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际种田养老by蔷薇科

偶尔还凑在一起说话，虽然都知道寝室的隔音不错，但也都下意识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到乔桑。
而此时的乔桑已经不在宿舍了。
她接到了小四的消息，说是游戏此时已经大变样了，所以乔桑心生好奇去了都榆的基地打算看看游戏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怕世界意识需要占用自己的号还特意开了个小号上线。
等上了全息体会了一下之后，却发现确实是大变样了。
真实感更强了。
之前乔桑为了明确让人知道这是游戏有些细节特意没做得太真实，然而此刻却同现实无误。
看来世界意识是真的想搞个第二世界出来。
正思索间，乔桑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您……怎么来了？”乔桑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世界意识的气息。
“来问问你有什么意见。”世界意识回答，“我目前只改了游戏的表世界，在改里世界之前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毕竟没有你就没有这游戏。”
乔桑看了看周围，不由得问道：“您好像是真的想把这个游戏做成第二世界？”
“这是退路。”世界意识小声回答，“是这个世界所有生灵的退路。”
“有这个游戏，我可以将他们的意识存于游戏之中，只要他们还有情感，那这个世界就不会毁灭。”
“如果哪一日能量足够，或许游戏世界真的能升华，成为真实的世界。”
“到了那个时候，生灵的延续也就不是问题了。”
乔桑愣住。
“如果我无法支撑到它成为真实世界的那一日，或许还需要麻烦你将他们带离。”世界意识对着乔桑笑，“世界的陨落是很可怕的，世界之内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无法存留。”
“时间或长或短，到最后一切都将湮灭，化为虚无。”
“如果到时候游戏终端还在这里的话，他们依然会跟着我一同逝去的。”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想让他们好好地活着。”
“他们没做错什么，所以他们不应该同我一道死亡。”
“你是我的机遇，同样也是他们的机遇。”
“你属于过去，但你也是未来。”
乔桑沉默许久，最后看着世界意识道：“您或许应当对他们多一点信心？如果成功度过的话那么这个游戏岂不是……”
会成为一个很尴尬的存在？
“没关系。”世界意识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能会叫维护局的人过来接手这个游戏，维护局的那些应当对‘意外’和‘世界’结合而出现的游戏很有兴趣。”
“维护局……”乔桑从世界意识口中听到了一个从未听到过的词，“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为维护世界而存在的组织。”世界回答，“也可以说是一群无家可归的生灵聚集的地方。”
乔桑歪了歪头。
“其实我本来还以为你最后会被维护局的那帮家伙送回来的。”世界意识道，“没想到你靠着自己找回来了。”
“维护局日常就干送人回家这种事？”乔桑突然就对维护局起了兴趣。
“算是吧。”世界意思回想了一下维护局平时到底都干些什么，只是他们平时干的东西太多了，最终也只是道，“其实更日常做的是给世界祛除‘病灶’，你可以理解为他们是医生。”
“他们是属于世界的医生。”世界意识叹气，“如果在‘治病’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东西，他们就会把那个东西送回原来的世界。”
“如果那个东西回不去了，有智慧的会征求祂的意见，去别的类似于原生世界的地方生存，或者就在那个世界落户。”
“没有智慧的……多半会带回去，收藏起来。”
“当然，他们经常会和一些邪神对上，邪神侵蚀世界，他们保护世界，所以他们的伤亡率其实也很高，只是……”
“世界那么多，多到每时每刻都有陨落的世界，总会有那么些生灵侥幸存活，所以维护局在考察过那些生灵后就会决定是接纳他们，还是把他们送往别的世界生活。”
“如此一来，倒也并不缺劳动力。”
听了世界的话乔桑不由好奇起来，“那有原生世界还在就加入了维护局的吗？”
“有的。”世界意识点头，目光注视着乔桑，又仿佛是在透过乔桑看别的人，“说起来也巧，你知道你有个表姐吗？”
乔桑愣住，迟疑着摇了摇头，“在我印象中，我母亲应当是独生女？”
“不。”世界意识摇了摇头，回想了一下，“你母亲是被拐卖的，她还有个双生的姐姐。”
乔桑震惊了。
她并不怀疑世界意识的话，但凡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就没有世界意识不知道的，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毕竟乔桑还回不去，就是知道了又能做什么？
“你母亲的姐姐有个孩子，只比你大一岁，她……运气差了点，因为维护局的失误被迫离开，而且还回不来了，只能去别的世界生活。”
“我本来以为我见不到她了，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居然接到了维护局的消息，说是她加入了维护局了。”
“为此我给她送了一份礼物，只是她到底是维护局的人了，我很难和她联系上，也不知她喜不喜欢。”
“只是偶尔能从别的世界意识那里打听到她的消息，有说她过得很好的，也有说她过得不好的，所以后来我就不愿意再打听了。”
“自欺欺人也好，只要我听不到她过得不好的消息，维护局也不传她的死讯，我就能当她过得很好。”
世界意识的脸上分明是带着笑意的，但乔桑却觉得祂的心……好像在哭。
“她是怎么样的人？”乔桑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有一个表姐，而且还加入了那个维护局。
“与你截然不同的人，其实如果你们都按照预定的命数走，你们会在顶峰相见。”世界意识道，“你们会是一个时代中最闪耀的两颗星星。”
“只是很可惜……”世界意识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两颗能照耀几个时代的星星因为种种原因，竟是没一个按照原先的命数闪耀起来，都被迫颠沛流离，一个尚有归家的可能，而另一个……
也不知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
“那她叫什么名字？”
“原本姓许，名星鸢。”世界意识回答，“只是后来……只叫星鸢了。”
“飞星传恨，纸鸢寄情，天上星和断线鸢……”
“无根之萍，这样一想，倒也算是合了名字了。”

第72章 云泥
有关游戏的事就这么成了乔桑和世界意识之间的秘密，连小四都不知道世界意识和她说了什么。
只知道世界意识跟乔桑谈过一次话后，自己就被世界意识托管了。
主要的学习内容是：如何当好一个合格的天道。
乔桑对此的反应是——算了，我管不了祂，宝宝你自求多福吧，好好学习。
之后乔桑便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学习生活之中，连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多了起来。
周四，乔桑本来想着明天下午就能放假回家的，只是没想到，别人都放假，但他们这些要参加比赛的学生却放不了。
因为下周六要开始第一轮考试，所以他们这批人周末就要补课。
不过唯一比较好的是不用上晚自习了，毕竟也是要劳逸结合的，一整天都在上课说实话也确实比较耗费心神。
这个比赛的难度不是跟平时上课一样的难度，就算是上了一整天的课也不一定能加深理解，倒不如把晚上的时间留给学生，让他们自己消化消化。
“桑桑你这周不回家吗？”李清鸢站在宿舍门口看着乔桑，“还是说要等会？”
李清鸢周五放学之后通常都是和乔桑一起走到校门口再分开各回各家的，只是这周乔桑回来之后就没有别的动作不由有些疑惑。
“我没跟你们说吗？”乔桑惊愕。
“说什么？”李清鸢面上的神色茫然。
“我这周要补课。”乔桑趴在了客厅沙发的靠背上，泫然欲泣地看着李清鸢，“我好可怜啊！”
李清鸢失笑，“是因为那个比赛吗？”
是的，李清鸢她们已经知道了周二她们考的那个试就是用来筛选参赛人员的考试。
主要是老师们说起那场考试都喜欢说一下乔桑，给乔桑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
然后乔桑就遭到了舍友们集体逼问，其实主要就是让乔桑给她们讲一下那个卷子。
她们想多了解一些东西，这样指不准明年她们也能参加呢？
虽然有点异想天开，但乔桑对此的态度却是支持的。
毕竟都是小孩子，跟她这个假小孩不一样，有点想象力才是正常的。
“嗯，下周六说是要去什么星参加第一轮考试来着。”乔桑叹了口气，“所以这周六周日的时间就被占用了。”
“那今天晚上呢？”李清鸢问，“晚上还要去上课吗？”
乔桑摇了摇头，“苏珊老师说今晚就给我们放松一下，明后两天的任务很重，所以周六周日的晚自习也不用上。”
“噢，这样。”李清鸢想了想，快步走向乔桑，抱了乔桑一下，“桑桑加油哦！”
乔桑回抱了一下，“嗯嗯，快走吧，不然伯父伯母该等急了。”
“周日晚上见。”李清鸢松开乔桑，快步走到了门口，又转身对着乔桑挥了挥手才离开。
乔桑也对着李清鸢挥手，等李清鸢离开之后正想关门呢就接到了伊诺的消息。
伊诺：[宿舍里还有人在吗？有人先不要关门！]
乔桑：[我还在宿舍，怎么了？]
伊诺：[就，有个大东西，我不好放进空间容器里头，自己搬着的话又不好开门。]
伊诺：[搬起放下很麻烦，所以就先说一下不要关门。]
乔桑：[？]
乔桑：[行吧，门开着，我现在就在门口，是什么东西？需要帮忙吗？]
伊诺：[不用，我和兰兰现在就回去，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乔桑：[好吧，那我就在客厅等你们。]
对面的伊诺没消息了，但乔桑却好奇起来她们两个弄了什么东西不好收进空间里头。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伊诺和兰泽斯的脚步声终于出现在了走廊里头。
乔桑好奇地探头出去看，只看见伊诺背对着自己在搬一个……盆栽？
“你们这是在搬盆栽吗？”乔桑走上去去搭了把手。
这个盆栽重量乔桑不是很能感受到，只是感觉轻飘飘的，也不知是不是她本身有问题才这么觉得，不过底下的盆有点大，里头还种了东西，一个人不好搬，所以伊诺和兰泽斯才一起搬这东西。
“算是吧。”三人终于搬着东西进了宿舍，顺手把门带上了，伊诺松了口气，“你应该问兰兰，这是兰兰她父亲给她寄的。”
“是食物！”兰泽斯看着这盆盆栽的眼神明显是垂涎欲滴，“我告诉你们这东西可好吃了！甜甜的，煮汤凉拌或是榨汁都很好吃。”
闻言乔桑看着那个盆栽。
这个盆栽光盆就到了乔桑的膝盖，圆形的，直径四十厘米的样子。
至于盆栽里的植物，如果兰泽斯不说的话她其实就只感觉这是个观赏植物。
这植物长得像是棵松树，只是枝干是绿色，松针是红色，仔细看着松针仿佛还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看起来汁水很丰沛的样子。
至于味道的话乔桑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还混杂这一丝细微的松香，更像是松树了。
而且它长得很高，看着比在场最高的兰泽斯还高二十公分的样子，甚至还没算上它的盆！
兰泽斯身高176，比兰泽斯都至少高二十公分，也难为兰泽斯的父亲能把这玩意给寄过来。
“哦，对了，桑桑你怎么还没回去？我还以为你和清清已经走了。”伊诺突然感动道，“是特意在等我们吗？”
“对啊，桑桑，你怎么没和清清一起走啊？”兰泽斯挠了挠头，随后爽朗一笑，“你赶时间吗？不赶的话我摘一些给你带回去尝尝？”
“不，不用，我只是这周要补课而已。”乔桑叹气，“能回去我也想回去啊！起码我家还种了菜呢！味道和学校的菜都不太一样。”
其实也没差到哪里去，只是味道因为乔桑开的小灶而清甜一些，苦味、涩味、土腥味之类的没那么大。
“哇！”伊诺惊叹，“桑桑你在家里也种了菜？”
随后又对着乔桑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家里有地的女人。”
“少来！”乔桑打掉伊诺比的大拇指，随口说道，“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等哪周有空了请你们去我家啊。”
“只是我家就一台全息舱，所以你们也不要想着去我家玩游戏。”
“那敢情好。”伊诺美滋滋地应下。
“加我一个。”兰泽斯笑着道，“到时候我再摘点叶子加餐！”
“不用，人来了就好。”乔桑摆摆手，“不缺这点……蔬菜？”
乔桑的话语有些迟疑，指了指这盆栽，“这玩意应该算是蔬菜吧？”
“额……”兰泽斯想了想，回答，“其实应该算是肉吧？大概？”
乔桑：“？”
伊诺：“？”
你说这玩意是肉？可明明看着就是一棵树啊？
“就，这玩意其实是吃肉的来着。”兰泽斯挠头，“我们那边的特产，学名好像叫……血云杉？”
乔桑想了想，思考自己有没有看过这玩意的资料。
过了一会，还真就想起来自己真看过这玩意的介绍。
这玩意确实是吃肉才会生长的，也确实能吃，只是不能多吃，而且野生的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如果是在野外看见了并不推荐采摘它的叶子。
因为这玩意攻叶子攻击生物，而且它是真的长脚的！会跑！
被攻击的生物死亡后它就会从土里拔出自己的根，用根包裹住那个生物，然后重新扎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乔桑看着兰泽斯，“这玩意野外危险等级有b？”
“噢，没事，养殖的，经过基因筛选的。”兰泽斯说着说着甚至还从自己的光脑里头调出了证书！
上头明明白白地写着这棵血云杉没有危险性，密密麻麻地盖着七八个公章。
“好，好多……”伊诺咽了口口水。
“确实有点多。”乔桑无语。
“话说回来，桑桑你怎么要补课啊？”兰泽斯问，“高三的都不补课，怎么你就要补课了？”
“希望你还记得我还有个比赛要参加。”乔桑看着兰泽斯的目光满是哀愁，“我下周六就要去参加比赛了，周五你们就看不见我了，亲爱的你会祝福我吗？”
兰泽斯和伊诺都被乔桑的目光看得心肝胆都颤巍巍的，直觉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弯。
“打住打住。”伊诺捂住自己的胸口，“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们了，太……”
“太刺激了。”兰泽斯悄悄后退了几步，“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你再这么搞下去我怕我都会对舍友下手了。”
毕竟人鱼大多不太讲究节操什么的东西，哪怕她只是半人鱼也一样。
而且都星际时代了，谁还管同性恋异性恋什么的，只要喜欢就够了。
乔桑叹气，正了正表情，一本正经地看着二人，“这样？”
二人连忙点头。
“可你们还没说会不会祝福我呢！”
伊诺：“祝福祝福！”
兰泽斯：“一定祝福！”
乔桑这才放过两人。
“桑桑你要吃吗？”话说开了，兰泽斯也就当过去了，一边摘新到的盆栽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乔桑，“真的很好吃的！”
“你怎么不问我？”没等乔桑回答，伊诺哼了几声，“你居然不问我！”
“你哪次在我吃零食的时候会错过我手上的零食？”兰泽斯嫌弃地看了眼伊诺，“这还要问？”
伊诺对着兰泽斯笑了两声。
等吃过兰泽斯精心准备的凉拌菜，又和二人一起学习到了晚上九点半，然后就和二人说了句晚安回了房间。
周日，等李清鸢回到宿舍，哪怕是知道宿舍里多了那么个吉祥物也仍旧是差点被吓一跳。
“被吓到了？”兰泽斯和伊诺正好在客厅里头学习，听见声音一回头就看见了被吓一跳的李清鸢。
“是有点。”李清鸢缓了缓，“那么红，我还以为房子要着火了呢。”
此时阳光正好，还正巧就照在了血云杉的枝叶上，乍一看确实是像一簇火苗。
“习惯了就好了。”兰泽斯随口回答，然后看着李清鸢，问，“晚上摘点给你做个凉拌菜啊！清清要一起来学习吗？”
李清鸢看了看时间，点了点头，“等我收拾一下。”
“那你快点。”伊诺朝着李清鸢摆手，随后做一副擦眼泪的样子，“就等清清你了，没有你和桑桑我们俩可怎么活啊。”
“少来。”李清鸢给二人做了个鬼脸，“我很快就来。”
说着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乔桑还在上课。
上课的老师是那天监考的老师之一，姓卫名方圆。
至于外貌……
怎么说呢，剑眉星目国字脸，看着就一副国泰民安的样貌，今年已经247岁了，头发白了一半，身材微胖，就挺符合自己的名字的。
年轻时应当是当过兵的，一举一动看着都很规范。
这老师讲课讲得很好，一个知识点能举例延伸出三四个点，刚开始听着像是跑偏了，可说到最后居然又能够圆回来。
而且言语风趣，讲的东西只要有在好好听课就能记住。
只是有一点乔桑觉得不好。
“乔桑同学，请简述一下和平历462年的文明发掘。”
乔桑站起来洋洋洒洒说了四分钟，然后在老师满意的目光中坐了下去。
唯一不好的点就是这位老师总是把乔桑叫起来回答问题。
不管是在正经上课还是在讲试卷都喜欢cue一下乔桑。
乔桑讲的出来他会很高兴地补充乔桑没说出来和没注意到的点，说不出来会更高兴地讲解那个问题，完了还问乔桑一句有没有记住，然后等到下节课的时候再对着乔桑问一遍。
就，挺无奈的。
不过也不只是卫老师这样，那天监考的老师其实都喜欢这么干，只是没有卫老师来得频繁。
其他的学生对于老师们的偏心适应良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乔桑才是真正有机会打进决赛的，偏心一点也没什么，更何况老师们也没冷落他们。
连何景山在那么多天下来都已经对乔桑服气了。
虽然依旧对乔桑控分的事耿耿于怀，但他心里也明白了，有些人拿五百分是因为只能拿五百分，而有些人则是因为满分只有五百分所以才拿五百分。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他是前者，而乔桑是后者。
更另他挫败的是，哪怕都一起学习了那么多天了，再考那张卷子，他依旧不一定能拿到满分。
有时候，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是真的仿若云泥。

周四晚自习下课后，乔桑和舍友回到宿舍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桑桑明天几点走？”乔桑的门没关，伊诺、李清鸢和兰泽斯都在门外边挤挤攘攘的探头往里看乔桑。
只是没得到乔桑的允许也没太敢放肆，只是在外头探头探脑的。
看一眼，缩回去；再看一眼，再缩回去。
有点像是打地鼠游戏中的地鼠。
“进来吧，都挤外边做什么？”乔桑好笑地看着几人，“门外边就那么点地，你们三个也不嫌挤得慌。”
“这不是没得到你的允许吗！”兰泽斯义正言辞，“没得到允许就进来多没礼貌啊！”
伊诺和李清鸢赞同地点头。
乔桑无奈地看着三人探出来的头，“现在得到允许了，进来吧。”
三人这才进了乔桑的房间。
乔桑房间里的东西很少，而且东西摆放也相当的整齐，看起来只是稍微收拾一下就能立马走人的感觉。
“随便坐。”乔桑指了指自己的床还有一边的凳子。
“不用了。”李清鸢摆手，“我们只是来问问桑桑你明天几点走的，要当时下课的话还能出来送送你。”
“那恐怕是送不了了。”乔桑摇了摇头，“明天九点半的星舰，八点就要离开学校，当时你们正好上课。”
“好吧。”伊诺失望地叹气，看了看乔桑收拾出来的东西，道，“你不带点吃的吗？去夏珊星的星舰要飞八小时，你不带点吃的话就要吃星舰上的营养液了。”
“苏珊老师说不用带，她都安排好了。”乔桑收拾完了要带的东西，合上了行李箱然后随手就放到了一边。
“现在还早，要不要我带你们学习一会？”乔桑拍了拍手，看着三人提议，“正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伊诺、兰泽斯和李清鸢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但既然乔桑都说了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就应了下来，“那就麻烦桑桑了。”
于是四人拿书的拿书，拿作业的拿作业，随后齐齐坐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有不会的就互相商量着写，实在搞不明白就问乔桑，总之场面看起来分外和谐。
等时间差不多了，又互相道了晚安，进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次日，将东西放到了自己空间里后，一起出门做完早操又吃了早餐，和三位舍友告别之后乔桑站在了学校的大门口。
此时在门口处已经站着两三个人了，东林远远看见乔桑走来用肩膀撞了一下何景山，然后对着乔桑招手呼喊，“乔大佬，这里！来这里！”
远远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乔桑：“？”
一头雾水地走过去，问：“早上好，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乔大佬早上好，这不是正好看见了吗。”东林搂着何景山肩膀嘿嘿一笑，“正好看见了不得打一声招呼？”
乔桑无语，“我记得我们好像没那么熟？”
“嗨呀，都是同学。”东林摆摆手，那么多天下来东林差不多也摸清了乔桑的性格，无非就是看起来高冷了一点，但实际上相处起来几乎是称得上有求必应。
拿着试卷去找她问问题无论题目再简单也不会嘲讽人家；再难的题拿去问人家也不会只给一个答案；无论题目怎么样她都会用他们听得懂的话来讲题目。
一遍没讲明白还会讲第二遍，甚至第二遍还会换个说法，比第一遍的说法更简单易懂！还是听不明白会换更简单的说法来讲解，一直讲到听懂为止。
这样的学神谁不喜欢？只是乔桑给人的距离感实在太强，明明人就在眼前，可就是感觉给人的距离很远。
也不知道这位的舍友是怎么打动她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可恶，他们也想要！
又稍微等了一会，苏珊老师哼着小曲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看了一眼，发现才到了六个人，于是就往乔桑那边走去。
毕竟那么多人当中，也就乔桑对她教导主任的身份没什么感觉。
学生会害怕老师的话，那么最好是离学生们远一点比较好，不然学生的压力会很大。
“乔桑同学，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乔桑本来还在听东林插科打诨的，苏珊老师突然走过来成功把东林吓到，只是发现是苏珊老师又松了一口气。
“老师你突然冒出来真是吓到我了。”东林对着苏珊老师抱怨，“而且你怎么就只问乔桑同学不问我们的！”
东林看着苏珊老师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咳，这不是怕吓到你们吗？”苏珊老师清了清嗓子，“那东林同学还有何景山同学今天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东林昂首挺胸，看起来意气风发。
“乔桑同学？何景山同学？”苏珊老师看向了两位默不作声的同学。
“我很好。”乔桑无奈，对着苏珊老师扯出了一抹微笑，“老师您看起来也很好。”
“我也还可以。”何景山默默憋出来这么一句。
“那就好。”苏珊老师看着几人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地里茁壮成长的小白菜，“不要紧张，反正你们才高二，赢了就是赚到的，没赢也没输什么，对吧？”
“嗯嗯，您说得都对。”乔桑敷衍着点头。
东林和何景山跟着乔桑点头。
“态度端正一点！”苏珊老师瞪了一眼乔桑。
“我态度很端正。”乔桑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郑重地看着苏珊老师，“您看，这不就端正了？”
苏珊老师没忍住笑了起来，“好了，别贫，再等一会，等人齐了我们就该出发了。”
又再等了一会，剩下的四个人也到了。
苏珊老师把人聚在一起简单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大家往早就等在一边的校车走去。
又坐了三十分钟的校车，然后就到了星港。
此时离星舰检票还有半小时，苏珊老师大手一挥带着同学们都往路边的餐厅走去。
“老师，我吃过早餐了。”乔桑站在苏珊老师的身后提醒。
随后其他的同学也都提醒苏珊老师他们都吃过了。
众所周知，人流量大的地方东西必然不便宜，更别说是星港这种地方了。
“没事，吃得下就再吃点，吃不下就打包一些到星舰上吃，八小时的路程，有你们受的。”苏珊老师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身后的同学们。
同学们都面面相觑。
“没事，去吧，想吃什么自己点，学校报销！”
同学们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菜单点餐。
只是哪怕知道是学校报销点的餐也都是肉食。
“怎么都点的肉？”苏珊老师皱眉，“好歹点一些蔬菜。”
“老师，蔬菜也不顶饱啊。”乔桑率先开口，“而且等到了地方想吃什么没有？还不如点一些更顶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