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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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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流程虎风华很熟了,当即就道:“你端茶杯我就和你对视,然后点头。你敲茶盖我就生气拍桌子,骂他们。你把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我就下逐客令。”
梨软软点点头,她并没有带很多人去跟这些商人谈,主打就是一个随意。
要是人带的太多了,对方就会以为他们这边很想谈这笔生意,很重视,难免坐地起价。
这里面门道多着呢。
就让他们觉得是随便玩玩,谈不成也无所谓,更不是非他们不可。
给他们一种,他们今天不让利,不答应,后面大把人排队的错觉。
这些药商才老实。
对付这些老狐狸,梨软软自有她的手段。
毕竟谁让官府穷呢,银子要使在刀刃上。
梨软软先给这些药商看了看山里挖的稀缺好药,问他们开什么价。
这批药商的代表还是老实的,给的价位就很好,没有故意压价。
但是一点也不妨碍梨软软又把价往上面抬了五成。
那为首的药商转着手里的珠串:“这,这价太高了。”
“价格是高了点,但诸位也看到了品质,这种品质的药材,外面是买不到的。各位都是生意人,自知道药材最大的价值,不是钱。”
这种级别的药材,并不在普通百姓手里,往往都是在权贵世家阶层里,那些人根本就不差钱。
梨软软并没有觉得自己开的很高。
甚至都不怎么在意的一笑:“我这药材是不愁卖的,只不过是想让你们帮我弄点药材的种苗过来,否则,我是不出售的。”
梨软软把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
虎风华一拍桌子,板着脸:“本大人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既没诚心谈,就请吧。”
立在他身后人高马大的官差就抱着手臂,走到药商面前瞪眼,一副要撵人的架势。
虎风华又冷笑了一声。
梨软软随意的开口:“之前有一队行商给我开的比这个价高,我都没卖,想着靠这些搞点种苗呢。可惜了。”
虎风华很自然的接:“不可惜,开春了,行商更多,到时叫他们竞价,亏不了你。”
为首的药商额头上都是冷汗,这会正拿帕子擦呢。
听见这话,忙道:“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收,就按刚才的价。大人想要哪些药材的种苗,来年我们定赶在开春前带来。”
虎风华一听,心里高兴,心想事儿办成了。
梨软软就是聪明。
刚想开口答应。
那边梨软软敲了敲茶盖。
虎风华顿时更坐直了身体,立马会意的一拍桌子:“生意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你们说做就做,说不做就不做,是不把本大人放在眼里了?”
梨软软垂眸听他骂完。
那几个药商都吓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最后为首的药商生怕虎风华一气之下把他们砍了,提出:“是小的不是,大人消气,这样,价格再提两成。”
虎风华等梨软软的信儿。
却见梨软软用茶盖拨了会茶水,才笑道:“如何叫王老板亏那么多呢,这样吧,还按之前的价格。”
梨软软这样说。
但虎风华并未发话让这些药商起来。
商人到底聪明,为首的药商立马道:“那大人要的药材种苗,种子,我们免费送与大人,就当为刚才的事,给大人赔罪了。”
梨软软似乎谈了这么久,口渴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和虎风华对视一眼。
虎风华才开口:“起来吧。”

梨软软偏头,借着月色去看虎风华:“你打的过他吗?”
虎风华握着拳头:“我再打不过他一个白面书生好了,你也太小瞧我了。”
梨软软被他这话逗笑了,随后才说:“他身边可高手如云。”
“那谁还没有帮手了,我也会找帮手。但他要是个有种的,就我们两个打,不牵扯外人。”
虎风华一路把梨软软送回家。
就是看叶云初一天都不露脸,可别是藏到梨软软家里去了。
那还得了。
他都还没有登堂入室,怎么能让叶云初抢去了,笑话,那自不行。
虎风华把梨软软送到家,又溜达了一圈,蹭了一顿饭。
还套话。
问梨木头叶云初来了没有。
梨木头酒醒后头疼,蔫吧了一天,这会也提不起什么精神。
只想着吃了饭要早点睡。
被虎风华问来问去,烦的不行:“都跟你说了没来,没来了!你不相信,你自己去问。”
虎风华看出来这是真的没来,梨木头也不向着叶云初。
他拦住梨木头的肩膀,跟他撞了撞:“好兄弟,没白疼你,帮我盯着点,要是他敢来,你就告诉我。”
梨木头撇了虎风华一眼:“告诉你,你能怎么?”
虎风华就阴恻恻一笑:“我就套麻袋打他。”
梨木头可能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并不是觉得滑稽,是觉得根本就不可能。
于是笑起来。
虎风华以为梨木头是笑叶云初要挨打,就举了举拳头:“到时候我就把他打的鼻青脸肿,叫他知道我的厉害。”
梨木头继续笑,看着虎风华:“你?”
虎风华拍了拍梨木头的肩膀:“看不起我?小爷在战场上砍头跟砍菜一样的时候,你还在哪玩泥巴呢。”
梨木头笑的更大声了:“得了吧,你那点事我还不知道吗?少吹你的牛逼吧。真是够不自量力的,你清醒一点,那可是巡抚大人,砍你头跟砍菜一样。”
梨木头被好友这没自知之明笑到了,以至于太得意忘形,被虎风华一拳锤的从椅子上跌地上,摔了一个屁股蹲。
梨木头却一点也不觉得疼,抱着碗还笑呢。
还是梨软软看不下去的瞪他们两个:“还吃不吃?不吃下去。”
虎风华勒着梨木头的脖子,把他朝外面拖:“你给我出来,我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叛军。”
两个人在院子里闹了一通,虎风华就开始干活,劈柴挑水,扫雪铲雪,陪小孩疯跑。
等梨软软要睡了,确定叶云初是不会来了,虎风华才离开。
梨软软回房,昨夜没有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
她真的困了。
怕自己晚上睡的太熟,顾不着孩子,就还是让梨白和他们睡。
梨软软泡着脚,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梨大过来敲门
“软软,睡了吗?”
“没呢。”
梨软软睁开都要黏在一起的眼睛,擦了擦脚上的水,就起身去开门。
梨大进来,坐下。
梨大看着梨软软:“我觉得虎大人挺好的,跟他相处,也不会不自在。”
顿了顿,梨大又说:“世子爷也挺好的,就是.....爹看着他吧,爹怵得慌。而且,咱们在这生活的挺好的,世子爷他也不常在这吧。”
梨软软轻笑:“爹,你的意思我明白。”
梨大又犯起愁:“可老王爷那边又不同意,的确,咱们小家小户的。”
“爹,我又不是非嫁人不可。你也说了,如今的日子,不也挺好的吗?”
梨大看着梨软软:“也是,但,女子总归还是要有个归宿,一个人也辛苦。”
“没有这样的说法,以前我不能为自己活着。如今可以为自己活了,我就不要活在世俗里。不是别人要我做什么,我就该做什么。而是我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梨大似乎思考了一下梨软软的话。
最后说:“招赘也是可以的。招个家世清白,为人好的,待你和孩子好的。”
梨软软有些渴了,正在喝水,听到梨大沉默半响,说出这样的主意。
她着实是被呛了一下,梨软软一边咳嗽,一边说:“爹,你别管了,我自有主意便是。天晚了,又冷,爹也早点睡吧。”
送走梨大,梨软软端着洗脚水出去倒了。
她把洗脚盆放好,外面还是太冷了。
感觉刚泡的脚又冰凉了。
好在火炕烧的很暖。
梨软软呵的气都成雾了,她抱着胳膊,顶着冬夜的冷风,小跑回去。
梨软软闩上门,顶上窗户。
这么晚了,叶云初不来该是不来了,他也不是能做出那样会翻人墙根不雅事的人。
梨软软走过去,把烛台上的蜡烛都吹了。
“好冷好冷~”
梨软软脱的只剩下里衣,她睡觉就不喜欢穿那么多,轻薄睡的才舒服。
梨软软掀开被子,躺进去,火炕就是好,躺下就暖烘烘的,被窝一点也不冰冷了。
梨软软舒服又满足的喟叹一声。
她闭上眼睛,终于可以舒服的睡个好觉了,她可困死了。
梨软软刚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就感觉有呼吸扫在脸上。
梨软软浑身一僵。
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就是闹鬼,可是这小院住挺久了,也不该这个时候闹。
就在她预感不妙,突然,腰被人搂住,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覆盖上来。
梨软软想惊叫,却被他亲了下来。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梨软软抬手推他,手从一开始的有力,到后面有些无力。
最后还是用膝盖顶了他一下,拼尽了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梨软软想要跑下床,却被他揽着腰搂住。
他没有像刚才一样情难自禁,肆无忌惮,他只是紧紧抱着她,不许她走。
梨软软背对着叶云初,她挣了挣,被他的手臂环住脖子:“别动。”
梨软软这才老实下来,她等了好一会,见他也依然没有平复的意思,就咬了咬唇:“巡抚大人做的这事,不够光明磊落。”
半夜翻墙头,还要偷偷跑进她屋子里,躲在床上。
一桩一件拎出来,都是可以去官府告他的存在。
只不过他位高权重,不好告而已。
梨软软抿唇,想了想还是气不过,抬手给了他一个肘击。
他硬生生挨了她这一下,却没有吭声。
梨软软犹豫着要不要再给他一下。
就听他说:“你若是想要嫁给虎风华,我就对他动了杀心。”
梨软软心惊,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她狠狠皱眉:“你想杀他?”
虎风华要是个没有架势的书生就算了,但虎风华是小王爷,就是萧景也未必敢动虎风华。
叶云初好大的胆子和口气。
叶云初的头埋在里软软发间,他从后抱着她,闻着她身上已经让他陌生的气息。
许久后才说:“你别嫁给他。”
梨软软真的怕叶云初心狠手辣,于是冷声说:“你若是杀了他,我就给他陪葬。”
下一瞬,她感觉勒着自己脖子的手骤然紧了紧。
梨软软差点没喘上气,她握着叶云初的手腕朝外扯。
“我,喘不上气了。”
他听她这样说,非但没有松开,还勒紧了一些。
梨软软顿时因为憋气而脸红,她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要杀了我吗?”
叶云初微微起身,嗓音就在梨软软耳边:“你要去给他陪葬,就不如我先杀了你。”
梨软软:“........”
梨软软放弃挣扎,她一副由着叶云初杀的模样。
叶云初却还是放开了,只下一瞬,他白皙如玉的手掐住了梨软软的脖子:“你就那么爱他。”
梨软软不吭声,她甚至垂眸不看叶云初。
“说话!”
他好似嫉妒地发疯,又问她:“那我呢?你和我呢?”
面对他的一切,她似乎总是太冷漠,太理智。
她抬眸看了近在咫尺的他一眼,随后说:“世子爷,我们已经过去了。”
顿了顿,梨软软才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不相配的。我最想得到的东西,在世子爷大婚那天,全部都失去了。当时最想要,过了那个时候,就都不重要,不想要了。”
“就不想要了吗?”
“嗯,过了最想要的时候,就再也不会想要了。”
因为最痛都痛过了,那时候,就告诉自己,以后都不要痛了。
就像是心脏上的腐肉,被剜掉了,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如今那里空着一块,却不再痛了。
不痛,就不会那么在乎了。
叶云初借着照进窗内的月光看着梨软软冷漠的样子,他掐着她的脖子,又低下头亲吻她的唇角。
嘴唇似乎有些颤意:“你,不要我了吗?”
该怎么说呢,她从来都要不起。
有什么落在梨软软脖颈,不等她抬手去摸那是什么。
就听叶云初好似要碎了的嗓音:“才四年,你就走出来,开始新生活,不要我了吗?”
“你也可以开始新生活。”
叶云初听着梨软软这薄情的话。
他想,他怎么开始呢,他从来没有走出来,这四年,他一直活在过去,活在那个除夕夜,活在她一声又一声的夫君里。
她用四年或者更短的时候,忘记他。
可他,是用四年的时间,一遍又一遍的刻骨铭心,一遍又一遍从回忆里重新爱上她,再失去她。
他不会再爱上别人了,这一生都只会爱她一个人。
可她却说,她不要他了。
叶云初看着梨软软,他想,他该怎么办呢?
他低头去亲她的唇,一遍又一遍。
直到梨软软不耐烦,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叶云初看着梨软软。
梨软软想,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就更绝情一点,断了叶云初的念想。
于是她把话往最狠最伤人的地方说:“我已经不是你的通房丫鬟了,你从来没尊重过我,你只会看轻我,但小王爷不会,他很珍爱我。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区别,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喜欢他的原因。”
叶云初果然浑身一僵。
梨软软推他,语气冰冷又绝情:“下去。”
叶云初突然开口:“所以他没有碰过你。”
梨软软没有想到叶云初的脑回路接在这上面。
简直要被他气出一口血。
又听他说:“所以,这四年,你一直都为他守身如玉吗?”
然后他的话和手都不正经起来:“那他要是再等十年不娶你,你就这样一直守着吗?不会,想吗?”
“明年我们就会成婚,你少管我们闲事。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三妻四妾。”
“我不也只有你一个吗?”
梨软软沉默了,想说她不信,又觉得问这话很像是打情骂俏。
却听他在她耳边问:“那你这四年有想我吗?有梦到我吗?会梦到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吗?”
梨软软回答得那么迅速:“没有。”
“但我想你了,我梦到你了,无数次我抱着你,就像是现在这样,但是梦醒了,只有我一个人。”
许是他的嗓音太可怜,又太好听,让人忍不住陷在他的情绪里,难免怜悯。
叶云初轻声在梨软软耳边,又说:“明天你可以告诉他,今晚是谁陪着你,你说他会介意吗?他知道了,还会娶你吗?”
梨软软震惊了一下:“你.......”
她想要去摸枕边的发簪,却被他抓住手腕。
叶云初轻笑的嗓音那么性感磁性:“他是怎么忍得住四年的,我四天都忍不了。”
梨软软想拿簪子刺死他,一开始被他抓着手腕挣扎不得,最后他松开她的手腕,她却连刺他的力气都没有。

好在碗里的粥也不烫了,他又去收拾了一番,端来了第三碗。
“这碗还不吃吗?不吃的话,我叫他来喂你?”
他模样还挺正经。
梨软软差点没有被他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为了不让自己被他气死,梨软软接过粥碗,自己吃了。
吃完了还要办正事。
梨软软吃了粥,又歇息到了傍晚,叶云初就陪着她,偶尔看书,更多的时间是看她。
看她睡觉也喜欢,经过昨晚和今早,他更喜欢黏着她了。
梨软软傍晚的时候下床了,不然岂不是显得她像个废物。
叶云初伸手:“我扶你。”
“滚。”
梨软软自己起来,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叶云初就跟在她身后。
梨软软去药铺,找坐堂的大夫抓了一副避子药。
叶云初在大夫写方子的时候,拿过笔和纸,在上面写了一副温和无害,只是不能长久服用的方子。
“按照这个抓。”
大夫看着方子,一摸胡子,眼睛一亮,这方子可太妙了。
白得了宫中的秘方,连药钱都没收。
还多送了几天的。
梨软软提着药包离开药铺。
叶云初伸手去接,被她一巴掌拍在手掌上。
白皙的手背瞬间就被她打红了,可见她的力气,可惜是不能一巴掌打死他,不然早往他身上招呼了。
叶云初非但不生气,还笑着跟上她。
“好软软,别气了,下次我不弄进去。”
梨软软脚步一停,忍住,没忍住,回身给了他一巴掌:“滚!”
今日天好,街上不少人呢,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了过来。
看到是叶云初,认出来这不是新到的巡抚大人吗?
再一看,好家伙,这不是梨家食肆的东家吗。
竟然敢给这位心狠手辣的巡抚大人一耳刮子,怕是不想要命了。
就在大家都害怕巡抚大人要动怒,砍下梨软软一只手时。
甚至还有人已经跑去通传梨软软的靠山,知府大人。
想着知府大人来保,至少还能保住断手的梨软软一条命。
跑走的人不知道,但是留下的人可都眼睁睁的看着。
那位心狠手辣的巡抚大人哪有半分生气的样子,人摸着脸,还笑呢。
半分架子也没有的追上梨软软,陪着笑的模样:“手疼不疼?”
梨软软握了握发麻的手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走快了几步。
叶云初却追上来,抓着她的手腕:“我给你揉揉。”
就在梨软软想要甩开叶云初手的时候,从一旁酒楼里,却跳下来一帮蒙面的黑衣人。
这帮黑衣人手里提着的刀寒芒一闪,晃了梨软软的眼睛。
其中一人高喊:“狗官,去死吧!”
刀就迎面劈过来。
梨软软被吓傻了,但是手比脑子快,竟然下意识就想要推开叶云初。
下一瞬,却被叶云初紧紧抱住。
什么温热的液体打湿了梨软软的衣服,梨软软低头去摸,随后看见掌心里鲜红的血迹。
梨软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血,她吓傻了。
叶云初却抓着梨软软,随后一个转身,将人踢飞。
一直在暗处跟着的暗卫们也瞬间到位,街道上百姓逃窜,刀光剑影,两方人打的不可开交。
叶云初却扑倒在梨软软怀里。
他染血的手抱着梨软软,却说:“没事,别怕。”
梨软软腿软的站不住,她跪在地上,抱着叶云初,随后去捂他肩膀上的伤口。
梨软软眼前都重影了,随后又极快的冷静下来,脱下身上的衣服,死死按住叶云初流血的地方。
她的眼中满是红意,神情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没事的,没事,只要止住血就好了。
叶云初看她这副模样,用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却把血蹭在她脸上。
他看着她的模样,轻轻笑着:“小花猫。”
梨软软看他还笑,他怎么笑的出来的!
他有心吗?
伤成这样还笑,不许笑了。
叫他平时狂妄,一路上斩贪官,下斩恶民,一点都不懂委婉圆滑,得罪了那么多人。
现在好了吧,被报复了吧。
知道不安全,还敢一个护卫都不带的跟她出门,还在大街上和她嬉笑。
还要问她手疼不疼。
她怎么没有一巴掌扇死他呢。
梨软软在心里把叶云初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却嘴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叶云初终于不笑了,他板着脸,却伸手去接她的眼泪。
然后他去舔手掌心,随后才说:“你的眼泪也是咸苦的,听说人要是很难过,眼泪就是咸苦的。你很难过吗?你也会,在乎我的死活吗?”
叶云初自嘲般笑了笑,才说:“我还以为,你没有心呢。”
梨软软终于开口说话了,嗓音却沙哑至极:“闭嘴!”
闭嘴,什么时候了,还有心说这种话。
梨软软见血总算止住了,没有之前流的那么快了。
刚松了一口气。
就听到身后有什么破空声,不等她回头,就被叶云初猛地将她推开。
梨软软跌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破空而来的利箭,刺在了叶云初胸口上。
“不——”
梨软软歇斯底里的尖叫,那一瞬间她的脑子轰鸣一片,连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眼中只有叶云初重重倒下的身影。
她却喊不出第二句不要,歇斯底里,只有无声。
她扑过去,跪在他面前双手颤抖。
她不知道,不知道她该怎么救他。
该怎么样才能救活他。
叶云初终于不笑了,他偏头,吐出一大口血。

虎风华就是这个时候带人赶来的。
梨软软抱着叶云初,她的眼睛血红一片挂着眼泪,歇斯底里的喊着:“把附近医馆的大夫都抓来,去找军医来,快点!”
叶云初似乎是想伸手去握一下梨软软,但他实在没有力气,手搭在梨软软的手背上又无力的垂下去。
他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已经没有力气。
就仿佛是弥留之际,眼神都有些涣散。
梨软软哭着捂他流血的伤处:“你别死,求你,不要死。”
她将他的头紧紧抱在怀里,好似只要她不松手,就可以留住他。
然后她俯身,倾听他说的话。
叶云初嗓音沙哑又破碎:“原,谅我,可好?”
他一遍一遍的呢喃,就仿佛这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心愿。
梨软软的手重重拍在叶云初脸颊,她低头,狠狠咬住他的唇,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
她惨白的唇色因为染了血,妖冶的红。
她捧着叶云初的脸,一字一句告诉他:“你死了,我就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只有你活着,才能得到我的原谅。”
“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吗?!别睡,不要睡。”
叶云初似乎很累了,他微微偏过头闭上眼睛,却又因为她的话睁开眼睛。
他伸出手:“我有点,看不清,你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好在跟梨白相处久了,梨软软已经能看懂大部分唇语。
她一把抓住叶云初因为失血而冰冷的手,紧紧攥着,又放在脸颊上。
最后放在脖颈里,用这里的温度给他暖手:“不用你看清我,我就在这里,在你好起来之前,我都不会离开,我都会陪着你。”
梨软软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但是你要敢死,我会立马嫁给别人,你听到了没有?”
叶云初似乎笑了下,他又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我,不,死。”
“你,不许,嫁给,别人。”
他又笑起来了。
梨软软一路陪着叶云初进医馆,几个大夫都不敢动他胸口的箭。
只是不停的往上面倒止血药粉。
最后是见多识广的军医快马赶到,才殊死一搏,拔去了箭头,丢在一旁的托盘上。
鲜血溅起,军医死死捂着叶云初的胸口止血。
梨软软目睹了全过程,腿软地跌坐在地上。
虎风华忙伸手扶她,想安慰她,却看她脸色惨白担心的样子,伸出的手最后只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虎风华此时也说不出别的,尽管他的心跟坠入冰窖一样,还是安慰梨软软:“他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军医让小徒弟把酒精拿出来,将针线泡在里面,开始缝合伤口。
梨软软就知道,叶云初有救了。
到底是在战场上做后勤的军医,尸山血海过来的,处理伤口怕是比太医都专业。
梨软软又庆幸还好叶云初是伤在了这里,若是伤在别处,怕是神仙难救了。
又庆幸自己当初交出了酒精的方子,看来是造福了不少人。
军医熟练的处理完伤口,也是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好,如今也是有这酒精了,否则这般凶险的伤势,还真没有把握。”
军医坐下喝了一口茶,想到什么,才又说:“说起来这酒精,也是这位巡抚大人参与制作出来的,也算是种善因,得善果,自有庇护了。”
梨软软最深有感触,她擦了擦眼泪,坐在床边,看着疼得满头冷汗,却扔在昏睡的叶云初。
他似乎陷在什么梦魇里,紧皱眉头很不安的样子。
梨软软就握住叶云初的手,调整了一下情绪,张口,却还是哽咽了:“我在,我在这里,世子爷,别怕。”
叶云初还是皱眉,只被梨软软攥着的手,下意识回握了一下。
深夜,叶云初发起高热,梨软软和丫鬟们一阵忙活。
直到天刚亮,叶云初的高热退了下去,丫鬟端着药碗过来。
梨软软用勺子喂进叶云初嘴里,却全部从嘴角流出来。
梨软软慌忙用帕子给他擦干净,怕药渍流到伤口上,引发再次感染。
叶云初这虚弱的身体,可经不起细菌的攻击了。
虎风华也是处理了一晚上的事务,巡抚在他的地界上出事,那是要掘地三尺严查的,不然没法跟圣上交代。
要是问责下来,虎风华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若是圣上是个多疑的。
就想,怎么巡抚在哪都不出事,就在龙虎城遇刺重伤了?
是不是知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毁尸灭迹?
虎风华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甚至跟他老爹借了人手来镇守巡查。
连夜部署,定要给出一个交代来。
虎风华按了按眉心,什么狗屁叶大哥,这就是他的克星,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奔着他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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