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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对象是不二学长by长昼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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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雅子脸上的笑意越深,“是吗?年纪轻轻获得这样的成绩,看来龙马在网球上真的很有天赋呢.....要继续加油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哦!”
她嘴上说这恭维越前龙马的话,然而对方却一点面子都不卖给她,直接生硬地打断道:
“喂,老太婆,你找我干嘛?”
老!太!婆!
教导主任被这三个字吓得手一抖,手帕差点都要掉到地上,正准备开口给对方打圆场,哪料高桥雅子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似的,仍旧是一脸笑意。
她摆了摆手,“阿咧啊咧~确实是老太婆了呀,现在这个世界,日新月异,像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早该退下来,把舞台留给你们年轻人来发挥才对......”
生怕越前龙马又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教导主任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高桥女士说的真对......”
“那个,前田先生,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一下。”
“诶?什么事?但说无妨。”
高桥雅子双手合十,道:“我想和龙马单独聊聊可以吗?”
“诶?”
教导主任一离开办公室,整个办公室的空间就瞬间变大了不少。
“龙马,你们老师已经走了,你可以不用那么拘谨,坐下来我们聊聊吧。”
“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聊的吧......”
他压了压帽子,感觉浪费了人生中宝贵的几十分钟。
“如果没什么事,我回去训练了......”
“阿姨明人不说暗话,阿姨这次回来日本是为了找奈奈......其实我前几天有见到伦子,也找她打听过奈奈的消息,但是她看上去也不知道....我雇了私家侦探,也托了不少的朋友找奈奈,但是都一无所获,但我知道她一定就在日本....”
“你和奈奈小时候玩的那么好,她......有没有联系过你?”
闻言,越前龙马脑子里闪过’果然如此‘的想法。
说来也是搞笑,当年将年幼的小泉奈一个人扔在家里不闻不问,自己跑到外面去追求梦想的人是她,现在口口声声说要找回自己女儿的人也是她......
那一年小泉奈才十一岁,高桥雅子不声不响地扔下她一个人在美国,找了个保姆来照顾小泉奈,自己跑到欧洲去重新追寻舞蹈的梦想。
哪知道那保姆不靠谱,见女主人总是不在家,便动了歪心思,时常将小泉奈扔在家里,导致她时常饿一顿饱一顿。
偏偏那家伙闷着不说,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扛下来,这样的生活竟然忍受了足足半年。结果有一次饿晕在了自己家门口,这才被路过的伦子发现。
当时事情一度闹的很难看,在美国儿童保护法是非常严格的,警察联系过几次高桥雅子,但是都以对方有事暂时回不了美国,并且表示解雇这个保姆请一个新的保姆为由推脱。
可美国的儿童保护法可不惯着她,根据法律,如果监护人无法履行自己的义务,小泉奈就要被送去福利院,加之她的父亲也不在美国境内,根本无法联系上对方。眼看着小泉奈就要被送去福利院,幸好是惠美即时出现,才阻止了这一切。
后来,惠美就直接带着小泉奈回国了。
这一回国,她们两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就没有,反倒是高桥雅子,复出之后以出演好几个重要的表演而事业蒸蒸日上,在各大娱乐报纸上频繁出现。
直到前段时间越前龙马才意外和小泉奈重逢。
就这,她还好意思舔着脸说自己要回来找奈奈?
当年小泉奈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去哪了?
所以听见高桥雅子的话,越前龙马冷哼了一声,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我想,可能她也并不想见到你吧。”
高桥雅子自动忽略了他前半句,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后半句。
她就是莫名有一种直觉,越前龙马见过她的女儿。
可这小子显然一副对她很大成见和防备的样子,所以她转念一想,立马话锋一转——
“我刻意找了不少的业界报纸和周刊,想看看有没有奈奈的下落....你知道的,奈奈从小在舞蹈方面就很有天赋,”
说到这里,她脸上流露出骄傲和怀念的神色,
“当年的那些媒体都认为奈奈长大后一定会超过我,在舞坛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龙马应该也见过奈奈跳舞吧,我记得我们第一年在美国参加舞蹈比赛,龙马也有来看表演吧...在舞台上的奈奈,简直就是闪闪发光,像星星一样。”
“所以,当我翻遍这三年多来的所有日本报纸,新闻周刊,甚至拜访我过去的老师们同行们,完全没有半点奈奈的消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
“龙马,你也是有天赋的人,你能明白的吧....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打网球....不能再站在自己最喜欢的网球场上,你会怎么样呢?”
见越前龙马陷入了沉思,高桥雅子知道自己的话他是听进去了,准备见好就收。
她拿起一旁的包包站起身来,“不管你信不信,我想找回来奈奈,一方面是想弥补这些年对她的忽视,另一方面,我是真的很希望她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的,她应该是属于舞台的。”
“如果你真的知道奈奈的消息,阿姨拜托你能告诉我....这是阿姨的联系方式,希望你会用得到。”
说完她将自己的卡片递给了越前龙马,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越过他准备开门离开。
属于....奈奈的舞台?
高桥雅子和越前龙马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办公室。
越前龙马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从旁边大办公室走出来的不二周助。
他有些奇怪,“学长,你怎么没去网球部训练?”
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照理说学长应该会出现在网球部,毕竟全国大赛的区选拔赛在即,大家都卯足了劲在训练,要不是临时被教导主任叫走,越前龙马此刻也应该在网球场上和大家一起训练。
“嗯,班长生病回家休息了,我来帮他交作业给老师。”
越前龙马点了点头,“学长你人真好。”
“是吗?”
他笑弯了眼睛,却意有所指地开口,
“但是有时候,也要注意好心办坏事哦!”
好心...办坏事?
告别了不二周助之后,越前龙马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便掏出手机打开与小泉奈的聊天对话框,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越前龙马:你为什么不跳舞了?】

【你为什么不跳舞了?】
我看着越前龙马给我发来的消息,陷入了沉默。和我一起留下来打扫卫生的熊姐见我脸色不太对,拿着扫把就过来关心我,
“奈奈,你脸色很差哦,是不舒服吗?”
我抬起头,一脸虚弱地说:“是的,我得了一种叫当值日生扫地就不舒服的怪病,熊姐,你能救救我吗?比如说帮我扫地....”
熊姐白了我一眼,“快点扫地,不要偷懒。”
然后转过去继续擦黑板,只给我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真是冷酷的女人啊......”
嘴上这样感概着,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复越前龙马时,熊姐的声音传来,“真的不舒服的话,千万不要硬撑。”
我有些诧异地抬头,熊姐还是背对着我在擦黑板,我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一点,嬉皮笑脸地打趣道,“我们熊姐真是关心我....安拉安拉,我只是饿了....哟西!要快点搞完卫生,然后放学我们一起去买学校附近的关东煮吧!”
我快速地输入回答——
【我超喜欢不二家的:都说年纪大了骨头硬了,跳舞是一碗青春饭,我老了,懂吗?】
【我超喜欢不二家的:干嘛忽然问我这种问题,你好奇怪哦!】
然后迅速关掉手机屏幕和熊姐一起搞值日,以至于我没看到下一句他的回复:
【越前龙马:你妈今天找上我了。】
大概是有了关东煮的动力,我和熊姐只花了十来分钟便迅速地将值日做完。因为我和熊姐家的方向是一致的,所以两人买了关东煮一边回家一边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在距离家不到百米的分叉口告别,然后各回各家。
我来到玄关处,正准备输入密码进房子,却看见大门的旁边放了一束花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联想到惠美阿姨时常也会寄东西回来给我,所以我还是抱着花和盒子进了家门。
花是一束漂亮的小洋甘菊,嫩黄色的花芯和纯白的花瓣,盛开得正好,我凑近闻闻,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因为我之前说很喜欢那盆仙人掌,所以惠美阿姨才买了这束花吗?
可是好奇怪哦,毕竟以前惠美阿姨一般都是寄给我一些具有当地特色的工艺品,几乎不会特意送这种一看就是在花店买的、包装精美的花束给我...
我正奇怪着,忽然瞥见插在花束边缘的一张小卡片,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两行字——
【惠美,今日来拜访时没人在家,我会改天再来拜访哦。】
落款是’高桥雅子‘。
她终究是找到了我们的住址,我其实从越前龙马那里听说她在找我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么一天。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涌现在我心头的却是慌张与恐惧。
我害怕和那个女人再次见面的时刻。
于是怀抱着这种害怕,我立马打开了手机打算跟惠美阿姨说这件事,结果先入目的却是越前龙马的那句话。
【越前龙马:你妈今天找上我了。】
【越前龙马:她跟我说了很多,大概就是想找到你,弥补这些年来对你的亏欠,希望你能继续跳舞...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跳舞的,为什么现在不跳了。】
【越前龙马:不要跟我说什么年纪大骨头硬了这些借口,你心知肚明那不是真正的原因。】
【越前龙马:???】
......
后面他还发了一些问我为什么不回消息的话,我完全没有在意,眼里只有那句“你妈今天找上我了”,一种被好友背叛的感觉迅速占据了我的内心。
我那个时候被慌张和恐惧支配,已经无暇去思考太多,只觉得是越前龙马向那个女人泄露了我的地址因而内心感到非常生气和委屈。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缩在被窝里哭着拨通了仙人掌学长的电话。
“嘟——嘟——”
听着电话里那头传来的声音,我这才如梦初醒,暗暗唾骂自己干嘛找对方,又庆幸他没有接电话,正准备挂掉电话再以不小心按错了为借口打发的时候,电话却抢先一步被接通了。
电话被拨通的瞬间,他那副总是如沐春风的嗓音透过喇叭传来——
他说:“晚上好呀,学妹。”
没有’喂‘也没有问我怎么了或者为什么忽然打给他,而是就像是吃饭喝水睡觉一样自然地向我说,晚上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不知为何忽然泛滥的情绪,隔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回他一句:“....晚、晚上好,学长。”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哭腔,停顿了片刻后才说:“学妹有什么烦心事想对我倾诉吗?如果是学妹的话,我愿意当个完美的垃圾桶哦...把坏的情绪都倒进来的话,会轻松很多吧。”
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太犯规了呀!
我直接破防,哇地一声在电话这头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
“哇呜呜呜呜呜呜——”
“........”
反倒是他被我的气势给吓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了些我根本听不进去话,最后干脆就是一个放任我大哭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哭累了,理智也逐渐回笼,巨大的羞耻感又朝我压了过来,于是我开口给自己找补,
“学长,我只是、我只是读到了一个让人感到很难过的故事.....所以一时忍不住.....情绪失控而已....让、让学长您见笑了。”
您字都出来了,可见我有多尴尬。
仙人掌学长没有戳破我那拙劣的表演和借口,而是一本正经地附和,“原来是这样呀,那学妹想要跟我分享那个令人感到难过的故事吗?”
大概是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过温柔了,让我真的有种想要倾诉的欲望
于是我吸了吸鼻子,然后又用被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才说道,“可是这个故事会有点长,学长你...不介意吗?”
“当然不会。”
和母亲生活的记忆已经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有些暗淡不清了。
我的母亲高桥雅子是个优秀的青年舞者,从小就对舞蹈展现出了极高的兴趣和天赋,而我的父亲则是乐团的指挥手,比她要年长十岁。两人是她十六岁那年在一出音乐剧中因缘结识,随后迅速堕入爱河。
同年她和父亲结婚,结婚的第一年被因为怀上了我而休学,而后也是因为照顾我和父亲的原因,草草地完成了学业,就连事业也不得不中断,全身心地投入到对父亲的照顾和对我的培养之中。
可高桥雅子是一个性格强势的女人,这种性格上的强势在婚后逐渐地暴露出来,性格上的不适和生活习惯年龄差距过大的弊端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演越烈,于是乎一见面就争吵成了他们夫妻永恒的旋律。
可以说,我的童年几乎是从不间断地练舞和父母的争吵中度过的。
从我三岁开始,便在母亲的规划下开始跳舞,一开始是舞蹈的基本功,压腿、下叉、踢腿…稍稍有些动作不标准,便会受到母亲严厉的批评和指正,但只要我在比赛中获得了第一,我的母亲就会对我露出骄傲又满意的笑容。
我想,婚姻的不如意和梦想的破灭已经几乎要将这个可怜的女人压垮了,唯有在看到我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时候,这个女人才会露出那样真心实意的笑容。
母亲始终认为我继承了她优秀的基因和天赋,只是年纪小,耐不住性子沉不下心来钻研舞蹈,只要稍加培养,一定可以再现她当年的风采。
据说她六岁的时候,已经在国际级别的幼年组舞蹈大赛中展露头角。
我很想要守护母亲这样的笑容,可我深知自己并非天才,而是愚钝之辈,我所获得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我比其他人付出了更多努力和汗水,别人学一个小时能学会的舞步,我便花半天甚至一天....
再努力一点...只要再努力一点,继续站在那个舞台上,母亲就会一直露出那样的笑容...
于是乎,我的手臂大腿常年都是大片大片的淤青,腿上更是一片狼藉。直到有一天,父亲发现了我身上的伤痕,这件事也成了他和母亲离婚的导火索。
离婚闹得非常不体面,曾经的神仙眷侣几乎是在法庭上为了争夺我的抚养权大打出手。最后因为母亲拿出的强有力的出轨证据,法庭宣判父亲为过错方,便将我的抚养权给了母亲。
母亲二话不说将我带去了美国。
那年我六岁。
来到美国一年多,我甚至连和人交流的日常英语都说不好,身边也几乎没有朋友,每天除了跳舞再无其他。
有一次,她满怀信心地报名了当地的一个青幼组的舞蹈比赛。
而我却连入围赛都没有打进去。
和父亲失败的婚姻,对我失败的教育以及比赛让她遭受的奇耻大辱使这个本性好强的女人被打击得很深,几乎是到了一蹶不振的地步。
她不再管束着我,而是将自己关在家里,也不出门,看着过去辉煌的影像一日复一日。
她这个样子,反而让我让我陷入了无比不安和愧疚的境地,如果、如果我能聪明一点,再勤奋一点,把舞跳得和母亲一样好,那个女人会不会好过一点呢?
如果我是个能令父母感到骄傲的天才,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分开?
如果没有我的话,母亲是不是就能重新站在舞台?
如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
我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记忆中那个美国小镇常年阴雨连绵,鲜少有那样明媚的天气。
母亲破天荒地打扮好自己,带着我去看了一场非常精彩的芭蕾舞表演。
结束后,她满怀信心地对我说,她要去追求自己丢失很久的梦想,要将自己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我不知道梦想对于她来说到底有几斤几两,也不知道她失去的一切有多宝贵,但我看着母亲久违的笑容和闪闪发亮的眼眸。
我点了点头。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母亲抛下了我。
听完了我的故事,电话那头的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大概是托将一切说出来的福,我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了下来,我正准备说些令人轻松的话好让这件事翻篇,仙人掌学长却忽然问道:
“那么、她真的喜欢跳舞吗?”
我想了想,无比认真地回答:“不,我想她大概是非常讨厌跳舞。”

母亲也曾经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那是母亲第一次给我看她以前比赛时的录像带。那时候的她意气风发,纯白的芭蕾舞裙,伴随着优美的管弦乐,踮起的脚尖舞步轻盈得像一只蝴蝶,裙摆就是她飘逸又美丽的翅膀。
我那个时候年纪太小,又太过肤浅,没能明白那样光鲜亮丽的外表底下需要经历怎么样的磨炼,只觉得那样的舞台,那样的画面,以及谢幕时观众的掌声和欢呼声,从天空上绽放的闪闪发光的礼花,令人神驰目眩的灯光……一切都是那么地如梦似幻。
所以当她问我想不想和她一样站在那样的舞台上时,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母亲一度是我向往成为的人。
那样张扬,那样美丽…
而我却那么平凡,在跳舞上完全没有天赋,只能用微不足道的勤奋去追赶那道身影,生怕哪一天某时某刻的松懈就会被其他人超过。
日复一日,直到将我所有的喜欢消磨殆尽。
“学长会觉得我…故事的主人公是个一事无成的懦夫吗?”
电话那头的学长顿了顿,“不会,我觉得她很勇敢,有时候能勇敢地开口说出来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已经很厉害了。”
我才没有……
我根本就不是那样勇敢的家伙。
相反,我老是爱说谎。
妈妈问过我喜不喜欢跳舞,我说喜欢。
--那是骗人的,我只是不想妈妈失望。
爸爸也问过我喜不喜欢跳舞,我也说喜欢、
--那是骗人的,我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这件事吵架。
妈妈问我支不支持她重新去追逐梦想,我也说支持。
--那也是骗人的,我只是希望她开心一点。
总之,无论如何我也和诚实勇敢这四个字完全搭不上边。
但是学长却说我是个很勇敢的人,说我已经做的很棒了,要是换做他也未必能够这么勇敢。
可恶,我又没有说那个主人公是我…
不过——
我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才说:“那么、学长,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嗯?什么事?”
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说:“多夸点,我爱听。”
“……”
“你啊……”
他有些无奈地在电话那头叹息道,最后还是顺着我的话开始夸夸了起来。
比如说说我虽然很讨厌数学,但是每次给我讲题的时候我还是会认真听完再睡觉……
再比如说,虽然我嘴上说着第一次养仙人掌没有经验,但是每天都会跟他分享一些日常,细心地请教各种的细节…
又比如说…。
凡此种种,反正最后都把我夸得不好意思了,整个人躺在床上,就好像躺在柔软的云上,飘飘乎地说道,“嘿嘿,我有学长你说的那么好吗?”
对面的人不解思索,“当然,我女朋友是很好很好的人。”
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不是),浑身的血液一股脑地往脑袋上冲,大喊了一声’呀‘然后像抓着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火急火燎地扔到地上。
手机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一定是这个手机坏掉了!才会听见那种鬼话!”
“难道是学长被夺舍了吗?真的是…。太可怕了啦!!!”
一定是这样的!
学长:?
手机直接被我摔烂了。
我实在没有想到我这小小的一摔竟然直接将手机摔进了医院了,很好,垃圾水果水机!
等我攒够零花钱就把你给换了!
于是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我握着逐渐干瘪的钱包从手机维修店里走出来,维修师傅人还怪好的,帮我把手机电给充满了。
打开手机的瞬间,很多消息涌了进来。
首先是越前龙马的,点进去基本都是一些担心的话。
哼,这臭小子我还在迁怒他,所以不管,直接先划掉。
然后是仙人掌学长的,不好意思昨天那句’女朋友‘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好了以致于我现在还没有缓过来,所以我直接略过连点开的勇气都没有……
果咩呢…仙人掌学长,我并不是你口中说的勇敢的人…
然后是惠美阿姨的消息。
因为昨天我跟她说母亲的事情,她表现得似乎有些担心,一连给我发了好多条消息。
【惠美阿姨:那女人竟然这么神通广大?明明我已经…算了,小奈奈,你没事吧?】
【惠美阿姨:你不用管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惠美阿姨:怎么不回复了?对哦,抱歉刚下飞机,现在国内是深夜吧…总之,你不要多想,我会订明天一早的飞机回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处理……】
我继续往下拉,最后一条消息是她凌晨时发来的——
【惠美阿姨: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惠美阿姨:有紧急情况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1xxxxx9】
我看着这句话心里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好当作是她太担心我了。
不过,按照时间来看,惠美阿姨早上的飞机的话,现在也应该差不多要下飞机了。
这样想着,我便拿着钱包里仅剩的零花钱去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回家等待惠美阿姨。
可当我在家里,从傍晚等到天黑也没等来惠美阿姨,就连拨打手机也是无法接通的状态。难道是飞机晚点了?
心里隐隐生起一些不好的预感,我感到有些心烦意乱,便随意地打开了电视,此时电视正在播放晚间新闻。
女主持人一身正装,神情严肃地报道着——
【今日早晨七点,一架载有119人的飞机从卡萨布兰卡起飞,准备飞往日本东京。在起飞半小时后忽然坠毁在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目前搜救队正在搜索生还人员,但专家指出从万米高空中坠毁生还的可能性很小......事故原因目前仍在调查中....以下是登机乘客名单,其中有五十七位日本人...】
此时,女主持人严肃的画面瞬间被切换,变成了长长的名单。
我一眼就看见了当中的某个名字,瞬间呆若木鸡。
--小泉惠美,女,三十五岁。
房间没开灯,到处都是四周的家具被完美地隐藏在黑暗当中,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边的一小块位置上。
我忘记我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了,月光让我感到无比的冰冷。
自看到那个新闻后,我打了无数次惠美阿姨的电话,但无一不是无法接通。
惠美阿姨的飞机失事这件事就好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让我完全没有半点实感,却又好像泰山一样重,压在我心头上。
明明几个小时前她还在给我发消息...明明....我还买了那么多新鲜的食材要等她回来一起吃.....
我双手抱着头,没有流眼泪,但有那么几阵子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过去了,完全呼吸不过来。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像是坟墓一样......
以致于楼梯里传来的脚步声是那么清晰。
“哒——哒——”
脚步声?
我呼吸一滞,心里闪过某种欣喜若狂的念头,但是下一瞬间却被无情浇灭。
“....奈...奈?”
那是一把男人的声音。
有陌生人知道了我家的密码并且偷偷潜了进来!
大概是人在彻底的绝境中时往往会爆发出平常根本不可能拥有勇气,我心里闪过一些非常可怕的念头,悄悄地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在地板上,从书桌上抄起了一个花瓶来到门后面。
“奈....”
脚步声近在眼前,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面,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我的房门前。
“咿呀——”
门被应声推开,一个高大的、漆黑的身影走进来的瞬间,我手起瓶落,玻璃制的花瓶就应声砸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
“奈......奈?”
男人疑惑的声音低了下去,随即倒在了地板上暂时晕了过去。
“奈你个头奈奈奈!”
我弯下腰来查看男人,金发,和惠美阿姨如出一辙的小麦色皮肤,看上去像是个混血儿,长得还有点帅。
顶着这么一张脸,去当个牛郎一定早就发财了吧....偏偏要来入室抢劫.....真是路都走窄了!
我继续查看着他身上的东西,皮制的钱夹子,夹着很多的银行卡信用卡还有很多张万元大钞,我数了数,竟然有20张!
大概是赃款吧.....
然后我看到了对方的身份证,上面有他的身份信息——
【姓名:降谷零,年龄......】
我拿起来正准备拍照报警,然后一张警察证顺势滑落在地板上。
我:啊????
我忽然想起了惠美阿姨的最后一条消息,意识到两人可能有某种关联性的瞬间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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