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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回山村后(美食)by山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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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香嗔怪地道:“你啥也不晓得,就晓得吃!你是没看到阿姝做这一道菜放了多少石蜜,好大一把咧。想顿顿吃?美得你!阿姝做啥你便吃啥罢,这孩子也是个馋嘴子,不会亏待自己,以后咱都跟着沾光喽。”
林大山憨笑,“我就随口说说,闺女做啥我吃啥。他娘,明儿去镇上真不要我陪?”
“你去做啥子,见了大夫屁都放不出一个,阿姝伶俐,有她在就够了,而且阿野也会跟着去。他爹,你有没有发觉,小蒲的身子骨确实好多了?她这些日跟着阿姝跑跑跳跳的,体力比阿姝还要强呢。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明儿去了镇上,大夫会停了小蒲的药!这药一停,咱家省下这一笔开支,很快就能攒够买地的钱了。我早便想再添两亩地,家里若只你一个汉子,这地肯定耕不过来,但这不是有阿野么,再添个三四亩都没得问题。”
林大山听着也是一脸憧憬,想当初他为了一亩地跟三弟红脸,如今才过多久,家里就能再添两亩地了。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慢悠悠吃完了早食,林大山躺在院坝里的竹躺椅上,竹躺椅下的椅身能抽拉出来一节,两条腿往上一搁,比躺在床上都舒服。
他吃饱喝足后眯着眼,看那还在冲水的周野,“阿野,你这手烫伤严重的话,这两日便不要下地干活了。”
周野冲他道:“叔,我这烫伤不严重,冲水冲了这半天,我已经没啥事儿了。”
估摸着差不多后,周野便不冲水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两边各一道红印子,能看出一点儿铁锅把儿的把印儿,微微有些火辣的感觉,但他皮糙肉厚,这点儿烫伤不算什么。
比起这个,他更想坐下来吃早食,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几声。
周野想了想,还是接了半盆子山泉水,听到外头有动静之后,他连忙将双掌浸到水里。
回来的林姝因为走得疾,走得满头大汗,看到周野将手浸在那水盆里,道了句:“怎的泡盆里了,这烫伤最好用活水冲。”
周野解释:“冲过了,刚冲完堵上那竹管子,只是觉得手仍有些发热发麻,这才继续用盆里的水泡了泡。”
林姝听完,急忙将篮子里采的几种草药洗干净了放蒜臼里,用棒杵将草药捣烂捣出汁。
“阿野,你过来,我给你敷药。”
周野还记着她在生气的事儿,这会儿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从。他立马凑过去,默不作声地将手递给林姝。
林姝取了手帕将他的手擦干净,然后将草药敷在手心烫伤处,敷好了再用手帕给包起来扎好。
“阿姝,多谢你。”
林姝没好气地瞪他,“你怎么蠢成这样,那铁锅刚烧了汤,手把烫得紧,你怎么就直接上手端了?”
“……我一时忘了。”其实是因为想着阿姝气恼的事儿,他心思全在怎么找话茬子上,别处自然就没那么上心了。
林姝拧着眉道:“我摘的这草药今日再敷两次,若是明日不起泡最好,若是起泡了便正好趁着去镇上医馆的空档,叫那老郎中瞧瞧,给你开点烫伤药膏。还有,今日先别干活了。别下地,也别做竹活。”
周野:“……阿姝,没这么严重,做竹活也不费手。”
见林姝再次瞪眼,周野不说话了。
等烫伤包扎好,林大山已经歇完离开,何桂香用没有熄火的灶台简单热了饭菜,林小蒲连忙坐过去开吃,“阿姐阿野哥哥,快来吃,饿死我了!也就是我当阿野哥哥是我亲哥,才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去给他找烫伤草药。”
何桂香点了点她的眉心,“你呀,等阿野和阿姝坐过来一起吃,没大没小。”
林小蒲笑嘿嘿地道:“阿姐和阿野哥哥不会介意的,我可是为了阿野哥哥才迟了这么久用早食。”
紧接着,她又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是把阿野哥哥当亲哥哥才为了他饭都顾不上吃,那阿姐你咧?”
嘴快刚说完林小蒲便捂了捂嘴,她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阿姐这会儿正气恼呢,肯定说不出什么好听话。
果不其然,林姝板着脸道:“能是什么,我也当他是亲哥哥。”
周野听到这句,蓦地看向她,神情带着两分难以置信。随即,那眉眼耷拉下来,眉宇间一派落寞之色。
林姝眉心跳了跳。
好一副被渣女辜负的良家妇男模样!
那个渣女毫无疑问就是她。
“先吃饭罢,阿野,你手这样,还能拿筷子么?”
周野瞅了一眼两只手掌上缠了厚厚一圈还打了个蝴蝶结的手帕,闷声回道:“些微烫伤,不碍事。”
林姝:……瞧把你委屈得。
三人正吃着,林玉书来了,惊讶于几人这个点竟还在吃早食,而且瞧着还是刚开始吃?
他来了几次便摸清二伯家吃早食的时辰了,每回都是等二伯一家子早食吃完才来。来得早一些的话,便是二伯一家子都吃完,二伯娘在洗刷碗筷,来得晚一些的话
,院坝里的人已经开始各自忙碌。
他今日来得算迟的了。
“玉书,你先坐会儿,阿野方才烫伤了手,阿姝给他冲洗和包扎耽搁了些时辰。”何桂香招呼道。
林玉书哦哦两声,自觉退到院坝里。
何桂香取了长凳,他谢过后便坐在那长凳上等。
堂屋内,林姝扬声问道:“玉书堂弟,你肚里可还能塞东西,要不要进来尝一口我做的红烧泥鳅?这爆炒田螺也香,给你分一点尝尝。”
林玉书自然不要,赶忙推辞,但推辞也无用,何桂香直接端了一小碟炒田螺放他身旁长凳上,连竹签和筷子都给备好了。
除了田螺,旁边还搁了两大块泥鳅,裹着红红的汁儿。
“咱甜水村,只荒年的时候才会吃这水里的田螺和泥鳅,平儿这东西都是鸭子和大鹅在吃,但田螺经阿姝这么一处理,味道极好,泥沙也少了许多,你吃完肯定喜欢。这泥鳅就更不用说了,好吃得紧,玉书你快尝尝。”
林玉书推辞不过,连声道谢,心道:下回他还是再来迟一些罢,免得再撞上二伯一家吃早食。
“阿野大兄烫伤可严重?”林玉书问。
他见周野可以拿筷子吃饭,料想这烫伤应当不严重,但出于礼节,他还是问了这么一嘴。
何桂香已经跟着林大山用过早食,这会儿一边收拾灶台,一边同他闲聊,应话道:“阿野说不严重,但他这人啊不爱叫苦,还得明日瞧瞧会不会起水泡才晓得……玉书,别光说话,快吃啊。这田螺尾巴都剪去了,不用竹签直接用嘴吸也能吸出来。一会儿脏了手便去竹水管下冲一冲,便利得很,跟你二伯娘不用见外。”
“唉,唉。”林玉书连忙应声,但他没用嘴吸,还是用牙签戳了里面的螺肉吃。
未料这味道当真不错,也不知阿姝姐怎么处理的,泥沙吃不出多少,只偶尔能嚼到一两颗细沙,腥味儿也很淡,他吃着吃着,不知不觉间已用竹签挑着吃了一半。
回头他问问阿姝姐这田螺怎么做的,以后让阿娘也做,田里最不缺的就是田螺了。
等到旁边那两块红烧泥鳅下肚,林玉书彻底为林姝的厨艺所折服。
好吃!阿姝姐的厨艺也太好了罢,他根本不晓得污泥里的泥鳅也能做出这样的好滋味!

第91章 争执
不过,阿姝姐这泥鳅的做法放在自家是不成的,这里头加了糖,而糖贵。这种吃法一般人家可吃不起,想必二伯家也是许久才吃这么一次。
思及此,林玉书吃得一脸赧色。
如二伯娘所说,泥鳅黄鳝和田螺这些村民们日常都是不吃的,除了腥味重,也有百姓觉得这些食物“不洁”的缘故,因为这些东西生在泥泞里,被视为肮脏不适合食用。
再者,泥鳅和黄鳝这些能在稻田里吃虫和松土,靠地吃饭的百姓就更不会吃它们了,即便田里的泥鳅田螺很多。
他从阿姝姐教书时便看出一二了,阿姝姐是个有想法不在乎外界看法的奇女子,正如这些只有鸭子和大鹅才吃的“脏东西”她不仅吃了,还将其做得如此美味。日后他也要向阿姝姐学习,不在意别人眼光,自个儿舒坦才最重要!
林姝没想到林玉书吃个泥鳅和田螺也能吃出心得,她单纯是想吃就吃。
饭后,林姝将周野下意识要去收拾碗筷的手给狠狠拍了一下,然后同林小蒲一人几个碗碟,端到那竹水管下洗。
“阿娘来就行,你去堂屋里教书罢。”何桂香催促。
林姝没跟她抢,笑道:“今儿阿娘迟迟不去寻三婶绩麻闲聊,一会儿不定三婶寻上门来了。”
“我洗完这几个碗筷就走,我们在这闲谈会影响你们,还是去你三婶家更方便。”
“影响什么,阿野在院坝里敲敲打打都影响不到我们,阿娘和三婶几句闲谈就影响了?”
何桂香还是觉得自己去找张巧花更好,收拾好碗筷盘子,她便端了自己放麻活儿的竹篓子准备去寻张巧花。
岂料人还未走出院坝,外头便响起李春苗家那小子的叫喊声,“不好了不好了阿姝姐!有人坏你名声了——”
长得壮实如牛的王银根冲了进来,与正要出门的何桂香撞了个正着,何桂香险些没被他撞得坐一屁股墩儿。
“你这孩子,慌慌张张的做啥子,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王银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不是着急嘛,是我娘叫我赶紧过来报信的。”
“你方才喊了句什么,谁坏阿姝的名声?”何桂香忙问。
那头周野听到动静,疾步流星走了过来,皱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姝林小蒲和林玉书三人紧随其后。
王银根仰着头望向周野,被他近距离之下的高大魁梧震撼了一把,回神后立马解释道:“赵三叔闹着要分家咧!这次动静闹得可大了,里正爷爷都请过去了,好多人围着看热闹,然后那赵家二媳妇就说阿姝姐的坏话,说是她拾掇着林婶子去闹,林婶子就跟她吵起来了,然后不知咋的,看热闹的村民里头也有人跟着说阿姝姐的坏话……”
王银根说到后头有些颠三倒四,但周野听明白了。
赵家那赵二嫂将赵老三要分家这件事扣在了林婶子和阿姝头上,而人群里有看不惯阿姝的人在煽风点火。
林玉书听得皱眉,忙道:“阿姝姐,今日不必教书了,你还是赶紧和阿野大兄过去瞧瞧怎么回事,万不能叫那一两个尖酸妇人败坏了你的名声。”
林姝听得火大,“去,当然得去!”
女子名声一坏,日后再难嫁人,此外,别的村妇也会不断往坏名声上面泼其他的脏水,谁叫你名声本来就坏呢?日子久了,真假难辨,旁人便会信以为真。
“阿姐,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几个长舌妇说阿姐坏话!”林小蒲也气得冒火。
阿姐自回来以后一直与人为善,逢人见面都客客气气的,有些人竟还来编排阿姐,实在气人。
等一行人到了那赵家门口,发现院坝大门紧闭,但紧闭的院坝门外头还是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这个点儿正是吃完早食没多久,去地里干活的汉子也有几个半路停了下来,想来凑一凑这热闹。
林姝刚到,便听到人群里有两三个妇人在那儿阴阳怪气地议论她,还同王银根他娘李春苗吵上了。
“林二老家回来的那个瞧着笑眯眯的,没想到竟是个搅事精!林招娣嫁来赵家这么多年,争执也有过,但从没闹到要分家的地步啊,这赵家老两口还在呢就分家,这像什么话!”
李春苗皱着眉打断道:“行了,你们几个背地里说人小姑娘坏话,还要不要脸了?林姝那丫头我见过几回,人家好得很。”
“王大家的,你怎么老帮着这丫头说话,难道你也跟赵三家的一样,从她那儿得了什么好处?被她给收买了?”
“我说句话怎么了,总好过你们处都没跟人处过,就四处编排人小姑娘的坏话罢?”
“我们没见过,高大姐见过啊,高大姐你快说,上回你跟这林姝丫头一起坐马车,那丫头做什么了?”
这高大姐正是上回赶集时跟里正长媳还有林姝一起同乘牛车的高氏。
高氏趁着人
多,扬声对李春苗道:“李妹子啊,你可别被这小丫头骗了,上回我跟她一起乘牛车去镇上赶集,这丫头全程给我摆脸色不说,还叫我大娘,故意把我往老了叫,还搁那儿装无辜,我呸!老娘我眼神好使着呢,当我不知道她肚子里冒的什么坏水儿!”
“高婶子!你你……怎能如此编排我?”林姝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她有周野护着,很容易就挤到了人群前头,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高氏身上,身形摇摇欲坠,似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高氏打小吵架就没怕过,连林招娣这样泼辣妇人也说不过她去,此时遇到当事人也是面不改色,“哟,林姝丫头,你也来凑热闹呢?你可知因为你昨日送的那鱼,今儿赵老三和林招娣两口子便闹着要分家?”
林姝神色一懵,“什么?赵三叔和林婶子竟真的要分家?还是因为我送的那鱼?”
“少装了,林招娣这次这么强硬,是你拾掇的罢!”
林姝被她说得眼里水花都涌了上来,“高婶子,你为何如此污蔑我,我自回了甜水村,一直待在村尾,同林婶子也不过见面短短两三回,上次捕的鱼多,便顺手送了林婶子两条小鲫鱼,怎的我送人鱼还送错了?”
高氏张嘴就要反驳,林姝吸了一口气后堵了她的话,继续道:“还有上回赶集,我是头回坐牛车,路上被颠簸得不舒服,是以脸色瞧着不大好看,这一点张婶子是能跟我作证的。怎的到高婶子嘴里竟成了我故意给你摆脸色看?我头回见你,因何要给你脸色看?这甜水村的人,我见每个人都是抱着我最大的善意,从不给人摆脸色看。”
说着,她目光扫过几个略有些眼熟,约莫是见过一两次的妇人,眸子里含着泪花地问:“婶子们,我见你们的时候可有给你们摆脸色看?甜水村我人生地不熟,想着与人为善,叫每个人都喜欢我,我、我怎会给人脸色?高婶子,你为何要这般说我,嘤嘤嘤……”
周野看她哭,脸色都沉了下来,拳头捏了捏,却没发话。
他知道阿姝聪颖,这一出是在替自己辩白,但她何尝不是心里委屈,才会说着说着便流了眼泪。
她看村里所有人都好,可总有人不领她这一份善意。
旁边几个村妇也都看不下去了。
“高大姐,你这就过分了,没有的事你咋能胡编乱造呢?林姝丫头我上回去后山采菌子见过一回,人客客气气地喊我一声婶子,笑得跟花儿一样好看,怎么到你嘴里就黑脸?”
“是啊,我也是见过林姝丫头的,这姑娘有礼得很咧。我一开始还担心她从京城回来的,眼睛会长在头顶,可人家半点儿没嫌咱村儿不好,逢人见面都喊一声叔啊婶的。”
除了这几个村妇,有那林姝打过招呼的叔伯也跟着凑了几句。
眼瞅着给林姝说话的人越来越多,高氏一张脸黑了下来,“那她故意叫我大娘怎么说?我这岁数怎么就成大娘了?”
林姝用指尖揩了揩眼尾的泪花,“高婶子自称老娘,我便以为高婶子是瞧着年轻实则辈分大,故而喊你一声大娘,哪成想就是这个误会叫高婶子如此记恨我。”
争论到此处,众人基本都信了林姝。
高氏年轻时生得的确十分清秀,在甜水村里算头一份的好看,但随着岁数增长,她又给夫家生了好几个孩子之后,她的脸便有些垮了,瞧着一下子老了好多岁,面相也越发不好,再难称得上一句好看。所以高氏平时最恨别人说她变老了。
但高氏这人也怪,不许别人说她老,可她同人吵架吵得狠了,自个儿却是一口一个老娘叫得极顺。
这林姝丫头怕是因喊她一声大娘被高氏记恨上了,所以背地里添油加醋,趁着今日赵老三两口子闹分家的事情编排林姝。
“你、你这贱妮子胡说八道!”高氏气极,当初林姝那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分明是在故意膈应她。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不小心了?
林姝也不反驳,只做柔弱状,委委屈屈地道:“高婶子说我是胡说八道,那便是胡说八道好了。只是赵三叔和林婶子分家这件事,可万万不能扣在我的头上。”
高氏见大家都站在这贱妮子一头,气得唾沫乱飞,“好,牛车上的事另说,这林招娣分家一事怎么就与你无关了?若不是你背地里煽风点火,林招娣好端端的闹什么分家?我今儿来得早,赵家这院坝门还没关呢,赵二家的亲口说,是你拾掇林招娣,林招娣又给赵三吹枕边风。”
林姝一脸茫然之色,“可是高婶子,我从未有单独跟林婶子说话的时候啊,我何时扇的风点的火?上回送鱼,阿野和小蒲都在一旁呢,我送完鱼就走了。”
高氏冷哼道:“周野和林小蒲都是你们自己人,说话当然向着你。”
林姝刚擦干的眼泪又盈了满眼,“高婶子,你究竟为何揪着我不放,阿野和小蒲是自己人,赵家二嫂总不是我自己人了罢?当时赵二嫂也在,我同林婶子拢共说了几句话她都知道,她怎能将这口锅扣在我头上呢?一会儿你喊她出来,我要与她当面对峙!”
高氏听到这话,心里开始发虚。赵二家的说那话是气急之下说的,也不知有几分真假。
至于林姝送林招娣鱼这事儿,她也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理不直气不足之后,高氏回了句:“这话是赵二家的说的,你自个儿找她对峙去!”
林姝蹙眉道:“如此说来,只是因为赵二嫂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你便深信不疑,然后编排我?”
“我、我……她是赵家妇,林招娣这个妯娌做了什么,她能不清楚?”
众人:就这?
眼瞅着众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满,好像那个搅事精成了她一样,高氏心里火气越大,想到马氏说这贱妮子光天化日之下便同周野搂搂抱抱,正要从别的地方攻击几句,却在这时,周野突然出了声。
“高婶子莫要胡乱揣测了,分家这事儿是赵三叔的意思,跟林婶子无关,更与阿姝无关。”
周野这话一出,八卦重心瞬间转移,竖着耳朵听八卦的村民中立马有人问:“阿野小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赵老三跟你提过?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快说说,赵老三怎么会想着分家?他何时跟你说的!”
周野那素日里沉闷没甚起伏的嗓音竟微微透着一丝凉意,“阿姝还没来甜水村的时候便说了。”

第92章 护着
能围在这儿看热闹的都是那八卦之心极强的,尤其那几个该去地里干活的汉子,这会儿也不忙着去地里了,非要吃够了这口瓜才肯离去。
问话的便是这样一个中年汉子。周野这小子他打过几次交道,周野是个绝不会说胡话的实诚汉子。
他既说了这话,那此话便绝对保真,假不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的赵老三竟在二老还没走的时候就起了分家的念头!
林姝诧异地望了周野一眼,心中有疑惑,却也没在这个时候问出声。
周野一直站在她身边,手臂护在她身后,防止她被人推搡。因有人细问,周野顿了顿后解释道:“约莫是一年前的某日,赵三叔吃了几口酒,瞧着心情不好,我路过问了一嘴,许是觉得我不是那乱嚼舌根之人,他醉酒之下同我说了许多,透露出了想分家另过的意思。”
有人惊道:“一年前就想着分家了?”
一年前就有分家的念头,那的确跟人家林姝丫头没啥干系,那会儿人家还好好地在侯府里享福呢。
“那赵老三有没有说为啥子啊?”
周野摇摇头。
他虽什么都没说,却自有人替他补充了缘由。
“还能是因为啥子,无非就那几个原因。父子不和,兄弟不睦,这赵老三嘛,又多了一条,那就是他婆娘嫁过来这么多年也没生出娃儿。”
“赵老三没娶媳妇前,赵家没听说闹啥矛盾,倒是这赵老三娶了这林氏之后,听说院坝里时不时会传出争吵声,十之八|九都跟这林氏有关,不然赵老大赵老三娶媳妇回来,怎的不见有啥子争执?”
“这也很难不起争执,哪个当爹娘的不想自己儿子多子多孙?可这林氏嫁给赵老三这么多年也没生出个娃,做爹娘的再是好性也难免对这事生出龃龉,但赵家老两口已是厚道人,即便林氏无
子,也没叫儿休了她,这搁在其他人家,怕早就将这儿媳遣送回娘家喽!”
“休妻再娶说得好听,再娶不得花钱呐?赵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一大家子这么多人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再娶能娶到什么好婆娘?怕只能娶到老弱病残了。”
刚在林姝那儿吃了亏的高氏也跟着道:“娶老弱病残也比这林氏好,至少还有可能生出孩子。可那赵老三是个耙耳朵,就认林氏这狐媚子!”
“高大姐,你当我是死人不成?!林氏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你一个本就看她不顺眼的无知村妇,嘴里说的全都是狗屁!”李春苗听得恼怒,她本就因林招娣与自个儿品性相投而多有来往,村里谁人不知她跟林招娣交好,这高氏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诋毁林招娣,又蠢又贱,今日即便这么多人看着她,她也要骂个痛快!
高氏横眉竖眼的,那常年累月之下改变了的面相瞧着愈发尖酸刻薄,“你以为只有那种擦粉抹胭脂的才是狐媚子?林招娣这样的手段才高,不然赵老三好端端的咋会想着分家?肯定是林招娣吹耳边风吹的!你俩都是外村的,你又跟她交好,你当然向着她说话!哼,我说的对不对自有大伙儿评判,用得着你在这儿跳脚,难不成分家这事是你给林招娣出的馊主意?!”
林春苗大怒,登时一顿不逊于高氏的脏话突突输出,“*&¥#@%%……”
林姝听得目瞪口呆。
眼瞅着两人骂着骂着就要开始扯头发抓脸了,她轻咳两声,再吸了吸鼻子,提醒众人她刚刚从高氏这儿受了什么委屈,“高婶子,若人人都像你这般,全凭自己揣度便捏造事实,还添油加醋四处传播,那咱甜水村岂不乱套?先前你编排我的事儿,高婶子连一声道歉都没有,如今又要诋毁林婶子和李婶子了么?”
“你这贱妮子给老娘闭嘴!”
林姝被她骂得呜咽一声,转头就哭了起来。
周野不着痕迹地将她往怀里护了护,拧起的眉眼都含了冷冽之意,“高婶子,事实如何自有里正评判,由不得你在这里乱嚼舌根。”
高氏被他这这一冷眼看得打了个寒颤,心里原本还想着他踏实能干,自己那好吃懒做的外甥女若是嫁给他倒是个好去处,但这会儿这个念头突然就被碾得粉碎。
“烂锅配烂盖,我呸!”
高氏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周野小子,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憨厚老实,结果这狐媚子朝你勾勾手,你就被她勾去魂了!有人瞧见你们在山上搂搂抱抱,是也不是?”
周野的目光陡然一狠,他实在不想跟无知妇人动手,又信阿姝能自己辩解,这才没有一开始就插手,哪料这高氏如此得寸进尺。
林姝抢在他前头,梨花带泪的小脸陡然一白,“高婶子,你先前编排我就算了,如今又要诋毁我的清白了么?那日,我是崴了脚才搀扶着阿野走,怎么到你嘴里竟成搂搂抱抱了?”
旁边有妇人立马道:“是啊,林姝崴脚被阿野搀扶这事儿好多人都晓得,高大姐你就莫再胡搅蛮缠了,即便阿姝和阿野姿态亲昵,那也正常,人家俩日后迟早是一家人,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高氏见众人都为林姝周野说话,心中暗恨,又瞧见人群外头那何桂香和张巧花神情焦急地赶来,也顾不上留在这儿继续看热闹了,扭身就欲从人群里挤出去。
却不料,周野竟一把钳住了她的臂膀,“高婶子,你背后编排阿姝,毁她名声,劳烦你跟阿姝道个歉再走,若你今日就这么走了,你先前说过的话有人当真了怎么办?”
高氏腿一屈就要坐地上打滚撒泼,周野却改为钳制她的肩膀,往高了提,几乎叫她双脚离了地,因只是虚虚离地,旁人没看到,高氏本人却被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
惊恐之下她慌张道歉:“之前那些话都是我胡说!林姝没有拾掇林氏分家,也没有给我摆脸色看,是我误会她了!对不住!”
周野蓦地松开手,高氏腿一软,差点儿没瘫倒在地。
这时,何桂香和张巧花挤了进来。
张巧花指着高氏鼻子好一通骂。
何桂香却气得双颊通红。在赶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她不会吵架,连大声吼人都不曾有过,但今儿哪怕是不要脸面了也要找出那诋毁阿姝的人,然后冲上去狠狠地撕烂她的嘴!
村里人说她家小蒲是药罐子是讨债鬼,她都忍了,因为小蒲从前身子骨的确不好,花了家里不少钱,她腰杆直不起来。可阿姝多好的孩子,什么都没做,这些人凭啥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何桂香进来时,正好听到高氏道歉的话,她脑子嗡嗡一阵后,气得扑上去,冲着她嘴巴狠狠抓挠了一把,“就是你这不要脸的诋毁我家阿姝!”
高氏正发软,躲闪不及,被她挠了个正着。
众人惊呆了。何氏一向性子温和,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凶悍的一面。
林姝和林小蒲姐妹俩也都瞪圆了眼。
阿娘今日好、好生猛!
高氏回过神来,尖叫一声,正要还手的时候,林春苗佯装劝架,及时将何桂香扒拉到了一边,“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村人,别因一两件小事伤了情分。”
其他村民也纷纷来劝。
有的则觉得高氏活该,自觉远离了一些。
直到里正家长媳张氏从院坝里出来,这场纠纷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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