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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团选秀来了个素人ACE byov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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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唱《锋芒》时,宋软糖的高音突然卡壳。她捂着嗓子红了脸,粉丝送的润喉糖在兜里硌得慌。“是返听的问题,”林溪放下吉他走到调音台,“她的耳返里贝斯声太大,盖过了起音点。”
音响师调设备时,夏野突然把宋软糖拽到镜子前:“看着我的眼睛唱,别管耳返。”她的护膝还没摘,膝盖上的银色反光在镜中晃出细碎的光,“你不是总说看我的眼睛就不紧张吗?今天也试试。”
宋软糖咬着唇唱完那段高音,虽然还有点抖,却稳稳落在调上。林溪笑着弹了个和弦:“看来夏野的眼睛比耳返管用。”
傍晚时,粉丝送来的晚餐被张姐拎进排练室。五个保温桶摆成一排,粉色桶里是草莓大福,银色桶里是牛肉干,月白色桶里是银耳莲子羹,蓝色桶里是润喉糖,紫色桶里是手写的歌词卡片。
“这个牛肉干是我妈做的,”举银色灯牌的男生在信里写,“野姐练体能消耗大,多吃点。”宋软糖嚼着草莓大福,看见苏青青的信上画着小剧场:一个穿旗袍的小人举着水袖,旁边写着“青青姐的戏腔要像云一样飘哦”。
林溪的吉他盒里多了张CD,是粉丝自己混录的《五道光》器乐版,封面画着把蓝色吉他,琴弦上缠着五颗星星。她塞进播放器,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时,五个人突然默契地停下筷子,跟着节奏轻轻拍手。
“发现没有,”宋软糖突然指着镜子,“我们的影子连在一起了!”
镜中,五个人的影子确实在灯光下重叠,林溪的吉他阴影搭在夏野的护膝上,宋软糖的粉色裙摆缠着苏青青的水袖,林薇的笔记本边角压着所有人的影子,像幅被揉皱又重新展平的画。
深夜的彩排最磨人。《逆光》的合唱部分总找不准和声,宋软糖的甜音、苏青青的戏腔、林薇的中低音像三根拧不紧的绳子,总在副歌处散开。
“休息十分钟。”张姐递来热水,“粉丝说外面开始排队了,已经有两百多个人了。”
林溪抱着吉他走到窗边,雨不知何时停了,体育馆外的路灯下,粉丝们正围着举灯牌的姑娘听她讲笑话,粉色草莓灯牌和银色护膝灯牌挨在一起,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融成一片温柔的紫。
“我知道问题在哪了,”她突然转身,“软糖的声音要再靠前一点,像撒娇那样;青青的戏腔往后收,别太亮;薇薇你中间托一把,像用手托着她们的声音……”
重新开唱时,宋软糖盯着镜中林溪的吉他弦,夏野的护膝在转身时轻轻碰了碰苏青青的水袖,林薇的指尖在笔记本上敲着节拍,五个人的声音突然像被无形的线串起来,在空旷的体育馆里荡出绵长的回声。
“就是这个感觉!”林溪的吉他弦轻轻一颤,“像五滴水掉进同一个湖里,波纹要连在一起。”
凌晨一点,张姐催着回酒店时,宋软糖突然指着观众席尖叫。所有人转头望去——不知何时,内场的灯牌全亮了,粉丝们举着灯牌坐在座位上,跟着排练的旋律轻轻摇晃,蓝色、银色、粉色、月白色、紫色的光在黑暗中流动,像条温柔的河。
“她们居然没走!”宋软糖的声音带着哭腔。
夏野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对着台下喊:“回去睡觉!明天才有精神尖叫!”
粉丝们却齐声喊:“你们不休息,我们也不睡!”银色灯牌突然集体闪烁,像在说“我们陪着”。
林溪抱着吉他,突然弹起《五道光》的前奏。这一次没有舞台灯光,没有完美音效,只有排练室漏出的微光,和台下成片的灯海相应和。宋软糖的声音混着粉丝的合唱,有点抖,却格外清亮。
回酒店的车上,宋软糖扒着窗户看粉丝收拾灯牌。有人把草莓灯牌塞进银色灯牌的包里,有人帮举水袖灯牌的姑娘擦雨水,紫色灯牌的绳子缠成一团,好几只手一起帮忙解开。
“你看,”她碰碰林溪的胳膊,“她们也像我们一样,连在一起了。”
林溪望着窗外流动的灯影,忽然想起刚成团时,五个人挤在二十平米的练习室里,宋软糖总抢夏野的零食,苏青青的水袖总缠上林薇的笔记本,自己的吉他弦断了,夏野会默默递来新的。那时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站在上海体育馆的舞台上,被这样一片温柔的灯海包围。
酒店房间的灯次第熄灭时,宋软糖摸出枕头下的草莓糖,忽然想给那个举粉色灯牌的姐姐写封信。她趴在床上,借着手机光写字,字迹歪歪扭扭:
“今天在排练室,我们的影子连在一起了。明天唱歌时,我们的声音也要连在一起哦。”
窗外的黄浦江上传来汽笛声,远处体育馆的轮廓在夜色里沉默着,像头蓄势待发的巨兽。宋软糖把信塞进信封,忽然发现林溪的吉他靠在墙角,琴头上挂着的草莓挂件,在月光下亮得像颗小小的星。
她不知道,此刻体育馆外的花坛边,举银色灯牌的男生正帮举粉色灯牌的姑娘贴创可贴——她白天挂灯牌时被栏杆划破了手。两人的灯牌靠在花坛上,粉色与银色的光交叠处,恰好映出“星芒五曜”四个字。
上海的夜风吹过,带着水汽与期待,轻轻掀起排练室里那张画满箭头的舞台动线图。图上五个人的走位轨迹,像五条缠绕的光带,最终在中心位汇成一点,那里被林薇画了颗大大的星星,旁边写着:
“所有褶皱的星光,终将在舞台中央舒展。”

第十五章 演唱会
清晨七点的阳光透过酒店窗帘缝隙斜切进来,在宋软糖的草莓睡袍上投下亮斑。她猛地坐起身,枕边的草莓挂件晃了晃——那是粉丝用演唱会门票根串的,背面写着“上海见”三个字,墨迹被泪水晕开一点,像颗小草莓的红晕。
“醒了?”林溪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张姐说八点要去场馆做最后的舞台检查,你的生煎包在保温袋里。”
宋软糖抓过粉色保温袋,咬开生煎的瞬间,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她叼着包子跑过去敲门,正撞见夏野单膝跪在地毯上,护膝的银色搭扣磕在地板上发出脆响。
“练踢腿呢?”宋软糖扒着门框,看见夏野的运动裤膝盖处蹭出灰痕,“张姐说今天别太使劲,万一拉伤……”
“放心。”夏野起身拍了拍裤子,镜子里映出她护膝上新增的划痕,“昨晚加了层防滑胶,高台落地时更稳。”她忽然伸手捏了捏宋软糖的脸颊,“你嘴角沾着生煎油,快去擦,等下拍照要上大屏幕的。”
走廊尽头传来苏青青的戏腔,月白色戏服的下摆从门缝里露出来,被风掀起细小的弧度。宋软糖跑过去时,正看见服装师蹲在地上,用透明胶带固定水袖上松动的水钻。
“这颗最大的总掉,”苏青青转着手腕叹气,水钻在晨光里闪了闪,“昨天彩排时勾到舞台纱幔,差点带下来一串。”
“我有办法。”林薇抱着笔记本走过来,从兜里掏出卷银色细铁丝,“用这个绕三圈,比胶带牢,还看不出来。”她的指尖缠着创可贴——昨晚改走位图时被纸张边缘划破的,“我算过了,水袖摆动的离心力是0.3牛,铁丝的承重足够。”
苏青青笑着任由她摆弄:“我们薇薇真是理科生下凡。”水袖扫过林薇的笔记本,露出里面夹着的便签,上面写着“19:30 暗场时水袖展开角度45度,正好接住追光”。
下楼时,张姐正指挥工作人员搬箱子。五个定制的收纳箱并排摆在大堂,粉色箱子里装着宋软糖的备用麦克风(贴满草莓贴纸),银色箱子里是夏野的替换护膝(三个不同厚度),月白色箱子里是苏青青的水袖修补包(针线、水钻、备用纱料),蓝色箱子里是林溪的吉他弦和调音器(粉丝送的刻字款),紫色箱子里是林薇的备用电池(给计时器和对讲机用)。
“粉丝凌晨三点就送来这些,”张姐指着箱子上的便签,粉色便签上画着个举麦克风的小人,“说软糖的麦克风线容易缠在一起,特意找了防缠绕的保护套。”
保姆车刚驶出酒店,宋软糖就扒着窗户尖叫。雨过天晴的晨光里,体育馆外已经排起蜿蜒的长队,粉丝们举着折叠起来的灯牌坐在小马扎上,有人在分发应援物,粉色草莓形状的贴纸像花瓣一样散落在人群里。
“那个穿蓝色雨衣的姐姐,”宋软糖突然指着人群,“昨天给我塞润喉糖的!她居然没回家!”
夏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举银色灯牌的男生正给旁边的姑娘递暖宝宝,两人的肩膀挨着,在晨光里投下挨在一起的影子。她忽然想起那罐牛肉干,保温桶里的余温似乎还留在指尖。
后台化妆间里,镜子被贴满了粉丝的信。宋软糖的化妆镜上贴满草莓贴纸,其中一张写着“软糖的高音要像草莓大福一样甜到心里”;夏野的镜子边角别着张护膝素描,画家用银色马克笔涂了反光;苏青青的镜子上画着水袖飘带,末端缀着五颗星星;林溪的镜子旁粘着吉他六线谱,是粉丝改编的《五道光》指弹版;林薇的镜子上贴着张场馆座位图,紫色灯牌区被圈了无数个圈。
化妆师给宋软糖涂腮红时,她突然盯着镜子里的林溪笑:“溪溪的吉他盒上多了个挂件。”蓝色吉他盒角落,挂着枚银色星星吊坠,和夏野护膝上的金属扣是同个款式。
“粉丝送的,”林溪低头调试琴弦,弦音在化妆间里荡开,“说五个星星要凑齐,还差三个。”
夏野正低头系护膝绑带,闻言抬了抬下巴:“我的护膝扣能拆下来当挂件。”
苏青青笑着转了圈水袖:“我的水钻也能抠下来——不过服装师会杀了我。”
林薇在笔记本上画了个五角星,每个角分别标上“草莓”“护膝”“水袖”“吉他”“音符”:“凑齐那天,我们就在中心位拼个星星。”
下午三点,场馆开始安检。粉丝的欢呼声隔着厚厚的后台门传进来,像潮水拍打着礁石。宋软糖啃着草莓大福来回踱步,口袋里的润喉糖滚来滚去。
“再唱一遍《锋芒》的高音?”林溪抱着吉他站起来,和弦轻轻流淌,“就当热身。”
宋软糖刚张开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尖叫——是场馆内的粉丝在测试灯牌。透过门缝望去,粉色、银色、月白色、蓝色、紫色的光浪此起彼伏,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别紧张,”夏野拍了拍她的背,护膝上的反光在地面投出晃动的光斑,“你昨天看我眼睛唱的时候,比任何一次都稳。”
苏青青忽然举起手机:“粉丝在直播场外,你们看。”屏幕里,举银色灯牌的男生正帮举水袖灯牌的姑娘整理雨衣,两人举着灯牌对着镜头笑,背景里的“星芒五曜”应援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们好像认识了,”宋软糖戳着屏幕,“昨天在机场给我写信的姐姐,也在里面!”
六点整,场馆内的灯光骤然熄灭。全场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宋软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麦克风上,咚咚的声线通过耳返传回来。
“五、四、三、二、一!”五人手拉手站在升降台后,林薇的指尖在她手心里捏了捏,夏野的护膝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林溪的吉他弦在黑暗中轻轻颤动,苏青青的水袖扫过她的手背。
升降台缓缓升起时,宋软糖猛地睁开眼。
全场的灯牌同时亮起,像突然坠入星河。粉色草莓灯牌组成的“糖”字在左前方闪烁,银色“野”字灯牌在右侧连成一片光海,月白色水袖灯牌随着粉丝的挥动起伏,像一群栖息的蝶,蓝色吉他灯牌组成的音符在后排跳动,紫色灯牌区拼成了完整的“薇”字。
“《五道光》送给你们!”林溪的吉他前奏炸开时,宋软糖看见舞台中央的星芒绸带被风吹起,五人的影子在追光里重叠,和排练室镜子里的画面一模一样。
唱到副歌时,宋软糖的目光突然被台下吸引。第一排正中央,五个粉丝并排坐着,举着对应的灯牌:穿粉色卫衣的姑娘举着草莓灯牌,戴银色手环的男生举着护膝灯牌,穿月白色旗袍的女生举着水袖灯牌,背蓝色吉他包的男生举着音符灯牌,戴紫色眼镜的女生举着写满公式的灯牌——上面画着林薇算过的步幅公式。
五个人的灯牌挨在一起,在黑暗中拼成了完整的五角星。
夏野的高抬腿动作掠过宋软糖眼前时,她忽然想起林薇标在本子上的步幅数据。银色护膝在舞台灯光下划出弧线,落地时的震动通过舞台传到脚心,不多不少,正好踩在林薇算好的节拍上。
苏青青的戏腔起时,宋软糖特意看向暗场的角落。月白色水袖展开的瞬间,水钻折射出的光像突然撒落的星子,粉丝的尖叫里混着抽气声,她听见苏青青在耳麦里轻笑:“真的像沾了星星。”
唱到间奏,林溪突然转了个和弦。宋软糖愣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这是粉丝混录的器乐版里的改编旋律。蓝色灯牌区瞬间爆发出更亮的光,举CD给林溪的那个男生站在栏杆边,举着灯牌蹦得老高。
《锋芒》的高音部分到来前,宋软糖下意识看向夏野。夏野正好转头,护膝上的反光在她眼底晃出细碎的光。宋软糖深吸一口气,高音像被风吹起的风筝,稳稳地飘在体育馆上空,比任何一次排练都更清亮。
下场换衣时,宋软糖的心跳还没平复。夏野摘下护膝擦汗,膝盖上的红痕清晰可见:“刚才在高台上看见那个送牛肉干的男生了,举着灯牌在喊‘别摔’。”
苏青青的水袖上沾了点舞台烟效的粉末,她用指尖捻起一点笑:“像不像星星的灰?”
林薇的笔记本上沾着汗渍,她却宝贝地用纸巾小心擦拭:“刚才转场比计划快了0.5秒,正好赶上薇薇的rap起拍。”
林溪的吉他弦上缠着根粉色线头,是宋软糖刚才蹦跳时裙摆蹭上去的。她没摘下来,反而拨了个和弦:“这样就像我们一起弹的。”
互动环节,宋软糖被粉丝的问题逗红了脸。“软糖昨天的生煎包是什么馅的?”穿粉色卫衣的姑娘举着灯牌喊,周围爆发出善意的笑声。
“是……是草莓馅的!”宋软糖说完就捂住嘴,夏野在旁边笑着揉她的头发,“明明是鲜肉馅,某人非要蘸草莓酱吃。”
夏野被问到护膝时,突然对着银色灯牌区举起话筒:“你妈妈做的牛肉干很好吃,谢谢。”穿银色手环的男生瞬间红了脸,灯牌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苏青青展开粉丝画的小剧场,穿月白色旗袍的女生突然站起来,用水袖的姿势比了个爱心:“青青姐的戏腔真的像云一样飘!”
林溪播放了粉丝混录的《五道光》片段,背蓝色吉他包的男生突然举起吉他弹了段同旋律的间奏,音色和林溪的吉他几乎重合。
林薇展示走位图时,戴紫色眼镜的女生举着公式灯牌喊:“薇薇姐,你的步幅计算误差只有0.3厘米!”全场哗然时,林薇认真点头:“你的公式推导也很标准。”
唱《逆光》前,舞台突然暗了十秒。宋软糖听见耳麦里传来张姐的声音:“设备有点问题,别急。”黑暗中,她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是夏野的,带着护膝的凉意;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是苏青青的水袖;吉他弦的震动透过空气传来,是林溪在调音;有人在她耳边轻声数着节拍,是林薇的声音。
“别怕。”夏野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们五个人呢。”
灯光重新亮起时,宋软糖看见台下的灯牌组成了“别怕”两个字。粉色、银色、月白色、蓝色、紫色的光交织在一起,像条温暖的毯子盖在舞台上。
五个人的和声在那一刻完美融合。宋软糖的甜音、苏青青的戏腔、林薇的中低音像被无形的手编织在一起,宋软糖盯着舞台中心的星芒图案,突然明白林溪说的“五滴水掉进同一个湖里”是什么意思——她们的声音在空气中荡开的波纹,真的连在了一起。
安可环节,粉丝的欢呼声持续了十分钟。五人重新站上舞台时,宋软糖看见穿粉色卫衣的姑娘举着灯牌在哭,眼泪把灯牌上的草莓图案晕开了一点;穿银色手环的男生在给她递纸巾,自己的眼眶也红着;穿月白色旗袍的女生用水袖擦着脸,水袖上的亮片掉了几颗;背蓝色吉他包的男生在弹《词不达意》的前奏,周围的粉丝跟着轻轻唱;戴紫色眼镜的女生举着笔记本,上面写着“你们的轨迹真的汇成星星了”。
林薇唱到“词不达意”时,果然多走了三步,正好停在紫色灯牌区前方。戴紫色眼镜的女生突然举起灯牌跑了两步,距离林薇只有三米远,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演唱会结束时,五人站在舞台中央鞠躬。宋软糖看见无数封信被扔上台,粉色的、银色的、月白色的、蓝色的、紫色的信封像雪片一样落下,在星芒图案的地板上堆成小小的山。
回到后台,张姐抱着个大箱子进来:“粉丝让我转交的。”箱子里是五本相册,粉色相册里贴满了宋软糖从出道到现在的草莓造型;银色相册里是夏野每次舞台的护膝特写,最新一页贴着今天护膝上的划痕照片;月白色相册里是苏青青的水袖变化史,从最初的素色到现在的镶钻款;蓝色相册里是林溪的吉他进化史,每根琴弦的更换记录都被标了日期;紫色相册里是林薇的各种公式和走位图,最后一页贴着五人影子重叠的照片。
“最后一页有字。”宋软糖翻开紫色相册,上面用五种颜色的笔写着同一句话:“所有褶皱的星光,都在今天舒展了。”
凌晨三点,酒店房间的灯还亮着。宋软糖趴在窗边,看见体育馆外的粉丝正在拆应援幅。穿粉色卫衣的姑娘和穿银色手环的男生一起卷着灯牌线,穿月白色旗袍的女生在捡散落的亮片,背蓝色吉他包的男生在帮戴紫色眼镜的女生收笔记本。
五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连在一起,像舞台中央那颗被她们踩在脚下的星星。
“在看什么?”林溪端着温水走进来,吉他盒放在窗边,里面躺着那张粉丝混录的CD。
“你看,”宋软糖指着楼下,“他们也像我们一样,连在一起了。”
林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笑了。黄浦江的水汽漫过窗台,带着夜的凉意,却让空气里的草莓香、牛肉干香、银耳羹香、润喉糖香和墨水香,都变得格外清晰。
宋软糖摸出枕头下的信,是写给穿粉色卫衣的姑娘的。她在末尾添了一句:“今天的星星,是我们一起拼起来的。”
窗外的汽笛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温柔的尾音,像谁在轻声哼唱《五道光》的旋律。林溪的吉他弦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这漫漫长夜里,无数颗紧紧挨在一起的星光。

第十六章 长安月与新褶皱
上海的晨光第二次漫进房间时,宋软糖是被吉他弦的震颤声叫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林溪坐在窗边的地毯上,蓝色吉他盒敞着,晨光在琴弦上镀了层金边,昨天缠在弦上的粉色线头还在。
“醒了?”林溪抬头时,琴弦轻轻嗡了一声,“张姐刚来说,西安场的舞台设计图出来了,比上海场多了个旋转台。”
宋软糖光着脚跑过去,下巴搁在林溪的肩膀上。屏幕上的舞台俯视图里,中心位画着个旋转的五角星,紫色马克笔标着“薇”字的走位轨迹绕着星尖转了半圈。“薇薇又要算新步幅了?”她指尖戳着图上的银色箭头,那是夏野的升降台落点。
“何止步幅。”林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怀里抱着的笔记本夹着张西安地图,“西安场要加《长安赋》的戏腔solo,青青姐的水袖得改长度,旋转台转起来时容易甩出去。”
苏青青正对着镜子比划水袖,月白色布料在晨光里划出柔和的弧线:“已经让服装师改短十五厘米了,试了三次,旋转时的离心力刚好能让水袖垂成直线。”她忽然笑出声,“多亏了薇薇给的公式,不然我得在排练室转晕了。”
夏野推门进来时,护膝上的银色搭扣撞出轻响。她把手里的保温袋往桌上一放,粉色袋子上印着的草莓图案沾了点露水:“酒店早餐部的阿姨听说我们要去西安,特意做了草莓馅的糍饭团,说让我们尝尝甜口的,到了西安可就吃不上了。”
宋软糖咬着糍饭团跑到窗边,看见体育馆外的应援幅已经拆得差不多了。穿粉色卫衣的姑娘正踮脚把卷好的灯牌放进银色行李箱,戴银色手环的男生拎着月白色的水袖灯牌,两人的影子在露水未干的地面上拉得很长,像两条即将交叠的线。
“他们要走了吗?”宋软糖扒着玻璃哈气,指尖在雾面上画了个小草莓,“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
林溪弹了个轻快的和弦:“说不定西安场的台下,他们就在呢。”
收拾行李时,宋软糖的粉色背包被塞得鼓鼓囊囊。除了粉丝送的草莓挂件,她还把上海场的票根夹进了笔记本——票根边缘沾着点舞台烟效的银色粉末,像星星落上去的灰。夏野的银色行李箱里,除了替换护膝,还多了罐牛肉干,是那个男生托张姐转交的,罐子上贴着张便利贴:“西安干燥,野姐记得多喝水。”
苏青青的月白色戏服被小心地套在防尘袋里,水袖末端别着颗水钻,是林薇用细铁丝加固时多绕的半圈,在阳光下闪得格外亮。林溪的吉他盒里,粉丝混录的CD旁多了张手绘的吉他谱,穿蓝色吉他包的男生在末尾画了个西安城墙的简笔画,标注着“鼓楼旁的吉他声会更清亮”。
林薇的紫色笔记本新添了几页,其中一页贴着五人在上海场谢幕时的合影,照片里她们的影子在舞台中央拼成完整的五角星。她用银色马克笔在旁边写:“上海场步幅误差0.3厘米,西安场旋转台转速1.2秒/圈,需提前0.8秒起势。”
去机场的路上,保姆车经过黄浦江时,宋软糖数着江面上的货轮。穿粉色卫衣的姑娘和戴银色手环的男生站在岸边,举着“西安见”的应援牌,风把牌面吹得猎猎作响。宋软糖突然摇下车窗,把手里的草莓挂件举得老高,看见那姑娘跳起来挥手,银色手环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他们真的要去西安?”宋软糖坐回来时,脸颊被风吹得通红。
张姐从后视镜里笑:“那几个孩子说,要跟着我们走完全程。穿蓝色吉他包的男生是西安人,说要给我们当导游呢。”
机场的粉丝比来时更多。粉色草莓灯牌在人群里此起彼伏,有人举着打印的西安天气预报,用荧光笔标着“18℃,干燥,建议带润唇膏”。宋软糖接过支草莓味润唇膏时,发现外壳上贴着张小纸条:“软糖的高音需要湿润的喉咙,西安的风会偷水分哦。”
夏野的背包里被塞进个保温杯,举银色灯牌的男生隔着护栏喊:“里面是蜂蜜水,我查过了,西安的水质偏硬,加蜂蜜能中和。”
苏青青收到个小巧的香袋,穿月白色旗袍的女生笑着说:“里面是薄荷和陈皮,水袖甩多了容易口干,闻闻这个就舒服了。”
林溪的吉他包上被别了枚西安城墙造型的徽章,穿蓝色吉他包的男生比了个弹琴的手势:“城墙上的风适合弹《五道光》,等演出结束我带你们去。”
林薇的笔记本里多了张西安场馆的三维图,戴紫色眼镜的女生推了推眼镜:“旋转台的承重数据我查过了,五个人同时站上去完全没问题,误差在安全范围内。”
飞机起飞时,宋软糖望着越来越小的上海,突然发现林溪的吉他弦又在颤动。她凑过去听,弦音里混着夏野护膝搭扣的轻响,苏青青水袖扫过座椅的沙沙声,林薇翻动笔记本的纸页声,像支不成调的序曲。
“西安的月亮会比上海的圆吗?”宋软糖突然问。
苏青青正对着小镜子练习水袖转腕:“长安的月亮是带着历史味儿的,我奶奶说,那里的月光能让戏腔更有古韵。”
夏野翻看着西安场的舞台设计图:“旋转台比高台更考验平衡,看来得加练核心力量了。”
林薇在本子上画了个月亮:“根据天文数据,我们演出那天是上弦月,亮度2.3等,刚好够暗场时给舞台补点自然光源,能省百分之五的追光电量。”
林溪笑着拨了个和弦:“到了西安,我们弹段《长安赋》的前奏试试,说不定月亮会跟着晃。”
降落在西安咸阳机场时,宋软糖第一个冲出舱门。干燥的风卷着黄土的气息扑过来,和上海的水汽截然不同,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突然咳嗽起来——嗓子被风吹得有点痒。
“说了让你戴口罩。”夏野从包里掏出草莓图案的口罩,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帮她戴好,“刚才粉丝塞的润唇膏记得涂。”
取行李时,宋软糖看见传送带上有个熟悉的银色行李箱,上面贴着护膝形状的贴纸。穿银色手环的男生正踮脚够箱子,穿粉色卫衣的姑娘在旁边帮他扶着灯牌包,两人的影子在瓷砖地上挨得很近,像上海清晨的复刻版。
“你们也来啦!”宋软糖隔着口罩喊,声音闷闷的。
男生转过头,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我家就在西安,给你们带了刚出锅的柿子饼,热乎着呢。”
去酒店的路上,穿蓝色吉他包的男生给她们讲西安的故事。车窗外掠过明城墙的垛口时,他指着角楼说:“那里的回声特别好,以前听老先生说,唱秦腔的在上面吊嗓子,能传三里地。”
苏青青突然掀起水袖的一角:“那我可得去试试,说不定《长安赋》的戏腔能唱得更有劲儿。”
酒店房间的窗正对着钟楼,傍晚的钟声敲了七下时,宋软糖趴在玻璃上数檐角的风铃。林溪抱着吉他坐在窗边,试弹《长安赋》的前奏,和弦混着钟声荡开,竟有种穿越时空的恍惚。
“西安场的舞台真的有旋转台!”林薇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说,屏幕上是排练室的照片,中心位的旋转台正缓缓转动,“但比设计图小了半米,我的走位得再缩十五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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