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儿国当大王by道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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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囊的存在在男人四十几岁时便会逐渐退化失去原本的功能,这个从他们出生起就知道作用的东西,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它是怎么鼓起来的,从未派上过用场,与其去期盼着王女,还不如期待着鰕姑和女阴以后会如何自主,这样,至少大家都有机会。
匣助不能否认,自己的心确实是有些偏了,他不是一个很有大局观的人,想得也没有多深,他只知道,如果女阴和鰕姑因此而好上的话,绝大多数人都能实现那个他们从知道腹囊起,就开始期盼的梦想。
带着满腔的感慨和期望,匣助与砗磲人挥手告别,准备去王宫交差。
一般情况下,匣助都会先去自己所属的部门报道,在侠亶没有完全掌权时,哪怕吩咐是国君亲自下达的,他们也会下意识先回去汇报再去找侠亶,这种威信力的体现,足以说明一个人对自己手底下势力的掌控能力。
但匣助这么做倒不是因为他已经准备摆明车马支持侠亶了,纯粹是他想迫不及待的将一切都告知给鰕姑的高层们,期待亲眼见到他们的反应让自己能有个心理准备,而如果他去找负责他职位之上的大人汇报的话,那这个差事就轮不到自己了。
匣助已经打定主意了,要是鰕姑在这之后仍不打算与女阴接触的话,他就自己一个人偷溜过去,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女阴的图腾战士了。
虽然吧匣助对女阴的图腾战士挺怕得慌的,可有句话叫好了伤疤忘了疼,睡了一觉赶路回鰕姑的路上,匣助就开始忍不住脑补起了如果他开始怀上女阴人的孩子……
仅这一点,就足以磨灭匣助其余的所有顾忌。
其实已经鰕姑人也不是那么想要孕育后代的,甚至还有过避孕的发明,但时至今日,眼睁睁看着族群的数量越来越少,每一个人,包括不赞同大臣们做法的侠亶,都多多少少是有些繁殖欲的,一个两个不嫌少,五个六个又不嫌多。
这是许多人在闲聊时,亲口说的。
虽然匣助在女阴时,也知道了那并不是一件多美好的事,很多女阴人在事业还能有所进步前,更是不会考虑这一切的。
但哪怕如此,匣助当时的想法也是,你不想生,我可以替你生啊!
他看着女阴那些蹦蹦跳跳在地上爬的孩子,眼睛都不由自主笑得眯成了缝,一度让图腾战士们很不理解。
她们生了崽都巴不得扔给蛇谷的蛇带,生怕自己这暴脾气一个没忍住把人给揍了,那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行为,哪里值得人母爱泛滥了?
支撑着她们怀孕的理由,除了想给自己老了有个依靠、不想让自己一身所学失传以外,也有很多是看到别人家的小孩生得漂亮脑子一热怀的。
她们体质好,生下来的时候当然是有心情观察孩子长得怎么样的,绝大多数人一开始的想法都是看到了恨不得把人塞回去回炉重造的程度,连喂奶都得闭着眼生怕自己被丑到,稍大一点就抱着进蛇谷了。
为此许多人在生下孩子的一年到三年内,身上都是被蛇咬出的新伤旧伤,可见蛇谷的蛇对她们的行为有多不满了。
匣助也不理解她们的行为,怎么会有人不觉得自己生的孩子可爱呢?
但这样的思想环境,阴暗点说,似乎也让他们能在女阴站稳脚跟。
不过这纯粹是想多了,毕竟自己说丑是一回事,那该养不是还得养吗?最难的时候也是她们自己带的,只是女阴人大多更在意自己的事而已,并不想将自己的人生都囿于孩子身上,放蛇谷一是因为相信它们肯定是能带好的,二则是确实没时间也没那么多精力事事看顾,并非真的嫌弃得不负责任往蛇谷一扔。
只是嘴上撂狠话罢了,许多女阴人小时候还经常听自己阿娘说自己是从蛇蛋里生出来的呢,为此没少有人跟家里吵架的时候哭着去蛇谷找自己亲娘。
但匣助比了解女阴的文化,对她们嘴上不饶人的说法便自然而然信以为真。
不过女阴高层的做法却已经给了匣助很大的安全感了,所以他也不在意自己想的跟现实会有多大差异。
“你是谁?王宫重地不可擅闯!停下!”
匣助才刚走进王宫,锋利的武器便对准了他,警告声这才紧随其后。
他不由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才反应过来。
很久以前,只在外穿月白衣隐藏实力的鰕姑人平常也开始穿起了月白衣,仿佛见不得光似的,习惯性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小截脖颈和下巴,连脸都是隐藏在幕篱下的。
这让绝大多数鰕姑人哪怕经常顶着太阳出海捕鱼,皮肤偏白的也仍占大多数,毕竟物理防晒的效果是很明显的,而为了避免长期下水导致身体出现问题,他们也会涂抹上一种隔绝阳光和水侵蚀的膏体。
而现在,匣助却过于‘暴露’,肤色更是因为他并没有在外出执行任务时带上足够的鱼油膏而直接暴露在了阳光下,被晒成了有些浅的麦色。
女阴人不怕冷,所以她们穿得向来少,为了避免衣物阻碍行动,衣服大多也只会遮挡关键部位,腹部手臂小腿等地更是着重暴露的地方,因为她们会借此来判断对方的实力怎么样,能不能打。
在女阴呆得久了,匣助也习惯了她们的穿法,手臂的肌肉、腹部的腹肌、背后的轮廓都能清晰看到,细细的丝带从左间穿过胸前,交叠穿过手上的臂钏固定,裤子外还围了一圈流苏般的丝带,与女阴人穿的衣服有些差异,又隐隐能看得出来同出一源。
这次他离开前蛇越送的,说是庆祝他合格,每一个图腾战士都有这样的一件衣服,算是女阴的礼服,不过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因为她们什么场合都能跟人打起来庆祝,所以一般这种衣服是没有能穿的场合的,上次穿还是去见它国使臣的时候。
匣助从女阴跑出来时穿的还是粗麻衣,那种衣服更适合战斗,坏了也不心疼,但在醒了之后,他就不自觉给自己换了衣服。
倒也没什么别的想法,鰕姑人也是爱美的,他们喜欢飘逸的长袍,一是因为能遮住全身,而是因为长袍入水后让他们的双-腿看上去不那么明显,仿佛一条鱼尾一般。
鰕姑人不知鰕姑长什么样,他们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复刻这一切。
而女阴的衣物,在水下呈现出的效果也是好看的,尤其是那一条条的丝带,虽然在女阴眼里,那更多的是象征着身上缠绕的蛇。
匣助道:“是我,我是匣助!我去找大王汇报消息。”
听到熟悉的声音,守卫这才收起武器,鰕姑日渐荒凉,对图腾战士来说,就没有他们觉得面生的另一个图腾战士,再仔细一看,这家伙长得确实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眼神变了,一切便都让人觉得似是而非起来,现在才敢确定对方是谁。
“真实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匣助与鰕姑国里绝大多数人的关系都极好,见他回来,不由将他围住,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在他们眼里,去女阴是很危险的行为,尤其是打听消息这种犯忌讳的事,偏偏他过去的原因还只是因为大王的一个梦,他一整个冬天都没有回来,虽然平常有些任务所耗费的时间比这个还长,但却总让人不由忧心他一去不回。
问候之后,便有人忍不住又摸又捏,这种极度异域风情的打扮对他们来说着实稀奇:“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这不是鰕姑的布料吧?好神奇,我一时半会儿竟然分不出是拿怎么东西织成的。”
鰕姑人人都是缝纫、纺织大师,每个人手里都会那么一两手功夫,他们习惯将衣服像编网那样编,由极细的丝线组成细密的布匹,工艺在附近可以说是去了哪个国都能被视为奢侈品,不过纹样却不多,因为他们更喜欢纯色,也没有人有那个兴趣去研究什么纹样,享受什么生活。
大家都只是在活着而已。
“我出来之后再给你们说吧,”匣助笑了一下,才这样说。
如果是以往,匣助并不介意停下来跟他们先交谈一番,因为侠亶在鰕姑国……确实没有什么威望,虽然是坐在王位上的,但其实绝大多数人心里,都是将王女视为继位者的,而他只是因为年龄而正好捡了个便宜而已,没有在上位以前作出足够的功绩,实力也普普通通,继任仪式更是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而一切从简。
总之,在不少人看来他的位置多少来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其他人愣了一下,这个理由其实没什么问题,但他们听到却几乎下意识就觉得奇怪,匣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尊重大王了?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众人顿时也不好再缠着他,纷纷让开了位置,让他过去汇报。
匣助去见侠亶时,不仅他在,国师等别的大臣也在,几乎地位最高的人都汇聚一堂,让他不由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是鰕姑的大朝会,只是在女阴呆久了,他就快忘了这事了。
鰕姑并不会经常举办朝会,只有碰上什么大事时才会聚集在一起,而平常,他们是不会想彼此之间互相散播焦虑的,都是单对单的去找大王商议,避免自己的坏消息因此而影响到别的高层的心情。
——哪怕是鰕姑的高层,也是有绝望自-杀的情况发生的。
没有希望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高层们对匣助的到来并没有生出什么好奇,连看好戏的心情都没有,毕竟他们不觉得匣助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在侠亶坚持要派人去调查时,他们也只觉得侠亶顽固不化,没有人觉得这一趟行动会带来什么改变。
哪怕是此时,虽然因为侠亶的身份,他们没有让匣助等候,而是准备等他讲述完再接着讨论刚才中断的事,却并没有因此而认真听匣助在女阴的见闻,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只有侠亶在认真的听,他只在巫卷上知道女阴的情况,而那份巫卷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过了,侠亶并不知道现在的女阴是什么情况。、
随着匣助的讲述,侠亶听得更加认真,在听到女阴的图腾觉醒仪式时,面上不由露出了些许失望之色。
毕竟,这与他们鰕姑的流程差别着实有些大,想捏着鼻子说有所关联都不行。
可随着匣助接着讲述下去,侠亶脸上不由露出了错愕、惊喜夹杂的复杂表情来。
众人也不由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匣助的讲述并不平铺直叙,很有画面感,让人不由自主的带入到当时的场景中去,众人不管想不想听,都是能听到他的讲述的,正因如此,在他说到自己觉醒图腾时,有人忍不住出声。
“怎么可能?!骗人的吧?!”
“我没有必要说这种会被轻易揭穿的谎言。”匣助平静的激活了图腾,“现在你们还觉得,我说的是假话吗?”
耀眼的图腾印照在众人脸上,满室皆静。
第248章 被掩埋的历史
图腾的光辉是如此的耀眼, 满室皆明,那不属于鰕姑的气息、更蜿蜒曲折的纹路,手臂、躯干、脖颈、脸颊……
宛如冰冷、伺机而动潜伏着的凶狠蛇类, 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心窒来。
图腾是无法伪装的,图腾是骗不了人的,早已觉醒了图腾的匣助, 此时身上出现的却是另一种图腾纹, 从外观到气息都变得截然相反, 甚至还如同下马威一般, 一瞬间爆发出的气势犹如看不见的气浪,让众人有种面对强大生物本能生出的心悸感来。
“怎么可能?!骗人的吧?!”
同样的言语再次被人说出口,含义却已经截然不同。
随着有人开口, 殿内很快就变得喧哗起来, 连侠亶都没忍住三步作两步从王座上下来,近乎颤抖的、迟疑又坚定的将手伸了过去。
在指尖快要接近匣助时,侠亶却停了下来,他吸了一口气, 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般,这才坚定的触碰到那图腾纹。
匣助身上的图腾纹猝然一亮, 又很快安静了下来, 侠亶没有因此被吓得收回手, 反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绪难以平复, 在匣助身上的图腾纹闪耀起来时, 自己身上的图腾纹也浮现出了一瞬, 却又极快的沉寂下去, 要是不是一直盯着他的话, 根本就发现不了那点微小的变化。
侠亶不是图腾战士, 只是因为鰕姑图腾有缺,他成为巫觋法子就像是蛮夷人为了觉醒图腾将妖兽的精血纳入己身一样,都存在着一定的副作用,因此,鰕姑的觋身上也有图腾纹。
只是与图腾战士身上的不同,他们身上的这种纹路并不能让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仅仅只是“火种”溢散出的能量,没能被身体完全吸收,却又停留在体内的火种力量。
所以他们在死后都会进行火葬,投身火种,让那部分力量重新回去。
回归火种,这对鰕姑人来说不是荣耀,因为他们在很久之前流行的便是水葬,民间还好,习惯了反而将火葬当成了习俗,可对知道这些的高层而来,火葬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了。
因为这些图腾纹的缘故,鰕姑的觋也极少出去,更多的都是图腾战士出门,因为图腾是排外的,图腾战士还好说,他们是觉醒,自能控制自己身上的图腾,而鰕姑的觋却不行,他们身上的图腾一旦感觉到别的图腾出现,就会自住的出现并且排斥。
而这样的后果是很容易让另一方的图腾也变得不可控起来的,图腾失控,便会打起来,非要分出胜负才会回去。
所以鰕姑高层在侠亶伸手时便不由屏息凝神,眼下见侠亶竟然亲手去触碰匣助的图腾,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竟然没有因此而暴怒,都不由有些恍惚。
它们真的同出一源?
如果图腾不是曾经真的呆在过一起,又怎么会这么反应平平?
匣助在侠亶触碰自己时,还有些紧张,现在却是完全放松了下来,他不自觉的抬了抬下巴,环视了一眼四周:“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他没注意到,自己体内属于鰕姑图腾残留的气息已经彻底消散了,而侠亶也没有发现,导致自己每晚都睡不好,总是梦到那天的场景的异种气息,也完全消散了。
匣助身上的鰕姑图腾在女阴一直被压制、剔除着,但他毕竟从小在鰕姑长大,有些烙印是怎么都去不掉的,所以在感受到鰕姑图腾的气息时,本能的就迫不及待的窜了过去。不想再呆在压抑自己的环境当中。
侠亶身上的女阴气息也是如此,风漪入侵了侠亶的梦,用的虽然是这个世界根本不曾了解过的武道意志,但图腾的场面,自然是需要图腾真的出现才足够真实的。
然而风漪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道气息,主要是怕被发现时间来不及,因为气息是藏在武道意志里,而武道意志又藏在梦里,并没有人察觉出问题里,只是武道意志和女阴图腾可比鰕姑图腾要强势得多了,以至于侠亶自那之后睡着了都能反复梦到那天的场景。
他将这当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然性情温软、听话的侠亶也不会坐不住坚持将匣助给派出去调查。
由于双方图腾都早已呆得不爽了,也早已熟悉了对方的气息,自然是懒得打了,都只想赶紧回家呆在让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
这却是给鰕姑高层造成了十足的误会。
眼见为实,就算匣助图腾变了,他们还能嘴硬是他出去之后经历了什么改造才导致的他成了这样,可侠亶亲自触碰匣助图腾都没有因此生出激烈的反应,那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图腾没有伤人。
对两个陌生的氏族,尤其是其中一方图腾还不够稳定的氏族来说,这只能证明,在他们不知道的历史中,图腾曾是“一家人”。
但还是有人不死心。
这件事就是侠亶提出的,谁知道他跟匣助是不是在唱双簧?
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大有人在,有想要让鰕姑变成跟外面某些势力一样的男权派系,也有刻板守礼,认为这世上已无鱼妇,需要他们充当救世主重新创造出鱼妇的激进派。
所以很快,就有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伸手触碰匣助。
他很快就收回了手,在众人面前摊开了手了。
那双手,已是通红,像是被灼伤了一般。
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哈!我就说这肯定是假的!”
“够了。”有人出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是国师。
他并没有身着月白衣,而是颜色鲜亮的天蓝色,是与其他人差别不大的长袍,发丝间坠着珍珠,耳畔夹着颜色艳丽的贝壳,眼角有着不明显的细纹,是一个已经步入中年的男性。
国师看向那个手背灼伤的高层,说:“你冒犯到图腾了。”
他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但国师很清楚,如果一个图腾真的排斥另一个图腾,那不可能会是这么简简单单的灼伤,而是整个人都可能被对方的图腾给包裹住。
这只能算作惩戒。
毕竟除了图腾战士自己和他们的家人以外,没人会去触摸他们的图腾,至少,外族人是不行的。
国师在鰕姑的威望比侠亶要大得多,众人见此,顿时噤了声。
国师打量着匣助,他是鰕姑目前最强的觋,所以他看得出来,刚刚匣助的图腾是想要杀死那个冒犯它的“异族”的,可最后关头,它却收敛了下来。
这多少显得有些奇怪,因为图腾怎么会这样排斥一个曾经的“自己人”呢?
可如果真的没有关系,它又怎么会在最后关头收手呢?
国师并不知道,图腾早已被风漪给提醒警告过了,毕竟最近女阴接受了不少图腾的臣服,而匣助又要回国了,风漪查了那么多资料,又怎么会让图腾破坏自己的大计。
图腾有灵,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国师自然是无法得到答案的,他看着匣助,微微颔首:“接着说。”
既然匣助已经回来了,而没有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觉醒被扣押,那显然说明着女阴并非一点不知情,是知道些什么的。
而匣助接下来的话,也解开了众人的困惑,为什么他们与女阴比邻而居这么多年,对方却从未透露过什么信息,更未有所表示。
在匣助的言语里,他们能怀孕,是因为曾经鰕姑的祖先与女阴人相爱,祈求女阴娘娘让他们获得生育能力。
女阴娘娘不忍自己的女嗣伤心,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只是这种行为,破坏了女阴娘娘原本为世界设定的阴阳大道,导致规则有了漏洞,所以其她女阴人排斥他们,为此而不得不避居海外。
也因为这个规则漏洞,导致了神明在女阴娘娘离开时找到了机会,窃取了创世神的权柄,开启了众神时代。
为此,原本还能勉强平和看待这件事的女阴再不与避居海外的他们联系,而对方也自知无颜再见女阴人,没有留下任何记载,当知情人都死去时,自然也不再有人还记得他们还有这样一段历史。
人是很善于脑补的生物,在匣助的述说当中,一些人自然而然的想,没有留下记载,也许不是因为对方在忏悔,而是因为他们本就不想再与女阴人联系。
毕竟,这段历史看上去本来就很有问题,生育是任何种族传承下去必须要拥有的东西,所以在曾经都是母系社会,但又怎么不会有野心勃勃的人想要拥有这一切呢?
所以这个故事,也许还有另一种说法。
野心勃勃的男人为了得到繁殖生育能力,故意诱惑了离神最近的女阴人,哄骗她将只有女人才能拥有的能力让渡给自己,然后劝说其带着自己远走海外,借对方的庇护阻挡敌意、危险,而拥有了女性才有的荣耀的他,自然也有资格去取得男人无法拥有的荣耀。
不过会这样想的,到底还是少数,对绝大多数接受鰕姑正统教育的鰕姑人来说,他们不认为由女人掌权有什么问题,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费尽心思让王女诞生,轻而易举的将她的重要性摆在侠亶之上了。
第249章 他们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没把自己摆在平等的位置上了
鰕姑众人已是信了从匣助嘴中说吐露出的秘史, 毕竟无论如何,图腾是不会骗人的,普通的图腾战士哪怕是观摩了别的势力举行的图腾仪式, 也不可能因此就导致自己的图腾纹也变了样。
毕竟虽然大多数势力在图腾觉醒仪式时都会禁止外人靠近,可也总有那么些不惧怕、有底气觉得不会外人能认出自己势力觉醒之秘的存在大大方方的邀请别人观礼。
——这通常是一些联盟势力跟自己的联盟对象表示信任的做法,同样也是为了像别人展示肌肉, 毕竟在图腾觉醒仪式当天, 别的势力的图腾战士如果在场, 是立刻就能感受到从图腾上传来的威压的, 图腾强不强,从图腾战士当时所表现出的是凝重还是轻松就能够看得出来。
可没听说过哪个图腾战士参加别族的图腾仪式,导致自己的图腾纹都被同化了, 倒是也有这种情况, 可这种往往事后一调查,不是八百年前是一家人,就是图腾本来就同出一源,只是彼此随着理念的不同, 将图腾塑造成了不同的模样而已。
所以,哪怕鰕姑一部分人再怎么垂死挣扎, 也明白他们跟女阴必然是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的, 等匣助将那段被遗忘、掩埋的历史说出来, 并附上了记载着这段历史的巫卷后, 众人更是哑口无言, 已经没人去试图吹毛求疵找他话里的漏洞了。
——就算真有漏洞, 说实话, 这段历史所经历的时间太过长远, 要是时至今日还没有模糊、反倒清晰得如同昨日才发生的一样每个细节都被记载的清清楚楚的话, 那反倒才会让人怀疑。
像如今这样简单的描绘了当初的事,只有大方向而没有更多的细节,反而更让人取信,毕竟按照时间线来说,那个时代的人是没有记录历史的习惯的,都是靠眼睛去看,后来才逐渐有了壁画文字,这些历史,经过口述,难免有所遗漏或寥误,再经过后人写在巫卷上,那问题就更多了。
巫卷记载着历史,但想从这些真实的历史中窥探出真相,却仍是需要后人去考古,哪怕是在传承不断的情况下都得如此。因为每个时期的记录方式、语言都会有所不同,有些平铺直述,有些云里雾里,更有些,干脆就是一个代表着当时事件的符号。
毕竟在大荒,有些名字不能宣之于口,有些事也无法直白的记录下来,只能拐弯抹角。
可时代一直都在变化,记录历史的巫卷也在一代代革新,时间越近越清晰,越远越看得迷糊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所以在大致判断出匣助带回来的巫卷充满了历史、时代的气息后,他们便没有再去吹毛求疵,说到底,这个时代确实还没有发生过这种造假事件,他们也想不到去查。
甚至他们都为女阴这么多年来从未透露过这件事都找好了理由。
毕竟他们跟女阴本来就算不上亲近,严格来说,因为当初那件事还有怨,这种情况下她们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肯伸出援手,都已经算得上是气量十足了。
当初女阴压价他们的商品,却高卖他们急缺的物资,鰕姑一方心里当然是膈应的,虽然很清楚她们这样做无可厚非,谁碰上这种事都会忍不住趁火打劫,肯卖就算厚道的了,但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来说,自然是希望别的势力平等、公平的将商品售卖给他们。
可现在,一部分人转变了想法,觉得她们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仅仅只是溢价,而没有直接选择拒绝售卖,着实已经称得上是仁慈了。
一些见过女阴人的高层们,眼中都不由的流露出了憧憬的神色来,强大、宽容、美丽、聪慧、强势……这不正是他们梦想中的鱼妇吗?
鰕姑国很多人对外界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兴趣,当初鱼妇的牺牲让他们对鱼妇足够忠诚,世世代代都是如此被长辈告诫的,毕竟没有鱼妇也就不会再有他们,只有少数人才会数典忘祖,所以,外界的女性再如何,也不会让他们觉得心动,可如今被匣助一点醒,不带有偏见的看外族人,自然很容易就能发现对方身上的优点了。
她们强大,这点毋庸置疑,周围没有哪个势力会比她们更加强大,不然女阴在别的势力那,也不会有侉人这个称呼,看似是轻蔑与贬低,嘲笑她们与蛮夷没有区别,但内里也不过是以此掩饰对其的忌惮和恐惧罢了。
毕竟侉不仅有粗大、不细巧之意,但同样也有夸张之意。
而女阴人的力量,那真是少有的、让一些妖兽看了都会避着走的存在。
最关键的是,在如今的大荒,无论哪个势力基本都是粗麻衣当道,其次便是厚重的布帛,而鰕姑人因为需要时常下水,无论春冬都偏爱轻薄的衣物不喜厚重,民间普通人虽因各种原因不得不穿粗麻衣,而若问他们最喜什么,那毫无疑问便是下水后飘逸的,能如春风拂面一般的柔软布料。
在这一点上,只有女阴与他们相似,因为时常需要下水的原因,鰕姑人的基因早已适应了气温,尤其是在湿润的南方,哪怕他们在冬季,穿得也不厚重,是别的势力看上一眼都忍不住打哆嗦的类型。
而女阴无论寒暑穿得也都极少,女阴特有的蛇衣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专门用来作战时穿的蛇鳞甲外,又有哪件不轻薄飘逸,早在很久之前鰕姑人出使女阴时,便对这种女阴独有的纺织技术眼热,因为他们都可以想象得到,那样的衣服入水时,在水流下会摆动出怎样美好的弧度。
以前他们只觉得这一切是巧合,现在却觉得,这也是他们同出一源的证据之一。
当一个势力认可了另一个势力时,总能找到各种角度去夸赞对方,就更别提对鱼妇带着深厚滤镜的鰕姑人了。
虽然女阴人不是生活在水下的,可她们又不是不能下水,同样的,他们也不是不能上岸,这没什么让人觉得困扰的,毕竟鰕姑人虽然能在水下呼吸,但事实上,对普通人来说,如果总是不做任何防护的就下水,老了之后身体也是会很容易出现各种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