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八零大佬,做精娇娇赢麻了by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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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眼看就要彻底失控。
这时候,王华鹏终于忍无可忍扫了一眼还在旁边的阮初夏一行人,立刻沉声厉喝打断道:“妈!不要再说了!”
胡静莹这才住了嘴。
她站在屋子里,手紧紧抓着围裙的一角,嘴角还带着一丝不甘的冷笑。
屋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可程美芳已经气得不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猛地站起身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喊了起来。
“三十块?你咋想的?你一个月能挣多少呀?这边给你弟弟一点,那边又给你妹妹一些,年节还要打发爸妈去礼钱。你们家四个孩子要照顾也就算了,你自己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日子?”
接着她哽咽了一下,眼圈瞬间通红,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
“你还说我搅家?这么多年我过得容易吗?一个女人带大四个娃,累死累活的,你们帮过我一点点吗?一家老小一个个伸手找我要钱,一天到晚就知道向我这里要。你们看看现在大妞都快念不起书了,学费还是凑不齐……”
胡静莹嗤了一声,满脸不屑,冷冷地说:“女孩子就不该上学!纯属是白花钱!迟早嫁人,学再多也是人家的。”
程美芳终于忍不住了,胸口剧烈起伏,哽咽着冲她喊:“女孩子!女孩子!你不是女人吗?!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当然是女的,”胡静莹咬牙回了一句,“但我给老王家生了仨个儿子!”
她说着,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骄傲。
“哪像你,总生闺女,肚皮不争气,还在这说东道西?”
眼看两人吵得越来越凶,甚至隐隐带着动手的趋势。
旁边一直沉默的王华鹏终于忍无可忍,猛拍桌子吼了一声:“别吵了!”
躲在阮初夏怀里的小俊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抖,小手紧紧攥住阮初夏的衣服,眼里满是慌张和不安。
阮初夏赶紧拍拍孩子的背,低声哄着,安慰他:“没事没事,叔叔声音大了点,没关系的哦……”
萧知禹神色淡了几分,眼神有些不耐烦闪过。
他搂着阮初夏,缓缓站起来。
“老王,小俊困了,我们今天先回去了,以后再一起聚。”
王华鹏当然明白这点,但他也没有挽留的理由。
在这种僵局下,他心里清楚继续拉扯只会更尴尬。
索性顺坡下驴,“好,就今天这样吧……唉!改天有机会咱们再补一顿。”
其实他心里也有点尴尬。
原本这场饭局是他主动提出的。
为的就是两家一块吃顿团圆饭,拉近点彼此的关系,往后也能常来常往。
结果却是这样不欢而散,场面比想象中还要狼狈。
再说萧知禹不仅仅是兄弟,还不仅是普通朋友。
而是他在单位的上司。
弄成这种状况,他王华鹏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走出门来,外面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阮初夏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连忙把领子往上拉了拉,脸也微微一缩,显得有些瑟缩。
萧知禹立刻一手把小俊抱起来,另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手掌轻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臂。
“冷了吧?等会儿上车就好些了。”
她往暖和处靠了靠,搓着手哈了口气,呼出一团白雾。
“好冷啊!外头怎么这么冷呢?我看王华鹏的爸妈穿得也不算厚,这都快过年了,他们还跟没感觉似的。”
“一门心思想着捞钱嘛,哪里还会觉得冷?”
萧知禹低声冷笑了一句。
“整天追着儿子要钱,连人家孝敬的心思都要盘剥去一半。至于老王这个人,也真不太拎得清。”
“你是说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阮初夏侧头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第一次?”
萧知禹轻哼一声,语气里多了一分不耐。
“这么说,我认识老王多久,他们就闹了多久!明明自己家里养着三个儿子,按理说不该差那几个钱。可偏偏,老太太偏心得厉害,整日围着大儿子转悠,伸手要这要那,老王也从不说‘不’。”
阮初夏一脸困惑,皱眉问:“为什么啊?这也太不像话了吧,王叔怎么由着他们这样折腾自己?”
“老王最好说话嘛。”
萧知禹缓缓说道。
“你别看他平时长得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其实他最是宽厚讲义气,不管兄弟、亲戚还是父母开口,只要手里有,基本不会拒绝。”
“哎!这算什么回事啊?”
阮初夏忍不住叹道,脸上满是不满。
“嫂子平时自己连买件像样的东西都要省着用,他也倒是大方得很,把辛辛苦苦挣的钱都拿去贴补别人,这不是把媳妇儿当摆设吗?”
阮初夏撇撇嘴,眼神里满是替程美芳感到不平。
萧知禹没有出声反驳,也没有过多解释。
只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到了周日,阮初夏再次见到程美芳的时候,发现她眼睛还红肿着。
整个人明显憔悴了不少,一看就是整夜都没休息好。
阮初夏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一紧,担忧地望着她说:“嫂子,你现在的状况不太好,脸色特别差。要不今天你就别去了吧,我找人也可以的。你告诉我地址就行,我自己能搞定。”
原本这周日是程美芳难得可以放松一天的时间,加上她眼下心情低落,情绪也不稳定。
阮初夏真的不想再让她为了这些事奔波受累。
可程美芳用手搓了搓有点发冷的脸,试图让自己振作精神。
然后努力地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没关系的,小阮,你别担心。卫小姐说了,今天会给我双倍工资,光凭这点,我也得坚持去。”
看她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阮初夏心里虽然还有顾虑,但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多劝什么。
深城临近海边。
气候虽然不至于寒冷到下雪的程度。
但风真的很大,吹在脸上像刀割似的。
而且这种天气如果衣服穿得太厚的话,行动又特别不方便。
思来想去,阮初夏索性就没骑那辆破旧的自行车。
而是和程美芳一前一后地步行赶路。
一路走着,谁也没有多说话。
在这条几乎没有人影的路上,不难看出程美芳明显不在状态。
她的双眼盯着地面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几次因为走神差点摔倒。
幸好关键时刻都是阮初夏迅速伸出手扶了一把。
第三次险些滑倒时,阮初夏再一次察觉她的失态,及时把她拉住。
“嫂子,咱们要不还是回吧。你现在这状态,真的不太对劲。”
“啥?”
程美芳这才像是从一场梦中猛然惊醒一样。
“不行啊……小阮我……我保证不会心不在焉了。”
她话音刚落,赶紧抽回自己的手,一边低头,一边快步继续往前走去。
她生怕再停下来会让阮初夏动摇决心。
走了一会儿,她忽然意识到身后的阮初夏好像并没有立刻跟上来,顿时有些着急起来,连忙停下脚步,回头一边喊一边挥手。
“小阮,我说真的,一点都不胡思乱想了。咱们得赶紧赶路才行,不然耽误太久的话,卫小姐肯定要等急了。”
其实她不是故意逞强,也不是不明白阮初夏的好意。
她是真心实意地需要这份工作维持生计。
如果不是眼下缺钱到了一定程度,再加上万不得已的原因。
她也不会在这种大风天出来接单跑活。
阮初夏见她如此坚持,却仍旧放不下心中的担忧。
她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问道:“嫂子,你能确定现在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吗?”
“没问题没问题,快走快走啦!”
“嗯,那我现在就出发。”
程美芳边说着边点头,一边拉了拉阮初夏的胳膊。
“赶紧走啊,别耽搁了。”
程美芳猛点头。
看她态度这么坚决,阮初夏只好无奈叹口气,低声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唉,那走吧。”
因为程美芳手上拿着卫成露家的钥匙。
两人进门前也没敲门,直接开门进去。
铁门咔哒一声转动锁芯。
她们没有多作停留就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这时屋里的章队长和卫成露正在吃早饭。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粥、两三个家常小菜和一碟咸蛋。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转过头来。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让他们都抬起头。
一看是她们俩来了,章队长愣了一下。
他原本正夹着一口菜要往嘴里送,听到声音却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显然没想到原因,尤其不明白阮初夏为何也在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
程美芳带她来干什么?
他是认得阮初夏的,但仅仅止于认识层面。
因此,他能肯定,她是来找卫成露的。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毕竟程美芳跟自己夫人走得比较近。
他的目光随即看向卫成露,略带疑问。
不过到底是久居高位的人,瞬间就调整好了表情,微笑着开口。
“哦,美芳,周六也上班吗?还有这一位,莫非就是萧里长的爱人?”
阮初夏马上答道:“您说得对,我是萧知禹的爱人,我叫阮初夏。”
“啊……你来找成露……”
他刚想进一步问清楚情况。
可话语还没说完,却被一旁的妻子打断了。
卫成露咽下粥,打断:“别把单位那一套带回家,小阮是我朋友。”
她放下勺子,用布巾轻轻拭了拭嘴边的痕迹。
听到卫成露亲口说阮初夏是她的朋友。
章队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外人可能不明白这称呼的分量。
但他作为卫成露最亲近的人,心里清楚得很,能被她称作“朋友”的,几乎没有几个。
他不信卫成露是在帮阮初夏解围。
因为他了解她。
从来不是那种为了场面而刻意圆融的性格。
尤其是对陌生人,向来冷淡疏离。
她是真性情的人,如果不是真心当你是朋友,从不会用这称呼。
章队长对此深信不疑。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在意卫成露刚才的态度转变。
看丈夫发怔,卫成露擦了擦嘴,若无其事地提醒一句。
“你不总说最近很忙吗?”
她的动作很自然。
章队长笑了笑,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这些日子难得她肯多说几句,自然也要顺着她。
所以即使心中仍有几分不解,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只是点了点头笑道:“是是是,工作确实有点紧张。你们先谈,我去看看材料。”
然后轻巧地起身,收拾了一下餐桌前的碗筷。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继续聊天了。”
卫成露头都没有抬起一下,手中的书依旧翻动得慢条斯理,嘴里淡淡地回了一声,“嗯。”
章队长也不在意,神色如常。
他伸手拿起靠在椅子后的外套。
随后朝坐在一旁的两位姑娘点了点头,神情平和地说:“美芳、小阮,你们慢慢聊啊,我这边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先走一步。”
“哎,章队长您有事尽管去忙,别管我们。”
阮初夏反应最快,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
等到章队长真正推开门离开后,阮初夏才轻轻地坐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突然沉静了下来,安静得让人有些压抑。
抬头望了一眼四周,果然看见两位好友的脸色都并不轻松。
卫成露此时正托着下巴,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眼神中多了一份淡淡的失落。
程美芳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端端正正地坐着,低着头,连手指都不自然地绞在一起,目光始终停留在脚边。
三个人中间没人说话,气氛便越发沉重了些。
阮初夏也不敢贸然开口,只能在心里悄悄揣测:卫成露今天为什么特意叫她过来呢?
“我认识一个人。”
忽然间,是卫成露开口的声音,在屋子里轻轻响起。
她仍旧看着门口的方向。
“她跟她的先生,年轻时关系非常好。为了各自的事业发展一直坚持不要孩子,两个人的想法也很一致。她先生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更没有逼她一定要生。”
第160章 制定治疗方案
“她说,那时候她真的以为他们俩都是一样的想法,觉得没有孩子也不会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
“而她先生的家人,因为他们平时不住在一起,也少有往来,她从没有深入了解他们的看法。”
“一直到这几年,她才知道,原来她先生承受了很多来自家庭的压力。那些话,他一直没告诉过她,只是一个人默默扛了下来。”
“直到去年,她突然有一天想通了,或许是年纪大了,也许是心变得柔软了。总之,她开始愿意考虑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她尝试了很多办法,吃了不少药,看了很多医生,却依然没有什么结果。”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卫成露目光涣散地望着窗外。
天色阴沉,仿佛要下雨。
“婆家催得紧,总说别人家的媳妇都抱上孙子了,就我们这儿还没动静。”
她轻声叹息。
“她先生也因此焦虑不堪,整日烦躁。他嘴上不说什么,但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怎么能感觉不到呢?”
“你说……我这个朋友该不该离婚呢?可她好像又舍不得,”她的语气低柔,夹杂着一丝哽咽,“她先生对她真的太好了,从不发火、事事顺着她,甚至连洗衣做饭这些琐事都不让她沾手。”
阮初夏静静听着,身旁坐着程美芳。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所谓的朋友不过就是卫成露自己罢了。
她们没有拆穿,也未反驳。
但越是如此,越明白此刻的卫成露并不需要答案。
她只是需要有人静静地听她诉说。
两人依旧沉默,并未应声。
过了一会儿,卫成露抬起头,轻轻笑了几声。
“阮医生,”她忽然伸出手臂,手腕毫无遮掩地展现在阮初夏眼前,“你再来摸一摸?这会儿能摸出什么问题吗?”
阮初夏按照她的话走过去,坐下后伸手搭在她微凉的腕脉上。
他凝神片刻,皱眉缓缓开口:“体内虚弱、宫寒,脉象细弱,尤其阳气不足,导致经络运行迟缓……”
话还没有说完,卫成露便已迅速抽回手臂。
那表情熟悉而苦涩。
阮初夏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这般着急打断。
“没有了?”
她反问,语气带着些试探,甚至些许不甘。
卫成露眼神空洞地望向门口。
这些诊断词,过去一年中不知已经听了多少次。
宫寒,血虚,内分泌紊乱,甚至精神抑郁。
医生们总是把这些词反复抛在她的耳边。
连着喝了一整年的中药,效果却始终不太明显。
不是不见起色,而是变化小到难以察觉。
原本她还以为,作为邓成鑫关门弟子的阮初夏,也许会有不同于其他中医的看法,或者拿出一些不一样的结论。
哪怕只是一点新的见解也好。
可没想到,依然是熟悉的几句话。
压下心头的失望与烦乱,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似地看向阮初夏,继续开口问:“那你是不是也要像他们一样,给我开一堆中药喝?让我回去按时按点煎熬那些乌黑黏苦的液体?”
阮初夏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
卫成露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梢,眼神倏地一亮。
几乎每一位看过病的医生,包括特地请来的海城专家。
给她开出的无非都是各类滋补养身的中草药。
难道……
这位年轻的阮医生,还有什么别的招数?
“你可以尝试一下针灸加艾灸。”
听到这话,卫成露心里一阵失落。
这两项疗法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早在几个月前她就曾满怀希望地接受了这两项治疗方案。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效果却越来越不理想。
那些日子里她也曾反复询问主治医生、查资料、找偏方,只求病情有所好转。
但现实总是无情地将她的期望一一打碎。
“如果你愿意信任我,我可以试一试。”
她低着眼睛,原本是想正言拒绝这句话。
因为她已经对太多人说过“不”了,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再抱希望。
“卫小姐,不妨试试看吧。”
程美芳见卫成露望过来,便接着补充道:“那位小阮啊,扎针的手艺在我们家属区可是出了名的精湛!很多人都找他看过病,效果特别明显!”
她一边说,一边挥着手势。
“袁里长受伤?”
卫成露微微抬起眼,声音也带着一丝试探,“你说的是上个月那起意外事故?”
“对啊!”
程美芳用力地点着头,眼中流露出几分兴奋。
“那次袁里长伤得可是特别重,肋骨折了好几根,还有内部出血,情况一度非常危险,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凶多吉少了。”
她语速加快了些。
“要不是小阮出手相助,及时施针控制住了他的情况,真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这番话让卫成露的脑海中隐隐有了些许印象。
当时这件事曾在家属院里掀起不小的讨论。
只是那时她正陷于自己的病痛中,并未太过关注。
如今被再次提及,反倒让她对那个名叫“小阮”的人刮目相看。
这个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的女人,真的这么厉害吗?
回想起这一年来的种种。
喝过的苦药汤几乎堆满了整个柜子,中药渣晾满厨房。
曾经听信民间秘方差点中毒入院。
为了配合不同的理疗项目奔波于各个医院之间,甚至为此请长假……
一路走来,她吃过不少亏。
既然已经这样,也不差再多试一次了。
万一这次真的管用呢?
她终于鼓起勇气看向阮初夏,轻轻开口说道:“如果你答应接手我的治疗,可以来我家帮我施针吗?我不太想去医院。”
因为医院对于她来说,总是一个令人感到压迫的地方。
这句话刚说完,却也让阮初夏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之中。
他低头思索片刻后,开始权衡起来。
如果每天都去卫成露家里进行针灸治疗,那她就必须等到下班之后才能过去。
而她所在医务室离卫成露住的家属楼虽然不算很远。
骑车大概十来分钟就到。
路程方面确实没有太大问题。
可真正令他犹豫的是另一个现实因素。
每一次扎完针后都要留针一定时间,以便发挥更好的疗效。
一旦某天有特殊情况延误了下班时间,恐怕无法准时赶到。
这对于长期稳定性的治疗无疑是种隐患。
卫成露从她稍显迟疑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
于是,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她主动提出了更灵活可行的解决方案。
“告诉我你下班的时间,我会提前安排。我可以让家里的司机开车来接你,这样一来你就不必为出行担忧。”
顿了一下后,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了,哪一天特别晚的话,你也可以不用过来,我们尊重实际情况,一切以你的状态为准。”
“至于取针这一步,我会让美芳专门来处理的,你完全不用担心。”
“关于费用的问题,我愿意支付三倍的报酬作为酬谢。”
见她考虑得如此细致周全。
阮初夏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便不再多说什么。
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行。”
然而卫成露并没有就此结束对话,而是立刻补充了一句。
“不过,今天我想亲自体验一下你的治疗方式,想先感受下你这个手法的效果如何。”
阮初夏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应道:“没问题,我可以现在就开始。”
但她还是提前说明了治疗的性质。
“只是要提醒你一句,这种调理并不是立竿见影的类型,是需要持续地坚持一段时间才能看到成效的。”
听完这句话,卫成露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有些柔和。
“没关系……只要是真正有效的方式,能让我有希望怀上孩子,哪怕辛苦一点也没关系。”
接下来,她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
“家里还剩下一些以前做艾灸时用的针灸针、几根艾灸条,你可以先看一下它们还能继续使用吗。如果不合适的话,我们再一起去药店购买新的。”
说罢,她走到房间一侧的老式五斗柜前,伸手拉开抽屉。
从里面取出一个略显旧旧的铁皮饼干盒。
打开盒盖后,能够清楚地看见里面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针灸器具。
接过那铁盒的阮初夏拿起一根针在光线下随意翻看了两眼,脸上露出些许赞许之色,同时说道:“这些东西保存得还不错,应该还可以接着用。”
随即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问道:“你们家有没有艾灸盒?”
卫成露闻言微微一顿,略作思考后点了点头。
随即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不多时,只见她拎回了一个木制的长方形盒子。
外表略有岁月磨损的痕迹,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你是问这个吧?”
她将手中盒子轻轻搁在桌上,看向阮初夏确认道。
正准备整理工具的阮初夏抬起头,看了一眼盒子的位置与外观。
然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没错,就是它。”
东西齐备之后,阮初夏也没有再多浪费时间,迅速做好开始调理的准备动作。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
随后自然地开口道:“可以开始了。请带我去一下卧室吧。”
令她没想到的是,卫成露听了这话却没有领她走向卧房。
反而是又把她带回了书房里。
她弯下身子,走到书房角落的位置用力拖了几下。
从角落中拉出一张折叠好的军用帆布行军床。
床上铺了一层单薄垫褥。
她站在床边回头望向阮初夏轻声说道:“你看放在这里行不行?老章特别讨厌艾草的那个味道。”
“可以,”阮初夏看了看
眼前临时布置的环境,轻松地回答,“只要地方足够宽敞,能保证操作的空间,哪里都可以。”
回到正题,阮初夏在心里重新捋了捋思路后,轻声解释起宫寒问题的根本原理。
“宫寒的问题主要就集中在气血运行不畅这一点上。因为体内阳气不能顺利达到子宫,才造成了各种相关症状。这也是造成你现在难以受孕的核心原因。”
而卫成露也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静静倾听……
所以,阮初夏先是轻轻地将卫成露平躺在床上。
确保她的身体处于放松、舒适的姿势,以配合接下来的针灸治疗。
然后他采用了传统而有效的灸针法。
先是在她的肚脐眼位置精准地下了一针。
这个穴位叫做神阙穴,主理人体中气、元气的根本。
对于调理脾胃和调和全身经络有重要作用。
紧接着,阮初夏又在她腰部后方正中的位置下了第二针。
那就是命门穴,这是激发体内阳气、温养肾脏的重要关窍之一。
之后又来到颈部下方,在大椎穴处也落下一针。
大椎乃是手足三阳经与督脉的交汇之处,能驱寒散湿、通畅督脉。
通过在这些重要穴位上的下针,可以有效地刺激人体的十二正经以及奇经八脉。
使原本滞涩不通的脉道逐渐畅通。
完成针刺后,为了加强疗效,阮初夏并没有立刻停手。
她细心地在每根针尾套上了一小段装满艾绒的小筒,再将这些筒点燃。
这一步叫做温针灸。
不仅保留了针刺的作用,还借助艾草的药性和热效应增强了温通经络的效果。
最后一步,为了让整个疗法更趋全面。
她还从身旁取出两个准备好的艾灸盒,小心翼翼地分别放在卫成露双脚底部相应的位置。
艾灸持续进行一段时间后,脚心传来的阵阵暖意顺着足少阴肾经往上行进。
大概过了几分钟时间,卫成露就明显地感受到了身体内部的变化。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她不自觉地放松了眉头、深吐一口气。
“卫小姐,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觉得哪儿不一样?”
卫成露睁开眼睛,轻轻点头:“有的!”
“我现在整个人都暖起来了,不只是肚子那边,连背后都微微出汗。”
听见病人如此反馈,程美芳脸上的笑意止不住扩大开来。
“我就知道小阮一定没问题。”
说完,还不忘冲卫成露挑眉补充了一句,“你看吧,我没说错。”
她那副模样令有些许不适的卫成露忍俊不禁。
可笑声刚落不久,她突然注意到了程美芳的异样神情。
“哎,美芳你眼圈怎么有点发红?”
话音刚落,她已经用手指轻点了下眼皮。
听闻此言,程美芳先是一愣。
“啊”了一下随即低头避开直视,“没事……可能只是昨晚睡晚了一些罢了。”
“谁信啊,这哪是什么睡不好,分明就是哭过吧。”
卫成露当然不信。
程美芳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没能开口说什么。
卫成露内心顿时了然许多,不由得轻叹口气低声安慰:“算了,不想说的话也就别勉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