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金手指后，我带毛绒绒挣编制by小yasmola

“我们法院见。”
直播间的弹幕空白了两秒。
接着，无数条弹幕划过。
「说的没错！饲养员本来担心的就是这段时间平安状态变差，结果被你们曲解成饲养员认为是司念没有把大熊猫养好，甚至去网暴一个素人！」
「告的好，早就看不惯司念了。」
「还是头一次看到明星在综艺里帮素人告网友的，牛逼！」
「感觉司染越来越摆烂了，这姐们不会真的要退出娱乐圈了吧？」
「司染爱钱如命，娱乐圈来钱这么快，她怎么可能会退出娱乐圈，不过是想借此机会上热搜而已。」
司染的确上热搜了。
这段时间这档综艺频繁上热搜，不管是路人还是粉丝看到这么高的“爆”字时，都忍不住点进去看一看。
起初，底下全是司念的粉丝在喊冤。
当大批路人涌进看到事情始末的时候，集体发出问号。
司染做的不是很对吗，为什么还要挨骂？
就在大家以为司染不会再有动作时，全网拥有五百万粉丝的阳光事务所律师团队代替小梅和司染给网暴的网友发了律师函。
黑粉见状不对，连忙销号跑路。
原以为没事，结果等到晚上的时候，一纸律师函送到了他们的家门口。
接到律师函的刹那，所有人心里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另一边，三秒的身体已经恢复，但接下来房间内的消杀工作十分严重。
司念累死累活一天，三秒因为伤口疼痛嗷嗷叫了半天，甚至她一个下午都在给房间打扫卫生，好不容易挨到了休息时间，拿出手机一看热搜，她天都塌了。
在这之前，她也非常讨厌小梅的。
小梅总是喜欢在直播里对自己指指点点，总说自己照顾大熊猫的方式不对。
所以在她知道小梅在直播中说的那些话后，她也自动带入小梅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平安。
因此她哪怕看到小梅被网暴，甚至她的粉丝群在光明正大的商量如何获取小梅身份信息的时候，她都没有出言阻止。
小梅这么指桑骂槐自己，活该被粉丝收拾。
她还想着到时候她在站出来和稀泥，小梅说不定还会对自己感激涕零。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司染忽然横插一脚，把她一半的大粉都告上了法庭！
她不担心失去自己的大粉，而是担心网友们扒出来这件事自己在旁边只看不管，到时候把火气都撒在她身上。
想来想去，司念在回到员工宿舍后，主动拦下正要去浴室洗漱的司染。
“姐姐，今天的热搜我看了，是我的粉丝做的不对。”
说着，司念一脸愧疚地低下头：“也是我没管理好自己的粉丝，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但她们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还是学生，如果起诉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她们的学业，我愿意替她们给小梅赔礼道歉。”
司念见司染一言不发，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
直到她说完，司染才用幽冷深邃的眼神看向自己，淡淡道：“你的确有责任。”
司念：“……”
司染：“所以律师函也有你一份。”
司念：？？？
网友：？？？
「不是吧，之前网友说司染不打算混娱乐圈我还不相信，这何止不想混娱乐圈，这简直是不打算活了！」
「司家可是赫赫有名的豪门，司染要跟司家的律师团队打，根本不可能赢吧。」
「大家不妨看看司染叫哪个律师团队代理这个案件的吧，阳光事务所，全球都很有名的律师团队哎！胜率一直保持在百分百。」
「司染真的疯了！」
司念的确被这话震地半天会不过神，呆滞地看了司染半天。
司染继续道：“做错了事就应该承受代价，既然是未成年，那就让法律教训她们的父母，你替她们道歉她们就会知道错了？”
司染停顿了一下，接着冷冷的看向司念，缓缓吐出几个字：“不，以后她们会比今天更猖狂。”

司念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不可置信地盯着司染。
司染这种语气，摆明了想要撕破脸皮不想跟她商量，
司念轻咬着唇瓣，眼角发红，几乎祈求道：“可她们年纪太小了，姐姐你真的不能放她们一马吗，如果被她们的同学和朋友知道，她们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那又怎么样？”司染眼皮都不抬，回答道：“这不是她们应得的吗？”
司念一顿。
“因为她们年纪小，因为你这种心疼粉丝的偶像在，她们才会为所欲为地进行一场又一场的网暴，因为她们知道，永远会有人给她们兜底。”
“可被网暴的素人怎么办？”
司染的话不大，却掷地有声。
直播间——
「司染说的太对了，网暴者成功而退，那受害者怎么办，伤害已经造成了，伤疤也永远愈合不了。」
「夸一下小梅，从事发决定起诉的那一刻，小梅一直很坚定地要追究这些人的法律责任。」
「搞不懂司念替粉丝道歉干什么，以后下十八层地狱也替这些粉丝受了吧。」
「好茶！」
「支持追究法律责任！」
司念的确被司染的话怼的哑口无言，最后眼睛通红地坐在床上不说话，像是受尽了委屈。
然而，没人安慰她。
第二天，司念一大早，果然收到了事务所带来的律师函，顿时脸都吓白了。
她的粉丝不算太多，自从参加这个节目后粉丝都快掉完了。
这一切都怪司染！
趁着上厕所的间隙，司念躲到厕所里，点开微信里的家人群，把律师函发到了群里。
留言发送到家人群里。
司念：「爸爸妈妈怎么办，我的粉丝惹姐姐生气了，不管我怎么跟姐姐道歉都没用，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包。
很快，司家人看到消息开始回复。
司顾行：「反了天了！司染到底要干什么！」
阮秀秀：「宝贝别怕，我们不会让你和你的有事，妈妈过两天跟你姐姐谈谈，让她把起诉撤掉。」
司君赫：「大哥会让司染跟你道歉，你好好拍摄，大哥一直在看你直播，你做的很好，不要受影响了。」
家族群里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达到了司念想要的结果。
司念微微勾唇，眼神中划过一闪而过的恨意。
她要让司染当一辈子的阴沟臭鼠，一辈子都被人厌恶！
接下来两天，司念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五位嘉宾都在完成自己的任务。
而司染这边第一次碰到难题——平安虽然黏她，但始终没有跟她交流过。
不过很快，司染发现了不对劲。
她发现平安除了喜欢她外，哪怕小梅平日里照顾它，平安都非常抗拒。
资料里显示，平安是野外受伤的大熊猫，当时才几个月大，因为被狼群当成食物跌到半山腰动弹不得，给活活饿了好几天才被人发现。
这么一看并没有大问题，可司染总觉得问题就出在这期间。
可问了小梅，小梅也是一无所知。
小梅解释道：“平安从野外救回来的时候就很怕人，最开始只要人一靠近它就会发疯咬人，根本不让人进入领地，我跟它磨合了好几个月，它才接受我进入领地。”
没人知道平安在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染问：“具体在什么地方捡到它的？”
小梅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可以去查查，晚点跟您说可以吗？”
司染只好点头。
中午嘉宾们集体在食堂吃饭时，司染都还在想事情。
谢婉见司染半天只吃了一点东西，给司染夹了一大碗菜过来，说：“好好吃饭，等吃完才有力气想事情。”
司染回过神，呆呆地看着谢婉。
谢婉还是第一次见司染呆萌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么瘦，得多吃点才行，看看我家老二都二十五了，到了吃饭点跟头猪一样造碗里的东西，胃口好的不行，实在不行我让他把食欲分你一点？”
司染听出谢婉在开玩笑，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红着脸赶紧扒拉完了碗里面的饭菜。
吃完饭，谢婉提出跟司染在动物园里消消食。
司染对点头说好。
谢婉从不耍大牌，跟司染聊天也能跟上年轻人的节奏，这段时间以来二人相处的都非常愉快。
在园区内逛了一会儿，眼看马上到了工作时间，二人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司染听到身后有道熟悉的声音叫住自己。
回头一看，是阮秀秀。
司染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接着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
谢婉注意到了司染脸色的变化，有些奇怪，但下意识地将司染护在了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明明眼前的女人长得漂亮温婉，可面对司染时却充满了恶意。
“染染，你们认识？”谢婉询问道。
“不认识，陌生人而已，马上要开播了，谢姨我们走吧。”
司染不想跟这个血缘上的母亲说任何话。
可阮秀秀怎么可能答应司染离开。
在谢婉愣神之际，阮秀秀踩着精致的高跟鞋走了上去，拉住司染的手臂。
“司染，我找你有事，说两句我就离开。”
司染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阮秀秀的手：“松开。”
“什么？”
“手松开，不要碰我。”
“司染！”阮秀秀看到司染陌生又疏离的眼神，心里刺痛不已，声音也陡然拔高：“我是你妈妈！”
阮秀秀被司染的眼神伤到了。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浑身带刺，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要把家人推的远远的。
这么久没有见过面，竟然连一句妈妈都没有叫过。
倒是谢婉听到阮秀秀这么说，有些意外地看了过去。
当看到二人相似的脸时，谢婉明显一愣。
司家不是说司染是养女吗，可为什么……
这时，司染见阮秀秀还不放开他，当即自己动手将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拿开，一字一句地开口：“司家没有养过我一天，我之前说了，我跟司家没有一点关系了，请司夫人不要再来骚扰我。”
“骚扰？”阮秀秀睁大双眼。
她想不通司染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然而司染很郑重地点头：“是的，不仅是您，请以后让司家所有人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当然这次综艺结束后，我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如果执意如此，也别怪我不客气。”
阮秀秀眼眶通红，失望至极：“司染，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亲人？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
“抱歉，我没有感觉到。”
司染看着对方。
眼前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现在正在口口声声说爱自己。
可当她被司念粉丝捅死的时候，她正在用自己的身躯，拼尽全力地保护另一个毫无危险的女儿。
甚至——
明明听到她的求救声，但她害怕这么血腥的一幕会让司念留下阴影，于是选择捂住司念的眼睛。
然后看着自己一刀又一刀，活生生地被捅死。

第29章 大熊猫发狂
现在阮秀秀告诉她，她是爱她的，放在以前司染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可经历过凄惨的一世，除了自己，她谁都不信。
司染想着，忍不住嘲讽地看向对方，接着脸上布满冰霜，恨意从齿缝间传出：“滚！”
“司染，你大逆不道！”
阮秀秀来之前，想着司染是小孩子脾气，不管和家人有多么不和，她多哄哄，总能和好。
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司染的脾气太怪了，是以前的生活环境造成她拧巴的性格，不是她一夕之间可以改变的。
想到司念的事，阮秀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孩子不乖，可以以后慢慢教，但念念的事等不了。
“司染，我来这里，是想让你看在你跟念念是姐妹的情分上，不要起诉她，这对她的星途很不好。”
司染：“哦。”
阮秀秀：？？？
阮秀秀目光震惊地看了半天，发现司染真的没有下一句话后，脸上的表情真的绷不住了。
“你难道真要这么狠心，这么久了，念念一直在对你处处忍让，但你还是觉得不公平，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觉得公平！”
阮秀秀生气了，命令道：“我正式通知你，立马撤销对念念的起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阮秀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不管怎么样，司染都是她的女儿，刚才她也是气昏头了竟然这么跟司染说话。
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没办法收回。
双方就这么冷着。
直到最后司染颔首，语气平静：“司夫人，我等着。”
说完，她转身离开。
阮秀秀想要跟上去，可两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精壮男人恰时走了过来：“你是什么人，动物园还没有对外开放，你怎么进来的，赶紧出去，否则别怪我们报警抓你！”
说完，一人抓着司夫人的手臂往外拖。
司夫人有口难言，无论她说什么保安都不相信，直到最后被赶了出去。
而谢婉站在原地，看着司染离开的背影，微微愣了愣神。
紧接着，她赶忙跟在了司染的身后。
司染回到熊猫园后，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仍旧继续努力做节目组发放的任务，这时小梅也从救助站拿来了平安的资料。
司染低头查看。
上面大多数记录的是平安的日常。
小梅道：“第一次发现平安是在s省和y省的交界点，我们初步怀疑它是和熊猫群走丢了……”
司染微微皱眉，第一想法是觉得平安的出现的地方有些怪异。
还没想明白，司念带着摄制组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姐姐，你的任务完成怎么样了？”司念不等司染继续开口，勾唇道：“节目组给我布置的任务我已经提前完成了，我想着我对平安比较了解，到时候我可以帮忙。”
司染没回答。
司念等了半天换来一个冷场，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
她自然不可能好心帮司染完成任务，她不过是想借此机会看看司夫人有没有把她安排的事办到而已。
但司染一言不发，让司念都找不到话题开口。
司念深吸一口气，装作无奈地叹息一口气：“姐姐，你永远都这么逞强，适当寻求帮助又不是不行，我在来综艺之前就学习了很多野生动物相关的知识，我是真的想帮你的。”
见司染不会打，司念也不生气，径直走向平安。
“平安其实也不是一直这么呆呆的，我之前跟它相处的时候，它会朝我汪汪叫呢。”
直播间——
「啊……我怎么记得司染说过大熊猫生气的时候会发出狗叫呢？」
「难评。」
「司念到底在干嘛，这大妹子在说什么惊天大言，人家平安冲你汪汪叫是讨厌你不是喜欢你啊大袜子！」
镜头外，司念已经不声不响伸手靠近平安。
司染回头看去，见平安在司念靠近的刹那，毛发肉眼可见地蓬松竖起，呆呆地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
司染脸色大变，当即用最快的时间跑过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平安在司念靠近的那刹那将司念扑倒，发出警告的低鸣。
与此同时，一道清脆的女孩儿声音在嘶染耳边响起：“你们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杀了你！”
“平安！”
司染冲到平安面前，做出停止的动作。
司念被压在地上，虽然没受伤，但她已经被这一幕给吓傻了。
“吼！”
平安死死的压着她，发出低吼。
“救命，这头熊它疯了，它有精神病，它要吃了我！”
“报警，赶紧报警！”
司念使劲儿挣扎，可平安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原本琥珀色的眼睛发出吃人般的幽光。
平安生气地吼叫，黏腻的口水一点点地滴在司念的身上。
周围的工作人员见状，连忙拨通了报警电话。
司染见状，连忙对工作人员道：“都不要报警！”
工作人员有些不赞同：“可现在嘉宾有危险，我们……”
“相信我，我可以解决。”
司染说着，看向平安，语气温柔道：“平安，你冷静一点，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你先把人放了。”
她不在意司念是生是死，但司念绝对不能死于平安嘴下。
如果出了人命，她保不住平安。
果然，平安听到司染的声音，幽深的眼神闪过呆滞，对着司染嗷嗷了两声，显得无比委屈。
司染立马道：“我们平安是不是受委屈了，你跟姐姐说好不好？”
平安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身下快吓晕过去的司念，终于开口了：“姐姐，对不起。”
司染听到这话，顿时放心下来。
她伸手出去，见平安没有抗拒，便把手搭在平安的背上：“没关系的，我知道平安不是故意的。”
平安情绪明显没有以前这么激动了。
司染把她身上的麦克风掐掉丢到一旁，声音轻柔：“司念贱命一条，你杀了没关系……”
司念本来快吓晕了，听到这话立马有精神，愤怒道：“司染，你疯了，你想让它杀了我。”
“蠢货。”
司染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继续道：“但你杀了她，人类警察的枪就会对准你，你的命比她珍贵多了，所以她不值得你这么做。”
“可我讨厌她！”平安情绪再次激动：“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和杀害我妈妈姐姐的一样！”
“她总是悄悄拿着棍子戳我的腰，想要我在镜头面前互动，可我一点都不想，我只想要我的妈妈和姐姐，我想回家！”
平安如今年龄才一岁几个月，按照人类的计算方法它都没有正式成年。
在司染耳朵里更是一道小女孩儿的声音，说话还带有颤音，听起来让她心都跟着难受起来。
可司染却从对话中意识到不对。
大熊猫是华国的国宝，竟然有人敢杀大熊猫？
难道s市也有盗猎团伙？

司染意识到不对。
她连忙道：“平安，你先放开她，有什么委屈你跟姐姐说，姐姐保证一定帮你好不好？”
“你的命要留着，你……”司染顿了顿，在大熊猫耳边低声道：“你难道不想找到你的妈妈姐姐吗？”
“我，我想的。”平安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我妈妈和大姐已经被人类杀死，二姐为了保护我，让我藏起来引开人类，我也不知道二姐怎么样了。”
“我会帮你找到的！”司染压低了声音保证道：“平安，我帮你，你信我好不好？”
“我……”
平安犹豫地看着司染。
司染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她。
它在这个人类身边待着莫名觉得安心，潜意识告诉它，眼前这个经常跟它说话，逗它玩耍的人类是好人。
可是它真的可以相信她吗？
眼前人类的眼神太真诚了，平安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无法拒绝司染。
“我相信你。”平安碎碎念，渐渐松开司念，圆乎乎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司染：“园长，我只相信你。”
司念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刚要说话，就听司染语气带着寒冰：“不想死就赶紧滚。”
司念：“……”
大熊猫忽然扑倒她，的确把她吓到了，于是她连滚带爬地出去。
司念一走，司染也可以大胆的询问。
“平安，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能听懂你说话。”
平安点了点头。
它经常看司念跟隔壁三头大熊猫说话。
“你尽管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尽最大可能帮你。”
平安耳朵动了动，小家伙的语气明显开朗了不少：“真，真的吗？”
司染点了点头。
平安不再犹豫，将几个月前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我们原本是在一座很大很大的山里，族群有吃不完的嫩竹和溪水，但这些年人类进山了，他们在我们的山下搭建了高楼，所以我们一直在改变栖息地。”
司染呼吸一滞。
又是因为人类的过度开采导致一个物种被迫搬离栖息地。
司染的手握紧了几分，继续静静地听平安的话。
“妈妈生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快没有栖息地了，再继续下去，我们族群只有等死。”
“所以我们决定再次迁徙。”
“不光我们族群，还有其余几个大熊猫的族群都派出了族群中最健康的大熊猫，妈妈，两个姐姐和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听其他动物说隔壁的y市有适合熊猫的栖息地，妈妈带着我们横跨了湍急的河流，终于要找到适合栖息地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平安哽咽着，声音却如杜鹃啼血：“我们找到了一片竹林，但我们不知道这片竹林也是人类的地盘，我们太饿了，咬了人类圈养的羊，一个男人端着枪追了我们很久，妈妈和大姐为了保护我们倒下了，另一个姐姐为了保护我，引开了端着枪的人类。”
人类为什么都不能同园长一样好呢？
它们的栖息地越来越小，一变再变，到最后偌大的族群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点。
它们想活着，母亲带着它们横跨千里，只为找一处让所有熊猫族群可以喘息的地方。
但又被人类毁了。
兽类的脑袋不如人聪明，平安疑惑又难过的问道：“园长，是我们做错事了吗？”
“没有。”司染想都不想就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司染把小家伙搂在怀里，像母亲哄孩子一样：“我答应你，不管怎么样会尽量帮你找到你母亲和姐姐，哪怕是尸体。”
一人一熊相处的模样都被直播间的网友看在眼里。
只可惜司染早就丢掉了录音设备，司念的麦克风也被平安一爪子拍烂，众人只能看到画面却听不到声音，急的直跳脚。
「怎么搞的，为什么我听不到声音？」
「我们也听不到，司染好像把麦克风摘掉了。」
「我靠，今天刚摸鱼就碰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这头大熊猫有攻击行为就应该被枪毙，司染为什么不让人报警，没看到念念差点没命了吗？」
「呵呵，要不是司染她才真的没命了吧。」
「就是，大熊猫是野兽，那是能随便摸的吗。」
「所以一人一熊猫到底说了什么，我是没充VIP吗我不能听！」
「这个动物园太不专业了！」
司染竟然关掉麦克风，本来就已经有人不满了，这下子黑粉总算是找到了理由攻击。
网上的谩骂铺天盖地。
司念借此专门在网上报了平安，并且晒出了自己被熊猫抓伤的伤口，赢得许多网友的可怜，直说司念碰到情绪不稳定的熊猫倒霉。
司染看着有些人甚至开始抨击动物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把大熊猫踏足y省境内被枪杀的事情告诉了自己老师，接着又联系了孟涛。
“孟园长，我打算开通一个微博账号，借着《奇妙动物园》的热度发澄清，您看怎么样？”
孟涛已经年过半百，他在知道平安的母亲姐姐被杀后气愤不已，但他玩不转网络，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平安的行为。
司染这么说他立马就同意了。
“你尽管开通账号，剩下的我让上面的人处理。”
司染得到批准，立马开通了账号，并且发博——
「针对近日网络上对园区的质疑，我司表示在嘉宾进入动物园前和日常中都有工作人员科普。
司念在没有消毒的情况下忽然触碰大熊猫平安已经是违规，再此我司要说的是，再可爱的毛绒绒也是野生动物，请勿忽然触碰后受了伤还倒打一耙（蜜汁微笑）」
奇妙动物园这条微博很快就被各种官媒转发，不到半小时就被网友发现，顺利上了热搜尾巴被更多的人发现。
奇妙动物园的态度刚硬又强势。
「我靠，动物园因为这件事开通官博了？」
「这是要硬刚啊卧槽！」
「这护犊子的态度我是真喜欢上了，说实话司染一直都在摸平安，平安一直没有反抗过，结果司念一摸它就开始发狂，肯定是因为操作不当。」
「官博说的很对，毛绒绒也是野兽，更何况平安之前肯定有不好的经历，大概率之前被人类伤害过。」
「司念之前还想让警察枪杀大熊猫……」
「念念没有说过！」
「平安后面放了司念，而且样子也好委屈，肯定是因为之前跟司念相处地很不愉快！」
「司念到底有什么脸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网络上因为舆论开始一边倒，动物粉和司念粉丝撕的热火朝天。
而另一边，孟涛告诉司染上面的领导已经知晓，十分震怒。
并且表示把这件事全权交给奇妙动物园调查，务必要在最快的时间找到母熊猫的尸体以及寻找y省境内还没有其他大熊猫的踪迹。
司染点了点头，但想到自己还在录制节目。
孟涛大手一挥：“还录什么节目，节目哪有大熊猫重要？”
司染嘴角一抽，幽幽开口：“可违约金三千万？”
“三千万有什么……”
孟涛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睁大了双眼看向司染。
“三千万还是算了，咱们太穷了赔不起。”孟涛一本正经地开口：“但是我们赶紧去y省，我去跟范统导演商量商量。”
孟涛是行动派，说干就干。
他找到范统，说想让嘉宾去野外寻找大熊猫。
范统一听，激动地拍了拍大腿：“去野外好，去野外妙啊，咱们就去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