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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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呢?”
“因为这是陛下多年赏赐给国师的,国师的东西也算是阿辞的,所以阿辞再送给雪女,应该是可以的。”
好吧,苏岁竹就知道,果然还是国师的!
她还正在受罚,期间还要背着国师将他的财物捞走......
好好活着不好吗?
只怕这惩罚只会更多,更重!
“阿辞啊,你能想着送我东西我还是挺感动的,不过呢,我人都在宫里了,只怕也用不上这些身外之物了,还是算了吧。”
小家伙还是挺单纯的,苏岁竹只能本着不伤它心的方式婉拒。
“可是雪女不是喜欢富贵荣华吗?阿辞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这一点点凡间俗物,雪女都不肯接受吗?”
苏岁竹惋惜地扫过那一堆金光闪闪,她当然想要了......
“阿辞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日后只要陪在你跟国师身边就已经是坐享富贵荣华了,放在这里跟拿出去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就是挪了个地方,对吧?”
自由都没有了,钱财更是带不走,心里苦哇!
“那这么说雪女是想要一直陪在阿辞跟国师身边了?太好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了?
苏岁竹一阵心梗,勉强挤出丝假笑,她可再应不下来了。
这家伙的脑子果然跟他们人的不一样,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阿辞,我们还是回去吧,说不定等下国师就回来了。”
这要是抓个正着,欲加之罪,身份悬殊摆在眼前,她也无话可说。
苏岁竹有些不踏实的感觉,在宫中行事只想稳妥些。
“没有那么快的,国师去了十一皇子那里,他还要给十一皇子结术布阵,好像是施法封印什么......灵水根,先前大约每三到五日一次,每次也要半个时辰左右才会回来的。”
阿辞见她神色间似是有些不安,悠哉地先是上前去了一箱黄金之上,呼唤着她也走近看看。
它也感知得到,刚刚进来之时,直到现在,她眼中的那阵光彩和留恋,肯定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既然喜欢,那怎会碰都不碰一下就走呢?
苏岁竹的注意力此时都被它口中提及的十一皇子给转移走了,也是没了其他心思。
原来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啊?国师每次去都要那么久吗?那会不会很辛苦啊?”
苏岁竹假模假样的关切问道。
阿辞倏而就从黄金箱子上游了下来,很快来到苏岁竹面前,抬头盯着她的眼睛。
“的确是有些辛苦的,可这也是国师的职责,国师还得耗费自己的修为去结阵,雪女......这是在关心国师吗?”
“嗯,国师虽然面冷了些,但对我还是不错的,吃穿用度上也都算是很好了,我关心他也是应该的。
不如,我们现在给他送些茶点过去吧,对了还有那方锦帕,国师那般讲究,若是出汗了,定然也是用不惯宫中其他的帕子的。”
苏岁竹尽量找着比较说得过去的理由,心虚地躲避着阿辞似是探究般的打量目光。
这黑蛇还真就跟人似的,再单纯也总是不笨的,要骗过它还是需要下点功夫的。
不过投其所好总没错,比如顺着它的意关心国师......
第一百六十一章 谁准许你碰本国师的脸了
“好,那我们快点去吧,国师若是看到你亲自去看他,还送东西给他,一定会开心的!”
阿辞欢快地摆动着细尾。
苏岁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很突然地就想到了她的那只小兔,也喜欢摇尾巴来着......
苏岁竹心下不觉柔软了些,随即蹲下身子,双手伸了出去。
“阿辞,上来吧。”
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几次之后,触碰黑蛇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抵触了。
也许是因为这条黑蛇是特别的,有灵性的,她便可以慢慢一点点击散那些厌恶之感。
苏岁竹带着阿辞一起,朝圣殿的人自然都知道她能和圣君言语互通,是以要她们去准备的东西,也是丝毫不敢怠慢的。
稍后,苏岁竹手中便多了一个食盒。
阿辞也乖巧地盘在食盒之上,只是高高立起蛇头迎着前方,颇有种打头阵为苏岁竹开路的姿态。
有了阿辞的指引和镇场,苏岁竹的腰板都硬了许多,穿行在王宫之中,也只有他人对她折腰的份。
不一会便来到一处宫殿门前,朱漆金字上面提着“韫泽殿”。
“到了,就是这里了,国师的气息就在不远之处了。”
阿辞稍稍探头,苏岁竹甚至可以看到那两个小鼻孔微微起伏波动。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细细打量蛇类,眼睛下探出的鼻子,还有点像小猪鼻孔......
莫名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苏岁竹忍不住抿唇憋笑。
“雪女,你笑了,可是要见到国师了觉得很开心?”
那国师的脸可真大,谁要是看了那张冷脸能开心得起来就有鬼了!
苏岁竹暗暗腹诽,却也凝滞着那丝笑意点了点头。
阿辞那条小细尾就又摆动了起来,马上就迫不及待催促着她赶紧进去了。
苏岁竹自然也是想要快些的,若是能看到国师的阵法,弄清楚一些事情也是再好不过的。
阿辞常与国师同在一处,这会也来到韫泽殿,不仅轻松放行,甚至还有人领着去了国师所在之处。
门外有两队侍卫把守,苏岁竹和阿辞被带到这里,隔着一道门,却是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回圣君,国师吩咐,布阵之时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您不妨先在此处休息片刻,大约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便会结束了。”
说着便有侍卫先是搬来了一张软椅,上面还要多垫上一层软垫加靠垫,就放在苏岁竹身前。
没想到还是进不去。
既然时间也差不多了,苏岁竹也不好再多说,只能将食盒放在地上,双手托着阿辞先是坐了下来。
侍卫一脸惊讶,“这......这是给圣君准备的......”
“可是圣君说了,它要我坐在这里捧着它。”
反正他们也听不懂阿辞说的,苏岁竹多少有点恃宠而骄,对着阿辞俏皮眨眨眼。
侍卫们也不敢多说什么,空气安静得有些过分。
苏岁竹望着房间的窗纱上正透着股淡蓝色的光华,不觉有些出神......
莲雾师姐上课时曾讲过,水系术法乃以水化源,阴体为载,万变不离其中,只要运用得法便可制衡万物。
而这术法的最大特点就是水、霜、雪、雾四大法门,多以蓝色光华辨识。
这不是......水系术法吗?
即便是苏岁竹自觉学艺不精,可还是大致判断得出这术法出处的。
这蓝色光华同时又以深浅来分术法阶级高低,越是浅淡则修为越高,反之则低。
窗纱上映照的蓝色很是淡然,并不算明显,可苏岁竹在凝神聚气下,额间不觉流转起丝丝灵力,细看下还是看得出的。
国师的修为居然已到了如此境界,比想象中似乎还要高出许多......
光华渐收,苏岁竹立即回神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将阿辞放在软椅上,再躬身将食盒提在手中。
既然是关心国师来了,自然是得像回事才对。
阿辞看得是目瞪口呆。
而下一刻,房门便打开了。
迎面而来一阵无形冷风掠过,苏岁竹现在只要看到国师这道身影,只觉周身的气温都开始降了下来。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给国师大人送茶点的。”
苏岁竹忙迎了上去,唇角扯起丝假笑,工具人偶尔也还是需要讨好下正主的……
主要国师站的位置最是靠近内里,只要她主动过去,应该大概还是可以看到内里的情况的。
“这宫中难道缺了这些茶点,还需要你带着圣君来送?”
国师抬手间,身后的房门啪的一声就合上了。
就差一点......苏岁竹刚抬头,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当然不是了,国师大人,圣君说您在宫里多忙碌辛苦,免不了生汗之扰,可这随身带的帕子又交由雪女去洗了,只怕您用不惯其他帕子,所以雪女刚洗好,就特意前来送还。”
苏岁竹从衣袖间拿出那方黑色的锦帕一脸假笑递上。
国师瞥了眼,却并不去接,目光落在她的笑脸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岁竹有些尴尬的同时,更多的还是心虚。
这人太精了,他不信吗?
苏岁竹心下一沉,抬手就将帕子靠近他面具下的另外半张脸。
还未碰到,便先被国师握住了手腕。
空气瞬间凝滞,那双原本只是有些冷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
“谁准许你碰本国师的脸了?”
苏岁竹立时有些底气不足,“国师大人,雪女只是想替您擦去脸上的细汗,并无他意,是雪女越矩了。”
不要就不要!算她自作多情好了!
苏岁竹望向被他抓住的手腕,很明显就是让他先放开。
国师缓缓松手,眸色微动。
苏岁竹一经脱离束缚,却是马上后退半步低头,若不是身份悬殊,此刻只想转身就跑。
“说了又不做,苏岁竹,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
国师眼波流转间抬脚又向前逼近半步,比起刚刚,二人的距离还要更近一些。
“啊?”
苏岁竹惊而抬眸,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此时说的伺候人,怎么伺候?
“啊什么啊?你来干什么来了?”
国师低头,压迫性势头瞬间劈头盖脸砸下。
苏岁竹似顶着风霜雨雪般,只觉她都要被打蔫了,心里大呼,千万别再生气啊!也别再罚了啊!
“我来......来给国师大人送茶点......还有帕子。”
这没底气了后,苏岁竹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国师抿唇不言,目光掠过她手中紧紧抓住的食盒和捏得皱成一团的锦帕,眉头开始似蹙非蹙。
他好像不太高兴啊。
他怎么又不高兴了?
苏岁竹有些苦恼,更是有些无措,早知道还不如等着宫宴再说。
这一下急着过来查看,不仅什么都没看着,看样子只怕又要来一次飞来横祸了,这惩罚一个接一个的,谁受得了啊!
“雪女,你不是要给国师擦汗吗?”
阿辞不知何时来到苏岁竹脚下,小声提醒着。
还擦汗?
刚刚才被国师抓住手腕阻止了,这会还去擦,不是找骂吗?
苏岁竹忙先将手中的食盒递了上去,就横在二人之间,埋头正好将自己的脸挡住。
“国师大人,我还带了梨糖桂花糕,可甜了,要不要尝尝?”
国师看她这副有意躲避的样子,心中总是有些不畅快,抬手就推开了食盒。
其后本该乖顺的小脸,眼中一瞬闪过丝不耐,虽是转瞬即逝,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你喜欢吃的东西,本国师才不吃。”
“是,那雪女这就拿下去。”
不要她擦汗,也不要吃她带的糕点,那她还是赶紧走。
国师抬脚先是拦住她的去路。
“本国师有说让你走了吗?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这个问题不是刚刚问过了吗?怎么又问?
难道他真的看出什么不对了......
“我......”
“雪女其实就是想关心国师,她说你虽然面冷,但是人还是很好的,所以才特意送东西过来的。”
苏岁竹马上低头给阿辞暗暗使眼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小家伙真的就全说了!
至少面冷就别提了吧……
“国师别对她太凶了,她还是很喜欢你的呢。”
谁喜欢他啦!
苏岁竹只恨不得现在长八张嘴来反驳一百遍。
但是刚刚稍抬眸,一对上那双犀利的冷眼,就抿唇识时务地将头再低了下去。
国师没有开口,就只是沉默着。
苏岁竹顶着满头的压力,立在原地感觉自己都快要变成一座雕像了。
阿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轻叹一口气。
“国师,雪女,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人先主动一点呢?”
这样还不算主动吗?
她还要怎么主动?!
“本国师刚刚在布阵之时好像听到有东西掉落,你去里面寻一下看,若是真掉落了何物便拿出来。”
国师只当听不到阿辞所说,轻易就将此时的尴尬化解。
太好了!苏岁竹还正愁找不到机会进去探一探呢!
“是,雪女这就去。”
苏岁竹才不管他掉了什么,先进去看看最好,忙放下手中的食盒,转身上前轻轻推门。
既然国师没有提及,那她就只当不知道什么十一皇子封印之事。
不过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苏岁竹已知任务,便知这十一皇子绝非普通凡人,国师才出来,这人不用问定然也是在里面的。
无论如何,这会一脚跨入门内,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扫视了一圈,偌大的房内空无一人,安静地有些诡异。
中间立着一道足以隔开大半房间的抱月云雾屏风,墨色山水画浸染绘制其上,后方似乎是一个大汤池。
刚刚进来时似乎还有水花声的,一眼看过去却是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影。
苏岁竹走近上前,虽隔着屏风,可也大概看得到一圈烛火映照着。
“有人吗?”
无人回答。
苏岁竹绕过屏风,入目是一方比她想象中还要大的汤池,就像......一方小池塘。
这房间本就格外的宽广,就连横梁都足有两层阁楼那般高,若王公贵族喜欢,在房内修筑一方水池用来沐浴戏水的话也不算稀奇。
可神奇的是,这汤池居然一眼望去呈现出深蓝色,且深不见底。
还是在白日里,那汤池四周却燃着一圈白色的烛火,唯独看不到半分蜡油滴落。
一阵风突然掠过身后,苏岁竹惊而回头,靠近窗口的珠帘霎时丁玲作响。
刚刚好像是什么东西嗖的一下闪过去了,紧接着又是一阵水花声激荡......
这小孩子也是邪性的很,初次见面,苏岁竹也并不敢随意招惹。
“雪女是奉了国师之命,特意来查看是否掉落了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一个物体霎时破水而出,只见一个孩子探出上半身趴在水池边。
眉目如画,容貌秀美和煦,面上那些来自孩童的稚嫩还未退却,脖颈戴着一个纯金锻造的精美项圈,前方正缀着一颗虹晕饱满的南珠。
一身红衣,墨发如瀑及腰,只用同色发带拢起一半,好似是个不沾染俗世的小仙童模样。
这眉眼总觉得很像一个人。
先前只是看过幻影,苏岁竹还不觉得,这会真人就在眼前,倒是越发觉得有个五分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
十一皇子慕澈定定地望着她,“你……叫雪女?”
“是。”
苏岁竹稍稍低头,还摸不清对方的真实秉性,她还不能轻举妄动。
“这不是你的真名吧,你本来叫什么?从何而来?”
“雪女本名苏岁竹,来自民间,国师大人不论身份,只看天意,便选中雪女进宫照顾圣君。”
水面泛起圈圈涟漪,有轻微水花声响。
“你可以走近一些吗?本殿下想看看你的脸。”
苏岁竹应他的要求靠近池边,缓缓蹲下身来,到底是第一次见,她又特意言明自己雪女的身份,想来这孩子应是不会乱来的吧......
慕澈打量了片刻,抬起半大小手就伸了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唇角轻轻扬起。
“你的名字真好听,你我初次见面倒是十分投缘,我以后就叫你岁岁好了。”
这......哪里投缘了?话都还没说上两句呢!
苏岁竹莫名有种被这孩子当成什么宠物对待的感觉。
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居然一上来就摸她的头……
“自然是可以的,敢问您就是十一殿下吧?”
进了王宫,她是一个也得罪不起,苏岁竹挤出丝假笑。
“你那么聪明,肯定早猜到我身份了才对,不过我可以允许你叫我......阿澈。”
叫什么都行,但是能不能先把手从她头上拿开!
“十一殿下,您身份尊贵,雪女本不敢冒犯,可既然您说投缘,雪女也是觉得您很是面善,那就唤一声......阿澈好了。”
苏岁竹不时瞟向他白嫩的小手臂,这会既然套了近乎,她便也敢上手握住他的小手拿了下来。
还不等她松开,那只小手忽而反握住她的。
“其实本殿下也需要照顾,你可以日日都来这里吗?只要你答应,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
还是因着界灵第一个试炼界坑了她,就故意在这个试炼界里放水......
苏岁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一脸真诚,再加上期盼的目光,仿佛是真的很需要她的照顾。
虽然她本来就是想要主动接近这个十一皇子,而且来到这里的每一日,脑海中已经先是过了百八十个办法了。
可唯独没想到,自己都还没出手,这人就自己先贴上来了。
这任务的进行似乎比她想象中要顺利太多了,她分明来的是王宫啊,皇家贵族也会有这种傻白甜,就这么容易接近?
“你为何不说话?你不愿意吗?”
慕澈的小眉头皱了起来,小嘴也随之向下,这委屈的小模样,谁还忍心拒绝他呢。
“雪女能得殿......阿澈的青睐自然欣喜万分的,只是国师那里......”
苏岁竹完全愿意,甚至举双手赞成,可国师那里就不是她能解决得了的。
“无妨,本殿下晚点就去找皇兄,国师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原来这十一皇子并不是陛下生的,而是......弟弟。
苏岁竹还正想说呢,这陛下生子还挺早的,看起来年纪不大,孩子居然都这么大了。
“嗯。”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慕澈一脸欣喜,伸手就抱住了苏岁竹。
这一身的水啊,就这么顺着肩头灌了下来,苏岁竹没法拒绝,只能苦着张脸就由着这孩子了。
慕澈似乎后知后觉想起来了,忙将她放开,正要抬手,门口国师适时开口。
“雪女,若无东西掉落便出来,伺候圣君回朝圣殿。”
“是,马上来。”
苏岁竹一边应声,一边快速起身,至少在十一皇子得到陛下首肯前,国师可是不能得罪的。
“阿澈,下次见。”
苏岁竹给了他一个温柔甜美的笑脸,匆忙提着裙子就跑开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还没到那一步,他总还是个孩子,得多一点耐心和用心。
国师就立在门口,目光掠过她衣衫上的水渍,虽只字不言,可那似笑非笑的唇角和流转的神色总似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国师大人,里面并未发现有掉落什么东西。”
此时想来,国师那么洞察细枝末节之人,自己掉了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出来才想起要找。
只怕也是个由头罢了。
此时对着自己衣衫的水渍似乎也并不惊讶,甚至问都不问一句,看来这里面的十一皇子平日里似乎也并非是什么好相与之人。
国师八成也就是知道这点才故意让她进去吃点苦头的。
只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苏岁竹也并不会主动解释什么,回禀完国师便先是蹲下身子,若无其事地将阿辞接到手掌之中。
“圣君,雪女这就送您回去。”
起身时,国师已是先走在了前面。
苏岁竹有意走的稍稍慢了些,和他保持不近也不算太远的距离。
主要阿辞一直在这里追着问,她俩一起小声聊一聊也就算了,不必还让那个冷面国师听着吧。
“雪女,你就告诉阿辞吧,刚刚你进去发生了什么?为何你的衣衫都湿了?那个十一皇子有没有欺负你啊?”
“也不算欺负吧,他就是问了我是谁,来干什么,这衣服想来他也是无心的吧。”
苏岁竹尽量压低嗓音,可前方还是适时来了句国师的轻嗤。
“嘴硬。”
苏岁竹暗暗磨牙,未免耳朵太好了些!
同时也更让她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这人摆明了就是让她进去给十一皇子欺负的!
“雪女,你连阿辞也不肯说实话吗?若是他真的欺负了你,你也不必忍气吞声,阿辞一定会让国师去给你讨回公道的!”
小家伙是不是太单纯了。
就国师这种种态度和表现,只怕是还嫌她被欺负得不够惨吧!
找国师讨回公道,她还不如自己直接去把十一皇子打一顿来得实在,反正也同样不可行不现实!
“谢谢阿辞了,雪女出身低微,好的坏的也都是自己的际遇,早已认命了,是不是被欺负了又有什么要紧呢?”
反正谁欺负,也没国师欺负得多。
小巫见大巫。
既然国师喜欢看到她被欺负,那就干脆让他这么以为好了,还她以短暂的清静也还是划算的。
“雪女?你肯定是被欺负了对不对,你现在是不是很委屈?阿辞不想看到你受委屈!”
阿辞两个晶亮的眸子顿时就多了丝丝水色。
前方的国师也是突然顿下了脚步,回头投来不悦且嫌恶地目光。
“苏岁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了!真让人讨厌!”
“国师大人说得是。”
随便他讨厌吧,都对她这么着了就不算讨厌了吗?
这会多一点少一点也无所谓。
苏岁竹颇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摆烂心态。
国师的那股怒意似乎更多了些,气得甩袖直接大步就走了。
苏岁竹撇撇嘴,她还没生气呢,他又生的哪门子的气!
“雪女,为什么你要忍气吞声呢?你还有阿辞啊!”
掌心掉落一小块湿润,苏岁竹低头就看到阿辞眼眶中的水雾还在继续溢出往下滑落着。
这小家伙怎么突然就哭了......
苏岁竹无端生出了些愧疚感。
“阿辞,别哭啊,我没事的!真的没有被欺负!十一皇子人还挺好的......”
“你还要骗阿辞!”
苏岁竹也是没法跟它解释了,看它这泪眼朦胧的样子越发的有些手足无措。
“阿辞,我错了,我保证下次若再有人欺负我,我一定马上告诉你,让你替我出头,好不好?”
“那这次呢?他是不是给你泼水了?那个十一皇子坏死了,整天就知道在宫殿里发疯,宫人们都怕他。
阿辞还想着他定然不敢得罪国师,又刚被封印收敛了些,总还是会对你客气一点,谁知竟连你也敢欺负!
如果国师这次不替你教训他,阿辞就要去咬他!”
黑蛇说着就龇牙咧嘴,随即张大了口,蛇信子也嘶嘶作响,一副凶猛要咬人的架势。
苏岁竹心头一热,没来由地感动起来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蛇要咬人了,她居然有种家里的崽子长大成人,来自老母亲的欣慰感......
“阿辞,冷静冷静,都是误会,阿辞最乖了,我们不生气哈,乖。”
苏岁竹将阿辞往怀中送了些,腾出右手出来,马上就捏着衣袖给它擦了擦眼泪。
她是在抱着它,还温柔地给它擦眼泪......
阿辞欣喜万分,顺势就将头靠上她的衣袖,轻轻蹭着,似是撒娇一般,不停唤着她。
苏岁竹微愣,顿下手,一时之间反而不知该怎么办了,这小家伙也过分亲人了些......
再回到朝圣殿,国师早已静坐于内了。
“国师大人。”
苏岁竹刚开口,手中的阿辞突然腾空而起,被一阵外力带走。
苏岁竹惊而抬头,只见国师已在翻掌间,它便消失不见了。
好像有点不妙的感觉,苏岁竹印象中似乎每次国师的惩罚和不善都是阿辞不在之时。
回来的途中还在生气,这会又明晃晃地将阿辞从她手中夺走,不会是......
“今日目的可达到了?”
国师一开口就打了苏岁竹个措手不及,目的?
他发现了?
苏岁竹自觉自己也未露出什么马脚,更何况去十一皇子那处也还少不了阿辞的推动,而去内里的房间见到本尊,也还是国师一手促成的。
“没有。”
苏岁竹轻轻摇头,随之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国师若是不喜欢,雪女再也不做这些了,日后一定跟国师保持适当的距离,绝不敢再不知深浅的靠近,轻易逾矩了。”
国师倏而起身,来到苏岁竹面前。
“别跟本国师耍那么多花样,你心里在想什么,本国师可是清楚的很!
不过本国师也提醒你,十一皇子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若是想好好留着你这条小命,便将你进宫的目的如实告诉本国师,否则......”
国师有意缄口不言。
苏岁竹自然听出了些威胁意味,可这一次的国师不比上一个世界中的身边之人。
就算此时表面上是站在同一边的,可她还不了解他,更是看不透他。
若是贸然坦白,能不能合作不好说,死得快倒是真的。
“国师大人,雪女刚来时就言明了进宫所求,不过是为着富贵荣华,可以让家人也过上好日子,十一皇子天之骄子,也并非是雪女能攀附的,还望国师明鉴。”
这副恭敬乖顺地样子,国师沉默片刻突然轻笑。
“很好,苏岁竹,那本国师便看看你能有何通天本事来达成你的目的,只是......”
国师挑起她一缕银色的头发,指尖只轻轻捻了捻,瞬间就变成了黑色。
他饶有兴味地将这一缕黑发送到苏岁竹眼前,唇角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