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对照组女配总是被男主盯上by白西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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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权情绪平淡,行走时直视前方。
他性格天生如此,哪怕面对的是自己亲妹妹,也不可能陪声卖笑的所谓哄她开心。
“说的也是。”
宁妤表示赞同,紧接着嘴里便啧啧有声。
“不过她这么大了还有人发零花钱,真是好让人羡慕哦。”
楼权侧眸看向宁妤,“我不是给了你一张卡吗。”
宁妤眨巴眨巴眼睛,“那张卡不是我的生活费吗,每次买东西时我都瞻前顾后提心吊胆的,生怕花完。”
“不会花完。”
楼权重新看向前路。
那张卡没有限额。
而且从银行发来的短信频率来看,他完全没有感受到宁妤有多小心翼翼。
“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嫁给你这么好的老公。”
宁妤嘴上说着甜言蜜语,把手钻进楼权掌心里,与他十指紧扣。
“怎么办老公,我快要被你迷死了,好爱好爱你,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爱你……”
楼权听着宁妤不带重样的花言巧语,已经从最初的满身不自在到坦然接受。
放在一周以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与这样一个轻佻浅薄的女人成为夫妻。
但几日相处下来,似乎也不错。
就是她这张管不住的嘴,是个大问题,
与爷爷道过晚安后,小夫妻回去房间。
楼权先去洗澡,宁妤换了件半透不透的睡裙趴在床上。
她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瞳孔晃啊晃。
把“老实人”带坏,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宁妤蹑手蹑脚过去,悄无声息拧开门把手。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从后腰抚上脊背。
楼权察觉异常,转过头,看见面颊绯红的宁妤,黑眸越发深邃。
宁妤整个人贴上去,嗓音娇滴滴。
“老公,我今天小小声,你陪我在浴室里试一次好不好?”
楼权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任凭宁妤昨晚百般勾引,他也只是按着她在床上办事。
宁妤见楼权不说话,蹭着他一声声叫老公。
五分钟后,宁妤得逞。
她也说到做到,没再像之前那样骚话连篇,而是双手撑在洗手池上,仰着脸咬住自己裙摆把所有嗯嗯啊啊压在喉口。
楼权站在宁妤身前,看着一滴滴也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亦或是泪珠的晶莹液体顺着她眼尾洇湿鬓发,觉得此刻的宁妤像极了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柔软,多汁。
美味到令人失控。
经济命脉掌握在别人手里,楼皖不敢不听话,老老实实思过到早上八点。
他瘸着腿从净心堂出来,发消息告诉那帮狐朋狗友说不去冲浪了,但又实在耐不住寂寞,于是跟朋友约好到昨天那家KTV潇洒,顺便打听打听他那婶婶跟黎余秋到底什么关系。
他总感觉那小姑娘看宁妤的眼神不太对劲,自家小叔叔别是当了同夫吧!
而宁妤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睡醒后从车库里找了辆相对来说比较低调的黑色豪车,到银行取了满满一背包百元大钞去找黎余秋。
黎余秋对宁妤的到来很是惊喜,下意识扯扯身上的制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整齐一点,开口时声音里不自觉带着浅浅委屈。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跟我过来。”
宁妤没多说,抬腿往安全通道那边走。
黎余秋赶紧跟上,途中小心翼翼偷看宁妤的表情。
她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她愿意和她做朋友了吗?
楼皖唱歌唱到一半中途出来,他本来打算找黎余秋,意外瞧见她跟在宁妤身后,瞪大双眼,毫不犹豫的追过去。
宁妤停住脚步,把肩上的背包扔给黎余秋,语气凶巴巴。
“拿上这些钱回你老家去,以后永远都不要来汐市。”
黎余秋露出天塌了一样的表情,眼圈红红。
“我不要钱,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不会打扰你的,只要能偶尔看一看你就心满意足了。”
正趴在门上的听墙角的楼皖见那小姑娘哭哭啼啼,拳头硬了。
宁妤果然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
“满足个鬼啊,我跟你很熟吗,给我好好说话!”
宁妤表情无语,什么叫不要钱只想偶尔看看她,二人的关系并没有到足够上演狗血爱情剧的地步吧。
黎余秋努力憋着眼泪,“不熟的话你为什么会去医院看我,现在还给我钱,你一定是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腿在我自己身上,你管我为什么去医院。”
宁妤表情冷漠且不耐烦,“我劝你见好就收,能给你这些钱已经是我足够仁慈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不要钱。”
黎余秋再次重申,她把背包递回给宁妤,眼神格外固执。
“在找回记忆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我也一定会找回记忆,想起你究竟是我的谁。”
“我就是你大学室友,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宁妤一个头两个大,剧本里也没写黎余秋这么犟啊,不立刻欢天喜地拿着钱走人,她那颗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黎余秋没说话,直直的与宁妤对视,眼神异常执拗。
宁妤见黎余秋说不通,只得改变套路,环抱双臂表情讥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看我现在发达了,所以死皮赖脸缠着我不放,好后半辈子都享受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吗。”
“没有,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黎余秋没想到宁妤会这么说,焦急解释。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宁妤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宁妤冷笑,“除非你现在拿钱走人,否则你就是。”
“我、我不走。”
黎余秋因为说不过对方的强词夺理,眼泪夺眶而出。
她松开手里的背包,上前一步抱住宁妤,哭得稀里哗啦。
“别赶我走,求你了……”
她在手机里看到爸爸三年前遭遇海难,只有宁妤关心她,会时不时发消息问她生活琐事。
除了宁妤,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
黎余秋看着瘦,力气却格外大,宁妤被勒得喘不上来气。
她实在挣脱不开,只得再再改变套路。
“对不起秋秋,我不该试探你。”
黎余秋听到宁妤忽然变软的嗓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放开手,泪眼婆娑看她。
宁妤装模作样的叹气,“因为你失忆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才会对你这么坏。”
“你不坏。”
黎余秋用力摇头。
宁妤不坏,只要她愿意和自己做朋友就好。
宁妤抽出纸巾帮黎余秋擦拭眼泪,用哄骗小朋友的语气,整个人温柔到极点。
“咱们约定好要建设洪沙村,可是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留下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你先拿着这些钱回家,等我弄到足够的资金,到时候会去找你的。”
“可是我不想离开汐市,那样的话就好久都看不到你了。”
黎余秋咬住下唇,用期盼的眼神看宁妤,“我去你家当保姆好不好,这样我也可以挣一点点钱,还可以照顾你。”
宁妤听到黎余秋的话太阳穴直突突。
她这个人怎么异想天开的!
楼皖更是咬牙切齿。
好哇,小三都要登堂入室进他们家门了!
宁妤沉下脸,“我在楼家的日子远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轻松,你孤身一人在这座大城市里游荡我更是不放心,秋秋,你能不能乖一点,别让我为难。”
闻言,黎余秋眼睛里好不容易亮起的光一点点变得黯淡。
她捡起背包,用手拍掉上面的灰尘,声音很闷很闷。
“嗯,我听你的,不让你为难。”
“事不宜迟,你今天就动身,千万记住,财不外露,如果真的被人盯上,也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宁妤长长的舒了口气,担心再出什么意外,不放心的叮嘱。
无论如何,反正她把黎余秋给弄走了,往后安心等着楼权“狗带”就行。
黎余秋嗯了声,低头看身前小小的宁妤。
“那我以后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但不要太频繁,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提前发消息,我方便了给你回电。”
宁妤爽快答应,掏出手机,重新添加上黎余秋的好友。
这样的结果对黎余秋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她收拾好情绪扬起笑脸,只是笑容里很明显带着不舍与浅浅失落。
终于处理好黎余秋的事,宁妤抬腿走在前头。
她拉开安全通道的门,却见楼皖站在外面,面色阴晴不定。
宁妤心头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回头对黎余秋说了声让她先走,而后转过脸与楼皖对视,镇定自若的与他打招呼。
“这么巧啊,在这里碰见。”
楼皖开口,“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
宁妤在脑海里快速回忆二人的字字句句,确定玉佩主人是谁这件事没有透露,心中有了底气,笑吟吟。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告诉你小叔叔去,说我嫁给他是为了钱,让他跟我离婚。”
楼皖见宁妤半点都不怕她和黎余秋的关系被楼权知道,气极反笑。
“我现在就把那个女人抓回来,还有洪沙村是吧,你别想把楼家的钱花在那里,一毛都别想!”
宁妤眼皮子狠狠一跳,立刻拽住楼皖手腕,不让他去破坏自己好不容易疏通的剧情,眉头紧锁。
“你能不能别捣乱?”
楼皖冷笑,“我捣乱?明明是你包藏祸心,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怎么不仁了,我一没出轨二没泄露公司机密,只是嫁进楼家而已,又不是卖给楼家了,连点自己的私人生活都不能有吗?”
宁妤义正言辞反驳,她瞄了眼黎余秋的方向,确定她已经走远,仍谨慎的压低声音。
“而且你既然听到了我和黎余秋说的话,难道没有听出来我有意把她支开?那包钱是我从楼权给我的彩礼里面拿的,你放心,她离开以后,我不会给她属于楼家的一分钱。”
楼皖因为宁妤的绝情反而对黎余秋生出几分怜悯,咬牙切齿,“你这个渣女!”
在别人失忆最需要她的时候始乱终弃,真不知道自家英明神武的小叔叔怎么会被这种女人迷得晕头转向。
“随便你怎么说喽。”
宁妤撇嘴,对于楼皖口中“渣女”这个词不以为然。
且不说彩礼钱本归她自己所有,而且就算她花了楼权的钱给外人又怎样,哪里轮得到楼皖这个堂侄又唱又跳的。
真是的,能不能少对别人的钱有那么强占有欲!
楼皖攥紧拳头,想着这样的局面总好过他小叔叔被一个女人戴绿帽子的事传得满城皆知,只得先把这口气咽下去,沉着脸警告。
“你最好说到做到,我会一直盯着你,如果你以后再敢跟黎余秋有联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宁妤耸耸肩,不再跟楼皖多说,抬腿往出口那边走。
她打算去找楼权,问问范勇有没有把钱送过来。
毕竟那些可是她的血汗钱、辛苦费、补偿金,万万不能让楼权不声不响昧了去。
身后始终跟着一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宁妤回头看,见是楼皖,原以为他只是跟自己顺路,没想到这人直接拉开副驾驶门上了她的车。
宁妤皱眉,“你干嘛?”
楼皖要笑不笑的反问她,“你要去哪儿。”
“我去哪儿都不关你的事吧。”
宁妤冲楼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面对长辈能不能有点礼貌啊,想让自己捎他回家总得有点求人的态度吧?
“我说了,会一直盯着你。”
楼皖眸色深深,谁知道宁妤是不是要去拈花惹草,他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才能放心。
宁妤扬眉,“我去找楼权,你也要一起去?”
楼皖:“不行吗”
“你想去那就去呗。”
宁妤啧了两声,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还没到下班的点儿,路上来往车辆并不多,二人很快抵达楼氏财团总部。
楼权从会议室出来,刘阳赶紧把宁妤和楼皖等候已久的事情告诉他。
楼权有些疑惑这两人怎么会一起过来,淡淡的说了个好字,转步走向待客室。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男人挺拔身影映入眼帘。
宁妤看到楼权,立刻扬起好看笑脸,完全不在乎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跑过去抱住他,嗲着嗓子撒娇。
“老公,你终于忙完了,我等了你好久哦~”
楼权嗯了声,掌心自然而然覆在宁妤背上,未与她多说,先打发楼皖。
“你找我有事?”
“没事儿,我就是闲着无聊,索性给婶婶当个司机,省得她路上奔波劳累。”
楼皖哪敢在楼权面前甩脸子,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不忘给自己添上几分功劳。
宁妤看见楼皖警告的眼神,阴阳怪气哼了声,没有戳穿他这个谎言。
楼权将宁妤与楼皖的互动尽收眼底,冷淡道:“楼家是破产了吗,连个司机都请不起,需要你鞍前马后献殷勤。”
“我这不闲着也是闲着嘛,而且能为婶婶效劳,也是我的荣幸。”
楼皖咧着嘴,哪里还有半分昨天见死不救时的心高气傲。
“小叔叔,你们有话尽管说,不用管我,就当我不存在就行。”
“那你倒是隐身啊,这么大一坨堆在那里,我们又不是瞎子。”
宁妤没好气的怼了楼皖一通,拉着楼权往外走。
“别管他,咱们去你办公室。”
“我也、”
楼皖正要跟上,但看到楼权那双明明没有任何波澜的黑色眸子之后,心头猛的一怵,悻悻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腿。
“我在这里等你们。”
“算你识相。”
宁妤摇头晃脑的冲楼皖做了个鬼脸,刚走出门外,便迫不及待询问楼权。
“老公,范勇欠我的钱到账没?”
“嗯。”
楼权扫了眼宁妤的手腕,就见上面昨天还十分显眼的红色痕迹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宁妤嘟起嘴巴,娇声娇气的嘟囔,“那你为什么不给我,难不成你是想私吞吗?”
“我打算回去之后再给你,没必要浪费工作时间。”
楼权的回答依旧直白干脆,让人生不出半点与他说笑的欲望,严肃而无趣。
楼权习惯了宁妤的轻佻无状,宁妤亦习惯他的古板沉闷,完全没有被其扫兴的态度影响心情,兴冲冲催促,对于即将进账的巨款无比期待。
“反正我都过来了,那你就现在给我吧,不算浪费时间。”
楼权爽快答应,进入办公室后径直往桌子那边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宁妤。
“密码是六个八。”
“好,我记住了。”
顺利拿到银行卡的宁妤心情很是美丽,踮起脚抱住楼权脖子,非常热情的在他嘴巴上吧唧亲了一口,眼睛里的笑意几乎化为实质。
“老公,你答应我的大房子什么时候买呀?”
“我已经让助理着手考察各个小区,周五之前会把综合对比后的方案给到你,届时你自己定最喜欢的。”
楼权回,像对待工作一样慎重认真,并不只是敷衍的丢套房子给宁妤便算了事。
“哇!老公你也太好了吧,简直就是天底下最英俊、最帅气的男人,不止这辈子,我下辈子也要当你老婆!”
宁妤语气夸张,她又往楼权脸上亲了好几口,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楼权感受到宁妤的欣喜,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瞳孔里却添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今天难得有点空闲时间,刚想说可以陪宁妤一起吃个晚饭,就又听她开口。
“老公,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你接着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等楼权说什么,宁妤便放开他欢天喜地的往外走,步调轻盈欢快,路途中还亲了那张银行卡一口。
楼权看着宁妤的背影,眸子暗了暗。
宁妤离开楼权的办公室,去喊楼皖一起逛街。
她是故意的,明知道楼皖舍不得她花楼家的钱,偏偏当着他的面大肆挥霍,看都不看价格一眼,相中就买。
临回去时,宁妤笑得假惺惺,“阿皖,你有没有想买的东西啊,我这个婶婶可以替你买单。”
楼皖双手早已拎满购物袋,他看到宁妤小人得志的模样,扯出假笑。
她最好能安分守己一辈子。
宁妤当然不会动用自己的嫁妆和赔偿款,刷的全部都是楼权的黑卡,所以她离开后不久,楼权手机便开始接连不断响起银行短信的提示音。
楼权从消息的频率中轻易判断出宁妤在做什么,眉心竖起一道褶皱。
宁妤说的有事,就是和楼皖一起逛街?
逛完街,宁妤心满意足的拎着大包小包战利品返回明和园。
她没让佣人动手,而是亲力亲为将新买来的东西整理归类放好,看着原本空旷的衣帽间被整齐排列的包包与鞋子等奢侈品填满,非常有成就感。
这些都是她不辞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啊!
宁妤正美滋滋试戴着红钻耳坠,看到出现在化妆镜里的人影,笑脸好看。
“老公你回来啦。”
楼权停在宁妤身后,垂着眼皮,目光被她白嫩漂亮的脖颈吸引。
他不是孟浪之人,此刻却莫名想在上面咬一口,留下印记。
“今天和阿皖一起逛街去了?”
“嗯呐。”
宁妤点头,拿起放在一旁的首饰盒,转过身,打开递给楼权。
“老公,我也有给你买礼物哦,看看喜不喜欢。”
以黑色为底的首饰盒里放置着两枚深蓝色宝石袖扣,折射着灯的光芒,看起来熠熠生辉。
楼权一向不看重这些身外物,自然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
他本想说没必要给他买东西,但对上宁妤那双盛满期待比宝石还要瑰丽璀璨的黑亮眸子,已经到舌尖的话转了个弯。
“喜欢。”
“你喜欢就好。”
宁妤笑眯眯,她把首饰盒放回桌子上,拉住楼权的手晃啊晃。
“老公,你答应过陪我约会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抽出来时间啊?”
楼权语气莫名,“你之前一个人不是也挺开心的,现在还有阿皖陪着你。”
“这怎么能一样,约会是约会,逛街是逛街,我现在跟丧偶有什么区别?”
宁妤放开楼权的手,嘴巴高高噘起。
“不对,我还比不上丧偶的人呢,人家好歹不用累死累活伺候老公,我被你弄得每天走路腿都是软的。”
“你今天从我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像腿软的样子。”
楼权戳穿宁妤的谎话,刚拿到钱她可就翻脸不认人了,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脚底生风。
宁妤眼神幽怨,“那是我走得快,万一你兽性大发非要跟我在办公室里来几次,我哪有拒绝的余地,还不是要被你压在办公桌上予取予夺,哭哭啼啼求你轻点……”
“不会。”
楼权到底没有忍住,出声打断宁妤未说完的话。
事实上,如果不是宁妤自己胡言浪语,他脑海里根本不会有这个意识。
怎么能在办公室做那种事……还是桌上。
再不济,隔间也是有床的。
反应过来他在脑子里想了些什么,楼权脸色明显变化,立刻结束话题。
“下去吃饭。”
宁妤看着楼权颇具落荒而逃意味的身影,眯了眯眼睛。
这么大反应,是把她刚才说的话听进心里了吧。
啧,假正经。
宁妤除了第一天跟楼权回来见家长时穿的端庄稳重之外,后面这几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楼权对宁妤已经没有旁的期待了,只要她能够在长辈和小辈面前管住那张嘴就行。
楼枝佳还没消气,看到宁妤狠狠瞪了她一眼。
宁妤也不气,笑眯眯跟楼枝佳打招呼,吃饭时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楼权的大腿。
楼权本不想理会,奈何那只柔若无骨的手越来越过分,只好握住她的手,低声。
“老实点。”
宁妤表情无辜,“我有话想跟你说嘛,谁叫你一直都不理我。”
楼权根本没听到宁妤有开口说话,为了阻止她继续作妖,只得俯身靠近。
“说吧。”
宁妤瞥了眼坐在她斜对面脸色越发难看的楼枝佳,温香呼吸喷洒在楼权耳侧。
“老公,佳佳好像不喜欢我诶。”
楼权声线冷淡,“你又不是嫁给她,何必在意她喜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我吗?”
宁妤说着,坏心思的捏了捏掌心底下男人紧致结实的腿部肌肉。
宁妤不单单只是调戏楼权取乐,更是为了让楼权像剧情里那样讨厌她。
至少目前,她完全没有从楼权身上感受到对她的厌烦,甚至因为在某方面过于和谐,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还不错”这个词来形容。
既然如此,那就多做一些楼权不喜欢的事,让他烦透她喽。
楼权被宁妤撩拨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起了反应,他对自己的不可控有些羞恼,眉头紧锁。
“不喜欢。”
“真的不喜欢啊?”
宁妤眼神狡黠,又把手往里面探了半分。
“别口是心非嘛,我看小权权倒是喜欢的紧呢。”
“宁妤!”
楼权脸色沉了下去,没有刻意压制的声音吸引餐桌上所有人的注意。
霎时间,整个餐厅安静到极点。
众人不禁在心里揣测万千,难道宁妤被楼权带回来没几日,就要被他厌弃了吗?
宁妤在寂静至压抑的气氛中与楼权对视,数秒后,她云淡风轻的哦了声,收回手,拿起放在餐盘旁边的汤匙。
楼元勋见大家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往楼权与宁妤那边打量,轻咳,沉声道:
“以后有什么事在自己屋里解决,现在都给我好好吃饭。”
“是,爷爷。”
楼权应声,垂着眼皮安静进食。
接下来全程,宁妤都没再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待楼元勋离席,说都不与楼权说一声,起身离开。
无需猜,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闹了矛盾。
楼权又在餐桌上坐了一会儿,才回去房间。
他没在卧室里看见宁妤,浴室和衣帽间也没找到她人影,皱起眉头。
跑哪儿去了?
楼权没立刻给宁妤发消息询问她下落,而是先去浴室洗漱,等他洗完澡出来,仍没看到宁妤回房,坐在床边给她发微信。
【你人呢】
五分钟后,二人的聊天界面没有任何变化。
楼权面无表情拨打的电话号码,铃声响了几秒,他手机里传出对方正忙的电子提示音。
很明显,宁妤拒绝了楼权的来电,而且是故意不回他微信消息。
楼权怎么可能不知道宁妤在因为餐厅里事跟他怄气,压低眉头。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哪来那么大的气性跟他甩脸子。
楼权就像对待生气时的楼枝佳一样对宁妤,最后给她发了条消息。
【明天礼仪老师来明和园,别让我听到你偷奸耍滑的话】
“别让我听到你偷奸耍滑~”
宁妤怪声怪气重复楼权的话,嗤笑,关掉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翻身夹着被子睡觉。
老公“不回家”,银行卡随便刷。
以后她就要过上有钱有闲的寡妇生活了,美滋滋。
宁妤没心没肺睡得香甜,隔壁房间的楼权却郁气难消。
这才短短几日,他就已经有些不习惯床榻上的空旷,黑暗中,满鼻都是属于宁妤的馨香气息。
如果二人不曾发生矛盾,那么现在的宁妤应该正在他身下娇滴滴喊着老公,胡言乱语那些不着边际令人面红耳赤的浑话。
翌日六点三十分。
楼权准时清醒。
睁眼没看到那只总是手脚并用抱着他睡觉的无尾熊,楼权非但没觉得轻松,昨晚就堵在胸口的气反而越发浓郁。
他没有表现出来,按照制定好的健身计划去泳池游了几个来回,吃完早餐后前往集团工作。
楼权自认与平日没什么区别,可但凡见了他的人都能明显感受得到,他们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家主今天心情很不好。
礼仪老师叫张悦,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盘发梳得一丝不苟,配上黑白制服,像极了一位教导主任。
宁妤没过够富太太生活,不好把楼权得罪得太死,学习国内外各种礼仪的时候还算认真,勉勉强强能及格。
除礼仪之外,楼权还同时给宁妤安排了好几位外教,恶补知识填满她空空的脑袋,势必要让宁妤短时间内成长为一个合格的贤内助。
宁妤光学习都已经够累的了,哪里还有心情嬉皮笑脸讨好楼权,每次碰见都直接无视他。
人多嘴杂,没出几日,楼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宁妤与楼权分房睡了。
楼皖第一时间来找宁妤,把她拉到无人的楼梯拐角,目光审视。
“你是不是故意的?”
宁妤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我故意什么了。”
“觉得已经坐稳楼家女主人位置,故意跟我小叔叔闹矛盾,好以此逃避跟他同房。”
楼皖言之凿凿,越说越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
像宁妤这种喜欢女人的女人,自然厌恶跟异性发生关系,可她已经为了钱嫁给小叔叔,现在又这般,实在可恶!
不给宁妤狡辩的机会,楼皖咬着后槽牙冷笑。
“看来你是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别以为我们楼家不允许离婚你就能高枕无忧,我现在就去找黎余秋,看在爷爷心里是家规重要,还是小叔叔一辈子的幸福重要!”
“你脑子有病?想跪净心堂找楼权去,少在我面前发癫。”
宁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楼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