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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儿国当大王by道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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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说出去对他本就更有利,以他的性格而言,这件事他也肯定是会说出去的,毕竟他年纪不大没有多少心机,且本身又被教育得一心为国,以风漪梦境中对方呈现出的性格来看,很明显,他如今还没有太多的野心。
他根本就还没考虑过妹妹的出现对自己来说代表着什么。
这不全是因为鰕姑人的教导,还因为他自出生起,得到的重视远不是一个储君的配置,反而经常被忽视,这就让他性格有些软弱?
风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只知道,一些被家长忽略的孩子,往往会表现得更加乖巧懂事,而一直被重视宠溺的,变的‘不识好歹’的概率则要大得多,这也许是因为后者容易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而前者因为来之不易,所以反而会更重视感激?
反正侠亶是多多少少有那个意思在,竟然没觉得妹妹的出生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反而对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颇为满足,至于他以后还会不会这么想,那风漪就不知道了。
反正从武道意志上得来的消息,让风漪知道,她得人为伪造一段历史了。
历史这玩意儿,本就是任人涂抹的小姑娘,该怎么编全看胜利者的心思,唯一不好伪造的就是图腾这玩意儿是真的,所以得找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这得需要人好好思量一番。
风漪也不急,慢慢来就是了,现在她主要该忙活的就是不久之后的大祭,以及冬季她准备实行的重建计划。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大祭这一天,天气也从秋高气爽逐渐变得寒冷起来,蛇群很多也都开始变得懒洋洋,很大一部分都打算回到蛇谷冬眠。
虽然成为妖之后,其实它们并不需要冬眠,不过这是刻在它们基因里的本能,所以一到冬季它们就会变得懒洋洋的,同时也会嗜睡。
而女阴人的变化却不大,因为身体强壮,很多图腾战士在冬天都会照样穿着不符合季节的短袖木屐之类的衣物,只有普通人才会穿得稍微厚上一些,但平常干活时该脱衣服照样还是脱,该撸袖子也照样撸,除了用水时手会被冻得有些发红以外,她们看着根本不像是处在即将过冬的季节。
南方向来潮湿湿冷,子丰早早的就让自己穿得很厚实,看着女阴人不由有些怀疑人生。
虽然部落里那些图腾战士寒冬穿得也不多,但普通人却是会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而在女阴,普通人也没穿多少,小孩被强迫套上长衣长裤时,还会忍不住抱怨穿得太多了。
在清晨,远钟被敲响时,附近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吃饱饭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出门,当钟声再次响起时,便是大祭开始的时间。
这是个全民参与的活动,她们会暂时放下手里的活,去参与到这一次的盛会当中。
在这种时候,是没有什么假期之类的说法的,不过实际上各种祭祀其实是充当中假期的作用的,所以祭祀出现的不会很频繁,但也不会一年到头都没有一次,会给普通人留下几天能休息喘气的空间。
子丰虽然暂时住在了女阴,但他毕竟是个外人,在禁卫军今天也不训练的时候,他也只能在今天呆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毕竟这种祭祀,又怎么能有外人参与?
谁知他刚这样想,来送饭的图腾战士就诧异道:“你就穿这样去大祭?”
子丰睁大眼睛:“我也能去?”
“你为什么不去?”图腾战士皱眉看了他一眼,在她们眼里,这种大祭当然得女阴里的每个人都参与进去,不管他是不是女阴人,不然她们在祭祀,别人就看着,这是什么意思?看戏吗?
那是对大王的亵渎!
子丰闻言,顿时便有些激动和受宠若惊,他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连忙从自己带来的行礼中薅出了他平常最华丽的衣服。
图腾战士看了眼那兽皮做的衣服,和那个引人瞩目的野猪头,嘴角不由抽了抽,委婉道:“那个帽子就不用带了,我们不带这些。”
“这样啊。”子丰有些遗憾的看了眼帽子,这可是他习武之后狩猎的战利品,不能带去重要场合,让他不由感到些许失落。
蛮夷部落举行祭礼时,向来都喜欢将自己狩猎的战利品穿在身上,这跟女阴不同,她们只有举行跟狩猎有关的祭祀时才会那样穿,不同主题的祭祀,她们所穿的也从来都不一样。
风漪也一早就被人给拉了起来,被侍女忙活着穿上靠她自己一个人绝对能穿得乱七八糟的祭服。
女阴人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没什么执念,毕竟以她们的身体而言,一年到头都穿得少才是常态,所以祭服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其实也不那么庄重,但实际上,它的形制是很完善的。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女阴自然是慎重以待的。
从头发上的首饰开始,风漪得佩戴十二旒,那代表着一年十二个月,每一旒都是由十二颗珠子串成,每一颗珠子上则尽皆雕刻着这个月份的代表性-事物。
这十二旒不是风漪记忆中那种帝王的礼帽,看着更像流苏簪子,但要更粗一些,簪棍通常会被雕刻成各种蛇形,由蛇口吐出珠子来,每一条蛇的神态形状都不一样,有的伸展着肢体,有的蓄势待发,有的盘旋着躯体像是准备熟睡,每一种形态,也都代表着那个季节该播种、狩猎还是别的什么。
十二旒两边会各佩戴六个,向下倾斜,出现在耳朵以下的位置上,头顶则是鳞冠,上雕刻有女阴的图腾,以及围绕拱卫着图腾的日月山川,颜色极为丰富,象征着天地的色彩。
衣服则更加复杂,上衣绘有日、月、星辰花纹,臂钏穿过的纱上则绘有山川河流,小腹仅有素纱遮挡,能隐约看到其上绘制着的艳丽纹路,从衣服上垂下的流苏小坠小巧精致,上面有栗米、食用妖兽、水、、火食盐与神井的抽象雕刻,皆是人赖以生存的东西,在往下则是下裳,外罩薄纱,有十二片,合称十二章,每一片都绣着复杂的花纹,上面描绘着什么,也就只有女阴人自己才知道了。
而薄纱外面,则还有一条大带,它被绑在腰间穿过臂钏,最终坠于脚踝,其上绣着章纹圆补等内容作为等级的区分。
内里则是从大腿开始开叉,不会阻碍人的行动,大腿、小腿之上同样被勾勒出了复杂的花纹,被一层同样看起来如薄纱一般,似透非透的裤子所包裹着,这是一种很奇特的裤子,有些像风漪前世的丝-袜,很贴合人体,但它没有褶皱,肉眼看去能看到,穿上却感觉不到,上面有些地方被绣上了鳞片,走动间隐约看去犹如蛇尾一般,一直延伸到脚踝处,被脚环遮挡住。
脚环下并非裸足,而是一双绣鞋,底很薄,穿上就如同光脚走在地面一样,外形有些奇特,脚面一端缀着很小的圆珠,只有脚趾这一面才有,其余地方皆没有,只被绣上了图腾纹路。
这是祭鞋,只有一些重大祭祀时才会穿上的鞋子。
除了这些以外,风漪的脸上也被画上了复杂的花纹,这些纹路并不凌乱,完全贴合着人的五官走势,看着并不丑,就是在风漪看来,有些肉眼可见的奇怪而已。
她的眉心处被用一种白金的高光颜料画上了抽象的图腾,是女阴娘娘标准的姿态,手臂交叉掌心相对,尾巴一直延伸到了鼻尖,两边眼下皆有艳丽的图纹延升,斜飞鬓边,内眼角、脸颊皆有色彩艳丽的花纹,比起眼下稍浅,脖颈处的花纹则一路延升,至下巴尖戛然而止,耳朵上倒不是摇曳耳环,而是直接缠上去、可动的全耳饰珥配,整体为蛇形,呈仰天嘶啸状。
这一套祭服并没有缀太多流苏,所以风漪穿上倒也没有觉得很不舒服,就是感觉有点重,明明衣服选取的材料并不厚重,但它就是很沉,比她头上戴着的东西都沉,风漪思来想去,这可能是中单的锅。
别看她穿得好像很少,但实际上却有好几层,中单是其中的里衣,上面由鳞片排列组合出了一些复杂的纹样,风漪看着隐约跟她当初的蛇尾上的花纹有些像。
按理来说,鳞片是没有什么重量的,但这其实不是用真鳞片做的,而是由一种特殊的丝线绣上去的,毕竟鳞片做的衣服也就只能当外衣穿,穿里面谁来都会觉得不舒服。
她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这一套祭服给封印了,连转头的弧度都小了不少。
“铛——”
当远钟再次敲响,风漪也不由肃容,她将双手手臂交叉于胸前,掌心相对,唇角微微扬起,露出标准的、庄重的神情,迈步从王宫走了出去,早已等候多时的高层左右肃立,风漪每走一步,便有人行礼,然后跟在她的身后。
各种礼器的声音也有序的响起,就这样庄严的、缓慢的离开了王宫,走向了主干道。
早已候在两旁的百姓不由肃然行礼,直到看见长长的拖尾纱从自己面前划过,才不由打着胆子看上一眼。
群蛇从蛇谷出笼,密密麻麻的挤在房檐、人群的缝隙处,竟有序的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极为人性化的在风漪走过时伏下-身子。
悠远庄严的歌声在此时响起,由群臣合唱,顷刻间将礼器的声音盖下,古老肃穆的歌谣让众人不由更加肃容,连呼吸都变得整肃。

第161章 变故
大祭会经过整个女阴的主干道, 由主祭引领,后缀长老,其后便是大臣, 女阴以右为上,左为下,所以长老身后左侧站着的便是图腾战士, 右侧则是巫。
她们步履一致, 走得不算快, 是一种奇特的小碎步, 需脚后跟不离地趋,不过只有大祭的人员需要遵守,观礼者只需注意礼容便好。
在她们走过之后, 普通百姓便会跟上, 走在最前的是一些年纪较大的长者,其次便是一些生活比较富裕的成年人与做工的青壮年,再之后才会是女阴高层的女嗣和孩童混在一起,在女阴, 如果一个人成年但却还没有成为劳动力或是不愿劳动的,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站在孩童一列, 而无法沾染上祖上荣光, 再之后才会是女阴的奴隶囚徒之类的无关人等。
蛇则走的是另一条路, 它们交叉重叠的爬行于人群两侧, 位置通常并不算固定整齐, 密密麻麻交缠在一起, 发出的蛇嘶声与礼乐声混杂在一起, 组成一种独特的、粗犷的独特乐曲。
而主干道附近的屋子, 则会有仪呈人员提前一天将祭香送去, 每当风漪走过一段距离,祭香便会被点燃,同时礼乐也会微微变奏。
这种祭香不是祭祀用的,而是给她们自己用的,点燃后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异象,是提取一种特殊的蛇毒混合很多药材研制而成,对有修为在身的人没什么效果,但普通人闻了却会没有疲惫,这样哪怕仪程历时久,人群中的老人和小孩也不会因此而感到不适。
人群就这样由主祭带领着,数量越来越多,宛如一条长蛇一般缓慢的行至祭台,只这一项仪程,刚刚露头的太阳就已经精神百倍的悬在了空中。
她们来到了祭台之上,除了祭祀人员以外,余者皆站在台下围观,这时候已经可以说话了,只要不大声喧哗,都是容许的,但却没有人这么做,出声反而会遭到她们的怒目而视,因为在她们看来,这种庄严神圣的事,除了还控制不了自己言行的孩童以外,其余人作出都是不被允许的。
在所有人都就位,陈设完毕后,风漪便带领着众人行四拜礼。
女阴并不喜繁文缛节,除了有时手上没活的奴隶见到高层会蛇行匍匐以外,平常无论是百姓还是高层,偶尔见到国君兴奋都是大于别的情绪的,有时还会等国君走了之后才会想起行礼,因此通常来说,再拜便已是很古板守礼的人才会做的行为了,哪怕是高层见到风漪,通常也只会一拜,有时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还会直接忘了这事。
所以四拜礼,是只有祭祀时才会使用的大礼,一拜为天地,二拜为生民,三拜为自己,四拜为图腾,由此也可见女阴对事物的态度。
她们将天地放在最末,而后便是生民百姓,再为自己,首为图腾,图腾代表着信念,自己代表着绝学技艺,百姓是为生民立命,天地是为敬畏自然,因此这套礼在普通人成为巫,图腾战士掌权,乃至民间拜师都会出现。
女阴的拜礼不需要磕头,她们通常都为单膝跪地,手臂交叠于胸前,这是她们内部幅度最大的礼了。
四拜之后,便是盥洗、焚香、献祭,盥洗是为了洗涤身上的风尘带来洁净,焚香是为了迎神于阳,在如今,是没有什么男为阳女为阴的思想的,人族自会生火吃熟食以来,几乎所有势力都会选择从日升到日落这个时间段进行大祭,因为太阳所带来的光和热,在她们眼里都象征着‘火种’。
如此一套流程走完,日头便已不知不觉到了正午。
繁复、隆重、肃穆。
但无人觉得精神疲惫,因为所有流程中都会奏乐,都有人念祷词,那些韵律中皆带着祭礼特有的神秘气息,每一个听到的、看到的都会觉得自己的精神犹如接受了一次洗礼,而当她们结束这一切回去,将这一切都消化时,还会发现自己连骨头都轻了几分。
这便是大祭对普通人的好处,不能说是驱散疾病,但也确实能让人舒坦上好几天,不然哪怕她们再尊重祖先、尊重图腾,也不可能会那么热情的每一次祭礼都想要参加,毕竟虽然她们也爱凑热闹,可放下手里的活去凑热闹还没好处这种事那就只有傻子才会去干了。
这一套流程中,需要风漪所做的其实也不多,不需要她唱祷词,也不需要她跳舞,甚至连她们行拜礼时,风漪都不用跪下,而只需微微弯腰,而当这些仪程都结束,太阳也正当空、正午时分时,她便需要走过去坐到高台的王座之上。
在那里,有九级台阶,一路延升至王座,两侧皆立着落地石灯,上刻日月、山河、飞鸟走兽……等各种纹饰,每一个石灯灯柱上都盘旋着一条蛇,有些为蟒,有些带毒,位置并不有序固定,纯粹是以它们的实力而定。
每当她迈步走上一级台阶时,灯柱上盘旋的蛇便会从上面下来,贴于风漪脚侧匍匐而行,当她走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它们便纷纷上前,组成了王座的基座,最巨大的那颗蛇头匍匐于风漪脚下,当风漪踩上时,它便抬起了头颅,让风漪的位置升高,紧接着鳞片昳丽的蛇躯开始缓缓的行动,银白的巨蟒将一切都压在了身下,有别于其它蛇,祂的蛇头、蛇身、蛇尾皆带着明丽的图腾纹路,腹部贴于风漪脊背,头颅从右侧钻出,让风漪的右壁落于其上,左侧则有十七条蛇从各个方位钻出,或伏于膝,或绕于背,或缠于足。
只有一开始风漪踩下的蛇头巍然不动,正对着台下,做着脚搁,若不是偶尔吐出蛇信,不知情者都会忍不住以为它是雕塑。
直到这时,这个‘王座’才真正的矗立不动,蛇头皆微微低垂,无一昂首之态。
王座之后便是女阴娘娘的雕像,足有两丈高,非是寻常见到的端庄姿态,而是蛇尾盘旋、傲睨万物的独尊姿态。
这时候,女蛇才微微张嘴,吐出嘴里的石器。
那就是个普通的石制球体,在很久以前,人们狩猎防卫的武器皆是石器,从投掷的石球、石矛、石棒到后面逐渐转变出了更多的类型,风漪伸手接过石球,微微用力,石球表面顿时出现了裂痕,并在崩碎时发出了一声闷雷般的响声,碎片则四散而开,波及的范围很广,像是长着眼一般,竟无一落在高台上,而是直接落进了人群。
碎片落到人身上时,并没有砸伤人,在接触到人体时,竟如同水滴一般,让人只觉身体陡然一凉,伸手去触摸时却没有丝毫感觉,仿佛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没能被碎片选中的百姓,看着人群中的幸运儿不由心生艳羡,但很快,她们就顾不得关注这些了,将视线移向高台。
石球发出的闷响就犹如信号一般,让台上的祭众纷纷行动了起来。
她们从侍女的手上接过祭鼓,这种鼓与平常敲得有些不一样,整体为脸盘大小,为圆筒形,鼓钉与常规鼓不同,要更加突出,也更多,外表为金属圆球形状,围绕着鼓缀了一圈。
风漪坐姿不那么端正的将手臂搁在女蛇的蛇头上,在这时候,女阴对主祭的坐姿并没有什么要求,以舒服为主,只要一眼看上去美观、不拘谨便好,更别提风漪还非普通主祭,而是国君,并不需要像主祭那样含蓄,如果她能表现出跟女阴娘娘一样的恣意神态,那她们反而会欢欣鼓舞。
这一个仪程并不需要风漪做什么,她只需要坐在蛇王座上看一场歌舞而已,因为这一套仪程叫作‘请图腾’,当她们结束时,才轮到风漪上场,因为当她们‘请图腾’结束之时,便代表着图腾来到了主祭身上。只有在这时候,风漪所跳的祭舞,唱的祷词才能真正的起到作用。
‘请图腾’的巫祝和图腾战士都站在了鼓前,她们的脚上穿着跟风漪差不多的祭鞋,鞋面前端皆坠着跟鼓钉一般无二的珠子,错落有致。
她们伸出脚,脚背顺势划过鼓钉,鞋尖上的珠子顿时便与鼓钉相撞,发出一种清越独特的铿锵声。
这种声音仿似一个信号,紧接着才有了号角、编钟、琴瑟等礼乐声的出现。
她们身上穿着跟风漪身上风格类似的祭服,脸上、身上皆有着颜色各异的图纹,不过与风漪身上不同的是,她们手上的臂钏并没有穿上薄纱之类的东西,数量则有所增加,随着肢体的动作会发出明显的响声,但这些首饰还不足以遮住她们曲线刘畅、力量感十足的肢体,手臂、小腹等部位的完全暴露在了外面,图纹清晰可见。
她们裙子只在大腿根部收紧,往下则全部散开便于行动,只勾勒出了腰到臀部的曲线,外罩薄纱,但非十二章,根据身份不同,有着九、七、五、三、二章的区别。
在薄纱的外层,则是一层珠链,既压住了薄纱,也为服装增色,在光线下显得很闪耀,宛如名贵的珠宝,但只有凑近看才会发现,它们根本不是什么珠宝,而是由很多生物的骨头所组成。这个骨头被磨成了各种形状雕刻上花纹,很多都还散发着生前强大的气息,远看美丽,近看才知它们曾经代表着的危险。
这些珠链一层层的分布而下缀在腿上,就如同蛇的腹部一般,看着有几分奇瑰之感。
她们的头发被全部盘起,并不像风漪那样戴着旒,而是一种独特的发冠,点蛇鳞的珠链从其上垂下,覆在额头上,脑后、耳侧,古朴绮丽。
她们站于鼓面之上伸展着手臂、肢体,每一个动作都给人一种蛇一般无骨的错觉,诡异而柔美,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
有时她们会从鼓面跃起,让鼓面发出雄浑古朴的响声,有时她们会勾住鼓钉,让鼓连带着自己一同倾斜,另一只脚则会滑过鼓钉,带着掷地有声的清越声响,是一种铿锵古老,仿佛将人拉上战场厮杀的奇特声音。
这些鼓的鼓面皆绘有日月星辰的图纹,站在上面,就犹如将日月星辰都踩在脚下一般。
她们唱起了祷词,以‘一人唱,三人和’为主体,丝竹皆为陪衬,唱奏并重。
其实这种祭祀蛇舞,最高规格是一人唱,众人和,然而全程都这样做是很难办到的,所以最终便成了一人唱,三人和余者奏的形式,轮换着来,不然的话,对主唱的要求就太高了,几乎不可能能办到。
别看她们的动作都优美精巧,似乎难度都不大,但实际上那每一个看似简单微小的动作,都是在考验的当事人的肌肉控制力,需要调动全身的肌肉与骨骼,看似柔美,实则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难言的力量感和对身体的掌控力,绝非普通的图腾战士和巫能做得出来的。
更别提,她们还根本就没有用出超凡能力,靠的仅仅是身体素质,这种情况下有些非人的动作做出来对体力的消耗是很大的,尤其是女阴尚武,这种事根本是没法划水作弊的,因为每一个人都是能分辨得出她们的水平高低的,若是用出了超凡力量,那更是犹如黑暗中的烛火一样闪耀,必然是会遭到鄙夷嘲笑的。
因此,每一次祭舞上台的人,其实本身平常便是极为优秀的人才,因为普通的图腾战士跟巫根本无法做到她们能展现出的某些动作。
尤其是有时她们会踮脚站在鼓钉上,其余皆悬空,与地面的接触仅仅依靠鼓钉与足尖的碰撞,这种反人类的动作是完全突破了人体极限的,不仅仅只是核心收紧那么简单,就算是真的蛇过来了,绝大多数都未必能做出同样的动作来。
女阴崇拜力量与柔美,这两点在她们的祭舞中就表现得淋漓尽致,以鼓作为主要伴奏更是因为如此,因为在最初之时,鼓因为其声激越雄壮而传声远,一直都是出现在战场上做助威用,之后才渐渐被运用到了别的场合。
而她们的每一次舞动,都会伴随着脚下鼓声的响起,听起来极其震撼,非是风漪曾经在舞台上看到的很多古典舞那种‘美人舞如莲花旋’的婀娜,而是‘美人舞若金戈响’的铿锵。
这是一种古朴的、奇丽的、雄浑的、带着黄土赤血和兵戈相撞时发出的骄傲响声的祭舞,让人几乎分不清是舞,还是武。
她们的动作很慢,庄严肃穆,每一个动作都很严肃慎重,是祭舞独有的古朴脱俗,结束时,她们将双手手臂交握于胸前,朝着风漪的方向弯腰、低头。
王旗自祭台升起,所有人都面对着坐在王座上的风漪,随着台上跳祭舞的人一起,都本能的左脚向前迈出,随后单膝跪伏而下。
万蛇嘶鸣,众人齐道:
“恭迎大王!”
蛇王座轰然散开,风漪站起来,脚下踩着的巨大蛇头微微昂首,自台阶而下来到祭台中间的鼓面前。与其余人的小鼓不同,这是一面大鼓,那种高足到人腰腹,极其庞大的鼓。
蛇头微微伏下,让风漪如履平地般的站上鼓面。
这种鼓体积庞大,要想让足珠与鼓钉划上一圈,自然是不能像巫祝她们样伸脚一划就能做到的,而是得她站在鼓钉上,宛如滑翔一般,以一种优美的姿态,自其上转上一圈。
做这个动作时,她身上的肌肉都难免绷紧,腿部呈现出极其顺畅有力的肌肉线条,正常站立时平坦的小腹,在此时也被勾勒出了力量感十足的线条。
十二旒随着她的动作碰撞发出着清脆的声响,直至风漪重新站立在鼓面上时,礼乐声才重新响起,更加激昂、浑厚、隆重。
风漪闭上眼,回忆着当初二长老带自己进入奇特空间时的感受,微微张开嘴,自然而然的便吟唱出声。
苍凉、悠远、古老的吟唱声响起,宛如将人拖入了深不见底的汹涌海洋,又犹如让人梦回上古,在那些巨大的、古老的生物中,有人展露出吞没山河一般的气魄。
这是种极其特殊的吟唱,穿透力很强,神秘、深邃、强大,仅仅只是听到声音,便让人本能的产生一种退避、臣服乃至仰望的心思。
众人不由睁大眼睛,完全没想到风漪会不唱祷词,而以吟唱代替。
这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倒不是不好,毕竟女阴从不是按部就班的种族,自如今回首过去,莫不发现每一任新王的上位皆会带来变革,祷词也非是一层不变,因为每一个时代,她们想要表达的东西都是不同的,弱势时会祈求,强大时是宣告,困苦时会倾述……
但无论怎么变化,主体其实都是不变的,每一代的人都不会对新的祷词感到陌生,哪怕她们听不懂,也能从中感受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跟着吟哦起来。
然而此时,她们却没有从中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熟悉感,要知道,无论是什么祭歌,其实本身的韵律形态变化都是不大的,就是那种你一听,你就知道那是祷词,是祭歌,而非平常人唱的山间小调,贵族宴会上的靡靡之音。
她们看向风漪,大日正在她的身后,逆光下,她扭动的腰看上去又细又有力,扭动的时候还能分成几块来动,这是连许多参与进大祭的图腾战士都做不到的。
她从始至终都闭着眼,神秘而充满了野性,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是脚踏实地攀上巅峰的凡人。
不知何时,细雨从天而下,宛如一层薄薄的云雾遮面,让一切都显出了几分朦胧,天空不知何时暗淡起来,乌云遮天,四周的一切光线,却彷如有意识一般,众星捧月般的将她拱卫在了中央,让人的目光牢牢的聚焦在她身上。
她的肢体舒展,脸上、身上的纹路在此时突然亮起、燃烧,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缓缓升起,扩散开来,让人群止不住的惊呼,又连忙捂住嘴,生怕破坏了这一切。
这样的情形她们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每年祭祀,普通人觉醒图腾时的场面,但比起其她人来说,风漪觉醒所殃及的范围却大得多,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自她身上传出的那股源自于图腾的力量。
风漪却毫无所觉,她只感到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时光的洪流当中,一切都变得有些浑噩,闭上眼能感受到的那点光源,都变成了一个个的光斑,不知过了多久,她整个人都仿佛被某种力量挤出,她才陡然从那种浑噩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阳光兜头洒下。
风漪心中一惊,回过神来,然后她看到,脚下,是坚实的地面,视野逐渐清晰起来,眼前是湛蓝的天空,一缕缕白云浮动,空气中被风吹来奇异的香风。
她抬眼,天空陡然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那是个巨大的鸟类生物,张开的翅膀犹如天边的乌云一般,遮天蔽日。
“大鹏鸟……”
风漪不知为何,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冒出了这个词。
她放眼望去,只见视野中远处峰峦如黛不见尽头,古老、苍凉的感觉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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