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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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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要的贝壳是上下都有锥刺的南棘贝?”
南棘贝?
苏岁竹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听过。
什么鬼贝壳还能上下都长锥刺,还真有点好奇想看看......
苏岁竹连连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好。”
好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要再替她去找十一皇子?
这可绝对不行!
“避水珠有劳国师大人费心了,这一次就让雪女想办法去取吧,陛下不是还说了让雪女有空就去陪陪十一皇子吗?雪女定然会多加小心的。”
“不必去了。”
国师语气淡淡,却是转而拉起苏岁竹的手,大步就去往回廊另一边的房间。
原本与阿辞房间挨着的就是国师的房间,只因修建的太过奢华且大的过分,所以才需经过这一处回廊。
苏岁竹一脚踏进去就一阵紧张,国师的房间她还是第一次去。
这个人阴郁不定,此时也不知又有什么打算了......
“国师大人......我们要去做什么?”
国师抿唇不言,将她带到内里的屏风前,转身就进了其后。
稍后国师再出来,手中便握住一个布满斑驳灰白色的贝壳,上下竟真的长有长短不一的锥刺,而最长的那一根,足有中指那么长。
国师将这个奇怪的贝壳送到苏岁竹眼前。
苏岁竹很是惊讶于这样鬼斧神工的奇怪贝壳,小心翼翼用指尖拈住拿了过来。
打量之下,却注意到下方锥刺覆上的一抹暗红色,在灰白间显得格外突兀,难以忽略。
“这便是南棘贝,产自南蜃海,是鲛人一族特有的防身利器。”
看她这个样子,好似也是第一次见,国师一边大概提及此物的由来,一边注意着她的神情。
苏岁竹指尖摸了摸那处暗红色,指腹上顿时沾染上点点痕迹,居然是血液!
苏岁竹恍然惊觉,似乎这锥刺的大小与国师手臂上的伤口有些吻合......
国师也注意到了她指尖的动作,以及她此时若有所思的样子,试探性问道。
“现在你要的避水珠和南棘贝都找到了,你打算用这两样东西做什么?”
完了,苏岁竹自觉能编的理由都编完了。
这国师的办事效率会不会太高了些......
这一下就把她接近十一皇子的机会全切断了,还又不准她去靠近十一皇子,这这这......
苏岁竹支支吾吾有些难以回答他的问题。
国师这样的人,似善非善,似恶非恶,甚至可以在两者间横跳的人,又真的能信任吗?
“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你这种人,就合该吃几次苦头,方能长些教训!”
国师似是有些失去耐心了,语气也变得不善。
“国师大人的伤可是被这个南棘贝刺的?”
苏岁竹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死他了,况且人家总还算是帮了她两次。
该是要主动点,给他顺顺毛,适当的关心下。
“早知如此,本国师就不该出手,出去!”
国师一个冷眼扫过,根本不屑于回答她的问题,随即负手背对着苏岁竹立在月窗下,那一抹清冷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在置气。
脾气这么差,也不知好不好哄了。
苏岁竹胆战心惊,不仅不走,还慢慢挪了过去,轻扯了扯国师的衣袖。
国师一个抽手,衣袖就飞了。
但是他也没开口再说让她出去了......
看来是有门!
苏岁竹大着胆子,心一沉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这一次他居然没有甩开了。
哦对,这个手有伤,他甩开还不得痛他自己!
苏岁竹心里的小九九还没掰扯完,抬头就看到那双幽冷的漆墨色深瞳正盯着她。
“国师大人,伤口这样可不行,必须要包扎和上药的。”
苏岁竹稍稍垂下眼睑,紧张地慢慢捞起他的衣袖,那一处伤口再一次现了出来。
“假好心。”
难不成还要她奉上一颗十足真的好心?
想多了!
苏岁竹微微扁唇,指尖就去假模假样开始轻轻触碰那道伤口了。
“嘶~”
国师痛吸一口气,二人离得又近,听得十分清楚。
苏岁竹赶紧收手,再弄疼他就是找死了。
“国师大人先坐下稍等,雪女这就去拿东西。”
苏岁竹先是上手扶住他的手臂,半拉半推着人去往月窗下坐好,脚下也是十分快速开溜。
国师这会似是默认了般,直到她踏出房门,也都未再开口阻止,甚至还望着那抹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她,也会关心人吗?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有一日也会管他人痛不痛吗
稍后,苏岁竹手中提着一个药箱,身后还跟着一个宫人端着水盆进来。
顶着一头重压,宫人一放下水,脚下就快出了一阵风。
苏岁竹硬着头皮,勉强挤出丝假笑,就在国师对面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国师大人,雪女来帮您清理下伤口再上药。”
国师也不答,苏岁竹就只当他默认了,再大着胆子握住他的手腕放在桌上。
捞起衣袖,用纱布巾打湿,小心翼翼轻擦着伤口周边的血污。
国师静静看着她低下去的小脸,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自己的伤口之上,不觉有些出神。
苏岁竹不经意抬头,刚一对上便马上挪开,手下慌乱就去拿小药瓶。
这么盯着她,不会是在想着怎么整治她的办法吧……
“做事就不能有始有终?下面的伤口不用清理吗?”
国师稍稍翻转手臂,另一侧居然也有个稍微小一些的圆形伤口,怎么看都像是被贯穿刺透的......
苏岁竹倒吸一口冷气,只觉一阵肉痛,迟迟不敢触碰。
“若是不愿也不必勉强。”
国师抬手就将衣袖拉了下来,眼里只剩下冷漠疏离。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伤口应该会很痛吧......”
苏岁竹忙着解释,固执地将他的衣袖再捞上去,还非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愿意的。
只是她也不解,明明国师位高权重,修为也那般厉害,又怎么会被伤成这样呢?
这南棘贝既然是鲛人族的东西,看这伤也是新伤,到底是怎么落入国师手里的,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若是跟十一皇子有关,可十一皇子不是还需要国师进行布阵封印吗?按理说这个时候修为多半应该不及国师才对......
苏岁竹有一系列疑惑想要询问,可是她与国师总是身份地位横在中间,她只能暗暗咽下所有。
苏岁竹只管手下忙着给他上药,轻柔地用指腹涂抹倒上去并不均匀的药粉,生怕弄疼他。
“苏岁竹,你有一日也会管他人痛不痛吗?”
国师望着她轻蹙着的眉心,眼里似有若无的担忧疼惜之色,只觉有些不真实。
“国师大人这话说得好像我很无情似的,您对我还是不错的,吃穿不愁,还帮我拿到想要的东西,我对您还是很感激的。”
“所以就只是感激?”
苏岁竹抬眸,不然呢?还想要她怎么着?
“当然还有......把国师当作一个曾经熟悉的好友......”
救命,真编不出来了,谎话说多了会被老天惩罚的吧......
苏岁竹心里一阵不安。
“好友?那他叫什么?”
国师居然还要刨根问底了,苏岁竹只想马上逃离,可以拒绝回答吗?
很显然,不能!
国师正眼瞪瞪等着她的下文。
“他叫......墨止。”
反正无论身形还是那股冷冷的气息,甚至是脸廓都很是相像,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岁竹小声应答,悄咪咪注意着他的神色。
国师多了丝质疑语气,“你确定是好友?”
这么问就好似他知道一般......
苏岁竹实在是有些心虚,点了点头,顺势低头握住他的手腕,用纱布一层层开始缠绕包裹着伤口。
“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苏岁竹抿唇,将头更低了下去,这人真的太可怕了,不管说谎有没有被真的发现,这强烈的压迫感就直接让人无处遁形了。
夜里,苏岁竹翻来覆去睡不着。
阿辞定定望着它,水眸盛满不解。
“雪女,你身体不舒服吗?”
苏岁竹摇摇头,干脆起身调转方向面对着阿辞。
“阿辞,你知道国师是怎么受伤的吗?”
“啊,原来雪女是在担心国师呀!”
“我......”
苏岁竹否认的话还没出口就及时咽了下去,没错啊,她现在是得关心啊!
“我当然担心了,你是没看到那个伤口,居然有那么深,痛都要痛死了,到底是谁干的?若让我知道定要替国师报仇!”
苏岁竹不忿的语气,阿辞眼中立时现出难以忽视的光彩。
可不过片刻又是低下了头,“国师若不肯说,那阿辞也不知道。”
真当她猜不出来吗?只是不知其中缘由罢了,除了那位与南棘贝有关的十一皇子,还能有别人吗?
眼看着从阿辞这里问不出什么来,苏岁竹也只能作罢了。
最主要的其实还是明日的宫宴,也是她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以此来接近十一皇子的机会。
国师这里自然是不能坦白的,世界任务也是不能耽误的,所以还是得从阿辞这里入手。
“阿辞,我知道国师受伤需要静养,可是明晚宫宴听说有很多好吃的,还有美人翩翩起舞呢,很热闹的,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国师对于明日的宫宴,白日里正好有宫人来传话,国师可是当着她的面说了不会去参加了。
可苏岁竹想去啊!也必须去!
阿辞摇摇头,“那些人间吃食阿辞并不在意,而且国师也从不让我吃......
至于美人,阿辞还是觉得这世上再美的美人都没有雪女美,雪女是阿辞心中最美的,谁也无法取代的,阿辞只要每日都能看到雪女就好了。”
这......
好好的怎么还夸起人了,苏岁竹忍不住扬起唇角,笑出了声。
“阿辞,你这小嘴可真甜啊!”
苏岁竹一伸手过去,阿辞就主动扬头轻蹭着她的指尖,享受着被夸奖的欣喜。
“阿辞最喜欢雪女了。”
不对,她怎么差点被这小家伙给劝退了呢!
“我知道,阿辞对我最好了,只是我难得来到宫中,可从来都没看过宫里的热闹,真的很想去看看......”
苏岁竹默默放下手,一阵失落。
阿辞最是在意她,总会想想办法的吧。
“雪女既然想去,为何白日不直接跟国师说呢?”
她哪敢呢?
国师现在对她的信任可是大打折扣了,那话里话外只差没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没良心的骗子了......
“我好像惹国师生气了,阿辞,不然你就说你想去吧......”
虽然推阿辞顶上去有点不太地道,可眼下也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一想到国师那张冷脸和不容拒绝的架势,苏岁竹只想调头就跑。
可这会阿辞就只是沉默着,也不回答了,就只是静静立着蛇头也不动了。
“阿辞?阿辞......”
苏岁竹指尖伸过去轻轻挠了挠阿辞的下巴。
还不等阿辞回应,一声推门的响动立时传来。
“是谁?”

这么晚他来干什么?
糟了!那道黑影越来越近都快要到屏风之后了,苏岁竹才猛然想起来,原本她伺候圣君是要打地铺的。
而现在......她不仅睡在了圣君的床上,还占据了大半位置......
苏岁竹一个鲤鱼打挺,在国师刚现身的一瞬,正好从床上刚跳了下去。
“国师大人。”
国师的目光自上而下掠过,只见她一身雪白单薄里衣,发丝稍显凌乱,居然还光着脚站在地上。
苏岁竹默默将两个脚掌交迭,有些羞窘的低下头,咬着下唇,百密终有一疏啊!
“阿辞,何事?”
国师神色不自然移开目光,看向苏岁竹身后的阿辞。
“哦,不是阿辞,是雪女有事要跟国师说。”
苏岁竹惊而望向阿辞,刚刚是谁说最喜欢她的,这怎么转个背的功夫就把她给卖了?
苏岁竹不敢回头,给阿辞不断使着眼色,无声询问着。
可这小家伙就只是一双溜圆眼珠极其单纯无辜地定定望着她。
“说,何事?”
国师却并不打算给她这种蒙混过关的机会。
苏岁竹硬着头皮对着他扯出丝假笑,“没......没有,就是刚刚和圣君闲聊来着......”
“聊什么?”
如果她现在开口说自己因为热闹想去宫宴看看,国师会不会一口就回绝了?
这该死的身份地位悬殊,她就算再是得圣君的欢心,可也总归是个侍奉之人,又有什么资格提要求......
国师缓步走近而来,稍稍低头。
“可是又在想着要编什么理由来骗本国师?”
苏岁竹惊讶抬眸,被他猜中了!
“本国师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你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只要有本国师在一日,你就休想踏出这朝圣殿一步。”
威胁她......
苏岁竹总有种他似乎知道什么的错觉。
可是她现在还算是国师的人啊,他也的确有这个实力做到他所说的……
那就赌一把。
“国师大人,雪女绝对没有要欺骗的意思,雪女第一次进宫,就只是想看看宫宴的热闹,好奇于那样的灯火通明,笙歌四起,还有美人翩翩起舞的盛景,应该很美吧......”
这个确实是真的。
苏岁竹满眼都闪烁着憧憬的亮色。
她和孟雨柔从前读起深情君王和后妃的话本故事,不见得多在意什么君王偏宠,可是对提及的王宫中美食直馋得流口水。
什么松花、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烩虾、炝虾仁儿......
“本国师倒是好奇,什么样的盛景会让你直咽口水?”
“啊?”
苏岁竹回过神来,又是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只怪书中写的这些菜名听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俗话说秀色可餐,不是都说宫中多美人嘛,雪女自小就喜欢看那些容貌出众的人......”
“苏岁竹!你就不能有个正形?一个姑娘家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
国师打断她此时笑得有些痴然的口无遮拦,不悦地注视下,苏岁竹马上选择乖乖闭嘴。
“天色不早了,还不去睡。”
“是。”
苏岁竹老老实实去一旁抱来自己的铺盖,默默低头铺在地上。
国师只抬抬掌,啪的一声,是房门合上的声音。
苏岁竹下意识隔着屏风看向门口处,苦着一张脸,不会吧,他今晚是要留下吗?
苍天啊,好不容易才勉强适应了跟阿辞一起共眠,高床软枕刚过了几天松泛日子,这国师一来就马上将她打回原形了!
苏岁竹认命般背对着床就躺了下去,如芒在背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感觉了。
“阿辞,明日要早点起,宫宴虽是晚上,可白日里便开始准备布置了。”
嗯?国师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苏岁竹转头看去,国师也已然和衣躺下了。
“雪女,国师答应让你去宫宴了。”
阿辞先是给出了苏岁竹明确的答案。
这么容易?
国师没有任何反驳的言语,只像是默认一般。
“多谢国师大人。”
苏岁竹安心躺下,抓着被角,两个小梨涡浅映在脸颊,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甜醉。
国师眸色微漾,在苏岁竹目光再落下前便先是闭上了双眼。
清晨,苏岁竹在一片脸颊凉润中被唤醒。
一睁眼就是一个激灵,马上惊坐而起。
不管多少次,本能反应之下还是无法真正做到接受突然冒出一条蛇的紧张和不安感。
“对不起,雪女,阿辞只想叫你起床,没想到又吓到你了。
阿辞马上后退与她拉开距离,低垂着头。
“没关系,阿辞,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你,我晚起惯了,突然早起有点迷糊了。”
苏岁竹轻挠挠它的下巴,那双溜圆眼珠立马又恢复了点点晶亮之色。
“那雪女快起来吧,国师已经吩咐人特意为你准备了今日参加宫宴要穿的衣衫。”
苏岁竹看向身侧,果然已经是放好了,再看向床榻,国师早已不在了。
“国师回房间打坐静修了,每日清晨总要调理内息,修炼之人的必做功课,不必管他。”
阿辞这样毫不避讳的跟她提及修炼,苏岁竹立时有了些思虑。
经过一番梳洗打扮,苏岁竹适时出现在了国师的房门外。
一身浅黄与碧蓝相间广袖流仙裙,与上次同样的小根发辫垂于耳侧,发髻却是高了些,束着一顶鎏金碧蓝珠冠,两侧皆是缀着长及肩下的幻彩流苏。
额间还被侍候熟悉的宫人点上了一抹银珠香粉,绘作一朵银色的云莲,正与那一头银发相得益彰,。
清丽娇俏,恍若月下神女临世,不染俗世半分烟火。
在她走进来的那刻,国师愣了一瞬。
“国师大人,圣君说收拾妥当就来找您。”
苏岁竹望着他周身还未全然散去的淡蓝色光华,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念头。
“嗯。”
国师应声便抬掌,凭空多了一块白色的轻软雾纱。
在苏岁竹诧异之下,国师已是将她的头圈住了,面纱覆面,他正给她系着耳后的飘带。
不经意的触碰,她的耳廓竟潮红一片。
国师唇角微动,手下的动作不觉也放缓了下来。

就算要她戴上面纱,直接说就好了,也不用亲自动手吧。
还有这迟迟系不好的丝带,苏岁竹被束缚在他手臂当中只觉有点心慌。
国师放下手的同时,眼中毫无波澜。
“宫宴王公贵族众多,若是不想惹事便老老实实以面纱示人。”
苏岁竹摸了把这薄弱蝉翼的轻纱,很是不解。
就这玩意,它能遮住什么啊?
“这是雪蚕织成的天幕纱,一旦覆面,在他人看来皆是一片雪白之色。”
“啊?这么神奇吗?”
苏岁竹伸手就想解下来再看看,谁知触手居然死活都解不开那样的活结。
“不用白费力气了,天幕纱认主,若是没有本国师亲自动手,谁也解不开你这面纱。”
这小女子太过狡猾,心思颇多,指望她乖乖听话可太难了,有了这天幕纱至少还能稍加约束下。
好吧,苏岁竹也没那么多要求,只要能去就好了。
“还是国师大人思虑周全。”
苏岁竹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开口,国师就很是突然地拉住了她的手。
没错,这一次不是手腕,居然是手!
掌心一阵微凉温润之感,苏岁竹身子一僵,惊而望向国师。
可是国师似乎并不以为然的样子,神色过分淡然平静,只是平视前方,拉着她出了房门。
“国师大人,这......这恐怕不妥吧......”
苏岁竹刚抽了抽手,就被国师一阵强力拽回原位。
“若想去看热闹,那么从现在开始,本国师让你做什么,你就只能做什么。”
可是做什么不行啊?就非得拉着她的手吗?
苏岁竹扁着个嘴,很是不服气,却也不敢反驳。
都到这会了,她还能不去吗?
“是。”
国师绷了绷唇角,迅速将视线从面纱之上挪开。
苏岁竹硬着头皮不情不愿被国师牵着走,一路上不时就引起三三两两宫人偷摸侧目。
国师那目不斜视的姿态自然是注意不到,苏岁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还记得陛下前几日说封她为雪妃之事,国师这时候居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拉着她招摇。
若非事情已经解决,那可就是跟陛下硬刚了……
苏岁竹觉得国师自然不会如此胡涂。
思来想去心中难免多了一个不愿相信却已然清晰的猜测。
苏岁竹认命似的垂下头去,好吧,国师总还是比陛下要稍微稳妥些,只要清白能保得住就够了,名声什么的也就看淡一点罢了。
事实也正如苏岁竹所料,二人心照不宣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绕着宫墙和后花园磨磨蹭蹭走了一圈,招摇完了又再返回朝圣殿。
这下好了,只怕整个宫里都无人不知国师与她的好事了。
一踏进朝圣殿的门,国师骤然松开苏岁竹的手,理都不理,先是大步进了内里。
苏岁竹忙在衣裙上随便抹了把掌心擦干,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手的湿汗,也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总算是盼到了晚上。
整整一个下午,捧着本书,苏岁竹就在国师眼皮子底下捧着金衣熏香。
正如国师所说手上有伤确实是不用洗了,但是没说不让熏香啊......
反正她是服了!
白天也做够了样子,到了晚上,自然是不用再做一些画蛇添足的举动了。
苏岁竹双手捧着阿辞,只管默默跟在国师身后。
既然都来了,自然少不了要出席宴席的。
宴席就设在枫林苑,两层迭着碧瓦飞檐的阁楼,内里宫灯通明,丝竹管弦阵阵,悦耳醉人,不时传来几声爽朗笑声。
他们似乎来得晚了一点点,一眼望去两侧都已坐满了人。
可国师一到场,除了上方的陛下,在座的人全都自觉起身颔首以示尊敬。
“雪女,别抬头,也别看陛下,他一直在看你呢。”
经阿辞提醒,苏岁竹更是不敢抬头了,此时反而还有些感谢国师给她戴上了这方面纱。
国师稍稍侧了侧头却是没有转过来,直去往陛下右侧的首位落座。
苏岁竹也算是沾了阿辞的光,被陛下身侧的宫人连带着一起请到上席位坐下,正和国师挨坐在一起。
慕洵的目光再一次掠过苏岁竹,又落在国师身上,唇边却始终带着温润笑意。
“国师昨日还说身子不适,现在还能前来也实属不易,倘若稍后有任何不适便先行离席也无妨。”
“嗯。”
国师随口应着,似乎还有点爱答不理的意味。
苏岁竹心里默默给国师竖起大拇指,从他今天对她这番举动开始,她就看出来了,国师绝对不是一般的厉害人!
低头悄悄扫了一圈在座的,全都是生面孔,年纪也有大有小,唯独不见那个十一皇子慕澈。
不是吧,这场宫宴不是王室子孙都要出席吗?他都不来的吗?
苏岁竹忍不住一阵失落,不禁想起任务之中他有些特殊的身份,难道就只是一直都待在韫泽殿......
若是这样的话,那她今天还来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雪女,你在发什么呆?可是想吃这些东西了?”
阿辞从她掌心游至长桌之上,正与她面对着,一双清澈的漆眸注视着她。
国师的目光闻声而来。
而此时苏岁竹低头的视线正好是在桌上的几盘糕点和果蔬之上的,细闻之下,整个空气中都散发出阵阵香甜气息。
刚刚还没注意,这白若阳春初雪,粉若玉面芙蓉的玲珑糕点,看起来就很美味可口的样子。
苏岁竹回神,一双眼满是亮色,更是有些挪不开。
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突然就落在了玉盘之上,紧接着一块糕点就被拈了起来。
苏岁竹刚侧头看去,那块糕点已是到了她的面纱前。
“哦,本国师忘了,雪女面纱遮面应是也不便吃的。”
就闻了个味,苏岁竹眼睁睁看着糕点又再放了回去。
国师唇角微动,正细细用锦帕擦拭着自己的指尖。
苏岁竹在面纱下龇牙咧嘴,只恨不得咬上这狗国师一口,偏偏还能保持面纱以上的神情平静自如。
国师瞥了眼她的脸,忽而忍不住唇角上扬了起来。
“孤还从未看过国师有过如此笑脸,可是有什么好事,不妨也分享给孤和在座的诸位如何?”
慕洵不大不小的嗓音,更像是对国师的玩笑和打趣,面上的笑意也更甚。
国师一瞬间马上收回目光,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正要开口,门口却突然来了两排宫人整齐立在两侧,紧接着哗啦一声,一盆水就毫无征兆的泼在了进门处的殿阁前。
在座的人面上皆是变了色。

苏岁竹一脸震惊望向门口。
紧接着就是两个为一组的宫人左右各执一边,手中皆是抬着一块......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是看起来并不似一般的玉石板,通体晶莹剔透,约有半指厚,其上还散发着丝丝白色的雾气。
就好像是……冰块……
宫人们躬身就往地上铺了下去,他们的手也皆是整个发红,还真有点像是被冻得一般。
而铺这东西之前,都有宫人先往前哗啦泼上一瓢水,也不管原本这地上正中就铺就着的锦绣云毯,只管全给它浇了个透。
那冰晶板还偏就要铺在这湿哒哒的云毯之上。
这一条下去起码有十来块这样大小的东西被宫人们鱼贯而入依次搬了进来。
迎面而来一阵冷风嗖嗖,阁楼之内气温骤降而下,不止苏岁竹下意识搓了搓手臂,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像这样的冰块铺就若一条冰晶之路直达殿前,到慕洵主位之下时才停了下来。
苏岁竹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陛下的神情。
眉间依旧沉稳内敛,温润尔雅的浅笑始终挂在唇边,并未有丝毫讶异之色。
就这一系列毫无规矩的肆意妄为之举,再看看陛下的态度,苏岁竹更是有八九分把握猜出了来人会是谁了。
面纱下抿唇憋住喜悦的心情,眼角的弧度却是不觉上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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