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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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实想象不出姜颂禾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
“你们老两口,要不再熬夜生一个,要不就换个梦想,”姜酩野起身道,“那小孩,这辈子都没这可能。”
邱滢一卷卫生纸扔过去:“说话饶点人,一天到晚,嘴里就跟摸了毒一样。”
“我说得是事实。”姜酩野拿着卫生纸卷道,“你让那小鬼上墙爬屋,打架斗殴还行,让她穿着公主裙唱歌,呵呵,梦里想想吧。”
“嘿!”邱滢一个气急站起身子。
“哎哎哎……”姜万湫伸手拦住她,他劝阻道,“冷静冷静,有客人在这儿呢,给孩子留点面子。”
“爸,这不是留不留面子的事儿,”姜酩野大大咧咧地说,“老叶说的都比我妈说的靠谱。”
“吃了多少菌子啊,产生了这种幻觉。”
“嘿!”邱滢气得说不出话来,“养你这么大,长本事了是吧。”
“以前我还觉得你不让那小鬼碰案子,不让她当警察,是因为有其他更好的规划,”姜酩野毫不留情道,“谁知道你这么敢想啊,让她去全国性的电视台上唱歌?可真有你的。”
故意气人般,姜酩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果然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就是别在禾禾身上浪费时间了,她没那天赋,你和我爸今晚再生一个三胎吧。”
“就是这次一定要好好培养,别再跟养那小鬼一样,养着养着养偏了。”
“噗嗤……”躲在自己房间门口偷听的姜颂禾没忍住嗤笑出了声。
姜酩野是懂如何气死邱女士的。
“你再胡说八道,你看我不打死你!”屋外,邱滢说着就要挣扎着向姜酩野的方向扑过去。
姜酩野顺势躲过:“我又没说错,爸,你劝劝我妈,她想一个乖巧听话的闺女想疯了。”
“我看你才疯了!”邱滢从姜万湫地束缚中挣脱出来,然后顺势从旁边拿起一个鸡毛掸子朝着姜酩野的方向冲过去。
姜酩野躲得上蹿下跳,只是嘴里依旧不饶人,叭叭叭讲个不停。
听到外面在唱一场“大戏”,姜颂禾偷偷将自己的房门拉开一条缝,打算亲眼观摩。
结果谁知她刚把门拉开,就和站在她门口外的叶浦岚来了个四目相对。
姜颂禾心头一颤。
“不请我进去坐坐?”叶浦岚嗤笑了一声,询问道。
当场被抓包,姜颂禾笑容僵住,她的表情尴尬了一瞬,随即站直身子,并顺了顺自己的衣服,邀请道:“进…进来吧。”
注意到姜颂禾表情里的窘迫,叶浦岚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角,然后拉开门,走进去。
客厅里,邱滢和姜酩野的吵闹声不停,吱吱呀呀,热闹得厉害。
只有处于事况外姜万湫正举着自己茶缸喝水,与手一般大的茶缸几乎盖住了他半张脸的表情。
直到姜颂禾的房门被“咔嚓”一声关上,他才缓缓挑起眸子,向着卧室的方向看了眼。
“你的房间是不是比你哥哥的房间大啊。”刚进屋,叶浦岚便启唇询问道。
“嗯。”姜颂禾点了下头,“他之前都好几年没回来了,他那屋本来是间杂物间的。还是我妈见他这么大了没屋可怜,所以才收拾出来给他当卧室的。”
叶浦岚没有搭话,他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姜颂禾书桌前的椅子上:“听你哥哥说,你很喜欢搞发明?”
“以前喜欢。”姜颂禾快速回答。
“现在不喜欢了?”叶浦岚顺着她的话问。
“嗯。”姜颂禾骄傲地点了下头。
叶浦岚冷不丁说了句:“你不会有双重人格吧。”
姜颂禾屏住呼吸。
叶浦岚仰头盯着她,笑道:“你别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
“哦。”姜颂禾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谈谈吧,你对这次案子有什么想法。”叶浦岚问。
姜颂禾愣住了:“啊?”
这……查案不是警察的活儿吗?
他问她怎么问得这么自然?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叶浦岚道:“查案虽然是我们警察的工作,但是也没规定群众不能提供查案的思路和证据啊。”
“要懂得择优去劣和变通。”
姜颂禾尴尬地扯了几下嘴角,道:“可……可我是学生啊,还是初中生,我哪有什么想法啊。”
“说初中生不能破案的人,都是偏见太深,我倒觉得初中生思维跳脱,最适合提供线索了,”叶浦岚道,“想说什么随便说,我给你兜底。”
“问题也行吗?”姜颂禾试探性地问。
“行,”叶浦岚道,“你随便问,我看看,我能不能给你解答。”
“你之前说我之所以没看清死者的脸,是因为从没真正见过他,什么意思?”姜颂禾问。
叶浦岚低头笑了下:“原来这个问题,你还没想清楚啊。”
“嗯。”姜颂禾如实地点了下头。
“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晚上其实你根本没有目睹案发现场?”叶浦岚道。
“什么意思!”姜*颂禾瞪大了眼睛。
“这是你之前作为目击证人做的口供,”叶浦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板板正正的纸,“你看看上面说死者是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色面罩,然后跳楼自杀的对吗?”
姜颂禾快速接过,扫了一眼。
“确实是这样。”姜颂禾如实道。
“可实际上死者面部根本没有任何遮挡,”叶浦岚递给姜颂禾一张照片,“这是现场拍摄的。”
姜颂禾不敢相信地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上死者的脸上真的没有任何遮挡。
可这怎么可能啊……
那天晚上她明明看见……
不对……等等。
那天晚上好像确实有很奇怪的三点。
第一,她那晚上看仅剩十分之一,白天看却还剩下半瓶的吊瓶药剂。
第二,明明同样在病房内,被吵醒的只有她,警惕性更强的姜酩野却没有丝毫反应。
第三,当天晚上她和姜酩野跑下楼叫人之前,医院里的所有人好像都没有注意到任何不对劲。
也就说,25号那天晚上,其实她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跳楼?
姜颂禾捏着下巴。
可是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无事发生,那么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并且当她跑下去的时候,死者为什么确实会在那里?
是预知的梦,还是凶手故意的?
姜颂禾眉头紧蹙,可心里的问题却没有得到任何解答。
姜颂禾努力回想了片刻,那天晚上的记忆好像确实并不完整。
她好像是在重回病房的时候清醒的,她当时拔下了手臂上的输液针,然后才旁边的姜酩野摇醒……
“如果你所见到的都是梦境,那么死者有很大的可能是在25号晚上被人推下去的。”叶浦岚总结道,“所以……”
“所以张家兄妹俩和钱松柏,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了。”姜颂禾总结道。
“也不一定,其他人也有可能的。”叶浦岚道。
“算了,不聊这个了,说不定推理到最后,凶手自己就出来了呢。”
姜颂禾“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她捏着下巴细想着,如果说目击案发现场是她梦见的,那么一定有什么与之关联的事情,去促使她梦到这个场景。
否则,她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做一个这么真实的梦境。
是催眠吗?还是其他什么手段?
可如果真的是催眠,那这个人够前卫的啊。
这么小众的赛道都被他找到了。
而且,对她催眠且不被她和姜酩野发现,那个人有点厉害啊。
她都有点分不清,25号当天发生的一切,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了。
那个凶手,会在25号去病房看她的那群人里吗?
还有,那个凶手为什么会选中她?
她的存在又能帮凶手什么?
不行,她得找个机会把之前来探过病的人挨个寻访一遍。
如果她没记错,祁桓磊的妈妈好像就是个医生,就是不知道她对“催眠治疗”这方面有没有研究了。
“你在25号那天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吗?”见到姜颂禾出神,叶浦岚冷不丁问。
“没有,”收回心思的姜颂禾很肯定地说,“那天白天的时候,我同学和他们的妈妈来医院看过我,然后就是我爸妈还有哥哥。”
“见的人还挺多的。”叶浦岚感叹了句。
读不出叶浦岚是调侃,还是真心夸赞,姜颂禾道:“就……还好吧。”
“那么,你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叶浦岚问。
“没有。”姜颂禾立刻回答。
“你都不用思考的?”叶浦岚感叹道。
“本来就没什么奇怪的,哪里还用思考啊。”姜颂禾理所当然道。
叶浦岚不置可否:“行吧。”
许久,像是被叶浦岚略带玩味的目光盯烦了,姜颂禾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刚才,我把我所有推理都告诉你了,等价交换,你也该和我说说你的想法了吧,”叶浦岚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钢笔放在手里把玩着,“我可不相信你一点想法没有。”
一秒被看透心思,姜颂禾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我一个初中生哪里有什么想法啊。”
“倒是你!”姜颂禾道,“我让你和我说这些了吗?!你就说。也不怕吓着我。”
“白眼狼,故意跟我装傻是吧。”叶浦岚起身道,“好,很好。”
“我……”姜颂禾刚想替自己解释。
“老大,你在我妹屋里干嘛?”门口,姜酩野推门,冷不丁问了句。
“你妹说要跟我交流一下案件线索,我就进来了。”叶浦岚道。
“我什么时候……!”姜颂禾话还未落,转头便对上姜酩野的眼睛,她立刻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齿微笑,她心虚着找补道,“谁还没有个侦探梦呢。”
姜酩野看着姜颂禾讨巧的小表情,他长叹一口气,道:“你把你的想法,都和她说了?”
“对啊,”叶浦岚知道他在点自己,他道,“我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也能自己查,倒不如给她卖个人情呢。”
“你以后想跟着他查案?”姜酩野询问道。
姜颂禾立刻双手和脑袋摇晃起来,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
她这师门祖师爷属狐狸的。
每次,她除了要保持自己对长辈的敬重外,还要防止这位老祖宗给自己挖坑。
一点都不自在,还是她哥好。
“那你明天给我好好去上学,懂吗?!”姜酩野在姜颂禾耳边大声咆哮了句。
姜颂禾被他震得耳朵疼,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求饶道:“知道了。”
“老大,这是你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我妈今天刚买的。”姜酩野将手里的脸盆递给他,“今晚你跟我睡一屋。”
“行。”叶浦岚接过脸盆大步走出去。
待到叶浦岚消失在屋子里,姜颂禾才有些不服气地对上姜酩野略有些看好戏的目光:“你干嘛这个看着我?”
“没什么,就觉得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姜酩野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怎么了?”姜颂禾好奇问。
“邱女士说,她已经请好假了,明天她会亲自送你去上学,你哪儿都逃不了。”姜酩野道。
姜颂禾:!
“可我现在头晕眼花,还想吐……”姜颂禾扶着额头,故作虚弱道。
“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了,”姜酩野道,“邱女士说,你的归途是学校教室,你要死,也必须死在那里。”
姜颂禾:……
姜颂禾被外面的说话声吵了起来,她坐在床上,掩嘴打了几下哈欠。
窗外结起了寒霜,姜颂禾向着窗外瞄了眼,随后继续迷迷瞪瞪地在床上晃了几下身子。
缓了好大一会儿,姜颂禾拉开自己的房门,她冲着正在客厅忙前忙后众人打招呼道:“早啊。”
“早,小侦探。”坐在椅子上叶浦岚转身冲着姜颂禾礼貌地晃了几下手。
姜颂禾吓得身体一激灵,睡意立刻消散了大半。
他怎么还在这儿?
从厨房走出来的邱滢,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即她放下碗筷,拿着皮筋,就冲着姜颂禾的方向走了过去:“我忙了一早上,倒把你忘了,赶紧的,吃完饭,我从你去学校。”
邱滢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给姜颂禾梳着头发扎辫子。
“妈,我现在有点恶心想吐,能不能在帮我请假一天啊,”姜颂禾打着商量道,“你放心我绝对不耽误学习,期末考试,我一定考个年级第一回来!”
倒不是姜颂禾夸大,而是她自小就成绩突出,靠着提前批考进警校,成绩也是拔尖的。
区区一个初一的年纪第一,对她来说还是轻轻松松的。
邱滢正在给姜颂禾扎麻花辫,她空出心思来回答道:“你上小学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姜颂禾:“啊?”
邱滢解释:“当初你和我说你要在60个人的班里,考进班级前50,结果次次倒数前五。”
“现在上初中,胆子都大起来了?都敢吹年级第一了?”
姜颂禾无奈地闭上眼。
原主仅仅生活了12年,却把她这辈子所有信誉都给消耗尽了……
“妈,你信我。”姜颂禾无力地狡辩道。
刚给她扎结实辫子的邱滢松开她,道:“让我相信你也行,你现在就去把你考第一的成绩单从学校里拿回来。”
姜颂禾委屈巴巴的:“最近学校都没组织考试。”
“那你就怪不得我了,”邱滢不耐烦道,“给我老老实实上学去。”
“哦。”姜颂禾的心情一秒耷拉下来。
看着这一切,叶浦岚没忍住嗤笑了声。
餐桌旁边的椅子上,姜颂禾找了个空位跪在了上面。
她胳膊搭在桌子上,身子俯趴向前,试图伸手将桌子上的包子拿过来。
此时,姜酩野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过来,见到姜颂禾没礼貌的这一幕,他放下小米粥,快速拿起筷子敲了下姜颂禾的手背。
“干嘛呢。”
正在用手拿包子的姜颂禾完全没料到姜酩野会直接给她来这么一下,她揉着手背,道:“拿包子啊。”
姜酩野顺手给她夹了一个包子:“吃。”
姜颂禾身子往姜酩野的方向偏了偏,她虚掩着嘴小声道:“哥,你帮我请假吧,我可以帮你破案,我现在掌握了一手线索,相信这次的案子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昨天,隔壁你那领导问我,我都没和他说,就是为了让你在他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姜颂禾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
“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掌握的线索是什么了。”姜酩野故意凑近问。
“你先帮我请个假,我就告诉你。”姜颂禾故作玄虚道。
“还是不想上学,”姜酩野站直身子,道,“我就不该信你的话。”
“没有,我很爱上学。”姜颂禾大声替自己辩解。
“很爱上学,那就不许请假。”姜酩野毫不留情道。
“你又想请假?”走近的邱滢一听这话立刻生气起来,道,“劝不动我了,就找你哥了对吗?”
“我没有。”姜颂禾无力地解释。
“给你两条路,一条是现在告诉我你的线索,一条是放学以后告诉我你的线索。”姜酩野道。
姜颂禾抿唇思考了一会儿,道:“其实我根本没有目击案发现场,那我是做的梦。”
“我知道,”姜酩野道,“你叶浦岚哥哥和我说了。”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精准梦到这个梦境吗?”姜颂禾道。
“因为你是神算子,会算命,预言梦而已,对你来说轻轻松松。”姜酩野不在意地用小米粥泡了几下包子。
“你身为公职人员,怎么还信这个?”姜颂禾严肃着责备道。
“不是我信这个,而是你铺垫了这么久,就是准备说这个。”姜酩野道。
“怎么可能?”姜颂禾道。
“那你想说什么?”姜酩野问。
“我是想说,那天晚上我肯定是被人催眠了,是他给我洗脑,让我做得这个梦。”姜颂禾斩钉截铁道。
姜酩野表情怔愣了一秒,随后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知道。”
“你知道?!”姜颂禾再次挑高了音量,她脱口而出,“这么小众的作案手法你怎么知道的?”
姜酩野用筷子头敲了一下姜颂禾的脑袋:“怎么说话呢,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我知道“催眠”很奇怪吗?”
“那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干的?”姜颂禾深问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姜酩野不客气地直接道。
“我可以帮你查案啊。”姜颂禾理所当然道。
“吃你的包子!”姜酩野夹起一个包子塞住了姜颂禾的嘴。
“唔唔唔唔唔。”姜颂禾含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
“什么意思?”姜酩野问。
“她说你会后悔的。”又端着一盘包子从厨房走出来的姜万湫道。
“嗯。”姜颂禾重重地点了下头。
“我后悔一次,我跟你姓。”姜酩野冲着姜颂禾威胁道。
姜颂禾:……
磨磨唧唧拖到早上七点十五,在邱滢的一声声着急地催促声中,姜颂禾背着书包从卧室晃晃悠悠走出来。
这可把急性子的邱滢着急坏了,一阵赶人后好不容易把姜颂禾送去了学校门口。
倒不是姜颂禾故意气邱滢,而是她天生性格慢,她的正常速度在邱滢看来跟龟速差不多。
姜颂禾从自行车的后座跨下来,邱滢给她背上书包,慢悠悠走进校园。
她每走一步都要回头观察一下邱滢的近况,次次对上邱滢的目光,她还要刻意躲避一下。
“姜颂禾,今天怎么是你妈妈送你来的啊,”李铁柱从旁边一阵小跑过来,“以前都是你爸爸和你哥哥送你啊。”
“怕我逃学。”姜颂禾没精打采地回复了句。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啊。”李铁柱满是精力地好奇问了句。
“没睡醒。”姜颂禾敷衍地回复道。
“哦……”李铁柱回复道。
和李铁柱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已经坐满了学生,几个人一小簇,吵吵嚷嚷讨论个不停。
姜颂禾放下书包,迟疑了几秒后,一股脑冲着教室门口冲了出去。
“你干嘛去?”李铁柱问。
“我肚子疼,要去拉肚子,帮我和老师请个假。”说完,姜颂禾便消失在了转角。
姜颂禾跑下楼,弯弯绕绕重新跑到了先前原主逃课时经常去的那棵大树底下。
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人后,她才攀着树干,一下一下爬了出去。
对不起了。
今天这个学校,她必须出……
姜颂禾刚顺着树干爬到墙边,微微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墙外树下的叶浦岚。
他双臂环胸盯着她:“走吧,等你很久了。”
姜颂禾整个人挂在墙上:“你怎么知道我……”
叶浦岚道:“要猜透你一个小孩的心思还不简单,赶紧想办法下来,今天的任务很重。”
姜颂禾翻过学校外墙,然后跳下来。
她赶上叶浦岚的脚步,她询问道:“你是要带我查案吗?”
“是啊。”叶浦岚道。
“你是特地来这里等我的吗?”姜颂禾继续询问。
“要不呢,难不成我是来这里上学的?”叶浦岚头也不回地反问了句。
姜颂禾在背后默默觑着他。
可真毒舌。
“你对所有人都这个态度吗?”姜颂禾问道。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叶浦岚强硬地按着姜颂禾的头,把她塞进车子后排,自己则绕到车子前面坐上了驾驶座。
姜颂禾伸脚就要从中央扶手的位置跨到副驾驶,结果她刚把身子探过去,就被叶浦岚压着头顶按了回来。
“哎哎哎……”毫无防备的姜颂禾被重新按回了后排座椅。
“老实在后面待着。”说完,叶浦岚快速给自己扣上了安全带。
“先去谁家?”叶浦岚询问道。
“祁桓磊家,我隔壁班的同学,他的妈妈是个医生。”姜颂禾快速解释。
“好。”叶浦岚应完,便挂档踩油门冲了出去。
叶浦岚和姜颂禾对祁桓磊家的位置都不是很了解,俩人询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了具体位置。
姜颂禾拉开车门,看着眼前这个标准的双层小洋楼,她重新将车门关紧了。
“我们没找错路?”姜颂禾询问道。
“没有。”叶浦岚扯开安全带道。
姜颂禾重新拉开车门走出去。
“乖乖,这小孩家这么有钱吗?”
90年代住小洋楼,这得是什么家底啊。
“念叨什么呢。”从驾驶座绕过来的叶浦岚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这同学深藏不漏。”姜颂禾道。
“是啊,”叶浦岚感叹道,“确实有钱。”
“你以后想当警察还是住小洋楼?”叶浦岚转而问,“当警察就不用想了,你没钱买这玩意。”
姜颂禾嘿嘿一笑:“我能都选吗?”
“可以。”叶浦岚没有打击她。
“颂禾?”
院子里,一个女人推门走出去,在看到姜颂禾的第一眼,她便好奇道:“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学校上学吗?”
“我今天是去过学校的,但是因为这个警察哥哥说我作为目击证人,需要配合警方调查,所以就帮我请了半天假。”姜颂禾脸不红耳不赤地说。
叶浦岚疑惑地瞥着她。
这谎话,还真是张嘴就来啊。
“哦,那你们来我家是……”祁桓磊妈妈疑惑道。
“听说您的本职工作是医生,所以想问一下您对催眠这种医疗手段的看法。”姜颂禾开门见山地问道。
“催眠是一种新型的治疗心理疾病的手段,近几年刚从国外传过来,目前来看有一定的治疗效果,但是能够使用这种方法治疗的医生却很少。”祁桓磊妈妈道。
姜颂禾观察着祁桓磊妈妈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她和叶浦岚对视一眼,随即问道:“那你知道京祁有多少人会催眠吗?”
“不清楚,”祁桓磊妈妈如实道,“这种手段需要特地培训过才行。”
“虽然我对催眠了解得不是很深,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其他别的省份的朋友,看看他们有什么能够帮助你们的。”
“谢谢,”叶浦岚递上了自己的手机号,“有任何线索,可以联系这个电话。”
祁桓磊妈妈答应下来:“行。”
姜颂禾和叶浦岚处理完一切后,重新坐上了车。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坐在后座的姜颂禾扒上驾驶座的靠背问。
“去医院。”叶浦岚道,“坐好了。”
预感到不太妙的姜颂禾赶紧从旁边扯出安全带系在身上,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她刚准备扣上安全扣,叶浦岚的油门就已经踩下去了。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有些坐不稳,晃悠了几下后,才只能靠着扯紧安全带稳住身子。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姜颂禾晃晃悠悠走下车后座。
她吐槽道:“有人说过你车技很差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叶浦岚理所当然道。
叶浦岚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走吧,查案重要。”
“哦。”姜颂禾跟在叶浦岚身后。
俩人走到尸体掉落的地方。
“这里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姜颂禾问。
“是啊,”叶浦岚理所当然道,“但是谁能保得准没有遗漏呢。”
只见叶浦岚半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在案发现场四周检查着。
这里姜颂禾先前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一遍了,着实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再检查也不过是徒劳。
这一日太阳烧得正厉害,毫无遮挡的日光透过天空笔直地照射到地上,姜颂禾被照得睁不开眼睛。
她双手交叠,遮在额头前试图挡住刺眼的阳光。
“老大。”不多时,姜酩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在看到姜颂禾的时候,他停住急匆匆的脚,愣了片刻,道:“老大,是我眼花了吗?我妹怎么在这儿?”
正在检查现场土质的叶浦岚抬头看了眼,没忍住嗤笑了声:“你没眼花,是你妹。”
“你在这里干什么?”反应过来的姜酩野质问道,“这个时间点你不应该在学校吗?”
“你老大接我出来的。”姜颂禾毫不客气地说。
姜酩野转头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在看到叶浦岚的那一刻,他又一次止住了口。
“是啊,是我接她出来的。”叶浦岚起身,理所当然道,“她是目击证人,借她半天,等破了案,我就送她回去。”
姜酩野惊了一秒:“你有怀疑的人了?”
正在挡光的姜颂禾瞪大眼睛:“!”
乖乖,这么快吗?
“差不多,但也不确定,”叶浦岚转而道,“对了,让你查的两件事情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姜酩野道。
“说一下。”叶浦岚道。
“你让我查,25号当天,三名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我查到了,”姜酩野道,“张家两兄妹,是下午三点左右离开的医院,离开以后,便再也没回来过。”
“而钱松柏自25号中午来到医院,便从未离开过,他离开医院的时间点是次日的中午十二点。”
“而正如钱松柏所说,25号的时候,他全天都在胡军医生的办公室,”姜酩野道,“这一点我找胡军医生做过证实,确有此事。”
叶浦岚:“死者胃里的成分分析出来了吗?有张家兄妹说的那种药吗?”
“分析出来了,”姜酩野快速道,“死者胃液里没有他们说的那种药物成分。但是我们调查了医院的垃圾回收站,发现了张家兄妹所说的那种毒药。”
“也就说,死者根本没有喝掉张家兄妹下的那种毒药对吗?”姜颂禾询问道。
姜酩野低头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