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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骂她搞擦边,她转头嫁大佬by爱吃泡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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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卡号给我。]
倪漾笑了,[开玩笑的,别给我打赏了,我不缺钱花。]
[那些设备用得怎么样,还顺手吗?]
[非常顺手,鹤先生失眠的话可以去听听我讲的童话故事,以前读给小野听效果很好,他睡得巨香。]
[晚上我试试。]
[好呢,鹤先生工作吧。]
伦敦分公司办公室。
鹤斯欲脸上的笑瞬间褪去,反扣手机,慢条斯理地掀起眼帘,冷眼睨着办公桌前低着头站着一排的上层管理人员。
这些都是鹤川寒塞进来的人,他以为悄无声息地把人塞到管理层,就能慢慢侵占分公司。
不曾想他这些小动作都在他眼皮下。
让他主动把隐患塞进来,最后一网打尽,把分公司重新洗牌。
季沉诏留在京市帮他看着鹤川寒,一旦有动静,立马按死。
快了,接任这些位置的人选他已经拟好,等这些人处理完,他就能回家了。
次日下午两点,隅棠别墅。
倪漾在网上看到一款很不错的新中式糕点,她在厨房跟着做饭阿姨学了很久,还没来得及感受成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郑叔从外面进来,“夫人,温夫人在门口说来看看你。”
倪漾脱模的手一顿,抬眸不解,“她一个人来的?”
“还有她家的管家。”
她皱了皱眉,她跟鹤斯欲结婚也快一个月,现在来看她,怕是不怀好意。
“让她进来吧。”
倪漾把手上的糕点放在托盘上,摘了围裙,洗了手,让人泡一壶花茶。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温舒华的到来。
鹤斯欲的继母,那天在老宅,她看到奶奶把念珠给她时,那个眼神恨不得当场就把她宰了。
温舒华穿着一身精致墨绿色旗袍,一进门看到倪漾,笑靥如花。
“漾漾,母亲今天经过这边,来看看你,斯欲也真是不像话,哪有刚结婚就把妻子一个人丢在婚房的。”
倪漾站起身朝她微微一笑,招呼她坐到沙发上。
“温阿姨,斯欲是苡安的掌权人,我是他的妻子,支持他的工作是我分内之事,抱怨只会让人心生丑陋。”
温舒华被倪漾一句温阿姨喊得笑容一滞,端花茶的手死死捏着杯柄。
她强颜欢笑地抿了一口茶水,保养精致的脸再次看向侧边坐着的倪漾。
她微微拧眉,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几次翕动着红唇,就是没有出声。
好似她要说的话,很难以启齿。
倪漾最看不惯这副样子,要说就说,搞这样跟便秘似的。
“怎么了,温阿姨,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她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和态度。
温舒华重重吐出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神情。
“漾漾,我也是见不到你这样好的女孩被欺骗,斯欲他这次不光是出差,他在国外有个白月光。”
倪漾:“?”

第16章 “婚姻中猜忌和不长嘴是不可取的糟粕。”
温舒华见倪漾茫然不解的神情,眼底的算计愈发浓郁。
她往倪漾身旁挪了挪,心疼地看着她。
“那个女孩叫苏筱妤,是斯欲接手苡安后第一次出差伦敦,遇到的女孩,他回国的时候带着她一起回来,给她安排学校上学,一年前斯欲用自己职务之便,把她送进伦敦分公司。”
“现在常住伦敦,这次分公司那边没什么事情,他去那边……害,我不该说的,你们新婚燕尔,感情自然好,是我逾矩了。”
她说得欲言又止,怜惜神情溢出。
倪漾静静看着温舒华表演,配合着她做出诧异受伤的表情。
她没有全信她的话,但她口中的那个女孩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她跟鹤斯欲虽然没有感情就结了婚,但信任和让他解释的机会还是要给。
一味听别人说口中的他,是偏见更是不尊重。
倪漾放下茶盏,“谢谢温阿姨的告知,我会打电话跟斯欲了解实情。”
温舒华脸色一僵,假睫毛微颤,“漾漾,男人是不会说真话的,就算你问了他,他也只会说他们清清白白,你还年轻,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听阿姨的,私下调查,证据拿到手再跟斯欲对峙。”
“依照你叔叔婶婶疼爱你的程度,他们一定会护着你,到时候有证据在手,斯欲不同意离婚也没用。”
倪漾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慵懒散漫,一瞬不瞬地睨着说话的女人。
温舒华全然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话语间都是希望他们离婚,希望鹤斯欲在外养情人的事情暴露在大众面前。
按照倪先生和凌女士的脾气必定不会放过鹤斯欲,到时,他的名誉尽毁,苡安总裁的地位一定不保。
从中得利的只有鹤川寒一家。
她才刚和鹤斯欲结婚,温舒华就这么按捺不住性子,是为了掌家权,还是为了给鹤淮迟(鹤二公子)铺路。
可惜她没有算到,她跟鹤斯欲没有感情,就连联姻也是她去谈的合作。
没有感情自然没有期待和背叛。
倪漾无心跟温舒华周旋,她只想安安静静过她的小日子,倾身弯腰,从茶几上拿起她的手机。
温舒华着急问:“漾漾要做什么?”
倪漾调出鹤斯欲的手机号码,直接打过去,毫不犹豫的按了免提。
无辜地朝温舒华晃了晃手机屏幕。
“打电话跟斯欲问问情况,万一是误会,温阿姨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温舒华脸色骤然白下,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鹤斯欲的名字,扬声器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让她呼吸凌乱,心脏快跳出嗓子眼,放在腿上的手指蜷起,微微颤抖着。
她瞪着倪漾,在订婚宴上,她看到她那么对待祁槐屿,以为她会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一般女孩子谁可以容忍丈夫在外有个小家。
知道他有可能出轨,不得偷偷搜集证据,这样离婚后才能分到更多财产。
像倪漾这样被疼爱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愿意受这样的委屈。
但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打电话给鹤斯欲不就暴露了,她安排好的假证据不就派不上用场。
不,也不一定,鹤斯欲那个性子,强势不容任何质疑,他可能根本不会跟倪漾解释,还会斥责她不信任,多管闲事。
她安慰自己,鹤斯欲不会跟倪漾解释。
倪漾全程注视着温舒华的反应,看着她脸色极差,身体僵直,就知道她说的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
手机一震,电话接通。
鹤斯欲的声音先一步出来。
“怎么了?”
温柔的声线让温舒华神经猛地一跳,手控制不住地抖,强颜欢笑地端坐着。
倪漾勾唇无辜地看着温舒华对着手机说:“斯欲,温阿姨来我们的家看我,她跟我说,你这次出差是为了苏筱妤这个女孩,是真的吗?”
鹤斯欲冷嗤了一声,转问了她,“你信吗?”
倪漾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食指上的藕粉裸色美甲轻挠着鬓角,整个人温软娇俏。
“我们是夫妻,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温阿姨说得太真了,我就想问问你,听你解释一下,正好温阿姨也在,我开了免提,让她听听,可不能误会了你。”
鹤斯欲坐在办公室,听着倪漾软糯透着狡黠的声线,就知道她没信温舒华的话。
但他还是准备解释一下,不是为了让温舒华,而是倪漾是他的妻子,他不能让别人的话让她对他产生误解和抵触。
“倪漾,苏筱妤是我接手苡安后,第一次出差在伦敦街头遇到的一个女孩,当时她被她的继父追赶到路口,浑身是伤地扑倒在我的车上,她恳求我救她,大概是那时的我比较善良。”
“我让人带她去医院,给她安排住所,回国的时候也带上了她,那时她二十岁,我资助她上学,一年前她给苡安投了简历,她是以自己的能力进的苡安,不是我滥用职权。”
“至于这次为什么来伦敦出差,相信温女士很快就知道了。”
“倪漾,别听旁人口中的我,那是偏见,在你家时说的那些话都是实话,我没有情人,也没有前任,身心干净。”
“温女士,造谣是违法的,你是缺法院传票吗?”
鹤斯欲地一字一句通过扬声器传到客厅每个角落,温舒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她死死攥着手,笑意再也维持不下去。
匆匆说了声抱歉就跟倪漾道别离开。
倪漾还站起身漫步到门口,倚靠门框笑意盎然地欣赏落荒而逃的温舒华。
电话还未挂断,她含着笑关上免提,手机贴着耳畔。
“我信你鹤斯欲。”
因为她猜,那时的他在救曾经被打的自己。
“倪漾,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打电话给我,或者当面问我,就像今天这样,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婚姻中猜忌和不长嘴是不可取的糟粕。”
大概是灵魂共鸣,倪漾怔愣着,茶色的眸底漾着得知己的兴奋。
很少有人跟她对婚姻的看法一样,人长了嘴除了吃饭就是用来说话的。
人与人之间相处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坦诚布公。
“鹤斯欲,你回来那天我去机场接你吧,带上棉花糖一起去接你。”

十月初,中秋节这天,上午倪漾早早带着棉花糖回到隐霜庄园。
鹤斯欲还在国外,她一个人回来。
凌小野看到棉花糖高兴得不行,一人一狗在庄园的草坪上玩得不亦乐乎。
倪漾和凌女士坐在一旁的双人吊篮秋千上。
“斯欲早上打了电话跟我们道歉,说他暂时回不来,等回来一定陪你跟我们一起吃顿饭。”
凌女士恍惚地望着自己的大宝贝,怎么这么快就嫁出去了。
“还有几天就回来了。”
倪漾靠在凌女士的肩膀上,软软地蹭着她。
“你们平时打电话吗?”
“打啊,有时间就打视频聊天,不能让他缺席了棉花糖的成长期,让他有个参与感。”
秋千吱呀呀地晃着,不远处是小野被棉花糖追赶笑闹的身影。
阳光明媚,大片白云悬挂空中。
凌女士:“听起来,你们相处挺融洽的,我跟你叔叔还担心你接受不了鹤斯欲古板的态度。”
倪漾突然觉得,所有人对鹤斯欲的第一印象就是古板,明明是个细心大暖男,跟古板完全不搭边好嘛。
“婶婶,他不古板,特别细心,隅棠那边的工作室,和我家的工作室相似度很高,如果不用心,怎么会做到这一步。”
凌女士倒是惊讶,“那很不错,对你用心就好。”
“很用心。”
中午一家人吃了团圆饭,临近下午五点,倪漾把棉花糖留在了庄园,一个人坐车去了鹤家老宅。
阖家团圆的节日,老宅早早就热闹起来。
鹤老爷子跟老太太的兄弟姐妹都回到这里,大门外的停车区停满了豪车。
倪漾刚下车,就有管家带着佣人提礼品,她从大门进去,走在拱桥,长廊,处处都有人打量着她。
郑叔跟在她身旁,小声介绍着那些人的身份。
“穿红衣服的是老爷子妹妹的孩子,叫商裳,还在读大学。”
“那边凉亭坐的是老爷子姐姐的儿子和女儿,两个现在在苡安基层上班。”
“那边打电话的是老爷子弟弟的儿子,叫鹤晋白,在苡安是个副总。”
越往里走,里面的人越多,倪漾第一次感觉到社恐。
全都是陌生面孔,她直奔大厅,老爷子和老太太正喝着茶跟那些叔叔伯伯们聊天。
老太太看到她来了,起身就去接她,看到倪漾手腕带着她送的念珠,倍感欣慰。
笑盈盈地向叔叔伯伯们介绍她。
“漾漾,大家在订婚宴上见过的,斯欲的媳妇,斯欲还在出差,你们可别趁斯欲不在,就欺负我孙媳妇,让我和老头子知道了,以后就别回老宅了。”
老太太当着那些对鹤家虎视眈眈的叔叔伯伯们的面,直接点明倪漾在她和老爷子心里的地位。
欺负她,就等于放弃鹤家以后财产的分配权。
这话一出,倪漾在鹤家的地位仅次现在掌家的三位。
温舒华和鹤川寒笑意不达眼底,两个老家伙偏心已经偏到了外太空。
一个外姓,刚嫁进来的女娃娃,就能得到这么高的殊荣,他们这些为鹤家拼死拼活的人算什么,怨种吗?
鹤融(鹤老爷子的弟弟):“嫂子,您真是说笑了,漾漾除了是斯欲的媳妇,她还是倪总的心肝宝贝,谁敢不长眼欺负她,真是活腻了。”
有人跟着附和:“是啊,不过这传家念珠我都许久未见过了,今天也是沾了斯欲媳妇的光,见到了这价值十几亿的珍宝。”
倪漾的手被老太太牵着,坐到了她身旁。
她双眸平静地扫视着周围一圈人的脸色,这鹤家暗流涌动啊。
从她刚进来,所有人都盯着她手腕上的东西,一个个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
愤懑,贪婪,不解,怨恨,羡慕,能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不同情绪的场景真的不多。
鹤家一个中秋家宴就能看到全部。
出于礼貌,倪漾一个个对着长辈打了招呼,得体的假笑挂在脸上变成了半永久。
晚上席间,有人喝多了,说漏了嘴。
“川寒啊,你手伸太长了,伦敦的分公司也是你可以觊觎的吗?安插那么多自己人在管理层,你想干什么,想夺权吗?那分公司可是你儿子一手救过来的,现在在伦敦也是数一数二的公司,你怎么敢的?”
这话一出,全体安静下来,所有人看着鹤川寒,他紧皱着眉毛,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低头不敢去看老爷子的眼睛。
温舒华瞬间知道了那天鹤斯欲话的意思。
他去伦敦出差是为了铲除他父亲安插的异己。
这件事,她根本不知情,这两天鹤川寒脾气很差,她以为是苡安有谁给了他脸色看。
现在知道了,是他的计划被识破并失败了。
蠢货!动哪个公司不好,去动伦敦那个。
那是老爷子尤其重视的公司,是鹤斯欲上任后,用最漂亮的手段,把即将破产的公司救了回来。
这几年已经在伦敦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位。
鹤老爷子手里的筷子重重拍下,吓得倪漾身体一抖,老太太看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川寒,你是不是很不满意我把集团给了斯欲,老实说,你是不是挺恨我这个父亲的。”
老爷子的声音平缓,听不出生气的感觉,只是用着最平静的语气去跟鹤川寒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踩到男人的尾巴。
他抬起头,一双像极了鹤老爷子的眼睛,怨恨阴翳地瞪着坐在上坐哪怕是老了,气势依旧磅礴的父亲。
他站起身,笑着质问上座的人。
“恨?我当然恨你,是你先放弃的我,是你把我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先考虑我,你一身的本事全教给了鹤斯欲这个不该出生的人身上。”
“凭什么啊?我是他老子,我竟然要在自己儿子手下干活,投资个项目还要看他的脸色,所有的项目方案,鹤斯欲那个畜牲全部驳回,我的脸往哪放?”

第18章 “我恳求给斯欲一个公道。”(修)
鹤川寒歇斯底里,大部分人都在看热闹,有的更是盐都不盐,低头捂着嘴笑话他。
谁不知道鹤川寒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投资的所有项目没有不亏本的,但男人始终觉得自己天赋异禀。
对投资的事情诡异的执着,明明他最擅长的是胡说八道。
当年他跟鹤斯欲母亲的事情,被他颠倒黑白,让一个刚刚生下孩子的女人,面对恶言恶语,自杀身亡。
转头他就娶了现在的妻子,八年后才生下鹤淮迟这个儿子。
鹤斯欲是被老爷子和老太太从医院抱回老宅,一手抚养长大。
因为溺爱,把鹤川寒养废了。
在养鹤斯欲的时候,严厉无情做到了登峰造极。
可这些鹤川寒选择视而不见,他固执地以为鹤斯欲什么都没有付出,就得到了现在这个地位。
鹤老爷子混沌幽深的瞳孔掺着些许悲伤。
“川寒,你小的时候我和你母亲太过纵容你,把你养得狂妄自大,我不是没有教你,你学得进去吗?你用你的脑子想想,每次我教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在走神,在想各种理由逃避教学,在装可怜,求关注。”
“把你养成这样是我跟你母亲的错,斯欲是我一手教导出来,他没有童年,没有朋友,没有自己的休闲时间。”
“没有人偏爱他,没有人对他好,我跟你的母亲每次把他逼到绝境,才会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甚至我为了控制他,打死了他养的小狗,那是他第一次跟我反抗,我罚他跪在了祠堂,打断了四根戒尺。”
“他病了很久,就算这样,我还是让他学,让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没有情绪地去学。”
“这些你能做到吗?能吗?”
“一点点苦都不愿意吃,就想坐享其成,斯欲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苡安是他的,鹤家也是。”
“我是个罪人,以后斯欲的亲人只有他的妻子,我这辈子给他带来了太多伤害,他的妻子到死我都会护着,没有人可以觊觎属于他们夫妻俩的东西。”
鹤老爷子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面色凝重。
老太太低着头擦着眼泪,倪漾的眼眶也溢出泪花。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鹤斯欲的来时路。
这次更是罪魁祸首的自述,他说得自己都快哽咽。
她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仔仔细细地看着鹤川寒的反应。
男人站在长桌旁,佝着背,目光无神,餐厅的光仿佛照不到他身上。
他隐在黑暗里,从面如死灰到开始诡异的笑。
昂起低下去的头颅,眼角的泪淹于鬓角的头发里。
“哈哈哈哈哈哈——”
“我做不到也是你跟母亲的错,如果你们像对鹤斯欲那样对我,我又岂会变成今天这样。”
“可笑,现在说这些是想让我可怜鹤斯欲吗?”
“他得到了全部,哪里可怜,鹤家的全部都是他的,我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一直没有出声的鹤淮迟,蓦地开口:“父亲,你得了便宜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装可怜。”
他哥上任后,苡安市值翻了几倍,父亲每年拿分红都拿到手软,不用干什么就能拿到那么多钱,现在说自己可怜,要不要这么不要脸。
“闭嘴,我是你爸,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好面子的鹤川寒,被自己疼爱的儿子当众阴阳怪气,再疼爱也不能惯着。
温舒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鹤淮迟,胳膊肘往外拐。
男人不以为然耸了耸肩。
倪漾做不到无动于衷,气得想搬起屁股下面的椅子,砸死这个畜牲不如的男人。
三观扭曲,自私自利,从不在自身找问题,只会去责备旁人,嫉妒旁人。
鹤老爷子猛咳嗽了起来,老太太掉着眼泪帮老伴顺着背。
口中呢喃着:“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倪漾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这两位长辈,鹤斯欲所有的伤痛都来自于他们,可他们也是实实在在养大他的亲人。
她没有资格替他这个当事人审批他们的教育的方式。
这是个死局,鹤家需要有能力的掌权人,鹤老爷子又不愿鹤家其他人子孙继承,自己儿子废了,孙子教好一样可以弘扬家族。
鹤斯欲从头到尾都是个工具,一个用来继承家业的工具人。
没有人在意他想要什么,他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他牺牲自己的童年,时间,梦想,去达到别人期盼的样子。
现在还要被他的生身父亲如此记恨。
没有人心疼他。
这一大家都没有。
她审视着长桌上的所有人,他们装着一副悲悯的样子。
一个个眼底对权势对家产的欲望藏都不藏。
他们只看到鹤斯欲得到了全部,得到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却没有人可以承受他的来时路。
虚伪,恶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
在外风光无限的苡安集团总裁鹤斯欲,是个从小就被剥夺选择权的人。
鹤川寒的话,大概是这里所有人的想法,他鹤斯欲得到了全部,有什么好可怜的。
我辛辛苦苦为了鹤家,任劳任怨,结果什么都没有,我才是最可怜的。
可是他们拿着鹤斯欲带来的红利,却怨恨嫉妒他抢了他们的东西。
这可笑的人啊。
倪漾眼眶泛红,气的手都在抖,她声音轻柔带着强势跟两个长辈说:“爷爷奶奶,我想为斯欲讨个公道,他为了鹤家勤勤恳恳,却被他的父亲当众质疑侮辱,难道就要这么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吗?”
“斯欲已经很苦了,他已经这么大了,在外他是苡安的执行总裁,在内他是爷爷奶奶一手养大的孙子,一手培养的继承人,就这样让他被他的父亲当众质疑辱骂吗?”
“他是鹤家的脸面,骂他等于在质疑你们的决定,爷爷奶奶,我是斯欲的妻子,我没有办法无动于衷的看着他被欺负,我恳求给斯欲一个公道。”
鹤老爷子深深的打量着倪漾,她的话一出,如果这次他不惩处川寒,就是在纵容他的言行举止,以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漾漾,是爷爷糊涂了,爷爷会给斯欲和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杵着拐杖站起身,来到鹤川寒面前。
拿起实木拐杖重重砸在男人腿上,鹤川寒疼呼,单膝跪到地上,抬头怒视着一脸肃然的老爷子。
“从今天起你不用去苡安了,每天去祠堂跪着反思,什么时候反思好,什么时候再去,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儿子,学不会尊重人就从头学。”
“爸,你是不是疯了?”
“是你疯了。”
他不止一次收到川寒要害斯欲的消息,如果不是斯欲警惕性强,他早就不在了。
而他一直在维护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倪漾一脸冷意的凝视地上跪着的鹤川寒,爷爷的惩罚轻的可怕。
比起鹤斯欲受到的惩处,他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老爷子还是偏爱他的儿子,怕是这一下都让他心疼不已。
倪漾移开视线,拉着奶奶的手,眸光里毫无歉意。
“奶奶,您会不会怪我。”
老太太用着粗糙的指腹擦着倪漾脸上的眼泪。
笑着跟她说:“怎么会,川寒被我跟你爷爷教坏了,早就该打打他,你是个好孩子,斯欲娶了个宝啊。”
那夜从老宅回到隅棠别墅,倪漾躺在主卧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全是老爷子和鹤川寒的话。
一家子都是极品,没有一个正常人。
鹤斯欲在这样的环境下是怎么把三观养得如此的正。
当年他的母亲跟鹤川寒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该出生的孩子。
哎呀哎呀,她以后对鹤斯欲好点吧,没人爱得小可怜。

鹤斯欲走的时候是九月中旬,回来已经步入金秋时节。
下午四点京市明珠机场,倪漾抱着脖子上带着红色蝴蝶结的棉花糖站在头等舱接机口,眼看着出来好几个陌生面孔,就是没看到扎眼的鹤斯欲。
准备打电话问的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从里面阔步而出,墨色手工定制西装勾勒着男人优越的身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鹤斯欲在看到她后,冷冽的眉眼竟柔了下来,绯红的薄唇勾起浅淡的笑意。
她笑着举起棉花糖的小爪子朝男人挥着。
没有人知道鹤斯欲出来抬眸的瞬间,眼睛里蓦然闯入一抹生机盎然的绿色。
心情从期待到落实,那一刹瞬间炸开了绚烂的烟花。
这是第一次有家属在接机口等他,只等他。
是他还未下飞机,就有人在这里翘首以盼。
应该更早,从他出门的时候,就有人等他回家。
他快步上前,在离倪漾越来越近的时候,脚步不由得放缓,他看到女孩抱着棉花糖朝他跑来。
乌发飘扬,瓷白的小脸漾着笑,脸颊上浅浅的酒窝好似夜空中闪烁不停的靥星,夺目耀眼。
他木愣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女孩,耳边吵闹的声音被他屏蔽,他只能听到倪漾的呼唤。
“鹤斯欲,你出来得好慢啊。”
直到女孩站在他面前,他才回过神,垂眸注视着她清透的茶色眼眸。
半晌找到自己的声音,低哑缠绵,“我的错,别生气。”
倪漾笑了笑,把棉花糖塞到鹤斯欲怀里,“没生气,快抱抱你闺女,我养了一个月,是不是比一开始胖了很多。”
鹤斯欲被迫接过棉花糖,小狗身上带着倪漾的气味,甜而不腻,软乎乎的真和棉花糖一样的手感。
小耳朵直立,粉粉的,没有泪痕,毛发也不打结,干净得像一朵云。
棉花糖仰着脑袋,圆溜溜的黑眼睛巴巴看着鹤斯欲,三个月大,已经宛如精致的毛绒玩具。
倪漾把它养得非常好,乖巧不闹人。
离开机场的沿途,鹤斯欲的视线始终离不开倪漾。
直到站在库里南旁,看着倪漾先一步打开后座车门,从里面拿出一束用油皮纸包的绿色桔梗花。
他诧异不解,女孩双手拿着直愣愣递到他面前。
“欢迎回家。”见男人呆滞的表情,倪漾解释,“我是个有仪式感的人,离家一个月,回家肯定要庆祝一下,送花是必然的,你这个样子,不会没有收到过花吧。”
棉花糖在他怀里探出脑袋,对着花嗅了嗅。
他腾出一只手,接过倪漾手里的花,独属桔梗花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第一次收到花,但是是唯一一次心甘情愿地接受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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