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by顾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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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年纪也快三十了,也要考虑婚姻大事了,不能总让爸爸妈妈给你操心是不是?”
其实,余玥也不是第一次催婚,奈何薛政屿油盐不进,只当没听到。
这次,他打算用同样的招数,毕竟屡试不爽。
“我跟你说,男人在一定的年纪,不管事业多么成功,还是得结婚有自己的家庭。我和你爸又不能陪你一辈子,到时候你身边连个陪的人都没有。”
余玥越说越多,薛政屿紧绷下颌线,只默默喝茶。
见父子俩都没反应,余玥脾气上来,空气里低沉了几分。
余玥起身,站在薛政屿面前,问他,“你到底想娶谁?你总有数吧?”
“既然你不想相亲,也不想找吴伯、兰叔家的女儿,那你说说你喜欢谁?”
薛放担心母子俩又吵起来,他起身,拉开余玥,扶着她肩膀坐下,“好好和儿子说别着急,婚姻大事我相信儿子肯定有办法的。”
他只是没明说,一个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把薛氏集团扛在肩上的男人,婚姻大事肯定不想听父母的想法。
他也不懂怎么这么多年,余玥一直没看开。
“你好好和儿子说,男人三十五六结婚也不着急、不晚,现在儿子离三十岁不也差几岁吗?”薛放劝着余玥。
余玥却不想听薛放的这套陈词滥调。
还给儿子时间,只怕她以后就掌控不了他了。
余玥还是忍不住气,起身又冲到儿子面前逼问他,提高了声音,“到底结不结婚?你给我个准话,好让我有心理准备。”
“不结。”薛政屿手指捏着茶盖,声音波澜不惊,却扔下重磅炸弹。
“什么?”余玥不可置信瞪着儿子,太阳穴疼得突突直跳,眼底冒火。
“就是你听到的。”知道再聊下去,肯定会让余玥难过,薛政屿长腿一蹬,起身。
“薛政屿,你是不是心里一直还想着那个小聋子,所以才不肯结婚的。”余玥朝着薛政屿的背影斥责。
她就知道那个女孩哪怕不在薛政屿身边,都会引得家宅不和。
早知道,她应该把人逼回乡下才对。
薛政屿神色一顿,冰冷的脚步在大理石地面叩响,一步步逼近余玥。
余玥被薛政屿的视线,看得后背升起一层薄汗,呼吸急促起来。
“您刚才说,谁是小聋子?”薛政屿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余玥心里发怵,知道自己嘴快说漏了,还是挺直背脊,硬撑着迎上儿子的目光,“不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以为你妈是傻子。”
头顶的灯光倾泻而下,在薛政屿眼底淬成了寒冰。
“您怎么会知道这个称呼,知道她这个人?”声音像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余玥却突然笑了,看样子她猜的八九不离十,她家这个傻儿子,对那个女孩多年都念念不忘。
讥诮声音响起,“你别把她想得太单纯,当年我给她几百万,让她离开你她不肯,看起来是很不错,一个不爱钱的女孩,你是不是觉得应该要称赞她?”
余玥故意停下脚步,欣赏薛政屿暗沉的脸色,还有骤然收缩的瞳孔。
“然后呢?”薛政屿骨节分明的大手背,青筋暴起。
“然后我说,不离开也行。”余玥慢条斯理,调整手腕上翡翠玉镯,眼带蔑视,“那你以后读研读博,就别想了。”
空气紧滞。
薛政屿紧咬后槽牙。
“你猜她怎么做的?”余玥脸上的笑相当深刻,“她当场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儿子呀,你在她心里,还不如她一张研究生、博士文凭重要。”
“就那样的女孩子,根本不配进我薛家大门,所以我只是说了一句话,她自动离开了你,我什么都没做。”
“你以为你多重要,你高估了她对你的感情。”
余玥的话戛然而止。
巨大的愤怒充斥他整个胸腔,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好好的阮柠突然移情别恋,这六年的时间,他以为……一切都有了答案。
背后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余玥。
他亲爱的的母亲一手造成的。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阮柠为能保送研究生付出了多少,点点滴滴他都看在眼里,他的母亲凭什么要求阮柠为他放弃读研究生?
余玥真觉得他会比一纸文凭还重要?
“您说得很对。”薛政屿放松攥紧的拳头,“确实是不配。”
余玥见儿子赞同自己,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是薛家配不上她,以后我不会再回来。”薛政屿转身走出玄关,冷绝的话令余玥刚露出的欣慰神色直接冻结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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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文案名利场来了。
PS:下一章不能捉虫啦[笑哭]
从地铁站出来。
迎着外面凛冽的寒风, 阮柠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驼色大衣,掀起眼眸,天空有雪花飘落。
阮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是初雪啊,又是一年京市的冬天了。
雪花如萤火缓缓旋转着降落,女孩仰起巴掌脸,雪花飘落在脸上,慢慢融化成微小水珠。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冬季清冽的空气灌入口鼻, 是初雪特有的干净。
她心情越发明媚起来, 虽然和陈斯分手,但工作上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目前和薛政屿也不温不火相处着,程梅也知道她和陈斯已经分手,对此, 她很满意了。
下班后, 阮柠被学姐约出来吃饭, 学姐也是博士, 比她高两级。
学姐在一家科技生物公司工作,她时常约阮柠聚餐, 两人感情很好,阮柠最喜欢一边吃饭,一边和学姐交流专业上的问题, 每次都能得到新的收获。
作为南方城市的小姑娘, 她最喜欢下雪了,飞扬的雪花一片片都带着飞翔的快乐,很自在的状态, 阮柠很羡慕。
不远处,公寓保安亭的灯在雪幕中尤其显得温暖,阮柠心里多了几分安定感,加快脚步朝前走。
高跟鞋踩在薄薄的白雪地,留下浅浅的印记。
她像孩子般,伸手接过几片雪花,身后,一辆黑色宾利静静开过来停下。
车后座,薛政屿注视着女孩雀跃的身影,恬淡的面容,深邃眼眸逐渐炙热。
车灯的光照过来,阮柠下意识抬手遮眼,来不及反应,一只强有力的胳膊伸出来,直接揽住她的细腰。
“啊……”阮柠惊呼出声,她被人带入了车内,屁股坐在男人大腿上。
随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阻隔了外面的雪花和寒冷。
阮柠忍不住挣扎,心跳如雷,抬眸看向男人的脸,直接愣住。
车内光线下,薛政屿的俊脸轮廓影影绰绰,下颌线分明,深邃眼眸含着两团暗火,紧紧盯着她。
“薛政屿,你这是……”她声音微颤,对突然出现的薛政屿,她已经习惯,但不明白他的举动是为何意。
男人没说话,眼眸细细瞄过她的眉眼,鼻尖,还有娇艳欲滴的红唇。
车内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而灼热,阮柠被薛政屿看得心怦怦乱跳,呼吸也凌乱了几分。
还来不及再说什么,薛政屿突然俯身,铺天盖地的热吻落在她唇上,又烫又急,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顿时,阮柠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忍不住颤栗。
薛政屿吻她时,温柔的时候更多,这一次她莫名感觉男人的吻,像压抑太的火山要喷发,太过热情又太直接,她几乎承受不住。
女孩双手抵在他胸前,本想推开些距离,奈何她力气太小,眼前的人像一座山,纹丝不动,她沮丧放弃。
心里却急得不行,前面主驾还有司机呢,这人怎么不管不顾的,他不要脸,她还想要脸。
不知道吻了多久,阮柠舌根被男人吸得发麻发胀,薛政屿才稍稍退开距离,两人鼻息相抵,呼吸微喘。
薛政屿伸手抚上女孩的脸颊,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哄着问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闻言,阮柠睁大眼眸,脸上绯红一片,红唇微张,漂亮的一双杏眼水雾雾盯着男人,模样招人。
惹得薛政屿下腹,立即有了紧绷和反应。
阮柠咬咬下唇,看向前排司机的方向,直说:“不好意思,我有未婚夫了。”
女孩猜想薛政屿应该不清楚她和陈斯的事,上次陈斯也没在他面前,明说两人要分手。
薛政屿却耐心尽失,蹙眉劝她:“别说了,都是我不爱听的。”
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伸手按下宾利后座的挡板,车内空间一分为二。
私密又安全,却更方便了他。
男人将西装外套罩在阮柠身上,然后再次逼近,把女孩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又一次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明显比刚才的更深入,带着强势的占有欲。
薛政屿感觉唇上有轻微刺痛传来,想必是阮柠咬的,他也不管,依然吻得热烈又持久。
半晌,薛政屿终于放开了她,大手微糙的指腹抚上女孩轻肿的唇边,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声音却带着狠厉。
“他算什么东西,你本来就是我的。”
阮柠也回过神,眼尾被亲出了生理性眼泪,不禁反驳,“你瞎说什么。”
薛政屿的视线凝望着她,似乎男人眼底有疯狂的情绪一闪而过,当阮柠想细细再看时,男人眼底有一览无余的幽深,带着致命吸引力。
“薛政屿,我们……”还没说完,男人大手捂住了她的唇,他知道她会说什么。
无非是余玥曾经灌输给她的,两人齐大非偶,门不当户不对,不是良缘。
不管家里父母怎么说,他的婚姻自己决定,没有人可以干涉,婚姻对象只能是他自己来选择。
男人眼神暗了暗,却更加用力抱紧她,“无论如何,这次我不会再放手。”
上一次分手,他们这样错过六年,而人一辈子,又有多少个六年可以错过,他已经输不起,也承受不起代价。
要说对余玥失望,可能是对自己更失望。
明明是他要保护阮柠,却让阮柠独自面对余玥。
身为男朋友,他没保护好她。
不是他,阮柠本不需要遭遇这些。
还是他不够强大,没给阮柠安全感,所以小姑娘只能自己决定,自己生生受着,生怕余玥会让她读不成书。
他欠的,希望阮柠愿意他用一辈子来偿还。
狭窄车厢里,男人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紧紧搂着她,好似这样就能缓解他心口满满的钝痛。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模糊了前方的路,也模糊了薛政屿的眼。
书上说,年轻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因为以后再看谁都会索然无味,寡淡如白水。
知道是余玥的原因,造成当年两人分手,真正抱上阮柠,薛政屿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抱歉。
坐在薛政屿大腿上的阮柠,却不自在地动了动。
挣扎着,她想从男人身上下来,自己坐在旁边皮椅上。
她不是懵懂无知,明显强烈的存在感,她无法忽视。
感受太清晰。
实在硌得她骨头疼。
她也曾经见识过,使用过。
眼眸瞟向自己的小手臂,心里暗暗称奇。
怎么感觉……比她小手臂还有长度和厚度?
难道这么多年,也会持续长大?
她不懂,却隐隐觉得六年过去,薛政屿也不一般了。
脑子不知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耳垂不自觉染上绯红,是滴血的程度。
薛政屿薄唇凑近,靠着她人工耳机那边问她,“你在想什么?”
怀里小姑娘坐在他身上,脸色越来越红,要说没想什么,他不相信。
只是,在重重亲吻后,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女孩,薛政屿心底饱胀着满满的情感。
关于分手他想过很多原因,这么多年却苦苦求不到答案。
他想过确实自己是一个失败的男朋友,所以才让阮柠有机会爱上她的学长。
又或者阮柠确实不想做耳蜗手术,而他的坚持给了她很大压力,所以她宁愿选择分手。
千算万算,千防万防,没想到是他的母亲出手。
不得不说,余玥确实狠狠抓住了阮柠的七寸,不让她读研究生和博士,一句话就拿捏住了小姑娘的未来。
他了解余玥的性格,门第之见太深,喜欢背地做些小动作,他早该想明白,防范于未然才对。
一想到阮柠被余玥当面警告,她不得不离开,薛政屿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薛政屿……”薛政屿实在勒得太紧,阮柠默默动了动,下面被大列巴硌得厉害,她想下来自己坐。
薛政屿目光静然,心里一片沟壑,阮柠顿了顿后,又推了推他。
男人掂了掂女孩,觉得她又瘦了一圈,如果可以,就着窗外飞扬的雪花,他只想静静抱着阮柠,直到天荒地老。
“你硌到我了,薛政屿。”阮柠微微闭眼,红着脸,一口气说完。
她现在很尴尬,坐下去又怕自己太重,直接压坏大列巴,自己承着自己的力,却又很辛苦。
“薛政屿,我不舒服。”女孩舔了舔唇告诉他。
“说说,怎么个硌法?”薛政屿眼底光线烫人,一瞬不瞬盯着她,等她的回答。
“你自己知道。”阮柠心照不宣的回答,让薛政屿瞳孔的温度慢慢升温,变得灼热。
他呼吸实在靠的太近,落在女孩脖颈处,阮柠感觉像声声用爪子在挠她的心。
男人胸膛微微起伏,嘴角噙着笑,故意逗她,“怎么不舒服了?”
阮柠不自在的移动了位置。
他那一处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她完全忽视不了。
可是,她说了薛政屿明明知道,又问东问西的,真的好讨厌。
她有点不想理他了,女孩侧目,望向窗外。
薛政屿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她坐得舒服一点,他知道阮柠脸皮很薄,说这些容易脸红。
可是偏偏他爱极了她脸红的模样。
爱极了她想说又说不出口的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明明跟他差不多的年纪,某些反应生涩直白到轻易就能取悦到他。
“怎么办,他就是喜欢你,所以对你才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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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先放这一章,下一章我感觉情绪写得不太对,等我修改好了,明天早上再放上来哈。
第110章 迎合之上 “让你见识什么是流。氓”……
薛政屿坐直了身子, 把西服紧紧披在阮柠身上穿好。
伸手敲了敲中间的格挡,“关空调。”
阮柠咬着唇问他为什么,男人睨她一眼, “降温。”
站在阮柠家门口,两人黏黏糊糊的,阮柠清楚,自己的身体也清晰有着渴望,她舍得不在初雪夜,放薛政屿回家。
之前脑子就被薛政屿吻得没了思考力, 阮柠甚至猜想, 哪怕过去多年,薛政屿的身体都对她有致命吸引力。
那会,她的身体差点就情不自禁沦陷不由自己做主,可她又冥冥中觉得,今晚的薛政屿, 似乎有点不一样。
门开, 两人都没说话, 阮柠看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平缓的心跳加速。
男人瞳孔漆黑湿润,就没离开她的脸。
阮柠在薛政屿的眼底, 看清了他的欲望,直接又真诚。
她记得在自己面前,薛政屿对想要她的想法是从不掩饰的。
这么多年, 她活得紧绷又辛苦, 她给自己枷锁了太多东西,几乎都负荷在她身上。
大学里,和薛政屿在一块时, 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眼下,她也只想要简单的快乐,想要那种深入骨髓的颤栗感。
那些头疼的事情,先不管了。
理智在这一刻崩断。
阮柠手心微微出汗,她猛地抓住男人的衬衣领口,在男人错愕的表情中,往下一拉,双腿直接缠在了薛政屿的劲腰处,整个人像只考拉,直接挂在他身上。
然后,她直接吻了上去。
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舔舐轻咬的进攻。
阮柠红唇重重撞上他的,牙齿磕过来带来细微痛感,薛政屿抱着阮柠往里走,长腿往后一踢,直接带上了门。
薛政屿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主动权瞬间易主。
薛政屿的吻排山倒海袭来,与她的口齿暧昧纠缠,男人热吻强势,撬开她的牙关,深入探索。
阮柠手指主动攀上他的肩膀,被动承受。
直到阮柠气息不稳,薛政屿终于放开了她。
阮柠却轻轻朝他哈了口气,脸上笑容娇媚,“薛政屿,今晚别走了。”
女孩拉过男人的掌心,覆上她的左眼。
纤长睫毛细细眨动,扫过他的掌,带来细细密密的酥麻感。
“你确定?”薛政屿语气平静,没有波澜。
一时之间,阮柠竟没看透他,却能感觉有什么在翻涌。
女孩却笑着把小手往下移,指尖一寸寸游走,似乎在打钻,似乎在画圈。
反正不老实。
薛政屿垂眸,失神,眼神暗含警告,“柠宝,你知道你说的什么?”
阮柠小手继续玩火。
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翻越一座座城池,打开一扇扇阀门,女孩媚眼如丝,带着致命诱惑力。
抚了抚。
握着小玩偶。
下意识天舔了舔唇,阮柠眸底情动显然。
掂了掂,沉甸甸,有分量。
男人周身隐隐弥漫起的警告,却让阮柠玩性大发,她根本就不怕他。
薛政屿眸色晦暗不明,神色难辨。
阮柠扬眸,顶着湿漉漉的眸子迎上男人的视线,故意燎火,“怎么薛总不敢吗?这么多年,光长年纪没长胆子?”
阮柠娇软的声音激他。
这么多年,薛政屿都靠忙碌的工作,高强度的体育锻炼,来疏解身体的欲望。
他是正常男人,经不起阮柠的考验,因为他强大的自控力,在阮柠妖娆的煽风点火下,她手指的玩弄下,已溃不成军。
接连不断的撩拨,彻底让他理智瓦解。
他却淡定捏着女孩的后颈,控着力,让阮柠的巴掌脸对上他的眼,男人深邃眼眸扫视过去,脸逼近,阮柠身影在他眼眸形成倒映,语气幽幽,带着紧绷的嘶哑:“你自找的,柠宝,你别后悔。”
阮柠咬唇一笑,颇有些肆无忌惮,“谁后悔谁是狗。”
薛政屿看着她的眸色越来越深,眯了眯眼后二话不说,把人直接抱着往里走。
把人放在床上,薛政屿脱下身上的衬衣,露出精壮的胸肌,还有往下明显的八块腹肌。
他俯身,细细密密吻上阮柠的唇,他吻得又促又急,阮柠舒服得脚趾头蜷缩。
明明薛政屿吻得卖力,阮柠却总觉得不够,空虚感传来,她想要更多。
她抬起小脚,扭动中蹭上男人的脚背,抓着薛政屿短发的手指往下滑,一寸寸抚上男人结实的脊背。
不停在他身上燃起火苗。
薛政屿硕大的喉结滚了滚,下腹部明显的感觉让他心头火热。
灯光下,女孩皙白的肌肤,像透亮的美玉。
薛政屿眸底越发灼热。
女孩轻扯过他的双手。
停留在心跳剧烈的位置。
白面单球的点心。
薛政屿捧着其中一个,轻轻咬了一口。
不多时,薛政屿又咽下另外一颗点心。
薛政屿想起在美国时,吃腻了牛排,吃腻了西餐,他想吃的就是中国的小食。
一个人的胃是骗不了人的,只有胃才真正决定了一个人的来处。
肆意妄为。
颤颤巍巍中。
冬天里绽放出漂亮的粉梅。
小小的两朵,悄然立上枝头。
可怜又可爱。
梦里想过千万次的画面,活生生出现在薛政屿面前,恍恍惚惚中,他好像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故意施了大力。
女孩紧咬着唇控诉,“疼。”
是真的。
当梦醒时分,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了。
阮柠双手轻轻捧着,专注看着。
女孩脸颊微微泛红,神情带着紧张羞怯,对薛政屿感知愈发清晰。
温柔的触感。
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是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呼吸急促,心底涌动,悸动蔓延。
浪潮袭来,一波又一波,令阮柠无法自拔。
女孩全身泛起绯红色,薛政屿加大弧度,她漂亮杏眼里,都是瑰丽艳色。
这一次,她被薛政屿控制得死死的。
不甘心的念头冒出来。
阮柠双手放下,搂住男人的脖颈,舔舔下唇,愣愣地咬上他的喉结。
然后,又小心翼翼捧着白面双丘,滑溜溜凑到他薄唇边,主动喂他饮乃。
明晃晃的白勺映入薛政屿眼帘,洁白的花瓣随微风颤动。
不由自主,俯身,薛政屿仔细观察。
抬起女孩纤细的肩膀,动作温柔,男人大手搭上。
触感到女孩细腻嫩滑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在灯下显得更优雅。
昏黄的灯洒下来,为她镀上一层洁白的光晕,似玉。
美好又纯净。
薛政屿脑海中浮现出荔枝王的模样,晶莹剔透的果肉,散发出诱人光泽。
洁白如玉。
荔枝清甜,让人忍不住回味。
薛政屿轻触,游走。
汇出绵绵不绝的弧线。
阮柠细细观摩他宽大有力的手,显得格外干净修长,手背青筋暴起,绿色静脉明显。
视线垂落他的指骨,她忍不住赞叹,如果他去做手模,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
她没见过比薛政屿还漂亮修长的大手。
挥舞中。
男人掌心炙热干燥,略带茧子的地方抚过,有刺痛感。
碾压之下。
她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有了低吟浅唱。
薛政屿迎合之上。
又迎合之下。
最忙的人是他。
阮柠微眯着眼眸,盯着白色天花板,脑子闪过无数画面。
台灯昏暗,薛政屿凌厉的周身都成柔色。
没多时,阮柠想到了什么,她动手,推了推薛政屿,“没有计生用品。”
她一直都没买过这些。
和陈斯交往期间,也压根用不上。
薛政屿点点头,大手握住她两条细长的腿的脚踝,眸色深深安抚她,“现在用不上,我那边应该有。”
他也不太确定。
阮柠愣住了,骂他,“流氓。”
不然他怎么会提前准备这个。
“好,我让你见识什么是流氓。”薛政屿抬头瞥她,直勾勾的眼神,声音低哑说道。
既然被骂了这个词语,他就不允许自己白担着一个虚名。
黑眸一眯。
薛政屿将人从床上拉起来。
调整了一下。
白得耀眼的双腿笔直,没有间隙。
就着灯光。
惊得阮柠面色潮红。
怎么能……
这样……
那样……
太羞耻了。
她都没脸见人。
薛政屿眸子一览无余。
过了须臾。
他弯腰俯身下去。
推心一阵发凉。(腿)
阮柠心尖一颤。
巨大的冲击感奔涌而来。
她一下子被抽走力气,全身瘫软,实在使不上劲。
在强烈的刺激和羞耻交织中,阮柠没法让薛政屿摁下暂停键,她屈服于巨大的快乐中。
呼吸抵达。
满眼绯红蔓延。
只户门一颤一颤的。
她躲闪不开,只能生生受着。
薛政屿直起身子,扫过她的反应,又是一阵抚慰。
再看他神情,已是餍足。
阮柠微微喘息,有些透不过力,眼尾挂着红色,偶尔露出几颗晶莹的泪。
抽出干净的纸擦拭。
薛政屿盯着可可爱爱的,又亲了亲。
低声哄着问她,“到了吗?”
阮柠别开脸,闭上眼睛,就当没听到。
这……让她怎么回答?
她说不出口。
“之前不是很厉害?”薛政屿对着她哂笑。
就知道搞半天,她只是纸老虎一个。
“下次换你伺候我。”今天就放过她。
这次就她享受彻彻底底、宾至如归的服务就好。
终究是舍不得笑她,薛政屿抱她去浴室清理。
一直到薛政屿帮她换上干净睡衣,阮柠垂眸,侧身不再看他。
随后,薛政屿陷入柔软床垫,把女孩整个圈进怀里,拉上被子盖好。
男人身上熟悉的松木味,在她鼻尖蔓延,熟悉中透着温热的紧密,她挣脱不开。
阮柠小小挣扎了一下,气得咬了一口他胳膊。
薛政屿含笑看着她,任她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娇气又可爱的模样。
这是他熟悉的阮柠。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不是很舒服吗?你不想伺候我,下次就别伺候,还是我亲你。”
男人低沉声音传来,胸腔微微震动,贴着她耳廓哄她。
下颌蹭着女孩的发顶,大手拉过阮柠的小手,揉着她掌心的软肉。
然后又拍了拍她的手背,带着节奏的。
耐心十足,像哄小朋友的态度。
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柔,“柠宝,要不要来聊聊天?”
他转移开话题。
失神片刻,阮柠理智回归。
所有问题在她心底浮现,要怎么面对他才好。
混乱过后,她也想和薛政屿聊聊,聊聊他在美国的那六年。
“薛政屿,你在美国没有想过要回来看我?”她转身,漂亮的杏眼盯着薛政屿的眼,却暗含委屈。
薛政屿离开后,与他有关的一切,总会侵袭她的神智。
在外人面前,她是自律又坚韧的女学生。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失去薛政屿,她的世界再也没有了影子。
却不后悔。
她一路从容城走到京大博士的殿堂,吃过太多苦,流过太多泪,也付出过太多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