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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八零大佬,做精娇娇赢麻了by星晚吟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28

“够了!”
胡院长猛然站起,声音陡然拔高,怒喝一声。
他的眼神一瞬间冰冷如霜,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的人。
“只给你最后一天,你自己主动提出辞职
也罢,否则我就直接去公安局报案。不要妄想有人会帮你求情。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你要么主动离职,要么就等着坐牢。”
周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不甘。
他急忙喊道:“老师!”
然而,胡院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出去。
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被重重关上。
他没有回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那个曾经他最信任、最看重的学生。
不到中午时分,医务室便传出消息。
周林要离职了!
众人震惊不已,议论纷纷。
谁也没想到,他好端端地干着主任的位置,说走就走。
“是我母亲冬季身体差,旧病复发,我得带着她去京城看医生。这一趟不知道要去多久。”
当有人问起原因时,他是这么解释的。
这话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只是转折太过突兀,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毕竟以前从没人听他说过母亲有病,也没有人见过她来医院就诊。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病情加重,严重到必须去大城市治疗?
再者说,就算真要陪母亲看病,完全可以请假,何必毅然决然辞职?
这种说法实在太过牵强。
可周林态度极为坚决,一口咬定是因为这件事。
他不愿多谈,其他人都保持沉默。
阮初夏没说什么,胡院长也不再出声。
而真正了解内情的萧知禹,此刻也刻意回避外人的询问。
于是,关于那件事,始终无人对外透露半字。
但医务室里不乏聪明人,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突然选择离职,并且走得如此仓促。
种种迹象不禁令人联想到配方泄露案。
人们不约而同地将这两件事串联起来,心中的疑问虽未说出口,却已昭然若揭。
王梅心里其实也已经明白了个七八分,但她不敢出声表态。
虽然她本人并没有直接参与那件事情。
但她的确知情不报。
如今能撇清自己的关系都已经算不错了。
又怎么可能主动把这事抖落出去呢?
这段时间以来,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好在没人特地来找她的麻烦。
时间一久,她的警觉心也渐渐松懈下来,行为作风也不再像最开始那般张狂。
她心中也常常琢磨着一个问题。
周林这次走了,医务室主任位置一下子便空了下来。
下一任会是谁呢?
是阮初夏吗?
这个念头从她脑海里冒出之后就一直挥之不去。
但旋即又被另一个疑虑压下去了。
可阮初夏毕竟年纪太轻了吧?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她许久。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医务室里逐渐传来了一些不同的议论。
有人说胡院长对这件事的处理太过轻描淡写,那么关键的配方出了问题,仅要求对方辞职,未免太宽容了些。
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胡院长做事太过冷硬无情,缺乏人情味儿。
不管别人如何评价这番处置,胡院长本人始终充耳不闻。
有一次,他私下里单独问过阮初夏一句。
“你觉得,就这样放他走,是不是便宜了周林?”
阮初夏微微一笑,回答道:“如果不采用这种低调的方式解决,就得公开追责,一旦把整个事情公开曝光,不仅会影响医院声誉,还会牵连其他部门,而且这也不等于真的放过他,你看看他走得多急多慌张,往后想找个体面的工作估计也挺难的。”
毕竟,过去几年里,周林是这里的主管,是一把手,在医院中拥有很高的地位。
万一事情一闹大,不仅仅是周林的脸面丢尽。
就连整个医务室的形象也会蒙羞,颜面无光。
更重要的是,一旦将他逼到绝境,搞不好周林反而狗急跳墙。
作出一些更加激烈的反击或者举动。
那样后果反倒不堪设想,事态也难以收场。
听完这一番分析,胡院长沉吟许久,长叹一口气。
“听说他最后去了深市下面的流长村那边,只当了一个普通医生。”
这一点,其实早在阮初夏的意料之中。
诚然,周林在这里曾是主任级别的权威人物。
但离开了原单位后,即便去往一个实力稍弱的地方。
那些新环境也不会轻易让一个外来者担任重要职位。
他的身份和地位,终究是要经历一次重新评估的。
至于曾经答应提拔他的医院。
看到他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自然更不会兑现当初那份承诺。
但他如今已经无力再去追究什么了。
而医院的做法虽然冷漠无情,但也无可厚非。
权力和利益的关系本就是建立在互相利用之上的。
一旦一方失去了可利用的价值,另一方也便毫无继续维系的必要。
但她并没有为他感到可惜。
她明白,造成这一切结局的原因,归根结底都源自于他自己。
命运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地抛弃某人。
真正令人唏嘘的是,那个人一次次地亲手将自己推向深渊。
如果他真的觉得自己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那他其实完全有其他更加合理的途径去为自己争取公平的机会。
哪怕只是直接找到胡院长,在坦诚沟通的前提下说出自己的想法。
凭两人之间那层私交关系。
胡院长未必会生气,甚至还可能出面解释。
但偏偏,他选择了最不该选择的那一条道路。
而这,也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并非是他人蓄意针对。
而是他咎由自取。
一旦事情正式被报警立案。
不仅仅是职务问题,连带着他的声誉也将毁于一旦。
到时别说找个像样的工作了。
能不能在这座城市继续立足都成了一个未知数。
整个科室里一共有四名医生,按说都有资格竞逐主任一职。

但她在实际业务能力上确实不算拔尖。
阮初夏则刚刚三十岁出头,年纪轻轻,虽说是获得过市里的先进荣誉,而且更是医学界权威邓教授的弟子,但毕竟入职还不到一年,资历尚浅。
而另一位女医生周露露,临床经验还不够丰富,技术还在成长中。
李义倒是为人稳重,但在任何方面都没能显露出明显优势,可以说是平庸无奇。
这样四个人摆在面前,无论选谁都显得勉强。
很多人私下议论纷纷,都认为胡院长可能会选择从外面引进一位更有分量的资深人士来填补空缺。
也因此,那些人脉广、有门路的人纷纷开始活动起来。
四处托人打听消息。
而对于这一切纷争,阮初夏却表现得异常淡定。
她既没年限积累,也无太多实战经历。
因此,从一开始她就没抱过什么幻想,觉得这个职位根本与自己无关。
但她始终没想到,有时候人生的转折就这样悄无声息,毫无预兆地发生。
就在她整理行装,准备启程前往京城出差的前两三天,一件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上午的晨会上,胡院长忽然宣布,决定由阮初夏临时代理医务室主任一职。
虽然名义上只是暂代,但从胡院长语气与神情来看,大家都意识到这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权宜之计。
而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明眼人都看出来,阮初夏已经被胡院长内定为主任的最终人选。
只是因为目前科室内部尚未达成一致意见,胡院长这才特意在任命中加入“临时”两个字。
目的是为了让其他人有一个缓冲和接受的过程,以免激起更大的反对与争议。
此刻,正趴在病历夹上专注填写资料的周露露一边写着手中的医嘱,一边忍不住抬头看向阮初夏。
“要我说呀,你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你年长个几岁,各方面再沉稳一些,那就太完美了!现在你只能以代理身份上任,要想真正转正,恐怕还需要等不少时间。”
自从周林提出辞职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前更近了一些。
尽管她是周林的亲属。
但实际上进医务室靠的是她自己的实力,并没有沾亲带故的好处。
而在了解了周林背后真实发生的那些勾当之后,她心中对他的做法也不再理解,甚至是有些失望。
这种认知上的转变,也让阮初夏与她的距离无形之中又拉近了不少。
而阮初夏自己倒是挺淡然的。
她心想,年纪还小。
正该多锻炼几年,能力也要慢慢积累、沉淀才好,不能急在一时。
对她而言,眼前这一切不过是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自然,有人惋惜她的低调,也有人对此颇感不服气。
人群中议论纷纷,情绪各异。
“胡院长太偏心了,让她这么年轻的人当上副主任?谁信?”
“可是谁叫她有本事呢?她既是邓老的亲传弟子,又是能独立研究新药方的关键人物。”
“也是,听说现在她正在捣鼓一个新的药剂配方,说不定又会有让人惊艳的大动作了。”
“但这次的安排还是有些问题?像王梅来了医院这么长时间了,连副主任的位置都没轮上,心里肯定也不平衡啊。”
一时间,各种声音都有。
阮初夏并没有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而是自顾自地开始收拾即将前往京城需要携带的物品。
对她来说,这些流言飞语不值得一听,更不必回应。
这一趟出发去京城的时间并不短,少说也有几个月之久,东西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衣服要带足,药品和笔记要备齐。
还要带上些许特产以应对走亲访友的场合。
她和萧知禹已经商量好了,计划在京城过年之后再回去。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让儿子好好陪陪爷爷奶奶,也能处理一些家里的私事。
为此,他们早已向医院递交了请假手续,并请单位帮忙开具了介绍信。
至于小俊呢?
当然也是要去的。
这孩子没有机会亲自见过奶奶爷爷、七大姑八大姨。
爸爸嘴上偶尔提及几句,但讲得也比较笼统。
所以他一直对亲戚有种既期待又陌生的感觉。
“爸爸妈妈,万一我见了爷爷奶奶,他们不喜欢我该怎么办?”
他有一次忍不住问。
萧知禹听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有什么好怕的呢?他们是你的亲人呀,那是你家。再说,在哪儿我都是你爸,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别说是往后那些交通便利的日子。
就是如今,抢一张春运期间回家的火车票简直堪比登天一般困难。
尤其是在节前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哪怕是排一夜队都未必能买到卧铺票。
不过,这种事情可难不倒萧知禹。
他是一个办法比困难多的人,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解决问题。
他利用手上的资源,托了几个人情。
最终竟然成功搞到了三张卧铺车票。
更难得的是,他还兑换了一大把全国通用粮票,以便路上可以随时换些吃的补给。
罗玉清知道她这一趟走得远,走得久。
就特意叮嘱杨晓丽做了好几张香喷喷的肉饼,每张都按照便当盒尺寸做成规整的四方形,吃的时候正好一口一块,刚好够吃也方便携带。
盒子塞得很满,香味都快盖不住了。
她还在盒子里附上一封写好的信,让杨晓丽转交过来。
信中写道:“我和张书记已经回了老家,实在来不及赶回来送你们启程,望见谅。另外,这是近期卖护肤品赚的钱,全给你寄来了。”
她在信末落下了自己的名字,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符号。
阮初夏大致点了一下数目,竟有近五百块,心里暗暗惊讶。
原来,不管处在哪一个年代,女人都十分在意自己脸上那点儿事儿。
哪怕口袋不宽裕,总还是要省下几个钱去买点水乳润肤的用品。
再加上阮初夏此前有意无意地编了个“宫廷贵妃用秘方”的故事出来。
又推出了试用装、贵妃系列等营销话术。
果然吸引了大批顾客争相购买。
这一套策略下来,产品销量蹭蹭上涨。
钱包也因此被装得满满当当。
她把那些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纸币和硬币一张一张仔细收好。

心中盘算着到了京城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这笔钱虽然不多,但一定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她随后把这些钱塞进了一个隐秘的口袋里。
两天后,萧知禹一家三口终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列车。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洒下。
火车站人潮涌动。
萧家三人却紧紧相依。
所幸他们买的票是卧铺的车厢,相较于硬座车厢,这里的条件要舒适许多。
连平日里严肃的列车员,面对卧铺乘客时态度也不一样了,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他们按照规定凭着车票领来了崭新的铺盖,抱着行李找到了自己所在的包厢。
包厢门一打开,小俊就忍不住兴奋地叫了一声:“哇。”
阮初夏抱着调皮的小俊坐到对面靠窗的一个铺位上,安静地看着儿子一脸满足的模样。
等萧知禹把他们的铺盖铺好后,他才小心地走过来帮小家伙脱掉了鞋子。
再轻轻把他放到属于妈妈的床上。
谁知这位精力充沛的小朋友一骨碌在床上滚了一圈,笑着扑腾着喊道:“爸爸,妈妈,卧铺太好玩了!比我们睡在家里的床还要有意思!”
阮初夏刚准备低头回应一句玩笑话,嘴角才刚刚扬起一个弧度,却突然听到一道熟悉得让她心跳一顿的声音。
“真倒霉!怎么又遇到你们这群人!”
门外站着的果然正是阮晨霜。
准确来说,现在的阮晨霜肚子已经略微隆起,估计大约三个月左右的样子。
她的旁边,是神色不爽、站在原地一副不愿配合样子的蒋嘉述。
还有面色略显苍白,似乎有些疲惫的卫成军。
三人正站在这节包厢门前。
阮初夏默默地计算了一下时间,心中暗自思索:。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正是阮晨霜结束初期养胎的阶段,应该是准备回蒋家住下才对。
可前世她明明是在家里休息一阵子之后,乘坐汽车直接去的蒋家宅院。
这次怎么会突发奇想要来搭火车呢?
她的眼神扫过蒋嘉述紧锁的眉头和卫成军略显颓败的表情,若有所思,心里隐约猜想到。
这位“孕妇大小姐”一定没少折腾人吧?
卫成军恐怕都快要被她搞得只剩一口气了。
早上的时候,她说非要吃城西那家老店特制的红烧鱼。
韩哥只好一大早就跑去买了回来。
下午刚坐下歇口气,她转头又要吃城东那间百年老字号卖的糖醋肉。
结果人家买回来以后,还没动几口就说不想吃了,嘴上哼唧着说没有胃口。
转身没多久,却又嚷嚷着换新口味。
说什么忽然想念巷尾那家新开的糕点铺做的桂花酥,没办法只能让可怜的韩哥继续跑腿……
而且不只是嘴巴上的要求难以伺候,性格也变得越来越任性娇气。
平时一个小情绪没顾及到,她便闹脾气哭闹着说心情不好。
心情一旦不好了就说肚子不舒服,疼得睡不着觉。
哪怕是半夜的也要叫医生过来查看……
这几个月下来,卫成军连个完整觉都没睡过几次。
整天不是跑这儿开会,就是赶那儿处理事情。
夜里还要熬夜到很晚才休息,一闭眼脑子里都是烦心事,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眯着了,又得起来准备第二天的任务。
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精神状态也差得不行。
这样连轴转的日子让他身心疲惫。
哪还有多余的精神头儿去握方向盘开车呢?
别说是长途驾驶,就算短途也不敢冒险,一个不留神就容易出事故。
阮晨霜一边和大家闲聊着,一边悄悄观察身边人的反应。
尤其注意到了阮初夏正用略带探究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她摸了摸略微鼓起的小肚皮,心里忍不住有些得意起来。
于是故作娇俏地说道:“大夫已经说了哦,我怀的可是个大胖小子。不过呢,我其实也很喜欢女孩,女孩子多可爱呀,乖巧听话,长大一点还能陪妈妈逛街买衣服。”
她的声音拉得长长地。
听她这么说,阮初夏心中不由冷笑一声,淡淡开口道:“你那个医生可能不太准吧?才三个月,胎位都还未成型,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是男是女?说不定压根不是男孩,只是个女孩子罢了。”
果不其然,阮晨霜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脸上那点笑意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羞恼。
她气急败坏地瞪着阮初夏。
“你会不会讲话啊!你说什么不懂,这是我特地找人帮忙安排的检查,人家可是出了名的老专家,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有错
?我看啊,你是看我真的怀上了孩子,故意在这里泼冷水、嫉妒我才这样说!”
她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响。
阮初夏却不为所动,仍旧面不改色,只是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冷地斜瞥了阮晨霜一眼。
一旁站着的小俊眨巴着眼睛。
小小年纪根本听不懂两个大人之间到底在争什么。
她有点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抓紧紧挨着的阮初夏衣角,牢牢拽着。
阮晨霜刚才那一顿高声叫喊,果然引起了列车车厢内其他乘客的目光。
一些坐在附近的人纷纷投来侧目。
几个靠窗的大叔低头交谈。
站在旁边的蒋嘉述眉头微微皱起,终于忍不住低声训斥道:“别在这闹腾了好不好,咱们坐的可还是火车,这么多人看着,你想出风头也要讲究分寸!”
他对阮晨霜一贯以来任性的做派早就不满意了。
但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人家怀了孕,他也无法说太重的话,语气终究还是轻了些。
这番劝阻的话刚刚说完,车厢一侧就传来了列车员的脚步声。
紧接着有人掀开帘子进来,拿着票夹大声说道:“请乘客出示一下车票,查票啦!”
三人连忙从随身包里拿出了各自的票递了过去核对。
这一看不打紧,竟然发现三张票上写的竟然是,阮初夏所在铺位对面的那个卧铺车厢包间。
巧合得像是事先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见状,阮晨霜立刻率先钻进了那个小小的卧铺房间。
刚把屁股放到座位上,还没完全坐下。

第177章 真正的英雄
她就板着脸抢先开口,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宣布道:“这个包厢我就包下了,谁也别再往里头塞人,换什么人也不行!”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甩了甩头发。
乘务员看着她这个态度,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冷的神情。
“这不是私人专属的包间,而是我们铁路系统统一安排出售的卧铺铺位,你说要单独包下来就包下来?这不符合规定。”
“我就要包!你现在立刻去给我办!”
阮晨霜一脸不耐烦地重复道。
她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情绪有些激动。
说罢,她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目光凌厉地盯着对方。
那名经验老到的乘务员听完,毫不示弱地翻了个白眼。
她的工作多年,早已习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群,根本不吃阮晨霜这套强硬姿态。
“好嘛,你不讲理是吧?”
她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便转身朝车厢连接处走去。
不一会儿就请来了正在列车上执行公务的一名警察。
“警官,就是这个人威胁我!”
乘务员一边指认,一边义正辞严地说。
此时车厢内气氛已经有些凝重。
周围旅客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投来或好奇的目光。
眼看局面即将失控,原本一直沉默的韩哥急忙从座位上起身,堆着满脸笑意上前打圆场。
“不好意思啊各位,她最近怀上了孩子,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情绪有点波动,给大家添麻烦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刚刚还有些严肃的警员神色顿时缓和了几分,点了点头。
随后也示意乘务员不必过于介意。
两人一同离开了解情况现场,重新恢复了车厢内的宁静。
就在乘务员准备继续前往下一节车厢工作时,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萧知禹起身站定,身子笔直,一只手扶在包厢门框边上,微微弯下腰后开口。
“同志,我想问一下,您知道今天这趟列车上预订卧铺的人多吗?”
面对一位身材高挑、穿着整齐军装的年轻人提出的问题。
即使乘务员之前心情并不愉快。
但眼前这位身份不同,她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口气。
“不是特别多,今天人还好,还有几个空床位可以调换。”
说完,她也朝着萧知禹点了点头。
虽然说是春节出行高峰,可是卧铺票毕竟价格不低。
它的票价远远高于硬座和站票。
这让许多归心似箭的旅客望而却步。
更多的人在返乡途中,依旧选择硬座甚至一站到底的方式回家。
他们宁愿忍受旅途的劳累,也想多省下一点钱带回家中贴补家用。
萧知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年轻的列车员。
随后他轻声地补充说道:“我和爱人孩子第一次坐火车出门,不知道能不能请你们帮忙照应一下?如果确实有人要上来的话,希望能尽量不要安排到我们那个车厢。当然,如果有实在难以协调的情况……”
“可以可以!真的没有问题!”
眼前的这位军人,不仅长相英俊挺拔,而且如此体贴家人。
乘务员听完后简直感动得不得了,连忙用力点头答应下来。
“您放心吧,军属嘛我们都优先照顾。”
萧知禹听后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他笑着夸奖她:“同志,你不但长得漂亮,心里更是善良。咱们铁路系统就应该多些像你这种热情的工作人员。”
小姑娘被这么一番话夸得脸上微微泛红,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几分。
“您太抬举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工作职责,为人民服务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看着萧知禹只用了几句话就把这件事办成了。
旁边的阮晨霜心里却不由得涌起一股不太爽的情绪。
明明之前自己也提过类似的要求,并且还提出愿意额外多出钱。
对方却一口回绝了,现在怎么就三两句客套话一说事情就妥当了呢?
“你这个乘务员为什么说话前后不一致?怎么对不同的乘客态度差别这么大?”
阮晨霜忍不住开口质疑。
年轻的小姑娘一听这话,眉头马上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回应道:“他可是有军衔的人,是咱们国家真正的英雄!给英雄家一点方便和尊重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要也能像他那样做些实实在在的贡献,那我也一样能对你特别优待一点!”
站在她身旁的蒋嘉述见到这一幕,只好轻轻地拉了拉她,低声劝说道:“晨霜,算了,别再吵了。这是火车,不是咱们自家客厅。”
阮晨霜冷哼了一声,这才安静下来。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太高兴,嘴唇紧紧抿着。
但她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时不时地朝着阮初夏那边狠很地瞪上一眼。
萧知禹察觉到外面的情况,干脆一把将包厢的门拉得严严实实,。
啪”的一声关上了。
列车“咔嗒咔嗒”地加速前行。
窗外的景色逐渐模糊成了一道道快速倒退的虚影。
到了饭点,阮初夏伸了个懒腰,然后笑着说:“走吧,我们去餐车。”
而罗玉清则习惯性地带了干粮出门。
像现在很多人旅游时还会自己背一桶泡面一样。
可萧知禹却不觉得需要那么节约,他不怕花钱,平时就挺讲究生活品质的,再加上小俊是第一次乘坐火车,带她去见识下火车上的餐车。
那张香喷喷的肉饼,他是打算晚上当夜宵来吃的。
眼下这顿正餐,自然还是选择去餐车上解决。
听到火车上居然还有一个单独的餐车区域,小俊忍不住惊呼一声。
“真的吗?”
原来这火车上餐车几乎就跟外面的国营饭店差不多宽敞,干净整齐的桌子摆放在车厢中央。
餐盘里热气腾腾的食物透着诱人的香气,让人一进去就能感受到满满的烟火气。
一家三口坐在那里,吃得饱饱的,脸上都浮现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而隔壁包厢门也是紧闭着的。
看不见他们在里面吃些什么。
不过这会儿阮初夏也没有太多心思去留意这些。
因为她已经开始有些头疼起来。
原来是小俊快要把她的头吵炸了!
孩子在这种晃荡而狭小的空间里根本睡不着,一直唧唧歪歪地说个没完。
从车窗看到枕头,从零食讲到火车的速度。

于是阮初夏只好咬咬牙,爬起身来。
拿出昨晚买的那张凉掉但香味扑鼻的肉饼,仔细地分成几份,分别递给了丈夫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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