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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暴君心尖月by婉婉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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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嬷嬷一面给观柔拆卸头发,另一面笑眯眯地对观柔道:
“从前有过的什么帝后分居别殿的规矩,陛下说了,咱们大邺开国是没有的,陛下日后和皇后殿下皆如民间夫妻一般,饮食相同,夜夜共枕,宿在一处。”
“二则,娘娘的这些首饰,陛下也说了,先只挑几样娘娘近来喜欢的搁在殿里,预备着娘娘白日梳妆的时候戴上,暂且不喜欢、戴够了的,就挪到别殿里放着。这关雎殿两侧的东西前后偏殿,都用来放置娘娘的东西。”
观柔轻轻摘下手中的戒指,搁置到面前的八宝珍匣首饰盒里,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知了。”
“娘娘已入主中宫,日后发号施令,差遣宫人臣下,可称本宫二字。”
观柔心中惊天巨浪,面上倒还强忍着没有显现出来:“……本宫知道了。”
总算将她发间沉甸甸的一堆东西去掉了,宫人们扶着观柔沐浴梳洗,让她泡在热水中消解疲乏。
新后沐浴毕,宫娥们为她擦去身上水珠,穿上了那件观柔早前便试穿过的寝衣。
观柔还有些羞怯的不适应,但那些宫娥们却像完全没有看见她在单薄寝衣之下若隐若现的身躯一般,立马又捧了膳食羹汤进来,请皇后垫垫肚子。
一天繁忙下来,观柔也的确有些倦怠,便坐在榻边吃下了一盏莲子百合羹。
梁立烜是在黄昏渐沉之时带着一身凉薄的酒意回到关雎殿的。
酒意凉薄,他的身体却是炽热难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殿内宫人们见到皇帝回来,忙不迭连连退下,连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梁立烜眼眸幽深更甚,拨开珠帘帐幔,迈入内殿龙床边。
彼时,观柔正伏在床沿栏杆处,心跳如雷地拢了拢自己身上单薄的纱衣。
见梁立烜陡然回来,她一下从床边惊得站起,瑟缩地看了他一眼:
“你回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隐隐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躯之上,透过那单薄的不堪蔽体的薄纱,不知究竟凝视着自己身体的哪一处。
然不论究竟是何处,这样的视线都是叫她感到莫名害怕的。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也丝毫不知自己此刻落在那男人眼里究竟是何等的媚态风情、娇妩动人。
那男人自重生回来开始,十数年不曾再沾情欲之事了。
他千辛万苦的忍耐,十数年来都只为这一夜欢愉。
如今她已是盘中餐。
梁立烜并不答她。
他顿了顿自己的呼吸,喉结滚动了一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面前是旷世的美景与诱惑,是他心心念念三世的女人,他如何坐怀不乱?
他一步步走向观柔身边,高大的身影足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观柔忍不住垂眸避开他那可怖犹如饿兽一般的视线,身躯轻颤。
梁立烜伸手,握住了她的纤腰,扣着她的臂膀。他掌心的热度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纱,轻而易举地传递到她的身上。
“你很怕我么?”
观柔摇头:“没有……”
他暗哑的声音里却是带了一点低沉的笑意,“那为何不看我?”
观柔快被他逼出泪来,“我不知道。”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是新婚嫁入别人家的懵懂少女,似乎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在洞房之夜得到了丈夫的怜惜和宽慰,他对她裸露的身体似乎并无垂涎之意,反而一声声关心她在这宫里是否适应,询问她今日一个人用膳吃了什么,宫中的厨子是否还合她的胃口云云……
用尽耐心,悉心呵护,无微不至。
即便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不过做到如此的份上了。
观柔渐渐在他的关心之下放松了警惕,微笑着谢过了他的关怀:“我都挺好的……今晚上吃的莲子羹,也很合心意,宫人嬷嬷们伺候我都很周到……”
她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找寻着从前和他相处的记忆,琐碎地说起了自己的心事。
然而她又很快便发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
那男人呼吸越发粗重起来,似乎根本就没在意她说了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刚才又在说什么。
殿内的烛火不知何时被人灭去了大半,只剩粗壮的龙烛和凤烛还在静静地流着红泪。
她已经被他推到了榻上。
那人一面用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身体,另一面飞快而又急切地解去了自己腰间的宝带。
观柔的脑海轰然炸开,哆嗦着问他:“大哥哥……你在做什么?”
她受惊太过,竟将从前对他的称呼都叫出了口。
梁立烜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和锁骨之间,他解完了自己的衣袍,忽然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对她微微一笑,好不温柔:
“很多年前,我就想……”
他并未失去理智,仍然对她小心呵护,极尽爱抚,照顾着她处子之身的青涩和不适。
可痛极时,观柔实在无法忍受,还是一口咬在他的肩骨处,十指在他后背不停抓挠,声声抽泣。
明明他还在小心翼翼地哄她,可是不知为何,观柔在他的哄慰声中恍惚间听到了一点得意的笑声。
这一夜,自是被翻红浪,鸳鸯成双,数不尽风流恩露,美人娇泣,君王得意。

第185章 织女祈天戏
昨夜她白桃似的姣美臀下被人垫了一块莹白的锦缎,那白缎又渐次在糜艳的洞房夜中沾染嫣红的花瓣,是她款款绽放之时最艳丽的色泽。
他亲眼看着她从一个四五岁的孩童,长到十二三岁的豆蔻芳华,再到如今足足十七岁,倾世动人。
亲手让她从少女变成一个女人。
三世以来,这皆是专属于他的特权,从未假手于他人,让别的男人得以窥见和觊觎她的半分美丽。
他特意叮嘱了那些伺候皇后的女官嬷嬷们,不许她们到观柔的面前主动为她讲习床帷之事、不让她们教导她男女情事里的技巧和秘法。
那些东西不值得她听。
都是在说教和要求一个女子极尽妩媚之能事,无条件地顺从自己身上那个男人的要求,让她们忍耐,温顺,没有自尊去伺候男人的欲望罢了。
他没有让她学。
而是亲自教会她学着去享受情欲,学着在情事里彼此取悦,让她自己也得到快乐。
昨夜,她虽则还是处子之身,初夜免不了一番无法避免的痛苦和不适,可是他亦耐心安抚,极尽卖弄自己前两世在她身上练就的技巧,到底让她也有过片刻的愉悦。
床笫之事,勉强起来才是最无趣又伤人的,唯有彼此相爱,灵肉合一,互相取悦,方是天地之间的极致之乐。
——这道理,他居然活了三世才想明白!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终于伏在她柔软顺从的身子上长长呼出一口掺着酒意的浊气,满身舒畅。
梁立烜随手撩开床帘的帷帐,抬眼向外头望去时,外面已经略微透进了一点儿天明的光亮之意。
一夜鸾凤颠倒,痴缠无度。
他又垂眸去看自己身下的观柔。
她的绸缎一般顺滑的青丝铺散在半边的床榻上,凌乱而动人,身下的整张朱红床单更是皱成了一池春水的波澜,一眼看上去,外人便知这床榻上的男女昨夜经历了什么。
观柔的胸脯微微起伏,是她睡梦中浅浅呼吸的幅度。
她自是满身欢痕,面泛媚色娇态,她阖着一双美目慵懒睡下,唯独那长长羽睫之下还缀着晶莹的泪珠,叫人见了心生爱怜,仿佛是她昨夜受了怎样了不得的粗暴对待了一般。
梁立烜时隔数十年才一朝餍足,将她拆骨入腹,吃干抹净,分外精神抖擞,不见半分疲倦。
他俯身轻轻吻去她眼角残留的几滴泪珠,爱怜地轻抚着她的面庞,终究是拥着她的身子和她一同睡下。
两人皮肉相贴,年轻的身体互相依偎在一处,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
他虽然并不困——假使观柔还有些精力、不至于娇气至此的话,他甚至还可以同她继续胡闹一阵,但是此刻还是跟着睡着了的观柔同入梦乡。
因为他已经有许多许多年不曾好好地安眠一夜了。
很多年。
不只是这一世重生以来的十二年。
是从前两世开始,从她和他……从前世,她和他夫妻离心开始,他就再没有安心地睡过一个觉了。
现在的他万事如意,将她牢牢套在了手心里,再也不用那样战战兢兢、夜不能寐地担心着她会离开他。
他终于求得这一日。
这一觉,帝后夫妻二人睡得都沉,完全有意放纵着自己肆意睡个够。
待到观柔再度缓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龙徽三年七月初七这一日的黄昏时分。
今日一整个白日,她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
即便如此,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观柔还是不由自主感到一阵浑身绵软、酸痛无力。
尤其是……昨夜,他尤为偏爱、眷恋着不停地抚摸的那几处,更是倍感不适。
观柔迷茫地自梦中醒来,睁着眼睛看着头顶床帐上的龙凤相戏、鸾凤和鸣的锦绣图案,很久之后才真的反应过来她此刻身处于何地。
——她不在父母身边了。她嫁人了。嫁给了这个天下的新皇帝,嫁给了自己从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昨晚她睡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在巍峨的帝宫里,她和这个男的做了……夫妻才可以做的事情。
他们赤诚相见,相拥而眠。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和别人做过的事。
……她属于他了。
这个令她面红耳赤的念头忽然从心间升起之时,梁立烜也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她的侧脸上。
观柔在他怀中醒来,耳畔就是他健硕宽广的胸膛,入耳还有他稳健的心跳声。
她浑身都在感受到他的体温。
“观柔……”
那人颇为眷恋温情地唤着她的名字,俯身和她继续相吻。
他大约也是刚醒来不久,声音里带着嘶哑和低沉。
漫长的一吻结束后,观柔在一阵七荤八素中彻底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和他做什么,也在面红耳赤之中小心地唤了他一声:“陛下,陛下……”
梁立烜轻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微眯:“昨日成婚时,我便和你说过,我不喜你这样叫我。忘了么?”
观柔纤盈的身躯被他异于常人的巍峨体魄轻而易举地笼罩在身下,她咬了咬红艳地泛着潋滟水光的唇瓣,小声改口:“立烜。”
梁立烜嗯了声,这才放过她。
观柔不安地左右探脑袋望了望:“立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是不是睡过头了?我们是不是该起身了?外面还有事情要忙的……”
那男人一脸餍足散漫地说了声不打紧,又宠溺万分地对她道:“天大的事情大不过你舒坦乐意。想睡便继续睡会吧。”
观柔一下从榻上撑起身子:“这怎么行!阿娘和我说……”
即便是寻常人家的新婚妇人,新婚的第二日也没有随意睡懒觉的权力。
新婚夜之后,新娘就要强忍过洞房夜的不适,起身跟随志得意满的丈夫小心翼翼地拜见婆家的大小所有长辈,一一见礼问好,还要接受来自公婆的打量,开始学着规矩伺候长辈。
哪有松快的机会。
压在新娘上头的长辈,公婆,祖父母,叔伯婶娘,都要她们一个个去恭顺谨慎地伺候着。
和新娘平辈的亲戚,妯娌姑嫂,又要和她们各种周旋,小心来往。
至于下头的那些晚辈们,不论是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的,又要耗费新娘不知多少的精力去准备礼物,哄小孩子们开心。
否则孩子们不高兴一哭,反而叫婆家的人对她议论纷纷,说些什么“这新娘子一进门,孩子们都不喜她”之类的闲话。
这还只是寻常官宦商贾人家的规矩。
到了帝王之家,这种规矩礼教,也永远只会多不会少。
只不过观柔这一世命好,全都被她避开了过去。
梁家宗族里虽然还有些宗室亲戚,但那些人的血亲都并不近,只有他们来讨好观柔这个皇后主子的,没有让皇后去在意他们的脸色。
至于她上头的公爹,翻白着两眼躺在病榻上养病,远在幽州,她和皇帝只在婚仪上遥遥向北方叩首了一次,以示孝道,这便罢了。
丈夫的亲生母亲呢……又不占着那个皇太后的名分,人家在宫外和自己的丈夫儿子过着安心日子,压根不会指手画脚她以后的日子。
她的皇帝丈夫婚前更没有暖床通房、六宫妃妾、庶子庶女,这宫里空空荡荡,只等着她这个女主人进来做主。
她有什么事情要忙?要上赶着起身做什么?
梁立烜见她这紧张忐忑的样子,不免发笑:“你是这宫里的女主人,天下的女主人,你想做什么,从来都只有一个行字。谁敢对你说不行?”
不过到底是观柔抹不开这个脸,强撑着不适的身子起了床。
梁立烜扬声唤宫娥们去备了热水来,抽过一件外袍将她裹起,而后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一道去沐浴洗漱,清理满身狼藉。
观柔起先不适应,半推半就地拒绝了两下,但最后还是遂了他的心愿。
梁立烜不慌不忙地带着她好生热水沐浴、消解疲乏,亲手给她挽起头发,擦干身上水汽,给她穿上一身新裙,然后才将观柔交到宫娥们的手中,带她在梳妆台前坐下,让人给她梳妆打扮。
一夜过去后,她眉眼之间泛着异样的妩媚风情,潋滟旖旎,不可言说。
本就是容貌倾世之态,更兼经历了人事之后的这份娇艳,竟叫人越发挪不开眼睛了。
宫娥们给她梳了个中宫皇后的华美发髻,梁立烜命人打开妆奁匣子,让她挑选钗环首饰佩戴。观柔有些羞怯地摇头:“都行,我都喜欢。”
梁立烜也不勉强,信手在里头挑选一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拨弄一二,取出一只华美的金鸾凤步摇,小心簪在她发间,又为她一一戴上其他珠花、耳饰、项链。
他选的每一件首饰也都相衬,彼此之间主次分明,又合她裙裳的颜色,倒像是做习惯了似的。
皇后换了身宫裙,皇帝亦着衮服在身,广袖大摆,挺拔清俊,尽是帝王威严。
只是今日由于新后在,他有意收敛了这份平素面对着朝臣们的威仪凛冽,转而只余温存的体贴和煦。
一旁的一个老嬷嬷知道皇帝此刻的心情极好,也有意说几句吉祥话,讨帝后二人的欢心,便笑着开口:
“陛下和娘娘像是前世就做惯了夫妻的人,这般鸾凤和鸣,恩爱情浓。”
观柔莞尔一笑,袅袅动人。
梁立烜微微掀起眼皮,扫了那老嬷嬷一眼,而后又收回视线,双眸重新落回观柔身上,自然而然地接了这话:
“那自然。孤与皇后,前世来生,今生今世,都是永远的夫妻。咱们要做三世的夫妻。”
老嬷嬷见皇帝竟然还真的接了她的话,更是一脸喜气地陪着笑。
观柔到底尚是个年轻新妇,昨夜里才刚从少女变成一个女子,听了梁立烜这样的情话,难免还是不好意思,只垂首,不说话。
“观柔,你愿意来世还与我做夫妻么?”
皇帝含笑对着她发了问。
观柔这才开口回答:“……自是愿意的。”
皇帝眼中翻滚着得意之色,只是这抹得意,却又带了些压抑的色彩。
今日是七夕啊。
他们新婚的第二日,是七夕。
晚膳毕,梁立烜带观柔在宫中太清池边观赏莲花灯、织女戏、伶人舞和漫天烟火。
他陪着她过七夕夜,也为她补办昨日十七岁的生辰。
这一夜,整个邺宫本就沉浸在帝后大婚的一片沸腾喜色之中没有冷却下来,又添七夕之庆,更加歌舞升平,喧嚣喜庆。
夜幕中,观柔与他携手而站,看着漫天的孔明灯冉冉升起,满池的莲花灯逐水流而飘动。
还有数不清的歌舞伶人,排练着精心的曲目。
梁立烜握着观柔的手,对她说:“这是《织女祈天戏》,是天师刘天极循上古奇书编成的傩戏。听说……在七月初七的这一夜,由上千妙龄女子对着天神表演《织女祈天戏》,兼放孔明灯九百九十九盏献于天神,以烟火相庆,便可向天神王母祈愿。”
观柔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十分震撼,良久回不过神来,美眸中倒映着漫天烟火光辉:“许愿?许什么愿?”
梁立烜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许愿有情人生生世世皆为眷属,向天神王母许愿,让我们生生世世都结为夫妻,永不分离。此刻许愿,他们都会听到,会答应我们的。”
他握紧了她的手:“观柔,你愿意么?”
她的心脏猛地缩紧了一下:“……我愿意。”
身后抱着她的那个男人眼中迸发着异样的幽深光彩,耀武扬威,几欲吃人一般。
他更加用力抱住她:“好,那你现在就许愿,以《织女祈天戏》为引,你现在就向上神祈愿,生生世世,嫁我为妻。”
观柔微愣:“……啊?”
“我让你许愿。”
他似乎十分迫切,观柔才刚新婚,其实和丈夫正情浓,到底顺从了他。
这时,这一出《织女祈天戏》正好表演到最高潮的地方。
上千舞姬翩然跪地,观柔望着银河星月,双手合十,贴于胸前,缓缓开口:
“妾幽州赵氏女观柔,今向上神祝祷,愿生生世世嫁……”
“嫁梁立烜。”他立刻提醒她。
“妾幽州赵氏女观柔,今向上神祝祷,愿生生世世嫁幽州梁立烜为妻。上神共证,绝无虚言。”
梁立烜也笑了。
“臣幽州梁立烜,愿永世娶赵氏女为妻,永世珍稀,百辈呵护,再不负她。求神佛成全。”
他说了一句“再不负她”,可是观柔虽然微微错愕,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观柔笑着倚靠在梁立烜的胸膛前,满心欢喜,享受着自己新婚的甜蜜。

第186章 有孕(一)
这一夜回到关雎殿里歇下,梁立烜格外大发慈悲,并未在床榻上对她继续索取掠夺。
他取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内里装的是宫中医官们秘制的的香玉软膏。
梁立烜在龙榻之上卷起她的襦裙裙摆,仔细净手之后,亲自为她昨夜的伤处再涂了一次药膏,每一次的触碰都是小心而温柔的。
观柔抱着裙摆蜷缩在榻上,仍旧有些羞意,微微发抖,眼尾凝着娇媚的粉红和一点晶莹的露珠。
可他似乎真的只是想给她涂药而已。
为她检查了伤处的情况、涂抹完药膏后,他起身擦了擦手指,温和宠溺地对她微微一笑,
“第一次……确实难免会有些不适。不过你放心吧,日后我会待你很好的。不会再这样痛的。”
一夜缠绵,在她眼角眉梢之间平添了许多初为人妇的妩媚和风情,也在他剑眉眉心处染上一丝风流的意味。
观柔拉了拉锦被,遮住自己的半张脸,躲在被子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翌日,是他们婚后的第二日。
即便是新婚之夜太过不适,可是七夕一整天都用来让她休息缓和了,到了初八的这天,观柔已经可以起身,盛装华服妆扮之后,同他一起坐在武乾殿的龙椅宝座上,接受文武群臣的朝拜,然后又履行一个皇后所承担的职责,同皇帝一起祭拜宗庙祖先、祭祀天地神灵,祈求万神庇佑。
新婚皇后,年轻天子,万里江山,何等羡煞天下人的尊荣体面。
就连三朝回门的这一天,宫里本没有这样的规矩,皇帝也破格带着皇后回了娘家看望父母,像民间夫妻那般宠爱她,为她一次次破例。
不过皇帝的这些屡屡破例,从封赵皇后的生母为诸侯王后开始,就破天荒的竟然并没有引起什么非议和朝臣们的反对。
一则如今的天子并非是那些傀儡皇帝,又或者是那些好脾气的主子,可以任由旁人对着他指手画脚的。
他大权在握,无所不能。
二则,谁都知道赵女是五岁就在幽州和皇帝订的婚,青梅竹马,皇帝从她五岁等到她十七岁,整整十二年,才将她娶回来的。
在赵皇后进宫之前,宫中没有宠妃嫔御侍奉;在赵皇后之后,会不会有那也都很难说。
皇帝想要宠爱这个唯一心爱的女人,只要他自己觉得这个女人值得,那又有何不可呢?
梁立烜陪着观柔回燕王府的这一日,观柔格外的清艳动人,满身藏不住的幸福和满足。
杨拂樱不免私下又有几句话要劝给女儿听:
“这些年我们养着你,你的身子素来是没有什么不好的,索性趁着年轻,若是能要个孩子,也快些怀一个吧。何况陛下都已经二十有二了,这个年纪还没有子嗣,一时半会儿朝臣们不敢多嘴,往后也还是要拿出来说的。”
观柔才刚成婚,经历了人事,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了,听得母亲如此说,也是一时面上泛红,雪腮薄粉,呐呐地点了头。
母亲打量着观柔,又道,“你的命数好,陛下宠爱你,凡此种种,宫里的事情,我们在宫外也有耳闻。只是你年轻……娘还有一句话叮嘱你,你听了也不必生气。”
观柔抬眸:“什么?”
“宠辱不惊。——进了宫之后,你便该知道要宠辱不惊。”
杨王后抬手抚上女儿娇艳无双的容颜,看着成婚之后眼底多出来的那抹媚意,
“你和他是青梅竹马,他本来就宠爱你多年,现在又刚新婚,年轻夫妻,你又正是最漂亮的时候,男人当然宠你,为了你,为了现在的这个你,做什么都愿意。”
“可是观柔,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再像今时今日这般爱你了,你也不必怨恨,愤懑,委屈,痛不欲生。你告诉爹娘,爹爹和阿娘还是会永远陪着你,为你想办法,陪你走出另一条路来的。你明白么?”
观柔的心微微沉了沉,但还是认真地点头:“阿娘,我知道的。”
母亲殷殷叮嘱,父母对她的将来满心的殚精竭虑,时时刻刻不敢彻底放松,观柔也难得严肃正经地听了母亲的两句劝诫。
——然后很快又抛之脑后,转而沉浸到了和梁立烜日日夜夜的龙凤颠倒,缠绵悱恻之中。
新婚之后的这段生活,观柔过得顺遂而又快活。
梁立烜将她保护得太好,外加爱屋及乌,连着她的父母也早就跟着沾尽荣光,荣耀满门。
连她的祖父母、曾祖父母、外祖父母都得到了皇帝的追封、厚封。
新婚以来,她委实没有半分需要烦恼和思虑的地方。
赵皇后的父亲领着半个洛阳、包括帝宫之内的兵权,平日负责操练士卒将勇,护卫京师与天子安危,是个实打实的实权在握的重要官职。
每日赵偃都会在洛阳的帝宫里例行巡查一次,看看各处巡守的禁军士卒可有不当之处,然后再去洛阳城外练兵。
自古以来,历代天子都会将举国上下的大半军队囤积在国都附近,一则是为了拱卫天子,二则是为了地方上若有什么叛乱不臣的起义造反,天子也可以从国都快速调兵遣将快速镇压。
这些,都是一个皇帝的腹心之要事。
但现在都在赵家人的手里。
几年前赵家还在幽州的时候,赵偃为了观柔的将来,决定认了赵氏旁支亲戚里两个出挑的少年养做义子,既是半个干儿子,如今也算是半个国舅,资历能力也颇为出众,是以也连带着受到了皇帝的重用。
赵皇后的中宫之位实在坐的稳稳当当,甚至朝臣宗室世族们微微揣摩……来日赵皇后腹中所生的皇储,地位也是因此而无可撼动的。
婚后,梁立烜又带着她手把手地熟悉了宫中各种庶务要事,带她认识了内司省里大小的各处女官和官吏们。
这些人早就是梁立烜亲手打理了干净的人,当然听从观柔的命令和安排,对于赵皇后吩咐下来的大小事情,都是谨慎小心,妥帖做好,自是对赵皇后不敢有半分不尊不敬之处。
观柔的父亲时常在宫中巡守,皇帝隔三差五留燕王在关雎殿里用膳,再顺道去燕王府里将王后也接来,一个月里少说也有五六次让皇后的父母在宫中用膳的。四人同坐一张桌上,竟无什么君臣之分,活生生就是民间百姓相处一般,一家人而已。
如此,观柔又还有什么需要想家的地方?
既无需想家,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当然都只用在了梁立烜一个人身上。
床上床下,两个人都闹得格外颠倒。
如此频繁得令人咂舌的房事之下,她这样年轻健康、正堪受孕的身体,在入宫之后很快有了身孕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令人奇怪的事情。
那是龙徽三年的十月。观柔入宫之后的第三个月,秋深寒凉。
这一天是十月初九,其实还是东月的生辰。
但是那个女儿……这一世并没有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观柔近来多有些懒怠,每日处理完了宫中庶务,总喜欢慵懒地伏在美人榻上半睡半歇。
梁立烜守在一旁,宽厚的大掌揉着她的腰肢,见她这样倦怠,以为是她在房事中操劳太过,以至于白日都这样不适。
他略微沉吟,心中不忍她这般懒懒消沉下去,于是终究决定
——决定让宫中精通女科的女医们给皇后精心调养了一味补膳汤药过来,每日两碗,早晚各盯着她服下,给她养着身子。
如此这般,不论她晚上在他身下被他折磨到几时,白日里也能提起些精神来了。
不是么?
这汤药喝了几日之后,观柔有些心事,却不想和梁立烜说,害怕让他失望,而她自己心里也是惊涛骇浪,不知如何是好。
恰逢皇帝又请了燕王夫妇入宫陪伴皇后用膳,观柔私下里便捏着母亲的衣袖,小声道:
“阿娘,我、我这个月的……迟了数日都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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