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骂她搞擦边,她转头嫁大佬by爱吃泡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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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总是喜欢热闹,尤其是有个小孩吵吵闹闹的,他们才觉得日子还有盼头。
晚上回到隐霜庄园,倪漾和闵滟躺在一张床上。
闵滟侧躺着,用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倪漾的头发。
“漾漾,你还喜欢祁槐屿吗?”
毕竟两人谈了两年的恋爱,不可能一点点感情都没有。
倪漾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目光幽深沉寂,“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喜欢不起来,下头是一瞬间的事情。”
闵滟盯着倪漾的侧脸继续问,“那对鹤斯欲呢,他今天当众踹祁槐屿把我们大家都惊呆了,他可是出了名的绅士,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是从未有过的,听说之前他父亲在苡安给他找茬时,他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
“今天他看狗一样的眼神把我身后那些千金小姐迷得嗷嗷叫。”
倪漾当时并没有在意鹤斯欲的表情,被气得只想暴揍祁槐屿。
“我让他踹的。”
闵滟:“啊?”
她惊讶地绕发丝的手一顿,撑起身体看着倪漾。
女孩扭头与她对视,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
“当时我是他快领证的未婚妻,他理应帮我。”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人设看着不像听话的人。”
倪漾把小野跟她说的话又跟闵滟复述一遍。
闵滟:“啧啧啧,有待考察,我昨天在网上刷到说鹤斯欲27岁都没有谈恋爱,传绯闻,怕是个gay。”
倪漾皱着一张脸,不太相信地说:“应该不是吧,可能人家就是洁身自好。”
闵滟撇着嘴,想了想,“那你有没有想试试他的实用性,男人嘛,实用性很重要。”
倪漾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先不管实用性,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要有感情做才愉悦,没有感情上床,不就像街边两条刚碰头的狗狗,突然做起来,动物无感情地繁殖。”
闵滟嘴角扯了扯:“……宝贝你这个比喻太糙了。”
“可是很形象啊。”
“但是男人就能把爱和性分得很清,他可以心里爱一个,身体睡一个又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在两人都健康无传染病,避孕做好的情况下,女人也可以追求性带来的快乐。”
闵滟说出的话让倪漾陷入深思,这个社会对女性一直很残忍,自爱的标签让她们无视自己的需求,活在大众希望的样子下。
倪漾把脸往闵滟胸口又埋了埋,“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越正经越觉得刻意,这种状态会很紧绷,不会舒服。”
闵滟笑着摸了摸倪漾的脑袋,“我说是这么说,漾漾你的感受最重要。”
市中心平层,季沉诏吊儿郎当地坐在客厅的黑色沙发上。
茶几上摆着一瓶刚刚拆封的珍藏版威士忌,两个玻璃杯的底部残留着薄薄一层橙红液体。
鹤斯欲坐在侧边的沙发上,白色衬衫解开两粒扣子,白皙精致的锁骨在冷光的映照下,性感涩情,半挽的衣袖,小臂的青筋一路凸起延至手背。
季沉诏瞥了一眼低着头的鹤斯欲,唇角微翘,“怎么新婚夜跟我待一块不高兴?”
鹤斯欲直起身白了一眼男人。
“你心里没数?”
“我挺高兴的。”
“滚。”
打趣完,季沉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坐正身体。
“按照你的意思,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父亲把手插到了伦敦那边的分公司,管理层换了几个他的人进去,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收个网?”
“就这两天吧。”
鹤川寒在国内被他压着,走投无路只能对国外的分公司下手。
这几年他在苡安交上去的投资方案全部被他驳回去,老东西自诩清高,用自己的名义投资了他看好的项目。
结果就是投一个亏一个,他现在手里哪还有什么闲钱。
季沉诏神情凝重地看着鹤斯欲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
鹤老爷子和老太太这辈子只有鹤川寒一个孩子,小的时候格外溺爱他,把他养成了一个废物,等鹤老爷子再想把人纠正过来时已经晚了。
鹤斯欲是鹤老爷子用最严厉的方式,一步步教出来的。
老爷子不允许他交朋友,不允许他抽烟,玩游戏,早恋,更不允许他像他的父亲一样卖乖装可怜。
所有时间必须用来学习管理企业,如何在商场上过关斩将。
鹤斯欲没有童年,陪伴他的只有戒尺,看不完的经济学。
从在他刚上大学时,老爷子就把他丢进苡安底层开始锻炼。
今天这个地位全是鹤斯欲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才到达的。
可是在鹤川寒眼中,鹤斯欲什么都没做,就被老爷子无障碍地越过他一手举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大学刚毕业就完完整整地继承了苡安集团。
被儿子压在下面,身为他父亲的鹤川寒觉得很没面子。
想尽一切办法在鹤老爷子面前证明他才是苡安最好的继承人。
可是每次的投资都以失败告终。
鹤老爷子甚至很不留情面地跟他说:“多吃点脑子补补。”
这句话让季沉诏想起刚认识鹤斯欲那会。
他跟鹤斯欲是大学同学,上学的时候,鹤斯欲是京大出了名的高岭之花,特别多的女生慕名来学校偷偷看他。
他不住宿舍,成天一个人背着包独来独往,很少跟人交涉,听到他的声音都是课上教授让他讲解金融商业案例。
那时的他跟众多同学一样,很崇拜他。
鹤斯欲是京大的神话,他打破了京大几十年前鹤老爷子金融管理系第一的成绩。
他在神坛之上,无人敢靠近。
直到有天傍晚,在学校的体育馆,他看见鹤斯欲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台阶上,双眼失焦地望着被光照耀的篮球架。
他从体育建材室拿了一个新的篮球,不要脸地去跟高岭之花搭讪。
死皮赖脸地让鹤斯欲陪他打篮球。
明明从未见过鹤斯欲打过篮球,而他这个京大篮球队队长被他碾压式打得完败。
最后一个三分球完美落幕,鹤斯欲白色短袖被晚霞映入橙光,微分碎盖的刘海被他随意撩到发顶。
光洁的额头上是层层薄汗,一双褐色狭长的瑞凤眼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唇角扬起一抹淡笑,张口就是让人有1.5的话。
“多吃点钙片补补。”
他没有鹤斯欲高,但也矮不了几厘米,被人这么说,他非但没有生气,还像只舔狗去求他加入校队。
那是第一次,他见他笑,来体育馆找男朋友的很多女生,也无意看到了鹤斯欲转瞬即逝的笑意。
“我滴妈,笑得我都要原地生小孩了。”
“已早孕。”
“知道他帅,但帅成这样真的很过分。”
“我将起诉我丑陋的男友。”
季沉诏无法无视那些女生说的话,鹤斯欲是他见过长得最过分的男人。
见到那么多人对着他笑得不怀好意,鹤斯欲收敛笑意,恢复成平时生人勿近的样子,转身从台阶上拿起他的外套,双肩包。
头也不回地离开体育馆。
后来大学毕业,季沉诏才知道那天鹤斯欲因为什么失神。
瓷诗怡,鹤斯欲的母亲,还活着。
两天后下午,倪漾和鹤斯欲搬进隅棠别墅。
当晚鹤斯欲出差伦敦,为期一个月。
挑高的一楼客厅,水晶灯柔光熠熠,倪漾敷着面膜,懒洋洋地躺在落地窗旁的摇摇椅上。
电视机里放着最近热播的偶像剧,窗外刮起的小风,梧桐树叶在路灯下映得金黄。
她咬着吸管喝了一口管家叔叔亲手做的奶茶。
“所以你要独守空房一个月了?”
闵滟的声音伴着键盘音从手机听筒传出。
“嗯哼,超级快乐,这么漂亮的房子独居爽炸了,你要是有空可以来陪我住几天。”
脸上的笑意面膜都盖不住,想到那片大草地,她突然很想养一只可爱的狗狗。
“行,等我把最近拍的视频剪好,我就去找你。”
闵滟是个旅行博主,工作任务就是全球各地旅游拍vlog,偶尔接一些店铺引流广告。
她是国内唯一一个三金影后的女儿,身份藏得很好,知道的人只有她身边亲近的。
她和倪漾是在一场宴会认识的,两人相见恨晚,火速发展成挚友。
“欸对了,漾漾你看到新闻了吗?祁氏破产了,祁槐屿的父亲进去了,根据官方发的通告,祁槐屿并不知情他父亲做的事情,无罪释放,现在他家的别墅被抵押了欠款,他母亲带着祁槐屿回了海市娘家。”
倪漾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可能不知情,祁槐屿也是在祁氏工作好几年的,要说不知道慈善基金诈骗洗钱勉强可以相信,毕竟那个是他父亲一手操办的,偷税漏税不可能一点点不知道,应该是他母亲让娘家人做了保释。”
闵滟:“话说祁槐屿外婆家是做什么的,看样子也不简单。”
倪漾:“做珠宝行业的,在海市也算是有头有脸人物,听说他母亲是和他父亲私奔到京市的。”
闵滟剪视频的手一顿,惊讶地说:“牛逼,父母不看好的男人果然不行,二十多年前私奔也是有勇气。”
随后又不解:“那当时祁家资金链断了,林家怎么不出手。”
倪漾喝了一大口奶茶,眨了眨眼睛,管家叔叔给她端了一盘水果。
“郑叔,放茶几上吧,我一会吃,谢谢您。”
管家:“客气了夫人,您慢用。”
倪漾礼貌颔首,思索了一番,“我觉得可能是觉得丢脸吧,或者是祁槐屿的父亲不允许林玉琅跟家里人提这件事,本来她家就不喜欢祁逐风,经营的公司要倒了,就更没脸去让林家出手。”
闵滟:“有可能,不过这种时候,要脸有啥用,拎不清的老东西。”
“没有本事的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赞同。”
倪漾跟闵滟又聊了一会后,回房间揭了面膜,洗了脸,又风风火火跑下楼,坐在沙发上看剧,吃水果。
偶像剧最多的就是暧昧拉扯,在一起后亲亲亲。
倪漾蓦地想起订婚宴上的那个吻,鹤斯欲完全是顺着她的力吻下来的。
她看着他垂下的睫羽,盯着她的唇,眸色渐深,压下的力度很轻,就是嘴皮子碰了嘴皮子。
她盯着电视机里男女主亲的翻面伸舌,自动脑补她跟鹤斯欲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越想脸越红,脸埋进抱枕里,身体歪倒在沙发上。
她本质上是个保守的女孩子,她觉得刚谈恋爱就上床,这种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现在这个快餐时代,她这个思想可以说是老顽固,清朝余孽,但她的想法真的很简单,爱和性要同时才能达到灵魂深处的爽度。
也是老天眷顾她,得亏在订婚前发现了祁槐屿的真面目,要不然等她跟那么脏的男人更进一步,再知道真相,她恨不得直接进入下一世。
看也没看直接接听,“歪~”
鹤斯欲刚下飞机,坐在车里,听到倪漾微微沙哑的嗓音,像小猫抓一样撩动着他疲惫的神经。
只是一个字音,神经末梢的疲惫被舒爽瞬间顶替。
唇角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我到伦敦了,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倪漾听到鹤斯欲的声音,睡意消退一些,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上午八点半,伦敦现在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
“鹤斯欲,你住酒店吗?”
这个点到酒店不一定有吃的。
“不住,我在伦敦有套平层,住自己的房子。”
“那你记得吃点东西再睡觉,饿肚子睡觉对胃不好。”
倪漾完全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声音也清明了许多。
鹤斯欲听着电话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脑中自然地浮现倪漾在他们的床上翻身,白皙的皮肤大片裸露在外。
嗓子意料之中的干涩起来,他淡定开窗,抬手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深夜的伦敦路上还有小年轻骑着机车极速飞驰。
窗外的晚风拂过他额前的头发,骨相皮相俱佳的脸清贵冷冽,眼眸的晦暗漫涨,比夜色还要浓稠。
沙哑的嗓音顿了顿才回应倪漾,“好。”
他刚下飞机就按照倪漾的嘱托给她打电话报平安,听到她的关心,心里软下一寸,结婚好像比想象中好。
两边都静了下来,鹤斯欲听着倪漾的呼吸声,焦躁疲乏的眉心缓缓舒展开,他翕动着唇,轻声开口:“我会尽快回来。”
倪漾笑了笑:“好,我在家等你。”
在电话快挂的时候,倪漾慌忙出声:“我可以养一只小狗吗?你要是不喜欢或者狗毛过敏,就当我没说。”
鹤斯欲呼吸放缓,眉头稍蹙,望向窗外的眼睛失神一刹,捏着手机边角的手指压得泛白。
“……你喜欢的话让郑叔带你去买一只。”
他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倪漾像是察觉到什么,软下声音又问他:“那你有喜欢的品种吗?”
“挑你喜欢的就好。”
“不行哦,既然要加新成员,你的意见很重要,毕竟小狗以后要喊你爸爸的。”
“……那就西高地吧。”
“好,等接回家,我带他跟你视频。”
“嗯。”
电话挂断后,倪漾又躺了下来,用手机搜了一下附近最好的宠物店,在网上找了找关于西高地的帖子,提前学习怎么照顾狗狗。
她隐约察觉到,鹤斯欲以前应该养过小狗,品种就是西高地,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失去了它。
四十分钟后,倪漾在盥洗室刷牙,收到鹤斯欲发来的微信,一张鸡蛋面条的照片。
[食材是让人提前买好的,简单煮了一碗面条,吃完就去洗漱睡觉。]
她咬着牙刷,拿起手机回复。
[好的,面条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吃完赶紧睡一会。]
[你喜欢的话,我回去后煮一碗给你尝尝。]
[好呢,非常荣幸。]
[一个小黄脸比OK的表情包]
倪漾在她珍藏的表情包里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回他。
[小狗期待.pdj]
上午她吃完早饭,跟郑叔去了宠物店。
在众多漂亮的小狗里,挑了一只看着最乖,最好看的西高地。
带他打了针,驱了虫,又买了很多狗狗零食,狗粮,玩具,小窝。
回去的路上,倪漾隔着太空箱逗着两个月大的软毛西高地。
她拍了照发给鹤斯欲。
[照片]
[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知道他还在睡觉,便没有多发。
收起手机,她纠结了一会,直球问坐在副驾驶的管家。
郑叔是从老宅调过来的,他肯定知道不少鹤斯欲的事情。
“郑叔,鹤斯欲以前是不是养过小狗?”
副驾的管家重重叹了一口气。
心疼惆怅地开口,“回夫人是的,那个时候我是先生的司机,每天接他上下学,他刚上高二的时候,一次晚自习放学,在路边捡到了一只西高地,小狗瘦得可怜,病怏怏的,毛发打结,脏得不行。”
“被先生偷偷养了一段时间后,小狗长胖了,活蹦乱跳的,每次看见先生都会扑到他脚边,可爱得紧,先生给他取名叫肉松。”
“那段时间,是先生笑得最多的时候。”
“老爷子不需要先生有任何娱乐设备,尤其是这种对他毫无帮助的宠物。”
“在先生去外地竞赛的那天,老爷子带人把肉松弄死了。”
“先生很难过,那是第一次他反抗了老爷子对他的控制,下场就是跪在祠堂,打断了四五根戒尺。”
倪漾听得眉头紧锁:“……”
鹤老爷子看着很严肃正经,在老宅的时候,他也很维护鹤斯欲,结果私下不光让人杀死他心爱的小狗,还家暴他。
“那奶奶没有阻止吗?”
倪漾看了看一旁在太空箱里昏昏欲睡的小狗,眉眼凝重。
“老太太对教育先生这件事她是不插手的,她只负责让先生活着。”
“……鹤斯欲是不是没有童年?”
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会有童年。
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鹤斯欲的能力是从小被鞭挞而来。
管家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倪漾,“麻烦以后,夫人对先生好一点,他过得很苦。”
倪漾没有说话,她把小狗从太空箱里抱了出来,对他说:“狗狗,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
管家笑得慈爱,他知道,夫人会对先生好。
她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吝啬爱给旁人。
下午倪漾把小狗安置好,刚下楼就看到郑叔在门口招呼她。
她茫然地快步过去,郑叔一个闪身,她看到天使喷泉旁停着一辆全新的黑色库里南。
她瞬间想起来,上次在车上鹤斯欲说要送她一辆来着,她以为他说着玩的。
“夫人,这是先生从国外订好的,刚运过来的,夫人要不要去试试车感?”
郑叔稀疏的眉毛扬了扬。
倪漾倚靠着门框,笑着看了一眼郑叔。
“我十八岁那年暑假拿到驾照后,再也没碰过车,现在都忘差不多了。”
郑叔也不扫兴,不在意地说:“没事,有司机,待会我让人把车子开到车库里,夫人要出门的话,提前跟我说,车库里有不少先生置办的车子,夫人可以去挑喜欢的上路。”
倪漾:“好。”
在车子进车库前,倪漾把手机给郑叔,自己站在车旁,双手背后,微微歪头笑着对着镜头。
自己随口的话,却被人放在心上,还落实,她不能让这份心意落空。
郑叔举着倪漾的手机,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一连拍了好几张。
倪漾上二楼打开鹤斯欲让人特地装修的工作室。
房间朝阳,有一个很漂亮的露台,乳白色墙体,五个大柜子靠墙,有一个柜子跟她在自己家的工作室一样,全部都是上好的收音麦。
剩下四个是给她收纳工具,装饰品,假发的。
他还给她买了一张漂亮的贵妃椅放在露台旁,办公桌上的三台电脑都是最新款。
椅子他都买了好几张,靠背的,按摩的,不靠背的。
补光灯,氛围灯,他做到了完美的细致。
听郑叔说,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鹤斯欲写好清单让他去置办的,布置装修是他做好的设计图让人一比一还原。
这里他参照了她家的工作室,让她不会有陌生感。
倪漾眉眼含笑,葱白的手指抚过桌子,柜子,最后坐在贵妃椅上,拿出手机,算算时间鹤斯欲应该醒了。
她给他发了刚刚拍的照片。
[谢谢鹤先生的库里南,我很喜欢。]
[工作室我也很喜欢,不,是特别喜欢。]
[谢谢你。]
[鹤斯欲,在外要注意身体,我跟狗狗还有郑叔等你回来。]
发完想说的话,倪漾放下手机,眺望着窗外不远处被风吹的窸窸窣窣飘零的梧桐叶。
从看到工作室的那一刻,她由心底觉得,选择鹤斯欲是她做得最好的决定。
一个联姻不熟的妻子,可以做到用心布置她的工作室,为了不让她不会有陌生感,布局都做到了和家里的差不多。
到底是谁说鹤斯欲古板的,这么细心体贴,是她谈了两年的男友都比不上的。
手机在手里震动,她瞬间低头解锁手机。
就看到鹤斯欲的信息一条一条地发来。
[这么小的小狗,照顾起来要费心了。]
[叫棉花糖吧,你觉得怎么样,不好听你就再换别的。]
[我会注意身体,不会让你这么快丧夫。]
[你喜欢就好。]
倪漾嘴角无语地扯了扯,什么叫丧夫,这人会不会说话。
[我会照顾好棉花糖的,等一个月后,他会胖成球迎接你回来。]
[棉花糖非常好听,很符合它毛茸茸的样子。]
[快呸呸呸,不会说话可以少说。]
[你现在有空吗?我带棉花糖跟你视频?]
倪漾发完信息起身快速离开工作室,关上房门,径直朝棉花糖的房间去。
打开房门,小棉花糖咬着新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她来了,玩具也不香了,丢下就朝她跑过来。
小短腿迈得起劲。
倪漾蹲下身抱起它,脸贴着它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
“你有名字了,叫棉花糖,是爸爸给你取的,喜欢吗?”
小奶音哼哼唧唧的,黑色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看着倪漾。
微信铃声响起,倪漾单手把棉花糖揣在怀里,手机屏幕上是鹤斯欲打来的视频。
她踱步朝房间的沙发走去,坐下,把棉花糖放在腿上。
接听,一张攻击力爆表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男人的头发没有打理,微分碎盖浅盖住他冷冽的眉毛,一双褐色含着微妙笑意的眼睛看着她。
他V领的真丝睡衣暴露着他精致扎眼的锁骨,白皙修长的脖颈性感旖旎。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他靠在床头,姿态慵懒。
倪漾看得入迷,要不是棉花糖舔了一下她的腿,她都回不过神,这样的鹤斯欲她也是第一次见,太欲太勾人。
她眨了眨眼,慌忙垂下眼帘,把棉花糖的脑袋抬起头对着镜头。
“棉花糖快跟爸爸打招呼。”
倪漾又拉起它的一只前爪,对着屏幕挥了挥。
伦敦某处高档平层,卧室窗帘拉得严实,闹钟把他喊醒后,第一眼就看到屏幕里,倪漾给他发了不少信息。
他侧躺在床上一条一条看着她发来的消息。
这是第一次,他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助理发来的日程安排。
他的新婚妻子明媚张扬,丝毫不像旁人一样惧怕他,她有什么说什么,自然大方。
发来的狗狗照片,角度找得很好,小狗软萌可爱,特别乖巧地趴着。
比他之前养的那只漂亮很多。
毛茸茸的脑袋和身体,他脑中瞬间冒出来棉花糖这个名字。
下面是倪漾站在车旁拍的照片,他双指放大她的脸。
眉眼弯弯,酒窝漾着蜜,她穿着复古绿印花无袖花苞短裙,胸口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乌发散在肩头,柔软地垂下。
她漂亮得很客观,这张脸让他自认为良好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她说她会跟狗狗和郑叔一起等他回家。
以前京市只有一堆工作等他回去,现在有人等他回家,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一条一条回复倪漾,看到她想视频,他立马坐起身,打开床头灯,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便主动给她打过去。
屏幕里的她更生动,茶色的眼睛水盈盈地盯着他,他注意到她吞咽了一下。
她慌乱地低下头,弯下腰,棉花糖趴在她的腿上,被她强行抬起头。
鹤斯欲一眼注意到的不是棉花糖,是棉花糖后面那抹雪白,她衣服的领口偏低,她弯下腰看得格外清楚。
锁骨下是饱满的弧度,刚醒本就欲望难填。
现在更是直挺挺,燥热得让他口干舌燥,喉结抑制不住地滚动。
“倪漾,等我回去,你是不是要跟我分床?”
挥着棉花糖爪子的倪漾一怔,她微微皱眉看着鹤斯欲。
“嗯,我觉得我们需要磨合需要熟悉对方,想必你也不喜欢一个不熟悉的人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
“大概需要多久?”
倪漾垂眸思索了一会,“一个月吧,我现在睡在主卧,你要是同意,就辛苦你睡客房。”
鹤斯欲沉默了一刹,“听你的。”
“谢谢理解。”
“应该做的。”
跟鹤斯欲又简单聊了一会棉花糖后,他便要起床去分公司上班。
视频挂断,倪漾火速给闵滟打电话,那边接到很快。
“怎么了大宝贝?”
倪漾rua着棉花的小脑袋,不可思议地跟闵滟说:“我刚刚跟鹤斯欲打视频,你知道他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等他回来,我是不是要跟他分床。”
“我肯定要跟他分床先磨合磨合,闪婚又没感情,我不想跟低等生物一样莫名其妙就滚到一起。”
闵滟发出一声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低等生物,宝贝你这句话要把那些一夜情的都得罪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我要笑死了。”
倪漾:“……”
沉默是金,她等闵滟笑完,继续说,“他问我大概需要多久,我说一个月,他沉默了一会才说听我的。”
闵滟难得收敛了笑意,“不错,挺尊重人。”
倪漾:“我今天去买了一只西高地狗狗,等你来陪它玩。”
闵滟兴奋地跺脚,“等我,我明天就去,小狗狗我来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倪漾每天都跟鹤斯欲打视频,聊天聊地聊棉花糖,相处自然,有时倪漾还能跟他开开玩笑。
闵滟过来陪她住了几天后,她又把凌小野接过来住了几天,小野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棉花糖,一人一狗玩到飞起。
距离鹤斯欲回来还有一个星期,倪漾白天拍视频,晚上剪视频,很早她就发现有个新粉丝给她打了不少礼物。
每次视频他都会打赏,少的一百多万,多的四五百万,迅速变成仅次倪先生和凌女士排名的粉丝。
今晚她把最近录的念童话故事音频发上去,配图就是她不露脸手捧着书。
不一会就收到了倪先生和凌女士打赏的礼物,和一堆币。
又过了一会那个不知名粉丝也给她打赏一堆礼物。
她截屏发给了鹤斯欲,她想了许多人,只有鹤斯欲符合给她这么打赏的财力。
男人不一会就回她。
[是我。]
意料之中,倪漾也不诧异。
[下次可以直接打到我的账户,平台会扣一部分的钱,直接打给我不用扣钱。]
她也跟夫妻俩说过,但他们俩根本不听,只说不能让他们的宝贝被别人比下去,他们甚至动了收购平台的想法,她拒绝了,结果夫妻俩偷偷背着她收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