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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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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连长:“是是是,我们都知道白杜鹃同志是我们大队的榜样,女英雄!以后再要是有知青举报你,你告诉我,我头一个不饶他们!”
白杜鹃要的就是这句话,“好吧,等我换衣裳。”
朱连长组织了十个民兵,大伙带着枪和刀。
白杜鹃牵着小玉和大嘴出来与他们汇合。
知青们这时候都没睡,他们当中还有个人在山上生死不明,他们都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李秀珍同样坐立不安。
她不是担心失踪的男知青,她是怕那些男知青把她们女知青给牵连进去。
民兵在外头集合,李秀珍往窗户外面看。
突然她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是白杜鹃!
白杜鹃背着猎枪,一手拿着扎枪,另一只手牵着两条猎狗。
民兵们看到她全都笑着打招呼。
李秀珍脸色变的难看。
她没想到白杜鹃在民兵里,人缘这么好。
她失算了。
上次举报前,她应该先调查清楚再行动的。
不过转念又一想,她又出笑容。
一个年轻姑娘家的没有成亲,家里也没有长辈盯着,她跟大队的民兵关系都很好……
这种情况她可以在男女关系上大做文章。
李秀珍胡思乱想的功夫朱连长带队出发了。
女知青们困的不行,很多人都熬不住先睡了。
李秀珍没敢睡。
她巴不得失踪的男知青死在山上。
只要死了人,他们就可以把所有过错都推到那人的身上。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那人活着回来啊……
李秀珍忍着困意,内心煎熬着。
终于,在黎明时分,朱连长等人回来了。
李秀珍听见窗外的声音快速起身查看。
民兵们抬着一个担架。
李秀珍心跳如鼓:是死了吧,一定是死了,不然怎么抬回来了……
民兵抬着担架进了青年点。
李秀珍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如果人死了他们不会把人抬进来。
男知青屋里传来说话声:“……腿骨折了,找小苏过来看一看。”
李秀珍耳朵紧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声音。
民兵把人送进来后就离开了。
李秀珍又跑到窗口往外看。
白杜鹃还没走,过了一会苏毅安来了,瘦瘦的身形老远就能认出他来。
苏毅安走到白杜鹃身边停下了,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
隔着窗户李秀珍听不清。
过了一会苏毅安进了男知青的屋。
白杜鹃还在外面没走。
突然白杜鹃抬头往窗户这边看过来,目光锐利。
李秀珍吓了一跳,身体向后缩。
屋里没点灯,黑着。
按道理说白杜鹃在外面就算看向窗户也不应该看得见她。
李秀珍觉得自己是心虚,白杜鹃肯定不会知道她在看。
就在这时,白杜鹃身边的小玉和大嘴对着窗户汪汪叫起来。
李秀珍心中慌乱,连忙躺下用被子盖住头。
小玉和大嘴对着女知青屋的窗户叫了一会,白杜鹃拍了拍它们的脖子。
它们这才止了叫声。
白杜鹃其实并没有看到李秀珍,但是小玉和大嘴敏锐地觉察到了窗后的视线。
应该是李秀珍。

另一个伤重一点,从山上滚下去,断了一条腿。
熊皮沟大队全体大会上,公开处分了三个男知青。
会议由大队书记主持,三个男知青逐一上台,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
承认思想觉悟低,贪图享受(馋肉),不服从管理,擅自行动,影响集体安定团结。
他们的鲁莽行为导致受伤,还给集体添了麻烦,他们表示会虚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加强学习,努力劳动。
李秀珍这些女知青在台下听着,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上。
还好这三个男知青仗义,没有把其他知青参与进来的事说出去,他们三个担了责。
三人除了口头检讨外,还递交了书面检讨,被扣了工分。
他们刚下乡,手上没有多少工分,这部分就只能先欠着。
他们的药费大队也没有为他们省,这是自己闯出来的祸,医药费也得自己承担。
有就付给苏毅安,没有就打白条,先欠着。
这三个知青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处罚了,结果后头等着他们的还有更苦的日子。
秋收到来,他们被指派承担了最脏、最累,最没人愿意干的活。
清理大队的厕所、猪圈以及牛棚。
三人当中断腿的以为自己可以养伤,能逃过一劫,结果大队根本没有给他养伤的时间。
他开始还不服,结果大队对他进行了严厉警告,并要把他遣返。
这一下老实的不老实的,全都老实了。
黄大河也没能逃过批评教育。
不过他的行为与知青不同,他只是口头传播,并非故意教唆犯罪。
大队没收了黄大河从知青那“赚”来的五块钱。
除了让他做检讨外,还做了经济处罚,扣了工分。
黄大河觉得委屈,嘴里嘟囔着知青说话不算话,没有信誉……
杨建设则是在白杜鹃和乔奋斗的陪同下,在白天把杨铁牛的坟挖开,把那支土猎枪取出了来。
他当初把这支枪做为陪葬是觉得他爹一辈子都痴迷打猎,这把枪是他的最爱,他想让这把枪陪着他爹……
结果,就跟他爹还活着的时候一样,只要杨铁牛手里有枪,马上就会搞出事情来。
杨铁牛活着的时候是这样,没想到他死了……还是这样!
杨建设拿着挖出来的土猎枪,心情复杂,他问白杜鹃:“姐,我把枪拿走了,我爹晚上会不会托梦给我,在梦里吓唬我啊?”
白杜鹃:“……”
乔奋斗:“……”
杨建设见白杜鹃不说话,他更害怕了,“姐,你说句话啊,不然我晚上都不敢合眼。”
白杜鹃想了想,“要不……你给你爹烧点纸,跟他说都是那些知青和黄大河搞的事,让他去找他们去。”
杨建设:“这样我爹就不会找我了?”
白杜鹃点头,“嗯,应该不会找你了,你要是实在担心,就让咱妈跟你一块来烧纸。”
杨建设:“为什么要咱妈也来?”
“你爹要是敢托梦吓唬你,咱妈就能来把他的坟给掀啰,你说他怕不怕?”
杨建设大喜:“这办法好!”
一旁乔奋斗:???
这样也行?
秋收时所有人都要参与劳动,杨建设向大队长请了假,说是要和刘向红上山给他爹烧纸。
于金生知道知青挖坟这事对不起杨建设,于是同意了。
白杜鹃、杨建设、乔春娣、刘向红还有乔奋斗都一块上了山。
杨建设烧纸的时候,刘向红就指着杨铁牛的坟头骂。
乔春娣和乔奋斗在旁边听着,面面相觑。
他们认识的刘向红脾气很好,虽然很泼辣,但是他们很少见她骂人。
自从他们家日子过好了,刘向红每天都是笑眯眯地。
现在听她指着坟头骂杨铁牛,每句话都骂不重样,乔春娣听了大为震撼,她小声对乔奋斗道:“爹,我妈真厉害,她以后要是想再嫁人,我绝对不拦着,就她这脾气,谁也欺负不了她。”
乔奋斗瞪了自己闺女一眼,“什么嫁人,你胡说啥?”
“我没胡说啊,我问过杜鹃姐,她说如果妈想要再嫁人,她和建设都不会拦着,我也是一样,我也希望她能过的好。”
看着自家女儿那骄傲的小模样,乔奋斗心情复杂,“如果她再嫁人,就要搬出去了,你不想她?”
乔春娣愣住。
是啊,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刘向红要是真的再嫁,搬走了,她可怎么办啊!
她再也吃不到刘向红做的菜……
“以后别再说这话了。”乔奋斗闷声道。
“哦……”乔春娣应了声。
下山的时候,刘向红走在后面,乔奋斗故意慢一步,走在最后。
乔春娣几次回头,发现以前走山路很快的亲爹,这一次居然走在最后。
“爹,你快一点。”乔春娣招呼道。
乔奋斗不理她。
乔春娣不明所以,“我爹怎么走的这么慢啊。”
白杜鹃回头看了一眼,眉梢挑了挑。
她看出来了,乔叔对她干妈有意思。
只不过乔叔是个老实人,他从来不会说出来。
刘向红也不是傻乎乎的小姑娘,她可能早就感觉出来了,但她也没有挑明。
杨建设和乔春娣这两口子,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各自老爹老妈的秘密。
乔奋斗和刘向红都不挑明,白杜鹃也不会管闲事,说三道四的。
在她看来,他们现在就是一家人。
平时刘向红有什么重活乔奋斗都会跑来干,乔奋斗也会来杨家吃饭。
刘向红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让乔春娣去叫乔奋斗过来吃。
白杜鹃觉得这种相处方式挺好。
秋收进行了一半,知青们几乎全体倒下。
身体扛不住!
累的眼睛冒金星,饿的直打晃。
“杜鹃啊,这肉啊,还是得靠你。”于金生找到白杜鹃。
白杜鹃痛快地应了,“可以,你给我找几个人一块上山,我多打几头野猪,到时让人给抬回来。”
民兵们这时都参与了秋收,抽调他们上山会影响秋收进度。
今年大队来了知青,本来以为多了人手秋收能干的快一点,结果他们反倒拖了后腿。
今天不是这个病了,就是那个累倒了。
饭一口不少吃,活却没干多少,为了照顾他们把轻活分出去,社员都不高兴了,搞的他这个大队长工作太难做。
“要不……这次上山挑几个知青跟你一块去吧。”于金生下狠心道。
既然干活不行,让他们上山把猎物扛回来总行吧。

于金生把白杜鹃找来,跟她说了带知青上山打野猪的事。
白杜鹃不可置信道:“于叔,你是认真的吗?让我带一帮城里来的知青进山?”
于金生苦着脸,“我也不想啊,但那些人下地干活没几个行的,天天拖后腿,动不动就这个受伤那个受伤,还不如让他们进山帮你打打下手……我觉着他们看到肉了肯定更积极的干活。”
白杜鹃举眼向天,“于叔,我要是拒绝吧,你肯定会在心里骂我。”
于金生尴尬地笑:“不至于不至于。”
“我可以带他们去,但我有言在先,进山必须听我的话,谁敢不听话,我就把他扔在山里喂狼!”
于金生脸上肌肉抖了抖,“那谁……杜鹃啊,你咋跟你爷一个性子呢……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他还记得当年白志勇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次跟白志勇上山的是普通社员。
他们非要跟着,说是帮着抬野猪,结果到了山上就为了争肉打起来了。
白志勇说话他们也不听,于是白志勇一个人带狗走了,后来来了狼,那些社员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野猪肉都没拿,扔在了山上。
白杜鹃义正言辞,“进山我就是规矩,你得跟他们说清楚,打到猎物我肯定会分给他们,这也是打猎的规矩,见面分一半,但他们要是敢不听我的,到处乱跑给我惹事,我也不会客气。”
“行吧……那我跟知青们商量一下。”
当晚,于金生带着白杜鹃去了青年点,把打猎的事说了。
知青们一听说要打野猪,顿时情绪高涨。
“我们打到野猪能分肉吗?”有人问。
于金生不悦,“你们还能打到野猪?打野猪是杜鹃的活儿,你们就是帮着抬,抬回来肯定有你们的份,但是进了山你们必须听杜鹃的安排,她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要是做不到就不要报名了。”
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旁传来一个女声:“大队长,我们女的也能参加吗?”
于金生转头,见是李秀珍,他摇头,“你们女知青就不要参加了,进山太危险。”
李秀珍不服气,“白杜鹃都能去,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大队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女同志?”
说完她还挑衅似地瞥了白杜鹃一眼。
白杜鹃安静地坐着,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自从李秀珍举报了苏毅安和白杜鹃后,于金生就很不喜欢李秀珍。
他觉得这个女同志心眼太多,无时无刻都在算计。
“你不能和杜鹃比。”于金生毫不客气道,“杜鹃是我们公社数一数二的好猎手,就是很多男同志都比不过她,她还抓过特务,带着公安同志进山抓土匪,你能跟她比?”
知青们大吃一惊。
他们只知道白杜鹃是个猎人,听说她打过老虎,杀过熊瞎子,是个女能人。
可他们还从没听说过她的这些事迹。
于金生平时很少夸人,但是今天他却故意把白杜鹃夸出花来,“……大队部还挂着县公安局给她的锦旗呢,谁要不信等去大队部看一看,她家里还有公安局给她的奖状,她还给大队和公社捐过一千块钱……”
知青们看向白杜鹃的目光渐渐变的炙热。
谁不想成为大英雄啊!
抓特务!
跟用枪的女特务搏斗,活捉了对方,进山抓土匪……
这些事他们只在故事画本里看过。
看着眼前的白杜鹃,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和那个女英雄联系起来。
人群后的梁盼盼听的两眼放光,“杜鹃姐好厉害啊,我要向她学习!”
李秀珍脸色难看。
她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要泡汤了。
她本想制造男女关系的谣言陷害白杜鹃,但她没想到白杜鹃居然还有县公安局给她撑腰。
公安局都送过锦旗,还抓过特务……如果白杜鹃真出了事,公安肯定会彻查。
到时肯定会把她查出来。
李秀珍心里暗暗后怕。
还好,因为忙着秋收她没来得及实施那个计划。
不然最后倒霉的很可能就是她了。
李秀珍告诫自己:要慎重对待白杜鹃,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轻敌了。
最终于金生选定了六个男知青,他们都愿意跟随白杜鹃上山打猎。
白杜鹃让他们选出一个人当队长,于是他们推出了一个叫王自强的知青。
王自强眼神明亮,身体虽然瘦一些,但是很有力气,话也不多。
白杜鹃单独和王自强聊了几句,觉得这人还不错,至少通情达理,就算不懂进山的规矩,也没有问出些奇葩的问题。
白杜鹃跟他讲了些进山的规矩,让他告诉其他人,末了还嘱咐他,“……进山有风险,受伤了也得自己承担医药费,你们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如果愿意跟我去,明天一早我会过来接你们,咱们一块上山。”
王自强点头。
白杜鹃和于金生走后,知青们把王自强团团围住,问东问西。
大伙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打到的野猪,肉要怎么分。
王自强道:“白杜鹃同志说了,进山打猎的规矩是见面分一半,但是我们是给大队打猎,所以我们只能比其他人多分一点肉。”
“能多分多少?”
“不知道,还要看打到的野猪有多大。”
“能多一点也是好的……”
“是啊,不花钱就能吃到的肉,它不香吗?”
“可是听说进山很危险……要是受伤怎么办?”
“哎,要按你这么说,听兔子叫还不用种豆子了?”
(注:听兔子叫不用种豆子,是俗语,意思是说种豆子的人听见有兔子在叫,害怕豆子会被兔子吃掉,于是放弃了种豆子,用来比喻人还没有遇到真正的阻力就放弃了努力)
王自强等大伙议论的声音弱下去,这才对报名的另外五人道,“白杜鹃同志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怎么选大伙自己决定,别到时出事了再怨这个怨那个,要是愿意去的明天早点起,四点钟白杜鹃同志会来青年点接咱们……对了,早晨山里面冷,大伙穿多点。”
大伙都散了,各自洗漱准备休息。
李秀珍想要叫住梁盼盼,打听一下最近白杜鹃的事,但是梁盼盼已经出了青年点的大门。
梁盼盼已经不住在青年点了,秋收前她就搬出去自己住了。
李秀珍看着梁盼盼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最近诸事不顺。

清晨,青年点大院外响起狗叫声。
王自强等人都早早的起来了,听到狗叫声全都穿好衣裳出来集合。
这时大队的社员们差不多都起了,各家烟筒里都在冒炊烟。
王自强穿着件洗的发白的旧大衣,肩膀上还挎着灌着开水的军绿色水壶,腰间别着磨的锃亮的柴刀。
这把刀还是他昨晚特意问于金生借的。
其他五个男知青也都是差不多的打扮,不过他们手里都没带刀。
王自强打开院门,院门外一堆狗子齐齐转头看向他,吓的他又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他自觉尴尬,又慢慢把院门推开,“那个……白杜鹃同志,这狗不咬人吧?”
“只要你们不乱伸手,它们一般不咬人。”白杜鹃淡淡道。
知青们暗暗打量白杜鹃。
她身上穿着件狼皮马甲,里面是长袖鹿皮袍子,下面同样的鹿皮裤,脚上穿的鹿皮靴子。
光是这身打扮,就让他们心生羡慕。
这种衣裳根本没地方买去,一看就是打猎留的皮子自家缝制的。
自从杨建设结婚时买了缝纫机,刘向红得以大展身手。
各种兽皮,带毛的,不带毛的,她都尝试着做。
她给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做了打猎时穿的兽皮衣裳,闲暇时苏毅安还出手工费请她缝制兽皮手套。
白杜鹃跺了跺脚,紧了紧脚上的鹿皮靴子,“你们都商量好了,全都去?”
众人点头。
“总不能全都空着手吧?”白杜鹃打量着他们,“除了王自强带了把柴刀,你们就不想带个什么武器自保一下吗?”
大伙不解,“我们不是帮你打下手吗?”
“打下手是不假,但是在山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如果我带着狗子去追野兽了,你们后面遇到别的野兽,你们怎么办?”
几人愣住,不知谁小声冒出一句,“……我们喊救命。”
白杜鹃叹了口气,“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我已经让杨建设去大队帮你们借武器了,你们除了自保外还要跟我的狗搞好关系,关键时它们也能救你们的命。”
众人齐齐看向白杜鹃的狗。
白杜鹃脚边蹲着好几条狗。
小玉、大嘴、金锭、笨笨、铁豹、黑风。
狗子们似乎也知道白杜鹃刚才说了什么,它们用挑剔的目光观察着眼前的六个知青。
小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大嘴往前凑了凑,闻了闻王自强的裤角。
黑风和铁豹也想去闻王自强的裤角,被大嘴用前爪按住了头,身子横过来挡住了它们。
金锭性格跟它爹四眼一模一样,它十分高傲,且会装。
它端正地坐着,只用眼角余光看这几个人。
只有笨笨没有理会这些人,它身子背朝着这些人坐着,它正望向大路方向。
它在等它的主人,杨建设。
远远的,它终于看到了杨建设赶来的身影。
它的屁股都急的都离开了地面,冲着杨建设的方向汪汪叫。
白杜鹃循声看过去,“建设来了。”
杨建设带来了三把猎刀,三把红缨枪,他把东西放在地上,“你们自己挑吧。”
六名知青各自挑选了自己想要的武器。
白杜鹃又对王自强等人道,“你们可能都认识杨建设,但我还是要介绍一下,他是我弟,进山后我如果不在,你们就听他的,别看他年龄小,他进山打猎的时候才十几岁,经验比你们丰富。
另外,你们当中有不喜欢狗的人吗?”
王自强等人摇头,“没有。”
“那就好,进了山,谁也不准提到吃狗的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白杜鹃冷冷地提醒。
众人点头。
“行了,出发吧。”白杜鹃把笨笨和铁豹的链子交给杨建设,转身走在前面。
大伙跟在后面。
清晨的土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头顶稀疏的几颗星星在逐渐明亮的天幕上挂着。
风不大,但是吹在人的身上却很冷。
王自强等人紧了紧衣服,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进山后,白杜鹃带他们钻进了黑黝黝的林子。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松脂、腐叶的气味。
王自强他们还是头一回进到这种原始的大山里,所有的东西都让他们觉得新奇。
那是一种原始森林的凌冽气息,清晨的鸟儿被惊动,扑棱棱地从树顶掠过。
开始的时候王自强他们还能跟得上白杜鹃和杨建设的脚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杜鹃和杨建设的速度丝毫未减,王自强他们却吃不消了。
他们早上就喝了点稀粥,再加上参加了秋收,他们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白杜鹃同志……还……还有多远?”一个知青气喘吁吁地问。
“快了。”白杜鹃头也不回,声音平静,“翻过前面那道岗子就到了野猪常拱食儿的橡子林了。”
知青们抬头望去。
前面的岗子……还远着呢。
知青们眼前发黑。
又走了一会,就连王自强都开始跟不上了,他只得开口求白杜鹃让他们稍稍休息一下。
“就是休息也不能在这里。”白杜鹃回头看着累的直喘气的六个知青,“这里不安全。”
杨建设还算体贴众人,“姐,咱们爬到那上面休息吧。”他指着不远处的土岗子。
“行。”白杜鹃点头。
土岗子感觉离的不远,王自强等人重新打起精神。
终于,他们爬上了土岗子。
眼前豁然开朗。
东边天际浓烈的橙色云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撕开,露出一抹刺目的光。
整片山林,连同他们自己,都沐浴在这道耀目的晨光中。
“天亮了。”王自强喃喃自语,他忘记了疲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东方。
其他人也都沉浸在这片壮丽的景色当中。
远处,是山峦起伏的墨色轮廓。
近处,是深蓝色的山岭阴影。
而最高处的几座山峰,已然被第一缕晨光笼罩,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色。
“太阳出来了!”不知谁喊了声。
知青们一起大声欢呼,对着眼前的世界,无边无际的林海。
“太阳出来啦!”
耀眼的阳光彻底从橙色的云团里跳跃出来,瞬间刺破了所有的朦胧与沉寂!
穿透稀薄的晨雾,横扫过连绵起伏的山峦。
刹那间,沉睡的森林苏醒了!
王自强的眼睛里闪烁着火热的光芒:“书上说,江山如此多娇,今天……我才算真正的懂了。
这才是真正的课堂,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们就是来建设这里的!”

迎着初升的太阳,王自强等人的心中充满了激昂的热情。
白杜鹃和杨建设见惯了这种景象,他们面对着喷薄而出的朝阳和脚下壮丽的山河,只是静静地看着。
狗子们安静地蹲在白杜鹃的脚边,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金锭是大黄狗,笨笨是黄狗白面,它们两个的金色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琥珀色的眼睛就像瑰丽的宝石。
白杜鹃等人在土岗子上休息了一阵子。
杨建设颇为夸张地伸直胳膊,露出腕上的手表,“姐,十分钟了。”
这年头,手表是奢侈品,值得好好的炫耀一把。
白杜鹃站起身,顺手摸了一下小玉的脑袋,“走了。”
王自强等人心中才涌起的激情,瞬间就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唉声叹气。
“哎……”
“叹啥气,我们才刚进山没多久呢。”杨建设鼓励众人,“等猎到野猪后你们还得抬着野猪下山,那时才叫一个累呢。”
王自强等人瞬间连迈步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们现在喘气儿都费劲。
其实白杜鹃很理解王自强他们的身体状况。
她当初刚跟着爷爷进山时比他们还差。
只有经过锻炼,身体和灵魂才能变的和大山一样坚毅!
两个小时后。
王自强他们终于翻过了之前白杜鹃说的那道山岗。
山岗的另一边有很多橡树,树枝间隐隐还能看见松鼠跳跃的身影。
“原地休息十分钟。”白杜鹃开口道。
她话音刚落,王自强他们全都坐在了地上。
杨建设自小就上山,他无法理解王自强他们这种体力消耗的痛苦,他好奇地问王自强,“王哥,你们年龄都比我大,为啥体力这么差?”
王自强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了。
其他知青也没比他好多少。
杨建设很惆怅,他担忧地对白杜鹃道:“姐,他们这样真能把野猪抬回去吗?”
“他们六个人加在一起估计也只能抬动一头,还得是小点的野猪。”白杜鹃也挺无奈。
“要不再多打头小的吧,好不容易翻山到这边来一趟。”杨建设望着山下那片橡树林道。
开始还能听见野猪吭哧吭哧的打架声,后来狗子们叫了几声,那些野猪就都安静了。
“我先下去看看。”白杜鹃对杨建设道,“他们休息时间到了你带他们下来。”
“好。”
白杜鹃牵着她的狗子靠近橡树林。
狗子闻到野猪的气味变的很激动,它们时不时在树根边撒尿,做标记。
林子里的野猪全都不动了,它们聚在一起,屁股对着屁股,脑袋朝外。
白杜鹃观察了一番地形和野猪群。
这群野猪差不多有二十多头。
最大的野猪估摸着有两百多斤,一百多斤以下的小野猪占多数。
白杜鹃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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