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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怪物们的黑月光by秃头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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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酒水的吞咽,喉结上下性感滚动,腹肌在酒液入喉的时候,微微紧绷。
瑟法已经不吭声了。
没想到有的人类又争又抢起来,这么心机。
江画萤感觉空气中的酒味有些过于醇厚了,熏得人口干舌燥。
她眼睛在精悍涩气的腹肌上停了又停,来来回回好几次不舍得移开,直到被莱奥尼德扣紧手腕。
“我也有。”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廓边响起,带着明显的妒意。
说着,就抓着江画萤的手,探入了自己衬衫的下摆。
江画萤瞪了他一眼,急急忙忙把手收回来,却没注意自己的指甲。
莱奥尼德从鼻腔里滚出一声湿热的闷哼,腰腹肌肉紧绷又松开,散发出蓬勃热意:“抓红了。”
“接下来轮到我了。”厄拉托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和诺兰禁欲中透着若有似无的诱惑着不同,祂端庄、稳重、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当家主母的风范:“我有一个喜欢的人,超过十年以上。”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
不管是哪条时间线,瑟法和莱奥尼德都不满足这个条件。
瑟法是所有怪物中,第二晚遇到江画萤的,光是这一点,就差了别人一大截。
诺兰认识江画萤也不过四年而已。
莱奥尼德更不用说了,祂虽然早早成了江画萤的宠物,却长时间在沉睡,醒来后更是动过想要杀死她的念头。
这一份厚重粘稠的爱意,是独属于厄拉托的优势。
是祂们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只是一个十年而已,未来还有很多十年。”莱奥尼德喝掉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意有所指。
游戏继续。
蒂凡尼开口就是更加劲爆的话题:“我在24小时内,有过和其他人快乐交流过。”
她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涩涩的手势,暧昧的视线扫过所有人。
江画萤第一个默默收回手,其他人也跟着陆陆续续地放下手。
桌面上,只剩下瑟法一个人。
祂和诺兰又换了回来。
瑟法面无表情地看向所有人,神色冷淡得仿佛从未沾染过情谷欠,任谁都无法想象祂在床上是何种模样。
而事实真相,只有江画萤一个人知道。
瑟法看着桌面上的其他人,心里早已经骄傲得不行,面上却完美演绎着人设。
只有在目光掠过另外两人的时候,眼底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挑衅。
莱奥尼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揽住江画萤的腰,大半个身体都贴了上去。
厄拉托仍旧端坐着,稳重自持,对只得宠了一天就耀武扬威的小妾,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游戏轮转了一圈,又到了布鲁克。
他这次发势要夺回属于男人的尊严:“我的超过18cm。”
江画萤她们全都无语地放下了手,看向在场的男人们。
然而让布鲁克大受打击的是,另外三人没有一个放下手的!
“不是……你们就没有一点短板吗?这合理吗?!”他哀嚎出声,然后被蒂凡尼毫不客气地嘲笑了。
莱奥尼德又无情地补上了一刀:“我的超过20cm。”
然后在场的男人里,只有布鲁克一个人,咬牙切齿地放下了手。
瑟法和厄拉托则看向莱奥尼德,眼神不善又冰冷。
笑死,谁没有似的。
瑟法心底更是冷哼一声。
[我有两根!祂们有吗?]
等到游戏结束散场,江画萤明明没有喝酒,但也有种醉了的感觉。
美色醉人,实在养眼。
连带着口袋里什么时候被塞了东西都不知道。
低头摸索了一下,江画萤掏出来两样东西。
是一张纸条和一把房间钥匙。
纸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半个小时后,湖边等你。
钥匙虽然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但其中暗含的邀请不言而喻。
“看来祂们都忍不住了。”莱奥尼德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的身后,衣衫半敞,散发着侵略性极强的雄性荷尔蒙。
江画萤把东西收起来,头也不回一下,就挣脱开了祂的怀抱:“这里没有外人,你用不着演戏。”
莱奥尼德顺势靠到墙壁上,嗓音低哑带笑:“小公主,你还没有利用完我,就已经没有耐心哄哄我了吗?”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江画萤淡淡瞥了祂一眼,语气满不在乎。
莱奥尼德却像是被狠狠刺痛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指节绷得发白,咬牙挤出声音道:“我愿意,我怎么不愿意?我愿意做小公主最乖、最听话的狗。”
江画萤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
这还多亏了她的另外一件道具。
辛克莱的眼泪——可以让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无论是虚假的幻境,还是故弄玄虚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在厄拉托抵达别墅的时候,江画萤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注意到自己脚下的影子上,出现了一个可爱的影子猫猫。
它乖乖巧巧地蹲在她影子的肩膀上,歪着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
“辛克莱?”江画萤脱口而出猫猫的名字。
道具触发,被抹除的记忆尽数回归。
江画萤这才知道莱奥尼德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也多亏了祂,为自己创造出了那么好的攻略条件。
恢复记忆后,江画萤第一时间认出了诺兰教授,再回想起进入游戏之前妈妈给她发的消息,又结合瑟法重伤后,判若两人的变化。
足够她确定诺兰和瑟法因为未知的原因,融合成了一个共同体。
这给江画萤的个人任务提供了很大的思路。
在她身上,瑟法永远无法分清楚食欲和爱谷欠是什么。
这也就导致祂会因为亲昵减少黑化值,却永远无法得到满足,无法彻底消除黑化值。
只有将祂死死压制着,不让祂尝到丁点甜头,才能彻底驯服这位年轻的海中神明。
而诺兰的存在,恰好给了江画萤另一个机会。
看着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一步步沉沦在情谷欠之中,也别有一番情调和成就感。
她利用莱奥尼德的能力,精准计算诺兰和瑟法的交换时间,避开和瑟法的每一次互动。
如果出错,那就让莱奥尼德再重置一次。
作为故事的创造者,祂可以完全掌控里面的时间。
“所以,你打算先去赴谁的约?”莱奥尼德故作轻松地询问,唇角懒散勾起,暗金色的眸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瑟法和厄拉托的邀约都在今晚,小公主靠自己可没办法同时赴约。
她需要祂。
哪怕只是用之即弃的工具。
这让莱奥尼德心底泛起自虐般的快意,混合着难以忍受的嫉妒和刺痛。
江画萤歪着脑袋,飞快地查看了一下个人面板:“唔,先去湖边吧。”
今天对瑟法的刺激足够多了,可以趁热打铁,直接拿下。
莱奥尼德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遵命,我的小公主。”
夜暮下的湖泊静谧又安宁,星光和月色交织成一片细碎的银河,洒在湖面上。
粼粼碎光摇曳,一道身影缓缓从湖中心浮现出来。
如同古老传说中的海妖,打湿的黑发贴在祂冷白的皮肤上,水珠滑过深邃的眉骨,顺着高挺的鼻梁坠入湖面。
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散发出幽幽光芒,像是深海之中的宝石,冷冽又神秘。
祂无声地引诱着江画萤。
让人明知道危险,却忍不住沉溺其中。
江画萤缓缓走入水中,冰冷的湖水一点点漫过脚踝、小腿、腰际……
流动的湖水就像是情人缱绻的爱抚,一寸寸掠过她的肌肤。
光是通过水流感受江画萤,就足够让诺兰的理智燃烧殆尽,再冰冷的湖水都无法降下不断攀升的体温。
他像是一块滚烫的铁,猛地将她抱入怀中,再无克制地,掠夺般地重重吻了上去。
江画萤双手圈住年轻海神的脖颈,任由他急切又深入地亲吻。
她的手指穿入他湿漉漉的黑发之间,轻柔地抚摸,就像是安抚着一头急不可耐的野兽。
江画萤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
放/荡又愉悦的闷口亨溢出,诺兰只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舒服吗?”江画萤咬上他的喉结,像是逗一直濒临失控的猎犬一样问道,“还想不想要?”
这一次她没有忘记。
应该用力一些。
“要……主人,我的主人……”诺兰脑袋后仰出极富张力的美感,喉结急促滑动了两下,像是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喘息起来,“给我,求你。”
白日里的那一吻,将他彻底拖入了无法回头的沼泽。
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他沦陷其中,贪婪地想要更多。
江画萤却没有满足他,而是凑近他的耳边:“那我现在该叫你瑟法……还是诺兰?”
诺兰的身躯狠狠一颤,鸦羽似的长睫剧烈抖动,原本因动情而染上昳丽绯红的皮肤血色尽退,霎时间变得惨白一片。
好似下一秒就会彻底碎成泡沫,消失在水中。
诺兰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最后一丝犹豫也已经汹涌的海浪吞没:“阿萤,阿萤,我永远都是你的。”
你想要让我是谁都可以。
瑟法,诺兰,情人,床半,发泄谷欠/望的工具……什么都可以。
“白天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现在我会好好弥补的,不要拒绝我。”诺兰一路向下亲吻着江画萤。
炙热的吻像是水珠一样落下,最后淹没在湖水中,彻底融为一体。
他逃避了这个问题,又用身体力行来回答她。
【黑雾浓度-10】
事情发展得出乎江画萤预料的顺利,甚至不需要用到厄拉托的特/殊/安/抚。
水流温柔地托住了她的身体,带着她在水波中起起伏伏。
冰冷又滚烫的感觉好似无数电流,顺着一点蔓延至江画萤的全身,在每一根脆弱的神经上炸开一朵朵烟花。
“哗啦”一声,一截纤细的手臂突然拍打在水面上。
在水中沉沉浮浮的女孩身体突然颤抖起来,想要伸手用力握紧什么,却只能任由水流从指缝里溢出。
甜腻的味道在诺兰口中化开,带着让人沉醉的香气。
他湿漉漉地从水中浮出,头发凌乱得一塌糊涂,他下意识地伸出殷红的舌尖,舌忝过沾着晶莹水渍的唇,这样的动作由那张高冷禁欲的脸做出来,更显涩气蛊惑。
江画萤无力地半伏在他宽阔的肩头,碧绿的眼底盛满了雾蒙蒙的水汽,湿润又迷离。
她呼吸有些急促,半张的粉唇中吐出的气息细碎而温热。
晶莹的水珠沿着她光洁的脊背滑落,分不清是湖水还是汗水。
诺兰浑身仍旧烫得惊人,澎湃的热意丝毫没有削减,相反愈演愈烈。
但此刻的他好像又找回了从前的克制,温柔地抱着怀里软踏踏的女孩,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的发丝和后背,抚平她的战栗。
脑海中,瑟法竟也异常地安分。
甚至有些过于安静了,没有像之前那样嫉妒到发狂,也没有对着诺兰冷嘲热讽,酸气冲天。
祂只是安静地看着。
诺兰刚想问什么,就发现两人再次交换了。
[不要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诺兰生怕祂冲动之下,做出伤害江画萤的事情来。
可瑟法仍旧一言不发,大海般沉静广阔的湛蓝眼眸,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祂可以做很多事情。
像往常那样黏上去,向阿萤讨要公平的对待。
她给了诺兰一次,就也要给祂一次。
或者趁此机会带走阿萤。
等厄拉托和莱奥尼德发现她不见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潜入了大海深处。
但瑟法并不想那么做。
不想破坏掉此时的宁静,
祂缓缓抬起手,学着诺兰刚刚的动作,放轻力道,笨拙地继续安抚怀里的女孩。
“瑟法?”江画萤慢慢从余韵中回神,从鼻尖里哼哼出了祂的名字。
“是我。”如果现在有尾巴,瑟法应该会控制不住地左右甩动起来。
她分清了他们。
不需要仔细的辨别,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瑟法眼底亮晶晶的,更加凑近江画萤,用眼神描摹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一遍又一遍,看不厌似的。
还细细嗅闻她身上欢愉的味道,将那些奇妙的气味因子统统录入自己的生物系统中。
这个过程,哪怕身体快要爆炸,祂也很好地忍耐着。
逐渐地,一种极其陌生的感情从祂的心口蔓延出来,开始逐渐填补体内的空洞。
日夜不休撕扯着灵魂的,足以把祂折磨疯的饥饿感,第一次奇异地消解。
瑟法无法描述这种复杂而陌生的感觉。
不过祂的身体比大脑更加诚实,更加简单。
“喜欢阿萤。”
直白的情话脱口而出。
完全不需要思考,只要一张嘴,祂就知道自己现在要说什么
“好喜欢阿萤。”
“只要看着阿萤,这里,就会感觉很充实,很满足。”
瑟法牵着江画萤的手,覆盖到自己的胸口处。
人类的身躯带着炽烈的体温,狂跳的心脏好像要冲破那从薄薄的肌理和脆弱的骨骼,蹦到她手心里,告诉她真正的心意。
瑟法低下头,轻轻在江画萤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像是飘落的花瓣,轻柔无比,不带任何的欲望。
【个人任务(1/2):消除瑟法的黑化值,完成。】

第49章 第 49 章 不是你,是我生
“我也喜欢你。”江画萤双手捧起瑟法的脸, 主动和祂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大鱼宝宝开心得快要晕过去了。
[这是阿萤第一次主动亲我!]
[感觉到了吗?这个吻是阿萤给我的。]
[她说喜欢我,她喜欢我!]
瑟法在心里不断向诺兰炫耀。
那见鬼的饥饿感已经消失不见了,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
只要阿萤亲亲祂, 祂就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神。
这一次沉默的换成了诺兰。
他将自己深深藏进了灵魂深处, 好像这样就不用被瑟法灼热的爱意烫伤。
祂终于得到了阿萤的喜爱。
那么他呢?
一个占据了别人身体的怪物, 像是变态一样偷偷喜欢着她,却不敢表达半分, 懦弱又胆小。
诺兰感觉自己的灵魂变得格外沉重。
一点点朝下坠去, 似要落入无底的深渊。
就在这个时候, 女孩清甜的嗓音像是破开黑暗的一束光,突然抓住了他。
“我也喜欢你, 诺兰教授。”江画萤看着面前俊美的脸,对着里面另一个灵魂说道。
说实话江画萤已经觊觎这位高冷的混血教授很久了。
不过他看着实在是不好接近, 外加学校里那些糟糕的传言, 江画萤实在是不想成为被拒绝的一份子。
现在看来, 似乎是她太过胆小了。
[她也喜欢我。]
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诺兰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
[这并不是炫耀, 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他又补充了一句。
[哈!那你也要排在我后面。]
瑟法决定继续讨厌诺兰。
为了稳固自己在江画萤心里的地位, 瑟法决定把自己拥有的一切,统统送给她。
一把冷冰冰的鱼骨钥匙, 再次被塞进了江画萤的手中。
她看着钥匙,糟糕的回忆再次浮现脑海:“不行瑟法, 我是不会自愿被你吃掉的。”
“舍不得吃掉阿萤。”瑟法蹭了蹭她的脸颊, 像是撒娇的小狗, “钥匙掌管着海神的所有财富,阿萤可以随意支配它们,包括我的心脏。”
祂将趋于永恒的生命献祭于自己的新娘。
只希望, 她可以再多爱自己一点点。
江画萤回到房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莱奥尼德?该把我送回厄拉托那边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去卫生间换衣服。
总不能这样过去,会被发现的。
“这么着急干什么,不如先休息一下,让我帮你好好放松放松。”莱奥尼德又一次从背后出现,替她将裙子背后的拉链拉下,却没有离开,而是如同亲密的恋人一般拥住她。
高挺的鼻梁埋入她微湿的白金发丝中,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耳廓。
呼吸间,全都是瑟法那条鱼恶心的海鲜味道,混合着女孩香甜的、如同果肉成熟的丰盈气息。
明知道发生了什么,莱奥尼德仍旧犯贱地凑上来。
“不,时间耽搁的越久,越容易被发现。”江画萤无情地拒绝了祂,“你该放开我了。”
莱奥尼德没有动:“不会被发现的。”
屋内只点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将祂的身形割裂成明暗两半,未被光线照到的那一半,陷入深深的晦暗阴影之中。
看着瑟法得到她的爱已经足够让祂嫉妒,接下来,祂还要继续看着厄拉托如愿以偿。
这个认知如同一把钝刀,来回切割着莱奥尼德所剩无几的尊严。
“我也可以像祂们一样,甚至比祂们更好。”
“小公主,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莱奥尼德弯下脊背,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试图博得面前人类女孩的零星爱意。
江画萤却面无表情地避开了祂,说出的话语比直刺心脏的刀锋更加尖锐残酷:“这不重要,莱奥尼德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该做事了。”
莱奥尼德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才会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中尝到一丝诡异扭曲的快/感。
然后继续把自己的尊严送到她的脚下,任由她一遍又一遍地践踏、碾碎。
“我也是你的宠物不是吗?我可以要的比祂们都少,只要分一点点的怜惜给我,我就会很满足。”祂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扯出来的,血肉模糊。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就算你想要我的心脏,也可以。”
可江画萤一点儿也不想要祂的心脏:“莱奥尼德,你从来都不像祂们那样爱过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讨要我的爱?”
她承认自己花心又贪心。
她的爱可以分出去很多份,但祂们必须完完全全地爱自己。
这句话精准地刺入了莱奥尼德最不堪的一面,祂触电般地缩回手,熔金的眸子里一片狼狈。
祂别开视线,下颚线紧紧绷起,压抑的声音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你说的对,我的小公主。”
江画萤图方便,直接换了一套独角兽图案的棉质睡裙。
轻巧地穿过走廊,她很快就来到了厄拉托的房门前。
“咔哒”一声,就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你来了。”背对着门口的男人微微侧头,柔顺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如瀑布般垂落。
祂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真丝睡袍,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地绑着,要掉不掉,仿佛会随时滑落。
宽松的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苍白的胸口和腰腹,像是冰冷的玉石,散发着幽微的光泽。
“我正在准备我们的婚礼,想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厄拉托缓步走过来,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啊……哦哦……”江画萤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呆了,早就做好了成年人该应对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正事?
厄拉托拉着走到床边,看到上面凌乱放着的各种东西,低咳一声,藏起微不可查的羞赧:“有一点乱。”
祂快速整理好,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到江画萤面前:“这些是我之前拟定好的宾客名单,你看看有没有要增加或是去除的?”
名单很长,列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江画萤看着上面那些,明显就不属于人类的名字,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很快她就在名单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除了瑟法和莱奥尼德之外,还有屠夫伊蒙,吞噬之眼辛克莱。
很好,这场婚礼即将变成血腥婚礼。
江画萤“啪”的一下合上名单,扭头看向假装忙碌,实则偷偷打量自己的厄拉托:“亲爱的,我觉得宾客有些太多了。”
厄拉托的指尖一颤,手里的东西差点拿不住滑落在地,祂的唇角绷成一条僵直的线,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但……你还是会和我结婚的,对吧?”
那双瑰丽幽深的紫色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江画萤,好像她说出否定的话,祂就会彻底碎掉一样。
上一次,祂独自包揽了全部事宜,没有询问过她的想法,最后……
厄拉托不愿意去想之前的事情,但裂开的缝隙始终贯穿心脏,无时无刻撕扯着祂。
祂想要做到完美。
江画萤感觉再不哄哄自己的未婚夫,祂就会因为忧郁而破碎,最后彻底消融,变成一团悲伤的紫色小章鱼了。
“当然。”她拉住厄拉托的手,低于常人温度的触感冻得她轻微地抖了一下,“伟大的邪神大人,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就很好,不需要其他人。”
“不需要其他人?”厄拉托迟疑地重复了一遍。
江画萤乖巧点头:“对!”
厄拉托有些犹豫,祂低垂下头,发丝半遮掩住阴郁冷峻的眉眼:“可是人……其他人的婚礼……都会宾客满堂,新人还会得到很多很多的祝福……这样他们才会幸福美满,长长久久。”
江画萤心尖被什么轻轻扎了一下,酸酸麻麻地胀开:“厄拉托,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呀,真正的幸福快乐是由我们自己创造的,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在她的印象里,厄拉托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神。
比起无趣聒噪的社交,祂喜欢和她在一起,或是一个人待着。
江画萤免不了又一次想起了之前在安全屋里看到的那棵姻缘树。
孤僻的邪神,心甘情愿敞开自己的领地,允许渺小的人类玩家踏足其中,只是为了得到虚无缥缈的祝福。
江画萤感觉鼻尖有些闷闷的,她伸手圈住厄拉托的腰,将自己埋入祂冰冰凉凉的怀抱中:“最重要的,就是你可以开心。”
“厄拉托,你的意愿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男人的身体蓦然一僵,如同凝固的冰雕,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抱住她。
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那就不请祂们,一个都不要。”
对情敌的炫耀,远远不如和江画萤在一起的二人时光。
如果可以,厄拉托想要将她藏起来,藏在没人可以找到的地方,永永远远地和她长相厮守。
“好,都听你的。”江画萤笑着点头。
没有什么比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婚礼,更让厄拉托开心的事情了。
祂深吸一口气,甚至有些不敢太过高兴,强行压抑住翻涌的情绪,生硬地转移话题。
“这里环境虽然不错,但是有些太过偏僻了。在结婚之后我们可以搬家,内陆怎么样?靠近湖海的地方不好,湿气太重。”
“还有装修,我找到了很多的参考和样板房。”
“你喜欢房子大一点还是小一点的?或许我们可以多置办几套。”
厄拉托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对未来充满的憧憬。
其实祂清晰地记得江画萤的全部喜好。
只是祂并不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
厄拉托想要做得更好一点,又怕问得太多,娇气又没有耐心的未婚妻会觉得祂烦人。
房间里再次变得静悄悄的。
湿润阴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细微的窸窣声模糊响起。
江画萤指着一张照片突然问:“这套房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她莹白指尖点着的是一座庄园的照片。
拥有几百年的历史,建筑复古奢华,周围还有一大片田地可以作为牧场。
可以在里面饲养小马驹,或者是猎犬。
但还是太大了,特别是到了晚上。
“到晚上应该会很吓人吧?那么大的地方,我都找不到你。”江画萤抱住肩膀搓了搓,歪头看向厄拉托。
女孩整个人看上去柔软又可爱,全身心依赖祂的模样,要让厄拉托的心脏融化。
“嗯……”厄拉托张了张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祂想说,不会的。
无论她在哪里,祂都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但更多的原因是,如果有孩子的话,地方大一点,才够它们折腾。
江画萤眨眨眼,继续等着厄拉托的下文。
厄拉托抿了一下唇,略显局促腼腆地开口:“你觉得,生10个孩子会有些太多吗?”
江画萤直接愣在了原地。
恍惚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几个孩子?
10个什么?
话题到底为什么会跳到这个上面的?
厄拉托被她直勾勾的视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没有体温,却感觉此时浑身都燥热了起来:“或者,你更想要几个?”
江画萤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等等……10个也太多了吧!我怎么可能生的出来?”
而且,这不是她想要几个的问题。
人和怪物有生殖隔离的吧!
她像是一团炸毛的猫猫球,浑身上下都写着害怕。
厄拉托眉心蹙起,将自己胆小又纤弱的未婚妻拢入怀中,纠正道:“不是你,是我。”
“是我生。”
江画萤:“……?”

第50章 第 50 章 深深藏进体内
厄拉托冷白的指尖轻轻向上一抬, 合上了她张大的嘴巴:“人类的身体非常脆弱,完全不足以繁衍我的后代,就算可以, 那些不可逆的损伤, 和生育时期会面临的危险和痛苦, 我也不会让你经历。”
此话一出,厄拉托就没有了要隐藏身份的必要了。
“阿萤想起来了, 我知道。”祂说。
刚刚祂提及住在这里和搬家的时候, 她并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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