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儿国当大王by道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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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殖场被分为了好几个厂房,一个厂房能饲养大概两百五左右的,而凤鱼显然是足够未雨绸缪,也足够有野心,并封明明只有千头,她却建造了远超于这个数量的养殖场,满载负荷下,养一万头并封也绰绰有余,在这个生产力不高的时代,这个数量在旁人看来,着实是有些异想天开。
但凤鱼在从山膏首领那了解了一切后,却信心满满的建造了许多厂房,哪怕那些地方都暂时被空置着,但她相信,这些很快就会被填满的,到时满载负荷下,她相信,很快女阴从上到下,都不需要再为粮食问题担心了。
养殖场建好了,员工自然也可以入驻了,山膏它们只有四个蹄子,自然负担不了养殖场的卫生、煮饲料之类的问题,因此凤鱼考虑过后,招募了将近三百左右的人员来负责这一切。
比起现在并封的数量来说,这个人数其实是有些过多了的,一个人仅仅只需要负责三五头并封就可以了,但凤鱼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等并封生产后,这个人手就得大大增加,与其到时手忙脚乱,还不如先提前将人招足,先把经验培养出来,到时就可以不需要人教直接去养并封了。
而且普通人所吃的食物女阴储备是很充足的,所以再养上三百多个人亏损一段时间她们也是承受得起的。
然而凤鱼没料到,阻隔在她面前的第一个问题不是什么人口制约,也不是养并封有多难,而是她们怕并封。
对凤鱼她们来说,并封的长相自然算不上恐怖,但在普通人看来却不一样,并封长得其实很强壮,普遍都有四五尺高,两头相连更有六七尺有余,要知道,蛮夷部落一些吃得不好的普通人,也就才四五尺高而已。
女阴人倒是不害怕这个身高,毕竟这离她们的身高还有一定的差距,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可并封却有两个头!
这种怪异的特征,就差没把妖兽两个字给刻脑门上了,对普通人来说,自然是害怕的,她们平常也就见过被图腾战士杀死的妖兽和贩卖的一些妖兽肉,哪里见过活的?这谁能不害怕!
她们完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毕竟女阴是不会让她们接触危险的生物的,所以她们在来之前根本没想过自己要面对的竟然是妖兽,而且这栅栏怎么不是从房顶-弄到地下的,总感觉关里面的跳一下就跳出来了,这也太吓人了!
女阴人胆子大归胆子大,但让她们直接去面对妖兽,都肯定还是害怕得紧的,更别提养殖场里除了被关起来的并封以外,还有自由活动的山膏,它们的长相在人们眼中无疑是更吓人,这就导致了她们刚入场时,人直接就给吓懵了一大片。
在城里生活着、不进行危险活动的女阴人,其实一辈子都很难见识到一只活的妖兽,平常吹嘘吹嘘听个乐子也就罢了,真让她们直面一群妖怪,这就实在有些太为难人了。
凤鱼不由想,果然不该让普通人来干这种事,她理解大王想让普通人能有更多机会的心思,可谁也不能否认,比起普通人来说,确实还是图腾战士更有用一些。
山膏也对这种情况陷入了懵逼,难道它们这美丽的獠牙和英俊的帅脸在人族眼中就这么吓人吗?
凤鱼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害怕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不!我就是死!我也得死在这儿!”
凤鱼的话刚开了个头,便有人立马道,其她人也纷纷醒悟过来,连忙赞同的点点头。
害怕?什么害怕?根本就不存在的!
比起恐惧,当然还是生存更重要,女阴对招募来的人福利向来都是很好的,哪怕是奴隶都能不会给仅能维持最低活动需求的食物,所以见凤鱼有想换人的主意后,她们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连忙阻止凤鱼的这种想法。
更何况,女阴人胆子向来都比较大,既然大人敢让她们来,那肯定还是有点把握的,在这个基础上,冒一点风险也没什么。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她们可是懂的,那些负责种菜养殖的,经常能捡到便宜,普通的家禽尚且如此,而这里养得可是妖兽啊!
利益使人疯狂,哪怕她们认为妖兽很危险,也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毕竟她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一家老小考虑考虑,这可是妖兽啊!就算是从大人的指缝里漏出来一些,也能让家里的小崽子借此未来搏个好前程了!
凤鱼不解的看了眼她们打颤的双-腿,有些困惑,毕竟她们看上去实在是不像不害怕的样子,但转念一想,她们可都是女阴人,女阴人会选择迎难而上,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么一想,凤鱼就没再纠结这事,快速的将她们分好组,每个厂房都留下了一些人,由山膏负责教导她们,同时凤鱼也派了一些巫过来学习、偷师。
毕竟,重要的资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更让人放心。
山膏首领也不在意这些,没有妖兽之间特殊的沟通技巧,有些事就算是知道了方法也是很难办到的,所以它们山膏的地位肯定是稳如泰山的。
很快,随着对事物的熟悉,她们对被圈养的山膏也就不害怕了,毕竟比起晚上睡觉时偶尔能听到的咆哮声,和一看就更具有野性的山膏,并封也就初次见面时能吓到人,等熟悉了很快就让人反应过来了。
并封的肉不是腱子肉,而是堆积出的肥肉,不仅不凶悍看着也有些傻,除了怪异的长相昭示着它们妖兽的身份以外,在很多养过豕的奴隶看来,它们跟普通的豕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豕好歹还会拱人呢,它们连拱人都不会!
于是适应过后,她们是真的觉得不害怕了,也就对脾气不好还长得更凶残,明显就是杀生过的山膏还有些畏惧,毕竟她们可是亲眼看到它们面对不配合的并封,直接就撞了过去,锋利的獠牙直接就穿过并封的身体将其给提了起来,然后就这么被扔进屠宰场宰杀掉了。
这很难让人不害怕。
但自从知道了它们是风漪带回来的之后,女阴人对她们也仅仅只是畏惧,而不是害怕到不敢面对。
这一是怕丢了大王的面子,二则是她们觉得,谁都可能害她们,但大王绝对不可能,所以大王既然让山膏来管理这一切,那说明它们肯定是伤害不了自己的。
基于这种想法,她们畏惧于山膏的凶悍血腥,却不再会因此夜不能寐了。
凤鱼见一切都步入了正轨,也高高兴兴的去向风漪汇报成果了,至于让风漪亲自来看一遍,她却是完全没想过,毕竟并封虽然不排泄,但也跟爱干净搭不上边,这么多只凑在一起味道实在是有些重,哪怕通风她们已经尽力做好了这也是避免不了的,因此便根本没想让风漪亲自过来看一看。
尽管,亲自看过之后,风漪也许会对她们所做的一切更加满意。
但自己的功勋跟大王放在一起,显然是后者更重要的。
所以凤鱼只去汇报了一下成果,表示一切顺利,结果这么做的第二天,凤鱼就又哭丧着脸来找风漪做主了。
因为山膏跟养殖场里的人打起来了!
众所周知,女阴人都是暴脾气,而山膏,喜欢骂人……
在一开始的时候,这自然是没什么的,女阴人惧怕山膏,被骂了也不会说什么,而且一开始业务不熟练,总是做错事被骂那也是应该的,可时间久了,女阴人对山膏的畏惧就已经很淡了,这种情况下她们已经很少出错了,但山膏骂人的频率却仍然不减。
于是忍耐着忍耐着,养殖场的人就爆发了。
骂骂骂,一天到晚就知道骂,咋地?就你有嘴?!
于是在某一天,某个人直接伸手把石桶给砸了,拎着拳头就朝山膏冲了过去。
这一‘摔杯为号’也立马将早就在爆发边缘的女阴人都给彻底引燃了,于是就这样,大战爆发了。
山膏没想到原来逆来顺受的女阴人会爆发,都懵了一下,开始它们还没想还手,毕竟它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若是它们真出手了,这些普通人也活不下来,但直到它们中有山膏珍视的獠牙被女阴人掰断了一根后,顿时它们也控制不住脾气了。
除了没放火以外,别的该干的也都干了,既骂又打的。
等凤鱼发现时,这场战斗已经难以遏制了,完全是被图腾战士给强行分开带去巫医那治疗的。
身为女阴人,凤鱼自然是站在人这一边的,更何况,谁能忍得了天天被骂,以女阴人的暴脾气来说,能忍到现在再开战都已经算得上是很会忍耐脾气很好的了。
那可是妖兽啊!要是它们没控制住脾气下手不知分寸怎么办?
可看凤鱼的意思,参与到其中的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进去。
而唯一没参与进去的, 还因为她们根本不是女阴人,而是奴隶,对奴隶来说, 被打骂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 虽然山膏仍能将已经麻木的她们给骂得气血上涌, 但每次她们一对上山膏的眼睛也就重新冷静了下来, 根本不会跟它们打起来。
可女阴人却不一样了,你骂我还盯着我是什么意思?挑衅我?嘿我这暴脾气!
风漪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是她却是已经想象到了那种场面, 深感无奈。
怎么那么虎呀!
她也确实没考虑到女阴跟山膏会因为这个矛盾而打起来, 不由有些懊恼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别说风漪没想到了,连山膏首领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山膏不能说是欺软怕硬,但它们确实是懂分寸的,知道哪些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哪些是自己惹不起的,所以山膏首领在见了女阴人一圈之后, 迅速就锁定了那些有着明显奴印、瘦弱且一看就好欺负的奴隶, 做完这一切, 山膏首领就直接走了。
毕竟它委实不想面对并封这种生物。
然而可能是并封的存在也确实是让山膏暴躁起来了, 以至于这种咒骂便也不分敌我了。
山膏族群互骂是很常见的事, 它们并不会将这种事视作冒犯, 这反而是关系好的表现, 若是对方咒骂的不狠, 它们反而还会不跟对方做朋友呢!
但山膏又不是什么生活在荒芜中的种族, 自然清楚只有它们自己这个种族才有这种习俗,因此它们独来独往,山膏首领因为不想见并封,也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个错误,以至于出现了这样的后果。
山膏首领又不傻,不觉得对方会站自己这一边,更别提它们本来还没理了。
风漪倒是没第一时间生气,尤其是在得知双方挂彩并不严重,更多的是打山膏时把拳头打出血后,便平静了下来,看向山膏首领道:“对鱼卿所言之事,你可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需要补充,而不是认为对方在说假话,这已经很表面态度了,顶多也就怀疑一下对方有没有添油加醋,山膏首领对此倒没什么不满的,至少风漪没有第一时间流露出反感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山膏首领想了想自己手底下那些肿成猪头的山膏,沉重道:“全凭大王做主!”
这就是将它们的生死都交出去了。
山膏首领有做人手下的自觉,只要她还想要自己,就不可能全把它们给杀了,这就足够了,毕竟它如果加入了某个妖族手下,运气不好坏事了被灭族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它对对方还有用,灭族肯定是不至于的,之后它在努力耕耘一下,族群数量也就能重新上去的,至于现在的那些儿郎们,山膏首领觉得,一开始它就已经提醒过了,哪怕它们因为并封而比较暴躁,也不该忽略它下的命令,遭到什么样的对待,也就与它无关了,毕竟该强调的它早就强调过了。
风漪漫不经心道:“那就罚它们每天看到人,第一句话就先夸她们吧,至于时间,就一个月吧。”
山膏首领呆呆地看着风漪,不由打了个寒颤,这是杀妖诛心啊!
太恶毒了!
但反正受罚的不是自己,跟命比起来,这也不算什么,所以山膏首领立即乐颠颠的答应了下来,虽然它很清楚,比起这个惩罚,它们可能更愿意去死。
可它为此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干什么还要让它们好过?!
想都不要想!
“对了,那些兽工这一次治疗的费用,就全记你们头上了。”风漪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决定再把它们工资给扣了。
“应该的,应该的。”山膏首领不以为意,它们对人族的东西不感兴趣,拿去给那些受伤的人也无所谓,正好还能借此消除些恶感,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让别人给讨厌了,怎么想日子都不会好过,
“行了,你退下吧。”风漪微微颔首,示意山膏首领可以走了。
“好嘞!臣告退!”山膏首领立马乐颠颠的走了,一想到接下来就可以见识到那些手下们的痛苦面具,顿时不由加快了速度。
凤鱼等山膏首领走了之后,才皱眉道:“大王,就这么放过它们了?”
在她们的地盘上竟然还这么嚣张,凤鱼怎么想都觉得难受。
风漪反问道:“你们现在能离开山膏的指导了?”
凤鱼沉默。
“那不就结了,”风漪摊手道,“等你们哪天可以不依靠它们了,再来跟孤说这些。”
卸磨杀驴这种事,风漪当然是不介意的,毕竟她本来就不是多善良的人。
不过就算想卸磨杀驴,也只能等以后,因为目标还没有达成,她甚至还得想办法让两边的隔阂不能加深,至少得维持着表面的塑料情,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拿轻放,还绞尽脑汁想出这种损招了。
听风漪的言语间带着淡淡的怒气,凤鱼也不由噤若寒蝉,她知道,风漪不仅对山膏不满,对她也是有的。
身为养殖场的负责人,她早该发现这一切提前遏制住这一切避免事态变得不可逆转的,然而她却根本没想过干涉这一切,是她失察。
“行了,你先回去吧,”风漪伸了个懒腰,“孤还要去收水稻。”
“臣告退。”凤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直接退下了。
风漪说要去收水稻,这倒不是胡言,而是她确实需要去干这些,身为国君和高层,平常她们可以不去干这些,但必须得懂,也必须得会,什么都不接触,又怎么能体会到老百姓的辛苦,又怎么能真心去考虑该怎么改善这一切?
当然,她们去收割的自然也不是普通的水稻,而是灵稻,这种都是水稻的变异品种,拥有着跟妖兽一样的功效,都能够让她们不必吃多少就能饱,也有营养,但也因为如此,这种灵稻并不好收割,也确实只有超凡者能干这种事。
风漪穿上了女锤特意准备的长袖衣服,袖子都被专门的绳子绑了起来方便劳作,头发也被编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编在脑后,然后用布巾包裹起来。
平常穿惯了丝绸等舒适华美的料子,陡然穿上这种不容易坏但有些粗糙的衣服,风漪还真有些习惯了,不由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的矫情来,好日子才过几天,竟然就觉得这样的穿着难以忍受起来了。
甚至竟然还会觉得身上痒。
像是看穿了风漪的不自在,女锤不由道:“大王,您再等等,过了今天就好了。”
风漪嗯了一声,见身上没什么出错的地方,才道:“走吧。”
灵稻被种在上田里,那是属于国有的田地,平常普通人基本是不能靠近的,但此时周围却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甚至还有人专门扛着树过来,收钱让人上树看,这样视野更广阔,看得也会更远。
田地附近都是没有树的,也不让人靠近,因为会靠近灵稻的一些虫子鸟类对普通人来说都是剧毒,这也是为了她们好,不过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这一切都并不能阻止她们想看热闹的心,放眼望去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无论到了什么时代,这种看热闹的心情似乎都不会有变化的,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普通人来说,这是她们唯一能见到高层的机会了。
哪怕女阴的高层其实没什么架子,但她们的行动轨迹也很难跟普通人重合上。
女阴人并不怕冷,更别提现在还不到冬天,然而劳作的人却纷纷选择穿上了长袖,因为劳作过的人都很清楚,收割稻谷之类的东西时,如果不穿长袖不做防护的话,那些飘絮小虫子之类的都能让人回去之后苦不堪言,因此她们早就有先见之明的穿上了长袖。
粮巫走到了搭好的祭台前,跳起来古老的巫舞,这是为了祈祷丰收和来年风调雨顺,也是感恩这一年的顺畅,所以才需要祭天地、祭风雨,感恩这一年风调雨顺。
当然,要是这一年不顺,那祭台照样也会搭起来,不过那就不是祭祀了,而是特意搭起来骂天地的,这听起来似乎有些啼笑皆非,但女阴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有没有用她们不知道,反正由巫带头骂一顿之后她们心里是爽了的。
风漪也领着诸人祭拜了起来,行的仍是女阴标准的图腾礼,这个时代的人祭祀天地都不少跪拜的,而是行的图腾礼,由图腾将她们的心意传达给天地。
见风漪行礼,漫山遍野的百姓次数也跟着行礼,虔诚的希望来年顺遂。
祭祀完毕,风漪便挽起了裤腿。
女阴下田时都是光脚的,她们不怕这样会出什么问题,毕竟她们体质好,不怕这些,而且在水田里,穿鞋反而是一个麻烦,很多人脚上的茧子都很厚,自然也不怕被划伤。
第122章 水蛭
因为身体的缘故, 风漪这具身体的原身从未干过这种活,更没有走过多少路,以至于当风漪脱下鞋后, 众人都忍不住担忧地看着她的……脚。
她的脚无疑是好看的,褪下木屐后脚踝更加显得不盈一握,柔软轻灵的双脚足弓适中, 淡青的血管隐约让人看不真切, 雪白雪白, 阳光下有些晃眼, 嫩藕般的脚趾头略微泛着点粉,好看当然是好看的,但也真的是不适合下水田, 让人怀疑那污浊的水中, 随便一颗小石子,都能将她划伤。
风漪被众人的目光看得不由脚趾扣地,她强作镇定的忽略了这一切,正想下地, 突然感觉到脚上像是被覆上了一层薄膜,扭头看去, 就见众人满意的看着刚刚施咒的巫。
倒也不必如此……
风漪不由望天。
她深深的感觉到, 众人对她似乎是有什么误解, 就算真的受伤了, 她也不可能会在百姓面前露出丑态的, 毕竟她清楚自己又不是过来享受的, 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国君的形象, 她如果露出丑态来, 那算什么一回事?
告诉在场的百姓高层其实高层都吃不了苦?还是告诉别人她娇弱到不堪重任?
原身曾经从未出现在过这种场合便就是因为这一点, 当然,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她确实身体弱,而且所有人都下水田了,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上面,当事人自己心里也是不会好受的。
所以也可能是风漪第一次参加这个活动,才让众人对她放心不下。
但风漪觉得,大可不必,她又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然而事实上,众人虽然担心她,但其实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些。
无论从事什么活动,其实受伤都是会在所难免的,不过对女阴人来说,这种情况她们早已适应且习惯了,谁都不是一开始就会无所畏惧的,哪怕是在外人眼里彪悍到可以用怪物来形容的女阴人,其实小时候也会怕疼怕黑,只是这些都是她们从小就开始一一克服过去的。
但风漪不一样,因为身体原因,她从未经历过这些。
这自然便会让人担忧,当真的出现意外状况时,她能否忍住,而且她脚上从未生出过厚茧,这也意味着她会比她们更容易受伤。
一个小口子当然算不上什么问题,但怕就怕那些潜藏在田里的虫子之类的小生物趁虚而入,哪怕她们每天都有派人清理水田,这种事也是不可避免的。
而女阴也确实出现过就因为下田时出现了小伤口,隔天就高烧不醒,后来又陆陆续续让巫治疗了一个月才有所好转的情况发生。
她们虽然不懂这是因为什么,但至少知道,平常身体越虚弱的,便越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而若说她们中谁的身体状况最弱,那毫无疑问非风漪莫属了。
她们甚至觉得,风漪其实就在暗上看着也没什么,毕竟她上位以来所做的一切,已经证明了她是一个合格的国君了,不必再需要做这种事来稳固地位。
风漪没有在意众人担忧的眼神,下水后便有模有样的收割起来,她的动作不算熟练,但明显看得出是懂该怎么做的,不是完全的新手。
这当然不是风漪之前就会这些,她上辈子在末世以前都一直是个‘公主’,这完全是风漪在之前偷偷摸摸拉着女蛇去提前适应了的成果,毕竟要是上场后干什么还得别人教,那多尴尬。
风漪觉得,就算是作秀也得了解情况之后再做吧?可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风漪逐渐找到手感速度渐快时,便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哭叫声——那是一些人在教训开始喊苦喊累或是因为飘絮而感到身上痒不自觉动来动去的女孩。
她们下手打是真的没有半点留手,也不知是在气对方丢了自己面子还是恨铁不成钢,总之哭叫声完全跟小搭不上边,哭天喊地的。
风漪很疑惑,她们难道就没在之前叮嘱过她们、偷偷摸摸跟自己一样去集训吗?是真的没想到,还是就是为了达到这种效果?
毕竟,仅仅只是因为对方干活不熟练、觉得累就这样大发脾气,在百姓眼里,大概是一个很好的慰藉。
唯一苦的便是挨打的人了,不仅当众挨打,回去之后没准还得被同龄人嘲笑,也不知之后会奋起一雪前耻还是直接自暴自弃躺平任嘲。
摇摇头,风漪也没想那么多,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影响也没有因此变得不好,在这个前提下也没必要想那么多,实在好奇得不行就回头问问就是了。
虽然是秋季,但这么活动一番也很难避免汗流浃背,风漪觉得有些渴,她抿了抿唇,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水稻,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才能收割完。
高层不会因为风漪是大王就刻意放慢速度配合她,恰恰相反,下水田不久后她们就直接将风漪甩在身后老远了,好在也不是只有风漪一个人垫底,不过混在这群垫底的人当中风漪仍感到不好意思。
毕竟看看那些垫底的都是人——已经年老的长辈、刚来初-潮的少女、因为战争等原因残疾的战士。
身为一个成年人,尽管风漪清楚自己垫底情有可原,但仍感到了有些不好意思。
当天空被染成橘红色时,风漪才总算完成了自己这一列的收割,灵稻在女阴是没有多少的,这么久才费尽心思填满了几亩田,产量也就够一些重大节日食用,点风漪都不能日日享用,顶多在每日吃的栗米中添上十几粒。
听上去似乎可怜兮兮的,但实际上能这么做其实已经很奢侈了,像蛮夷部落,能有那么一株都得像宝贝似的每天派人盯着。
女阴人干活的效率很高,尤其是对有超凡能力的人来说,哪怕是那些灵稻都坚硬的像是石头,普通的器具一砍一个豁口,但对图腾战士来说收割起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基本忙活没多久就迅速做完了,毕竟一个人负责的也就那么大点地方。
尽管如此,当风漪忙活完时,也依然还有不少人还在忙活,毕竟什么活长时间不干都很容易生疏,难免需要费些时间,而且图腾之力也不能一直激活,在需要纯靠蛮力时,对图腾战士来说要想收割灵稻也不容易。
风漪上岸时,便将头顶包着的布巾拿掉了,一是太过闷热,二则是灵稻的飘絮已经将布巾沾满了,活像是顶着一头蒲公英。
虽然灵稻是水稻的变异品种,但两者从外表看上去就已经是两种作物了,灵稻一年一熟,秋季丰收之时麦穗上会加载着白色的、看上去有些毛茸茸的小絮,这些小絮其实就是灵稻的种子,她们收割时还需要将这些小絮抖落,任由它们落在水田里蛰伏,然后等来年春天,再让人去一点一点挖出来。
普通的水稻米粒就是它们的种子,但灵稻却并非如此,它们产生的灵米更像是被废弃的‘垃圾’,而那些小絮才反而像是果实,女阴也试过将那些飘絮收集起来,等来年去播种,然而这样的‘种子’却已经成了死物。
那些小絮似乎在沉入水田后,会在深冬从土里汲取出什么物质才有可能发芽,以目前女阴的手段来说,还难以探索出灵稻究竟需要什么。
这就导致了灵稻的产量一直跟不上,虽然它们的小絮很多,但竞争似乎也很激烈,女阴曾经数过,去年有多少灵稻,今年再发芽长出的稻子仍还是那个数,只少不多,因此灵稻的增产只能依靠水稻中多出现几株变异的。
风漪将布巾放水里涮了涮,让上面的飘絮都沉入水中,这些飘絮如水后并不会飘在表面,而是会沉入进去,最关键的是,这玩意儿还扎脚,从麦穗上掉下去入水后不到几分钟便会变得十分坚硬,似乎是灵稻种子自发的保护措施,避免种子出现破损。
将布巾扔给女锤,风漪便缓慢的走后人群,被施了巫法后,哪怕她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脚上也根本看不到泥,反而干净得像是没下水一样,将出淤泥而不染这件事变成了现实。
没了泥水遮掩,这自然也就让她的腿上出现任何生物都变得明显起来,众人刚迎过来,顿时便大惊失色。
“大王!你的腿!……”
风漪低头看了一眼,是水蛭,还不止一条。
她不在意的摆摆手,在腿上轻轻一拍,水蛭便直接落了下去。
风漪在下水田后其实就感觉到了自己腿上好像爬了什么东西,但她也没在意,毕竟没被咬,而且水田里的水很浑,她哪有心思听下去瞧一下,因此现在才发现,原来扒腿上的是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