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姐夫天天抓我上朝吃瓜!by瑬柒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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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依旧,暖香更浓。
他的小女人果然听话地换下了那身繁重的行头。此刻,她穿着一身质地柔软、剪裁合体的正红色软缎寝衣,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只簪了一支简单的赤金步摇,卸去了浓妆,露出原本就清丽绝伦、吹弹可破的素颜。
她正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地吃着精致的点心,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偷食的可爱小松鼠。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那双水润的眸子望过来,带着一丝被惊扰的茫然和无措,瞬间又染上了浓浓的羞意,脸颊飞起两朵红云,连小巧的耳垂都变成了诱人的粉色。
这一幕,纯真中带着不自知的诱惑,瞬间点燃了南宫烨体内压抑已久的火山!
他反手“咔哒”一声落上门栓,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一步步走向她,每一步都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深邃的眼眸如同锁定猎物的狼,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滚烫的渴望。
东方毓宁被他看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他更快一步地按住了肩膀,重新坐回凳子上。
“宁儿,吃饱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东方毓宁紧张地点点头,小手无措地绞着衣角。
南宫烨的目光,却已越过她,落在了房间一角那个体积惊人、散发着尊贵幽香的金丝楠木雕花大礼盒上!
那是来自皇宫的“厚礼”!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充满侵略性的笑意。
他松开她,大步走到礼盒前,修长的手指拂过盒盖上繁复的鸾凤和鸣图案,然后,用力掀开了沉重的盒盖!
瞬间,流光溢彩!
盒内,三十套由皇后与长公主倾力打造、用料奢侈到极致金丝银线交织,点缀细碎宝石、设计大胆奔放到挑战极限,开叉高耸入云,布料精简到令人发指的“新婚战衣”,如同最瑰丽的宝藏,静静地躺在明黄的绸缎上!
每一件都美得惊心动魄,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旁边,十罐皇家特供晋阶版“花开并蒂·极乐无忧膏Plus Pro Max”,粉金色的膏体在烛光下莹润欲滴,馥郁勾魂的香气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
南宫烨的呼吸猛地一窒!眼神瞬间变得幽暗深邃,有实质的火焰在瞳孔深处跳跃。
他缓缓转头,目光如同最滚烫的烙铁,紧紧锁住桌边那个已经看傻了眼、小脸爆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女人。
他拿起最上面那件如火焰般炽烈的红色战衣,又拈起一罐那散发着致命甜香的无忧膏,一步一步,带着绝对的掌控和浓烈的危险气息,重新走向东方毓宁。
“宁儿~”
他的声音拖长了调子,磁性而诱惑,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眼神在她身上逡巡,像是在挑选最甜美的果实,
“春宵苦短…我们先穿哪一件呢?嗯?这件热烈的红?还是…旁边那件娇嫩的粉?或者…”
他的目光扫过盒子,意有所指。
东方毓宁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狼光,感受着那步步紧逼的压迫感,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巨大的危机感让她头皮发麻!
【118!118!救命啊!】
她在心底疯狂尖叫,
【我感觉今天我小命要交代在这里了!这眼神!这架势!他要把我拆了吃了吗?!快给我出个主意!随便什么都行!隐身符!瞬移术!或者让他立刻睡着也行啊!!!】
然而,回应她的,是脑海中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紧接着是系统118断断续续、惊慌失措、受到强力干扰的电子音:
【警…警告!检测到超…超高能生命磁场干扰!能量场强度:SSS+!远超…系统承载极限!自…自我保护机制启动…】
【系…系统电量严重不足…受到未知强干扰…滴滴滴滴…】
【强…强制下线中…宿…宿主…自求…多福…滴滴滴滴——!】
声音戛然而止,彻底没了动静!
东方毓宁:
【……!!!完了!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临阵脱逃了!天要亡我!】
南宫烨听到了小女人的心声,嘴角那抹危险的弧度更深了,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暗芒。
很好,很懂事的“统子”。
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或退缩的机会。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她,带着清冽酒气和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滚烫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精准地捕获了她因惊慌而微张的、如花瓣般柔软的唇瓣!
“唔…!”
东方毓宁所有的惊呼和抗议都被堵了回去。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充满了攻城略地的霸道与炽热的渴望。
他轻易地撬开她的贝齿,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甜蜜,舌尖带着燎原的火,席卷着她所有的感官。
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强势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牢牢禁锢在滚烫的怀抱里,不容丝毫逃离。
东方毓宁只觉得浑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烛光在她迷蒙的眼前晃动,只剩下他放大的、俊美到妖异的容颜和那双燃烧着火焰的深邃眼眸。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东方毓宁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南宫烨才稍稍退开些许,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的唇瓣被吻得红肿水润,眼眸迷离,如同蒙上了一层水雾,脸颊酡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脯剧烈起伏。
南宫烨的眼神更加幽暗,喉结滚动。他没有给她太多恢复的时间,修长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灵巧地挑开了她寝衣的系带。
柔软的红色寝衣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露出里面同样精致的同色小衣和一片细腻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东方毓宁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去遮掩,却被南宫烨轻松地捉住了手腕,按在头顶。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刻刀,一寸寸地扫过她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肌肤,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与更加汹涌的占有欲。
“别动,宁儿…”
他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他拿起那件如火般的红色战衣,指尖拂过那少得可怜的布料和繁复性感的系带。
“为夫…帮你换上。”
接下来的过程,对东方毓宁而言,既是一种甜蜜的折磨,也是一种极致的羞赧。
南宫烨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却又充满了绝对的掌控。
他温热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滑过她敏感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他耐心地、一丝不苟地将那些复杂的系带缠绕、打结,指尖偶尔划过她腰侧的软肉、光滑的脊背、精致的锁骨…
终于,那件布料精简到极致、却完美勾勒出她玲珑曲线的红色战衣,穿在了她的身上。
烛光下,薄如蝉翼的红色轻纱覆盖着关键部位,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金丝银线在烛火下流淌着细碎的光,宝石点缀其间,如同星辰落在白雪之上。
她的美,在这一刻被推向了极致,圣洁与妖娆并存,纯真与诱惑交织。
南宫烨的呼吸彻底乱了。他喉头发紧,眸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里面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理智的火焰。
他拿起那罐粉金色的无忧膏,指尖沾取了一些。那膏体冰凉沁骨,带着奇异的馥郁花香,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时,引起她一阵更剧烈的战栗。
“别怕…” 他
低声安抚,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那带着凉意的膏体被他均匀地、细致地涂抹在她需要的地方,所过之处,带来一阵奇异的舒缓,却又点燃了另一把更隐秘的火。
他的指尖如同带着魔法,每一次涂抹都像是一次刻意的撩拨,让她身体深处泛起陌生的、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渴望。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花香、清冽的男性气息和一种名为情欲的、无声的张力。
东方毓宁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贝齿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感觉自己像一叶在惊涛骇浪中飘摇的小舟,只能无助地攀附着身前这唯一的浮木。
当那冰凉的触感最终覆盖了所有需要的地方,南宫烨再也无法忍耐!他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俯身,再次狠狠攫住她的唇,带着毁天灭地的热情,同时大手猛地一扯!
“撕拉——!”
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骤然在寂静的婚房内响起!
尽管皇后娘娘命人用了最坚韧的天蚕冰丝混合玄铁金线加固内衬,但在南宫烨这头开闸猛虎的绝对力量面前,那点可怜的“物理防御”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宣告瓦解!
那件价值不菲、美轮美奂的红色战衣,如同破碎的蝶翼,只在他手下坚持了不到一息,便宣告报废!
东方毓宁只觉得身上一凉,随即又被更加滚烫坚实的躯体覆盖。肌肤毫无阻隔地相贴,那灼热的温度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宁儿…我的宁儿…”
南宫烨的声音粗重而模糊,一遍遍在她耳边呢喃,如同最缠绵的魔咒。他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就在这意乱情迷、天雷勾动地火之际,东方毓宁被南宫烨强势地抱起,走向那张巨大的、由皇上南宫昱“精心”打造的紫檀木千工拔步床。
然而,当南宫烨抱着她跌入那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这床…似乎异常坚固?而且,当他无意间抬头时——
南宫烨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婚床四周,包括头顶的床帐内侧,竟镶嵌着打磨得光可鉴人、巨大而清晰的——铜镜!
不是一面!是四面环绕,加上头顶!如同一个巨大的、暧昧的镜屋!
此刻,四面清晰的铜镜里,忠实地映照出床上交叠的身影!
那被扯碎的红色战衣碎片散落在锦被上,如同燃烧的火焰;她乌黑的长发散开,铺陈在艳红的床褥间,衬得肌肤胜雪;
视觉的冲击力瞬间达到了顶峰!
“唔!”
东方毓宁也看到了镜中的景象,羞得无地自容,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就想蜷缩起来,却被南宫烨牢牢按住。
“皇兄…!”
南宫烨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但更多的,是被眼前景象彻底点燃的、更加疯狂的火苗!
这“大礼”,真是…送到了心坎上!
这镜屋,非但没有让他退却,反而如同最烈的助燃剂,彻底引爆了他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不再去看镜中那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而是深深地、更加狂热地吻住身下的小女人,用行动宣告着他的主权!
更让东方毓宁崩溃的是,她很快发现,这床…它…它竟然还能晃动!
配合着四面镜中无限循环的旖旎倒影,将所有的感官刺激放大了无数倍!
红烛摇曳,光影在光洁的镜面上折射、跳跃,映照着满室春光。
破碎的红色布料、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人压抑破碎的呜咽娇吟…交织成一曲最原始也最靡丽的新婚夜乐章。
【救命…要死了…阿烨哥哥…镜子…呜…】
然而,她的“求救”只会换来更加狂野的回应。南宫烨仿佛不知疲倦的永动机,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燃烧着永不满足的火焰,将她拖入更深、更炽热的旋涡。
时间一点点流逝。红烛燃尽又换上新的,窗外的天色从浓黑到泛起一丝鱼肚白。
凤仪宫内,皇后东方栖梧坐立难安。她派去雍亲王府打探消息的心腹宫女早已回来,却带回了“新房依旧紧闭,毫无动静”的消息。
“这都什么时辰了?!”
东方栖梧在殿内踱步,绝美的脸上满是忧急,
“宁儿那身子骨…阿烨他…他怎么能…整整一夜了!连口水都没送进去吗?这…这如何受得了!”
她越想越心焦,转身就要往外走:
“不行!本宫得去看看!”
“梧儿!”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了她的腰。皇帝南宫昱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显然刚从御书房处理完紧急政务,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甚至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他轻而易举地将焦急的皇后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殿的软榻。
“你放我下来!我得去看看宁儿!”
东方栖梧在他怀里挣扎。
“看什么?”
南宫昱将她轻轻放在软榻上,自己也顺势坐下,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安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阿烨是疼她,爱她,才会如此…不知节制。”
他想起自己送给弟弟的那份“硬核关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那“九转金乌还元丹”的药效,加上那镜屋的刺激…啧,效果恐怕远超预期。
“可是…宁儿她…”
东方栖梧依旧担心妹妹承受不住。
“放心,”
南宫昱收紧手臂,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过来人的笃定和一丝深意
“你的妹妹…比你想象的要坚韧得多。况且…”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暧昧的沙哑:
“为夫深有体会…这情到浓时,食髓知味…哪里还顾得上时辰长短?恨不得…将对方揉进骨血里,一刻也不分离。”
他意有所指的话语和喷洒在颈间的热气,瞬间让东方栖梧想起了某些画面,脸颊飞红,连挣扎都忘了,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南宫昱满意地搂紧娇妻,目光望向雍亲王府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和一丝“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的深沉“父爱”。
婚房内,红烛依旧摇曳,却好似燃烧了千年万年。
四面巨大的铜镜,早已被氤氲的水汽和不断升腾的热度模糊了边缘,却依旧忠实地映照出床上那对不知疲倦、抵死缠绵的身影。光影在模糊的镜面上扭曲、晃动,如同梦境般迷离。
破碎的战衣早已不知被丢到了哪个角落。锦被凌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挥之不去的、属于情Yu的甜腻气息,混杂着无忧膏的馥郁花香和汗水的味道。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上男人不知疲倦的、一次比一次更深的索求,破碎的呜咽和娇吟早已化作气音,断断续续地从红肿的唇瓣溢出。
南宫烨却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他看着身下被彻底“疼爱”过的小女人,那布满红晕的娇颜,迷离含泪的眼眸,微微红肿的唇瓣,以及遍布着属于他印记的雪白肌肤…每一处都让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那三颗来自皇兄“深沉关爱”的“九转金乌还元丹”,此刻正在他体内发挥着恐怖的功效!
如同永不枯竭的能量源泉,支撑着他一遍遍地、不知餍足地探索着属于他的宝藏。
镜中的身影晃动不休,床架的韵律声如同永不停歇的乐章。
红烛燃尽,天光早已大亮,又渐渐西斜…这方被严密守护的婚房小天地,被时光遗忘,只剩下无休无止的缠绵与占有。
东方毓宁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只剩下一个念头:
【救命…这洞房花烛…何时才是个头啊…阿烨哥哥…是…永动机吗…】
随即,彻底沉入了由他主宰的、甜蜜而疲惫的黑暗之中。
天光,又一次透过窗棂,试图唤醒这座被甜蜜与疲惫笼罩的府邸。
婚房内,一片狼藉的战场遗迹无声诉说着过去六天六夜是何等“惨烈”。
价值千金的鲛绡纱、流光锦碎片如同被飓风扫过,散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脚踏边、甚至挂在角落那盆名贵的墨兰叶片上,在晨曦中闪着残破的光。
空气中,那勾魂摄魄的“花开并蒂·极乐无忧膏Plus Pro Max”的馥郁香气,经过七日的“高强度消耗”,已然变得极其稀薄,几乎要被另一种更加原始、更加浓郁的气息完全覆盖——那是汗水、情欲和某种…永动机运转后散发的、名为“南宫烨”的荷尔蒙味道。
巨大的紫檀木拔步床上,东方毓宁如同一只被彻底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可怜兮兮的布娃娃,软绵绵地陷在柔软的被褥里。
她身上只随意裹着一件南宫烨的宽大中衣,领口微敞,露出脖颈和锁骨上大片尚未消退的、暧昧嫣红的印记,一直蔓延到衣料深处。
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上,衬得那张绝美的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是浓重的、堪比熊猫的乌青,嘴唇微微红肿,此刻正无意识地微微张着,发出极其细微、带着浓浓倦怠的呼吸声。
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散发着一种骨头缝都被榨干、灵魂已出窍n日的极致疲惫感。
系统118?那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怂货统子?自洞房花烛夜被南宫烨那SSS+级别的生命磁场吓到强制下线后,就彻底陷入了深度自闭休眠状态,任凭东方毓宁在脑海里如何深情呼唤、破口大骂、哭爹喊娘,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118!你个叛徒!懦夫!关键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留我一个人面对这头…这头不知餍足的凶兽!呜呜呜…我的腰…我的腿…感觉都不是我的了…】
东方毓宁在残存的意识碎片里哀嚎,可惜无人回应。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极其轻柔地抚上了她微凉的脸颊。那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怜惜。
“宁儿…宝贝…醒醒?”
南宫烨低沉沙哑、却饱含满足与宠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东方毓宁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带着浓浓抗拒和委屈的哼唧,小脑袋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试图隔绝这扰人清梦,虽然她根本没睡醒过的声源。
南宫烨看着自家小王妃这副被疼爱”得彻底没了脾气的可怜模样,冰山脸上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漾开一抹堪称春风得意、神清气爽的笑容。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瓣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带着安抚的意味,随即又顺着她的鼻梁,一路轻啄到那微微红肿的唇瓣,辗转厮磨,温柔又强势地试图唤醒她。
“乖,不能再睡了。”
他的声音如同最醇厚的美酒,带着诱哄,
“今日要随夫君一同去上朝,还要给母后敬茶呢。”
上朝?!敬茶?!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瞬间劈开了东方毓宁混沌的意识!
她猛地睁开那双布满血丝、写满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还活着迷茫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却在她看来如同“催命符”的脸!
【上朝?!敬茶?!南宫烨!你还是人吗?!】
东方毓宁内心瞬间炸了锅,
【老娘被你困在这‘盘丝洞’里七天七夜!喝下去的参汤鸡汤血燕都够开个养鸡场了!骨头都快散架了!你居然让我现在去上班?!还见婆婆?!你当我是永动机吗?!我要跟你拼了!!!】
巨大的悲愤和委屈瞬间淹没了她!积攒了七天的“血泪史”涌上心头——那些被撕成碎布条的战衣,皇后娘娘的心血啊!,那十罐告罄、让她又爱又恨的无忧膏,她温酒如此手欠研究这个呢?那些无论她如何抗议、求饶、装死都无济于事、反而换来更深入教导的漫漫长夜…
“呜…”
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东方毓宁瘪着嘴,小脸皱成一团,那副委屈至极、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南宫烨看着小王妃瞬间蓄满泪水的眼睛和那委屈巴巴、控诉意味十足的眼神,心尖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又酥又麻,还有点…心虚?
但他面上丝毫不显,厚脸皮和黏人属性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宝贝不哭…”
他立刻化身大型忠犬,长臂一伸,将软成一滩的小女人连人带被整个捞进怀里,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是夫君不好,让宁儿累着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可是,给母后敬茶是礼数,不能缺的。母后盼了许久,想见见她的新儿媳呢。”
他搬出太后这座大山,语气诚恳,
“而且,夫君也舍不得把宁儿一个人留在府里,一刻都不想分开。”
他顿了顿,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低语:
“宁儿忍心让夫君一个人孤零零地去上朝吗?嗯?”
【呸!臭不要脸!是谁七天七夜没让我出过这房门?!是谁把来看我的姐姐和玥玥都挡在院外?!还孤零零?!我看你精神得很!红光满面!容光焕发!像吃了十全大补丸!】
东方毓宁内心疯狂吐槽,眼泪却因为身体的极度疲惫和这混蛋的“温柔攻势”掉得更凶了。
南宫烨仿佛没“听见”她内心的咆哮,自顾自地继续哄:
“乖,一会夫君抱着你去,在马车上宁儿接着睡。到了宫里,夫君也抱着你,绝不让你累着,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早已在门外等候、眼观鼻鼻观心的丫鬟们进来。
于是,在东方毓宁生无可恋、如同提线木偶般的配合或者说放弃挣扎下,她被丫鬟们七手八脚地梳妆打扮起来。
发髻?简单挽个慵懒随云髻,簪两支低调的珍珠簪。
妆容?只薄薄敷了一层粉,遮掩一下那浓重的黑眼圈和过于苍白的脸色,唇上点了一抹淡淡的胭脂,提提气色。
衣裳?选了一套相对舒适、面料柔软、以正红为底、绣着精致暗纹的王妃常服,既不失礼数,又最大程度照顾了她的舒适度。
整个过程,东方毓宁全程闭着眼,身体软得跟煮熟的面条似的,全靠丫头支撑。
直到被南宫烨打横抱起,裹进一件厚实柔软的雪狐毛披风里,她才勉强掀了掀眼皮。
雍亲王府那辆低调奢华的玄色亲王马车,平稳地行驶在通往皇宫的御道上。
车厢内,铺着厚厚的绒毯,熏着安神的暖香。
南宫烨稳稳地抱着裹成蚕宝宝的小王妃,让她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自己怀里。
东方毓宁的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连日来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马车轻微的摇晃,成了最好的摇篮曲。几乎是在车轮转动没多久,她便再次沉入了黑甜的梦乡,小嘴微张,呼吸均匀绵长。
南宫烨垂眸,看着怀中人儿恬静的睡颜,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与满足。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些,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她一缕散落的青丝。
然而,马车外,却是另一番景象!
当雍亲王的马车出现在宫门前那条熟悉的御道上时,所有准备上朝的大臣、宫人、侍卫,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是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震耳欲聋的心声公放轰炸!
没有哀嚎着“苦茶谋杀”的悲鸣!
没有控诉“黑心资本家姐夫”的碎碎念!
甚至连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都没有!
这…这太反常了!太诡异了!太…令人不安了!
习惯了每日伴着福星郡主“心声交响乐”上朝的琰国朝堂精英们,此刻只觉得耳朵边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走路都感觉脚下发飘!
【嘶——!今天…这么安静?】
某位老尚书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郡主不王妃…今日没来?】
另一位侍郎伸长脖子,试图透过亲王马车的车窗缝隙窥探。
【不对啊!王爷的马车明明来了!难道…郡主还在睡?】
户部尚书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郡主是不是被王爷…榨干了?连‘开机’的力气都没了?!】
【阿弥陀佛…王爷威武…郡主保重…】
礼部侍郎默默在心底为那位可怜的小王妃点了根蜡。
【我的八卦雷达…失灵了?没有瓜田的第一天,想它…】
某个年轻的御史内心空虚寂寞冷。
就在这诡异而压抑的寂静中,雍亲王的马车在宫门口稳稳停下。
车帘掀开。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雍亲王南宫烨那张依旧冷峻、却隐隐透着餍足与柔和在众人看来就是“吃饱喝足”的得意的俊脸。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唰地一下,聚焦在他怀里——那个被雪白狐裘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睡得红扑扑小脸的身影!
东方毓宁!福星郡主!琰国行走的八卦机兼祥瑞!此刻,正像一只熟睡的小猫崽,毫无知觉地、无比信赖地蜷缩在雍亲王宽阔的怀抱里!睡得那叫一个香!
小嘴微张,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均匀,对周遭投来的数百道震惊、好奇、同情、憋笑的目光浑然不觉!
南宫烨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儿又往上托了托,确保她不会滑落,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宣告主权的姿态,抱着他沉睡的小王妃,步履沉稳地,一步一步,踏入了宫门!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开一条宽阔的道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像铜铃,内心弹幕瞬间刷爆!
【卧槽!真抱着来的?!】
【王爷!您是真不把咱们当外人啊!】
【郡主这是…被‘疼爱’得连路都走不了了吗?!】
【七天!整整七天没出过房门啊!王爷您这战斗力…恐怖如斯!】
【看郡主那睡得…啧啧,这是被折腾得多惨?心疼(但好想笑)!】
【完了,感觉今天朝堂要失去它唯一的快乐源泉了…王爷老房子着火啊,使劲霍霍小王妃……】
东方家的男人们,此刻也夹杂在人群中。太傅东方砚儒看着自家宝贝闺女这副“人事不省”被女婿抱在怀里的模样,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地疼,花白的胡子气得直抖,手里的象牙笏板都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