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骂她搞擦边,她转头嫁大佬by爱吃泡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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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牵着倪漾的手样给一旁的鹤斯欲看,有些混沌的眼睛看人却格外清明。
温舒华为了保持贵妇的素质,脸上的假笑只能强维持着。
老太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就是说她不配吗?
身旁的鹤川寒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淡然冷漠地端坐着。
她的儿子像舔狗一样巴巴地盯着鹤斯欲,一家子没有一个向着她的。
温舒华一个人生着闷气,越看倪漾越不顺眼,不就是有个好家世,一个在网上抛头露面的网红,哪里比得过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为鹤家做事的她。
鹤家这么多年都没个女孩子,老爷子看见倪漾这样漂亮的女孩,心下也是一百个喜欢,看着自家冷冰冰的孙子,瞬间觉得糟蹋了这么乖的好孩子。
大手一挥,管家了然,招呼着佣人就是搬准备好的见面礼。
严肃惯的老爷子,一本正经地对倪漾说:“丫头,爷爷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就搜刮了一些房产,地皮,首饰,古董给你,希望你别介意。”
倪漾受宠若惊,看着鹤老爷子那么严肃的表情,她也严肃地回应他:“爷爷,您太客气了,我给您和奶奶也带了礼物,望喜欢。”
管家把老爷子准备的礼物都搬到大厅,又把倪漾带来的礼物拿过来。
“丫头送什么我和你奶奶都喜欢。”
鹤川寒拿了一个红包给倪漾,一张像极了鹤老爷子的脸浮着假笑:“我就喊你漾漾了。”
倪漾微笑颔首:“您随意。”
他望向鹤斯欲时,一双像极了他母亲的眼睛,冷冷看着他,毫无敬重,冷漠厌恶不加一丝掩饰,堂而皇之地呈现在表面。
这个大儿子向来和他不对付,处处跟他对着干,他嫉妒他的才干,嫉妒老爷子越过他直接把苡安给了鹤斯欲。
他身为他的老子,却要在自己的儿子手下干活,他恨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漾漾,斯欲为人很强势,对任何人都很冷漠,不讲情面,死板毫无情趣,你跟他在一起要受委屈了。”
倪漾原本在脸上的浅笑慢慢褪去,她知道鹤斯欲和他的父亲关系不好,但实在是没想到,血缘至亲,既然当着她这个未婚妻的面用着透着恨意的语气说自己儿子的坏话。
她有点心疼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鹤斯欲,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与她对视。
平静的眸子里没有她臆想的难过。
她冲他笑了笑,转头用着维护的话站在鹤斯欲这边。
“伯父,原谅倪漾的不礼貌,我想说,鹤斯欲在我这里,他很好,细心温柔,我不需要他多有情趣,生活不是有情趣就可以维持的。”
“在爷爷奶奶面前,您还这么说他的坏话,可见您对他真的很差劲,这不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您该和斯欲道歉。”
第8章 “欢迎明天来参加我和漾漾的订婚宴,祁先生。”
小丫头看着乖巧软糯本以为会是个好拿捏的,结果如此不给他面子,让他给鹤斯欲道歉,真的是笑话。
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下对倪漾更喜欢了,不卑不亢地回怼,毅然决然地维护斯欲。
斯欲这是找了个好妻子,他们一把年纪终于可以安心了。
“川寒,道歉,这是你一个父亲可以说的话吗?你的教养喂狗肚子里去了?”
老爷子提起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厉声呵斥,年龄沉淀的威压如山一般压在鹤川寒头上。
他的脸色又青又紫。整个鹤家就没有不怕老爷子的人,温舒华在一旁话都不敢说。
“斯欲对不起,爸爸不应该那么说你,我跟你道歉。”
迫于形势,他不得不向鹤斯欲道歉。
鹤斯欲的眼睛始终盯着倪漾,眸底病态的欲色暗涌沸腾。
好喜欢,好喜欢,像一只炸毛的小狐狸,毅然决然地护在他面前。
怎么办啊,他都后悔该在半年前遇到她的时候,就付出行动,把她抢过来。
听到鹤川寒的道歉他也不以为然,本就是不走心地道歉。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
他的眼里现在只有倪漾。
一道清朗的少年音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嫂子,女中豪杰,初次见面,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听说嫂子是做线上助眠的,我给你买了国内最好的人头麦,希望你喜欢。”
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到茶几上。
鹤淮迟刚上大学,桀骜肆意的气质是他这个年纪最招女孩子喜欢的。
他的长相没有鹤斯欲那般惊艳,却也看得舒服。
友好的话语,倪漾自然礼貌对待。
“谢谢,我很喜欢。”
市面上好的收音麦她基本上都有,别人用心买的礼物,她自认真对待。
临近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鹤斯欲带着倪漾在老宅溜达起来。
穿过青石板露天长廊,一扇圆弧石门,来到溪水旁的八角凉亭。
鹤斯欲视线顺着倪漾张望的每一处,他沉声问:“喜欢这样的房子?”
倪漾手背在身后,手腕上的念珠松松垮垮地贴着她的皮肤,悠哉悠哉地上了两节台阶站到凉亭边上,转身对着身后的鹤斯欲漾着酒窝。
“还好,我更喜欢复古法式风格。”
落在西边的太阳橙黄橘调,暖色的柔光映在倪漾瓷白的脸上,浅浅的酒窝呈着晚霞的醉色。
茶色的眸子映着他的倒影,粉唇弯了弯。
乌发精心地盘在发顶,小巧玲珑的耳垂戴着粉色碎钻耳钉。
这样的倪漾就该是他的,只有他才能让她站在京市最高的位置。
“这样维护我不怕鹤川寒斥责你吗?”
鹤斯欲低哑磁性的声音顺着傍晚的风吹进倪漾的耳蜗。
上了两个不高台阶的倪漾堪堪与鹤斯欲平视,她还穿了一双七厘米左右的高跟鞋。
背光的男人身影被落日囫囵地模糊了轮廓,她清晰地目视着鹤斯欲深邃幽深的眼睛。
菲薄的唇抿着,他微微压着眉,强势地看着她的眼睛。
倪漾心颤一刹,垂下眼帘,转身在凉亭靠溪边的位置坐下,漫不经心地说:“不怕,爷爷奶奶一看就是向着你的,而且你答应我叔叔婶婶,不会让我受委屈。”
“鹤斯欲先生,你忘记你说的话了吗?我们是夫妻,我不维护你,难道要帮着你那个坏蛋父亲吗?”
“夫妻的荣辱是一体的,等领了证,你就是我的人,我这个人最护犊子,见不到我的人受委屈。”
“我的家庭一直都很和睦,我不知道你生活的家庭氛围到底有多差,但我们要组成家庭,我希望我有的那份偏爱,我的丈夫也要有。”
“不管有没有感情,在内我们相敬如宾,在外只要你占理,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维护你等于维护我们的小家。”
鹤斯欲视线从未离开过倪漾,他跟着她的步伐站在她身旁,他沉浸在她刚刚说的那番话里。
他为人冷漠,与他亲近的人只有爷爷奶奶和一个胆比人还大的兄弟,便宜弟弟对他是迷之崇拜。
长这么大从未有人说他是她的人,她见不得她的人受委屈。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被人护着的感觉爽得他发根都在发麻。
他缓缓坐在倪漾身旁,褐色的眸子映着女孩的侧脸,她身上真的很香,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香水味,是从内散发的甜味。
半晌没有听见鹤斯欲说话,倪漾转头就撞进男人深沉幽深的眸子里。
“……”
倪漾怎么感觉现在她在鹤斯欲眼里,像没穿衣服一样。
她刚刚说错话了?她那么真诚,男人好难猜。
“怎……怎么了?”
“倪漾,你对祁槐屿还有感情吗?”
倪漾漂亮的眼睛陡然一暗,转问他:“你很介意吗?我现在刚分手,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不会太久。”
“行,我知道了。”
“嗯。”【ヘ】
是介意的吧,她会努力去遗忘那段恋情。
将心比心,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另一半心里藏着别人,对调他们的身份,反正她接受不了。
晚上在鹤家吃完饭,鹤斯欲送倪漾回家,路上收到助理的微信。
[鹤总,祁氏偷税漏税二十亿,名下的慈善机构涉嫌诈骗,洗钱嫌疑,证据已经提交警方。]
[礼服鞋子配套的首饰已经让人送到隐霜庄园。]
“倪漾,回家试试礼服,挑好了拍个照给我,我好搭明天的衣服。”
鹤斯欲熄屏手机,看倪漾的目光都柔和了很多,不似昨天见她,一副冷淡公事公办的样子。
“好,明天订婚宴结束我们就去领证吗?”
倪漾收到了凌女士的微信,说鹤斯欲让人送来了十几套高定礼服给她。
“来得及的话就明天。”
“嗯,行。”
黑色库里南车灯扫到一个黑色颓败的身影,倪漾低头看着鹤斯欲手机里他让助理晚上去拍的婚房局部图。
车子从祁槐屿面前拐进庄园大门,鹤斯欲凝视着窗外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的前未婚夫。
耳边响起倪漾的声音,“鹤斯欲,这套房子好好看,装修我也很喜欢,具体位置在哪?”
灵动狡黠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他扭头含笑回应她:“在市中心春潮路520号,明天订婚宴结束,带你去看看。”
“好啊好啊。”
看着倪漾进到别墅里,缓缓车子驶出庄园大门,停在祁槐屿面前。
鹤斯欲打开车门,黑色红底皮鞋落地,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双手随意插兜。
祁槐屿抬起颓废破碎的脸,淡漠不解地看着面前身影颀长,京市闻风丧胆的鹤总。
男人轮廓隐在幽暗冷光中,他微微抬起下巴,冷冽讥讽地蔑视着面前落败的祁槐屿。
两人身高相差五厘米左右,不论是从体型气场还是外在内在条件,祁槐屿完败。
他张了张干涩的唇,声音嘶哑:“鹤总怎么会在这里。”
鹤斯欲双眸微眯,目光沉冷,磁性优越的声线碾压式回答他。
“送未婚妻回家。”
隐霜庄园,倪家只有倪漾一个女孩,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鹤斯欲口中的未婚妻是谁。
祁槐屿沉寂灰败的眼睛陡然睁大,猛地冲上去抓着鹤斯欲的西装衣领。
布满血丝的双眼狰狞怒视着睨着他的鹤斯欲。
“鹤斯欲你趁人之危,漾漾只能是我的,你离她远点!”
一声嘲讽的笑从男人唇中溢出,想到倪漾因为这个人哭了,他烦躁地想把这人扼杀在这个世上。
抓着祁槐屿的手腕用力一拧,另一只手攥起拳头就砸在表情狰狞的男人脸上。
祁槐屿踉跄几步,还未站稳,黑色的身影大步朝他走来,顷刻间,红色鞋底闪过。
鹤斯欲抬脚把他踹倒在地,呜咽痛苦的声音淹没在夜色中。
居高临下的男人踩着刚刚抓他衣领的手,缓缓地旋转碾压。
“欢迎明天来参加我和漾漾的订婚宴,祁先生。”顿了一瞬,“哦对了,我还给祁先生准备了一份大礼,明天记得签收。”
库里南扬长而去,祁槐屿还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从低声的哽咽到放声大哭,口中呢喃着倪漾的名字。
他不过是说错了话,不过是没有在外人面前维护她,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就放弃他。
还要和鹤斯欲订婚,恋爱两年她亲都不让他亲,就要跟一个陌生男人订婚结婚,他算什么!
祁槐屿不甘心,明天的订婚宴他会去,他让倪漾知道他是爱她的。
十几套衣服放在倪漾的房间里,她挑花了眼,每一件都好看,她有选择困难症,这么多漂亮衣服,不能都穿在身上吗?
她把凌晞喊到卧室,让她帮忙挑一挑。
凌小野屁颠屁颠地跟在凌晞后面也进来看姐姐试衣服。
每一件,小野的评价都是,眼睛一亮,鼓掌,漂亮。
最后她挑了一件一字肩复古蕾丝白色礼服,裙摆,胸口都有手工缝制的芍药花。
她对镜拍了照片发给鹤斯欲。
[照片]
[到家了吗?]
[衣服我挑好了,剩下的礼服怎么办,要给你送回去吗?]
[这件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
被祁槐屿碰过的那件外套被他脱下来,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里,打过他的那只手上车后反复用酒精湿巾擦拭。
他让助理单独调查了祁槐屿的私生活,在和倪漾恋爱期间,他先后出轨了八个不同职业的女性,每次约会都是在他出差期间。
一个私生活肮脏的男人,他也配拥有那么好的倪漾?
鹤斯欲回到在市中心的大平层,玄关的冷色光驱散室内的漆黑,样板间似的装修毫无烟火气。
今天在倪家见过一大家子温馨热闹的氛围,现在回到这寂静无声的房子里,突然有点陌生,明明这样的日子他一个人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竟然有一天会贪图那不属于他的光。
男人轻讽地笑了一声,回应他的依旧是一汪看不见底的黑暗。
衣帽间里放着成排的配套西装,手表柜上是他用最快速度拍到手的两套戒指,看到这些他才意识到自己要成家了。
明天宜嫁娶,是倪漾叔叔婶婶特地找师傅算的好日子。
夜深人静,鹤斯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是他为数不多失眠的晚上。
他把失眠归罪于今天在倪漾工作室短暂地接触,忽地想起倪漾的助眠视频。
他翻身从床头拿起手机,从抽屉里找到耳机,点开软件,找到倪漾的账号。
晚上她新发了一条视频,背景就是今天在她工作室看到的布局。
女孩穿着一身欧式宫廷风裙子,戴着金色的卷毛假发,那双漂亮的眼睛塞上了墨绿色美瞳,遮盖了她原本潋滟的瞳色。
耳机里的声音仿佛本人就在耳畔轻柔地说话,温柔地安抚,恰到好处的触发音伴着她的轻语。
亦如今日她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放松点,不疼的。”
“鹤斯欲,你很紧张吗?”
越听越精神,眼睛盯着屏幕里倪漾的一颦一笑,一张一合的粉唇说着他听不进去的话。
这助眠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越来越燥热,也不知道下面怎么那么多人夸她。
最扎眼的就是第一条评论:天啦,是老婆的新视频,好美,嘶哈嘶哈,这脸蛋这声音,想把老婆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欣赏。
点赞的人数几十万,一堆人附和。
现在的网友没有一点点边界感,见人就喊老婆,是你老婆吗?张口就来。
还藏起来,国内法律没普及到这些网友吗?
这么喜欢,还白嫖,不像他,默默给倪漾送了一百多万的礼物,在退出软件之前,再默默关注了倪漾的账号。
变成了她众多粉丝中最不起眼的存在。
他没有设置头像,连网名都是系统随机给的。
最终那个视频他都没听完,看完,可能是他心比较脏,听着她那么温柔的声音,他血液都在沸腾,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中午十一点,礼月庄园。
西式宫廷风大厅,觥筹交错的来宾,倪漾和鹤斯欲穿着同色的礼服,她挽着他的胳膊,承接来往宾客的祝福。
倪漾听到不少关于她和祁槐屿还有鹤斯欲的事情。
人多的地方,嘴舌也多。
“祁氏快破产了吧,得罪谁不好,得罪倪家。”
“最不可思议的是倪漾和鹤斯欲竟然在一起了?”
“可惜倪大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了,嫁给鹤斯欲这样不近人情的古板男人,以后的日子怕是一潭死水。”
“可是他们在一起好般配,体型差拉满,好欲。”
“话说有谁知道倪漾为什么和祁槐屿分手了?”
“我知道,听说是祁槐屿看不起倪漾的工作,觉得她当助眠博主丢人。”
“神金,本来就是祁家高攀了倪漾,放下碗就开始骂娘,好下头。”
中午十二点,倪漾和鹤斯欲在鹤老爷子的主持下,签下老爷子亲手撰写的婚书,戴上戒指。
台下的宾客有个格外突兀的男人,深灰色高定西装,领口微敞,手指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大声地朝两人喊:“亲一个!”
熟悉的声线,鹤斯欲寻声望台下看去,垂着眼帘,静静睨着说话的那个男人。
今天才回京市的季沉诏,此时漾着笑,天知道鹤斯欲要结婚的时候,他有多高兴,国外的工作还没处理完,连夜赶回来,他嫁不出去的兄弟终于有人收了。
倪漾小幅度地拽了拽鹤斯欲的手,男人扭头看向她。
“要亲吗?”
她小声地询问着。
“愿意吗”
鹤斯欲垂眸,静静看着女孩眨动的眼睛,睫羽卷翘,像蝶翼震颤,她今天的妆很美,绯红的唇微微抿着,牵着他的手晃了一下。
“总要尝试。”
意思就是愿意。
鹤斯欲唇角笑意加深,单手托着倪漾的脸,低头垂睫,缓缓靠近那张早就想夺取的馨香。
“不可以!漾漾,推开他!”
急切的脚步,刺耳的男声打断宴会场的喧闹,所有人目光从台上看向红毯尽头突然闯进来的祁槐屿。
男人嘴角挂着伤,身穿黑色的礼服双眼通红地看向台上依偎的两人。
倪漾听到祁槐屿的声音,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冷冽的雪松香在鼻息缠绕。
鹤斯欲微睁的眼睛与倪漾对上,女孩踮脚抬手扣着他的后颈,他顺着她的力,压下她的唇。
第10章 “帮我踹一脚垃圾。”
季沉诏搙起袖子:“不可以你大爷,你们亲,把嘴亲烂,气死他。”
宾客们看着祁槐屿要哭的样子,纷纷扬扬地开始交头接耳。
“他来干嘛,抢亲?这不是自不量力吗?”
“他被打了?谁打的?”
“早干嘛去了,现在这副要死要活的德行。”
“我靠,你们快看微博,祁槐屿在和倪漾谈恋爱期间,出轨了八个女人!”
“屌都烂了吧,男人不检点,出门烂屁眼。”
“就这还好意思来,女娲补天不应该用石头,应该用祁槐屿的脸皮。”
“祁氏凉了,刚刚警方发通告,祁氏偷税漏税二十亿,涉嫌诈骗洗钱,祁逐风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六了,这抓马的一天,我就是瓜田里的猹。”
浅尝辄止的吻后,倪漾的口红印在鹤斯欲的唇上,她用指腹帮他擦了擦。
软软的触感让她想起刚刚的吻,很轻很浅,她被鹤斯欲的气息整个笼罩着。
“没事,不用擦。”
鹤斯欲拉下倪漾擦他唇的手,朝她淡淡一笑。
唇上不属于他的红,绮丽暧昧。
倪漾红着脸眨眼错开视线,转头看向红毯上破碎狼狈的祁槐屿。
男人廉价的泪糊了满脸。
“漾漾。”
他哑着嗓音唤着她。
鹤斯欲注视着倪漾的神情,淡漠疏离,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爱恋。
倪昊和凌晞自然也看到了微博,气得不行。
让安保进来把这个闹事的男人丢出去。
“漾漾,漾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嫁他,求求你了。”
两个安保拖着他的胳膊往外拽,他歇斯底里地朝离他越来越远的倪漾喊。
鹤斯欲低头在倪漾耳边说了什么,女孩强压着恶心,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纱裙。
她抬头眼眶通红,咬牙切齿地对鹤斯欲说:“可以帮我个忙吗?”
鹤斯欲笑着:“当然,你说。”
“帮我踹一脚垃圾。”
笑意加深,“愿意效劳。”
鹤斯欲牵着倪漾朝祁槐屿走去,抬手示意安保放开他。
祁槐屿双目猩红,死死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他像是被背叛的那方,怨怼地看着倪漾。
“漾漾,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他了?”
倪漾气笑了,“祁槐屿,你指甲盖大的脑仁是不是装的都是那些龌龊事,你真让我恶心,跟你在一起的两年是我最大的污点,鹤斯欲动脚。”
鹤斯欲一句话也没说,抬脚踹在祁槐屿左腿膝盖上。
用看狗的眼神睨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黑色西装上映着鞋印。
祁槐屿吃痛地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他恨死鹤斯欲了,如果没有他,倪漾怎么会不要他。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垃圾,倪漾盖在裙子下的脚跃跃欲试。
想到鹤斯欲刚刚跟她说的话,她又恶心又生气,比吃了十斤屎还恶心。
一只手提起一侧的裙子,露出一截小腿,连踢了几脚祁槐屿的腹部。
尖头的高跟鞋踢得祁槐屿额头升起层层冷汗,阴狠怨怼地瞪着倪漾。
鹤斯欲在倪漾动脚时,挑眉诧异,转瞬就是爬上脸的欣赏。
他扶着倪漾,避免她摔倒。
台下的宾客看得目瞪口呆,先是整个京市最绅士有礼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动脚,而后是京市最乖巧软糯的千金提着裙子不顾形象地开始动脚。
鹤斯欲含笑扶着倪漾的身体,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
倪昊,凌晞,闵滟,季沉诏:“干得漂亮,给我踢,使劲。”
祁槐屿被丢出礼月庄园后,就被警察带走。
倪漾跟鹤斯欲换了一身衣服,带着身份证,去民政局领证。
车里,倪漾看着热搜,问身旁的鹤斯欲:“是你的手笔吧。”
这么不给人喘息的手段,只有鹤斯欲才能做出来。
“嗯,小野交代的,要帮你报仇。”
“小野?”
倪漾迷惑。
“嗯,昨天在你家时,小野委托我的。”
鹤斯欲坦率,白衬衫黑裤子,他靠在椅背眼神如狼似虎地盯着倪漾的唇。
尝过一点甜头后,他压制的欲望如撤闸的大坝,滔天骇浪的水花侵蚀着他骨头,细胞,灵魂。
喉结缓缓滚动,春潮路的别墅还在装修倪漾的工作室,同床的事情还需要再等等。
领完证后,鹤斯欲拍了照,加上订婚宴上摄影拍的两人合照艾特倪漾发了一条公布婚讯的微博。
倪漾见鹤斯欲发了微博,她也艾特他发了一条。
俗称的官宣。
下午鹤斯欲带着倪漾去春潮路520号看房。
车子驶入别墅铁艺大门内,停在别墅门前,管家站在门前等着。
倪漾在手机里见过别墅的大概布局,却还是被现实的景色惊到。
坐落在市中心湖畔的隅棠别墅,黑窗白砖两层洋房,二楼有个很大的露台。
从铁艺大门到别墅区域是长达两公里左右的蜿蜒沥青路,路旁种着法国梧桐树,下午三点多,晚夏的阳光透过枝丫,斑驳落在地面。
门前是三层天使喷泉,别墅侧方有一大片的草地,玻璃亭式温房,里面种植着许多花卉,温房旁是欧式凉亭,凉亭下是白桌铁艺靠背椅。
这套别墅听鹤斯欲说是他很早就买的,一直没有来住过,所有家具都是新的。
管家是鹤家老宅调过来的,倪漾在别墅里简单巡视了一番,不得不说这套房子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
二楼有靠里有一间房在施工,倪漾还未问,管家就回答了她的疑惑,“先生让装修出来当夫人的工作室,还有两天就可以完工了。”
倪漾讶然,鹤斯欲倒是上道。
她又去看了主卧,主卧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月枝影纱帘透过窗外的光,斑驳了黑色的地板。
床很大,也很软。
婚前就答应了鹤斯欲,夫妻生活不能少,但她也需要缓冲,让她跟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睡觉,太难为她了。
和祁槐屿恋爱期间,他们最大的限度就是抱了抱。
倪漾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争取早点吃上肉。
晚上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席间,小野背着小黄鸭挎包,迈着短腿小跑到鹤斯欲身旁,茶色的大眼睛笑着仰头望着男人。
鹤斯欲微微侧身,垂眸含笑,“怎么了小野。”
“姐夫,谢谢你帮我教训坏蛋。”
说着,低头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水晶小汽车,大眼睛写满了不舍,但还是毅然决然地塞到鹤斯欲手里。
“这是我最喜欢的小汽车,是姐姐买给我的,现在送给姐夫。”
鹤斯欲看着手里的小汽车,是布加迪威龙的模型,他怔愣着,这是给他的报酬?
明明眼睛都挪不开,喜欢得不行,却为了姐姐愿意把挚爱割舍给他。
掌心冰凉的水晶汽车此时宛如炙热的真心,烫得他嗓子都梗着。
他笑着把小汽车放回小野的挎包里,并拉上拉链。
“小野,我并非帮你,你姐姐是我的妻子,身为她的丈夫,我理应帮她护她,这是职责。”
小野错愕,他看着小汽车回到了自己的包包里,他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鹤斯欲。
“那姐夫会一直护着姐姐吗?”
鹤斯欲唇角勾起,抬手摸了摸小野的发顶,“会。”
小野大眼睛转了转,“爸爸妈妈说,不要听别人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姐夫我会一直监督你的。”
男人失笑着:“好。”
眸光望向挎包,“小汽车明明那么喜欢,为什么要选这个送我呢?”
“因为越喜欢的东西越珍贵,珍贵的东西是小野的真心。”
姐弟俩一个比一个真诚,他们对人的心真挚热忱。
他想起倪漾说的,我希望我有的那份偏爱,我的丈夫也要有。
偏爱吗?他只想要她一个人的偏爱。
倪漾从洗手间回来,看到小野站在鹤斯欲身旁,两人说着话。
她坐回鹤斯欲身旁的椅子,拉过小野问:“是你让鹤斯欲帮我报仇的?”
小野:“是又不是,姐夫说,姐姐是他的妻子,他理应帮你护你,这是职责。”
倪漾抬眸看向鹤斯欲,对上他平静的眼神,翕动着唇,浅笑道:“谢谢。”
“不客气。”
男人倒是坦然自若。
鹤家老爷子老太太很喜欢小野,第一次见面就给他塞了个大红包,让倪漾有空就带上小野去老宅陪陪他们两个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