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对照组女配总是被男主盯上by白西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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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容迈着长腿悠哉跟上,笑吟吟。
“阿妤,我请你吃顿饭,你答应我个事儿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宁妤呵呵笑,这人想得可真美,什么好事儿都让他给占了。
“帮帮忙嘛,你也知道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万一在宴会上被坏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霍容试图装可怜,想把宁妤作为女伴拐去顾家的宴会。
他跟顾家在生意上并没有往来,虽然有些意外会收到邀请函,不过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宣誓主权去一趟也无妨。
毕竟宁妤可是一块非常抢手的香饽饽,早点打上标签,也好让A市这边蠢蠢欲动的饿狼们死心。
不是以霍容女伴身份,而是陪宁烁去的。
顾家二女儿顾怀梦不久前从国外留学回来,宁烁喜欢上了她,但不知该如何追求,便意图让妹妹先打好关系,他再投其所好。
这还是自家哥哥二十多年头回春心萌动,宁妤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他办好事情,抵达顾氏设立在半山别墅的宴会场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确认目标。
“哪呢哪呢,我怎么没瞧见人?”
“她现在不在这儿,别着急。”
宁烁红了耳尖,从桌上拿了块草莓蛋糕递给宁妤,先堵一堵她的嘴。
小妤要是再嚷嚷两句,恐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心思不轨了。
霍容好奇询问,“你们兄妹两个在密谋什么呢?”
毕竟还有一众宾客在场,宁妤没下霍容脸面,只低低说了声不关你事。
顾家在A市地位崇高,顾夫人这次六十生辰各界名流皆来祝贺,宴会厅里很是热闹。
宁烁知道宁妤以后有进军影视界的想法,半点没有面对感情问题时的扭扭捏捏,快速搜索好前来赴宴的几位导演前辈的资料,带着宁妤落落大方与他们寒暄。
宁妤正安静听哥哥和别人说话,她感觉一股强烈的注视,抬眸,就见靳沉与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顾清池站在二楼护栏后方,气质里天然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传进宁妤耳朵。
“那位就是靳家主和前妻生的孩子吧,听说前阵子刚回来,他这次代表靳家出席宴会,想来日后是要接手家业了。”
“靳家主就他一个儿子,偌大家业不给他还能给谁,总不能白白让外人占了便宜。”
“不过他这些年一直不见踪影,我都快忘了靳家还有这么一个继承人……”
宁妤与靳沉短暂对视后收回视线,假装两人不认识。
霍容自然也发现了靳沉,他听清旁人的议论,朝靳沉那边丢去一个挑衅的眼神,靠近宁妤,俯身与她低语。
“真没想到,靳沉的靳,竟然是A市靳家的靳。”
宁妤想到靳沉还在楼上看着,没像之前那样把霍容赶走,面不改色。
“怎么,怕他记恨以前的事,如今回过头来报复你?”
“报复便报复吧,商场上许久未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我正觉得乏味无聊呢。”
霍容笑,冲宁妤眨眼,“况且我已经从他手里抢到最好的战利品,他在我面前永远是输家。”
这回轮到宁烁迷茫了,“你们在说什么?”
“这是我和小妤的秘密。”
霍容得意的翘着尾巴。
小妤坏坏的一面,连未来大舅哥都不知道呢。
宁烁对于霍容这话相当不爽,黑着脸挤进宁妤与霍容之间,把两人隔开。
不久后,顾怀梦挽着今天寿星从楼梯缓步下来,很早便继承家业的大哥顾怀瑾则走在顾夫人另外一边。
宁妤瞧见那个用簪子束着低丸子头气质温婉的大美人儿,偷偷拽了拽宁烁的衣袖,压低声音。
“哥,哥,是她吗?”
“嗯。”
宁烁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往顾怀梦那里看。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二十七岁的年纪,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一样怦然心动。
“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
宁妤给了宁烁一个肯定的眼神,锁定目标。
宾客们围在顾夫人身边一句接着一句说讨喜话,顾夫人笑得眼儿弯弯,一整个容光焕发,完全看不出前几年才经历过丧夫之痛。
待顾夫人与顾怀梦各自招待客人时,宁妤朝顾怀梦走过去,想先跟对方搭搭话,却在中途被一个服务员撞到。
冰凉红酒泼在胸前,让宁妤不禁打了个冷颤。
服务员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顾怀梦第一时间赶到宁妤这边,眼神担忧。
“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人没事,就是我的衣服被弄脏了。”
宁妤对于身上的酒渍倒不怎么生气,反而觉得这是自己和顾怀梦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可怜兮兮望着她。
“怀梦姐姐,我这样是没办法再继续参加宴会了,你能借我一条裙子穿吗?”
本就是顾家佣人犯错在先,顾怀梦哪会推辞,当即应承下来。
“我带你去休息室。”
“谢谢。”
宁妤笑容明媚,回头给眉心紧锁的宁烁使了个眼色,让他不用担忧。
在顾怀梦的引导下,宁妤进入安静走廊。
她转头看着顾怀梦,笑吟吟散发善意。
“怀梦姐姐,咱们加个微信吧,我改天把衣服还给你。”
“可以呀,不过我的手机不在身边,待会儿我去拿了再加吧。”
顾怀梦弯着嘴唇,完全没有豪门贵女的架子,极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宁妤越发觉得宁烁的眼光是真不错,忽然间压力山大。
家世一流,人长得美,性格也好,哥哥的情敌恐怕要从城南排到城北吧。
二人来到最里面那间休息室,顾怀梦推开房门,停在外面。
“你先在里面等我一会儿,我去帮你拿衣服,很快回来,洗手间有干净浴衣,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先换上。”
“好。”
宁妤点头,目送顾怀梦走远,这才进屋,反锁门去洗手间擦拭一下胸前的黏腻。
过了约莫有五六分钟,外面响起敲门声。
宁妤以为是顾怀梦回来了,不想让人家等太久,赶紧穿好浴衣过去开门。
然而在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时,她脸上笑容瞬间僵住。
宁妤下意识就要把门关上,却被靳沉硬闯进来。
“所以你现在喜欢霍容那样的脸?”
“我喜欢什么样的不关你事,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宁妤再次下逐客令,视线在房间里快速移动,寻找能够防身的东西。
她看到桌子上的花瓶,刚要过去就被攥住手臂,在近一米九的靳沉面前,宁妤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放开我!”
宁妤剧烈挣扎,下一秒,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急促而热烈,带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极致思念,迫切想要掠夺她的一切。
宁妤推搡靳沉的胸口,敌不过对方的力气,便狠狠咬住他的舌头。
然而就算弄得两人嘴里全是鲜血,靳沉也没有放开,反而吻得越发凶狠,直到宁妤因为窒息脱力停止反抗,他才终于结束这个漫长的吻。
拥着她,温柔呢喃。
“宝宝,咱们结婚吧,我去宁家提亲,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宁妤冷笑,“又要用杀掉我来威胁是吗,别做梦了,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可能嫁给你。”
“我说过不会伤害你。”
靳沉轻轻拍着宁妤的背,他声音越发温柔了,温柔到诡异。
“我知道宝宝很勇敢,不怕死,可你要多想想在乎的人,爸爸、妈妈、哥哥,或许还得再加上一个霍容。”
宁妤心脏狠狠一顿,用力将靳沉推开,睁圆眼睛瞪他。
“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只要能留住你,我会不择手段。”
靳沉抬手抚摸宁妤脸颊,笑里已然染上病态,固执到无可救药。
宁妤没想到已经这种地步了靳沉还是不肯放手,用厌恶的眼神看他。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真的很讨人厌。”
“那你就讨厌我吧,哪怕恨我也没有关系,反正,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靳沉承认自己自私,不顾宁妤的想法把她困在自己身边。
可她是上天对他唯一的慷慨啊。
他汲汲所求,由始至终不过一个她罢了。
所以哪怕是死,他们也要死在一处。
俯身,靳沉轻轻亲吻宁妤眼睫,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让她收回厌恶眼神。
“等下挽着我的手出去,让所有人知道咱们是在一起的。”
宁妤垂手站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再剧烈反抗的乖顺姿态看样子是妥协了。
“我身上的红酒还没洗完。”
靳沉重新站直身体,笑意盈盈,“好,待会儿我帮你把衣服拿进去。”
宁妤在靳沉的注视中走进洗手间,她关上门,心绪复杂的与小创交流。
【按眼下情况来看,我相信就算我出轨被靳沉捉奸在床,他也只会拉着我同归于尽,而不是因为失望转而爱上别人】
小创用尾巴挠头,【靳沉对你的执念确实有点深,你先等一下,我去跟项目组的人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宁妤见小创要走,叫住它,【你顺便帮我问问,一定要让靳沉和秦楚楚在一起,不能任由剧情顺其自然发展吗】
小创答应,鱼影很快消失。
不多会儿,靳沉拎着袋子走到洗手间外面,抬手轻扣。
“宝宝,我帮你把衣服拿过来了。”
宁妤从里面打开门,她接过包装袋,见礼服上的吊牌都没摘,猜出今晚的事不是意外。
“顾怀梦与顾怀瑾一母同胞,她怎么会站在你和顾清池这边。”
“宝宝真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
靳沉日常夸奖老婆,他已经习惯照顾宁妤,完全没有应该避嫌的自觉,上手帮她穿华丽却非常不方便的礼服,温声解惑。
“顾怀梦有一个不被顾家接受的贫穷恋人,她不愿成为联姻的工具,就只能另想他法。”
宁妤面无表情,“那你怎么就确定,我爸妈可以接受一个坐过牢的人当他们女婿呢。”
“我相信宝宝你可以说服他们。”
靳沉轻声笑,他系好礼服后面的蝴蝶绑带,抬腿走到宁妤面前,双手捧住她脸颊,没有半分光亮的黑色瞳孔看不到底。
“没有人能够阻止你和我在一起,我会扫平一切阻挡在我们之间的障碍。”
宁妤侧眸躲开靳沉的视线,不给他任何正面反馈。
靳沉眸子暗了暗,却什么都没说,替宁妤整理好头发之后二人返回宴会厅。
宁烁看到靳沉竟然揽着自家妹妹,脸色大变,当即挤开人群过去,气势汹汹。
“把你的狗爪子从我妹身上拿开!”
“哥。”
靳沉笑着叫了声宁烁,看也不看一旁的霍容。
“阿妤应该还没告诉你,我是她男朋友,已经交往了很多年的那种。”
宁烁愣住,见宁妤没有否认,不死心追问。
“小妤,他说的是真的吗?”
宁妤沉默着点头,承认靳沉所说。
一瞬间,宁烁直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他千防万防不让霍容那小子摘花,没想到凭空冒出一人早就连盆带花的都给端走了。
“你先把手拿开。”
宁烁还是无法接受现实,决定先将两人分开再说其他的。
靳沉识趣,没在这种场合跟大舅哥找不自在,收回环在宁妤腰上的手臂。
宁烁立刻把宁妤拉到自己身边。
霍容扫了眼周围眼神探究的宾客,怪声怪气开口。
“靳先生对我们小妤还真是一往情深,刚出狱就迫不及待过来献殷勤。”
“出狱?”
宁烁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难怪小妤之前从来没有提起过关于靳沉的事,原来他是个劳改犯。
不行,他绝对不同意妹妹跟这种危险分子在一起!
靳沉气定神闲,“我与阿妤鱼水情深,自然要好好弥补这段分开的时光,阿妤还答应,整个寒假都要陪着我呢。”
“不行,小妤要写寒假作业,你少来打扰她。”
宁烁想也不想的拒绝,要不是还在别人家宴会上,他恨不得直接将靳沉撵出去。
“可是阿妤说想和我在一起,我相信她能够妥善安排好时间。”
靳沉歪头看向宁妤,笑眼温柔。
“你说是吧,宝宝?”
宁妤看出靳沉无声的威胁,沉默片刻后回了个嗯字。
靳沉脸上笑意加深,移步站到宁妤另外一边,堂而皇之宣告占有权。
顾怀梦没忘记答应宁妤的,拿着手机过来与她添加好友,自若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宁妤对顾怀梦没了先前的好印象,扫描二维码后不打算再有任何后续。
宴会一结束,宁烁就赶紧把宁妤拉上车,想好好问清楚她跟靳沉到底怎么回事。
宁妤赶在宁烁之前开口,“你死心吧,顾怀梦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宁烁再遭霹雳,他攥了攥拳头,怀着侥幸询问。
“那他们是已经在一起了,还是她单相思?”
宁妤:“秘密交往中。”
宁烁好不容易萌动的怀春少男心彻底碎一地,他悻悻的哦了声,正意志消沉,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准备问的事,连忙打起精神。
“你什么时候跟靳沉谈的恋爱,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大学谈的,不想说就没说。”
宁妤连借口都没找,三言两语回答得敷衍。
宁烁皱眉,“那他坐牢又是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我回头再跟你说。”
宁妤一副不想再提的模样,把脸转向车窗外面。
宁烁急得抓耳挠腮,想到霍容应该知晓内情,用手机给他发消息。
宁烁:【靳沉为什么坐牢】
霍容就在前面副驾驶坐着呢,把兄妹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趁机谈条件。
【你帮我追小妤,我就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顺便再帮你把顾怀梦挖到手,如何?】
【不如何】
宁烁一脸无语的退出聊天界面。
靳沉绝非良配,霍容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怎么可能为了把妹妹拉出狼窝而推进火坑。
霍容明天就得回去S市了,哪肯放过这个在未来大舅哥面前给情敌穿小鞋的好机会,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
【他之前肇事逃逸,被判将近两年半的实刑,所以小妤就不理他了,没想到这人又死皮赖脸贴上来,你好好劝劝小妤,千万别让她再被靳沉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靳沉坐过牢有案底,他俩生的小孩入党、参军、公务员这些想都不用想,而且靳沉这种人一看就是没担当情绪不稳定的,万一他以后家暴,吃苦的还是小妤】
【你是小妤最亲最亲的哥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吧】
【……】
靳沉让司机一路不近不远的跟在宁妤坐的那辆车后面,看着他们进屋,这才回去他如今在月临湾的“家”。
靳云霆还没睡,正一个人下棋等靳沉回来。
他看着披月而归气势远超自己当年的儿子,内心波澜万千。
如果靳沉并非那个毒妇,而是自己与伊伊的孩子该有多好。
他一定倾尽父爱教养,把忍辱负重呕心沥血谋划来的偌大家业完完整整交到他们爱的结晶手上。
靳沉停下步子的那刻,靳云霆稳定好心绪,捻着棋子神态威严。
“坐。”
“谢父亲。”
靳沉闻言坐到靳云霆对面,大致扫了眼棋局,轻易判断出白子势弱。
靳云霆落下一子,“跟顾家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顾怀瑾不愿合作,顾清池倒是同意将北城与东城交界处的那块地皮拱手相让,条件是靳家扶持他上位。”
靳沉语气无波无澜,从棋罐中拿出白子,放到棋盘上与靳云霆对弈。
“他倒是野心勃勃,要不是走了时运于靳家有利,我看那小子早晚得落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下场。”
靳云霆冷哼,指桑骂槐的敲打了靳沉两句,以不容拒绝的强势语气安排。
“我已经给你相看好了婚事,明天就去许家定亲,下月初五结婚,你正值壮年,我希望三个月内听到心雨腹中有好消息。”
“全凭父亲做主。”
靳沉垂着眼眸,温顺,无半分忤逆之意。
靳云霆最后看了眼靳沉,起身,结束这场胜负已分的棋局。
靳云霆知道靳沉此时隐忍是为心中图谋,却不以为意,因为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靳沉这个儿子,而是他身上流淌着的属于自己的血脉。
只待靳沉与许心雨生下男孩,他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届时是去父留子还是打发到分公司混吃等死,全凭他心情。
靳沉听着靳云霆的脚步声消失在电梯后,伸手搅乱棋盘上所有棋子,掀起眼皮,眸底深处迸发出骇人的森冷杀意。
他说过,不会让任何人阻挡在自己与宁妤之间。
让人把靳云霆定下的婚事传进边禾耳朵里,靳沉等着看自己那个睚眦必报的妈明天过来大闹一场的好戏。
他来到庭院,坐在隐蔽树后给宁妤发消息。
【宝宝,我想你了】
宁妤刚回到房间,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猜出是靳沉发的,思虑片刻,把他的微信从黑名单放出来。
宁妤:【不是刚见过,想什么想】
靳沉看到宁妤回复,勾起唇角,屏幕光芒照在他脸上,此刻的男人看起来格外轻松与温柔。
【就是想你啊,分开的第一秒就开始想了】
【今晚月亮很美,是你出来见我,还是我过去找你】
宁妤:【不见,我才不想看到你那张让人讨厌的老脸】
靳沉轻笑,扯散领带与衬衫纽扣,露出宁妤最爱啃的喉结与锁骨,拍张照片发过去。
【还好吧,也没有很老】
【那些小年轻可没我的姿色】
【也没我懂怎么伺候你】
【用什么样的力度能让你最舒服】
宁妤呸了句不正经,看出靳沉西装外只披了件单薄大衣,此刻又在院子里,皱眉。
【少发酒疯,我是不会见你的,你敢来我就报警,回你自己房间去】
靳沉:【没喝酒,醉了就看不清你了,舍不得】
宁妤从文字里完全能看出靳沉炽热纯粹的爱意,还没回复,他的下一条微信就又发了过来。
靳沉:【宝宝,见一面吧,让我抱抱你】
就在这时,小创回来了,告知宁妤讨论结果。
【项目组的人说,靳沉不肯放手是因为你还在,只要彻底断了靳沉的念想,他就会开始新的生活,毕竟时间是掩盖一切的利器】
宁妤抿抿唇:【你的意思是,我下线?】
小创肯定宁妤的猜测,不等她问,接到道:【项目组那边还表示,你只要按照他们说的做就好,其他的不在你关心范围之内】
宁妤耸耸肩,接受安排,【行叭,那我什么时候下线,怎么下线】
小创:【尽快,宁家在郊外有栋别墅,你把靳沉约去那里在他面前跳楼,表示死也不跟他在一起】
宁妤疑惑:【为什么要去郊外】
小创回答:【就算是虚拟世界,也应该遵循最基本的社会运行规则,就像你肇事逃逸要坐牢一样,所以要尽可能让靳沉摆脱杀人嫌疑】
【看来你们不止狠,还挺严谨】
宁妤呵呵笑,实在忍不住怀疑项目组的人是不是跟靳沉有仇,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千方百计的折腾他。
小创沉默以对。
项目组与靳沉,它一时竟分不清哪方更固执。
靳沉没等到宁妤的回应,又接连给她发了几条微信。
【宝宝你怎么不说话】
【不想理我吗】
【可是我真的很想见你】
【我发誓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抱抱你】
【我现在过去】
宁妤终于回复:【我这几天要处理一些事情,你最近别来烦我,到时候我陪你出去,只有咱们两个人】
靳沉秒兴奋:【三天可以吗】
宁妤:【嗯】
靳沉这才打消来找宁妤的念头,无比期待三日后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从头算一算,宁妤进入虚拟世界已经将近六年,而她能够感受到来自“家人”的真心的疼爱。
所以宁妤打算在下线之前好好陪陪他们。
A市的冬天很冷,呼呼的寒风简直像刀子,吹得人脸生疼。
所幸阴沉数日的天空终于放晴,所以待霍容离开宁妤提议去外面玩的时候,宁父宁母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她。
司机、保镖、拎包随从……同时兼任数职的宁烁自然也要随行,只不过一路都满脸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
成温琪见不得宁烁扫兴,伸手拧住儿子耳朵。
“咱们全家难得一起出来,你要是再想着工作的事儿,以后就住公司吧,我回头就让阿姨把你的床给拆了。”
“没、没想工作,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困。”
宁烁笑容悻悻,有心想劝妹妹别再跟靳沉纠缠不清,但现在又不是开口的时机,心里憋得厉害。
成温琪哼了声,松开手,挽着宁妤高高兴兴走在前头。
四人在商场逛了半天,收获颇丰,他们逛累了去餐厅吃饭,听到邻座热火朝天的谈论八卦。
“你们听说没,边家那位姑奶奶今天又打了靳云霆,满头的血啊,直接就送医院去了。”
八字刘海的女人话刚落,另外一个娃娃脸女人紧接着问,“怎么回事,他们不早就离婚了吗?”
“是离了,但俩人不还有一个儿子吗,前阵子突然出现了,边禾听说靳云霆要给靳沉包办婚姻,立马杀过去,她那个暴脾气,当场给靳云霆开瓢都算轻的,以前她把靳云霆和尚咏伊捉奸在床的时候,可是生生将靳云霆的子孙根给砍断了!”
八字刘海讲得绘声绘色,仿佛她亲眼看到了似得。
尽管靳云霆这些年想方设法遮盖丑闻,可当年的事闹得太轰轰烈烈,有心人总能从旁枝末节中推测出故事始末。
靳云霆本是靳家熠熠生辉后辈中一个不起眼的旁支,他为了得到强大助力,挖空心思骗取了时为边家继承人边禾的真心,却又不愿放弃心爱的小青梅,便在暗地里偷情,以至终于登上高位后东窗事发。
边禾个性爱恨分明,当即与靳云霆划清界限,也不愿要靳沉这个儿子,休夫后只把靳云霆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哪怕二婚有了恩爱丈夫贴心女儿,也一直在商场上想方设法给靳家使绊子。
这次靳云霆自作主张给靳沉定下婚姻大事,所以边禾哪怕不在乎靳沉,也绝不会让靳云霆得意,风风火火赶过来闹了个天翻地覆。
宁烁昨天一回来就赶紧打听了靳家的底细,正好趁着那二人八卦,暗戳戳劝宁妤。
“上一辈泥潭未清,靳沉又在外面浪荡那么多年,他自己还是个吃着锅里看碗里没责任心的,想也知道嫁进靳家的姑娘要遭多少罪,希望没有傻女孩被爱情蒙蔽双眼。”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我什么时候教你议论别人家事了。”
宁宗轩皱着眉头,对于宁烁八卦多舌的行为很是不满。
“本来就是事实,事实还不让别人说吗。”
宁烁为了拉妹妹回头难得顶撞自家老父亲,然后就得了自家老母亲一个嫌弃的白眼。
“你还是回去吧,真不知道你今天过来干嘛的,净会招嫌。”
“我不回去,我就要跟着你们,谁说我没用处,明明东西都是我拎的。”
宁烁与成温琪据理力争,二十六七岁的人了,在父母面前仍有种孩子气。
成温琪撇嘴,“谁稀罕你拎,你爸又不是没手,再不济我们还能花钱请人。”
宁烁说不过母上大人,转眼看到一旁的宁妤弯着眼睛笑得没心没肺,拿起一大块甜点塞进她嘴里。
笑个鬼哦,自己还不是因为她这个让人操心的小妮子。
“乖乖,妈妈已经忙完事情,这就回去了,你上次不是说开腻法拉利想要一辆粉色布加迪吗,今天就能送到你面前,开不开心……”
边禾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出病房,神情与语气都温柔到极点,没有丝毫方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凶悍。
站在窗户旁的靳沉则从头至尾都被边禾无视,仿佛他们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靳沉无所谓边禾的冷漠,他听着一把年纪的尚咏伊趴在病床边哭哭啼啼要报警,只觉得百无聊赖。
想宝宝了。
想见她,想把她抱在怀里,用力亲吻。
可是宝宝说有事情要忙,不准自己过去烦她。
要忍耐漫长的三天啊……
咦,如果偷偷跟着,不让她发现,那就不算打扰了吧?
三日后,收到宁妤信息的靳沉迫不及待动身赴约。
他按照定位来到郊外,远远看到别墅天台有团黑影,离近后发现是宁妤正在围栏上坐着,皱起眉头加快车速。
大门没锁,靳沉一路三步并作两步上去顶楼,他瞧见宁妤被风吹红的脸颊和鼻头,满眼心疼。
“风这么大,怎么不在屋里等?”
“别过来。”
宁妤阻止靳沉的靠近,见他步子未停,提高音量。
“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靳沉果然不再动,眼睛死死盯住宁妤,生怕她出半点意外。
“好,我不过去,宝宝你先下来,那里太危险了,天还冷,咱们进屋慢慢说。”
“不。”
宁妤拒绝,湿湿的雾气在眼眶里迅速蔓延,浓密长睫挂上细碎冰晶。
她已经想好只将这当做是一场没有“咔”的诀别戏,可真的身临其境时,却被胸膛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压得喘不过来气。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比她以前拍戏同时共情被女主爸杀了全家却又爱女主爱到不可自拔的男主、深爱着男主却被男主虐到死去活来的女主、因为对男主爱而不得嫉妒到心理扭曲的女配以及对女主怒其不争的深情舔狗男配时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