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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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叶云初死不死,虎风华都要脱层皮。
这要是叶云初歹毒的诡计,那就太阴了。
但看叶云初命都没了的样子,也不像是。
可若说不是,怎么连暗卫都没伤一个,偏叶云初重伤了。
重伤了,却都差一点,所以不至于丧命。
虎风华眯了眯眸,这,怎么那么像苦肉计?
可这也太赌了,要是一个计算失误,误差一点点,叶云初岂不是要死了?
叶云初应该也没有那么傻吧?
虎风华想不明白,感觉无数想法在脑海里都打结了,理不顺畅。
索性虎风华不想了。
但他知道,不管叶云初是不是故意,都是冲着他命去的。
一叶云初死了,圣上问责,他死。
二叶云初活着,梨软软选择叶云初,他跟死了也没有区别。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软软不要走。
虎风华还在思索着,就听下面人跟他说梨软软照顾叶云初一晚没睡。
他快步过去,要管着梨软软让她睡觉。
走进去,就看到梨软软正俯身亲叶云初。
虎风华闭上眼睛,从来没有觉得眼睛那么刺痛过,那刺就一路要刺在心里,鲜血淋漓。
一旁的丫鬟看他脸色不好,才解释:“只是喂药。”
虎风华训斥:“你们不会喂?让她喂?”
丫鬟们纷纷跪下。
丫鬟们都起身。
虎风华嫉妒的眼底泛红,看到她憔悴的模样,最后却只是敛着情绪说:“你身子弱,去睡一会,这里自有人好生看着。”
“没事,我困了就在这睡一会。”
梨软软把药碗放在丫鬟端着的托盘上,又吩咐她们:“去把军医找来,该换药了。”
“是。”
丫鬟捧着托盘躬身,缓缓退下去了。
虎风华坐在椅子上,也吩咐一旁丫鬟:“把粥端上来。”
他语气强硬不容拒绝:“你从昨晚就没吃东西,要吃一点。”
梨软软坐回床边,看着始终昏睡的叶云初,摇头:“我没有胃口,饿了自然会吃。”
“你不吃,要是病倒了,谁来照顾他。”
虎风华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如刀割。
但他只有这样说,梨软软才会乖乖吃粥。
虎风华觉得心都揪着疼,在梨软软吃粥的时候,虎风华突然克制不住情绪。
红着眼睛问她:“软软,我是要失去你了吗?”
梨软软舀着粥的手一顿,她沉默了一会,才低头和虎风华说:“对不住。”
“要是躺在那里的是我,你也会这样吗?”
梨软软的头低的更低了:“小王爷,我从来没有满心期待的要嫁给你过,如果有一天,我嫁给你,也许是我对生活的妥协。但,当他出现的那一刻,我的生活就没有妥协二字了,你懂吗?”
“要是你早点遇到我呢?”
“我不知道。”
梨软软想了想,又说:“可能遇不到了,如果我没有跟着世子爷,我就被磋磨死在侯府了。我以前,很卑微,活的很小心翼翼,你见到我,也不会喜欢我的。”
“你怎么知道呢?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你?”
“其实很多假设都不存在,我根本就没有早一点遇见你的机会。”
“那我怎么办?”
“一辈子很长的,我曾经也很爱世子爷,后来我也放弃了他。”
“可你们还是在一起了,那我放弃你,也会还有机会吗?”
“没有了。”
顿了顿,梨软软还是低头:“对不住。”
“我不想听这个。”
虎风华去抓梨软软的手,那边床上的叶云初却咳嗽起来。
梨软软立马转身:“世子爷。”
叶云初睁开眼睛,他看着梨软软,又咳嗽两声:“水。”
梨软软慌忙倒了一直备着的水,将水温兑成温热,递到叶云初嘴边。
叶云初低头要去喝,却因为牵扯伤口而疼的皱眉。
梨软软就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低头喂给他。
叶云初没有想到梨软软会这样,微微瞪大了眼睛,只是下一瞬,却喉结滚动。
梨软软看着他:“还喝吗?”
叶云初点了点头。
虎风华看不下去的走过去,端走梨软软手里的杯子:“你今天不喂他,我就不信他喝不了水,他要是废了,我来喂他。”
叶云初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捂住了唇,显然是十分嫌弃。
虎风华把水杯递到叶云初嘴边:“喝。”
叶云初看向梨软软,像是用眼神告状,说虎风华欺负他。
梨软软皱眉:“你别太粗鲁了,别把水弄到他伤口,会感染。”
“他死不了一点的。”
虎风华就要掐着叶云初的下巴强灌了,军医过来了,才阻止了这场闹剧。
虎风华气的摔下杯子就走了。
等叶云初醒了再说。
必须来一场生死局。
不是他死,就是他死!
虎风华气的跑出去,一拳打折了一颗碗口粗的竹子。
白天叶云初的情况好一些,晚上就会反复的高热。
但比起昨夜的凶险,他今夜是醒着的。
他催促梨软软:“你去睡吧,我没事,都习惯了。”
梨软软沉默用酒精给擦拭叶云初退烧,竟然做的有些熟练了。
等叶云初后半夜退烧的时候,梨软软也没有睡意,她太紧张,但头发晕。
她就知道自己熬不住了,就让人搬来的软榻,她挨着他的床睡。
叶云初就伸出手。
梨软软看他刚退烧,手就露在外面,呵斥他收回去。
他不依不饶。
梨软软就跟他十指相扣了一下,然后冷脸叫他:“收回去。”
叶云初捏了捏梨软软的手指,才老实听她话收回去。
他轻笑着看梨软软,才说:“你离开的那一年,我以为你死了,万念俱灰。又因着我猜忌你的死和徐阁老有关,迁怒徐婉,被圣上责罚。”
梨软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本来很困了,却还是睁开眼睛看他:“徐婉不是好性子吗?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叶云初听她翻旧账,心里高兴,就怕她什么都淡淡的,什么都不计较。
才叫他无从下手。
“那时候我也很年轻,我没有爱过哪个姑娘,不知道其中苦涩。后来我失去你,才发觉,原来少了一个人,会真的让生活都黯然失色。”
叶云初似乎想起什么,才又说:“他这一刀割的我,还是太绝了,不然他怎么会坐在那个位置呢,论心计,我真是自叹不如啊。有时候我都想,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是帮我,还是折磨我。”
顿了顿,叶云初看着梨软软说:“但我挺感谢虎风华的,因为虎风华的出现,打破了我和他两个人僵持的局面。让他,把你还给我了。”
那个他,是萧景,是如今称他名字都为大不敬的当今天子。
梨软软枕着枕头,半晌,她侧身看着叶云初,才说:“你的确不如他,其实,还是有很多破绽的。”
“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
叶云初顿了顿,才又说:“那时候我一病不起,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是他带着你的酒精来救我一命的。”
叶云初又将他的四年缓缓道来。
听着他的话,梨软软慢慢在脑海里勾勒她离开的这四年他的生活。
随后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他会常常一个人在耳房带着,一壶酒对着她的东西睹物思人,会养着一条她不要的蛇,还把它养胖了。
会画她的画像,然后挂满整屋,还觉得不够。
会想她,想到发疯,做有她的梦,然后梦醒后总是哭。
梨软软闭上眼睛,眼底有些湿润,其实,叶云初,也很爱她吧。
像她爱他一样。
多年之前的感情突然得到回应,梨软软心中也一片酸涩难言。
最后叶云初说:“软软,你愿意跟我回去吗?让我弥补你,好不好?徐婉不会横在我们之间了,这根刺,我会亲手为你拔了。”
梨软软闭上眼睛,假装睡的很沉了,因为她现在还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叶云初问完,许久没有听到梨软软回答。
他偏头,就看见她呼吸均匀。
“真睡了还是假睡了。”
他这样问,回应他的只有梨软软均匀的呼吸和一动不动的模样。
这两天她照顾他都没有怎么合眼,前一天他们两个还闹了那么久。
她眼下都泛着青影。
看着十分困倦。
的确是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叶云初看了梨软软好一会,他伸手想捏捏她的脸颊,但是手伸到最长,也碰不到她。
他忍着胸口的疼,缓缓挪动位置,最后还是停下了。
梨软软要是醒来看到他冻着自己,又会生气。
好不容易退热了。
叶云初就近乎于贪婪的看了梨软软好一会,才喊丫鬟。
“巡抚大人,有什么吩咐?”
“把里面的蜡烛都灭了,留外面的照明。”
“是。”
丫鬟将蜡烛都灭了,霎时周围都暗了下来。
梨软软一开始是假装自己睡了,但是闭上眼睛,却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梨软软又突然惊醒。
一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哪里,看到叶云初才松了口气。
随后梨软软坐起来,起身去摸了摸叶云初的额头。
还是有些低热,梨软软让人又端了药过来。
喊醒人,叫他把药吃了。
叶云初还看着梨软软:“怎么不喂我了?”
“那我去叫虎风华。”
叶云初立马笑了,用没受伤的胳膊,拽着人:“好软软,我喝就是了。”
他把药喝了,虽然面无表情,但梨软软从他不说话的样子,就看的出来,他被苦到了。
“苦口良药。”
梨软软拿起一旁的酸梅,放在了叶云初嘴里。
起初是酸的,后面又酸酸甜甜,叶云初噙着话梅。
受伤引发的失血其实让他很困倦,但在这样有梨软软作陪的深夜,他却不想睡。
就这样跟她待一会,就算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也不做。
却是过去四年,他一直奢望着得到的。
失去了她四年,以至于让他就算和她呆在一起,却还是会觉得不安,就要一直看着她。
确定她就是在他眼前,都还要确定不是做梦,才觉得安心。
叶云初示意身旁的位置:“你就睡在我身旁。”
“我睡觉不老实,压着你。”
不是不能睡,而是她说怕动到他的伤。
叶云初嘴角眼里的笑都要藏不住了,他轻声:“那你睡里面,我这个胳膊没有受伤。”
“你那边中箭了。”
梨软软把他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来,又给他盖好被子:“好好睡觉。”
不等叶云初再说什么。
梨软软又说:“我陪着你。”
叶云初看着梨软软,眼中满是遮掩不住的深情。
她这句话,那么甜,让他安心,好似伤口的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梨软软就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睡吧。”
叶云初闭上眼睛,又握住她的手腕:“你也快睡吧。”
“嗯,你睡着了我就睡。”
......
叶云初这一养伤就养了一个月,才能勉强出门见冷风。
军医建议他至少要修养半年,什么都不要操劳不要做,不然落下病根来。
叶云初往京中写了书信,圣上回的让他养好了再回京,避免舟车劳顿。
叶云初收到回信,心里就盘算着,半年,足够他带走梨软软了。
但他要先把她哄好,这一月也试了各样办法,她就是不松口。
看来只能动用歪法子了。
叶云初能出门的时候,年节也近在眼前了。
边关也是很热闹的,就算是冰天雪地,街上做买卖的却更多了起来,出来采买的人也多。
昨夜叶云初气到梨软软了,今天梨软软没来找他。
叶云初先是去了一趟梨软软住的小院,梨大告诉他梨软软在食肆。
叶云初就寻摸过去了,临近年节,发了军饷,大家伙手头宽裕。
食肆就分外的热闹,喝酒的多。
梨软软站在门口跟打猎归来的梨木头说话,见到叶云初,梨软软皱眉。
这样冷的天,他就出来了,身子刚好点。
今日风还冷,雪还未化,他是要把自己冻病。
梨软软瞪着叶云初。
叶云初却噙着笑,走到了梨软软面前,去牵她的手。
还笑,他怎么还笑的出来,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他出门应该把海棠带上,不至于她一走,他身边连个提点的人都没有。
叶云初被甩开了手,就抓梨软软的袄子衣摆,上面的兔毛摸起来柔软舒服,像她这个人一样。
叶云初挤开梨木头,倚靠在梨木头刚在站的地方:“好软软,别生我的气了。”
梨木头都被他挤走了,看他们两个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模样。
好笑的提着笼子里的猎物进去食肆,让大厨料理料理,今晚加餐。
看叶云初这不走的架势,晚上不是也要给世子爷加餐吗?
世子爷伤病一场,如今病弱的模样,也让人想给他补补。
梨软软伸手摸了一下叶云初的手,入手冰凉。
“这么冷的天,你还朝外跑,军医的话你是一点都不听。”
梨软软真的有些生气了,挥开叶云初的手。
她转身就朝里面走。
却听到叶云初高喊一声:“为夫错了,好软软,原谅为夫吧。”
梨软软被她猛地一喊,差点没左脚拌右脚的原地摔一下。
她扶住一旁的桌子,抬眸,发现划拳喝酒大嗓门喊着,喧闹至极的食肆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食肆的,街上路过的,纷纷都停下动作,朝梨软软和叶云初看了过来。
外面的人还自发围成了一个圈,因着惧怕巡抚大人的官威,所以都站的很远。
但是这个时候的人又不近视,那视力好着呢,况且也没有很远。
自是看的很清楚的。
梨软软顿时好似明白了叶云初想做什么,回头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叶云初。
他,他不要脸!
果然,就见叶云初拿着帕子似乎擦眼泪的模样,竟然那么委屈:“你知道,咱们在京中时,我就爱慕你,没有你我不能活。若是软软不原谅我,不跟我好了,我就长跪不起。”
梨软软都来不及阻止,就见叶云初跪了下来。
他扶着门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抵着门苦苦哀求的嗓音:“好软软,我错了,雪地寒凉,你原谅为夫,咱们进屋再说。”
周围从开始的鸦雀无声,到小声的议论。
梨软软脸色爆红,叶云初弄这么一出,这是逼着她给他身份了。
他,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可是清冷高贵,位高权重的世子爷。
这种勾栏做派,他到底跟谁学的。
他还能,要点脸吗?
梨软软快步走过去,扶着叶云初没受伤的胳膊,拽他。
见拽不起来他,她脸色爆红的跟周围的人解释:“巡,巡抚大人,不是遇刺了吗?伤,伤着头了,现在脑子不清醒,他说的话,大家不用当真。”
梨软软死命拽着叶云初,因为没把他拽起来,而想给他两脚,要不是念在他有伤在身。
叶云初却那么死缠烂打的架势:“我没有伤着头,我只是不想惹你生气。”
梨软软皮笑肉不笑:“我没有生气,你快起来,不是要进来再说吗?雪地寒凉,食肆暖和,你快进来。”
叶云初看着梨软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软软原谅我了吗?”
“原谅了,当然原谅你了。”
“那你喊我一声夫君。”
梨软软咬牙切齿:“别逼我扇你。”
终于把叶云初拽起来,把他朝食肆楼上推。
终于把人推进了二楼雅间,她关上了门。
梨软软寒着脸,指着炉子边:“坐下。”
叶云初老实的很,在暖炉边坐下,手伸过去烤了烤。
梨软软约么着他身上的寒气都烤散了,才生气道:“你刚才是干什么?”
叶云初起身。
他比梨软软高出不少,这样起身,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但是梨软软没有退缩,也没有低头,而是就看着他,眼中带着怒意:“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回去了?你少来.......”
梨软软的话还没有说完,叶云初就已经跪在了梨软软面前。
梨软软僵在原地,正想着不然她也给叶云初跪一个,以前也不是没有跪过。
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她是身份卑贱的下等丫鬟,见到他就要下跪,这是规矩。
叶云初却收起可怜的伪装,他的眼神显得那么真诚:“我想让你原谅我,总要拿出诚意,而不是说说而已。”
他抓着梨软软的手,才又说:“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伤了你的心,让你难过了。我的错,从今往后,不会了。”
虽然生气,但是看到这样的叶云初,被他这样哄着。
她还是难免动容,这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是生下来就是金尊玉贵的侯府世子。如今他卑微的跪在地上,祈求她的原谅。
梨软软本该是高兴的,甚至她可以更坏一点,把他的尊严踩在地上。
因为是他自己递了过来给她践踏。
可最后,她只是伸出手,拽着他没有受伤的胳膊:“你起来,地上凉,有话你跟我好好说。”
梨软软又有些不自然:“别整这一套。”
叶云初却跪着缓缓走近梨软软,他仰头看着她,那眼神很难不让人心软:“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你罚我,跪到你消气为止好不好?我跟软软之间,不应该再有隔阂。”
梨软软看着这样的叶云初,她拽又拽不起来他。
最后她只能破罐子破摔的也跪在地上,她看着他:“你不用这样。”
“可我能想到最快哄你开心的办法,只有这样了,以前你怕我,说话总是小心翼翼。如今我就告诉你,不用再怕了,我是你的裙下之臣。以后你不开心,你就罚我,打我,拿我出气,好不好?”
“我没有不开心。”
“那什么时候原谅我?”
梨软软又沉默了,许久后才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不用你去面对,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和我回京就行了。边关太冷了,这里的一切都跟不上京中,我虽不想拿孩子说事,但安安太聪明了,在京城,才适合他。”
梨软软看着叶云初,许久后她说:“你让我再想想吧。”
“我还要让你想多久呢?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我当年是怎么弄丢你的,如今就要怎么把你找回来。”
叶云初抓紧梨软软的手:“你就是我的,就像刚刚一样,我会告诉全天下,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也只爱慕你一个人。我会休了徐婉,我只有你一个,也只认你一个正妻。”
梨软软看着叶云初不说话。
叶云初凑近梨软软,他用鼻尖轻轻碰她的鼻尖,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眼中满是深情:“别怕,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
他又循循善诱:“告诉我,你还有什么顾虑?”
她还有什么顾虑呢?其实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以前怕叶云初不要她,可是如今她自己能够安身立命,自己有能力也有身份把日子过好。
其实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了。
因为不管叶云初爱她,还是不爱她,她都可以把自己照顾好,过的很好。
她皱眉是因为,她已经下意识的不信任叶云初了,就算她还是很爱他。
横在他们之间的裂痕还是太多了。
叶云初抓着梨软软的手:“我不逼你,但我每天都跪下来求你一遍,让你跟我回去。我还可以跪在外面,跪在众人面前求你,我说的要告诉天下人我唯你不可,不是说说而已。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会知道,新任巡抚放在心尖上儿的女子是谁。”
叶云初轻轻亲了一下梨软软的嘴唇:“消息很快会传回京城,徐婉会气的发疯,你不想,看到她的报应吗?”
“那你的报应呢?”
“我的报应早就来了,四年前就来了。如今我跪在这里,祈求你多看我一眼,也是我的报应。”
梨软软很难抗拒这样百依百顺的叶云初,许久后,她说:“若是再有下次,我就不会再让你找到我了,不会给你跪在我面前的机会。”
叶云初捧着梨软软的脸,他亲了亲她,才那么宠的说:“不会了,我不会再弄丢你第二次。别不要我,我会好好表现的,我会用一生告诉你,我的诚意。”
梨软软到底是低头,叹气了一声:“那从地上起来吧,我不需要你跪,这是最后一次。”
“好。”
叶云初知道,下一次,梨软软不会再给他跪的机会。
这是最后一次。
她最后一次原谅他。
梨木头站在院子里也没动,隔了一会开始喊:“姐。”
梨软软正好在院子里,听到就应了一声:“怎么了?”
梨木头新给两个小孩做了个秋千架,甜甜很喜欢玩,赖着不走。
入了夜就太冷了,梨白一向心软,耐不住小孩会哄会撒娇,狠不下心。
梨软软路过,就是来赶甜甜回去的。
她就往秋千架旁边一站,甜甜就二话不说,乖巧从秋千上下来了。
那边梨木头喊:“有人找你。”
这个点来敲门的,要么就是虎风华,要么就是.......叶云初了。
梨木头心里门清儿。
梨软软这才听到敲门声,她走过去先是隔着门问了一声:“谁。”
是暗八的声音:“是我,巡抚大人叫我给你送点东西。”
梨软软就打开门。
结果暗八的影子还没看着,就见叶云初的手已经伸过来按着门了。
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裹。
梨软软吓了一跳,借着门口的灯笼看他这打扮,有些无奈:“做什么?”
“进去再说。”
叶云初迈步进去。
梨软软就给他让开了位置,还回头去看,街上哪里还有暗八的影子。
这分明就是个幌子,梨软软好笑:“你来敲门我不给你开?”
还要找暗八打个掩护。
叶云初走进去,他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转身把院门关上了。
梨木头朝那边一看,果然看到是叶云初。
梨软软靠在门口,叶云初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梨软软抬手推他,这门后也挂着灯笼,梨木头就在不远的地方,这可不是无人之地。
他也太没个分寸了,梨软软瞪了他一眼。
叶云初才说:“这不是多一手打算。”
梨软软推他朝前走:“那我要是不给暗八开门呢?”
叶云初微微俯身,在梨软软耳边说:“那我还有一个办法,半夜翻墙。”
被梨软软推了他一把,叶云初先是笑,随后又低头轻咳。
到底是身子还没大好,梨软软见状又忙上来给他拍后背:“府衙上房住着不好吗?还有那么人伺候,又烧了地龙,跑到我这里来。”
叶云初垂眸,和梨软软对视,他的眼中满是深情:“要图住的舒服,我在京中住的不好吗?要跑到这苦寒边关来,我为了谁?”
梨软软知道他说的意思,但还是端着:“那谁知道。”
叶云初就握着梨软软的手,那么亲昵:“还不是为了你。”
梨软软唇角的笑意都压不住了,却还是一本正经,挣开他的手:“吃了饭你就回去,我这地方小,可没有地方给你住。”
“我又不占地方,晚上咱们两个睡一张床就好了。”
梨软软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脸一红。
随后看到甜甜又玩起了秋千,梨软软刚准备上前。
叶云初就已经先她一步过去了。
叶云初伸手,拽着秋千的绳子,让秋千停下来。
他蹲下来,平视着坐在秋千上的甜甜:“天都黑了。要玩,甜甜,白天再玩?”
甜甜扶着秋千的绳子,看看叶云初,又看看梨软软,随后微微偏头:“叶叔叔怎么在这里?”
叶云初掐她的小脸:“以后要喊爹爹?”
“可是娘不让喊你爹爹。”
“现在可以了。”
“真的吗?”
“不信你问问。”
叶云初伸手,将甜甜抱了起来。
甜甜眼睛都亮了,哇哦,好高高。
甜甜笑起来,跟叶云初说:“抱的和虎叔叔一样高。”
“比虎叔叔抱的高。”
叶云初把甜甜举高高,甜甜咯咯笑着。
转了个圈,他抱着甜甜走向梨软软。
甜甜就低头问:“娘亲,叶叔叔说的是真的吗?”
梨软软想着下午已经把话说开了,既然要给他机会,自然也不再远着他。
于是点了点头,况且他本来就是孩子的爹爹。
甜甜抱着叶云初的脖子,看上去很高兴的喊:“爹爹。”
血脉这个东西,真的有点讲究,虎风华平时也对小孩很好,甚至陪他们玩的更疯,更惯着他们。
但是孩子们好似还是更喜欢叶云初,这个板起脸来很凶的爹爹。
甜甜就喊:“爹爹。”
叶云初嗯了一声,随后掏出一个金锁给甜甜戴上了。
甜甜低头拿着做工样式精细漂亮又沉甸甸的金锁:“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以后还会有很多小玩意,都给甜甜玩。”
甜甜摇了摇金锁。
梨软软走上前去,伸手:“下来,爹爹身上伤还没好,不能久抱你。”
甜甜立马就伸手让梨软软抱,很是乖巧的模样。
叶云初看的很是心软,跟梨软软说:“没事,她不沉。”
梨软软却还是伸手。
叶云初都不得不听,把甜甜递给她。
还是心软,伸手摸了摸甜甜可爱的小脸:“爹爹以后就和娘亲住在一起了,随时都可以来找爹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