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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清冷帝王缠上后(双重生)by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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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缓缓闭上眼,沉沉吐息。他想,今日清晨,自己定是被那床帏之间的异样情愫而迷了双眼,又或者是因听了贵妃那番真情剖白,
一时意动,才会于半梦半醒之间,如着了魔般主动对她允诺,说自己今晚会来濯莲堂陪她一起用膳。
而贵妃亦是毫不迟疑地应声答应,这无疑让他话一出口那一瞬涌起的些许迟疑烟消云散。萧凛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贵妃欣然答应,那么他二人便就此约定好了,他会在日暮时分依言赴约。而贵妃,一定也会精心吩咐宫人备膳,再笑意盈盈候在殿内,得知自己来后则会立刻出门迎接。他便可以携着她的手,并肩步入内殿,于暖黄灯火下用膳,晚间再一同就寝。
她既然说在自己身边入睡便不会做噩梦,那么他也不介意多陪一陪她。
萧凛这样想着,整个白日都神清气爽、心无旁骛地处理政事、召见大臣。待斜阳向晚,他便悠然起身,闲庭信步般来到了濯莲堂。
然而意料之中那张温柔含笑的脸庞却并未出现。萧凛微讶,听宫女禀报说贵妃与郡主相约外出,不在宫中。他心下一松,心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许是他自己来早了,尚未到晚膳时候。
他便心情尚可地在窗边坐下,随手翻了翻书,就这样静静等着。然而暮色越来越深浓,他却始终没能等来容棠。
萧凛的面色已经不复最初的平静了。他不明白,容棠明明答应了自己,为何又迟迟不肯回来?难道,在她心中,他不是最要紧的人?
派去打听消息的宫人很快回禀,说贵妃与郡主一时兴起,又去了御苑,与其他几位小郡主一道赛马。萧凛眸色沉沉,再也看不下去书,随手将书册掷在一旁。
程良全见状,立刻出发前去御苑,终于把贵妃请了回来。
萧凛默默瞧着兴高采烈甚至意犹未尽的贵妃,心中涌动着一簇又一簇烦躁的情绪,却并不是因为等久了而不耐烦,而是因她忽略自己、冷落自己而感到莫名不快。
他一时按捺不住,便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话,见容棠面色不安,第一反应便是俯身请罪时,心中的郁闷却并未散去半分。
他根本不想看她态度谦卑、低眉顺眼地告罪,那不过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臣服和屈从罢了。他想看到的,只是......
萧凛的思绪被打断了。他回神,抬眼看见容棠已然起身,将窗子严丝合缝地关好,又细心地拿来镇纸替他压住不断翻飞的纸张。
她果然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他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便一面老神在在地端坐如山,一面留神着她的一举一动。然而接下来,容棠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只安然坐在不远处,低眸啜着香茗。
萧凛觉得疑惑不解,更觉得窒闷难言。她为何毫无反应,也不像平日那样主动靠近自己?她明知道自己心中不悦,为何还不肯软了态度,对自己柔声细语几句?
他越想越觉得郁闷,索性来个不看不听,只用力盯着眼前书页上的墨字,好像要把那一字一句吞吃入腹一般。
而容棠那边,她见萧凛板着一张脸,自然不愿去打扰,只好自己独自坐在原处苦思冥想。
她来来回回想了许久,只觉得一阵倦意涌上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便在那一刹那,容棠忽而福至心灵,猛地想起一事。
今日清晨尚未起身时,她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萧凛低声呢喃了句什么,现下回想起来,他的尾音和语气似乎是带着询问的,而她那时实在太困,便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并未深究他说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萧凛那时说的便是这件事?而他听见自己应声,便误以为她听了进去,这才会在傍晚兴致勃勃地赶来,却发现自己正在外乐不思蜀。堂堂天子,竟被人爽约,以至于满心郁闷地等了许久,才等到自己回来。
难怪他的表情那样难看。换做任何人,都会觉得是对方不遵守约定,心中焉能高兴?
容棠想到这里,悄悄抬头看了萧凛一眼,见他正盯着书页,表情有些凶狠。她一惊,原本欲说出口的话又不知不觉咽了回去。
他若是正在气头上,她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容棠无声叹气,下一刻却听见外头轰隆一声,电闪雷鸣,顷刻间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空气中满是白日里那燥热的味道。
夏日的雨总是来势极猛,雨势极大。萧凛起身踱步至殿门口,望着那密密的雨帘,一声不吭,目光却不由自主往容棠身上飘。
程良全何等乖觉,立刻道:“陛下,这会子雨势太大,陛下不如待雨停了再回去?”
容棠心想若是他执意冒雨回去,倘若淋湿了身子,再染了病该如何是好?她可看不得他生病,否则自己又该做噩梦了。因此,她亦附和道:“陛下先在臣妾这里等一等吧。”
萧凛见容棠满含期许地等着自己的回答,便轻轻咳嗽一声,半晌才淡声道:“就依贵妃所言。”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待雨停了,朕再回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这夏日的雨下得又急又久,始终不见小,转眼间时辰已然很晚了。容棠瞧瞧外头的天,又看了眼垂眸不语的萧凛,试探着开口问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要不......臣妾派人去收拾寝殿?”
她这是在主动哄他吗?萧凛眉宇间的郁色淡去,心头笼罩的阴云好似也被清风吹散了些许。
他淡淡“嗯”了一声,自去更衣洗漱。
内寝很快收拾妥当。容棠抬手将床帐挂上金钩,随即向松软的被褥上一坐,思索待会该怎么向萧凛解释。
她想了许久,还是打算把话说开,如实告知他,免得让这个误会像跟尖刺一样扎在萧凛心中,于日后总归不好。
正想着时,只听得脚步声渐次接近。容棠抬头,却见萧凛身穿寝衣,缓步而来。待靠近了,她看清他眼尾和鬓发处有微微的湿润,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萧凛在她身边坐下,热意立刻侵袭而来,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他身上还残留着香汤的微弱气味,与他平日的熏香不大相同。
容棠犹豫了一下,略侧过身,说道:“陛下,臣妾有话要说。”
萧凛看向她。
她深吸一口气,缓声道:“臣妾不是有意将陛下晾在濯莲堂而久久不归的。”
萧凛唇线紧绷,不语。
容棠道:“陛下,恕臣妾多问一句:陛下是不是在今日晨起之前对臣妾说傍晚时分要来濯莲堂?”
萧凛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似乎没想到她会连这个由头都要再度询问一遍。他按捺住情绪,颔首道:“是。”
容棠自觉有些尴尬,却还是坦白道:“陛下恕罪,其实当时臣妾尚在睡梦之中,因此神思迷蒙,并未听清陛下所言,以至于让陛下误解,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萧凛一直平静无波的面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他错愕不已,说道:“可朕明明听见你亲口答应了。”
容棠面带愧色,小声道:“臣妾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听见陛下说了什么,却实在没法清醒过来去分辨,只好先应了一声......”
萧凛闭了闭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自己生的这场闷气居然是一场误会,贵妃并非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才遗忘了此事,而是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
他觉得无奈,又觉得啼笑皆非,自己别扭了大半日、不满了这么久,结果贵妃只怕是一头雾水,根本没有和自己想到一处去。
思来想去,萧凛觉得自己今日真是太草率了,连实情都没有完全弄清,便自顾自地生起气来,还惹得贵妃心中惶恐,小心翼翼地哄着自己。
想来今日的他在贵妃眼里,一定变成了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之人吧。
萧凛缓缓吐出一口气,胸臆间的窒闷顷刻间烟消云散。他眉眼一松,说道:“原是朕误会了你。”
容棠想了想,问道:“陛下是以为臣妾忘了您的话,一心只顾着在外玩乐,才不肯同臣妾说话吗?”
萧凛抿唇。要他如何对她解释呢?他只是在见她不在宫中的
那一刻感到失望,在误以为她只想和旁人一起,而不愿回宫陪自己多待一会时觉得满心懊恼和不解。
更羞于启齿的是,他独坐殿内等她回来时,心中止不住酸涩,觉得她竟抛下自己和别人去逍遥快乐,任由他孤零零地在这里守着。他起初还不断安慰自己,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她不会忘记自己的;可随着日头渐沉,萧凛愈发踟蹰怀疑起来。
他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容棠忽略自己,不再把自己放在心上。可这其中的缘由又是什么呢?萧凛不愿去深思,只宽慰自己,身为帝王,自然不能容忍妃嫔的冷落。
又或许,有什么他不肯去承认、不肯去面对的事情在悄然发生了。
萧凛思潮起伏,面上表情也随之变幻莫测,看得容棠捉摸不透,以为他还是有些不悦。她无法,只能采用另一种法子。
她虽不是那种柔弱痴缠的性子,但或许男人某些时候就吃这一套呢?
“陛下......”
容棠朝他靠近,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稍稍用了些力道晃了晃,软声道:“陛下不要生臣妾的气了,好不好?”
“明日臣妾一定早早派人预备下膳食,恭候陛下到来。”她说着,另一只手有些不规矩地顺着他膝头的衣衫上移,蹭了蹭他平放在膝头上的手,最后又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撒娇般摇了摇,轻轻揉捏着他的指尖、再到指腹。
她纤细的手指透过单薄的衣料落在他皮肤表面,如同点起了一小簇火苗,让萧凛心中那无名的躁意愈发强烈。偏生她还不知收敛,得寸进尺,那柔嫩的手指不断摩挲着自己的,几乎要让他紧绷的理智彻底崩塌。
更遑论她离他极近,说话时那如兰似麝的吐息几乎要将这房内的熏香味尽数盖过去。她柔声细语,嗓音如一把小钩子,勾得他心弦一阵震颤。
容棠见他闭目不语,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心中一急,只以为萧凛还是没能释怀。她一边偷偷在心底埋怨他小肚鸡肠,一边只好又靠近了他一些,整个身子几乎都贴了过去,抱住他的手臂,下巴抵在其上,微仰了头,温热的吐息倾泻而出:“陛下......”
话音未落,容棠却陡然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大力袭来。眼前人不由分说,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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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害羞][害羞]周六晚见~

第43章 隐忍
她心口剧烈跳动,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那距离自己极近的面庞,唇瓣微张,用力喘息着,气息抑制不住地落在他面上。
两人的衣衫交叠在一起,甚至连垂落的发丝也有些不甘心地纠缠起来。容棠怔怔望着撑在自己身体上方的人,他眼瞳犹如潭水般深不见底,诸多情绪交杂,显得眸色愈发晦暗难明。
这是容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萧凛。他好像褪去了平日那温和内敛、波澜不惊的模样,而展露出一股极具压迫感和侵略性的气势。也是在此刻,容棠忽而意识到,萧凛不仅是个君王,更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一直以来,她只是把他放在了天子的位置去恭谨顺从,想方设法与他待在一处。又因萧凛修身自持,不流连于床笫之事,因此她也渐渐把所谓的侍寝之事抛到了脑后,只需在其他方面花些心思便是。
但今日的萧凛,却完全不同了。他眼底的意味,他强势的动作,似乎都昭示着一件即将发生的事情。
容棠心底浮起一丝预感,可转瞬间又有些茫然无措。难道,她的头一回侍寝要在这种情形下,别别扭扭地发生吗?她还没有弄清萧凛到底还有没有生气,哪里有心思去做那种事情?
她鼓足勇气,迎上萧凛的目光,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见他面上笼罩的那种挣扎和幽深之色几经变换,最终化作浓稠的雾色,须臾之间又如被清风拂过,尽数吹散。
他陡然闭上了眼,竭力平复着胸膛之中一簇一簇的剧烈涌动,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几乎要喧嚣而出的冲动。
萧凛再度睁眼,眼底已然平静如水。他望着容棠酡红的面颊,看出了她眼底的紧张之色,与此同时,伍越的忠告从心头一闪而过,前世那些过往与谜团尚未解决......桩桩件件都如巨石压在心头,因此,不论如何,如今都不是最适宜的时候,他不能任性,也不能随心所欲。
况且,他似乎还没有到可以彻底敞开心扉、毫无顾忌地容纳另一个人的地步。
他很快调匀了呼吸,手臂一松,便要从她身上撤开,同时微低头,说道:“放心,朕不生气——”
几乎在他开口的同一刻,容棠恰好也侧过头来。两人本就相距极近,因而她柔软的唇瓣便那样巧地轻轻在他颊侧一碰,一触即离。
萧凛身子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他觉得自己的面颊好像被一朵软绵绵的云拂过,留下一抹难以忽视的微热。明明只是轻柔的一点触碰,快得犹如流云转瞬而过,可他却还是觉得那热意残留其上,渐渐烧灼起来,引着那火热之感一路蔓延到了耳畔。
贵妃一向大胆率直,他是知道的;贵妃对自己情深似海,他亦心知肚明。但萧凛还是没有料想到,她会这般主动地用这种方式亲近自己。是为了哄自己?还是真情流露?但不论是什么缘故,他都甘之如饴。
若她是为了哄自己,那么便意味着贵妃还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愿意在自己身上花心思;若是真情流露,那么他更是欣然接受,且并不会觉得有任何意外。无论如何,萧凛确信,贵妃对自己的心意始终不曾更改。
想通了这一点,他只觉得通身那种紧绷而烦躁的束缚感如腾云驾雾一般离他而去,四肢百骸为之一松,犹如清风拂过,神清气爽起来。心中的阴云彻底散去,萧凛才把所有的意识彻底聚集在她身上。
他克制住想要抬手去触碰那处被她吻过的皮肤的冲动,下意识抿了抿唇,却依稀感觉到她的香气经久不散,似乎一直缭绕在身畔,同样也沾染在了他的脸上。
萧凛低眸看向身下的人,她的双颊如被胭脂浸染一般泛着含羞带怯的红晕,那双明月般的眸子水波漾漾,犹有几分不安。
他只觉得堪堪压下的欲念被她这么一撩拨,顿时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况且被这么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注视着,只怕寻常人根本无法抵挡得住。
——可萧凛坚信,自己不是寻常人。
他重重呼吸了几下,将那鼓噪的心跳声平复了下去,这才翻身坐起,伸手按在床榻之上,微微闭眼缓解着那种突然而至的晕眩。
容棠只觉得环绕身边的滚热倏而离开。她一呆,连忙也坐起身子,却见萧凛转过头,对着她温声一笑,抬手轻抚了抚她的鬓发,说道:“朕不生气了。原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便是。”
见容棠还在看着自己,萧凛无奈失笑,问道:“瞧你的模样,似乎不大相信朕?难道朕是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之人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容棠连连摇头,咬了咬唇又道,“臣妾只是想和陛下解释清楚。若臣妾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答允了陛下,便一定会做到,断断不会忽视的。”
“臣妾也希望能和陛下解开误会,免得心中总为这桩事而辗转反侧。臣妾不愿因此和陛下生分。”
她眼瞳似水,认真地注视着他。
萧凛的目光却不可抑制地下移,落在她方才咬过的唇瓣上。那嫣红之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齿痕,愈发惹人探究。
他强行撇开眼神,看着贵妃楚楚动人的模样,轻叹一声,缓缓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朕明白你的心意。今日之事,原是朕急躁了。往后,朕不会再这样冷待你了。”
——只是一点身为男人小小的脾气罢了。萧凛想。
他不愿去回想不久之前那种犹如吞下一整颗硕大
酸梅的异样感觉,以及那个举止看起来幼稚又可笑的自己。
容棠鉴貌辨色,觉得萧凛的语气是发自内心的,这才暗暗放下心来,顺势问道:“那陛下明日想吃些什么?臣妾提前准备。”
萧凛在心底默默算了算日子,明日又是他该服药的时候了。思及此,他低声咳了咳,说道:“朕有政务要处理,后日再说吧。”
容棠颔首:“是。”
经历了方才那么一番变动,两人都有些沉默。容棠本意只是想放软态度,试图撒个娇示弱,但没想到阴差阳错碰到了他面颊。
那甚至不算是一个吻——不过是嘴唇碰上面颊,根本未曾停留。但萧凛却显然很是受用,几乎瞬息之间便松散了下来,犹如冬去春来,坚冰融化。容棠便也不欲解释,就这样让他误会下去吧。
看来这个法子很是管用,他也并不排斥自己的亲近。那么假以时日,她也不是不可以用这一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两人很快各自躺下,床帐逶迤至地,将外头的光线严严实实遮蔽起来。
帐内的空气浓稠得仿佛化不开一般。外面雷电交加,殿内稍显窒闷。幸而床头处放了一盆冰,那凉意四散开来,把人心头的燥热也缓缓抚平了。
容棠闭着眼,依稀能听见殿外那片刻不停的急促雨声。虽然不比平日安静,但伴着雨声入睡,也别有一番风味。
今日之事解决,她彻底无了挂碍,又因身畔睡着那人,心底一片安然,很快便昏昏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的萧凛却久久没有睡意。
其实此刻殿内已然凉意森森,可他却觉得浑身止不住的燥热,不断冲击着他的血脉。
他闭上眼,竭力放平呼吸,然而身边人的幽微香气和绵柔呼吸却还是不可忽视,一点点钻进他鼻间和耳边。
萧凛正默默收敛着心神,殿外忽然轰隆一声巨响,落下一个炸雷,那声音响彻天际。与此同时,身边的人梦中似有所觉,低低发出一个气音。随即,他感觉到那柔软的身体向着自己贴了过来。
贵妃将脸颊挨在了他肩头,不轻不重地蹭了蹭,那唇瓣隔着寝衣贴在他手臂上,微微动了动,犹如馨香馥郁的花瓣一张一合,毫无所觉地搔动他的每一寸神思。
萧凛记得容棠入宫第一晚,两人同样是并肩而眠,那时的她睡相极其规矩而拘谨,一整晚也不曾有过半分旁的举动,最多不过是翻个身,侧对着他罢了。可如今,她为何睡梦中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肆意?
他想了想,忽然明白了,心中缓缓漾起一丝涟漪。想来是这些时日,两人朝夕相处,她愈发依恋自己,因而这种念头便体现在了床榻上。
萧凛极轻地叹了口气,正打算心无旁骛闭上眼,下一刻,他浑身一僵,整个人的血液都似乎逆流了起来。
贵妃已然紧靠着他,却犹嫌不足。她睡得香甜,竟将手臂横过他胸前搂住。又过了片刻,她在睡梦中动了动身子,那手臂又偏不老实地一点点下移,掠过他腰腹处,随即缓缓滑落......
萧凛倒吸一口凉气,几乎立刻擒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制住她的动作,不让她乱动。他紧紧皱着眉,只觉得那股火苗沿着她所触摸过的皮肤一点点燃烧,愈来愈烈,呼吸也随之变得沉重。
他很快转头去看容棠,却见她香梦沉酣,对自己胆大包天做出的举动一无所觉。萧凛攥住她的手腕,指腹下意识摩挲着那莹润滑腻的皮肤,觉得浑身都绷紧到发烫。他竭力隐忍,额角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而她身上的香气却源源不断,犹如细密的网,把他牢牢罩在其中挣脱不得,又如一剂毒药,不断催化他的意志力趋于崩塌。
萧凛垂眸看着被自己攥住的手。她的指甲是淡粉色,并未涂蔻丹,显得素净莹润。
就是这双手,既能恰到好处揉捏过自己的额头,缓解那欲裂的疼痛,又能于无知无觉之间掀起惊涛骇浪,让他坐立难安。
萧凛想要将她的手放回原处,偏偏她的指尖却无意识地勾了勾他的掌心,泛起一丝细碎却又无法忽视的酥麻,那种痒意深入骨髓,直让他心尖也轻颤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执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心口处。柔软的掌心下,他的心正剧烈而蓬勃地跳动着。
一声又一声,与窗外雨声交叠在一处,再难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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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
读者“39839890”的地雷+22025-08-0721:24:14
读者“细辛”,灌溉营养液+12025-08-0722:32:58
周一晚见~[害羞]

夏日暑热难耐,行宫的膳房准备了各色消暑的茶点,及时送到了各处宫室。
容棠歪在榻上,一面翻着书,一面品尝着冰凉清甜的酥山。
浓郁的奶香味流连在唇齿之间,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情不自禁感慨道:“这样的天,吃上一口酥山,可真是惬意。”
萧娆坐在她对面,闻言扑哧一笑,说道:“嫂嫂与我想到一处去了。不瞒你说,这几日我懒怠动弹,只想待在寝殿里吃吃喝喝。”
容棠深有同感。即便她再喜欢骑马,也不想顶着毒辣的日头出一身汗。她用银匙舀起一团软绵绵的奶酥,另一只手则兴致缺缺地把书合上。
萧娆眨了眨眼,笑问道:“嫂嫂在看什么?棋谱?”
容棠叹气道:“成日看,也有些腻味了。”
“嫂嫂,”萧娆神神秘秘一笑,凑近她低声道,“你想不想看看我这儿的好书?”
容棠好奇道:“什么?”
萧娆故意卖起了关子:“我先前威逼利诱,强迫陆乐知出宫时替我悄悄买了几本,磨了他许久,那个木头才不情不愿地答应,像做贼一样,生怕被皇兄发觉了。”
容棠反应了一下:“......陆统领?”
萧娆点点头:“正是他。”
“不知是什么宝贝?”容棠问道。
萧娆想了想,小声道:“嫂嫂,今晚不如你来我那里用晚膳,我悄悄拿给你瞧瞧?”
容棠想到今日萧凛一早便传了话说不来,便爽快答应:“好。”
待暮色四合,白日的暑热散去了些,容棠便和萧娆一起去了她所居住的宜秋院。
宜秋院外遍植古树,绿荫深浓,凉意袭人。萧娆吩咐宫人备膳,她则拉着容棠去了内室,屏退众人,从床榻内侧的匣子里取出几本书,说道:“嫂嫂你瞧。”
容棠定睛一看,却是几册话本。她信手翻开几页,发觉正是自己入宫前爱看的那类故事,不由得眼眸一亮。
萧娆看她的反应,便知道这话本正合了她的心意,不由得笑吟吟道:“嫂嫂若是喜欢,便把这几本都带回去慢慢看吧,我正好让陆乐知再替我买新的回来。”
长日漫漫,正好用来打发辰光。容棠便干脆地收下了,说道:“多谢阿娆。”
“嫂嫂同我客气什么?”萧娆毫不在意,放低了声音道,“只是我想求嫂嫂一件事。嫂嫂在皇兄面前可否替我隐瞒,莫要让他得知?”
她苦恼地道:“若是皇兄知道我整日指使他的大统领做这些事情,定会说我玩物丧志,说不定还要对陆乐知严加要求,不准他再为我做此事。到那时,我岂不是再也没有此种乐趣了?”
容棠失笑,说道:“放心。我也不欲让陛下知道此事。”
“那么,”她翘起手指,冲着萧娆勾了勾,“这件事就算是我们二
人共同的......秘密约定?”
萧娆微微一愣,随即用力点头,与她拉勾。她还是头一回和旁人达成这种“协议”,一想到今后要和容棠共同保守着一个秘密,还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不动如山,心中便隐隐浮起一丝兴奋和新奇。
这种感觉可真是刺激啊。
两人说定,便去了外间打算用膳。正巧饭后,宫女又奉上了散发着冷气的酥山,上面缀着些新鲜瓜果,鲜甜水润,容棠忍不住多吃了好几碗。
萧娆灵机一动,挑了几样点心装进食盒,又把那几册书放进最底层,以此遮掩,便于容棠带回去。
她为自己的聪慧而沾沾自喜,见容棠很喜欢那道酥山,便又装了两份进去。
容棠心情愉快地回到了濯莲堂,洗漱后便窝进了床帐之中,饶有兴致地看起了那几册话本。
萧娆给了她四本书,故事内容各不相同,两本是缠绵悱恻的风月故事,一本是波澜起伏的探案故事,还有一本则是虚幻缥缈的鬼神故事。
容棠打算先看最薄的那本鬼神故事。她揭开书页,静静读了下去,不知不觉忘记了时辰,直到外间的岚月轻声询问时才回过神,意犹未尽地把书册放进枕头下,躺下睡了。
然而睡到半夜,她却被一阵腹部的隐痛惊醒了。
内寝放了足量的冰,原是不热的,然而容棠醒来时,只觉得小腹胀痛,犹如被翻江倒海搅弄着一番,时而痉挛,时而绞在一处。
她疼得眼前一阵发黑,额头也冒出了汗。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今日吃多了酥山闹肚子,然而不多时,容棠感觉到身下一阵异样,立刻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后悔不已。
外间守夜的岚月听见自家姑娘的痛呼,连忙点了灯进去,发觉容棠脸色惨白,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唇瓣也被咬出了一道血痕。她身上单薄的里衣已经被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岚月连忙叫来烟雨,扶着容棠去浴房清洗,换了身衣裳,又去寻了个汤婆子,覆在小腹处取暖,缓解疼痛。
折腾完这一切,容棠已经累得不想动弹,虚弱地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闭着眼。烟雨替她揉着肚子,岚月轻声问道:“娘娘甚少有如此不适,此月癸水又早了些。”
“大约是这几日生冷之物吃多了吧,”容棠道,“那酥山虽香甜,却太过寒凉。”
她心中觉得无奈。明明前几日,她还在劝萧娆少食冷物,善自保养,结果今日自己便因一时放纵而遭罪。劝人劝到最后,却应验在了自己身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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