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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bylucky积善/鸿飞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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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莱士应下,转身去了。
“怎么?”庭韵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周先生,带几分揶揄的意思说,“这么快就拒绝章公子,章小姐面上会不好看吧?”
前阵子听说章氏企业不太景气,果不其然,勉力维持了这两年,终于还是把手伸到周氏。
可惜,资本家从来逐利而行,精明如周生,自然不会只凭着他跟章小姐这层关系就轻易注资。
听了庭韵这话,周先生只是冷笑两声,并不作答。
不过,大概周先生也不愿看章小姐的脸色。当晚他留宿许宅。
庭韵偎依在周君怀里,忽觉十分可靠安心。
“雄,你这一生,做过最坏的事情是什么?”
周君略想一想,笑说:“伤了无数美人的心。”
庭韵骇笑,“实在罪不容诛。”
周先生怅怅然,似忆起激扬岁月,“还有一件,红颜配白发,无法与爱人共白头。”
蓦地,庭韵眼中有一点泪意,还是忍下去,故意揶揄说:“意思是,再过十年,你还要结交年轻漂亮的女友?”
周君揉她的乌发,“你知道我说什么,好好一句情话,被你歪解成这样。”
“你头发未白,再十年才谈得上白发吧,到时我四十几岁,徐娘半老,哪里算得上是红颜?”
周君几乎要笑出眼泪,“两鬓已霜,只是勤打理染色,不让你们看见罢了。”
庭韵也笑,“除去辜负美人,还做过其他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周先生皱眉,似陷入深深思索。
“也没什么吧。生意上得罪过一些人,打掉一些人的地盘,有人因此破产自杀。”
庭韵暗暗唏嘘,后悔开启这个话题。
周君语气倒是轻松,“没什么的,商业手段,大家各显神通罢了,我大体上是个遵循商道的人,做事不会赶尽杀绝。别人因此失掉利益,进而怂包地求死觅活,就不关我的事了。”
“幸亏我不是你的敌人。”
“你比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见你时,只有更美更可爱!”
只要他愿意,周君可以是个非常浪漫的男人。
没有不爱浪漫的女人。
庭韵有瞬间恍惚,同样的情话,不知周先生说给过几个女人?
他吻她,唇边有短短胡茬,微微的刺痛。
情到浓时,周先生在她耳边呢喃:“韵,我希望你生下我们的儿子。”
庭韵在迷蒙中“唔”了一声。
半夜从梦中惊醒,梦境里,郭氏满脸的血奔过来声讨,又发了狠地撕扯她。
庭韵挣扎了乱摸,好在身边有一个温暖怀抱,她偎依得更紧些,脑袋窝到他颈侧,才重新稳下心神。
周先生入睡时有微微的鼾声,习惯了便不觉恼人,只是心安。
她这阵子尤其想靠着周先生,哪怕只是看他两眼也好。
无奈周君有太多公务,又有章氏那一头私事。
而且就在最近,永华终于定了亲。
未婚夫是那位罗家栋先生,庭韵先已打过交道,对这位罗先生印象极佳。
罗家栋领一份大学教职,但不像典型的老学究,人是既活泼又识趣儿的。
永华很喜欢他,而且女孩子年纪到了,内在外在的压力都有,便决定定下来。
这一日,她在游艇上办单身派对。
一早帖子就送了来,庭韵也正无事,便收拾了赴约。
周君并不太好游艇,认为游艇的用途十分有限,远行还是乘飞机便宜。能做的无非在近港兜风,富家子泡妞的营生。
饶是如此,周氏名下还是有三艘,分别以“如风”“白鲤”“破浪”命名,多数时候停在码头。
周大小姐办派对的这艘是“白鲤”,上下三层,十分气派。
赴派对的多是永华的朋友,因宣称是自己最后一个单身派对,气氛十分欢悦。当然,未婚夫罗先生并不受邀之列。
庭韵上甲板时,永华已喝得微醺,“许小姐,你来了!欢迎欢迎!”
庭韵笑说:“恭喜你,永华小姐。”
永华摇头,“不不,我正忧伤。最后一次单身派对,从此我要被人称为某人太太,有妇之夫禁忌多多。”
庭韵想不到一见面,永华就满腹牢骚,虽然这牢骚泰半带点撒娇的意思。
“女子来到这世间,多多少少都抱着觅得良人的打算,总归要有个归宿。而且罗先生值得托付。”
永华露齿而笑,醉态可掬,“许小姐,你只见他一面,怎么就知道他是良人,哈哈!”
庭韵也笑,“我只是从你身上推断,毕竟他是永华小姐决定要嫁的人!”
“作弊!”
有男男女女从船舱拥出来,都是漂亮的年轻人,有人说:“永华,原来你躲出来,快过来,我们去玩!”
永华应一声,转头对庭韵说:“许小姐,你自便,这船上的人都是吃喝玩乐的好手,无聊了,你随便抓一个过来。”
庭韵点头,“去吧,尽情享受。”
看起来,永华玩乐的圈子实在大,来客中也不独那些与她差不多背景的富家子。而且,她跟几位“前男友”现在的关系也都不错。
一打眼看过去,倒有三四位男士是眼熟的,再一琢磨,可不就是曾与周小姐一起荣登八卦杂志的男模特?
“许小姐,好久不见。”其中一位“前男友”过来招呼,笑着问,“还记得我吗?奥斯卡。”
庭韵怔了一会,想起来了。这位奥斯卡是林美珠公司的签约艺人,当年永华心情不好,还是她撮合奥斯卡跟永华认识。
“奥斯卡,你好啊!”
“我本名是栗伟明。”奥斯卡有些害羞地笑了,“当时多亏了许小姐帮忙,我那时跟周小姐玩在一起,着实多了些工作机会,只是三四年过去,反而越来越没落了。”
庭韵只好劝慰说:“少有人一炮而红,慢慢积累,总有出头之日的。”
“话是这样说,我却没有前些年的心气儿了,大明星总归是少数,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工作,我已经知足感恩了。”
船舱里这时爆出一片嬉笑声,有人欢呼着喝彩。
“都会最会玩的一群人不知在玩什么,许小姐,我们去看看?”
庭韵从善如流,跟奥斯卡一道进去。
正中的舞台上,两个型男正在跳钢管舞。宾客们围观着欣赏二人的舞姿。
只是——
看着看着,其中一名舞男忽然把上衣撕开,露出漂亮结实的胸肌。庭韵这才发现门道,原来是在跳脱衣舞。
她想去甲板上看风景,却被永华一把拉住,“许小姐,怕什么?”
庭韵骇笑,“你们玩吧,我哪里玩得起这种把戏?”
“又有什么玩不起的?也该见识见识,怎么样,我找的人身材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
只见二男一边展示曼妙舞姿,一边互相摩挲身体,身上衣服也越来越少,极尽撩拨之能事。
来宾中有男有女,多数人倒都自得其乐,并不觉难为情或不自在,叫好喝彩的却多,不少人扔钞票上台,起哄欢呼。
庭韵也便既来之则安之,心里有个好笑的念头,周先生若来参加大千金的单身派对,不知作何感想。
“放心,老爸不会知道的!”永华似她肚子里的蛔虫。

看完了型男的脱衣舞,好多人拥到舞池跳舞,又就着桑巴舞曲纵酒狂欢,宛如世界末日的前一日。
窗外是漫天晚霞,庭韵走到甲板上,靠着栏杆赏景。
远处点点海鸥,啾啾地鸣叫。
奥斯卡也跟出来,“许小姐,海上好风光,介意我一同赏景吗?”
他说话间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庭韵不悦。
庭韵笑着摇摇头,“当然不,好风景不独属于我一人。”
奥斯卡吁出一口气,目光中巴结讨好的意味明显。
“许小姐,可需拍照?我帮你。”
庭韵很理解他,没任何背景的小人物进场打拼,总希望可找到能依靠的大树。
当年,她攀上周先生,多少人背地里叹一声时运真好。
如今轮到别人巴结她。
许庭韵不爱拍照,许是好多八卦杂志明里暗里都吐槽过她的外貌,认为寡淡平凡。惯爱喜欢红女星的周先生搭上她,不过图一时新鲜。
一度,她对外貌很没有自信。
这些年好了些,只是最年轻的那几年已经过去,对拍照这种事提不起太大兴趣。
“不用了,赏景就好。”
奥斯卡聊起自己做水手的经历,“有次船行到南太平洋,一群蓝鲸齐齐喷水,恍如海中喷泉表演。”
“那多好。”原来在入行前,他做过这么有趣的工作。
奥斯卡拿出一根烟,走到庭韵的下风向,点上。
“许小姐,吸烟吗?”
庭韵摇头,年纪小时觉得那是种时尚,熬夜蹲点时也借着烟草提过神。本来就没什么瘾,后来索性放弃。身边也几乎没有烟民,自从有了永乐,周先生吸烟的频次都少了。
奥斯卡微微一笑,笑里似有某种隐秘的诱惑。
“不是普通的烟,不过也无需大惊小怪,全世界有十数个国家都宣称这东西合法。”
看来是大.麻,若有海警稽查,她恐怕奥斯卡要蹲班房。
庭韵不以为然,虽然几天前她还在寻求这些东西,等过了那心情,只觉得厌恶。
她提醒道:“可惜香江并不。”
奥斯卡还算受教,把东西收了起来。
又耽了一会,海风渐渐大了,晚霞一点点变色,渐渐成为碳灰色薄纱,夜幕降下来。
庭韵打算告辞,天知道这些“年轻人”晚上还有什么节目,她已过了爱新鲜刺激的年纪,期待的生活是平淡和稳定。
到船舱里找,哪里有永华的影子。
庭韵笑笑,打算不告而别,主人翁正忙着自得其乐,应该不会生气。
有个女孩匆匆过来,握住庭韵手腕,悄声说:“许小姐,请借一步说话。”
庭韵想起,这女孩是永华常带着的助理,名字好像叫卡崔娜。
看卡崔娜的神色,似乎有什么棘手的事发生,庭韵立刻答应一声,跟她走。
卡崔娜领着她,一直来到舱首的主卧室门口。
“许小姐……”卡崔娜嗫嚅,“周小姐在里面,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但又不敢贸然打扰……”
庭韵听得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
“许小姐跟周小姐关系好,对别人,我肯定不会泄露周小姐的私隐……”卡崔娜仍是支吾,一指舱门,自己转身走了。
她贴着舱门倾听,有轻微的男女嬉笑声传出。
电光石火间,庭韵了然了。
舱内一定有幼儿不宜的一幕,不过永华的未婚夫罗先生并不在船上,里面会是谁?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卡崔娜是真聪明,把她陷进来,自己既了了职责,又不必揭穿东家私隐或是扰了二人的情致。
但也没办法苛责,毕竟人家只是工人,不好没头没脑地向上冲。
一时又是好笑,又是尴尬,庭韵觉出脸上发烧。
贸然进去,两人肯定下不来台,永华未必不会恼羞成怒。
但若是放任……最后的单身派对恐怕要被拿掉“最后”头衔。永华固然不愁嫁,但好容易遇到一个情投意合,决定共度余生的罗先生,若因此毁了姻缘,实在可惜。
一瞥间,她注意到船舱走廊的火警报警器。
警铃大作,所有客人争相涌到甲板上避难,有的神志迷糊,被友人扛抬着出来。
人人都问发生了什么事?
永华跟神秘男友也出来了,好在没到欲令智昏的地步,庭韵舒一口气,悄悄拉了她,不由分说地往舱内走。
“着火了,喂,里面不安全!”永华大叫。
庭韵嘘声,“没关系,假警报。”
“许小姐,你玩儿呢?这倒是个新玩法,嘿,烽火戏诸侯!”永乐仍然乐颠颠的,看她的状态,已经醉了七八分,走路都不稳。
到了没人处,庭韵才正色说:“永华,你不想嫁给罗先生了?”
那周小姐眉眼饧涩,只是抱住庭韵痴笑,“罗先生?谁是罗先生,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庭韵无语,推开永华,敛容说:“好了,别装了!”
再怎么醉,也还不至于忘了未婚夫是谁。
永华轻了下喉咙,消停下来。
庭韵倒了杯温水给她:“若是被罗先生知道,你如何交代?”
永华讪讪的,端了水,“咕叽”一口都灌进喉咙。
“是我玩得有些过火,好姐姐,你别告诉家栋好不好?”
永华扑过来摇晃她,撅着嘴巴撒娇。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庭韵无可奈何地瞥她一眼,说:“反正,不干我的事,我才懒得说。”
永华拥抱她,“今天多谢你啦,帮我悬崖勒马。”
“如果没有想好是否要嫁,大可再等一等。”
永华嗐一声叹息,忽然好奇地问:“许小姐,你跟我爸十多年,期间有没有开小差的时候?”
“话题怎么跑到我身上?”
她们回到甲板上吹风,此时假警报已经消除。客人重新回到舱内娱乐自己。
永华说:“实际上我怀疑所有人的婚姻,那些一起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夫妇,是否从不后悔他们的选择?是否继续与现在的伴侣生活,只是因为习惯的固化。”
庭韵笑,“世界每天在变,没有人可以预料那么远。”
“念国中时,有一天放学回到家中,很奇怪,开门之前我就有不好预感。”
庭韵侧耳倾听。
“但还是推开门,发现妈妈把屋子里的东西砸的砸,扔的扔,场景宛如地狱。她被爸爸抛弃,以此泄愤。”
永华语转深沉,“再后来,她被诊断出癌症,不出一年,撒手人寰。从父母分手,到她过世,不过三数年。今天忽然想起妈弥留时的样子,这就是人常说的乐极生悲吧。”
“好多人说,令慈是被抛弃后郁愤,因而得病。可是我想她那样的传奇女子应不至于如此耿耿于怀。”
“是,妈向来是个爽朗乐观的女子,又有面子、有钱傍身,不会像典型的弃妇一样凄凄惨惨。实际上跟爸爸分手后,她尝试过约会男人,也快乐过一阵子。”
庭韵点头,拍拍她肩膀,“令慈若能看到你出嫁,一定开心。”
“她在天上看着。”侍者端饮品过来,永乐拿一只香槟杯,对着天空高高举起,“敬你,我亲爱的妈妈!”
这一刻,庭韵也想起死去的生父,不过她没有太多念想。他的存在譬如一团模糊的旧影 。
忽然累了,扶着腰撑住栏杆。
“我不知这辈子是否还能参加自己的婚礼?”
永华露齿而笑,“若是你来做我的小后妈,也不是不可以。”
庭韵唏嘘:“可惜可惜,刚刚这句我应该录音。”
“做什么?”
“拿给爱写豪门小说的八卦杂志听,力证我们亲善和睦。”
永华笑,“谁爱看亲善和睦,勾心斗角多有趣。不过一开始见面时,我对你确实不友好。”
庭韵揶揄,“何止一开始,也不过是近几年,我才开始入周小姐的眼。”
永华“咯”一声娇笑,命船老大回航。
本来这一场狂欢派对要办到第二日,永华现在却没那么大兴致了。
“多谢,本来想乘小船悄悄上岸,又担心安全。”
船尾处有年轻男女依偎着海钓,旁边放一盏大射灯,灯光照进海里,男生卖弄说鱿鱼傻得很,有光就会跑过来上钩。
女孩则吃吃娇笑,啊啊哇哇地称赞男生的好钓术。
永华皱眉,嗔笑道:“说了是单身派对,怎么还是有情侣混进来!”
庭韵拉她走开,淡笑说:“今夜不知会产生几对新情侣,爱情来得太快,像龙卷风。”
对有的人来说,爱情俯拾皆是。
可惜,她不属于那一类人。
大船靠近港口,有想下船的宾客可乘小艇回归陆地,夜还长,剩下的人可依旧狂欢。
庭韵下了船,叫阿伟过来接。
她不常坐船,一踏上陆地,反觉得大地在微微颤动。
阿伟把手机交还她,“许小姐,林美珠小姐让你复电,说有重要的事情。”
海上信号差,她上船前索性把手机交给阿伟保管。
电话复过去,果然美珠立刻接起,兴冲冲道:“大喜,有好消息告诉你!”
“林美珠小姐奉子成婚、双喜临门?”庭韵笑着揶揄。
美珠啐一口,“不是我,是你的老对手!”
老对手除了章小姐再无别人,既是她的好消息,那恐怕是章小姐遇到了麻烦。
庭韵无可无不可地“唔”一声,不很热络的样子。
“明天见,我现在要回去睡了。吹了半晚上海风,倦得很了。”

第100章
用不着下药、设圈套诬陷、甚至借腹生子等宫廷剧狗血戏码,当代都会的情感纠葛其实更简单利落些。
因人人有选择,不必呆守住一个男人熬油似度一生。
美珠说的事是章小姐终于搬离石澳大屋。
这似一桩极有意义的标志性事件。
事件起因是章氏企业危机,章小姐动用了永璋名下的顶级粉钻。
她将钻石抵押给银行,借到2亿港币给章氏注资,算是解了章氏的燃眉之急。
真难得,第一个告诉她这消息的人竟是林美珠。
“也亏她做得出!”美珠唏嘘,“不过周先生这次也太小气了些吧?”
庭韵只是笑,不了解周君的人只看到他花钱如流水,对每一个前任都十分慷慨,似乎只要跟他攀上关系,就能沾到些钱沫儿。
周君的多数财富由对优质项目的大胆狩猎得来。但在他认为回报率低的项目上,周先生冷酷地看紧自己的口袋。
章氏的融资计划已被周先生否决,在此基础上,章小姐竟然敢触逆鳞,庭韵心里只得说一句:佩服她的勇气。
“两个亿,不是几只手袋的数目。”
“换成是你,周先生同样会拒绝吗?”美珠挑衅地问。
庭韵冷笑说:“周先生不看好的投资,任是天王老子来做说客,也是不成的。你以为他的财富怎么得来?”
“难道章氏真离开他,这个数目的安家费他都不肯出?”
“那是不一样的。周先生曾经说,金钱有自己的生命力,他做的便是把它们放到合适的地方,让钱生钱。心情好的话,送再昂贵的礼物也舍得,不值得的投资却是坚决不肯的。”
美珠嘲人也自嘲,“说的倒好听,商人总免不了那点对金钱的奴性。”
侍者送上点心和饮品,庭韵呷一口果汁。
她想起在永华船上的事,说:“林氏旗下的男艺人奥斯卡这阵子表现怎么样?”
美珠扬眉,睃眼暧昧地说:“怎么忽然提到他,对他感兴趣?”
庭韵说起奥斯卡在船上吸大.麻的事,奉劝:“再放任下去恐怕会出事,我提点过他,不知人家是否听得进去。”
“罢了,和则聚,不合则散。真正的聪明人反而是那些不懂走捷径的。”美珠冷笑说,“孩子条件不错,挺让人喜欢的,只是尝了跟富家千金传绯闻的甜头,之后这几年不温不火的,大约老想着继续走捷径吧!”
“你多提点他吧,说起来当年让他跟永华炒绯闻,还是我的主意。现在看来,反而是误了他。”
美珠耸耸肩:“这又跟你有什么相干,能不能红起来终究还需要自己有底气和能力,不然的话,热度只会像烟花一样短暂。”
庭韵点点头。
美珠笑说:“不谈别人,继续说你。要不要趁着章氏搬走的机会,彻底收服Mr周?”
“章小姐前脚走,我后脚就搬进石澳大屋?真是赶不迭地巴结。”庭韵骇笑。
美珠叹息,“我弄不懂你,有时野心勃勃,有时又人淡如菊、岁月静好。算了,你们大宅门的事情,我懒得管。”
庭韵只是笑。
为这点事,周君还不至于就将章小姐打入冷宫。
“我现在只想看着永乐好好地长大,只要那边不挑衅,我自然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又闲话半天,聊今年夏装的流行款时装手袋,又相约过阵子去欧洲看时装秀,不知不觉已过去两个钟点。
庭韵打道回府。
回程时经过将军澳,记起袁之仪住这边。一时兴起,便下了车子,打算做不速之客。
袁小姐之前给过庭韵住址。
按图找过去,发现袁小姐的新住所是一处高档公寓,入口的大厅处已觉奢华舒适。
庭韵拨一支电话给袁小姐。
做不速之客也是有限度的,登门之前,当然要给主人准备的时间。
可惜电话响了半晌,无人接听。
或许,袁之仪现在并不在家。
庭韵稍一迟疑,阿伟这时说,“或许袁小姐在家,不如按门铃试试看?”
庭韵按了门铃,好半晌,就在她要放弃时,有人来应门。
袁之仪穿浴袍启门,头发湿漉漉的,微微蓬乱。看到庭韵时,脸上的表情十分惊讶。
“许小姐,怎么是你?”她很快微笑起来,“有阵子不见你了,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
许庭韵社交圈子不窄,但像美珠这样真正能谈得来的人并不多。
毕竟像邓文迪这样的社交名媛真正难得,多数人最终只会跟自己相像,容易交往的人交往。
跟袁小姐虽然相识时间不长,却意外地十分投契,有时觉得比起热辣强势的美珠,有些话题她更想跟袁小姐说。
“哪里,打你电话也没有人接,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天,我刚刚在浴室,差点让你白跑一趟。”
庭韵高兴起来,“只是路过,什么礼物都没带,主人家不会不喜欢吧?”
“快请进——”
庭韵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袁小姐的新居装潢考究,空间宽敞,面积大约在两千尺上下,这样的环境已很奢侈。
“看来工作进展得很不错。”
“喝茶,还是咖啡?”
“红茶就好。”
袁小姐亲自去厨房倒了纯净水加热。
“也没什么,不过靠着以前那点荣光混口饭吃,圈子更新换代太快,三十几岁的女演员已只剩妈妈角色可演。”
“听说你接了新的护肤品代言?”
“小品牌而已。”
“经济总体滑坡,已很不错了。”
“说起来,最近倒有一件事值得开心!”
庭韵好奇,笑问:“是有新恋爱吗?”
袁之仪摇摇头,苦笑说:“恋爱什么的,我早已经兴致缺缺,先拼事业吧。旧日的荣光,我要重新赢回来!”
庭韵赞叹,“豪情万丈,斗志昂扬。真为你高兴!快说说看,有什么开心事?”
“我得到一个好角色,要去好莱坞拍片了。”
庭韵倒吸一口气,欢呼起来,“也不过二三年光景,你竟发展得这样好了!袁小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袁小姐笑着摇手,“只是女配角而已,不过,能拿到这角色我已经很满意了!”
“我知道走出国门,在西人那里赢到一个角色有多不容易,袁小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下次见到蓝耀公司的余总监,我一定要好好谢他!”
袁之仪淡笑,目光转向别处,“水应该快开了,我去厨房看看。”
“劳驾。”
袁小姐走后,庭韵站起来打量屋子。
四壁都是白色,睡房、客厅、书房三房打通,并没有隔断开。
落地长窗上覆淡紫色缎子窗帘,微风中,那窗帘轻轻拂动,灵动如仙女裙摆。
让人只觉高阔舒朗,很像《红楼梦》里探春秋爽斋的格局。
不禁赞叹,袁小姐好品味。
窗边有架红木大理石的书桌,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和笔筒,既有钢笔也有各式毛笔。
笔筒旁边的一个小物件吸引了庭韵的注意力。
那是个银质的打火机,庭韵觉得眼熟,因为周先生也有这么一个差不多的。
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没错,大小花纹都一样。
“有时会抽一两根烟。尝试戒了一阵子,压力一大,还是忍不住吸一点。”
袁小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怎么,许小姐喜欢这只打火机?喜欢的话,我送你。”
庭韵回过神来,放下打火机,笑说:“君子不夺人之美。”
袁小姐的话音里并无丝毫异样,但不知怎的,她莫名有点不舒服。
“来喝茶吧,马头岩的大红袍,不知许小姐喝不喝得惯?”
“那好极了。”
氤氲的雾气里,茶香味弥漫满室。
袁小姐还摆了些低卡的点心在旁边。
庭韵有些心不在焉,喝完茶,略坐了一会便告辞。
“给华莱士打电话,问他周先生现在在哪?”坐进车子,她立刻吩咐阿伟。
阿伟却并不急于拨电话,他似有意似无意地说:“袁小姐这一向可好?这两年她事业上突飞猛进,想必很忙吧!”
庭韵一怔,“阿伟,你想说什么?”
阿伟有诸多优点,其中一项便是话少。
“啊,没什么……”阿伟支吾,“只是好久没见袁小姐,有些好奇,交了新男朋友吧?”
“你不是一个好奇的人。”
阿伟赔笑:“许小姐,你并不了解全部的我。”
庭韵瞥他一眼。
“我马上打电话。”
从华莱士那里得知,周先生现在在郊区的一个高尔夫球场。
“许小姐,要过去吗?”阿伟问。
“算了。”
连阿伟居然也暗戳戳地提醒她。再想一下,只觉好笑。
难道人家事业起色快,就活该被怀疑新后台够硬?
庭韵想起,美珠之前劝她抓牢章小姐暂时退出的机会。
只不过,横亘在她与周先生之间的,从来不是一个章小姐那么简单。
换句话说,没了章小姐,还有赵钱孙李、甲乙丙丁小姐。
袁小姐会是潜在的一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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