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八零大佬,做精娇娇赢麻了by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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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客厅原本略显狼藉的样子就变得整洁有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馨的满足感。
在一旁看着的郭华琴越看越满意:这小伙子不仅模样好,五官端正、神情温和。
为人也实在,做起事来一点不推脱,干活踏实。
他见人不卑不亢,谈吐有礼,显然见过些世面,也不是那种只靠脸吃饭的人。
最关键的是,懂事识大体,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做什么样的事。
以前她对蒋玉敏也很喜欢。
蒋玉敏确实能说会道、性格活泼开朗,擅长交际,平时也能把人哄得很舒服。
但最主要的,并不是因为她的外在条件有多出众,而是她在社交场合总是进退有度,显得体面得当。
谢家虽然比不上萧家背景深厚,在京市却是有些根基的,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如果她真带回家一个农村出身的儿媳妇,打扮朴素老气不说,还没有眼力见,不懂人情往来,她那帮爱面子的朋友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别人嘴上虽不说什么,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教子无方呢?
可现在嘛……
她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甚至隐隐倾向另一个方向。
如今再想想阮初夏,无论是外表、气质还是言行举止都更合适得多。
尤其是今天这场合里,面对萧家长辈还能坦然大方,做事不慌不乱,又愿意参与劳动,不像那些故作柔弱只会靠撒娇卖乖的人。
只是穿衣风格有点简单。
从头到尾都是一身低调稳重的衣服,颜色素净,款式简洁,配饰上也几乎看不到任何点缀……
好像整个人少了点女人该有的光彩。
郭华琴边看边琢磨,脑海里已经开始设想给她挑几条合适的围巾,或者买一两个设计感强的首饰盒放着随意搭搭,“小阮啊,下午你要是没事,跟我一块去买几件衣服吧?”
她笑着朝阮初夏招了招手,语气温柔而随性。
“这不用了吧……”
阮初夏微微怔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攥住了衣角,第一反应便是想谢绝这个提议。
她刚刚才收了不少东西,心中本就有些过意不去,再让自己去花钱购置新物,总觉得不太合适。
“怎么不用!”
郭华琴眉头一皱,语气不容置疑,“我们萧家娶媳妇儿可不是为了省!”
这句话带着些许威严与强势,显然不容反驳。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阮初夏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萧知禹。
她记得他曾提过对母亲某些做法颇有看法,甚至内心有不小的情绪。
此刻她本能地寻求他的态度,希望得到一点心理上的支持或者安慰。
萧知禹察觉到了她的顾虑,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与安抚。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曾说过不想因为阮初夏而让家庭关系更加紧张,他也始终坚持这一点。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逃避只会让问题更加复杂。
他是真心希望能和她一起面对这一切,而不是把她排除在现实之外。
他缓缓朝她笑了笑,目光坚定又温和,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你就去吧。”
这一句话如春风一般拂过心头,让阮初夏原本紧绷的心松了下来。
她沉默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低声道:“好。”
郭华琴看到阮初夏点头答应,嘴角微微扬起了一点,虽然依旧板着脸,却还是嘟囔了一句:“这才对。”
低头看了看阮初夏身上的衣服,那是一件样式简洁、裁剪合体的列宁装,虽干净利落,但略显老气,早已不是当下流行的款式了。
她心里有些不快。
别说别的条件还不如阮初夏的人了,就算普通街边走的妇女都知道注重打扮。
自家可是堂堂萧家,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么漂亮一个儿媳,怎么能穿着这么土气的衣服出来见人?
她心里想着,越发觉得可惜:这张脸明明生得那么好,偏偏不会收拾自己,简直是糟蹋了好皮囊!
尽管是个写书的人,可郭华琴性子急得很,心里藏不住想法。
她是个情绪容易表现在脸上的女人,一有决定便迫不及待想要行动,根本坐不住。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念叨着“快点快点”,仿佛慢一秒都要耽误大事一样。
这边刚说定,另一边已经开始计划起一会儿去哪儿逛。
京城里商场不少,要是全跑一遍恐怕一天都搞不完。
可是如果说到货品丰富、款式新潮,那肯定首选友谊商场。
因为那是一家专供外国客人光顾的高端场所,里面各种稀罕玩意琳琅满目,许多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好东西。
地点定好之后安排妥了,郭华琴就等不及似的不停朝阮初夏张望,眼中透着期待和催促的情绪,一副恨不得立刻拉上人飞奔出门的样子,巴不得现在就能冲到商场去挑几件称心如意的衣服。
等到第三次伸着脖子偷看时,阮初夏站起身,语气平稳地对她说:“妈,我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听见这句话,郭华琴立刻起身,几乎是弹跳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得到糖果的小女孩,整个人精神抖擞。
她就等着这个答复呢!
正想带着小俊一同出门,被萧老爷子制止了。
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轻轻一摆手,笑着说:“你们去办事吧,孩子放家里。”
显然早已预料到这局面,他抱着还在怀里的小孙子,神情慈祥却坚定。
这怎么可能?
他还舍不得放开祖祖呢,怎么会让小家伙独自走开?
萧老爷子一边抚摸着小俊的小脑袋,一边笑着哄孩子说:“乖乖留下来陪爷爷好不好?”
小俊眨着眼睛,依依不舍地看向郭华琴和阮初夏,似乎还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不能一起去玩。
没办法,阮初夏只能一个人陪郭华
琴出门,回头看了看仍在老爷子怀里的小俊,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随着郭华琴走出家门。
郭华琴亲昵地伸出手,握住了阮初夏柔软的手掌。
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小阮啊,今天妈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那边东西可讲究了,你一定喜欢!”
阮初夏望着窗外缓缓掠过的街景,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前世的记忆。
尽管这条街看似平常,但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正是通往友谊商场的方向。
一想到那熟悉的商场门脸,还有里面琳琅满目的高档商品,她的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怀念。
那是她在前世经常流连的地方,也是她曾经生活的一部分。
而现在,这样一个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商场,竟然会由郭华琴主动带她前往。
她心里明白,这一趟不是普通的逛街,而是郭华琴对她身份的一种正式接纳。
那种“家人般的归属感”,让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一路行驶中,郭华琴一边轻轻拉着阮初夏的手,一边和她说着话,语气温柔又自然。
或许是太过放松,也或许是对这个“女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爱,她竟一直紧紧攥着阮初夏的手,指尖时不时摩挲一下她的手背。
那种肌肤间的触碰细腻如脂,柔嫩得仿佛春水凝结成玉。
就连素来干练、处事老练的郭华琴也被这种温润感所打动,心里升起几分喜爱和不舍。
直到车子快抵达商场门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这么持续握着阮初夏的手一路走来,几乎没有放开过哪怕一秒。
她怔了一下,连忙将手松开,略显羞涩地干咳了一声,随后略带歉意地笑了笑道:“哎呀……
对不起哈小阮,刚才有点走神。不过我说啊,你这双手怎么养的?也太滑溜了点吧?真是让我越摸越想摸。”
这个问题,阮初夏在前几世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了。
几乎每个初次接触到她肌肤的人都会被那种质感惊艳到,然后不自觉地问起保养秘诀。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她早已准备好了答案,不假思索地随口编出一套听上去言之有理的说法:“其实这是宫里流传出来的一种古方子……
用一些天然草药调制后每天晚上擦手,据说不仅能美肤,还能延缓衰老。”
她语气轻松自然,甚至带上了一点玄而又玄的神秘气息。
这些话听起来真假难辨,却又令人好奇。
没想到一向冷静理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郭华琴,听她说到这里时居然眼睛一亮,惊讶又感兴趣地追问了一句:“皇宫传下来的秘方?真的假的?你不会是糊弄我吧?”
看来,即便见多识广的人,也有挡不住新鲜事物吸引力的时候。
阮初夏顺势就说,等回去了,给她拿一套适合自己肤质的护肤品试试。
郭华琴原本有些期待的表情在听闻这话后更加明显,她的眼神一下又亮了,仿佛真的已经看见那些令人惊艳的效果。
不等阮初夏再开口多说什么,她自己就抢先一步主动说了出来:“要是真不错,我让我那些朋友也试试。”
她说得毫不犹豫,语气中带着些许迫不及待。
她的这些想法倒不是想让那些所谓的熟人朋友们一个个都变漂亮,虽然漂亮自然是谁都喜欢的,可她的真正目的其实是“炫耀”!
如果自己的儿媳妇会做的是皇家秘方那样的高档护肤品,那她这个当婆婆的该有多光彩!
而且她这样热心张罗着去推销,其实也在无形之中是在帮阮初夏铺路,让她将来更容易打开市场,从而打响名声。
而帮助阮初夏就是间接在帮她儿子的忙,这点小聪明和道理,她是清楚得很,也做得毫不犹疑。
而阮初夏又是那种心思细腻、极为聪慧的女人,一听到婆婆这句话,就立刻明白了其中深意。
这种暗示既体面又不失分寸,还满含对她能力的信任与肯定。
她随即也非常识趣地顺势回应,笑盈盈地道了一句:“谢谢妈。”
简短两个字,情理交融,温暖至极。
说话间,车子也终于到了地方。
只见郭华琴牵着阮初夏的手,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母女俩像是真正的亲人一样高高兴兴地走入了京市赫赫有名的友谊商场。
这座商场坐落在京市最繁华的核心地带,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商业中心之一。
商场共有七层,整整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存在。
这里的商品大多是进口或精品,无论是服装、家电、日用品还是化妆品,在当时的年代里堪称稀罕之物。
因此,来此购物的人群不仅仅是华国人,也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国的老外顾客。
这些人中,有的是在本地留学、工作或者做生意的外国人,他们时常流连于此寻找一些熟悉的味道与物品。
所以在这座熙熙攘攘的大楼中,这些金发碧眼的老外并不罕见。
可当她们二人进入商场时,这些人却纷纷投来了目光。
只因为走在郭华琴身边的阮初夏穿着一身传统的列宁装。
在南方沿海城市的深市来看,这种款式或许还算新潮,毕竟受外来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影响较大。
可在京市、尤其如友谊商场这般充满现代气息的地方,这样的装扮显得格外突兀和少见。
一时间,阮初夏成为了众人注视的对象。
周围投来的视线多了几分好奇、几分别样。
郭华琴心中顿时一紧,不由得担心起阮初夏的心理感受。
虽说她性格爽快大方,可被人盯着总有不自在的时候,尤其是这种异国目光下更容易引发不适感。
想到这里,她立刻转头看了阮初夏一眼,想确认她的反应是否还好。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刚看过去,就发现阮初夏正微笑着望向她,眼神平静柔和,并无半点紧张或者局促之色。
她的笑容很真诚,也很温暖。
这一瞬间,郭华琴的心一下子安稳了下来,悬着的情绪也随之落下。
见她如此自然大方,举止得体,没有半点慌张或局促,郭华琴心里越发满意。
这女孩果然有种,临场不乱,从容自信,面对各种突发情况都能保持镇定和理智。
这才是她心目中萧家儿媳妇应有的样子,不卑不亢,有气度,也有分寸。
她还记得第一次带蒋玉敏来这里的时候,虽然她表面上表现得很淡定,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情绪,但其实她的表情管理并不完美,一抬眼一低头间都能看出些许僵硬与拘束。
当时还觉得挺不错,是个聪明又有教养的姑娘,可现在对比起阮初夏那种由内而外的真实从容和落落大方,确实还是差了一点火候。
热闹非凡的商场氛围迅速点燃了阮初夏深埋在心底的购物热情。
在深市那边,即便自己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能真正看上的款式也寥寥无几,要么设计太普通,要么就是价格虚高缺乏品质感。
第188章 与生俱来的自信
但在京市可就不一样了,这里不仅是一线城市的时尚前沿地带,而且不少品牌的最新款甚至限量款都能找到踪迹,许多高级定制店铺也都集中在此地。
因此,当她们一走进商场,她便兴致勃勃地打量四周的货架与陈列橱窗,目光流连在一件件精致独特的衣物上,几乎看得目不暇接。
柜台的人早已跟
郭华琴熟络到像是自家老熟人一般,一看见她走进来就满脸笑容地招呼道:“萧太太,今天还是给蒋小姐挑衣服呀?”
听到这话,郭华琴的笑容微微顿住了一瞬,心中泛起一点微妙的情绪波动。
她知道阮初夏可能压根不认识这个被频繁提起的“蒋玉敏”。
而这个问题若是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误会或者尴尬。
不过,在她偷偷瞥了一眼阮初夏的脸色后,发现对方毫无异样神情,只是面带平静温和的微笑,并未有任何不满或者好奇的表示,她这才真正安心下来。
于是,她一边轻笑着摆手纠正道,“哪还什么蒋小姐不蒋小姐的,我们今天是来给我那真正的儿媳妇选衣服的。”
一边顺势挽住了阮初夏的手臂,态度亲昵又自豪。
一听“儿媳妇”三个字,售货员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转头看向阮初夏。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原本脱口而出的称呼似乎让场面有一瞬间的停滞,而当她目光落在阮初夏身上时,竟然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她在这家店里当售货员也有些年头了,经手的顾客更是数不胜数。
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客人像眼前这位一样引人注目的。
那种吸引,不是浓妆艳抹或珠光宝气下的喧嚣华丽,而是一种不动声色、沉静如水的魅力。
她穿的只是件寻常的列宁装,布料普通,款式也很朴素,几乎没有什么装饰。
可偏偏就是这种颜色,在别人身上显得老气横秋,到了她身上,却又完全不同。
整个人被这身衣服衬托得精神挺拔,落落大方,仿佛那套服装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处处合体,恰到好处。
售货员忍不住脱口而出:“萧太太,您这儿媳真好看,是不是演员啊?”
这句话一出口,她也觉得有些突兀,但语气里却满是真心赞赏。
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郭华琴的脸色。
郭华琴一听这话,心中一喜,差点笑出声来。
她的嘴唇动了动,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嘴上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哪里哪里”,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她甚至暗自得意地想到:你可算说对了!
她恨不得这店员再多夸两句才好,越夸她心里越舒坦。
这可是她们萧家选的人,能差得了?
那怎么可能呢?
心情一好,她出手就格外阔绰起来,像是为了给这难得的喜悦添一份佐证似的,毫不犹豫地对服务员挥挥手:“快点,把我家儿媳妇中意的那一季新品,全都搬出来让她试试。”
现在轮到售货员嘴角翘到耳朵根了。
她原以为今天最多也就是普通的交易,但现在情况显然不一样。
她赞美的话就像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往外蹦,而且语气温柔,带着几分真诚和兴奋。
每一句听起来都顺耳、熨帖、自然。
可这些可不是她胡乱说的场面话。
那些衣服在其他顾客身上可能效果一般,但在阮初夏身上,真的特别衬!
比如说那件米黄色羊毛大衣,别的客户试过之后要么显旧,要么太过沉闷,但穿在阮初夏身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灵动气质。
就像春天里刚刚盛开的一朵小花,清爽明亮,又不夺目张扬。
仿佛连冬天都被温柔了一分。
郭华琴越看越满意,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眼角都笑出了细纹。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别脱了,就这么穿着走吧。”
店员连忙笑着回应,“好的好的,那我们就直接帮您打包了。”
正要付款的时候,
正当她们准备走到收银台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轻快而带着几分惊喜地叫道:“萧伯母,怎么在这儿啊?”
她回头一看,笑容一下僵在脸上,原本轻松愉快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像是被人打了一盆冷水。
她的内心立刻警铃大作,仿佛被命运开了个玩笑,心中直呼: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来人居然是蒋玉敏。
虽然是曾经熟悉的脸庞,可在这样毫无防备的场合碰见,郭华琴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微妙的情绪。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她一贯修养极好,面上还是维持了基本的礼貌和得体的微笑,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地开口问了一句:“玉敏,你是来买衣服吗?”
然而,让她没有料到的是,一听到郭华琴开口问候,蒋玉敏竟然像是听到好消息一般,脸上马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欢快地凑了过来,像一阵风一样紧紧挽住郭华琴的手臂,语气里满是亲热与期待。
不仅如此,她的眼睛还亮晶晶地放着光,嘴角微微上扬,那表情就像一个孩子终于抓住了一根可以带来惊喜的幸运签,仿佛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一位偶然相遇的长辈,而是一个会随时掏出钱包满足她愿望的财神爷。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蒋玉敏心里非常清楚,在过去的日子里,郭华琴对她一向大方有加,尤其是对她的穿衣打扮格外重视,几乎是有求必应,甚至常常主动提出给她置办新的衣物。
而今天,恰好在服装店里遇到这个“萧伯母”,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她暗自欣喜地想着:既然萧伯母都已经在这个商场了,又正巧撞见我在这儿,那就意味着。
她肯定又要顺理成章地给我挑一身新衣服啦!
尤其是在新年临近的时候,这样的巧合简直是天意。
其实倒不是她自恋,而是她确实和别的姑娘不一样。
从学生时代开始,蒋玉敏就有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她并不属于那种张扬的性格,却总能在人群中轻松获得好感和支持。
这份独特的气质,让她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吸引一些目光与优待。
第189章 认可
特别是在人际关系上,她的处理方式总是恰到好处,让人难以拒绝她的请求或者忽视她的存在。
以前只要是郭华琴请客,自己总是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开口。
那时候她们关系还算亲密,蒋玉敏知道刘阿姨喜欢自己的乖巧懂事,所以每次遇到想买的东西,只要郭华琴在身边,她从来都不掩饰内心的愿望,大胆表达出来。
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不觉得意外了,甚至隐隐觉得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安排。
尤其是在她大学时期的一些重要场合,譬如参加比赛、购买学习资料、或者是朋友聚会的时候,如果郭华琴也在场,那多半最后结账的就是她。
有时碰到价格高的衣服,她还会故意忍着不说,等到刘阿姨带着她一块来逛街时才装作随意地提起,而对方往往都会笑着答应下来,把东西买下递给她。
反正对萧家来说,那点小钱,哪值得一提?
以萧伯父经商的实力,再加上郭华琴本身的宽厚大方,对她一点小小的奢侈几乎从没有过怨言。
久而久之,她心中就自然建立起了一套心安理得的认知。
想到今天的运气不错,蒋玉敏顿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快步走到了郭华琴身边,语气温软地撒起了娇:“萧伯母,几天不见,您的皮肤更好了呢,脸色看起来特别健康明亮,像是年轻了好几岁!哎呀,我都羡慕死了!”
紧接着她一边翻看手边毛线店里的样品,一边故作天真地道:“哦对了,您喜欢什么颜色?我刚刚才学会织围巾,正想趁这个机会给您动手试试,要是您愿意告诉我喜好,我也好挑个最配您的颜色。”
如果是换作往常,听她说这些贴心又甜蜜的话,听了这样的话,郭华琴心里肯定会很舒服。
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天气太过闷热,也或许是心里莫名有些焦躁,总觉得蒋玉敏这笑盈盈的模样过分热情了一些,仿佛带着目的,不太自然。
可是定神再仔细一看呢,蒋玉敏的举止言行好像也跟以往没有太大的区别。
笑容是甜的,语气也是温柔乖巧,看不出明显的异样之处。
但郭华琴的心里就是升起了一丝微妙的迟疑,仿佛在某个地方藏住了些什么,让她忍不住多琢磨了几分。
只能说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把手从蒋玉敏的手心里抽出来,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语气轻快地说道:“心意领了就好啦,不用麻烦了。”
这话,也在她的意料之内。
蒋玉敏眨眨眼睛,眼眸一亮,脸上依旧带着满满的期待,直直地看向郭华琴,等着她说出下一句惯有的体贴话语。
平日里,她就常常使用这样的方法,十次里有九次半都能够如愿以偿地讨到好处,从对方那里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今天的情况,却有些出人意料,事情并没有按照她预设的轨道发展下去。
郭华琴不仅没有任何想要迁就她的迹象,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过去一起挑衣服,反而轻轻地把她推开了一些距离,接着拉过一旁的阮初夏,主动地介绍道:
“小阮啊,这是我朋友的孩子,名字叫蒋玉敏。”
然后,又转过头对着蒋玉敏,语气温和但带着几分不可忽视的分量,说道:
“玉敏,这是阮初夏,我的儿媳妇。”
她特地在“儿媳妇”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那声音不急不缓,却清晰地传递出她的意思。
既是公开的宣告,也是一次微妙的提醒。
宣告这段关系早已尘埃落定,不容置疑。
提醒蒋玉敏不要多想,更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当初,郭华琴确实是希望能给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她一向看重家庭背景和门第匹配,在她看来,婚姻不仅仅是两个年轻人的事情,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萧家作为当地有名的望族,其家族地位和影响力不容小觑。
因此,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一个在出身、教养乃至资源背景上与萧家存在巨大差距的女孩踏入萧家大门。
但当见到阮初夏后,她心里的那点坚持也逐渐开始动摇了。
阮初夏并非出身名门,也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但她身上却有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场。
她聪明、沉稳,谈吐得体,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自信与独立。
与她相处的过程,让郭华琴渐渐意识到,一个人真正的出类拔萃,远远比所谓的家世更重要。
家世只是锦上添花的加分项,若是本身素质优秀,没有那样的背景也并无大碍。
所以以前她再怎么看好蒋玉敏,想让她成为自家的儿媳妇,那也只是停留在过去的念想中了。
那时她觉得蒋玉敏家境尚可,为人温柔贤淑,算是比较理想的对象,但在见过阮初夏之后,这种想法早已被现实击碎。
幸好那时候她只是在心中私下有所期望,从没有真正开口提过,更没有向儿子明确表达过这些想法。
否则一旦说出口,反而会对蒋玉敏今后的婚嫁产生影响,甚至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压力或尴尬。
郭华琴那番话中隐约透露出的语气提醒,让蒋玉敏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下来。
她原本柔和的表情仿佛在那一瞬间冻结住,笑意再也挂不住了。
她的心头猛然一沉,像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跌入一种不安的境地。
此前,尽管已经得知萧知禹早已成婚,但由于郭华琴过往的态度始终模糊不清、不置可否,她才一直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觉得事情还留有余地,还有转圜的可能。
在蒋家人面前,她也始终以“萧家未过门儿媳”的身份自居,仿佛只要她自己坚持这份信念,终有一天就能梦想成真。
靠着这一层光环,她在蒋家的地位稳如泰山,成了名副其实的大红人。
更加关键的是,在她所能接触到的圈子中,萧家是条件最为优越的一户人家。
一直以来,她都怀着强烈的愿望,希望能够借助嫁入萧家,一步登天、脱离原本的生活层次。
然而现在,她却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叫她如何能够心甘情愿地接受呢?
心中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既憋屈又不服气。
第190章 美得移不开眼
她的眼角掠过一抹极为隐蔽的怨怼神色,目光缓缓地锁定在阮初夏的身上。
本来来之前还觉得,所谓的“阮初夏”不过是农村出来的土里土气的小姑娘罢了。
早些时候听郭华琴讲过几句,说她是来自乡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