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个世界当团宠崽崽by花白月下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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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还在这纠结什么待遇问题?巡逻军的行为明显是不再把他们当作他国使臣了,是撕破脸了!现在进宫只怕是九死一生,还不赶紧趁机逃跑!
齐璋询问着他们还活着的人员和武器,越问越心凉,大概是黑衣人和巡逻军有意清除齐国的官员,现在活下来的就只有三个小太监,只会伺候人,别的啥也不懂啥也不会。
无奈,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的齐璋强撑着残破的身躯制定逃跑计划。
就像凤槃生在齐国安插探子经营势力一样,京城也有齐国的眼线,齐璋制定好计划后就让一个小太监背下来,然后在拐弯时把他推下马车去找人求救。
“有人逃跑,抓住他!”
小太监还没落地就被发现了,连滚带爬地冲向一个小巷子,身后追着三名巡逻军。
马车没有停,用脑过度的齐璋陷入半昏迷状态,就在他要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马车帘子被掀开,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砸出咚的一声,紧接着是另外两个小太监的惊恐尖叫声。
齐璋在他们的尖叫声中得知,被扔进来的是那个被他推出去的寄予厚望的小太监,已经死了。齐璋一口气没上来,彻底晕了过去。
承乾宫,灯火通明,却安静的只有风声和虫鸣。大殿内没有任何宫人,征平帝穿着单衣坐在龙床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目圆睁地瞪着屏风旁的凤槃生,声音如响雷,“厉王,你要弑君?!”
凤槃生不为所动,他的半边身子在屏风的阴影里,声音寒凉,“十三年前,母后在此触亡。”他抬手,摸了摸屏框上一个位置,“就是这里,血已经看不见了。”
征平帝的呼吸声停了一瞬,声音瞬间苍老了十岁,“是贵妃和孙家诬陷姜家私通齐国,他们早已付出了代价。”
凤槃生轻轻笑了起来,“不是他们付出了代价,是本王把他们都杀了。你当年明知真相,只是想让姜家和孙家两败俱伤。”
姜皇后知道征平帝对姜家的忌惮,即使姜舅舅死了也不能减轻分毫,为了保下姜老将军和凤槃生的性命,她自绝于承乾殿。
只是后面凤槃生不愿利用姜皇后的死煽动舆论保全自身,他们一家人都是刚强果断的性格,宁为玉碎。凤槃生直接带着姜家给他的暗卫,把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杀了。
“你觉得我当年没有杀你,你就与此事无关?”凤槃生往烛台走了两步,抬手指着上方,“那天清晨我就在这根横梁上趴着,等着你下早朝。可惜在动手前,被外公派人抓走了。”
之后凤槃生被姜老将军丢在翊坤宫,被御林军抓住,在他即将要被赐死的时候,姜老将军带着丹书铁券保住了他的命。凤槃生时常想,愚忠的人,真的是可怜又可恨。
他忽然把手中的长剑掷向征平帝。长剑稳稳扎在脚塌上,吓得一直努力保持帝王威严的征平帝哆嗦起来。
凤槃生冷漠地看了一眼,连嘲笑的心思都懒得有,他转身离开,留下的话狠狠砸在征平帝的心上,“外公就是用这把剑自绝。”
征平帝立马崩溃,大声嘶吼:“厉王!朕没想杀他!”
凤槃生笑了,也不去探究这句话的真假,“但是我想你死。”他关上了殿门,最后从门缝里瞥见征平帝颓然地倒在地上。
出了承乾宫,空荡荡的宫道上停着一辆马车,候在一旁的黄柏上前禀报,“主子,人已经带来了。”
凤槃生看了眼马车,黄柏心领神会,说:“出现了点意外。本来能扎烂他的鼻子,但他扭了下头,鼻子被削掉了。”说完,黄柏求生欲极强地补了一句,“也不知道小主子会不会满意。”
凤槃生冷沉的脸色和缓了一些,说出口的话有着带娃儿家长式的妥协,“反正灼灼不会知道,就这样吧。”
想起灼灼,凤槃生就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看看她,在走之前,他交代甘松黄柏,“把静王和齐璋带进去给陛下看看,把他们做的事也说给陛下听听。”让他死前了解一下朝中大事。
“必要的时候,帮一帮他。”
至于帮什么,几人心知肚明。
甘松黄柏沉声道:“卑职遵命。”
已经醒过来的齐璋惊恐异常,被人从马车上拖下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确实身处皇宫,而宫里的御林军全部听从凤槃生的调遣。他看向凤槃生,做着最后的挣扎,“凤槃生,你想掀起两国战争吗?你要做千古罪人吗!”
黄柏撕下一块布料堵住齐璋的嘴,齐璋拼尽全力吐掉,嘶吼着:“匈奴不日将要进攻周朝,只要你放本宫走,本宫定会劝父皇和周朝结为同盟,共同抵御匈奴!”
黄柏重新塞住齐璋的嘴,嗤笑一声,“齐国和匈奴勾结的事,我们殿下早就知道了。”
齐璋双目圆瞪,不可置信,就在这时,他看到一辆轮椅被人从另一头的宫道上推过来,上面正是静王。
在看到齐璋的瞬间,静王淡定的神色维持不住了,当即道:“我要见厉王!”
甘松哼笑一声,“王爷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和齐国太子有很多话要说吧。”
静王以为甘松会说他跟齐璋合谋的事,下一秒却听到他说:“就比如,今晚鸿胪寺的刺杀。静王手下不少好手,差点把齐国使团斩尽杀绝,幸好王爷掌管的巡逻军发现异常救下了齐国太子。”
静王和齐璋脸色剧变,齐璋恨不得冲过去生撕了静王,静王很快调整好神色,“你不要空口无凭污蔑于本王,有什么证据?”
甘松笑了笑,说:“陛下听闻后,担心厉王对齐国太子有救命之恩,不顾其重伤,将其接入宫中救治。可惜,静王逼宫,陛下和齐国太子不幸离世,厉王只好将叛军全部处死。”
说完,不管两人什么反应,直接把人带进承乾殿。
灼灼晚上睡得不太好,她在半睡半醒中哼哼着,被秋雨轻声唤醒,“小郡主,要如厕了吗?起来吧,不能尿床呢。”
灼灼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一会儿揉眼睛,一会儿捂耳朵,一会儿发出“嗯——”的怪异长声,等好不容易醒了坐起来,她推开秋雨秋风下床,“我要爹爹。”
秋雨秋风很是为难,想哄着灼灼继续睡觉,但灼灼已经完全清醒了,喊着“爹爹”就跑出厢房,不顾众人的阻拦,跑到正房推开门,看到空荡荡的床。
“爹爹,你去哪了!”灼灼瞬间就红了眼眶,爬到凤槃生的床上仰着头嗷嗷大哭。
侍从们焦急又无奈,绞尽脑汁哄灼灼,试图陪她做游戏玩玩具,还拿出了她喜欢的各种糕点糖果。
灼灼看到这些更难过了,她哭是想找爹爹不是想吃东西,这些大人怎么就听不懂呢!不要再围着她了,快出去把爹爹找回来啊。灼灼又气又伤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9972也哄灼灼,[宝宝先睡一觉好不好?我们就在这睡,等爹爹一回来就能看见你。]
灼灼委屈极了,哽咽着说:“爹爹……就,就不能、现在……回来吗?”
听清这几句话的众人都心疼得不行,平时也不见灼灼半夜惊醒找爹爹,怎么就正好是今天人不在的时候呢?也有心思细腻敏感的,想着就是因为人不在,小孩儿才闹着要找,这就是父女间奇妙的亲缘感应吧。
第56章
灼灼哭了一刻钟,也没见谁松口说要去找凤槃生,就知道没办法了。她把眼泪一收,哭乱的呼吸很快调整好,气呼呼地说:“你们都出去,我要在这里睡觉。”
秋雨等人松了口气,只要这小祖宗不哭了,怎么样都可以。侍从们离开后,灼灼慢吞吞拱进被窝里,委屈巴巴的嘟囔了一会儿,眨眼的频率越来越慢,就在她要睡着时,9972忽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啊——!]
灼灼顿时一个激灵清醒,委屈坏了,“统统,你干嘛呀。”
9972赶紧压低声音哄孩子,[宝宝对不起,我程序出问题了,现在没事了,有没有吓到你?]
“吓到了,”灼灼又说:“现在不怕了。”
9972的声音有点飘,[宝宝不怕了就先睡觉好不好?]
未免灼灼一直问下去,9972立刻播放了摇篮曲,看着灼灼三秒入睡,它才开始上蹿下跳发出无声尖叫。怪不得灼灼突然惊醒要找爹爹啊,凤槃生这狗东西去干坏事了!
刚才9972收到了系统的警告和剧情进度提示,显示凤槃生已经完成了弑君屠杀兄弟的成就,齐璋也死了,下一步就该是和匈奴开战了。
按照原剧情,之后大周会进入长达八年的战乱期,和周围的大小国家打了个遍,打得大周民不聊生,各地起义军揭竿而起。男主凤华君在这里面异军突起,最终成长为能推翻凤槃生的统治的庞然大物。
不出意外的话,此时渣男许文昌已经诈死改名许定山成了丞相府的上门女婿,再过几个月,女主就会上京为亡夫收尸,进而和凤华君相遇。
但在实际演化过程中,根本等不到凤华君推翻凤槃生的统治,这天下就被战火燃尽,生灵涂炭百不存一了。如此惨烈的战争,造成的影响要百年才能逐渐恢复,所以被主系统判定自主演化失败、需要外力介入修正。
9972焦灼得要冒烟了,眼看着凤槃生的人生轨迹无法被改变,主系统就会判定灼灼任务失败从而强制脱离小世界,到时候不仅没办法获得积分,还要倒贴一笔罚金。
灼灼在上个世界虽然完成了任务但评分中规中矩,得到的积分并不多。选中这个世界的时候,考虑到古代亲子鉴定技术的不确定性,9972特意买了一个迷幻道具,可以让灼灼在别人眼中和凤槃生长得很像。
所以现在灼灼剩余的积分都不够交罚金的,虽然9972可以贴补灼灼,但明明可以避免任务失败的。
只要9972在系统警告出现前主动带灼灼放弃任务离开,这样就可以苟到一些生存基础分。当然这样的操作是违规的,只是9972有特殊的过审技巧而已。
但是,因为上个世界的意外成功,还有凤槃生对灼灼的宠爱,9972放松警惕了,就连齐国来使这么关键的剧情点都没当回事!呜呜呜,9972自责悔恨,它对不起灼灼!
9972在灼灼的脑海里默默流泪,并且在凤槃生推门进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它恨不得冲出去咬死凤槃生,你好好养娃儿不行吗,非要搞这些血腥暴力的东西!
凤槃生已经知道了灼灼今晚的表现,他心疼不已,进来悄悄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灼灼乱七八糟的睡姿,轻轻给她盖好被子,那颗因为杀戮而躁动的心脏也慢慢平息下来。
这个小东西,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珍宝。
凤槃生的眼神越来越柔和,是让人看一眼就能起鸡皮疙瘩的程度,9972差不多能猜到他此时的想法。它呵呵冷笑,再喜欢有什么用,马上你就要失去你的小宝贝儿了!
天快亮的时候,甘松前来禀报,前线来了战报。
凤槃生既然要杀齐璋,怎么会不关注匈奴的行动,早就悄悄派顾远等人去了边境。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看到是一封捷报,顾远率军夜袭了匈奴的驻扎点,杀敌千余人。
凤槃生眉眼舒展,“赏。”
就在这时,天边亮起了鱼肚白,太阳猛地从地平线跃出,整片大地被唤醒。宫中传来了钟声,声音悠远,穿透寂静的清晨。
院中的人都神色一凛,有种尘埃落定的激动和兴奋。凤槃生神情淡淡地说:“陛下驾崩了,让沈行云、赵承祖、王公公主持丧葬事宜,本王待会儿再入宫。”
这个时间敲钟,本来就是凤槃生安排的,因为灼灼差不多这时候醒,正好可以进宫。但昨晚灼灼那么一哭,凤槃生担心她睡不好,干脆晚点去。反正从今天起,没人能在大周对他指手画脚了。
甘松不用问也知道能让凤槃生改变计划的是谁,平静告退后去传达命令了。凤槃生则是回屋,轻手轻脚地给灼灼捂住耳朵,一直到四十五下钟敲完。
灼灼醒来的时候,听到院子里有弹琴的声音,她想跑出去看看的,但发现自己在凤槃生的房*间后,立刻就想起来了前因后果。她也不下床了,一脚把被子蹬开,张大嘴就开始哭,“爹爹——!”
在院子里抚琴的凤槃生额头青筋一跳,小家伙这大早上的一哭,跟给他号丧似的。他赶紧高声应了一声,“爹爹在这!”快步回房,把哭嚎着的灼灼抱在怀里,温柔地说:“这谁家小花猫儿啊,哭得这么可怜。”
灼灼本来就是随便哭哭,看到凤槃生后就委屈得不行,哭得更大声了。哭得凤槃生心都要碎了,低声下气地给灼灼认错,“爹爹以后再也不告而别了,再也不会留下灼灼一个人了,不哭了好不好?”
灼灼可聪明了,不是能轻易糊弄的,她哽咽着说:“爹爹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走,再偷偷回来,我也不知道。”
凤槃生顿了一下,坚定地说:“不会的。灼灼是爹爹的心肝宝贝,爹爹不会骗灼灼的。”就在他想着怎么样让自己的保证可信的时候,灼灼的哭声渐渐停止了。
“要拉钩。”灼灼泪眼婆娑地说。
“好。”凤槃生轻轻勾住灼灼的手指,跟她一起说:“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得到了承诺,灼灼喜笑颜开,被凤槃生抱着回厢房穿衣服洗脸,看到院子里的琴时,她好奇地说:“这是什么?”
凤槃生走过去轻轻拨弄几下,发出悦耳的声音。灼灼喜欢极了,踢着腿要下去,一被凤槃生放到地上就一阵乱抓,抓出一连串的怪音,她还觉得很好听,在那咯咯笑。
等玩儿够了,灼灼想起来了,“爹爹今天没练剑,今天弹琴了。为什么呀?”
“因为爹爹今天心情好。”凤槃生轻抚着琴弦,“这是你奶奶的琴。”
灼灼说:“我好想见见奶奶啊。”
“过几日带你去。”
等灼灼磨磨蹭蹭的吃完饭,已经巳时了,和凤槃生坐在马车上进宫时,她疑惑地说:“昨天才去过。”
凤槃生想了想说:“皇爷爷死了,我们去送送他。”
灼灼吃惊,“昨天晚上爷爷还好好的,他为什么会死啊?”
“因为坏事做多了,是报应。”凤槃生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好笑,哪有什么因果报应,不过是谁有能力谁报仇罢了。
灼灼不再纠结征平帝为什么突然就死了,开始好奇什么是报应。凤槃生只好解释说:“如果一个人做了坏事,就算当时没有受到惩罚,之后也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灼灼似懂非懂,反而是9972忽然无声地冷笑几下。
进了宫,灼灼发现这次真的是大变样。本来金碧辉煌的宫殿现在几乎看不到彩色的装饰品了,都挂上了白布白灯笼,能看到的人也都穿着白色的衣服。
她看看凤槃生身上的墨绿色长袍,又看了看自己的粉色衣服,指着路过的宫人问:“爹爹,我们不穿那样的吗?”
根本没想起来这回事、也没人敢提醒他的凤槃生:“……穿的,灼灼等一下。”
很快有人送来了孝衣,秋雨秋风给灼灼套在衣服外面,她抬了抬胳膊,“爹爹,热。”
“忍一会儿好不好?我们出去一下,回来就脱了。”
“好——”灼灼拖长了声音,张开双臂要凤槃生抱。
到了停灵的承乾宫,灼灼有点被这一路的肃穆悲伤的气氛吓到,她把脑袋埋在凤槃生的肩颈处,小声说:“爹爹,我们回家吧。”
凤槃生本来要进殿的脚步一转,直接停在了院中,轻声哄灼灼:“灼灼再等一会儿好不好,很快了。”
“好吧。”
一直注意着凤槃生的举动的朝臣、宗亲、后妃和宫人们立刻从灵堂里出来,无声地在院中站成一排,在王公公捧着圣旨上前后,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王公公高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底下跪着的人没有一个质疑遗旨的真实性,就在一个月前,他们还在为让征平帝写下罪己诏和禅位诏书而焦头烂额,谁能想到今日之事?怪不得当时凤槃生一点都不着急,他那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弑君了吧?
是的,虽然昨晚凤槃生做的隐秘,但朝臣们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该知道的都打听到了真相,现在大家都被凤槃生这“一鸣惊人”的手段吓到了,只希望能保住狗命继续做官。
等王公公读完圣旨,所有人都高呼万岁。即使在这之后凤槃生就抱着孩子走了,于礼不和,也没人表露出一丝不满,反而就在征平帝的灵堂前商议起了凤槃生的登基事宜。
灼灼第一次见这么浩荡的大场面,出了承乾宫还有点震撼,不过倒是把之前的害怕忘掉了,她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说:“爹爹,他们都跪你,跟之前跪爷爷一样,现在你是权力最大的人了吗?”
“对,灼灼开心吗。”
灼灼没说开不开心,而是担忧地问:“权力那么重,会把爹爹压垮吗?爹爹会累吗?”
凤槃生脚步一顿,看向灼灼,笑着说:“有灼灼在,爹爹不会累,也不会被压垮。”
第57章
回到王府后,灼灼明显感觉到凤槃生忙碌了起来,每天进出王府的人也多了起来,除了熟悉的沈行云甘松等人,还有好多穿着朝服的官员,也有一些武将。
灼灼前几天在书房玩儿的时候,看到几个文臣武将谋士对着一张地图激烈争论,凤槃生好像也很重视的样子,他都没在这些人争论时看别的东西。
灼灼是想过去看看地图上都有什么的,但有点打不起精神就没去,而是趴在软塌上睡到了傍晚。等醒过来,看到凤槃生面前的桌案上堆了更多的奏折,她失落地自己去院子里玩儿了。
这天,灼灼趴在凉亭的栏杆上看小湖里的锦鲤,温暖的秋日阳光洒在身上,昏昏欲睡。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看到一群太监捧着什么东西去主院,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都压抑着兴奋激动的神情。
什么东西啊这么奇怪?灼灼想去看看,她撑着栏杆站起来,但是她忘了自己是站在座椅上的,又被太阳晒得有点晕,身体晃了一下,就翻到了小湖里。
灼灼把聚在这边的锦鲤都砸跑了,她沉到水底,又本能地扑腾着往上游。但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服浸湿了后太沉了,灼灼扑腾了几下没能浮上水面,还喝了一肚子水,耗尽了力气。
9972尖叫一声开始指导灼灼怎么划水,但是她现在才三岁多,平常还能勉强交流,溺水时太慌乱了根本就做不到听指挥。
眼看着灼灼又要沉到水底,9972简直要应激了,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积分转给灼灼,调出系统商城买道具。就在9972把保护圈套在灼灼身上的前一秒,一道黑影迅猛地游过来,一把抱起灼灼冲出水面。
灼灼在水里的时间好似很长,其实一分钟不到,被救上岸后边哭边吐水,“爹爹!”
众人给灼灼裹上干燥的外衣,有的去请白术,有的飞奔着把她送回院子,但是在半路上就被闻讯赶来的凤槃生接到怀里。
凤槃生在听到灼灼落水的那一刻,心都要跳出来了,但这不及把她凉飕飕的小身子抱在怀里时的感受。他好像分裂成了两部分,他的身体在木然地赶路,但他的灵魂已经失去了颜色,直到白术赶来,让他把灼灼放在床上。
凤槃生把灼灼放好,看着白术熟练又不急不缓地给灼灼看诊,他屏住呼吸,在白术收回手的瞬间出声询问,“怎么样?”
“落水无大碍,呛了水,受了惊,很快就会醒。”白术先给凤槃生一个定心丸,正要再说别的,但看着凤槃生紧绷的样子,又闭上了嘴,还是等灼灼醒了再说吧。
灼灼晕倒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和缺氧,很快就醒了过来,她第一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凤槃生,立刻嘴一撇就哭了起来,“呜呜爹爹我好怕……”
凤槃生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蹭着灼灼的小脸蛋儿,“不怕不怕啊,爹爹现在就让人把湖填了。”
“不要,没有湖,鱼鱼就没有家了。”灼灼哭了一阵儿,把情绪发泄出来,就乖巧地靠在凤槃生怀里开始和他说话,“爹爹把水都舀出来吧,水太坏了。”
担心不已的凤槃生被这句话逗笑,一直绷着的情绪放松下来,“没有水,鱼也会死。”
“那怎么办啊?”灼灼为难了,她不想鱼鱼死,但溺水的感觉太恐怖了,她现在真的很想报复这些水。
“我们可以把湖里的水舀出来一半,让水变浅,浅到灼灼掉下去也不会被淹没。”只是水少到这个程度,有跟没有也没啥区别了。
灼灼眼睛一亮,正要说“好”,就想起来一件事,她丧气地说:“可是下雨后,水又多了。”
凤槃生了解到了灼灼对湖水的坚定的不满,直接就放弃了拯救它的想法,转而说,“那就把湖填了,把鱼养在水缸里。”
“怎么养在水缸里?”
凤槃生吩咐了几句,让人去准备水缸,他则端起一杯温水喂给灼灼,“嗓子疼不疼?喝水了。”
“疼,”灼灼乖乖喝水,软乎乎地说:“爹爹,我好怕疼哦。”
“嗯,少说点话,灼灼不疼了,爹爹以后再也不会让灼灼出现这种意外了。”想起抱到灼灼的那一刻的感受,凤槃生至死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凤槃生幼年失去过父亲,少年失去过舅舅、母亲和外公,但那时他太过弱小,除了悲痛之外,还有更多的愤怒和恨意支撑着他。如今大仇得报,灼灼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的所有,他不能失去她。
等灼灼喝完水,凤槃生就弯起食指轻轻地刮灼灼的脖子,哄着她说不疼了。没一会儿侍从们就抬了个水缸进来,凤槃生抱着灼灼看。
说是水缸,其实是个白玉盆。盆外面雕刻着荷花,盆里面画着精美图案,被清澈的水映照着,图案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水里放了两条半个巴掌长的锦鲤,有些受惊地游来游去。
灼灼一看就喜欢上了,伸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仰头问凤槃生,“爹爹,有大一点的盆吗?鱼鱼在里面太挤啦。”
侍从笑着说有,一起抬过来的还有两个大的,都在院子里放着。
灼灼催促着凤槃生抱她出去看,凤槃生被闹得没办法,给她又严严实实裹一遍才抱着她去院子里。两个大水缸大概有一米五高,在院子里十分显眼。
大水缸没有白玉盆精美,但自带古朴简洁的美,里面装了七成水,放了水草荷花荷叶,几条半臂长的大锦鲤在里面悠哉悠哉地游着。因为水太深,经常只能瞥见一闪而逝的鱼身和快速掀过的鱼尾。
灼灼扒着看了一会儿,说:“跟在湖里好像呢。”
在湖里的时候,那些锦鲤大部分时候只会在喂食或者以为有人喂食的时候出现在水面,更多时间是在水更深的地方,就算浮上来也会很快下沉或者藏在荷叶下、阴影里让人看不见。
最近凤槃生没时间陪灼灼玩儿,灼灼又总觉得累,没有到处跑着撒欢儿,就尤其喜欢在湖边看鱼,猜着哪里会出现鱼,哪条鱼会出现在哪里,也很有趣。
凤槃生怕灼灼着凉,把她的小手从水缸上拿下来,“那就把鱼都放到水缸里?我们有很多水缸,一个水缸只放两三条,不用担心它们会挤。”
这算是最优解了,但灼灼想了一会儿,说:“不要了。”
“嗯?”
灼灼天真地说:“在湖里,每条鱼都有一个湖,在水缸里,每条鱼只有一个水缸。不好,不要这样了。”她认真地说:“爹爹,我们不动小湖了,小湖是鱼鱼的家。”
凤槃生的心软得不像话,这是什么善良小宝贝儿,能这么为一条鱼着想,他的声音特别的柔和,“好,都听灼灼的。灼灼以后还想去湖边玩儿吗?”
“想的。”灼灼有点纠结,她想玩儿,又怕自己会再掉湖里。如果是灼灼主动跳水里或者有准备的掉水里,她都不会这么怕,主要是这次掉得太懵了,毫无预兆,太吓人了。
“那灼灼要好好休息,争取不生病,明天就能继续去玩儿了。”只要在湖周围加一圈高高的围栏就行了。
凤槃生把灼灼送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睡一会儿吧。”这个时候正好是灼灼的午睡时间,睡一会儿恢复得更快。
“好哦。”灼灼眼皮沉重,缓缓闭上眼,又眼皮颤动着睁开,对凤槃生说:“爹爹,你不要太累啦,困了也要睡觉。”
凤槃生怔了一下,猛然意识到,最近灼灼都没有要求和他一起午睡了,他心里有点空落落的难受,说:“爹爹陪灼灼睡好不好?”
“好!”灼灼肉眼可见的开心,但很快就担心地说:“爹爹今天不忙吗?爹爹陪灼灼睡午觉,夜里是不是要很晚才能睡啊?”
凤槃生的心像是被柔软的小拳头捶了一下,他要被这懂事的小家伙给折磨死了,他郑重其事地说:“爹爹不忙。灼灼,你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过你。你想要爹爹陪你,就可以随时随地去找爹爹,爹爹一定会陪你的。”
“可是,会耽误爹爹的事。”灼灼很苦恼。
“那些事不重要。”
凤槃生又一次强调,怕灼灼的小脑瓜儿里还有什么顾虑,故意说:“爹爹做那些事,是以为灼灼不需要爹爹了,爹爹好多时间空出来,总不能坐着发呆或者睡大觉吧?只好做点别的事打发时间了。”
见灼灼惊讶的瞪大眼睛,凤槃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可怜地说:“爹爹做那些事都不开心,只有陪灼灼的时候开心。”
灼灼惊呆了,仔细想想,好像凤槃生在处理公务的时候确实没笑过。原来凤槃生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不开心吗,她还以为工作时他天生不爱笑呢。
被哄了的单纯灼灼顿时好愧疚好难过,“爹爹,以后你不要做不喜欢的事了。灼灼好想跟爹爹一起玩的,爹爹天天陪灼灼好不好?”
“好。”
灼灼开心极了,“爹爹我……”她打了个哈欠,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