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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怪物们的黑月光by秃头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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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画萤成功激发出了后者。
在光线倾泄而出的那一瞬,她死死咬牙,毫不犹豫地刺出了手中的尖刃。
女孩纤细的手臂绷得笔直,肌肉因为用力过度而不自觉地痉挛着,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折断,但同时又爆发出无限的生命力!
“别,是我是我!自己人!”布鲁克一手握住江画萤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无害。
在看清楚来人是金发甜心四分卫之后,江画萤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没有放松力气:“你为什么拿着锤子?”
一开口,止不住发抖的声音就暴露了她。明明是质问,但又轻又软的,更像是带着哭腔的委屈,抱怨对方突然闯入自己的房间。
布鲁克看向自己手中的工具,露出金毛犬一般阳光的笑容:“我想给你修窗户来着,真的,我还带了钉子和其他工具。”
他动了一下,口袋里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江画萤这才完全松懈下来,身体一软就要跌坐在地。
布鲁克眼疾手快扶住她,女孩脸色苍白,长睫带泪,如同一朵枯萎颓靡的花,不复往日娇艳。
“我先扶你进去坐一会儿。”他贴心极了,和刻板印象中的那种四肢发达,以自我为中心的自负家伙完全不同。
江画萤坐在床上深吸了好几口气,那种窒息冰冷的感觉才消失。
“抱歉,还有谢谢你。”她舔了一下发干的唇,才注意到自己后背汗涔涔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
布鲁克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没能找到杯子和水,又只好灰溜溜地蹲到了江画萤面前。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仰着头问。
“我没事。”江画萤微微睁大眼睛:“你受伤了?”
布鲁克的颧骨上多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向下滴落,勾勒出好看的下颚线。
“嗯?”他本就浅色的眼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金光,一眨眼,金色就消失了,“没事,就划破一点点皮而已。”
“我帮你处理一下吧。”江画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只是npc,但好歹人家是好心来替自己修窗户。
布鲁克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八颗大白牙:“好呀。”
江画萤从行李里翻找出了酒精棉花和创可贴,拍了拍身边的床。
两人头顶的吊灯接触不良似的闪烁了一下。
“你刚刚那一下很厉害,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就应该有强烈的安全意识。”布鲁克乖乖低下头,好让她方便一些,“要是再把手臂抬高一点,小公主你就能戳爆我的……坏蛋的眼睛了。”
为了不让面前的女孩愧疚难过,大金毛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
可以说是把自己为数不多安慰人的经验都用出来了。
“好了。”江画萤将创可贴贴在清理完毕的伤口上。
还带着些微凉意的指尖蹭在布鲁克的脸颊上,面部皮肤下,敏感的神经像是烧起来一样开始发烫。
近距离之下,他甚至可以数清楚小公主的睫毛,还能闻到她身上……
“哗啦哗啦!”
窗外的树枝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猛地一下撞击在了玻璃窗上!
尖锐的树枝刮过玻璃,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江画萤吓了一跳,猛地后仰身体。
原本靠得极近的两人瞬间拉开。
布鲁克耳根泛红,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我去给你修窗!”
“做个好梦,明天见。”
布鲁克带着满脸的笑意从江画萤的房间里出来。
再一转身,就看到了走廊另一边,从不同地方走过来的莱昂和埃迪。
很明显,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布鲁克一样。
看到他,两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莱昂没有什么太多情绪,视线在锤子上转了一圈,语气平平但带着嘲讽:“大晚上的,做义工?”
布鲁克像是听不懂一样,耸耸肩:“她已经休息了。”
你们都来晚了一步。
埃迪举了举手里的杯子,不甘示弱地走过去,把他挤开,又故作抱怨:“你们慢聊,我去给小公主送水。要是小公主半夜口渴了找不到水喝,可是要发脾气的。”
送走埃迪后,江画萤直接把房门给锁上了。
窗户也没忘记,统统锁好。
看着窗外阴森森、黑洞洞的林子,她果然又把窗帘全部拉上。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窗外那些浓密的树冠中,会在突然之间冒出眼睛窥视她。
做好这些,江画萤又把屋子里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还放起了搞笑视频。
她今晚并不打算睡觉。
按照美式血腥砍杀片的套路,一般持续不了几天,如果可以她愿意熬一熬,或者在白天补觉。
只是事与愿违。
在看视频的时候,江画萤时不时地就会听到一点细微的、朦胧的耳语声。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视频里的杂音,但很快就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每当试图寻找声音的源头,那声音又会消失。
几次下来,江画萤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混沌,不知不觉就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房间里的全部的灯再次闪烁起来。
好似有无形的力量一点点笼罩下来,光线迅速暗淡下去的同时,空气也变得阴冷潮湿,黏腻的触感无声无息地将整个空间紧紧包裹。

睡梦中的江画萤感到了无边无际的寒冷。
她嘤咛一声, 试图蜷缩起身体,来驱赶这种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冷意。
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
床尾突然凸起了四条类似章鱼触手的隆起,它们在床被之间不断游走, 眨眼间缠绕住了江画萤的四肢。
如同从床上四角延伸出来的锁链, 将睡相不好的女孩呈大字型牢牢固定在床上。
身体上的异样让江画萤不安地挣扎起来, 可无论如何她都醒不过来。
意识沉沉浮浮,被困在了混沌之间。
又一条无形的触手隆起, 这一条比另外四条都要粗壮。
它蜿蜒爬过女孩的身躯, 所过之处都会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最终它好似亲密依偎的恋人,一点一点, 圈上她脆弱纤细的脖颈。
湿冷的触感紧贴在女孩的肌肤上,是类蛇一般的冰冷滑腻。
混沌、模糊、扭曲的呓语声在房间里响起。
无形却如有实质般挤压着空气, 好像要将房间撑裂一般, 压迫感渗入每一寸角落。
江画萤躺在凌乱的大床上, 胸口起伏变得急促,殷红的唇瓣如揉碎的花瓣微微张开, 吐息艰难而灼热。
她像是被困住的蝴蝶, 美丽又易碎,让人不自觉地动容。
却无法博得一位邪神的垂怜。
厄拉托在虚空中俯视着她。
没有一个人类, 可以在欺骗了一位邪神之后安然无恙。
祂,要让她为自己的行为, 付出惨痛代价!
无形的触手开始不断收紧。
濒死的窒息感将痛苦层层传递到江画萤的大脑中, 紧闭的双睫剧烈颤动起来, 眼角慢慢渗出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啪嗒!”
泪珠砸在无形的触手上,发出一声轻响。
霎时间, 所有触手如遭电击般,猛地缩回!
它们挤在逼仄狭小的房间内,受了刺激一般狂乱扭动。
那块接触到泪水的皮肤竟如同浸泡了浓硫酸一样,刺痛烧灼起来。
剧烈的痛苦,传递到了每一条触手,最终抵达厄拉托的本体。
自亘古以来就拥有强悍本体的邪神,已经许久未尝到如此强烈鲜活的感受。
这让祂那颗早已无波无澜的沉寂之心,在抽痛中一下又一下重新有力地搏动起来,每一下都在虚空中震荡出陌生的回响。
许久之后,触手终于恢复平静。
它们在女孩脖颈边徘徊游动,却迟迟无法作出决定。
“好冷……”
细微的呢喃打破了一室死寂。
触手们抖动了几下,像是做出了决心,最终还是退出了房间,回归到了更深处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江画萤睁眼醒来的时候,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昨晚好像做了一整晚的噩梦,但梦中的一切她又全都想不起来。
唯有强烈的心悸感让她无法忽视。
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看了好一会儿,江画萤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向窗外。
下雨了。
空气里充满了潮湿的水汽,和一种若有似无的……奇异腥甜味。
有些像熟过头变得腐烂的水果,又像是某种花盛开后分泌出的强烈气味。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一双白生生的大腿。
还有脚腕上,浮现的一圈浅浅的粉色。
不明显,像是被克制地摩擦过很多遍留下的痕迹。
手腕上也有。
江画萤奇怪地用指腹蹭了蹭,滑腻腻的。
抬高手腕,在光线的反射下,她的那一片皮肤上覆盖了一层透明薄膜,亮晶晶的,闪着细碎的光芒。
凑近闻一下,那种腥甜的味道会更加明显一点。
江画萤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身体很健康。
但是,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好像……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浑身上下舔了一遍一样。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海伍德的声音通过门板传递进来:“露米你起了吗?”
江画萤清了清嗓子,才抬高音量:“起了!”
海伍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吃。”
“好的!我马上就来。”江画萤加快了洗漱的动作。
等把身上奇怪的痕迹全都清洗掉之后,她又换上了一套新衣服。
打开门,江画萤发现海伍德还在。
“走吧。”哪怕是等待他都站的笔挺,没有一丝等待的不耐。
“好。”江画萤顺手拢了一下头发,露出一小截后颈,奶白色的肌肤像雪一样细腻。
海伍德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难掩锐利地盯向那一片皮肤,声音透着冷:“是布鲁克留下的?”
“啊?”江画萤呆呆地歪了一下头,小脸上满是茫然。
海伍德抿紧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视线却没有离开。
女孩的皮肤本就白,一头白金色的长发更是显得她整个人纯粹美好,像是一件精美的、需要人小心呵护的美玉。
可现在白玉上有了一道裂缝。
即使痕迹已经浅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仍旧让海伍德心里遏制不住地冒出愤怒和不满。
还有……微不可查的、隐晦的、不可言说的施/虐谷欠。
下楼后,江画萤在看到其他人都还好好的,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昨天是平安夜!
因为下雨的关系,原本安排的活动无法进行。
江画萤倒是无所谓,待在别墅对她来说相对更安全。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盯着其他几人的讨论,斜靠在椅背上,将手伸出了窗户。
冰凉的雨滴落在白皙的掌心,滴滴答答的,溅开一朵朵透明的水花。
雨水很快在她掌心里积聚成小小的水洼,盈盈晃动,最终溢出指缝,坠向地面。
少女的馨香就这么被雨水带出去,随着氤氲的水雾飘散,顺着风一路穿过森林,路过田野,漫向大海。
和别墅这边的天气不同,阳光下的海面格外平静迷人。
但很快,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浪花渐起。
一层推着一层涌起,越来越高,直到整个海面剧烈翻涌起来。
不止如此,海面之下的鱼类也跟着活跃了起来。
海豚接连跃出,虎鲸冲出水面又重重落下,溅出大片水花……不断有大型鱼类跳出海面,愉悦翻腾。
巨大的座头鲸从深海中浮上来,如同一座升起的小岛,发出空灵悠长的鲸鸣,穿透海面,回荡于天地之间。
如此奇异的景象之下,黑暗无光的深海裂隙之中……
沉睡的神祗,突然睁开了双眼!
瑰丽纯净的蓝色如流光乍泄,犹如世间最纯粹的宝石。
“你是什么三岁小孩吗?玩水。”埃迪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江画萤身边。
他直接伸手抓过她的手,用纸巾细细擦干净上面的雨水,连每一根指缝都没有放过。
江画萤被触碰的瞬间,身体微微一僵。
不是因为埃迪,而是因为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强烈的注视感,宛如实质般存在,无法忽视,无法躲避,就像是被什么冷血动物爬过肌肤,留下一道阴冷黏湿的痕迹。
江画萤定了定心神,这才回答埃迪:“因为……好玩?”
埃迪略显痞气地一挑眉:“既然要玩,不如玩的畅快一点。”
江画萤顺势抽回自己的手。
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窥视感也跟着消失了。
其他人看了过来。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玩什么玩什么?我快无聊得发霉了!”
“小公主有什么好主意?”
江画萤没有任何想法,只想苟命。
但拦不住其他人热衷于作死。
在埃迪的怂恿下,大家决定去湖里游泳。
他们是真的一点不怕死,下雨还要游泳,也不怕被雷劈。
但是为了不崩人设,江画萤不得不一起。
所有人回房换衣服。
一进屋,江画萤就关上了门,又拉上了窗帘。
她从行李箱里翻了半天,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到泳衣。
抽出来一看,少得可怜布料挂在指尖,仔细辨别半天,才能分清楚怎么穿。
这是一件纯白色连体泳衣,收腰大露背,又纯又欲。
那窥视感又出现了。
伴随着极其轻微的,让人头皮发麻的黏腻声响。
黑暗的环境,将除了视力之外的一切感官都无限放大……
突然之间,跪坐在行李箱前面的女孩动了。
她双手抓住衣服下摆,飞快地往上一脱!
曼妙窈窕的曲线暴露无疑,江画萤虽然看着瘦,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骨肉停匀,活色生香。
那道阴暗晦涩的视线瞬间消失不见!
江画萤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
衣服一件件地被丢在地上。
白色的泳衣被葱白的指尖勾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响起。
直到她换完,那道视线也没有再出现。
江画萤没有急着出去,而是赤脚站在卧室中间,仰头看着虚空,祖母绿的眸子好似亮着点点星光:“厄拉托,是你吗?”
在她呼唤出那个名字的瞬间,整个恐怖世界再次掀起了一股无形的滔天振荡!
别墅内,所有的藏品齐齐疯狂颤抖起来,难掩恐惧。
有腿的已经全都躲了起来,剩下那些被装在盒子、玻璃箱里的,只能绝望地装死。
卧室内的空气也变得沉重,黏稠。
江画萤却有些轻松地吐出一口气,她猜对了。
今天早上醒来,她就看到个人游戏界面里,出现了新的个人任务。
【个人任务(0/1):消除***的黑化值。】
任务对象的名字被屏蔽掉了,不过江画萤已经有了猜测
——邪神,厄拉托。
知道暗中的那个宛如病态偷窥狂的生物,不是什么怨灵恶鬼,只是一个邪神后,江画萤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诡异安心感。
金属锁链崩断的声音响起,被封印在沉重黑雾之下的卡牌解锁了第三张。
和屠夫还有辛克莱的不同,厄拉托的卡牌牌面仍旧是模糊不清的。
江画萤努力凑近细看。
是厄拉托半人类形态的模样,却只能分辨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人类不可直视邪神。
脑海中莫名出现这句话的瞬间,许多淡忘的记忆被瞬间触发。
江画萤终于回忆起了关于厄拉托的一部分经历。
厄拉托是她哄骗来的怪物,也是她在游戏中,最大胆的一次行为。
大概谁都不知道,生于虚无宇宙,生来就有毁天灭地力量的邪神,在诞生之初,是一张无比纯白天真的白纸。
祂的降生地,甚至轻而易举地被一名不怀好意的玩家找到了。
江画萤从未饲养过神祗。
所以在找到对方之后,她根本无法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的机会。
于是贪婪的、虚伪的、狡诈的玩家哄骗了祂,并且得到了祂完全的信任。
与其说厄拉托是邪神,祂更像是许愿池。
无论江画萤提出什么要求,哪非常的无礼的,甚至不可能完成,祂都会满足她。
厄拉托不像是邪神。
祂甚至不像神。
江画萤以为的邪神应该是邪恶、癫狂、毫无感情、漠视生命、挥手间就能毁灭一个文名的恐怖存在。
但厄拉托温柔、有求必应、从不生气,像是完美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祂很好,但太好了。
玩家玩游戏就是为了寻找刺激。
于是厄拉托的好,逐渐变成了无趣。
花心的玩家又有了新的目标,一位新的神祗。
掌管着风暴、潮汐和所有海洋生物的海神。
祂比人鱼更加古老强大,是最接近原始海洋力量的存在。
为了给新欢腾出位置,江画萤用结婚的借口,将厄拉托骗到了一处禁地。
那天,邪神很高兴地出门了,全世界的灵异生物都能察觉到了祂的喜悦。
可是日落月升,江画萤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在厄拉托最欣喜的日子,给了祂最沉重的打击。
那一天,邪神学到了生命之中,第一个也是最为深刻的教训。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无情的骗子!
在看到卡牌的那一刹那,江画萤就知道,邪神曾经给予她的所有特权,在被狠狠伤害后,尽数收了回去。
连同有关祂容貌的记忆,也被毫不留情地抹去,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江画萤抿了下唇,试探着伸手,触碰卡牌上那一团团浓郁到几乎滴出墨汁的黑雾。
没有反应。
什么都看不到。
关于祂的一切都被严密隐藏起来,拒绝她的任何靠近。
江画萤吐出一口浊气。
厄拉托的任务难度,比屠夫和辛克莱的都要高。
然而这次的游戏通关时限未知,如果她没能在通关之前消除厄拉托的黑化值,就会游戏失败。
所以,她必须主动出击。
时间回到现在。
江画萤舌尖抵过上颚,又喊了一遍厄拉托的名字,嗓音里仿佛含了蜜,柔软无比:“厄拉托是你吗?我亲爱的未婚夫。”

第34章 第 34 章 想吃阿萤的口水
有那么一瞬间, 整个恐怖世界上的原始灵异生物,都以为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存于虚空中的邪神震怒,大发雷霆。
恐怖的力量铺天盖地倾泻而出, 足以堙灭无数灵魂。
可除了本世界的原始灵异生物之外, 所有人类和外来者都无法感知到祂的存在。
也包括那个, 制造混乱源头的人类。
江画萤丝毫不知道这个世界刚刚承受了何种重压,她轻轻眨动眼睛, 唇角倏然绽开了一抹让人目眩神迷的笑容。
好像陷入美好的热恋之中, 她不再对未知产生恐惧, 热烈的爱意让她化身扑火的飞蛾,毫无顾忌地投入危险之中。
“厄拉托, 你来找我了对吗?”
“厄拉托,我就知道你还在看着我。”
“厄拉托……”
那个不可闻、不可说, 不可知晓的禁忌名字, 被脆弱渺小的人类女孩一遍又一遍念了出来, 缠绵、轻佻、暧昧……
江画萤需要一个合理的,符合人设的理由, 与这位难以捉摸的邪神互动。
好在她的运气很不错, 找到了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她”有一个青梅竹马,却英年早逝的未婚夫。
无论是社交网络, 还是私密记事本,都能看到“她”对这位未婚夫浓浓的爱意与怀念。
更妙的是, 在这场游戏的剧本中, 未婚夫是没有名字的。
那么一个有钱人家的娇纵大小姐, 是一个天真的恋爱脑,也很合理吧。
她死去的未婚夫又回来找她了。
在恐惧和不安之后,她终于发现了“鬼魂”的真实身份, 丝毫不在意人鬼殊途,义无反顾地投入了曾经爱人的怀抱。
江画萤说了好多话,每一句都包裹着甜滋滋的蜜糖,叫人心尖融化。
阴郁的凝视始终笼罩着她,却依旧冰冷地不为所动。
她轻轻跺了跺脚,像是站累了,动作间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娇气。
然后抿紧了唇角,没再继续说话。
任何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厄拉托的注视,一切伪装在祂的眼都中将无所遁形。
她的耐心短暂,稍纵即逝。
就和曾经一样。
她即将暴露出最真实的面目……
江画萤确实累了,她低垂下脑袋,柔软的白金发丝如绸缎般垂落,半掩住白皙的脸颊,只露出一点尖尖小小的下巴。
“厄拉托,你为什么不理我?”她的声音带着糯软的鼻音,明明是抱怨的语气,但更多的是对情人黏黏糊糊的撒娇。
明明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却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恶劣事情,像只被惯坏了的猫,理直气壮地讨要更多纵容。
不,这不是重点。
她为什么没有感到害怕?
她已经发现了祂的存在,应该和其他人类一样感到惊惧、恐慌,如同惊弓之鸟一样,被内心生出的恐惧折磨发疯,最后精神崩溃而亡!
触手感受到了主人激烈的情绪,骤然从空中扭曲浮现,黑紫色的腕足从四面八方聚围拢来,几乎将江画萤完全吞没。
而在无数翻涌缠绕的触手中心,女孩对近在咫尺的危险一无所知。
她若是此时稍稍偏头,柔软的唇瓣就会吻上冰凉的触手皮肤。
江画萤等了许久,厄拉托仍旧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连带着黑雾浓雾都纹丝不变。
她微微启唇,刚想再说什么,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露米好了吗?我们准备走啦!”是柏妮丝。
江画萤只得遗憾地结束和厄拉托的单方面对话。
濛濛细雨下的湖面也别有一番迷人景色。
玩心大起的几个男生早已跃入了湖中,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笑声与水声交织出一池的喧闹欢快。
他们毫不吝啬地展露出自己年轻蓬勃的身体。
划开水波的手臂修长,水珠沿着宽阔的肩线不断滚落,赤/裸的胸肌又大又白,流畅饱满的肌肉线条在细雨与水光的勾勒下,显得愈发清晰。
江画萤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
视线落到哪里,哪里的水声就会更大一些。
这群幼稚的家伙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比起了赛来。
随着蒂凡尼的一声令下,他们像是游鱼似的一跃而出,四人并驾齐驱,不分前后。
可是就在江画萤转头和柏妮丝说话的时候,刚刚还拼了命游泳的人又突然放慢了速度,回过头来,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岸边的女孩身上。
“哗啦”一声,江画萤面前突然冒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
莱昂抬手将湿发捋到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小公主,坐在岸边有什么意思?”
“关你什么事?”江画萤被溅了一身的水,气呼呼地抬脚就要泼回去,却被一只大掌握住了纤细的脚踝。
“莱昂你休想吓到我!”她微微抬起下巴,小表情得意又骄矜。
莱昂一挑眉,举起自己的双手。
江画萤顿时瞪大碧绿的眼睛,抬脚就要踹。
“别别别,是我!”埃迪立刻从水下冒了出来,湿漉漉的俊脸上遗憾一闪而过。
但很快又扬起笑容,“来玩啊小公主,一起嘛~”
最后江画萤被缠得没办法了,才松口答应。
不过她要先做个准备。
一分钟后,所有人就见她抱着偌大的黄色救生圈,像是小鸭子一样,摇摇晃晃地走进水里。
水波层层叠叠荡漾开去,被雨滴打散成无数片碎光。
原本在湖里悠闲游动的小鱼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想要探头靠近江画萤,但又不敢的样子。
最后全部不情不愿地躲进了水草中。
江画萤一边漫无目的地游着,一边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正想得入神,一只冰凉丝滑的手掌贴上了她的脚踝。
“埃迪,你是吓不到我的。”江画萤半趴在救生圈上,半湿的金发懒懒地搭在肩头,像是童话里背着国王偷跑出来的小美人鱼。
那只手并没有放开,而是一点点游弋上了她的小腿。
非人的、不正常的低温传递过来。
江画萤霎时僵硬在原地,头皮一阵发麻。
那只手没有适可而止,用比正常人类的更长更纤细的手指,一下下刮蹭着她皮肤上敏感的部位,带起似鱼类冰冷凉滑的触感。
“救——”江画萤的叫声还没响起,就被猛地拉入了水中。
冷冽的湖水从四周涌来,彻底将她包裹,窒息的感觉还未来得及出现,唇就被用力吻住了。
诞生于海洋深处的海神和海底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完全死两个极端。
那些海底生物仗着没人看,各个都丑得出奇,丑得千奇百怪。
只有瑟法,造物主光明正大地偏心于祂。
祂拥有一副修长俊美的人身,宽肩窄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紧窄有力的腰线下,是一条银灰色的鲨鱼长尾,甩动间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江画萤顾不得水流冲刷眼球的酸涩,震惊地瞪大眼睛。
瑟法笑眼清澈地回视她,蔚蓝的眸子里微光轻盈晃动。
这家伙明明长着一张清纯阳光的脸,可吻起来却充满谷欠色。
勾缠着她的唇舌不断含/弄/舌忝/口允,江画萤分不清楚是身边的水流声,还是因祂搅动发出黏腻的水声。
她试图逃避这冰冷又酥麻的吻,却被一双结实修长的双臂牢牢圈住腰肢,身躯紧贴在祂比美式男大还要白的大胸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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