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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强取豪夺清贫男主by球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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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奚珍回来的时候,一盆死透了,另外一盆半死不活,其他几盆靳照没敢再碰,只是看起来有些没精神。
奚珍难得血压升高,可她比较心软,看着蔫了吧唧,恨不得代替花死去的人,只说:“我知道你赔不起,所以等江惜流回家,你要让你老婆给我买几盆新的,知道吗?”
奚珍的“知道吗?”和江惜流的“懂吗?”一样可怕。
靳照早就已经把这些小东西的价格查清楚了,他想,他可能在江家干一辈子的活都赚不了那些钱。
而让他去和江惜流说这件事,比卖命给江家还要可怕。
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靳照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江惜流很自信老宅这里的安保,并不担心他会跑出去。
奚珍头疼地和女儿说了今天的事情,江惜流笑笑,知道靳照为什么会在吃饭的时候消失不见了,不过她对奚珍说:“他有病。”
躲在附近的靳照只听见这三个字就跑了。
跑的时候,靳照想到了以前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和别的小朋友打架,明明是对方先骂他的,可最后却是他和对方道歉。
对方家长不依不饶,老师说:“他没爸妈……”
好像他比较惨,才会容易得到原谅。
但靳照不想得到这样的原谅,以前他不想承认自己没爸妈,现在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有病。
“……您不应该让他去碰那些的。就他那手上的伤,还得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干点粗活还行,干这种精细活,手怕是会抖个不停。”江惜流夹菜,理直气壮地要赖账,“是您的判断出了问题,您要接受这个后果。”
奚珍无语道:“他那手上的纱布不是都拆了吗?上面连血痂都掉没了。”
“只是外面长好了。”江惜流有她自己的那套道理,“里面还没有养好呢。”
最后,子债父偿。
因钓鱼回家稍晚,没赶上饭点的江抚淮莫名其妙背上了两盆兰花的债。
哦,为了哄奚珍高兴,他还多买了一盆。
江惜流在书房待到晚上十一点多,她回房间时,房间里仍旧空无一人。
她皱了皱眉,打电话过去。
对面在响了一声后就立刻接起,不过安安静静地没有先说话。
江惜流问他:“跑哪里玩去了?”
这句话乍听起来有点像在哄小孩,但靳照知道不是,她是在拐弯抹角骂他不干活只知道躲起来偷懒,闷声闷气地开口:“我在遛狗。”
可怜的、无辜的小大,每天活动量都要根据靳照的心情而变化,它累得已经在旁边吐舌头了,靳照还精力满满地拽着它满院子跑。
“那别溜了,赶紧滚回来。”江惜流说,“我要睡觉了,你要是回来晚了,把我吵醒,扣工资。”
他现在还没还完清理浴室的钱呢,现在一分钱没拿到,债反而越来越多。
靳照又想到了那盆死掉的兰花,现在他不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惜流,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奚珍。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完了,他要这辈子在江家干一辈子了。
靳照不想被扣工资,他犹豫地说:“你直接睡吧,我不会吵醒你的。”
江惜流冷哼一声,戳破他心里的小九九:“怎么?今晚不回来了?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美得你!赶紧滚回来,这也是你的工作,懂吗?”
“懂……”
江惜流这么说了,靳照只能跑回来,生怕晚一秒就打扰到江惜流睡觉。
他气喘吁吁地去洗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才安静地在床边躺下。
江惜流没有问他花的事情,靳照担惊受怕地想她是什么意思,但他又不敢问,好像问了就要把自己卖给她。
虽然现在和把自己卖给她也没什么两样。
“还睡不睡了?”江惜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睡就要工作。”
靳照心想,他都没有动,也闭着眼睛,江惜流是怎么发现他没有睡呢?想了一会儿,他当然没想通,
不过江惜流就是那么厉害的人,只要她想知道的,或早或晚,总会知道的。
靳照慢吞吞地挪动着,靠近她。
他乖乖地亲上去。
江惜流也不问他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除了偶尔发出几个命令外,坦然地享受着。
靳照气喘吁吁地抬起头,仔细观察了江惜流的表情,觉得自己的表现还不错。
“马上就要过年了。”自从被关起来,他便对日期这种东西很模糊,他也没有去认真看过。
但他大概知道今年过年在二月,而现在冬天快要过去了,家里还没有开始准备过年的气氛。
江惜流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顺着他的话说:“马上过年怎么了?”
“我想要个……”靳照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委婉地来让江惜流买两盆兰花替他赔给奚珍,“新年礼物。”
“你想要什么?”江惜流坐直了身子,脸上没有厌烦的表情,眼睛微微张圆,看起来有些好奇。
“两……一盆花。”
“哦。”江惜流淡淡的应了声,然后在靳照期待的眼神里拒绝,“不给买。”
她又说:“可以给你别的当作新年礼物。”
但靳照只想要一盆花。
不过靳照的意见在江惜流这里向来是不重要的,她自顾自地把他拽近了些,然后说:“不用谢。”
三月底,江家莫名其妙地把那些远方亲戚请过来,大家聚在一起,过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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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靳照:嘿啾嘿啾……[猫爪]
债务:[加一][加一][加一]

新年过去,靳照仍旧不知道江惜流说要送他的新年礼物是什么。
不过没多久,他就发现花房里又多了三盆花。
奚珍严防死守,完全禁止他再进到花房里面的小房间去。
靳照只能在外面远远看一眼,心里猜测这三盆花,是不是就是江惜流送他的新年礼物?
不管怎样,花只多不少,靳照安心了些。
江抚淮看靳照不顺眼,整天出门去和朋友喝茶钓鱼,懒得找他麻烦;奚珍也是怕
了靳照,她手上有事情要人去做,也不会再使唤靳照;而家里的其他员工,把靳照当作半个主人,更不可能去使唤他做什么。
靳照每天除了遛狗、打扫江惜流房间外,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了。
哦,晚上偶尔也要工作的。
靳照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工资是怎么算的,按天数来?还是按照干的事情来?
他想,江惜流对员工那么好,应该也会替他选个最有利的。
今年过年的气氛好奇怪,新年后的天气也好奇怪。
靳照模模糊糊记得新年没有过去太久,却很快就进入到了连绵不绝的雨季。
而下雨天,江惜流就不怎么会回家吃午饭了。
公司和老宅的距离太远,下雨天的中午容易堵车,来回折腾太浪费她的时间。
奚珍把遛狗回来的靳照叫住,给他安排了一个新任务:“这些是滋补身体的好东西,正适合惜流现在这个阶段吃,待会儿厨房做好,你去给惜流送饭。”
靳照在遛狗的途中,已经听说:奚珍的朋友送过来很多好东西。
他不知道好东西是什么,但奚珍给他布置工作他就很高兴。
他笑得很真诚,很快应下:“好的。”
厨房准备还需要一段时间,靳照想到自己能出门,莫名有些兴奋,他跑回房间冲澡,将裤脚沾满了泥点的裤子换掉,上半身犹豫了很久,最后按照江惜流今天的穿的衣服,拿了件同色系的换上。
靳照下楼时,碰上了奚珍,她还夸了句:“不错,挺有精神气的。”
靳照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没精神气了,但他想了想,这总归是句好话,所以腼腆笑笑:“谢谢妈妈。”
他步伐有些欢快地走向厨房:“好了吗?”
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好几个戴着厨师帽的师傅的眼睛都在盯着锅里,没有时间搭理门口几乎听不见声音的靳照。
靳照等了一会儿,声音大了些又问:“大小姐的饭菜好了吗?”
“好了好了。”终于有人注意到他,给他递了一个很大、很方正的木质饭盒。
靳照接过。
坐上车,看着大门越来越近,他不自觉抱紧了饭盒。
饭盒是他出门的通行证,他想,这次应该不会被安保队长拦下来。
快接近门口时,平稳行驶的车却降下速度,在靳照慌张的眼神里,最终停下。
安保队长走近,看见了后排抱着饭盒、垂着脑袋的人:“靳先生要出去?大小姐知道吗?”
司机微微降下车窗:“知道的,靳先生是去给大小姐送饭的。”
只是一个简单的例行询问。
当然,家里主人要出去时是不会被拦下的,只有靳照和其它出入老宅的车辆才会被拦下来问。
靳照出发的时间是十点,如果不堵车他会在十一点左右到公司。
前半程很顺利,在距离公司还有最后一公里时,开始堵车。
两百米走了十分钟,剩下的八百米,导航显示至少要半个小时。
靳照有些担心自己会迟到,迟到后他很可能会失去奚珍给他安排的这份新工作。
他绝不能把这件事情搞砸。
“我走路过去吧。”靳照和司机说,“这样快一些,等你到了,你在停车场等我。”
司机看了眼时间,有些犹豫。
靳照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出来也没那么有意思了,他平静地补充道:“我不会跑的,我会带上手机,里面有定位。而且这附近都是监控。”
司机黑黑的的脸有些红:“好,我给您拿伞。”
靳照从车流中撑着伞穿出来。
他左手拿伞,右手拎着精致的木质饭盒,步伐略急,但整个人很稳,从旁看着,只能看清伞下的半张脸。
皮肤是很上镜的冷白,露出的下颌线线条感很完美,很好看的唇微微抿着,冲淡了自带艳丽。
一闪而过。
伞下的人什么都没发觉,他眼里只有不远处的大楼。
靳照收起伞,对着湿漉漉的地面,徒劳地抖了抖水,将它放在大楼门口的置伞架。
他走进大楼,里面暖气腾腾,但不是很热。
靳照站在前台处:“你好。”
前台里面坐着四个人,两女两男,面容姣好。
靳照是对着里面的男生在说话:“我是来给江惜流送饭的。”
出门时,司机和安保队长说过江惜流知道他要来,靳照便以为她有提前打过招呼。
但那男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有预约吗?”
“……不知道。”靳照顿了顿,抬出丈母娘,“奚珍,奚总安排我来的。”
前台的人不认识靳照,但还是认识奚珍的。
便打电话给江总助理,问问情况。
江惜流现在的助理团队里面,仍旧没有一个能和廖助一样可以做主担事的人。
前台那人“嗯嗯啊啊”地应声,然后抬头看向长得像明星的男人,问了一句:“您贵姓?”
靳照的声音被另一道更响亮的压住。
“靳。”叶岐山走过来,攀上靳照的肩膀,哥俩好似地开口,“怎么回事?连你们老板夫都不认识?还把人堵在大门口?”
“叶总。”四人齐齐站起来打招呼。
“嗯嗯。”叶岐山随口一应,理了理刚刚被靳照甩开的袖子,眼尖地看到他手上拎着的饭盒。“哟,稀客。今天来给惜流送饭?难得见你这么主动啊。”
自从靳照和江惜流结婚后,他们几乎就没再见过靳照。
好像就只有沈修见过他一次,当时沈修还在群里发了张靳照坐在第一排的照片,说了几句酸言酸语。
不过没人理沈修。
靳照垂着眼帘,当身旁的叶岐山不存在,只盯着刚刚打电话那个男生,问:“我现在能上去了吗?”
“额……江总在接待客人,元助理说送走客人会问江总的。”那男生确实没有接到准确答复,只能硬着头皮说,“您在那边稍微等一下?”
靳照点点头,但叶岐山不依不饶,看上去像在为他打抱不平:“怎么那么不懂事,都说这是你们老板夫了,赶紧放人进去。”
叶二说话虽不着调,但和三年前还是有一些变化的。
三年前的叶岐山很好骗,受不了一点刺激,有点情绪都摆在脸上;现在的叶岐山换了个成熟些的发型,说话腔调没变,但更像一只笑面虎。
如果是以前,靳照刚刚甩开他的胳膊时,他就该急眼,骂靳照不识抬举了。
靳照有些厌烦地压了压眼,看着他,语调平缓:“我可以等。”
“等什么等?再等菜都凉了,这些人真不懂事,我带你进去。”叶岐山表面帮他,实则炫耀地说,“我和惜流之间有很多合作的项目,她直接给了我可以自由出入的权限,带你进去找她,轻轻松松。”
靳照说:“不用。”
叶岐山正要再劝,就听他继续说:“我直接联系江惜流。”
靳照从口袋里掏出不怎么用的手机,在叶岐山的眼皮子底下,拨通了通讯录里面唯一还能打过去的人。
响第一声的时候,叶岐山语调懒洋洋地说:“刚刚不是说惜流在接待客人吗?你这样打过去她不会接的,不如和我上去——”
第三声,铃声暂停。
叶岐山探头看过去,是接通还是挂断呢?
靳照已经小气地将手机切换为听筒模式,放在耳边:“我在公司楼下,妈妈让我给你送饭。”
妈妈!?是在叫奚总吗!?
几个前台本来还以为叶岐山在开玩笑,毕竟他们从来没听说过江总结婚的消息,现在面面相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老板夫人帅心善,别把他们拦他的事情记在心上。
“嗯。”靳照声音有些低,“好。”
叶岐山一直在试图偷听,虽然没听清,但确实听到了话筒里有声音在响。
真接了?
靳照挂了电话后继续站着,他不想看到碍眼的人,干脆闭眼睛。
叶岐山在旁边嘴巴不停:“哎呀,惜流是不是让你等着?还是我带你上去吧。”
一开始和靳照说话的前台小哥端了杯茶水过来:“老……靳先生啊,我引您去那边稍坐一会儿吧?”
靳照接过杯子:“不用,你忙吧,过会儿阿彪会来接我。”
叶岐山在旁边听到,心揣回肚子里:“行,那你在这里等阿彪,我先上去找惜流了。”
靳照垂眼看着手中的杯子,半点儿要搭理叶岐山的意思都没有。
叶岐山刷脸进去,进了电梯,看见靳照微微抬头,他立刻招摇地冲着靳照摆摆手。
耳边终于安静。
靳照忽然问那几个前台:“叶岐山经常过来吗?”
他看他们满脸为难,笑了声:“算了,不用回答。”他自己知道答案,叶岐山刚刚已经说过了。
其中一个女生,大着胆子回答:“叶总经常来,但江总不是每次都见他的。”
有人先开口,那其他人就肯跟上了:“是,我听……说,江总嫌弃叶总太烦人。”
“对,叶总虽然能自由进我们公司,但他的权限到不了最上面的五层楼,每次见江总,他还得爬好几层楼梯。”
靳照不知道他们是在安慰他,还是说真的,他很认真地道谢。
最里面的电梯“滴”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里面却不止有阿彪。
靳照下意识往前迈了两步,很快又停住。
江惜流在,沈聿也在。
所以,她刚刚正在接待的客人是沈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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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可怜]靳照扯花瓣[好运莲莲]:她是来接我的……她是来送沈聿的……她是来接我的?还是来送沈聿的?……她是来接我的!

第74章 离婚协议书
靳照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沈聿的场景,当时江惜流站在自己身边,和他说,他们一起把沈聿赶走。
而现在,江惜流和沈聿站在一起。
远看女才郎貌,近看也般配。
靳照愣神的时候,他们几人已经越过闸机。
“淋雨了?”江惜流走过来,抬手碰了碰靳照的左肩,眉毛紧蹙,语气有些凶,“衣服都湿了。”
沈聿没走,就站在旁边看着,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翻来覆去,视线一动不动。
江惜流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靳照看向大小姐手碰过的地方,突然想到身上这件衣服好像是不能沾水的,他好像又闯祸了。
但这不是在家,现在还有外人在,尤其是沈聿在。
靳照作为一个老式男人,还是很要面子的,他不能接受在沈聿面前被江惜流指着鼻子骂。
所以他背过身去,不让沈聿看见他的表情,垂着眼皮,声音像蚊子嗡嗡一样小,和她道歉:“对不起,我会赔的。”
“你说什么?”江惜流没听清他后面的话,“对不起什么?”
靳照不说话了,他听见沈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江惜流也没有和靳照继续在这里说话的意思,她让他把外套脱下来,正要带他进去,才看见沈聿没走,她瞥了沈聿一眼,没说什么,摆了下手。
那只手很快又握住了靳照的手。
江惜流的办公室很大,靳照是第一次来。
她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休息室,属于她的私人空间,她平时也在那里用餐和休息。
靳照把饭盒在桌上放下,他按照层高依次打开盖子,将一盘又一盘菜往外拿,江惜流进来时,他还没准备好。
江惜流可能是在生他的气,依旧压着眉头,看起来有点凶、有点严肃。
……也有点飒呢。
“现在还有功夫弄这个?”江惜流声音不悦,把他手上的东西夺下来,“赶紧进去洗澡。”
靳照不知道为什么要洗澡,他悄悄侧过头闻了闻自己的肩膀,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认真开口:“我出门前洗过了。”
“让你洗就去洗,别废话。”江惜流扬了扬下巴,说,“浴室清洁的钱。”
正在卖身打工还债的靳照突然就很想知道:做浴室清洁到底有多赚钱?有点心动。
他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问,听话地进了浴室。
浴室里面挂在明面上的都是江惜流用的浴巾和毛巾,靳照没碰,他把门打开一条缝:“我洗好了,没找到新的浴巾。”
“最底下的抽屉里面,应该有一次性浴巾什么的。”江惜流自己也不太清楚,“你在里面翻翻,肯定会有。”
靳照先打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只有几个一次性的压缩毛巾,太小了,没法用。
他把每个抽屉都打开看了,仍旧没找到,最后是在抽屉旁边的柜子里翻到了一次性浴巾,他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个白色透明小袋子。
靳照听见声音,弯腰把它捡起来。
——是一次性刮胡刀。
想想也是,如果没有其他人会来的话,为什么要备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靳照把东西放回原位,简单擦洗后,默默换上原来的衣服。
他出去时,江惜流已经在用餐。
靳照在旁边坐下,等她吃完他再走。
江惜流看他坐着不动却又不高兴了,她说:“你在家里吃过了?”
靳照摇头否认:“没。”
“那为什么不吃?”江惜流扔下筷子,“和我耍脾气呢?”
靳照抬眼,觉得江惜流在乱说,他什么时候对她耍过脾气?他只是心里沉甸甸的,认为自己今天不该来这里。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饭盒里面找到备用的餐具,拆开后突然说:“我刚刚在楼下碰见叶岐山了。”
江惜流微微皱眉:“哦,你少和他接触。”
靳照点点头,沉默地陪着她吃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江惜流下午还有事情要忙,她今天连午休时间都没有。
靳照的外套被扔在正对着空调的椅背上面,他穿好,看了看正忙碌着的江惜流,说:“我走了。”
“嗯。”江惜流抬头,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一秒,“不要再淋雨。”
车子在路上出问题了,送他过来的司机给他打电话,说是需要换车,请他稍等一会儿。
靳照现在拥有最多的就是时间,他没什么情绪地应下,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开始思考要不要把外套脱掉抱在怀里,省得被彻底淋坏。
这时,有辆车在公司门口停下,摁了两声喇叭。
靳照以为是司机换车过来了,撑起伞,把自己塞进伞的正中间,走过去拉开车门,却看见了沈聿坐在里面。
他认错车了。
但是,沈聿为什么还没走?
靳照在上面待了至少一个半小时,沈聿一直等在这里?
“我们聊聊。”沈聿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看见靳照这个占了本该是他位置的人,连客套的笑都挤不出来。
靳照神色莫名,他没有拒绝,动了动唇:“我不能走远。”
这话进到沈聿的耳朵里,和靳照在炫耀江惜流对他的占有欲没什么两样。
沈聿脸色微沉:“就在车上。”
靳照坐了上去,车门被
关上,前面的隔板被放下。
“我知道你奶奶去世了,很遗憾听到这样的消息。”沈聿嘴里说着遗憾,语气却没有遗憾的意思。
靳照呼吸重了几分,他抬眸看着他:“有话直接说,我的时间不多。”
他的脚边放着湿漉漉的伞,弄脏了车,但这是沈聿的车,所以没关系。
沈聿说:“那天惜流和我在一起,所以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靳照掐紧手心:“你就想说这个?”
“之前我在国外,她接受不了异地恋,所以和我分手了。”沈聿唇角微微向上翘了翘,“不过现在我回来了,距离已经不是问题。”
“我听惜流说,你欠了她的钱?还总是很不听话地想往外跑?”
靳照脑子一片空白。
江惜流连这个都和沈聿说了吗?所以他也知道自己……割腕的事情了?
“……这笔钱,我可以替你还。”
沈聿前面还说了一些话,靳照没有听清,也没有听清的必要,总之不是什么他爱听的话。
靳照压住心底涌上来的酸涩:“你到底想干什么?替我还钱?那是我们夫妻俩的事情。”
“夫妻俩?”沈聿笑笑,“有名无实罢了。你们俩待在一起的时间应该还没有我和惜流待在一起的时间多。”
“我出钱,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重获自由,不好吗?”
靳照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在心动还是在表达沉默。
沈聿又说:“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惜流的意思。”
车内气压瞬间变低,靳照盯着沈聿,说话的语调变得很慢:“不可能。如果江惜流真的想和我离婚,那你不可能过来找我。”
完全没必要,不是吗?
“因为惜流善良,前段时间,你……痛失亲人,整个人萎靡不振。她那样好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和你说这种事情?但是我等不及了。”沈聿手指敲击着座椅,“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下次再来公司,可以看看她办公桌下面的第一个抽屉。”
远处有辆车向这边驶来,沈聿把他的名片塞进靳照的手里:“看完了,我想你会来联系我的。”
“对了,如果你现在和惜流一起住在老宅那边,下次可以直接搭我的车。”沈聿目光扫过他苍白的脸,“我家也在那附近。”
清明前后的雨总是很难停下。
靳照走进玻璃花房,在江惜流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没有纠结太久,他就走向最里面的小房间。
奚珍看见他出现在这里,都觉得头疼:“这里的花不用你管,别碰别动。”
“好的,妈妈。”靳照进来不是为了找活干,他跟在奚珍身后,也不说话,就盯着她。
奚珍想无视他,但这么大的高个子站在那里,真的很难当做看不到:“小靳,你有事情?”
靳照下意识地摇摇头,又点头:“妈妈,今天要送饭吗?”
奚珍瞥了他一眼,服气。
“你想送就去送,记得提前和惜流确认下她中午有没有应酬。”
靳照听到前半句就走了,看起来急得不行。
奚珍摇摇头,蹲在开得正好的花跟前:“乱了。”
说完便拿起地上的工具,开始修剪。
为了避免出现和昨天一样的情况,靳照提前了半小时出门。
稍微岔开了“午高峰”,今天只堵了十分钟就到了公司。
江惜流在开会,阿彪提前下来接了靳照上去。
靳照这次到得比较早,还有二十分钟才到公司午休时间。
像上天都在帮靳照一样,他被阿彪带到了那间江惜流的休息室后,阿彪就出去了。
靳照站在门边,周围安安静静的,只有他的心跳声。
沈聿既然能和他说出那句话,那就代表沈聿看过江惜流抽屉里的东西,既然沈聿能看,那他应该也能吧?
靳照实在是被沈聿昨天胸有成竹的态度恶心到了,他内心依旧觉得沈聿在骗他。
最后,他还是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江惜流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靳照走过去,从里面把门反锁。
手碰到抽屉的瞬间,靳照有想过要放弃。
可是内心有一个小人,急促地劝他:“快打开,再不看就要来不及了。打开才能打沈聿那嚣张的嘴脸。”
抽屉里的东西不多,只放了一份反盖着的文件和印泥盒。
靳照把压在上面的印泥盒拿开,拿起那份文件。
不用打开,只看最上面那页,靳照就知道沈聿说的是真的。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江惜流已经在上面签字,只差他的签名。

第75章 明月
江惜流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靳照坐在她平时的位置上,手里拿着她的钢笔,桌上摆着什么东西。
靳照听到动静,微微抬脸,声音干涩:“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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