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团选秀来了个素人ACE byov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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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林溪挑眉。
“等你。”夏野把另一片薄荷糖丢给她,“宋软糖在宿舍哭鼻子,说怕发布会忘词。”
“怎么回事?”
“看了粉丝的预售数据,EP预约破八十万了,”夏野踢了踢墙角,“小姑娘吓着了,觉得对不起这么多期待。”
林溪忽然想起成团夜,宋软糖攥着她的手说“我怕拖后腿”,那时的掌心温度,和现在的薄荷糖一样凉。
宿舍里果然亮着灯。宋软糖趴在沙发上,粉色裙摆堆成一团,苏青青坐在旁边给她顺背,月白色的水袖搭在她背上,像片温柔的云。林薇的紫色笔记本摊在茶几上,上面写着“忘词也没关系,我们会接”。
“回来啦。”苏青青抬头笑了笑,“给你留了粥。”
林溪放下吉他,在宋软糖身边坐下:“记得初舞台吗?你顺拐三次,粉丝还是把你投到第三。”
宋软糖闷声说:“那不一样……这次是团的第一张EP。”
“就是因为是团的,”夏野把护膝往沙发上一扔,“才不用怕。忘词了有林薇接,跑调了有林溪的吉他垫着,动作错了有我挡着,戏腔乱了有苏青青救场——我们是星芒五曜,不是一个人。”
话糙理不糙。宋软糖慢慢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真的?”
“比夏野的劈叉还真。”苏青青把水袖递到她手里,“来,转个圈试试,就当发布会的小动作。”
宋软糖攥着水袖转了半圈,差点又顺拐,逗得大家都笑了。林薇趁机把新写的歌词递过去:“把这个记熟,万一忘词就唱这个,是专门给你写的‘草莓应急句’。”
下午的发布会彩排设在一个圆形剧场。舞台背景是渐变的星芒色,五个麦克风架按应援色排列,蓝色的在中间,银色和粉色分在左右,月白色和紫色靠后些,像朵刚绽开的花。
张姐拿着流程表站在台下:“流程很简单:开场唱团曲,然后分队唱合作曲,最后是媒体提问。重点是表情管理,别像练习时那样笑场。”
宋软糖站在粉色麦克风前,偷偷踢了踢林溪的鞋:“溪溪姐,我脚软。”
“跟着我的吉他走,”林溪轻声说,“就像在宿舍练的那样。”
音乐响起时,意外还是发生了。宋软糖唱到分队曲的“原来我真的长大了”时,突然卡壳,眼睛瞬间红了。林溪的吉他声立刻变调,像只手轻轻托住她的声音,苏青青的戏腔从旁绕过来,夏野的动作故意放慢半拍吸引注意,林薇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嘴型比着“别慌”。
宋软糖深吸一口气,接上下一句时,声音带着点哭腔,反而比平时更动人。下台时,她攥着林溪的手直冒汗:“我是不是搞砸了?”
“没有,”张姐笑着递过水杯,“刚才导播说,这段‘真实的小失误’比完美版本更打动人,让我们保留。”
剧场外传来粉丝的欢呼声。她们趴在后台的窗户上看,蓝色、银色、粉色、月白色、紫色的应援幅排得整整齐齐,“琴弦”在给“草莓糖”分矿泉水,“护膝”帮“老票友”扶着快倒的灯牌架,“歌词本”举着林薇的歌词投影,像片会呼吸的彩虹海。
“看那个!”宋软糖指着最前面的星芒色横幅,上面写着“五道光,缺一不可”,落款是“全体追光者”。
夏野忽然撞了撞林溪的肩膀:“晚上想吃什么?庆功宴我请客。”
“你有钱吗?”林溪笑了。
“护膝后援会给的应援金,”夏野挑眉,“说是‘请野姐和姐妹们吃顿好的’。”
彩排结束时,天已经黑了。张姐拿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实时热搜:#星芒五曜发布会彩排路透# #宋软糖卡壳后林溪吉他救场# #五家粉丝联合应援#,词条后面都跟着小小的“爆”字。
“数据组刚报的,”张姐的声音带着激动,“EP预售突破一百万了,创了今年新人女团的纪录!”
宋软糖的眼睛瞬间亮了,拽着苏青青的水袖跳起来:“一百万!我们做到了!”
回去的路上,宋软糖趴在车窗上数粉丝的应援车,数到第十七辆时,被夏野按住了脑袋:“别数了,明天发布会结束,让张姐带我们去买草莓蛋糕。”
“要最大的那种!”
“知道了,小馋猫。”
林溪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忽然觉得吉他包沉了不少。里面不仅有琴,还有琴弦们的期待,护膝们的热血,草莓糖们的甜蜜,老票友们的坚守,歌词本们的温柔——这些重量加在一起,就是星芒五曜的力量。
林薇的笔记本上,新写了句歌词:“倒计时的秒针,每一声都在说‘别怕’。”
宿舍的灯亮着,像颗等待归航的星。宋软糖第一个冲进去,抱着最大的草莓玩偶转圈,夏野把护膝放在门边,苏青青开始熨明天要穿的月白色旗袍,林薇把“草莓应急句”抄在便签上,贴在宋软糖的床头。
林溪坐在琴凳上,轻轻弹了段《五道光》的尾奏。
没有电吉他的锋芒,没有戏腔的婉转,只有木吉他的温柔,像在说“晚安”。
窗外的夜空,星星比昨晚更亮了。林溪知道,明天的舞台上,无论发生什么,这五道光都会像此刻的星星一样,就算有短暂的闪烁,也终会汇成温暖的银河。
倒计时还有十二小时。但她们已经准备好了。
发布会当天的清晨,宋软糖是被草莓蛋糕的香味叫醒的。
她趿着粉色拖鞋冲进厨房,看见林溪正把最后一颗草莓摆在蛋糕顶上,蓝色的围裙沾了点奶油。“醒啦?”林溪回头笑,“张姐特意订的,说吃完有力气唱歌。”
夏野坐在餐桌旁绑护膝,银色的金属扣被她擦得发亮。“再磨蹭要迟到了,”她敲了敲桌子,“昨天彩排卡壳的账还没跟你算。”
“我才不会卡壳呢!”宋软糖抓起块蛋糕塞进嘴里,奶油沾到鼻尖,被苏青青伸手擦掉——她穿着月白色旗袍改良裙,水袖被细心地收在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
林薇背着紫色双肩包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张便签:“我把《五道光》的歌词抄下来了,万一紧张就看一眼。”便签边缘画着五颗小星,每颗都涂了不同的颜色。
保姆车刚到剧场门口,就被粉丝的欢呼声淹没了。蓝色灯牌组成的“溪”字在左边亮起来,银色的“野”字在右边呼应,粉色的草莓灯牌连成一片,月白色的水袖应援幅在风中飘动,紫色的歌词投影板上滚动着林薇写的句子。
“星芒五曜!出道快乐!”的喊声震得车窗发颤,宋软糖趴在玻璃上挥手,忽然指着最前排:“看!是那个送我馒头的姐姐!”
那姑娘举着粉色灯牌,正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旁边举银色灯牌的男生,两人笑着说了句什么,然后一起朝车窗挥手。
后台化妆时,宋软糖的手抖得系不上发带。林溪放下梳子帮她系好,指尖碰到她滚烫的耳朵:“还记得我们在宿舍练的吗?跟着吉他的节奏走,就当台下都是草莓糖。”
“嗯!”宋软糖用力点头,看见镜子里夏野正对着手机练表情——屏幕上是护膝后援会发来的“表情管理指南”,第一条写着“别总皱眉,笑起来更帅”。
苏青青的化妆师正在给她画眼线,月白色的裙摆垂在地上,像摊开的月光。“紧张吗?”她忽然问林薇,后者正对着镜子默念歌词,紫色的针织衫领口别着枚星星胸针。
“有点,”林薇老实点头,“但想到歌词里的‘五道光’,就觉得不怕了。”
下午两点,主持人报幕声响起时,宋软糖的手心全是汗。林溪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吉他背带在聚光灯下泛着蓝,像片安定的海。
“有请星芒五曜!”
五个人从后台走出的瞬间,台下的灯海突然炸开。蓝色、银色、粉色、月白色、紫色的光交织在一起,最终汇成片流动的星芒色,比舞台上的聚光灯还要亮。
“哇——”宋软糖忍不住低呼,被夏野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才想起要站定鞠躬。
团曲《五道光》的前奏响起时,林溪的吉他弦轻轻颤动。单音像道溪流,缓缓漫过舞台,宋软糖的甜音加入时,台下的粉色灯牌突然集体闪烁,像片盛开的草莓花田。
苏青青的戏腔在副歌部分扬起,月白色的水袖随节奏展开,与夏野的高台劈叉同时卡点,台下的“老票友”们突然集体喊起京剧的叫好声“好——”,混在年轻粉丝的尖叫里,竟意外地和谐。
林薇的中低音像条温柔的线,把所有人的声音串在一起。唱到“弦声绕着刀锋转”时,她的目光扫过台下的紫色灯牌区,那里举着块牌子:“薇薇的词,是我们的光。”
合唱最高潮处,五个人的手在舞台中央握在一起。林溪的吉他背带、夏野的护膝、宋软糖的草莓别针、苏青青的水袖、林薇的笔记本边角,在聚光灯下碰成一团,像颗突然发光的星。
台下的灯海突然变了队形,蓝色、银色、粉色、月白色、紫色的灯牌依次亮起,最后拼成“星芒五曜”四个字,团粉们举着星芒色横幅,喊得声嘶力竭:“我们是追光者!”
宋软糖唱到“草莓糖要融化啦”时,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紧张,是看见台下有个“护膝”举着银色灯牌,帮旁边的“草莓糖”扶着快要倒的应援棒。
分队表演时,初心组的《那些年》复刻版引发了全场大合唱。林溪故意弹错初舞台的同款音符,宋软糖顺拐的动作刚做出来,台下就响起会心的笑声,有人举着牌子:“我们记得所有不完美!”
未来组的《锋芒》则点燃了另一种热情。夏野的2米高台劈叉落地时,台下的“护膝”们集体举起护膝灯牌,银色的光浪差点掀翻屋顶;苏青青的戏腔与琵琶solo结合,弹幕里的“老票友”们疯狂刷:“这才是国风破圈!”
媒体提问环节,有记者问宋软糖:“现在还会紧张吗?”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举着麦克风大声说:“紧张!但看到大家的灯牌就不怕了!而且溪溪姐的吉他会等我,夏野姐的动作会护着我,青青姐和薇薇姐会帮我——我们是一家人!”
台下的粉丝突然集体喊:“一家人!”声音震得舞台都在颤。
问到林溪作为队长的感受,她抱着吉他笑了:“以前觉得队长是要走在最前面,现在才明白,是要确保身后的每个人都不掉队。就像这把吉他,六根弦不一样,才能弹出完整的歌。”
发布会结束时,五个人站在舞台中央鞠躬,灯海突然齐喊她们的应援口号,从林溪的“溪溪古筝,弦动我心”,到夏野的“野姐无畏,护膝相随”,再到宋软糖的“软糖最甜,草莓永伴”,苏青青的“青青戏腔,绕梁三日”,林薇的“薇薇落笔,皆是心意”,最后汇成一句:“星芒五曜,未来可期!”
后台的张姐看着实时数据,眼眶红了——EP上线半小时,销量破两百万;#星芒五曜发布会# 热搜第一,阅读量破10亿;五个人的个人超话全部冲进前二十,团超话跃居第一。
“庆功宴在楼上,”张姐笑着擦了擦眼角,“但先说好,明天还要练舞,不能喝酒。”
宋软糖第一个冲上楼,看见包厢里摆着五份不同颜色的蛋糕,蓝色的缀着吉他装饰,银色的插着护膝形状的蜡烛,粉色的堆满草莓,月白色的画着水袖,紫色的写满歌词。
“这是粉丝送的,”张姐解释道,“说是‘五份甜,合在一起才最甜’。”
夏野切蛋糕时,特意把银色蛋糕上的护膝蜡烛,分给每个人一块。宋软糖的草莓蛋糕被她抢去大半,却没真生气,反而把最大的那颗草莓喂给她。
苏青青的手机响了,是奶奶发来的视频,老人家举着手机对着电视——里面正在重播她的戏腔片段,身后的八仙桌上摆着“老票友”送来的戏服。
林薇翻开笔记本,最新一页贴着张发布会的照片,五个人的影子在灯海里重叠。她在旁边写:“今天,我们的光,和他们的光,撞在了一起。”
林溪看着闹成一团的四个人,忽然拿起吉他,轻轻弹起《五道光》的尾奏。
这次没有聚光灯,没有粉丝的欢呼,只有包厢里的笑声和蛋糕的甜香。宋软糖跟着哼跑调的和声,夏野的护膝磕在桌腿上,苏青青的水袖扫过琴弦,林薇的笔尖在纸上打着节拍。
窗外的夜空,星星亮得像撒了把碎钻。林溪知道,这只是开始。
EP发布了,发布会成功了,接下来是全国巡演,是乡村支教,是更远的远方。但只要这五道光还能像此刻这样,在同一个屋檐下,弹着同一首歌,笑着闹着,就没什么能难倒她们。
“下一站,上海巡演。”张姐举起果汁杯,“干杯!”
“干杯!”
五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五道光,在夜色里,又一次,亮成了一团。
第十三章 镜头前的汗水
庆功宴的草莓蛋糕甜味还没散尽,星芒五曜的练习室就已经在次日清晨六点亮起了灯。
宋软糖是被林溪的吉他声叫醒的。她抱着粉色兔子抱枕,趿着拖鞋揉着眼睛推开门,看见林溪坐在镜前的地毯上,蓝色卫衣的袖子挽到手肘,指尖在吉他弦上轻轻拨动,《五道光》的间奏像溪流般漫过满是汗水味的空气。“醒啦?”林溪抬头笑,晨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睫毛上,“张姐说上海场要加一段吉他solo,我试试看。”
夏野已经在练体能了,黑色运动背心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她对着墙做侧手翻,护膝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宋软糖,”她头也不回,“昨天发布会你那个转音又飘了,等下声乐课罚唱二十遍。”
“知道啦!”宋软糖吐吐舌头,转身冲进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还带着没睡醒的浮肿,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忽然看见苏青青站在身后——月白色练功服的领口绣着细银线,正拿着眉笔细细描摹,“青青姐,你的水袖舞练得怎么样了?”
苏青青对着镜子挑眉:“新改的旋转动作有点晕,等下合练时你站我旁边,帮我盯着点走位。”她放下眉笔,指尖划过镜中自己的水袖,“上海场的水袖要加荧光边,暗场时会发光,像月下的流萤。”
林薇背着紫色帆布包走进来时,手里拎着五个保温桶。“张姐让食堂做的红糖姜茶,”她把桶分给众人,桶身上贴着不同颜色的便利贴,粉色的写着“软糖不许加太多糖”,银色的画着个简笔画小人举着护膝,“我把上海场的歌词重新抄了,加了气口标记。”
宋软糖咬着吸管翻歌词本,忽然指着某一页笑出声:“薇薇姐,你把‘草莓糖’三个字画成小草莓啦!”林薇的字清秀,在每句歌词旁边都画着小图标,吉他代表林溪,护膝代表夏野,水袖代表苏青青,而属于自己的那页,画满了歪歪扭扭的草莓。
上午九点,舞蹈老师带着新改编的《锋芒》走位图进来时,五个人已经把基础动作顺了三遍。“上海场的舞台是扇形的,”老师在地上贴胶带标记,“夏野的高台要移到右侧,苏青青的水袖舞要覆盖到延伸台,林溪的吉他站位在中心,软糖和林薇负责两侧互动区。”
夏野对着镜子练劈叉转体,护膝在地板上磨出沙沙声。“这里衔接太急,”她突然停住,“软糖的动作幅度小,我落地时得往回收半步,不然会撞到她。”宋软糖连忙点头,上次联排时她差点被夏野的动作带倒,最后是夏野伸手捞了她一把,自己却差点崴了脚。
苏青青的水袖总在转身时缠到一起,林溪放下吉他帮她理袖摆:“试试把肘部抬高点?像拎着两朵云。”她用吉他弦轻轻拨了个音,“跟着这个节奏转,我帮你卡拍。”当吉他声再次响起时,苏青青的水袖果然流畅了许多,月白色的布料在空气中划出柔和的弧线,像两只振翅的蝶。
午休时,练习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张姐探进头来,身后跟着几个举着应援牌的粉丝代表——是发布会结束后留下来帮忙整理场地的那几位。“孩子们非要送点东西,”张姐笑着让开身位,“说知道你们要加训,特意熬了银耳羹。”
领头的女生抱着保温箱,脸涨得通红:“溪溪姐,这是我们自己做的润喉糖,薄荷味的,练歌时含一颗舒服点。”她递给夏野一个帆布袋,“野姐,这里面是新的护膝贴,比上次那个更透气。”
宋软糖被一个穿粉色卫衣的小姑娘拉住手,对方把一个草莓形状的暖手宝塞给她:“姐姐,你昨天在台上说冷,这个充电的,练舞时可以揣在兜里。”苏青青则收到了一套绣着兰草的手帕,粉丝小声说:“奶奶说您的水袖舞像昆曲,用这个擦汗不伤嗓子。”
林薇的粉丝最实在,递过来一沓打印好的“上海场歌词速记表”,每页都用不同颜色标好了五个人的声部:“薇薇姐写的词太绕了,我们整理了发音技巧,您看看有用吗?”
粉丝们没多留,临走时那个举银色灯牌的男生忽然转身:“野姐,上海场的护膝灯牌我们加了荧光条,您在高台上肯定能看见。”夏野愣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嘴角:“知道了,别站太靠前,注意安全。”
粉丝走后,宋软糖趴在窗边看她们的背影,忽然指着远处:“看!她们在给我们的车套应援车贴!”蓝色的车身上,被贴上了五颗连在一起的星星,每颗星星里都画着成员的代表物。
下午的声乐课,夏野逼着宋软糖把跑调的句子练了三十遍。小姑娘委屈得眼眶发红,却还是攥着林薇给的歌词本,跟着钢琴一遍遍地唱。直到最后一遍,那个转音稳稳地落在调上时,夏野突然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她:“喏,蜂蜜水,比你的草莓糖管用。”
林溪在旁边练吉他solo,新改编的部分加了点布鲁斯节奏,指尖在琴弦上跳跃得飞快。林薇靠在镜墙上写新歌词,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和苏青青吊嗓子的戏腔,还有宋软糖偶尔跑调的甜音,在练习室里搅成一团,乱哄哄的,却又奇异地和谐。
傍晚时,张姐带来了上海场的最终座位图。五个人围着图纸蹲在地上,手指点着不同的区域:“这里是粉色灯牌区,软糖多往这边看。”“延伸台尽头是老票友区,青青的戏腔可以多互动。”“高台正对着银色灯牌区,夏野的动作要更炸一点。”
宋软糖突然指着VIP区的一个角落:“这里!上次送我馒头的姐姐说她买了这里的票!”林溪笑着揉揉她的头发:“那我们就在这里设计个定点动作,给她比个草莓手势好不好?”
夜幕降临时,练习室的灯还亮着。宋软糖趴在地板上数自己的舞步,夏野在旁边帮她纠正脚的角度,苏青青对着手机视频学新的水袖技法,林溪的吉他声断断续续,林薇则在笔记本上画着上海场的应援构想图。
镜墙上贴满了便利贴,有的写着“转音要稳”,有的画着箭头标走位,还有的是粉丝送来的鼓励:“姐姐们不用太累,我们等得起。”
“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张姐最后进来时,手里拿着五套不同颜色的颈枕,“今晚必须早睡,谁再偷偷练琴,我就把吉他弦松了。”
宋软糖第一个举手:“我保证!”却在回宿舍的路上,拉着林溪的袖子小声说:“溪溪姐,我能不能再唱一遍《五道光》?就一遍,我想记熟点。”
林溪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掏出便携音箱,按下了播放键。
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宋软糖的声音还有点抖,却比早上稳了太多,林溪轻轻跟着哼,忽然发现小姑娘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大概是想起了发布会上那片粉色的灯海。
出发去机场那天,天还没亮。保姆车刚驶出公司大门,就看见路边站着黑压压的人群。蓝色、银色、粉色、月白色、紫色的灯牌在晨雾里亮着,像提前升起的星星。
“星芒五曜!上海加油!”的喊声惊飞了枝头的鸟。宋软糖趴在车窗上挥手,看见那个送她暖手宝的粉丝举着“软糖冲鸭”的牌子,被冻得直跺脚,却笑得一脸灿烂。
夏野的护膝应援会举着个巨大的灯牌,上面写着“野姐放心飞,护膝永相随”,银色的光在雾里闪闪烁烁。苏青青的老票友们穿着改良旗袍,举着“青青昆曲社”的横幅,居然还来了位拉二胡的老先生,远远地拉着《五道光》的调子。
林溪的吉他应援团举着自制的吉他模型,林薇的粉丝则展开了一条写满歌词的长卷,紫色的笔迹在晨光里连成一片。
车开过时,五个人摇下车窗挥手,粉丝们跟着车跑了几步,灯牌在雾中划出流动的光带。宋软糖忽然打开车窗,把昨天刚做好的草莓糖扔了出去,彩色的糖纸在空中散开,像撒了把星星。
“上海见!”她对着窗外大喊,声音被风卷着送出去很远。
飞机起飞时,宋软糖看着舷窗外的城市渐渐缩小,忽然发现林溪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凑过去一看,只见最新一页画着五个手拉手的小人,背景是片星星形状的灯海,旁边写着:“我们的光,要去照亮更大的舞台了。”
夏野的护膝放在旁边的空位上,苏青青的水袖被叠成整齐的方块,林薇的歌词本摊在腿上,上面落着片不知何时飘来的粉色花瓣。
宋软糖忽然觉得,这三个月的汗水、眼泪、争吵和拥抱,都在这一刻有了形状——是即将在上海体育馆绽放的,五束紧紧依偎的光。
“等下到上海,”她戳了戳林溪的胳膊,“我们先去吃生煎包好不好?我听说那里的生煎包,咬一口会爆汁呢!”
林溪笑着点头,指尖在吉他弦上虚按出《五道光》的前奏。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五个人的脸上,像给她们镀上了层金边。
上海的风,一定带着更热烈的期待吧。宋软糖靠在舷窗上,看着云海里跃出的朝阳,偷偷在心里数起了倒计时。
还有三小时,就能见到那片专属她们的,流动的星芒了。
第十四章 沪上的灯海
上海的秋意比京市更缠绵,湿冷的风卷着黄浦江的水汽,扑在星芒五曜下榻的酒店窗玻璃上,晕出一片朦胧的水痕。
宋软糖趴在窗边啃生煎包,油汁顺着指尖滴在粉色睡袍上,被林溪伸手擦掉。“慢点吃,”林溪把纸巾递过去,目光落在楼下——酒店门口已经围了二十多个举灯牌的粉丝,粉色草莓灯牌在细雨里亮得像团小火焰,“张姐说下午三点才能进场馆,现在去了也是淋雨。”
夏野正在给护膝贴防滑贴,银色金属扣被她擦得发亮。“把你的草莓糖收起来,”她敲了敲宋软糖的背包,“等下排练不许偷偷吃糖,昨天声乐老师还说你气息不稳。”
苏青青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月白色的水袖搭在椅背上,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上海场的戏服加了水钻,”她对着镜子转动手腕,水袖上的碎钻折射出细碎的光,“刚才服装师说,暗场时会像沾了星星。”
林薇抱着笔记本坐在地毯上,指尖划过上海体育馆的平面图。“内场第三排是紫色灯牌区,”她在本子上画了个小星星,“到时候唱《词不达意》,我要往那边多走三步。”
下午两点半,保姆车刚拐进体育馆后街,就被粉丝的欢呼声围住。雨幕里,蓝色灯牌组成的“溪”字在左侧起伏,银色“野”字灯牌在右侧闪烁,穿雨衣的粉丝举着应援幅奔跑,水袖形状的灯牌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群振翅的蝶。
“是青青姐的水袖灯牌!”宋软糖指着窗外,突然把脸贴在玻璃上,“那个举草莓灯牌的姐姐,昨天在机场给我塞了手写的信!”
车刚停稳,张姐就撑开伞护着她们往里走。粉丝的喊声混着雨声砸过来:“软糖的生煎包好吃吗?”“野姐的护膝换了新的吗?”“溪溪的吉他调弦了吗?”
夏野忽然停步,转身对着人群里举银色灯牌的男生点头:“新护膝很好用,谢了。”那男生愣了两秒,突然跳起来挥手,伞骨撞到旁边的人,引得一片笑声。
体育馆内部比想象中更空旷,舞台正在进行最后的搭建,工作人员踩着梯子挂灯,桁架上垂下的星芒色绸带还在滴水。宋软糖踮脚张望,突然指着观众席尖叫:“看!她们把灯牌挂在栏杆上了!”
内场前排的栏杆上,果然挂满了各色灯牌,粉色草莓、银色护膝、月白色水袖、蓝色吉他、紫色音符,在空荡的场馆里组成一片小小的灯海。有几个穿雨衣的粉丝正踩着椅子,往更高的栏杆上挂应援幅,雨水顺着她们的发梢滴在“星芒五曜”四个大字上,晕开更深的墨色。
“先去排练室。”张姐推了推眼镜,“音响师说返听设备有点问题,得提前试。”
排练室在后台走廊尽头,镜子上还贴着上一场演出的便签。宋软糖刚把包放下,就被夏野拽去压腿。“劈叉高度不够,”夏野踩着她的后腰往下按,“上海场的高台比京市高半米,落地时不稳会出事。”
宋软糖疼得龇牙咧嘴,眼角余光瞥见林溪在调吉他。蓝色吉他盒放在地上,里面垫着粉丝送的草莓图案琴布,林溪的指尖在弦上轻轻拨动,试音的旋律混着苏青青吊嗓子的戏腔,在逼仄的空间里撞出温柔的回声。
“《五道光》的间奏要加快半拍,”林薇突然合上笔记本,“刚才看舞台动线图,夏野的高台下来后,要多跑三步才能到中心位,我数了节拍,正好差半拍。”
夏野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要多跑三步?”
“昨天看你彩排录像了,”林薇翻开本子,里面贴着张夏野的走位轨迹图,用银色马克笔标着箭头,“你的步幅比标准多十五厘米,三步就是四十五厘米,正好补上舞台延伸台的距离。”
苏青青忽然笑出声:“薇薇这是把我们都当成数学题算了。”她起身舒展水袖,月白色的布料扫过林薇的笔记本,“不过说得对,我刚才也觉得转场有点赶,戏腔起的时候,得提前半秒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