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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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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禾低头思忖着。
如果姜酩野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张家俩兄妹的嫌疑就被洗脱掉了。
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死者也没有喝掉那碗有毒的药,死者更不是因为喝了那个药才难以忍受痛苦自杀的。
虽然也要付刑事责任,但这完全属于“未遂”,凶手不是他们。
那么嫌疑人就只剩下替死者坐过来的钱松柏了。
可他傻傻登登的,好像也不像是学过催眠的啊……

“想什么呢,”姜酩野问道。
“我在想,钱松柏怎么都不想有能力会催眠的人。”姜颂禾如实道。
“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姜酩野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
“任何人都有可能。”姜颂禾云里雾里地念叨了句。
“怎么说?”走近俩人的叶浦岚问道。
“如果真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催眠需要介质,那么只要有人拥有了介质,并且还具备了一定的催眠手段,那么他就极容易成为凶手,”姜颂禾道,“不一定非得具备充分的杀人动机,利益纠葛也有可能。”
像是很满意姜颂禾的回答,叶浦岚冷不丁道:“我们走吧。”
“去哪儿?”回过神来的姜颂禾下意识问。
“找和死者有利益纠葛的人。”
三人整齐地来到医院门口,他们刚进入大厅,便看到了急匆匆赶路的钱松柏。
姜颂禾一个转身挡住了他的路,道:“你来医院干什么?”
钱松柏面露恐惧,吞吞吐吐地说:“寇昇……寇昇他妈,快不行。”
“什么?!”姜颂禾惊讶地问了句。
“我说的是真话,她现在就在急诊室里。”钱松柏急促地说。
“不会是你殴打的她吧。”姜酩野提着钱松柏的领子,质问道。
“怎么会,”钱松柏被他提着领子,姿势略有些难受地说,“确实,我今天早上去寇昇家,的确是想让寇昇他妈,把家里的那套房子按照遗嘱过继给我,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刚到,她就躺地上了。”
“我也不想闹出人命,就只能把她带医院来了,”钱松柏道,“不信你们可以跟我来急诊室。”
姜颂禾观察着钱松柏的表情,与平时嚣张跋扈不配合的神情不同,此时的他面色通红,双唇却冻得发紫。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那闭不上的双唇,微微颤抖着。
“去看看。”叶浦岚道。
“行,你们跟我来。”说着,钱松柏在前面领着路。
四个人很快来到了急诊室。
和平时一样,急诊室依旧来来往往的很多人。
钱松柏领着他们三个很快来到了中间的病床前面,那件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她面色惨白,不带有任何血色的双唇,仿佛被涂上了一层厚重的白霜。
她的双眸紧闭着,轻微的呼吸也有些有气无力的。
姜颂禾很快就认出了她。
还真的是寇昇的母亲。
只是昨天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挺有精神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姜颂禾蹙眉,转头盯着钱松柏。
“你别看我,”钱松柏求饶道,“我刚才说过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成这样了。”
“你发现把寇昇母亲送到医院的时间是几点?”姜酩野问。
“差不多早上八点左右。”钱松柏快速道。
“也就说你刚来没多久?”叶浦岚顺嘴问了句。
“可不就是嘛,”钱松柏委屈巴巴地说,“我刚办好入院手续,就碰到你们了。”
说完,钱松柏不放心道:“你们警察可是见到了啊,住院费是我垫付上的,不管后面这老太婆死没死,你们都得让她把钱还给我。”
“寇昇的遗产,不要就算了,他妈这住院费可不能我出,我没钱。”
姜酩野和叶浦岚没有给钱松柏的问题一个准确答案,姜颂禾直白地道:“寇昇的遗书是什么情况?”
“唉……”钱松柏制止了句,“你跟我出来。”
“干嘛神秘兮兮的。”虽是不服气,但姜颂禾还是跟着钱松柏稍微走远了一些。
姜酩野和叶浦岚顺势跟上。
“你怎么什么话都在寇昇他妈面前问啊,”钱松柏责备道,“说不定寇昇他她住院,就是因为这件事气得,你还敢问。”
“那你昨天还因为这件事在寇昇家里和他妈抢遗书。”姜颂禾毫不留情地说。
“我也不知道她这么禁不住吓唬啊,”钱松柏道,“你们昨天见到了啊,我根本没有对寇昇他妈做任何事,他妈现在住院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快点说遗书的事儿!”姜酩野不耐烦地说。
“哦,遗书啊,是这样啊,”钱松柏缓缓道,“25号那天我这不是找寇昇大闹了一场嘛,谁知道寇昇那老不死的比我还不要脸……”
“注意言辞!”姜酩野瞪了他一眼,纠正道。
‘哦……’钱松柏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音量也降低了几分,“寇昇比我还不要脸,我在他病房闹了那么长时间,他一点口不松,愣是说自己没钱。”
“最后还是来查房的胡军医生看不下去了,领我去了他的诊室。”
“胡军医生主动让你去他诊室的?”姜颂禾主动问。
“对啊。”钱松柏理所当然道。
“你之前不是说你去胡军医生的诊室,是为了问他寇昇是不是装病嘛。”姜颂禾问。
“对啊,”钱松柏道,“他叫我过去,我才有机会问他啊。”
“这前后逻辑是这样的吗?”姜颂禾咬牙切齿道,“你表述的时候,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他让你去,你才问’和‘你去了,是为了问’能一样吗?!”
“有什么差别?都是我去了,然后问了。”钱松柏不明所以道。
“我……”
见钱松柏死不悔改,姜颂禾暴脾气上来了,她刚要冲上前纠正他的措辞,就被姜酩野一把拦了回来。
“你继续。”姜酩野道。
“然后我就问了,我说寇昇还能活几天,什么时候他死了,记得和我说一声,”钱松柏说,“我给他送几个花圈,庆祝他早日魂登极乐。”
“可是谁知,胡军医生和我说,寇昇活不长了。”
“怎么回事?”姜酩野道,“展开说说。”
“这件事你们去问胡军医生会更稳妥一些,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钱松柏说,“我只知道胡军医生和我说寇昇快死了。”
“你还没说到遗书。”姜颂禾提醒道。
“你这小孩急什么呢,”钱松柏没好气道,“这不是快讲到了嘛。”
钱松柏细想了一会儿继续道:“胡军医生说寇昇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几天前就写好了一份遗书,在他窗口柜里摆着。还说一定要让我趁着他活着的时候,好好陪陪他。”
“否则我们这么多年感情,在他死后,我一定会后悔的。”
钱松柏冷嗤一声:“他也太把我当人了,他说了这么多,我只记住了个‘遗书’。”
“所以为了看清遗书里他给他妈留了多少遗产,我就准备趁着半夜他睡熟的时候,潜入他的病房里偷偷把那个遗书拿出来。”
“你去过寇昇的病房?”姜颂禾问。
“对,”钱松柏道,“我去的还挺早的呢,我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就到了,可病房里根本没人啊。”
“寇昇临床不在,我知道。因为下午我是亲眼看着张家那瘸腿小妮儿,把她哥哥接回去的。也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敢放心大胆的进病房。”
“你害怕张晋升他们兄妹俩?”姜酩野问。
“废话,”钱松柏不客气道,“一个差点被你砍死的人,一直在你眼前晃悠你不害怕啊。”
“张晋娴的腿不是你砍伤的,不是吗?你害怕什么啊。”姜酩野道。
“虽然下死手的是寇昇,但我也帮忙了啊,”钱松柏满不在乎地念叨了句,“不知道寇昇哪里来的大心脏,和自己的仇人住一个病房里,竟然不瘆得慌。”
一句话,姜颂禾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线索。
对啊,先前好像有证人说过,两个星期前,寇昇曾经在病房里和张晋升打过架,甚至还有人目睹寇昇在往张晋升的饭里到药剂。
张晋升是一个月前入住的医院,那么寇昇为什么会在半*个月后,才又是挑衅又是下药的?
难道是迟了半个月,才认出这个熟人来吗?
还有,寇昇为什么要往张晋升碗里下药呢。
照理说,一个曾经犯过错的人,再次遇到自己伤害的对象极其家人,他的反应该是害怕,恐惧,胆怯,甚至不敢和他出现在同一屋里。
就像是钱松柏现在所表现的这样。
所以他的所有行为逻辑呈现的应该是“防御”的状态。
而,寇昇的行为逻辑却恰恰相反,主动挑衅,又主动下药,他走的每一步都充满了“进攻性”。
仿佛他想要把张晋升驱赶到自己的安全区域之外。
换句话说,他想把张晋升从自己的病房里赶出去。
可是他这“安全区域”到底有什么?让张晋升这个曾经受到过他伤害的人,都禁止接近?
是过度恐惧产生了应激,还是……
像是想到了什么,姜颂禾身体怔了一秒。
她快速用牙齿啃着自己的大拇指的指甲。
不能吧……寇昇这种人真的会为了保护张晋升,做出这么多事儿?
还有,他又是打架,又是下药的,到底是在“保护”人家什么啊。
“喂,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姜酩野在出神的姜颂禾面前弹了个响指。
姜颂禾摇摇头。
没什么有结论的事情,还是别说了。
她问:“你们的问题问完了吗?”
“问完了。”姜酩野道。
“现在我们去哪儿啊。”姜颂禾询问道。
“去见见鼎鼎大名的胡医生,”久久不说话的叶浦岚突然道,“我觉得他应该有很多话要和我们说。”

叶浦岚赶人道:“你跟着过来干嘛?”
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的钱松柏道:“这不是想着可以帮帮忙嘛。”
“不需要哈,”姜酩野摆摆手,毫不留情地说,“你回病房看着寇昇他妈吧,如果她醒了,替你在我们警方开脱,你的嫌疑还会少点,否则你嫌疑最大。”
“是是是。”钱松柏很识趣地离开了。
姜颂禾仰头扫了姜酩野他们一眼,随后快速跑到了诊室的正前面。
她伸手敲了敲诊室的木门。
立刻,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里面没人,请进。”
姜颂禾推门而出。
在看到姜颂禾的那一刻,坐在最里面的胡军身体明显怔愣了一秒。
“胡军医生,我是来复查的。”姜颂禾道。
“哦……”
如果说胡军先前还能相信几分,可自从姜酩野和叶浦岚出现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不信了。
可他带着微笑的唇角僵硬了几分,他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对,”姜颂禾坐到胡军对面,道,“最近我特别嗜睡,我怀疑是过敏。”
“过敏?”胡军惊讶了一秒,道,“过敏可不会造成嗜睡。”
“那可能是我身体对前几天打的药剂排斥,所以我哥哥担心我,想让我问问你那瓶我没打完的药剂你扔哪儿了。”姜颂禾道。
“医用废品站啊,”胡军道,“医用废品有污染,我们都是当天清理病房,当天把废品运到那里去销毁的。”
胡军一板一眼的回答,让姜颂禾挑不出漏洞来。
“喔,那挺可惜的。”姜颂禾故作惋惜道。
“我想问一下,25号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以及寇昇在做什么。”姜酩野适时地插嘴道。
“二十五号?”胡军细想了一会儿,道,“那天我记得……你们不是在怀疑我吧。”
胡军突然转变了话锋,他挑眉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警惕心还挺高。
姜酩野道:“没有,例行询问而已。”
“那就好,”胡军推了推自己眼睛上眼镜,细细道,“我记得二十五号那天,我挺忙的,白天查完房,就回到了自己的诊室坐诊。”
“接待了差不多五十多个病人。”
“钱松柏曾经来找过你?”姜酩野问。
“对,”胡军语气不紧不慢地,他双手交叉架在桌子上,“我当时去寇昇房里查房,刚巧碰到了正在和寇昇吵架的钱松柏,当时我担心他会影响到其他病人的病情,我就把他叫到了我的诊室来了。”
“谁知道一来,他就赖我诊室里不肯走了,怎么劝不管用。”
“是你告诉他,寇昇快死了?”姜酩野问。
胡军沉默了片刻道,“是啊,但是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我觉得钱松柏有必要知道。”
“寇昇什么病?”姜酩野问。
“系统性胃蛋白溶解症,”胡军解释道,“这种病呢,发病的原因很多,比如药物使用过量、器官严重创伤、器官移植和遗传等因素,有很大可能会致人死亡。”
姜颂禾仰头,看了眼自己旁边的姜酩野和叶浦岚。
“25号离开医院后,你去了哪里?”姜酩野继续问道。
“我回家了,”胡军道,“当时我还是和你们父母一起走的呢,你忘记了?”
“哦,你们是想问25号凌晨的时候,我在哪里吧,”胡军仿佛看透了他们的心思,缓缓道,“当时我在家里看电视,当时正在播电视剧《封神榜》,还挺好看的,昨天晚上刚好演到了妲己把人做成人彘那里。”
姜颂禾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看着他们哑口无言,胡军笑道:“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的病人应该还在外面呢。”
听出胡军话里赶人的意思,叶浦岚他们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多待。
“没有了,”叶浦岚道,“感谢配合,我们先走了,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再来找你的。”
“随时恭候。”胡军笑着回答。
“哎?……”
眼看着叶浦岚说完走后就真的要走,姜颂禾赶紧想要阻止,可是谁知她刚发出声音来,就被姜酩野推着从椅子上赶下来。
她被姜酩野推出诊室。
“不再问问了吗?”姜颂禾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她停住脚步着急地说,“我真的觉得他有问题。”
“我们也知道他有问题,”姜酩野道,“但是现在没有证据啊。”
姜颂禾张开的嘴又微微闭上。
对啊……没证据……
没证据证明寇昇是他杀,更没证据证明“他杀”的这个杀人凶手就是胡军。
仅靠他们无端由的猜测,根本不能将胡军捶死在凶手这个身份上。
久久不说的叶浦岚思忖着。
“喂,你有什么想法?”姜颂禾看着叶浦岚,直白地问。
“喂,礼貌点,小鬼。”姜酩野弓腰警告道,“他是我上司,叫谁喂呢。”
“直接逼着认罪是不可能了,”叶浦岚丝毫不在意地说,“但是我们可以换一张方法。”
“比如呢。”姜颂禾问。
“比如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胡军跟这次案子脱不了干系了,那么我们可以从他的动机出手,去推断他是怎么杀人的。”叶浦岚故弄玄虚道。
“小野,给林建刚打电话,让他调查一下25号电视里播放的《封神榜》演到几集了。”
“行。”姜酩野快速答应下来。
“然后再让顾枳聿调查一下,胡军这几年的经历。”叶浦岚吩咐道。
等叶浦岚安排完,姜颂禾询问道:“那我们呢。”
叶浦岚没有直接回答姜颂禾的话,他冲着姜酩野道:“小野,你去报社看看死者的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这个小孩在这里盯着。”
听到前面,姜酩野本来想直接答应下来的,可是听到后面姜颂禾也要呆在这里盯人,他有些为难了。
“老大,禾禾还小,没必要……”
姜酩野的话还没说完,叶浦岚就先一步问起了姜颂禾意见:“你想在这儿抓犯罪嫌疑人吗?”
“想!”姜颂禾干净利落地答应下来,她亮出自己的肌肉,“他这样的,我一个打十个。”
“你就吹吧。”姜酩野嫌弃般拍了下姜颂禾的脑袋。
“喂!”姜颂禾反抗地发了个声响。
“老大,那我妹妹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她,否则我妈真的会打死我的。”姜酩野嘱托道。
“知道。”叶浦岚答应下来。
转而,姜酩野又弓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姜颂禾:“听话知道吗?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又在现场到处乱跑,当心我回家削你。”
“知道了!”姜颂禾嫌弃地答应下来。
待到姜酩野走远后,叶浦岚才顶着他的背影感叹了句:“你哥哥是不是有时候挺婆婆妈妈的?以前跟着我的时候,也没这么爱唠叨啊。”
“你们这儿的水质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回来了以后跟大变活人似的。”
“还好吧,”姜颂禾骄傲着仰着脸,直白地说,“他那是关心我。”
“行吧,是关心你。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吧,我去找点东西吃。”叶浦岚冷不丁道,“都快中午了,我饿了。”
“等会儿,”姜颂禾惊讶地盯着他,“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守着那个医生吗?怎么……”临阵脱逃了啊。
“你打不过?”叶浦岚道。
“当然不是!”姜颂禾逞强道。
“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乖乖待着,我吃完饭就回来,”叶浦岚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等的,等我吃完饭,也帮你带一份。”
这是午饭的事情吗?!
姜颂禾不服气地瞅着他。
这是擅离职守的问题!
把一个犯罪嫌疑人交给一个小孩,亏他说得出口。
“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大不了我给你个保命的东西嘛。”
说着,叶浦岚在自己身上挂着的口袋里掏了掏。
“你在找什么?”姜颂禾疑惑着问。
“呐!”叶浦岚从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枪放在她手上,“要是打不过,你就朝他脑袋开一枪。”
姜颂禾看着手里躺着的手枪,倏地瞪大眼睛。
给一个小孩这么个玩意,他就不怕她一擦火,把他给崩了吗?
“干嘛?不会用啊?我教你。”说着,叶浦岚重新拿回手枪就要给姜颂禾示范,“要先这样校抢,然后……”
“不用不用,不用示范,”姜颂禾连忙拒绝,“这里是医院。”
“对啊,”叶浦岚道,“医院你就更不用怕了,放心大胆地用,出了事,就地急诊救命。”
“呵呵……”姜颂禾尴尬地扯了几下唇角。
她终于知道她们师门个个奇葩是跟谁学的了。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要不开枪,要不给我打电话,”叶浦岚弓腰递给姜颂禾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电话号码,我知道你有手机,你哥哥给你买的嘛,不用白不用。”
“走了。”
说完,叶浦岚还真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独独留下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
还真是潇洒啊。
姜颂禾观察着自己手里这把手|枪。
为什么她总感觉着把手|枪这么眼熟呢。
不管是重量还是手感,她总觉得之前握过。
难道是和前世她握过的某把枪撞手感了?

她掩进角落里,认真蹲守了诊室好久。
等待总是漫长且乏味的,没有现代智能手机的加持,姜颂禾觉得自己的蹲守度日如年。
周围人来人往众多,姜颂禾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总觉得他们是在当人形摆钟催眠自己。
她掩嘴打了个哈欠。
终于,在姜颂禾蹲守三个小时后,胡军一个人从病房里走出来了。
姜颂禾快速用手机给叶浦岚发了条短信,然后紧忙跟了上去。
胡军的人气在医院里并不低,他每走过一处,都会迎来一大堆打招呼的声音。
姜颂禾保持距离地跟在他的后面,她没有过于冒进,也没有过于保守,每次距离都拿捏的都恰当好处,不至于被发现,也不至于跟丢人。
只见胡军双手在外面白大褂的口袋里,缓缓悠悠走到了顶楼五楼。
姜颂禾尽可能故作正常的在人群里穿梭,最后,她亲眼目睹胡军走进了一间病房。
她先前住过的病房号是505,而现在胡军去的这间是504,是她房间的隔壁。
五楼病房很少,住的病人更少,所有整个楼层的走廊里,基本看不到什么人。
姜颂禾不敢跟得太紧,她转身躲进楼层另一端的卫生间里。
又不见胡军出门,姜颂禾感觉自己探出去的头都有些酸麻了。
她扶着脖颈虚虚地晃了几下。
突然,姜颂禾看到一直没有动静的楼层,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个响动。
不远处胡军探出头慌忙地左右看了看,随后他理了理身子,故作淡定地走下楼。
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皮箱。
姜颂禾不敢打草惊蛇,在目送他走远后,她才敢小心翼翼地走到504房间前面,确定无人后,她一边掩着身子一边缓缓推开门。
与正常的病房不同,这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病床,反倒是有很多神秘的仪器。
像是医院特别准备的杂物间。
可这里又与正常的杂物间不同,各种仪器被分门别类地堆放整齐。各类高架的器械,被统一规整到了房间最里面,旁边还有一台特别格格不入的电器——大头黑白电视机。
再往里看,靠近墙体的右侧,挂着一个巨型的不锈钢面板。
姜颂禾看完,立刻又从门口探出头去。
凑巧,被不锈钢贴住的那面墙,刚好与先前她住过的病房相连接。
原来是通过敲击这个催眠她的。
用敲击出声音让她和姜酩野陷入沉睡,然后又通过药剂放大她的感官,并让她陷入深度睡眠,最后通过暗示,让她做那种奇怪的梦。
也难怪,当时姜酩野明明没有接触任何奇怪的东西,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够牛逼的啊。
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的姜颂禾急匆匆关上门,随后奔着楼梯跑下去。
可此时,楼道里哪里还有胡军的身影。
姜颂禾在各大楼层里跑了一层又一层。
终于,在大厅寻找的时候,被人群堵住了。
这一日的病人很多,乌泱泱地全都聚集到了一楼大厅,不知是在排队,还是对楼梯口有什么执念,他们将整个楼梯堵得根本走不动道。
姜颂禾更是直接被困在了楼梯上。
就在姜颂禾一筹莫展的时候,她亲眼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拎着一个黑色手提箱从大门口走过去。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高龄外套,带着一个黑色的圆型帽子,整个人的气质闷闷鼓鼓的。
这身衣服姜颂禾虽是不熟悉,但从他的走路方式,以及满是警惕地动作,姜颂禾还是认出了他。
他就是胡军!
“让一让让一让。”姜颂禾用力拨开众人,奋力挤进了人群里。
好不容易,姜颂禾借着各自优势挤了出来。
她跑到门口,想要继续追踪胡军。
可是外面早已没了胡军的影子,仿佛先前她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而产生的幻觉。
正是中午,医院大门的外面冷冷清清的,与里面吵嚷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颂禾懊悔地向医院大厅看了眼。
要不是被人群挤住,她赶出来的时候,应该能看到胡军的影子的。
姜颂禾气喘吁吁地呆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追丢人,会被叶浦岚骂死的吧。
刺啦——
一个干脆利落的刹车声在姜颂禾面前响了起来,伴随着声音的停止,姜颂禾看见一辆黑色的长头轿车在自己面前停住。
姜颂禾躬下身子,探头一看。
驾驶座上是叶浦岚。
他怎么在这儿?
叶浦岚拉下车窗,着急地说:“上车。”
“哦。”
姜颂禾刚要拉开后座,姜酩野制止了下:“来副驾。”
“好。”姜颂禾答应下来,她快速拉开驾驶座车门,坐进去。
“系好安全带。”叶浦岚急促地命令了句。
“哦……好。”
姜颂禾刚答应下来,她刚扯出安全带,叶浦岚一个油门便极速踩了出去。
感受到车子带来的巨大拉扯力,姜颂禾拼了命的拉紧安全带。
安全带被姜颂禾扯得很长,副驾驶的安全带都要扣到驾驶座的安全扣里了。
姜颂禾好不容易将安全带扣回到自己的安全扣里,车子也早已驶离医院了。
这一日风很平,但坐在车里的姜颂禾依旧能感觉到外面呼呼啸啸的风声。
“你前面的格子里有地图,拿出来看看,不走国道,哪里更方便出市。”正在开车的叶浦岚命令道。
姜颂禾不敢怠慢,她拉开抽屉,将里面的地图拿出来。
她一边抬头辨认着前面的路况,一边分析着哪条路更近。
“前面那个路口,右转。”姜颂禾快速地指挥道。
此时距离姜颂禾所指示的那个路口仅有200米,按照他们现在的驾驶速度,必超无疑。
姜颂禾知道此时她应该交代一下转角会进入什么街道,进入这条儿主道后,终点会驶向哪里。
可是她没时间解释。
200米,只是叶浦岚一脚油门的事儿。
如果错过,就只能从更前面的那个路口绕远路。
姜颂禾紧紧地盯着前面那个路口,生怕叶浦岚会质疑她的判断,从而驶向更远的地方。
谁知叶浦岚一丁点思考没有,在她下达指令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快速转动了方向盘,将方向彻底打死了。
车子立刻极速转到了另一条道路上。
毫无防备的姜颂禾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晃得东倒西歪。
车子飞速在道路上驶过。
没用多久,一个白色的轿车从旁边的小道儿上驶出来,开在了姜颂禾面前。
在车子的后窗户上还贴着一个很标准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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