皇帝姐夫天天抓我上朝吃瓜!by瑬柒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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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算了?”
他低沉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明显的不甘,是对南宫烨那句此事到此为止的质疑。
他南宫昱的当女儿宝贝的小姨子,当众给一个渔民鞠躬道歉!
这口气,他咽得下,帝王的尊严却咽不下!
那对老夫妇是可怜,可再可怜,也不该让他的宁儿受这份折辱!
还有那个千刀万剐的戏子,仅仅驱逐?
太便宜他了!
东方栖梧红肿着眼眶,闻言轻轻扯了扯南宫昱的袖袍,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和疲惫:
“昱哥……阿烨说得对,别再提了。宁儿心里……比谁都难受。她鞠躬,是她觉得亏欠了那姑娘,是她心里的坎儿。
我们若再去追究那对老夫妇,或是再处置那戏子,只会让宁儿觉得更难过,觉得我们不懂她,觉得她……做错了。”
她太了解妹妹,那看似冲动的一躬,是宁儿骨子里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责任的担当,外人看是折辱,在宁儿心里,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强行“找回场子”,反而是在宁儿的伤口上撒盐。
南宫昱胸口起伏,看着妻子通红的眼睛和恳求的神色,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憋闷的叹息。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心疼啊!
像被剜掉了一块肉似的疼!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罢了罢了!梧儿,我们回房!朕……我看着这殿门就心堵!”
他需要冷静,需要消化这份无处发泄的帝王之怒和拳拳爱意。
东方栖梧点点头,又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这才扶着侍女的手,一步三回头地随着南宫昱离开。
她心里同样沉甸甸的,妹妹那压抑后的爆发哭泣,如同魔音在她脑中盘旋不去。
她得去小厨房盯着,宁儿哭得那么狠,醒来定会口渴难受,安神汤、润喉的蜜水都得备好,还要温着……她要用忙碌来填满自己的担忧。
另一边,南宫玥的情绪风暴并未完全平息。
她虽被沈霄云半抱着强行带离了寝殿范围,但小姨母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那当众鞠躬的身影,如同烙印般刻在她心里。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心疼,这股邪火全冲着身边人去了。
“都怪你!都怪你!”
南宫玥红着眼眶,一回到他们夫妻居住的精致院落,就用力甩开沈霄云的手,像只被惹怒的小兽,指着他的鼻子控诉,
“要不是你天天念叨身子要紧、多休养、孩子离不开娘,我早就去帮小姨母打理剧场了!
要是我在,墨影那家伙敢不上心?那个叫柳含章的混账,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好东西!
小姨母那么忙,哪能事事亲力亲为盯着?都是你!非要我困在这院子里!”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想起小姨母平日里对她的好,心里更是刀绞似的疼:
“小姨母为了我,为了琰贸,操了多少心?她才多大?本该是我们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现在倒好,为了个下贱戏子,要去给渔民鞠躬道歉……沈霄云!你……你良心过得去吗?!”
她气得胸口起伏,产后初愈的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沈霄云看着妻子梨花带雨、又气又急的模样,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无奈,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惜和……被压抑许久的渴望。
自从南宫玥怀孕,他就像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唯恐有半点闪失。
孕期后期,他谨遵医嘱,不敢越雷池半步。
玥儿生产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更是让他心有余悸,产后这两个月,他更是化身苦行僧,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照顾妻儿和处理公务上,连一丝旖旎的心思都不敢有,生怕扰了玥儿休养。
可此刻,看着心爱的妻子因心疼小姨母而激动落泪,那因生产而更添风韵的身姿在薄薄的春衫下起伏。
泛红的眼尾和微张的唇瓣带着不自知的诱惑,沈霄云只觉得一股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火焰,“轰”地一下从下腹直冲头顶!
所有的理智、自责、辩解,在这一刻都被这股汹涌的、原始的渴望烧成了灰烬!
他猛地向前一步,不再是刚才那副任凭打骂的隐忍模样,眼神瞬间变得幽深灼热,带着一种南宫玥许久未见的、极具侵略性的占有欲。
他一把扣住南宫玥还在控诉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另一只手则牢牢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猛地带进自己滚烫的怀抱里!
“玥儿!”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磁性,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激起她一阵细密的战栗,
“是为夫错了!都是为夫的错!是我疏忽,是我没能替小姨母分忧,让她受了委屈!”
他一边急切地认错,滚烫的唇却已不受控制地沿着她优美的颈线落下细密而滚烫的吻。
那吻带着失而复得的贪婪和久旱逢甘霖的急切,每一寸肌肤都让他迷恋不已。
“小姨母的委屈,为夫记下了!定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一个都跑不掉!”
他喘息着,像是在立下誓言,又像是在给自己即将失控的行为找理由。
“但是玥儿……”
他猛地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紧紧锁住南宫玥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美眸,声音低沉而蛊惑,带着一丝委屈和无比的渴求:
“我的玥儿……我的好玥儿……你知不知道,为夫……想死你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唇齿间,带着浓烈的、不加掩饰的欲念,狠狠砸在南宫玥的心上。
南宫玥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和那灼热的气息弄得晕头转向。
方才的愤怒和控诉,在他这排山倒海般的热情和那声饱含思念的“想死你了”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了大半。
久违的亲昵感、被强烈需要的感觉,以及身体深处被唤醒的熟悉悸动,让她腿脚发软,脸颊更是火烧火燎般滚烫。
“你……你做什么……放开我……孩子……”
她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声音却细若蚊呐,带着欲拒还迎的娇嗔,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气势。
“孩子有乳母照看着……”
沈霄云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得逞的愉悦和压抑不住的急切。
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俯身,以吻封缄,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缱绻,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和积压了太久的思念,炽热而缠绵。
南宫玥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很快便迷失在他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里,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精壮的腰身,生涩地回应起来。
房间的温度仿佛瞬间攀升。
衣衫在急切而混乱的拉扯中一件件滑落,如同褪去束缚的蝶翼。
沈霄云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却又在触及她依旧柔软的身体时,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力道,生怕弄疼了她。
他埋首在她颈间,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混合着奶香和馨甜的气息,仿佛要将这缺失的时光都补回来。
“玥儿……我的玥儿……”
他一遍遍低唤着她的名字,如同最动听的情话。
久旷的身体如同干涸的土地渴望甘霖,南宫玥在他温柔又强势的爱抚下,很快便化作一池春水。
所有的委屈、愤怒、担忧,都在这久违的亲密中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滚烫的肌肤相亲,以及那灭顶般的、令人沉沦的欢愉浪潮。
红烛摇曳,罗帐轻摆。低吟浅喘交织成最动人的夜曲,诉说着分离的思念,也熨帖着彼此躁动不安的灵魂。
这一夜,是久别重逢的甘霖,是压抑情潮的彻底释放,将白日里的阴霾暂时驱散,只留下满室旖旎春情。
第174章 说走就走的旅行
寝殿内,东方毓宁在南宫烨温暖的怀抱和低沉的安抚声中,终于哭累了,沉沉睡去。
只是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微微蹙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像一只受尽委屈终于找到港湾的小兽,蜷缩在他怀里,汲取着唯一的安全感。
南宫烨维持着拥抱她的姿势,一动不动,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里面没有睡意,只有翻腾的心疼和一种不容动摇的决心。
他的宁儿,他的宝宝,不该被这些肮脏的人和事缠绕。
她的笑容应该像南海的阳光一样明媚灿烂,而不是被泪水浸泡,被委屈填满。
这琰贸港,这总督府,此刻的空气都带着让她伤心的因子!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无比轻柔、带着无限怜惜的吻。
然后,极其小心地、像挪动易碎的珍宝般,将自己的手臂从她颈下抽出,再慢慢起身,没有惊动她分毫。
他走到外间,没有点灯,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动作迅捷而无声地收拾起来。
几套轻便舒适的常服,一件厚实的狐裘披风,宁儿惯用的软枕,她喜欢的几样小零嘴,还有……
他目光扫过梳妆台,将她那枚从不离身的、刻着福星高照的羊脂玉佩也仔细收好。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却又条理分明。收拾好一个小小的、却足够齐全的包裹后,他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信笺,提笔蘸墨,笔走龙蛇,字迹刚劲有力,却只有寥寥数语:
霄云: 府中、琰贸一切事务,皆由你暂代处置,便宜行事,不必请示。 我带宁儿出去散心,归期不定。
写完,他将信笺压在书案最显眼处,用一个玉镇纸压好。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回到内室床边。
看着床上依旧沉睡、但似乎因为他的离开而微微不安蜷缩的小妻子,南宫烨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俯身,再次将她连人带被,小心翼翼地、稳稳地抱了起来。
这一次,东方毓宁似乎有所察觉,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嘤咛,却没有醒来。
南宫烨抱着她,如同抱着整个世界的重量,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寝殿。门外,早已有两名最精干、最沉默的暗卫如影子般等候着。
他们接过南宫烨手中的包裹,一人迅速在前引路,另一人断后警戒。
夜色如墨,总督府一片寂静。
南宫烨抱着熟睡的宁儿,避开巡夜的守卫,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过重重庭院,从一道不起眼的侧门离开了这座象征着权力与繁华的总督府。
门外,一辆外表普通、内里却布置得极其舒适宽敞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拉车的四匹骏马在夜色中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
南宫烨抱着宁儿钻入温暖的车厢,将她安置在铺着厚厚软垫的座位上,用狐裘仔细裹好,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出发。”
南宫烨低沉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是!”
车辕上的暗卫首领低声应道,扬鞭轻喝。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缓缓启动,蹄声嘚嘚,渐渐加速,朝着城门的方向驶去。
守城的士兵似乎早已得到指令,没有任何盘问,城门悄然打开一道缝隙,马车如同离弦之箭,融入了城外更广阔的、无垠的夜色之中。
南宫烨低头,看着怀中即使在颠簸中也只是微微蹙眉、依旧沉睡的宁儿,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许。
他收紧手臂,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低低呢喃,声音里是化不开的柔情和决心:
“宝宝,睡吧。夫君带你去个干净的地方,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忘掉。”
旅途启程:睁开眼,是新的天地
马车在官道上平稳地行驶了一夜。东方毓宁这一觉睡得极沉,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疲惫都睡去。
直到天光微亮,晨曦透过车帘的缝隙温柔地洒在她脸上,她才悠悠转醒。
意识回笼的瞬间,首先感受到的是温暖而坚实的怀抱,还有身下平稳的、微微颠簸的晃动感。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线条冷硬的下颌,然后是……熟悉的、带着淡淡松木清香的衣襟。
“夫君?”
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沙哑,像只迷路的小猫。
“宝宝醒了啊?”
头顶传来南宫烨低沉温柔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磁性。
他低下头,正好对上她迷茫又带着依赖的清澈眼眸,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东方毓宁这才彻底清醒,发现自己正被南宫烨抱在怀里,坐在一辆行驶的马车里!
她环顾四周,陌生的车厢布置,窗外掠过的也不是熟悉的琰贸街景,而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初升的朝阳。
“我们这是?”
她撑起身子,惊讶地看着南宫烨,睡意全无。
南宫烨看着她懵懂又可爱的模样,眼中笑意更深,带着浓浓的宠溺。
他拿起旁边温着的水盆里浸湿的柔软帕子,动作极其轻柔地替她擦拭脸颊和双手,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夫君带你出来散心。”
他温声道,每一个字都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们宁儿受委屈了,心里难受,夫君看着心疼。这琰贸待着闷气,不如出来走走,看看外面的天地,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让风吹跑。”
他用温热的帕子仔细擦过她微凉的手指,又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宝宝的心伤了,夫君得好好替宝宝疗伤。
那些商业啊,管理啊,烦人的事,统统见鬼去!我让霄云管着,他不敢怠慢。”
东方毓宁愣住了,看着他认真的眉眼,感受着他指尖传递的温柔和珍视,昨夜那巨大的委屈、自责和痛哭后的疲惫感,真的被这清晨的阳光和他温柔的话语驱散了不少。
一股暖流,带着被无条件宠爱和保护的幸福感,悄然涌上心头,冲淡了心口的酸涩。
“那……我们去哪?”
她任由他替自己擦手,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期待和依赖。
南宫烨将帕子放回盆中,重新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和轻松:
“去大草原,住在草原上。宝宝不是一直说想看风吹草低见牛羊,想看星星像撒在墨玉盘上的碎钻吗?夫君带你去。”
“真的?!”
东方毓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入了星辰。
草原!辽阔、自由、充满生机的草原!
这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逃离那令人窒息的委屈感,投入天地的怀抱!
她兴奋地仰起小脸,眼中是纯粹的喜悦:
“好!去草原!都听宁儿的!”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不妥,连忙改口:
“啊不是!都听夫君的!只要夫君陪着,去哪里都好!”
她这娇憨又急切的模样,彻底取悦了南宫烨。
他低沉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笑声愉悦而爽朗,连日来的阴霾都被这笑容驱散。
“好,都听宁儿的!”
他学着她的话,语气里是满满的纵容和宠溺,
“只要宁儿开心,我们就在草原上住到你想回来为止。看日出日落,骑马放鹰,围着篝火跳舞,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郑重而温柔的吻,如同盖下一个承诺的印章。
“嗯!”
东方毓宁用力点头,将脸埋进他温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马车轱辘转动,驶向远方。
窗外,初升的太阳跃出地平线,将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也照亮了车厢内相拥的两人。
昨日的泪痕犹在,但新的旅程已经开始。带着逃离的释然,带着被治愈的期待,也带着南宫烨给予的、足以抚平一切伤痛的、深沉而无言的爱。
琰贸的烦扰被远远抛在身后,前方,是辽阔的草原,是自由的天地,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崭新的、充满希望的篇章。
车轮滚滚,心向自由
马车在逐渐明亮的天光下疾驰,官道两旁的景色飞快地向后退去。
平坦的农田渐渐被起伏的丘陵取代,空气也变得越发清新凛冽,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与琰贸港咸腥的海风截然不同。
东方毓宁靠在南宫烨怀里,最初的惊讶和兴奋过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慢慢浸润了四肢百骸。
她不再去想那个逼死人的柳含章,不去想那沉重的一躬,不去想剧场的管理疏漏,甚至暂时放下了对凤鸣九霄庞大产业的牵挂。
她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这个坚实温暖的怀抱,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车窗外不断变换的、越来越开阔的风景,以及……对那片辽阔草原的无限憧憬。
南宫烨感受到怀中人儿身体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均匀悠长,知道她心绪渐平。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一只大手始终轻轻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无声地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饿不饿?”
他低声问,声音柔和得像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宁静,
“车上备了你爱吃的云片糕和牛乳羹,温着呢。”
东方毓宁摇摇头,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不饿,就是有点……不真实。”
她仰起脸看他,晨光中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
“夫君,我们就这么……走了?把那么大一摊子事都丢给霄云了?”
南宫烨低头,对上她有些忐忑又带着点小狡黠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
“怎么?心疼霄云了?还是担心他管不好?”
“才不是!”
东方毓宁立刻否认,嘟囔道,
“我是怕他忙不过来,回头又跟玥儿抱怨,说我这个甩手掌柜当得彻底……”
“他敢?”
南宫烨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让他管着是看得起他。他沈霄云若连这点担子都挑不起来,趁早回家抱孩子去!”
他顿了顿,看着小妻子依旧有些担忧的眉眼,语气又放柔下来,带着安抚:
“放心吧,霄云的能力你还不清楚?琰贸的框架早已搭好,各项事务都有成熟的章程和人手。他只需居中调度,应付些突发状况即可。况且……”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柳含章的事,正好给他一个彻底整顿内部、立威的机会。
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也该借着这次东风,好好清理一番了。我们不在,他反而更好施展拳脚。”
东方毓宁听他说得在理,又想到沈霄云雷厉风行的手段,心里那点小小的顾虑也消散了。
她重新将头靠回他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成片树林和偶尔出现的村落,轻声道:
“夫君说得对。是宁儿想多了。”
“傻宝宝。”
南宫烨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你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想去哪里玩,想吃什么,想看什么风景。其他的,天塌下来,有夫君顶着。”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瞬间抚平了东方毓宁心底最后一丝不安。
她安心地窝在他怀里,看着窗外越来越开阔的原野,远处隐隐可见黛青色的山峦轮廓,心情也如同这挣脱了束缚的马车,变得轻盈飞扬起来。
“夫君,你看!那边有野花!好多颜色!”
她指着窗外一片开得正盛的不知名野花,惊喜地叫道。
“嗯,看到了,很漂亮。”
南宫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目光温柔。
“还有小鸟!飞得好快!”
“嗯。”
“夫君,你说草原上的花是不是更多?更大?”
“嗯,应该会。还有蒲公英,风一吹,像下雪一样。”
“哇!真想快点到!”
“快了,再走两天,就能看到草原的边了。”
车厢里,低低的交谈声,带着久违的轻松和愉悦,伴随着马蹄声和车轮声,一路向北,驶向那片象征着自由与治愈的辽阔天地。
昨日的阴霾被远远甩在身后,新的故事,在车轮滚滚中,向着阳光灿烂的方向,悄然开启。
第175章 自由的草原相亲会
马车驶离官道,踏上更为宽阔、带着青草气息的草原之路。车轮碾过柔软的草甸,发出沙沙的轻响。
视野骤然开阔,碧空如洗,白云朵朵低垂,好像触手可及。
一望无际的翠绿草毯铺向天际,其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野花,如同散落的繁星。
远处,成群的牛羊悠闲地啃食着青草,牧人的长调悠扬地飘荡在风中,带着一种原始而自由的生命力。
东方毓宁趴在车窗边,贪婪地呼吸着这混合着青草、泥土和阳光味道的清新空气,连日来积压在心底的阴霾真的被这辽阔的风吹散了不少。
她的小脸上重新焕发出光彩,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被溪水洗过的黑曜石。
“夫君!你看!草原!真的是大草原!”
她兴奋地指着窗外,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喜悦。
南宫烨坐在她身边,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生动的侧脸上。
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星芒,感受着她发自内心的雀跃,他连日来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放松。
这一趟,来对了。
他伸出手,将她揽回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嗯,到了。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东方毓宁用力点头,转过身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谢谢夫君!这里真好,感觉心都飞起来了!”
南宫烨被她这主动的亲昵弄得心头一软,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收紧手臂:
“宝宝喜欢就好。”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欢腾的声音。放眼望去,只见靠近一片清澈湖泊的丰美草甸上,聚集了许多穿着鲜艳民族服饰的北狄牧民。
彩旗飘扬,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和欢快的乐声。
“咦?好热闹!他们在做什么?”
东方毓宁好奇地探出头。
驾车的暗卫首领适时地低声禀报:
“王爷,王妃,前方似乎是当地牧民在举办‘那达慕’大会的雏形,更偏向于年轻人的竞技相亲会。”
“相亲会?”
东方毓宁的眼睛瞬间更亮了,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摔跤?赛马?对歌?就像话本里写的那样?”
她以前只在书里和系统118的资料库里见过描述,没想到能亲眼目睹!
南宫烨看着她跃跃欲试的小模样,哪里忍心拒绝。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宠溺道:
“宁儿,今天我们就在此停留,好好玩一玩,可好?”
“好!好的!夫君最好了!”
东方毓宁拼命点着小脑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期待和欢喜,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
马车在人群外围停下。
南宫烨率先下车,然后回身,小心地将东方毓宁抱了下来。两人出众的容貌和气度,瞬间吸引了附近牧民的目光。
很快,有人认出了他们——收复北狄、带来和平与繁荣的雍亲王和福星郡主!
人群一阵骚动,带着敬畏和感激,纷纷想要上前行礼。
南宫烨抬手,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
“诸位免礼!本王今日是带着夫人出来游玩散心,此刻没有王爷王妃,只有一对寻常夫妻,想感受感受草原的热情和自由!大家不必拘束!”
他的话语清晰有力,瞬间打消了牧民们的顾虑。
东方毓宁的笑容更是如同草原上的阳光,温暖又亲切。
气氛立刻重新活跃起来,变得更加热情洋溢。
很快,热情好客的草原姑娘们就发现了东方毓宁这位美丽又好奇的“外来客”。
她们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看着这位传说中如同仙女般的王妃,眼中充满了惊艳和善意。
“王妃娘娘!您真好看!像草原上的月亮花!”
一个大胆的姑娘赞美道。
“王妃娘娘,您穿我们的衣服一定更美!来试试吧!”
另一个姑娘热情地邀请。
“对呀对呀!今天可是好日子!换上我们的衣服才应景!”
姑娘们七嘴八舌,不由分说地簇拥着还有些懵懂的东方毓宁,欢笑着将她拉向旁边一个装饰着彩色布条、干净整洁的毡包。
南宫烨含笑看着,并未阻拦。
他知道,这是草原人表达接纳和喜爱的方式。
他也想看看,他的宁儿穿上草原服饰会是何等模样。
毡包内,姑娘们拿出了她们最珍视的、为节日或重要日子准备的华丽服饰。
鲜艳夺目的正红色是主色调,象征着热情与吉祥。精致的银饰镶嵌在领口、袖口和腰带边缘,在昏暗的毡包内也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柔软的羔羊皮滚边触手生温。
她们帮东方毓宁脱下原本素雅的衣裙,小心翼翼地替她换上这套繁复而华美的北狄盛装。
当毡包的门帘再次掀开时,南宫烨的目光瞬间凝固!
他的宁儿,如同换了一个人,又像是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完美融合。
夺目的红衬得她肌肤胜雪,娇艳欲滴。
繁复的银饰在她纤细的脖颈、手腕和腰间摇曳生姿,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非但不显累赘,反而增添了几分异域的灵动与贵气。
那收腰的设计,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宽大腰带下更显纤细。
宽大的袖口和下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摆动,如同盛开的红莲,娇俏中带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她站在那里,微微有些羞涩地笑着,脸颊泛着红晕,清澈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新奇和期待,看向南宫烨。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从草原传说中走出来的、备受宠爱、娇滴滴又充满活力的异族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