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羞辱反派后,我被他摁着亲哭by见鹿是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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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骰子有问题,你可以尽管找人来验,我等着。”
“只是,若是没问题的话,你的另一只手怕是也保不住了。”
赵乾浑身肥肉都在颤抖,歇斯底里地指着骰盅:
“我不信,你肯定提前动了手脚!我要验,现在就要找人验……你……”
温念初眼波微转,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她缓缓抬眼,眸光如刀,对方嚣张的气焰顿时像被掐住了喉咙,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那就验。”
温念初食指微微弯曲,轻叩桌面,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周围这片区域为之一静。
她扭头。
赌桌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修长的身影。谢樾站在那里,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他利落的轮廓,而那双刚刚没有见过的白手套在他指节间收束,衬得他手指愈发修长。
来验的人,居然是他。
温念初目光从下往上,先是落到他手中提着的小型电子秤身上,在定到他的脸上。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短暂相接,谢樾眼睫微垂,神色平静,可眸底却暗了一瞬。
他低估她了。
他原以为她会故意输掉赌局,再借机套话——
毕竟这几人与白弈秋关系匪浅,或许藏着线人的蛛丝马迹。可她却干脆利落地摇骰、开盅,动作行云流水,甚至……带着几分他的影子。
谢樾眸色微凝。
他捧起桌上的骰子,轻轻放在天平中央。
显示屏上的数字快速跳动,最终定格在一个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数值。
谢樾将桌上的骰子称重了个遍。
“标准重量。”谢樾的声音低沉,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这位小姐没有出千。”
“真是厉害啊。”
“有句古话怎么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他赵乾居然被一个学生给打败了,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我的天。我也是才知道这骰子还能这么玩。”
人群的惊呼声中,只有赵乾双腿觉得一软,从椅子上慢慢滑落,直接瘫坐在地。
他的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温大小姐!温大小姐饶命!我...我可以用钱买我的手!”
他不要当残疾人!
见温念初无动于衷,赵乾立马转身,扭头朝着大厅远处的方向疯狂喊道:
“白少!白少救我!”
赌场是白奕秋的地盘,是他让他来整死温念初的。
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赵乾看到保镖还没动,心里知晓自己还残存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所以,他虽然瘫在地上,但目却在此刻疯狂扫向大厅远处的位置,那里坐着这场赌局的真正幕后主使。
“白少,是皇代的太子爷?”有人因为赵乾的称呼而惊讶,目光也随之移动向了大厅的沙发区,那里的沙发区只有固定的人才有资格坐上去,只可惜太远了,只能模糊地感觉在沙发区有几个人在那坐着,但至于有没有那位太子爷,就不一定了。
温念初笑着勾起唇角:
“这皇代讲究愿赌服输,你输了一只手,又反咬我出千,你就是喊白少也没用啊?”
“你喊白少,还不如喊我爸爸呢?”
她的话同样带着恶意。
话音落下,温念初缓步走向赵乾。
即使她今天出门仅仅只穿了一双普通的白色运动鞋,但她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人心尖上,让周围人觉得怪紧张的。
周围有人悄悄交换眼色,在他们看来,这个小姑娘终究会心软。
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最是容易心生动摇。
有人甚至已经准备好打圆场的说辞。
“按住他。”
温念初停住脚步,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她没看谢樾,但这话分明是对他说的。
谢樾眸色一冷,修长的手指已经扣住赵乾的肩膀,力道狠戾,直接将对方按在赌桌上。
其余的几名保镖见到谢樾的举动愣了一瞬,隔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齐齐上前,死死压住赵乾。
赵乾惊讶,挣扎着抬头,正对上温念初俯视的目光——
她唇角微勾,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现在,该兑现赌注了。”
赵乾像条死鱼一样不断地摆着,可身后左边肩膀的这保镖按压时候用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他总觉得对方给他的肩膀都按出淤青了。
冷汗顺着他的太阳穴往下淌,在脸上划出几道狼狈的痕迹。
他每挣扎一下,那保镖的指腹就故意在肩膀上重重一碾,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和他没仇吧。
简直是酷刑。
“你放过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和气生财,温大小姐。”赵乾恳求道。
温念初直接抽走了谢樾作为保镖身上的一把短刀。
她望向赵乾,微笑,将短刀在手上转了一圈:
“愿赌服输,既然你背后的主人不管……”
“那我亲自操刀。”
“如何呢?”
赵乾见白弈秋没有回应,还以为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他望着眼前笑得十分恐怖的温念初,眼中的希望也逐渐被恐惧一步步吞噬,在温念初说完后他就直接扯着嗓子大喊道:
“白少!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是您让我——”
“砰!”
白奕秋的拳头狠狠砸在真皮沙发上,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暴怒。
“皇代的保镖都是废物吗?”他嗓音阴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还没下令,他们倒先听温念初的把人给直接按住?”
简直反了天了!这皇代的掌权人是谁?
他拿着手机,手机上有一片监控的区域,刚好是温念初所在的位置。
赵乾是他的人,温念初敢动他,就是在打他白奕秋的脸!
“呵,好得很。”他冷笑一声,豁然起身,“我倒要看看,她哪来的胆子……”
“咔。”
沙发旁一道暗门突然滑开,打断了白弈秋的动作。
白奕秋动作一顿,猛地转头——
先入眼的是一截雪白皓腕,对方穿戴了黑色美甲的手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烟,猩红火光在昏暗里明灭。
烟雾缭绕间,一张美艳逼人的脸缓缓浮现。
女人红唇微勾,眼尾带着几分慵懒的风情,可眸底却冷淡无比,覆盖上了一层冰霜。
白奕秋皱眉。
这是他的小妈。
和他势同水火的女人,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
“这么大火气啊?乖儿子。”她轻吐烟圈,嗓音柔媚,却字字带刺,“看来……是有人踩到你的尾巴了?”
“如烟姐。”
原本在白弈秋周围坐着打算看戏的几个男人瞬间绷直了背脊,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都傻站着干什么?”莫如烟说道,“去给场子里的那位赌得上头的客人...助助兴。”
“好的。”这几人立刻离开。
沙发处只剩余她和白奕秋。
“乖儿子,你还没发现吗?这些人,有问题。”
白奕秋皱眉看着对方:“你什么意思?”
“我们刚收到情报。”她指尖轻点烟灰,声音压得极低,“你父亲...已经抓到了一个内鬼。”
“什么,内鬼?”白奕秋觉得有点突然。
“也不怕告诉你,就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条子,负责运货的那个,”她冷笑,“对方手里,可攥着不少要命的东西,若不是被提前发现了,我们皇代早就没了。”
白奕秋:“所以你今天是特意来抓人的?皇代还有内鬼?”
白奕秋只有在当着老头子的面才会喊对方小妈,其他时间他都是用代称“你”字。
莫如烟根本不在乎白奕秋的称呼:
“那个线人说会有人来接应他手上的东西。”
莫如烟顿了顿,望向远处的地方:
“你说,这个温小姐,和那个听她话的保镖,偏偏都在今天进场,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她红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他们是不是在...钓鱼?”
“不可能。”
“她是温氏集团的大小姐,而且我问过温婉,她说过这大小姐不过是手头资金周转不开,才突发奇来皇代想要碰碰运气。”
在白弈秋的话语落下之后,一声冷笑立刻从莫如烟的喉间而出。
他那永远画着精致妆容的小妈轻蔑一笑后,缓缓扭头朝着另一边的方向吐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烟圈。
烟雾在她面前形成一道朦胧的屏障,遮住了她眼中闪过的精光。
莫如烟在烟雾缭绕之间闭眼,又睁眼:“我查到,你昨天找人撞她了。”
这是一句简单的陈诉句,却让白奕秋急得瞬间将垂在右侧的拳头捏得咯吱响。
都怪温念初那个疯女人,害他失了手,现在反倒成了眼前这个贱人拿捏他的把柄。
“他的家人跑到我们的地盘上闹,你没把事情处理干净。”莫如烟自顾自地说道,丝毫没看到白弈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关你屁事?”白奕秋只好道,“管好你自己吧,我爸已经在找新的情妇。”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莫如烟红唇一勾,眼神朝着他的鼓鼓囊囊的西装裤上瞄去,她伸手,直接就朝他裤子处的西装内袋摸去。
白奕秋下意识要躲,却听见她轻笑:
“怎么?当儿子的给妈妈拿支烟都不愿意?”
白奕秋心里怒骂,却只能僵着身子任由她摸走烟盒。
“昨天那场车祸...”莫如烟拿出烟盒里的烟,“我的人告诉我,那位温小姐在被撞前就做出了规避动作。普通人,不,即使是受过训练的人,也很难有这样的反应速度。”
“就她那种货色。”
白奕秋冷笑一声,听着莫如烟把对方吹得那么神后,立刻不屑地反驳道。
温念初能有什么能耐?
不过就是一个嚣张的,肚子里没有什么墨水的女人。
他一遍遍地听温婉和秦烨提及过,早就对她有所耳闻了。
昨天,算她命大。
“哪种货色?”莫如烟点燃烟,突然冷下脸,“能让你花十倍价钱买别墅的那种货色?”
白奕秋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底瞬间爬满血丝。
这个该死的女人,专挑他的痛处戳!
“你他妈——”
“我怎么了?”莫如烟突然凑近,香水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她将烟盒又塞回了他的裤子里,并且轻轻拍了拍,
“要是让你外面的人知道,你不仅输光了三亿流动资金,还
买凶杀人,被我送进去。你猜到时候,老爷子养在外面的那些私生子,会不会连夜开香槟庆祝。”
白奕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清楚地看见莫如烟眼底闪过的算计——
果然,这女人巴不得他倒台!
他咬牙切齿地甩开她的手,眼神凶残:
“就凭我是独子,一群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敢和我叫板?除非那老头糊涂了,别说买凶杀人,我就算是杀了又能怎么样,杀十个人,他也照样能想方设法地把我给直接捞回来。”
“而你,不过是一个情妇,也敢来威胁我。”
莫如烟红唇微抿,看着他这副失控的模样,心里反倒冷静下来。
他急了。
真有意思。
老头子就这一个宝贝疙瘩独子,好生供着,结果供出来一个自私自大、傲慢愚蠢的废物。
莫如烟想说的话卡在嘴边,也懒得再和对方多言。
“你打算怎么找出内鬼?”
白奕秋稍稍冷静了些,看向了远处乱作一团的地方。
在这件事情上,两人的利益是一致的。老头子一倒台的话,他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莫如烟有很严重的烟瘾,她刚吸完从白奕秋那里得到的那支烟,眼神便带着一丝理所当然落在他口袋上。
白奕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还是把烟递了过去。
她慢条斯理地点燃新烟,红唇吐出缥缈的烟圈:
“是人是鬼……”
她说完后突然将烟头按灭在缸内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等会试试不就知道了?”
远处赌厅突然爆发出尖叫,筹码哗啦啦洒落一地。
“若是她真的图钱,我们就把她拉下这摊浑水里。”
“可若是不缺钱……那就只能和这位小公主,永别了。”
温念初手里的短刀抵在赵乾的手腕上,刀锋映着冷光,而她的笑容却甜得渗人。
“赵少,愿赌服输,对吧?”
“你说这一刀下去,是横着切好看,还是竖着切漂亮?”
温念初迟迟没有动手。
是因为她在等。
等那精心布置的前戏散去,看真正的鱼饵能否引出目标。
赵乾这种人死有余辜,但她有自己的底线。砍掉对方的双手不应该是她直接要做的事情,法律才是他最终的审判者。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上一世,他们逍遥法外,也许最后才落网。但这一世,她一定要提前将这些涉及到那件事的人一起送进去。
赵乾额头冒汗,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慢着。”
温念初闻声抬眼。
果然,人要做事就得有耐心,不然大鱼怎么成功上钩?
她看见几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快步走了过来,为首的男人她认识,是白奕秋的狐朋狗友之一,林家的小少爷,林晟。
“温小姐,”林晟笑得客气,眼底却藏着试探,“赌场的规矩,赌的是钱,不是手。”
温念初挑眉:
“哦?那林少的意思是?”
林晟摊手:“我们听说温小姐缺钱,不如这样,我们和你赌一局。如果我赢了,赵乾这手就算了;如果我输了……”他顿了顿,笑容加深,“就按赌场的规矩来,公平公正,怎么样?”
温念初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心里冷笑。
试探她?
温念初拍了拍手,笑意盈盈地看向林晟:
“好啊,那就赌。不过,我有个条件。”
林晟眯眼:“什么条件?”
“赌注翻倍。”她歪头,眼神天真又狡黠,“不然,多没意思?”
林晟和身后几人对视一眼,随即笑了:
“行,依温小姐的。”
“我还没说完呢?”
“我要的,是你们双倍下注。”她站在赌桌前,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押一万,你们就得跟至少两万。”
“每一轮,”她刻意停顿,看着对面男人沉下去的脸色,“都是这个比例。”
林晟咬紧牙关,牙齿几乎要咬碎,胸中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他明明觉得温念初这局根本不可能赢,可不知为什么,就是看着她十分不爽,心里堵得慌。可眼下,除了她那挑衅的眼神,就是周围人等着看热闹的目光,他硬撑着,也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行。”
见对方答应后,温念初站起来身来,她的手腕一转,那把还在她这里的短刀灵巧地打了个转,刀柄朝前递向谢樾。
谢樾伸手去接的刹那,她故意慢了半拍,让他的手掌在空中悬停了片刻。
温念初仰头:“谢了。”
谢樾一手按着赵乾,低声:
“我的荣幸,大小姐。”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谢樾接刀的手跟着顿了顿,察觉到温念初故意慢了半拍的动作后,他白色手套下的指节微微发紧,直到握住短刀刀柄后,他抿唇放回腰上别着。
他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却遮不住眼底暗涌的流光。
温念初瞥了眼还被按在桌上的赵乾,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
“行了,放开吧。”
谢樾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赵乾肩上缓缓施加最后一点压力,听到对方吃痛的抽气声后,才优雅地松开钳制。
刚刚他早先就支开了其他按住赵乾的保镖,说这里只留他一人按住足矣。
所以,他一松开手,赵乾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旁。
温念初看向谢樾,夸赞道:
“真乖。”
她向来不吝啬对得力下属的夸奖。
特别是当对方表现得如此...合她心意的时候。
谢樾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他退后一步,再没有回应,只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赌场内的灯光昏暗而迷离,温念初坐在牌桌前,目光扫过对面坐着一直在出汗的林晟,而站在他身旁的赵乾,发白的神色似乎并没有缓过来。
待她和林晟坐下后,赵乾不知道从哪里拉了一个荷官过来。
“炸金花,三局两胜。”
林晟说道。
温念初点头:“可以。”
荷官开始发牌。
第一局,温念初的牌面是红桃Q、方块Q、梅花8。
林晟的牌面则是黑桃K、红桃K、方块8。
“跟,加注一千万。”林晟冷笑,推出一摞筹码。
温念初食指曲起,轻轻点了点牌面:
“林少这么自信?”
她缓缓推出一摞筹码:“再加五百万。”
林晟眼神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
“跟。”
林晟胜出。
但温念初输了牌也不恼,反而笑眯眯地说道:
“你运气不错。”
第二局,温念初的牌面是方块A、黑桃J、梅花9。
林晟的牌面则是红桃10、方块10、黑桃3。
对10。
“看来这次,运气也站在我这的边。”林晟冷笑,直接推出一千万筹码,“全押。”
温念初瞥了他一眼,手里捏着牌,却连翻都没翻一下,只是笑眯眯地盯着他,嘴上带着几分戏谑:
“林少,你确定?”
林晟眯眼:“怎么?怕了?”
温念初笑了,缓缓翻开自己的牌。
方块A、黑桃A、梅花A。
三条A。
林晟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不可能!你出千!”
温念初单手托腮,笑容无辜:
“林少,牌是你的人发的,荷官也是你请的,这阵仗,我怎么可能出千?”
温念初摊了摊手。
“你上局赢的时候,也没见我说你出千啊。”
林晟几乎要被她气笑了,死死地瞪着她。温念初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了自己身上。
不少人似乎觉得温念初说得在理,还小声地议论着,点头附和。林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角抽动了几下,才挤出两个字,声音又干又涩:
“再来!”
第三局,温念初的牌面是红桃5、方块5、黑桃5。
三条5。
林晟的牌面则是黑桃K、红桃K、方块K。
三条K。
“这次你输定了。”林晟冷笑,直接推上所有筹码,“全押。”
温念初好奇:
“林少,你确定要赌这么大?”
林晟眼神阴冷:“你死定了。”
温念初没有翻牌,只是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赌桌上:
“我看到了哦……赵少指定的荷官,右侧袖子里,藏了一张牌?”
“我看到了哦。”
“我看到你出千了哦。”
林晟惊得瞳孔骤缩。
温念初又坐了回去,笑容甜美:
“所以这一局,我弃牌。”
那荷官的脸在温念初的话语落下后,直接“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冒出,甚至紧张得手一抖,袖口里的牌直接掉落在地上。
这下,周围所有人,都看到了。
温念初的目光从地上的那张牌移动到对面人慌乱的脸上,男人额头上的汗水似乎更多了,她的语气天真又残忍:
“林少,目前为止,你已经输给我一个亿了。”
“林家……好像比温家还不如?”
“也不知道,你平日里零花钱有这么多吗?够还给我吗?”
林晟的指节捏得发白,眼底血丝密布,几乎要咬碎后槽牙。
温念初在羞辱他。
当着整个皇代的面,踩碎林家的脸面!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
“温念初!”
温念初歪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嗯?”
林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意,一字一顿道:
“我们再赌一局。”
“最后一把。”
“输了的话,我把荣城城西的那块地皮送给你。”
温念初思考。
城西地皮。
温念初这次倒是被说得有点心动,如果没记错的话,城西的那块地皮后续会被翻修,拿到一大笔的拆迁费用,少说也有个十个亿左右的价值。
而现在,林晟竟敢拿它当赌注?
要么是狗急跳墙,要么……是陷阱。
她唇角微勾,眼神却冷了下来。
“那就赌最后一把吧,赌什么?”
赌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温念初和林晟之间的赌桌上。
林晟拍了拍手,赌场内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四周的喧嚣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一名侍者缓步走来,手中托着一个盖着红绸的银盘,恭敬地放在赌桌中央。
林晟微笑着看向温念初,眼底藏着试探和轻蔑。
“温小姐,既然要玩,不如玩点刺激的?”
他抬手,一把掀开红绸。
银盘上,一把锃亮的左轮手枪静静躺在那里,枪身泛着冷冽的光泽。
赌场内瞬间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轮盘赌。
六发弹巢,只装一颗子弹,赌的是命。
温念初的目光落在那把枪上,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轮盘赌,一局定胜负。”林晟道,“如果你赢了,城西的地皮归你。”
四周瞬间哗然。
“好啊。”温念初轻飘飘地应下。
林晟眯了眯眼,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原本以为她会退缩,这样他就能顺势压下赵乾的事,可她却连犹豫都没有。
温念初该不会手段通天到以为能在这把手枪上做些手脚吧。
“不过……”
温念初开口,突然转头看向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跟着她一起转向那个始终沉默的男人。
谢樾抬起手。
灯光从下撒下,给他的白手套覆盖上一层冷玉的光泽。
温念初望见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褪下一只白色手套——
他的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捏起,轻轻捻着手套边缘,一寸寸地往下剥离,直到完全剥开。
温念初其实是个手控。
在这赌场的灯光下,谢樾的那双手竟然完美得如同艺术品。
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节处微微凸起的弧度都透着力量感,感觉摸起来应该很好玩的样子。
明明当时给她系鞋带也是那只手啊,为什么当时她就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呢?
温念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跑偏,赶紧轻咳一声掩饰。
“转轮的人...”
温念初拖长音调,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得由他来。”
谢樾闻言抬眸,漆黑的眼睛准确无误地锁定了她。
少女慵懒地倚在座椅上,突然将转椅轻轻一旋,正对着谢樾的方向。她站起身来,一手撑着赌桌,另一手抬起,伸出一根手指,朝着谢樾的方向轻轻一勾。
这个动作随意而又充满着蛊惑,就像在逗弄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谢樾,是她驯养的猛兽,不是吗?
温念初没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任何问题,所以她的念头刚一闪而过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就出来制裁她了。
【临时触发系统任务,轮盘的人必须为反派谢樾不得更改,且宿主在限时十分钟内得用脚扇谢樾的脸。完成任务之后,系统会给予商品奖励,此商品可以一定限度地保护宿主的人身安全】
温念初:“???”
系统,你可真坏啊。
这么做,也不怕谢樾真的杀了他,这可正是在紧张刺激的转轮呢?
不过,温念初还是信任系统的,毕竟它给她带来了新生。
谢樾看着对方朝着自己勾起的手指,唇边也跟着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直直地望着温念初,然后在其余人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向她一步步地逼近。
当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温念初面前时,温念初却出乎他意料地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
“亲爱的。”
温热的气息裹挟着这句话钻入耳中,有些湿热,也有些酥麻的痒意,这是谢樾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明知道对方是在同他演戏,他却意外的觉得十分有趣。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保护我哦。”
温念初说这话的目的,只是想着先甜言蜜语的哄下来,等会在完成系统任务的时候对方兴许才能看在这句话的面子上稍稍对她有些好脸色。
毕竟,他已经答应了,不是吗?
她看见谢樾点了点头。
林晟脸色微变。
他原本在弹巢上做了手脚,确保第一枪必然是空弹,而第二枪才会中弹,这样温念初必输无疑。
可如果转轮的人换成谢樾……他就无法知晓结局的输赢了。
“怎么?林少这边刚刚换的自己指定的荷官,我这边指定一个人,林少就不敢了?”
温念初歪头,笑容甜美,眼底却冷得像冰。
林晟咬了咬牙,强撑着面上那难看的笑容:
“原本是可以的,但你们认识……”
“不然你怎么会喊他亲爱的,还要求他保护好你。”
温念初笑出声来,眼尾染上几分轻佻:
“我对长得好看的人......”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一只手抬起顺着谢樾的衣服纽扣缓缓下滑。
“都这么说话呢?”
温念初顿道,看了看系统面板上提示限时完成的任务,任务时限还剩余不到十分钟,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道:
“不过,你要是真的怀疑我,我也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
她忽然抬脚,白色运动鞋的鞋底轻轻抵在谢樾的膝盖上,力道不轻不重地一压——
“跪下。”
她的嗓音甜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谢樾眉梢微挑,眼底掠过一丝暗芒,却并未反抗。他单膝触地时,西裤绷出凌厉的肌肉线条,像一头被锁链束缚的恶犬,獠牙隐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