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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by花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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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火候差不多了,姜晚宁也没跟他拐弯抹角。
稍微想了一下措辞,便说道。
“我是在想,侯爷您近几日……看看能不能找个时间,将景相请到咱们府上,喝个茶什么的?”
沈偃霎时皱起了眉头,似是如临大敌般,反问了一句。
“夫人,您想见南宫璟?”
见他神色严峻,姜晚宁心头不免咯噔一下:“怎么,侯爷你跟他有过节?你俩不对付?”
沈偃道。
“倒也没有不对付,只是夫人你突然说要见景相,叫我有些诧异。”
“吓我一跳,”姜晚宁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把景相得罪了,请不来他呢!”
沈偃不免追问:“夫人为何要见景相?”
据他所知。
陛下的身子并不好,尽管年纪尚轻,在政务上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多半政事,都交给了心腹权臣南宫璟来处置。
为了避嫌,南宫璟向来深居简出,极少与官员有私下的来往。
旁人想要请到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
在沈偃看来,这只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南宫璟不仅是陛下身边最炙手可热的权臣,还是帝京第一美男子。
可以说,整个帝京上至九十岁老太、下至三四岁幼童,但凡见过南宫璟的,无不倾倒于他的俊美风姿。
尽管比起当年的自己,南宫璟要略显逊色。
可如今他已年近不惑,而南宫璟才二十六七,正是面白如玉的年纪。
若是叫夫人见了他……
“不是我想见他,哎,也不能这么说……”
对上沈偃质疑的目光,姜晚宁下意识想要解释。
可又难以开口。
她总不能说,自己看过原书,知道南宫璟受陛下和太后所托,在暗中查找昭华公主的下落。
这事儿在原文里,一共就三个人知情。
她甚至都不能拿玉佩,主动去相府找南宫璟,不然一旦被太后猜忌她知晓当年之事,怕是要被抹脖子!
所以,她只能设计……让南宫璟“偶然”见到这块玉佩,从而查明慕容箐真正的身份。
真是脑子都给她烧干了!
“侯爷,不是有意要瞒你,但我现在确实不好说太多。
我只能说,我找景相是为了箐箐。
但我也只是猜测,情形到底怎么样,得到时候景相来了才知道……你就别问太多,权当什么都不知情,只管把人请来就是,如何?”
听她这样说。
沈偃才像是放心了一些。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只稍加琢磨,才回道。
“让我去请景相也行,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若是我将人请到了,我就搬回来住,你不能再推辞。”
姜晚宁:“……”
这老登!
她在说正事呢,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男人,呵。
不过腹诽归腹诽,姜晚宁还是应了下来。
“好,只要侯爷您能把景相请到……我一定铺好被子,求着侯爷您搬回来住!”
听到后半句,沈偃的嘴角不自觉又勾了勾。
殊不知姜晚宁心里想的却是……
他要搬回来就搬回来。
大不了,她再搬出去就是了!
回到书房。
沈偃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相邀南宫璟。
陆尧伺候在桌子旁,一边研磨,一边偷偷打量侯爷的神态。
侯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刚刚侯爷从夫人的屋子里出来,他能明显感觉到,侯爷的心情十分之好。
他甚至,还看到侯爷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地笑了两次。
想到这里。
陆尧不由小心翼翼地,对着沈偃旁敲侧击道。
“侯爷,夫人方才……没有跟你说什么吧?”
沈偃放下手中的笔,将信封了口。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地反问道。
“柳氏箱子里找出来的那尊玉佛,是你放进去的吧?”
陆尧脸色一变,立刻双膝跪地,非常主动地承认了错误:“侯爷,属下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
沈偃微抬眉梢:“可是什么?”
陆尧一脸沉痛和自责:“夫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一边说着,就见陆尧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乖乖地放到了沈偃面前的案桌上。
沈偃垂眸扫了一眼。
不得不承认,姜晚宁花他的钱,确实花得毫不心疼。
但沈偃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陆尧一句。
“以后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沓银票,你放回到夫人的屋里。”
陆尧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全……全部吗?”
“罢了,你留一张。”
“谢侯爷!”
拿上沈偃给的信封,陆尧飞快地从那一沓银票里抽出一张,塞进了自己的靴子里。
随即将剩下的揣进怀里,“嗖”的消失在了书房内。
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第二日。
姜晚宁来到栖云阁,刚把玉佩还给慕容箐,两人在屋里还没聊上几句。
就见一个丫鬟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焦急道。
“夫人,不好了!慕容小姐刚刚带了汝阳王妃来府上,将宝鹃姐姐抓走了!”
“什么?!”
姜晚宁一听这话,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丫鬟满脸急切。
“她们说,柳夫人箱子里的那尊玉佛,是宝鹃姐姐故意放进去的,柳夫人是被冤枉的……她们还叫人将宝鹃姐姐摁在地上,打得头破血流,逼着她在供状上签字画押!”

慕容箐顿时也急了。
“怎么会这样?我从未听说,汝阳王同父亲有什么来往……这无缘无故的,汝阳王妃怎会替柳氏说情,还闹到了侯府来?”
姜晚宁眸光微烁,想到了原书中的一些人物牵扯。
“汝阳王妃今日前来,怕是为了荣安郡主。”
“荣安郡主?”
“不错,”姜晚宁疾步往外走去,边走边道,“我也是才听人说起,你大哥慕容恒前几日在湖边,救下了失足落水的荣安郡主……眼下柳氏被送了官,下了大狱,慕容恒为了救她出来,定是求到了荣安郡主那里。”
这个荣安郡主和汝阳王夫妇,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原书里没少在慕容嫣儿和柳氏的挑唆下,帮着她们仗势欺人,打压慕容箐。
姜晚宁知道这家子人不好对付。
本想避其锋芒。
可没想到,汝阳王妃竟直接登堂入室,闯进侯府打伤了她的人,那她是一点也忍不了!
慕容箐显然没料到,大哥竟然攀上了汝阳王府的高枝,不免越听越心惊。
“如此说来,宝鹃岂不是危险了……”
“哼!”
姜晚宁冷哼一声,心里已然有了应对之策。
“这里是在侯府,任她汝阳王妃身份再贵重,也休想在我眼皮底下撒野。她若敢硬来,我便叫她有去无回!”
一个王妃再尊贵,又岂能比得上太后嫡亲的女儿,陛下唯一的皇妹?
她手上握的可是长公主这张底牌。
到时候亮出来,吓死她们!
当姜晚宁一行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宝鹃已经被拖到了院子里,身上挨了好几道鞭子,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汝阳王妃坐在石桌边,脸上神色愉悦,显然很享受凌虐下位者的快感。
慕容嫣儿倒是一脸不忍心的模样。
对着宝鹃恳求道。
“宝鹃姑娘,我知你是姨母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向来瞧不上我与母亲。
若是母亲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替母亲向你赔个不是,只求你还我母亲一个清白。
只要你在这纸供状上画押,我自是不会与你追究昨日之事,也能叫你免受这皮肉之苦……”
荣安郡主哪里看得惯她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
不由打断她的话。
“她一个不知尊卑的贱婢,你求她做什么?!她若不肯签了这供状,那我便打到她签了为止!李嬷嬷,给我狠狠地打!”
“哎!”
李嬷嬷当即应声,面露狠色,扬手就要抽向被死死摁在地上的宝鹃。
“住手!”
姜晚宁行至院子口,见状当即厉喝出声。
霎时间。
院内众人齐齐朝她看了过来,李嬷嬷手中亦是微微一顿。
看到姜晚宁大步走近,汝阳王妃却当是没有看见她,只对着李嬷嬷催声道。
“愣着干什么?本妃没让你吃饱饭吗?打得这样轻,这贱婢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王妃恕罪,奴婢这就用力打!”
有汝阳王妃撑腰,李嬷嬷自然也没把姜晚宁放在眼里,握紧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啪”的一声,重重打在了宝鹃身上!
当下就将宝鹃鞭得吐了血,哇的一口喷到了地上。
“宝鹃——”
“该死!”
姜晚宁怒了。
她疾步赶上前,不等李嬷嬷挥下第二鞭,便劈手夺过了她手里的鞭子,一脚将她踹翻在了地上!
“啪!”
霎时间,一道鞭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劈向石桌旁的汝阳王妃,竟是不偏不倚地、狠狠落在了她的肩上。
“啊!”
汝阳王妃猝不及防,当下痛呼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哪里想得到,姜晚宁居然这么大胆子,竟敢用鞭子抽自己,这简直反了天了!
“王妃——”
“母妃——”
在场众人目瞪口呆,慕容嫣儿和荣安郡主双双怔住,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赶紧上前扶起了汝阳王妃。
看到母妃肩上渗出的血印,荣安郡主简直气疯了。
“你这疯妇,你敢打我母妃?!我看你是活腻了,你可知按大晟律例,以下犯上,罪同欺君?!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贱妇给我绑起来,我今日非得替母妃和柳夫人,好好教训她不可!”
却是不等她话音落地,姜晚宁便又毫不留情地一鞭子抽了过去,打在了荣安郡主的身上。
“我不止打你母妃,我还打你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光学着你母妃仗势欺人,欺凌弱小……既然汝阳王不懂怎么管束妻女,那就我来替他管教!”
“凌儿……”
眼见着荣安郡主挨了一鞭子,汝阳王妃也是气白了脸,抖抖着手抚上她手臂上的伤处,顿时心疼到了极点。
在这帝京之中,从来只有她教训别人的份,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恼羞成怒下,汝阳王妃气红了眼。
恨恨瞪向姜晚宁。
“贱妇,你一个侯夫人,也敢爬到本妃头上撒泼!今日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本妃必将你上告御前,叫陛下治你一个谋害皇亲的忤逆之罪,你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扔下一句狠话,汝阳王妃自知身在侯府,寡不敌众,心底也是有些怕了姜晚宁的疯劲,便叫上慕容嫣儿扶起荣安郡主,转身就要离开。
打算即刻进宫喊冤,去殿前告御状!
然而不等她们走出两步,就听姜晚宁在身后冷冷道。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们走了?这侯府又不是你们王府的后花园,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汝阳王妃脚步一顿,叱问道。
“你还想怎样?!”
姜晚宁却没有回她,只轻轻掂了两下手里的鞭子,对着林嬷嬷吩咐道。
“林嬷嬷,去叫人把府上的大门侧门,全都锁死!本夫人今日手痒……咱们关门,打狗!”
“是,夫人!”
林嬷嬷领令而去,并未劝阻。
方才见到宝鹃被打个半死,她又何尝不气愤,难得夫人重情重义,如此怜惜她们这些仆婢。
便是夫人今日当真得罪了王妃,叫侯府大祸临头,她也甘愿陪着夫人一起受死受罚!
汝阳王妃愕然睁大眼睛,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横了。
没想到这姜氏,竟比她还要凶恶!
“你、你疯了不成……”
姜晚宁嗤笑:“你都要将我五马分尸了,难道我在死前,还不能拉上你们母女一起垫背?”
对于不讲道理的人,姜晚宁向来是不讲道理的。
她就是想让这对母女领教一下,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瞧着姜晚宁步步逼近,荣安郡主也是有些慌了,她连连后退,看向侯府的其他仆婢。
“姜氏疯了,你们、你们也不拦着她……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你们全是死罪,一个也别想活!若是你们现在将她绑住,我还能向陛下给你们求个情,饶你们一条命!”
侯府众人闻言却是不为所动。
反正夫人疯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连世子都天天挨揍,侯爷还不是照样宠着纵着夫人,甚至还心疼夫人打人时将手掌打痛。
所以,只要夫人没冲进宫里,揪着陛下的耳朵揍陛下……有侯爷撑着,侯府的天就塌不下来。
眼见着情势不对,慕容嫣儿低下了头,默默地就要退到一边。
却听姜晚宁话锋一转,开口道。
“当然,要我放你们一马也可以,我跟你们汝阳王府无冤无仇,本也不想与你们作对。
既然你们是为柳氏来的,我又不想叫我的丫鬟白受这个冤枉罪。
这样吧……
嫣儿,你心地善良,应该也不想看到王妃和郡主,为了你娘的事受屈辱,不如你将这个罪名认下来?
一则全了你的孝心,二则报答了王妃和郡主的相助之恩。
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到时一定替你向府尹大人求情,将你从轻发落……你觉得如何?”
话音落下。
被侯府恶仆逼到角落的汝阳王妃和荣安郡主,霎时齐齐转头,看向了慕容嫣儿。
慕容嫣儿:“……”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慕容嫣儿的脸色不禁白了几分。
这姜氏当真是狡猾,竟故意挑拨她与王妃郡主的关系,地位比不过人家,就耍这样的阴招,手段未免下作。
她自然不可能叫姜氏阴谋得逞。
可眼下……
正当慕容嫣儿思忖对策之时,姜晚宁又换上了一副嘲弄的语调,故意阴阳怪气道。
“我都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清楚了,你还犹豫什么?
难不成,你只是想叫王妃和郡主,替你冲锋陷阵、当那没脑子的冤大头……你自己却什么苦都不想吃?
哎哟,要真是这样,我倒有些心疼起被你当枪使的某两个蠢货了……”
汝阳王妃和荣安郡主哪里听不出,姜晚宁这是拐着弯儿骂她们蠢笨如猪,她们最是要面子,如何会承认自己被愚弄。
当即催促慕容嫣儿道。
“嫣儿,你倒是说句话呀!”
“你不用怕这疯妇,等出了侯府,自有本妃为你撑腰!”
这意思,便是想叫慕容嫣儿暂且认下罪名。
以作权宜之计。
慕容嫣儿还想推脱,一脸无辜和委屈:“可是我没做过的事,叫我怎么认……”
“那你就是不愿意扛下这个罪名喽?”
姜晚宁摇摇头,叹了口气。
转而一脸同情地看向荣安郡主,像是为她感到不值。
“唉,看来这苦,就只能由郡主你来受了……你愿意替她当这出头鸟,人家却是不肯为你受一点罪呢!”
说着,姜晚宁便挥了挥手,直接命人将荣安郡主堵上嘴巴,押进了屋子里。
又叫人写好供状,呈到了慕容嫣儿的面前。
学着她刚刚茶里茶气的语调。
眨着眼问道。
“嫣儿,郡主的清誉,可就交在你的手里了……你不会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郡主失去清白吧?”
慕容嫣儿顿时噎住:“……”
很快,屋子里就传出了荣安郡主的叱骂声和尖叫声。
“你们别过来!你们要干什么……啊!”
汝阳王妃爱女心切,闻声登时急得不行。
要不是被婆子抓住手臂动弹不得,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烂那姜氏的恶毒嘴脸!
“贱妇,你对凌儿做了什么?!你要是敢叫凌儿受到一丁点侮辱,本妃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面对汝阳王妃咬牙切齿的咒骂,姜晚宁却只是不以为意地掏了掏耳朵。
慢悠悠道。
“我说了,郡主的清白在嫣儿手上,你骂我没用。”
“……”
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汝阳王妃一时也没辙。
生怕姜氏发起疯来真的害了她的女儿,便顾不上那许多,转头对着慕容嫣儿呵斥道。
“你还磨磨蹭蹭什么!赶紧把供状签了!难道你真要害死本妃的凌儿不成?!”
慕容嫣儿骑虎难下。
暗暗在心中做了一番权衡。
到底还是白着脸色,咬牙在供状上画了押。
半个时辰后。
汝阳王妃扶着衣衫不整的荣安郡主从屋里出来,尽管气得脸色铁青,却是不敢再招惹姜氏这个疯子。
只恨恨地骂了一句。
“姜氏,你不用高兴得太早!今日之事,本妃不会就这么算了,等王爷从城外回来,本妃看你还怎么嚣张!”
姜晚宁深谙以恶制恶之道,闻言却是有恃无恐。
只随手掂了两下手里的画卷,体贴地提醒道。
“那你让王爷来的时候,记得多带点银子,要不然……我可舍不得把这幅美人图贱卖了。”
看着姜氏一脸蔫儿坏的表情,汝阳王妃不禁眉头大皱。
“什么美人图?”
却见姜晚宁装模作样地摊开手里的画作,啧啧赞叹。
“荣安郡主真是玉骨冰肌,这一丝不挂的美人图,便是连我这个妇人见了都要心动,更何况是那些对美色垂涎三尺的老色鬼……王妃你说,若是我将此画挂到花街最热闹的春楼之中,会不会引得众人争相竞价?”
“你、你敢……”
没想到姜氏还留了这么一招恶毒的后手,汝阳王妃顿时恼羞成怒,拔腿便要上前去抢那幅画。
奈何姜晚宁早有防备,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将画卷收了起来。
随后不无挑衅地朝她挑了下眉梢,吩咐道。
“林嬷嬷,送客!”
汝阳王妃只觉得自己要被这毒妇气死,眼下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到底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侯府。
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被撵走。
姜晚宁不由暗自感叹。
原来“欺负”人真的会上瘾,她怎么感觉自己在当恶妇的道路上,越走越野了。
她以前多温良恭俭让的。
调教完汝阳王妃母女,姜晚宁自然也没将慕容嫣儿落下,当下就派人将她押去了府衙,连同供状一起,呈给了府尹。
府尹看过供状后,当场就将慕容嫣儿下了狱。
沈玉堂一听说消息,立刻快马加鞭赶去了府衙的大牢。
远远瞧见狱中那道憔悴伶仃的瘦弱身影,还未走近,就听咳嗽声不断传来,沈玉堂的眉头不禁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等到狱卒打开牢门的锁链,他马上大步走了进去。
“嫣儿!”
“玉堂哥哥……你怎么来了?”
见到他,慕容嫣儿先是一喜,立刻站起身来。
随后,又像是没有脸面再见他,不由转过身低下了头,“这种地方,你不该来的……咳咳……”
“我不该来,难道你就该来吗?”沈玉堂怜惜不已,只恨自己当时不在侯府,没有阻止母亲的荒唐之举,“都怪我……没有劝住母亲,更没有护好你!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府尹大人翻供!”
“不行的,玉堂哥哥……”
慕容嫣儿却是拉住了他的手,阻止道,“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沈玉堂自是见不得她被冤枉,严词道。
“可偷盗之事,明明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认下?你可知一旦认罪,你这辈子就毁了……”
慕容嫣儿摇摇头,一副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想连累他的语气。
“玉佛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母亲的箱子里,姨母既要护着宝鹃,又要捉拿贼人,那便要有人顶下这个罪名。
母亲年事已高,受不得牢狱之灾。
姨母说得没错,我为人子女,理应尽孝。
更何况,为着这事……已叫姨母与王妃郡主生了嫌隙,我不想再叫平阳侯府与王府结仇。
到时候真叫汝阳王状告到御前,只怕你与侯爷都难逃责罚。
倒不如让我来做个了结,平了这场纷争。”
见慕容嫣儿如此为他人着想,乃至不惜牺牲自身,沈玉堂只觉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又心疼又气闷。
有那么一刻,他真希望姜氏不是他的母亲。
不然,也不会叫他这样左右为难。
“嫣儿,你真是太傻了……你心思这样单纯善良,为何母亲就是看不见呢?”

也不要为了我的事,再去惹姨母和姐姐不痛快。
姨母答应过我,只要我认了罪,她便会向府尹大人求情,从轻发落……至少,我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不过是多吃点苦受点累,我不怕的。”
嘴里说着逞强的话,慕容嫣儿努力朝沈玉堂挤出一丝笑意,想要叫他安心。
却是因为体力不支,身体一晃摔到了他的怀里。
“嫣儿……”
沈玉堂立刻抱住了她,这才察觉到她身体滚烫,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你身子怎么这样烫?再这么下去,你会受不住的……不行,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慕容嫣儿埋着脸,紧紧趴在他的胸口。
不过片刻便像是昏迷过去,失去了意识。
只喃喃叫唤着他的名字。
“玉堂哥哥……别走,牢里好冷,好黑……我好害怕……”
翌日一早。
姜晚宁才睡醒起床,就收到了府衙连夜走水的消息。
林嬷嬷怕她心里不痛快,一番话说得小心翼翼。
“听说是司房着了火,烧毁了一些文书,里头正好就有……夫人您昨日叫慕容小姐画了押的那张供状。
柳氏又在狱中喊冤,与慕容小姐翻了供,抵死不认偷盗之罪,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情。府尹大人便以人证不足,在汝阳王妃的作保下,将她们二人先行放出了大牢。”
姜晚宁闻言淡嗤。
“这火倒是长了脑子,挺会挑时间和地方,我怎么听着这路数这么耳熟?难不成柳氏还会隔着牢门纵火?”
林嬷嬷讷讷,声音愈发小了下去。
“世子爷昨晚,好像去府衙大牢探望过慕容小姐。”
姜晚宁无语:“……”
这逆子她能不能不要了?
就知道吃里扒外,他干脆给柳氏入赘得了,省得天天拆自己的台。
“世子现在在哪?把他给我拎过来!不打他一顿,我这心里不舒服。”
“夫人,世子爷就在外头跪着呢……已经跪了大半个时辰了,还、还光着膀子,在背上绑了荆条。”
“是嘛!他倒明白自己做错了事,还知道负荆请罪。”
姜晚宁一听这话,却是来了点兴致。
“走……出去瞧瞧!”
打开门。
沈玉堂果然身形板正地跪在院子里。
双膝落地,背上绑着长长的荆条,晨时的曦光打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将胸肌和腹肌的纹理映照得分明。
姜晚宁见状不由啧了两声。
她这个儿子目前来看,也就是这点身材和脸蛋,还有可取之处。
儿媳妇吃得还是好,不算太吃亏。
“母亲……”
看到姜晚宁从屋子里出来,沈玉堂尽管不认同母亲的做法,却也清楚“盗宝”一事,唯有母亲不再追究,才能真正了结。
“那日的事,嫣儿终究是无辜的,您若是觉得不解气,便冲着孩儿来!孩儿愿意替嫣儿担下责罚,只求母亲饶她一条性命,不要叫她枉死在狱中……”
“好啊,要我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沈玉堂替慕容嫣儿求情,姜晚宁难得没有动怒。
甚至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
“只要你光着膀子,绕着侯府跑十圈,盗宝一事我就不再追究,如何?”
“……”
沈玉堂想破脑子,也想不到母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的脸一下涨红了三分。
显然是觉得此举太过丢人现眼。
他宁愿叫母亲抽上他几十道鞭子。
“怎么,觉得丢脸啊?”
见他默不吭声,姜晚宁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
“你不是喜欢逞英雄吗,为了不让嫣儿受委屈,连府衙的火都敢放,现在让你光着膀子跑几圈,很难吗?”
沈玉堂觉得母亲就是在存心刁难自己,他忍不住反驳。
“母亲,您能不能别这么过分……”
“我过分?那你呢……你在府衙纵火、冒险救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妻儿?你可知此事一旦被揭破,你会落得什么下场?你的父侯在朝堂上,又会受到多少弹劾?!长点脑子吧,沈玉堂,别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听到姜晚宁这样训斥自己,沈玉堂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他承认自己昨夜行事是冲动了些。
但能救出嫣儿,他并不后悔。
“母亲大可放心,孩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倘若纵火之事当真被查,孩儿绝不会连累侯府!”
“行行行,你清高,你正义……”
姜晚宁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已经尽到了当母亲的责任,便懒得再同他废话,只催问道。
“那你到底跑不跑?不想去外面跑,在府里跑也行。”
至少能造福一下府中的丫鬟婆子,叫她们饱一饱眼福,毕竟他要是真出去跑,自己还得跟着丢人。
沈玉堂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咬了咬牙。
“……我跑。”
一盏茶后。
姜晚宁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嗑着瓜子,看着丫鬟们叽叽喳喳,热闹得像是过年一样。
心情倒是也没那么糟糕了。
林嬷嬷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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