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变成了敌国长公主by绝地逢生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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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前的华河清从来没有在他的眼前放肆过。
不过她以前顽劣,并没有将心思放在朝堂官员之上。
事到如今,她可以暂时先放一放万都城的事。
让舅舅去和他交涉就好,她能躲则躲。
当然,万都城的掌控权她不会放弃。
要是旁人的话,她还能直接夺下这里。
若是季向文的话她想要拿下这里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一时半会拿不下来,就可以先放一放。先做一些其他的事打发无聊的时间。
“裴年,上次你说凌霄阁你再给我仔细说一说。哪有伤了本宫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道理。”
这件事也是裴年心里的刺,这么久了,已经快一个月了。
事情总得有个结果。
第56章 临风公子
“自从殿下被刺杀之后,属下就一直在暗中调查。发现凌霄阁是三年前突然崛起的一个江湖势力。
属下那次受伤,便是查到了他们在万都城的据点,跟过去之后被重伤。伤好之后,属下又再一去之前他们都是据点。”
可惜,想来是因为之前属下打草惊蛇,那地方已经人去楼空。”
说起这个,裴年心中的自责越发深。
都怪他无用,怎么就惊动了那些人!
他们已经换了据点,那么说明短时间之内他们肯定找不到人。
“所以说,现在凌霄阁已经没有踪影了?”
裴年突然下跪,“属下无用!”
华河清摆摆手,罢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那群鼠辈上一次他们没能杀死本宫,下一次肯定还会出现,安心等着吧。”
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下次若是再有他们的踪迹,万万不可独自行动!”
裴年是她身边有着很大用处的人,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裴年内心微暖,“属下领命。”
不一会,青雀过来说李公公来了。
华河清让青雀将人带过来。
她看着行过礼后,站立在不远处的李公公,淡淡开口,“李公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长公主的威压让李公公一个头两个大,他硬着头皮说:“回殿下,皇上来信了,说要您尽快回皇城。”说完他头不敢抬一下,盯着地面。
能在宫里生存下来的人都是人精。
这几日他看出来了,殿下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意思。
他区区一个小人物,在世界上最尊贵的两个人之间来回摩挲。
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大主子的话不能不听,小主子的话也不能不听。
没有办法他只好向小主子寻求帮助了。
思索一番后便开口,“老奴知道殿下没出过远门,一时间还不想回去。老奴不知道如何回皇上的信,只能来请教殿下了。”
语气之间极为诚恳,让人听起来没有半分不适,似乎真的只是寻求他人的帮助而已。
对方说到了这里,华河清也不好再为难他。
何况,她们父女之间的事确实不太好将旁人引进来。
“李公公,此事你不用担心,本宫会解决。保证父皇不会为难公公。”
“倒是李公公若是在这待不惯的话,本宫派人将你送回去。你顺便将本宫给父皇的信送回去。”
来了这么久,李公公确实也想回去了。既然殿下已经这么说。
他高兴道,“殿下莫要折煞老奴了,主子不高兴的时候说上一两句是老奴天大的恩泽,哪里还敢怪皇上为难。
不过,老奴多谢殿下,那就有劳殿下派人送老奴一趟了。”
青雀在华河清说要写信的时候就悄悄退下去,再回来时,手上拿着文房四宝。
“青雀真是贴心。”华河清榆椰道。
“殿下的一个眼神奴婢就知道殿下什么意思,方才殿下还说了要写信呢,奴婢自然知道殿下不想去书房,便自作主张将东西都拿过来了。”
接着鄙夷的语气出来,“奴婢可不像裴年干站着,什么也不知道。”
裴年:……
华河清淡笑,等青雀将东西铺在桌子上。
“唰唰唰”,一顿行云流水之后,一封张扬的字体呈现在信笺上。
好在原主为人张扬,字体也如同她本人一样。
和她以前颇有几分相似。
所以她模仿起来倒也不难。
“回去之后,李公公就将这封信交给父皇。”
李公公退下后,她看向裴年,示意他接着方才还没有说完的事。
“据收集到的信息,凌霄阁有一个很厉害的杀手江湖上的人称他为临风公子,据说他因为长的俊美,在外行走时时常带着面具。
无人知晓其颜色,但凡见过他的人已经死了。不过,他的美名大于她的武力。”
裴年说完,华河清陷入了沉思中。
裴年作为她的暗卫统领,他的武功是不容置疑的。
如今连他也说那个临风公子厉害,她也跟着好奇了。
“若是有机会,本宫还真想见见这位临风公子,也想亲口问问他本宫的赏金是多少?”
“殿下是南倾的长公主,赏金自然是肯定极高的。”
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宋云章开口,其中的讨好之意显而易见。
华河清认同点点头,“不错,本宫的命可金贵着呢。”
之后,宋云章就一直沉默不语。
华河清接着又问起了皇城的情况,得知锦妃已经入冷宫,华黎儿下嫁温家,马上就要嫁出去了。
华河默不作声,一个小小的万都城就已经让锦妃这一脉元气大伤,甚至没有机争一争高位的可能。
还真是抱歉了呢,锦妃娘娘。
她嗤笑一声,好一会道,“裴年,准备一下,半个月后开始出发前往边境。”
“殿下要去边境?去的那座城?”
裴年一直知道她的计划,所以没有什么疑问。
宋云章身为她的后院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事。现在突然听到她说要去边境,不由得问了问。
“哦,对了,本宫忘记告诉你了。不过你现在知道也不晚。此行不太安全,后面本宫可能无暇顾及你,你就不必跟着去了。你就留在这里吧,待本宫返回再一同返京。”
华河清淡淡的说了不痛不痒的话,宋云章内心有些急,“既然有危险,殿下怎么可以不带臣侍去呢?”
“嗯?带你去?你可打的过裴年?”
华河清疑惑。
“这……臣侍可以为殿下挡刀子……”
她低笑,“罢了,你若跟着去出了什么事本宫还要心疼你。”
拍板决定,“你就留在这里吧!”
“何况,留在这里也是有事情交代你。万都城的繁荣景象需要一直维持,本宫要的不是一座虚城。季老那边自有舅舅,这边的商户就交给你了。云章可做到?”
带着认真神情的她话语之中带有丝丝的诱惑之力。
在宋云章看来,此人的一言一行他都会听。
只因她是她,是他困于泥潭之中时的皎皎明月。
宋云章看着自家殿下,语气充满了认真。
“好,在殿下回来之前,臣侍一定会将这里的命脉握在手里。”
两人神情对峙,裴年在一旁和自己赌气。
算了,此行殿下不带宋云章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那人要不是他有意无意的挡着,他时时刻刻都想和殿下待一块。
要是杨家那人也不去的话,那该有多好。
可惜他阻挡不了。
后面又安慰自己。
他知道殿下对他没其他方面的想法,松了一口气。
他和殿下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
终究是奢望了,可尽管如此,他也不想让其他人接近她。
殿下的影卫,自己就是殿下最亲近的人,其他多余的人不应该出现。
五日后。
高台上,白家三口人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作恶多端,全场无一人同情他们。
面临死亡时,白家夫妇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和睦。
元氏一直在诉说她嫁给白里以后受到的苦,其中还牵扯到了当年元氏杀害那个女子的事。
白里气不过,也大骂了几句。随后就一直闭着眼不理会元氏的叽叽喳喳。
这几日他挣扎过,吵吵过,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大儿子。
从始至终,都没有他的人影。
一开始他也怨。
后来夜晚睡过去时,梦到了自己结发妻子。
她质问他为什么要害死她?是她哪里做的不够好?
醒来后,他回想前半生,宋氏从来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从来没有怪过他,她善解人意,步步为他着想。
在她撒手人寰之际,想的都是他和儿子去。
耳边传来的是现任妻子的责怪和谩骂,这时候更加能彰显他的错。
可惜逝者已逝。
终是他负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要到午时。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午时三刻,判官的声音传遍了周围。
胆小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台上即将展示的血腥画面。
孩童也被父母捂住了双眼,接下来的一幕不适合孩童观看。
白里面色惨白,不发一言。
元氏和她的儿子则是颤抖不停,临近死亡,心中被恐惧填满。
白天临想要开口,发现自己突然发不出声。
“当”,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的声音响起。
瞬间,鲜血淋漓,画面艳丽。
人群中,一道身影离去。
从此以后,他就没有亲人了。
西州(南倾边境)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们还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曾经意气风发的老将军如今像是寻常的老人家一样。
闭着眼睛,躺在被人监视的小院子里的软椅上。
虽受限,他似乎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悠哉悠哉。
四下无人回答他。
他也不在意,接着道,“你们南倾的人都是木头吗?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还有,你们把老爷子我关在这里不让出去,你们南倾的帝王知道吗?”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这些人真无趣,把他关在这里还不和他说话,是不是存了想把他逼疯的心思?
若是这样,那么这个战术未免太低级了些。
他何展在战场上活了快一辈子,什么样的计谋没见过?
这些人将他救出来后,就一直让他待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他还是觉得不得劲。
戎马一生,最后竟连个小小的四方院都出不去。
要是让他的那些对头知道,说不定会笑掉大牙。
刚来到这里时,他要出门时被阻拦。
后来他趁黑夜偷偷摸摸离开,再一次被这些人拦住。
试了很多次后依旧出不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不是无意中听到他们开口,他还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国家的人。
他常年在边境生活,自然也接触过南倾的人。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这么对他?
虽然他嘴上老是说这些人关着他,他也知道,他们是在帮他逃过追杀。
想起这个,何老将军再一次感受到背叛的滋味。
他兢兢业业,为自己的国家拼死拼活,在死亡线上来回拉扯。
他想到了所有人都可能会反,唯独没有想过自己效忠的君王竟然要自己的命!
他也不笨,稍微想想就知道明德帝为什么这样做。
无非是在明德帝心里他功高震主,让明德帝感受到了威胁。
这几个月来,他每日都在想,权力真的会让人失去应有的判断之力吗?
还有他那可怜的孙女。
明德帝既然已经对他下杀手,肯定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孙女好好活着。
他只希望奇迹会发生,希望小漪儿能躲得过他的迫害。
即使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何老将军心痛之余,有一人走了进来。
“何老将军,今日怎么晒上太阳了?”
听着声音,何展知道来人是谁。一动不动的躺在软椅上。
何展没好气道,“不让老爷子我还能做什么?在屋子里等着发霉吗?”
来人被呛了一下,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他的这个样子。
很快打起精神,淡笑道,“老将军这几日就好好休息,我们已经得到消息,主子已经往这边赶来。
再过十日,主子就到了。到时候,何老将军的疑惑说不定可以解了。”
何展难得的给流云好脸色。
自他来到这里,除了他也没有谁主动和他说话,且看他应该是这些人的上级。
“流小子,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和老爷子我说说你主子是谁吗?反正迟早要知道,你还不如现在就告诉我。”
“何老将军说的不错,您再等等就知道是谁了。”
何展:……
“去去去,你快走,现在我看见你就烦,别来碍眼!”
十日吗?
也不长,到时候他就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或者说,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段时间,他拐弯抹角的想要了解一些信息,哪知道这群人都跟个泥鳅似的,狡猾的不得了。
能将他们训练成这样,他还真想知道这群人的背后之人有多厉害。
自从白家的事情结束后,华河清就待不住了。
还没等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就说要往西州去。
其中还有流云的原因。
主要保护何老将军的流云来信,说老爷子越发沉默寡言了。
华河清很担心,也想尽早见到他。
因此,她便提前出发。
留下杨毅和宋云章还有禁卫军全都留在万都城处理后事。
杨毅当然不同意她把禁卫军都留下来,华河清好说歹说,才将禁卫军留下来。
对外说是保护杨国公和侧君。
身边少了宋云章,华河清觉得有些无聊。
之前他在的时候,时不时的来找她聊聊天,下棋等。
不过他向来话少,大多数他都不怎么说话,很多时候都是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
有时候甚至会露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让她心生怜爱。
这会儿他不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青雀看出来自家殿下心情有些低落,主动道,“殿下是不是想起侧君了?”
华河清笑道,“青雀如今还会看面相了?”
“哪有,只是平日里裴年出去办事,更多的是侧君陪着殿下。
以前奴婢还和殿下住在宫里时,就常常听教养嬷嬷说,一个人若是对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了,那离开这个人之后就会变得不开心。”
所以奴婢想,殿下应该是不习惯没有侧君的日子。”
听着青雀的长篇大论,华河清立即展颜。
表示赞同。
“你这么说还真的有点道理。”
“那殿下为何要将侧君留下呢,若是侧君在殿下身边,可以给殿下解闷。”
青雀好奇。
“人多不利于此行安全。”
华河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打算开口。青雀也识相的闭嘴了。
心中却在暗暗想着,殿下以后肯定会有皇父,侧君温文尔雅,待人也好。如果是他陪在殿下身边的话,她也能接受。
马车里的主仆两人说的津津有味,骑着马在一旁跟着的裴年握着缰绳的手越发用力。
季向文得知华河清离开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他急匆匆的往他们之前的住处去,表明来意之后,小厮很快就放他进去了。
这位可是国公大人特地交代的,说只要他上门不可将他阻挡在外。
他气冲冲的往杨毅的院子去。向来稳重的季老脚步凌乱,失了平时的那一份理智。
自从儿子侄女离开后,杨毅平时无事的话都坐在院子里,感受江南的气息。
季向文来时他正好从屋里出来。
笑呵呵道,“原来是季大人啊!怎么却突然过来了?”
季向文之前稳重消失不见,面上带有愠怒。
“杨毅,你怎么能放任她独自离去?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如何向皇上交代?还有,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对得起你妹妹?”
原来是为这个来。
杨毅收起笑容,“进来吧。”
季向文侧头看院子里的下人,随后跟着他进门去。
进门后,他亲自给季向文倒茶,好一会才说,“她是南倾的长公主,我只是一个臣子,殿下要去哪里,我如何拦得住?”
季向文:“你毕竟是她舅舅,旁人如何与你相比?”
“不对,我来此是想问,殿下去了哪里?”
杨毅喝了一口茶,眼神凝视季向文。
“这么久了,小妹也早已经去世,你还没放下吗?”
季向文一顿,有些无措的拿起茶, 轻微抿了一口。
神情苦涩,“殿下是她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我如何能放心的下?”
以前皇上还是皇子时,他,杨毅,温江衡三人便是皇上的伴读。
杨宜作为杨毅的妹妹,时常跟在他的身后。
一来二去,几人便都熟悉起来。
当年,少女的天真烂漫,吸引了他和当今的皇上。
他自小就性子沉闷,不善于表达。而当年的皇子嘴巴甜,总会说很多哄人高兴的话。
时间越来越长,她出现的次数也越多。
常常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姑娘,也渐渐的喜欢上了容貌俊逸,才华横溢的皇子殿下。
而他未曾说出口的话,也成了一生都不能说的秘密。
当看到她嫁给她心心念念的人,他终于发现,自己并不是什么都可以忍受的。
于是,在他们大婚那一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失去神志。
也就是在那一夜,杨毅发现了他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
季向文在被发现的那一刻,顿感心中的轻松。
他像是抓住了黑暗中照射过来的一束光,紧紧的握住不放手,将心中对杨宜的情义全部释放。
直到他说完了,杨毅许久才有反应。
在自己好兄弟心中,竟是对自己的妹妹情根深种。
可为时已晚,他的妹妹已经嫁给了皇家,嫁给了她满心满眼的人。
他的兄弟,只能将这一份情义深埋于心里。
自古以来,皇室之间的明争暗斗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若是可以,杨毅希望自己的妹妹嫁的是季向文。
可惜这世上最不受人们控制的东西,便是自己的感情。
若是谁都可以左右自己的感情,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那夜,杨毅也陪着他不醉不归。
第二日醒来之后,他像是失忆症一般,对前一夜的事情闭口不谈。
杨毅以为他记不得自己曾经说过了什么,也将自己的感情收起来,索性也没想着主动说出口。
他想着这样忘了也好,这件事他就当作不知道。他们还是像年少那样,对酒当歌,潇洒肆意。
日复一日 他和从前一样,没有什么反应。
杨毅只当他已经将那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淡化了,就渐渐的忘记了这件事。
直到后发生了几件事,杨毅才发现,自己的好友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小妹。
那一日晴空高照,他们几人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那时。
那时,他们在皇子府中,他和皇上对弈,季向文在一旁坐着观看,温江衡则是坐在不远处看风景。一片和谐景象。
后面杨宜走过来,她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显眼。看到她开心,几人的担忧也少了许多。
那一日她如同以前那样走过来,笑着开口,说出她已怀有身孕。
杨毅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僵影。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让大家产生隔阂是在杨宜死去的那一天。
季向文像是回到了大婚的那一天,只不过不同的是他那天没有喝酒。
杨宜的死讯传到外面时,他正在和杨毅在外面讨论事情。
当时的他是什么感觉呢。
时间太久了,他已经快要忘记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只觉得他濒临死亡。反应过来后,他们向皇宫的方向狂奔。
那可是他们最在乎的女子。
他们到底还是来晚了。
他们到达后,看见皇上抱着杨宜的遗体眼神失去焦距。
那时候的杨毅直接软了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相信自己
鲜活的妹妹就这么没了。
看见他失去生命的模样,那一刻他的心如同被刀割据,疼痛难忍。
抬着千斤重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心中的明月。
可是他的明月已经不会再用发亮的目光看着他。
殿中哭声隐隐传来。
过了许久,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不顾君臣,将永嘉帝大骂一顿。
也是从那时候起,杨毅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小妹。
皇上对此也终于有了反应。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昔日的兄弟,如今的臣子。
“你……”
季向文破罐子破摔,“要不是她喜欢的人是你,我一定不会让她嫁给旁人!深宫险恶,我相信你,才任由她嫁给你。可是你呢!你竟然没有保护好她!”
“华玄澈!你如何对得起她?如何对得起杨毅,如何对得起我!”
永嘉帝自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如今被季向文这么一叫,将他的思绪拉回了少年时期。
那些美好的、灵动的画面再一次复刻在他的脑海里。
终于,他崩溃大哭。
终究是他错了。
要不是他执意要她做他的皇子妃,做他的皇后,或许她就不会这么早就撒手人寰。
他年少时许下要一生一世保护她的诺言,最终还是失言了!
杨毅看着昔日的好友,心下苦涩。
“你都这么老大不小了,该找老伴了。”
“杨兄,我这一生就这样了,不会再有什么变化。倒是你,有一个好儿子。每次看到他,我都感觉看到了当初的你。”
不是他不想找个人一起过,只是如今年岁越来越大了,年少时的事情终会时不时的跑出来。
就连最近的夜里,他做的梦基本上都是有关于少年时期可惜的是,梦中的她花了脸,越发让他看不清。
他想要抓住她,可她的背影跑向的是皇上少年时期的身影。
哪怕在梦中,她也爱极了他。
而他永远都是站在孤寂的角落里看他们相知相爱。
“唉……你又何必呢。”
第59章 现身
“杨兄,你不懂,这些年来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年我勇敢一些,将她争取过来,那现在她一定还活着。
你我也都不用痛苦这么多年。而殿下,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在季向文看来,华河清离经叛道的原因是基于她的母后早就不在了。
想要关注才弄出来的举动。
又想着她因皇后的去世,忘了小时候许多事情,心中的心疼更加浓烈。
所以,尽管她在京城中怎么闹,他都只是心疼她。对她的胡作非为视而不见。
如今人离开了几日他才知道,心中便生气起来。
现在他也冷静下来了。
杨毅对她的在意可不比他少,他都不担心,就说明她此行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或者是她有解决危险的能力。
也罢也罢,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他终将是老了。
杨毅见好友情绪平稳下来,主动提及另外的事。
“我说,你怎么突然到这里了?皇上让你来接管万都城?”
“哪是让我接管这里,不过是我一意孤行。不过皇上倒也说了,说是让我协助你管理这里。”
季向文好奇,“话说,你不是不喜欢这些事吗?怎么想起要管这里了?”
杨毅:“哪是我想管,不过是殿下兄要我管。正好我离开朝中这么多年,手确实也痒痒了。总想着能在死前为他做一些事情也好,将来到了地府见到我那妹妹,也能交差了。”
殿下忘记了季向文这个人,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也喜欢黏着他,只不过后来受刺激之后将他忘了。
而季向文也在皇后薨逝之后极少出现在人前,若非是必要事件,他就自己待在家中。
也和从前的同僚都慢慢断了来往,因此,华河清对他的印象等同于无。
季向文闻言,眉毛一挑。
仔细品自己手中的茶,不再说话。
年少时的情谊,会伴随着人的一生,直到死去时才烟消云散。
走了十日,终于到达西州。
这一次他们是秘密出行,因此基本上也没遇见什么大事。
华河清为此感到可惜。
她正愁着找不到凌霄阁的痕迹,还指望他们再一次派人来,到时她还可以来个屈打成招。
可惜这么多天,除了几个小山贼,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到达西州时,流云已经等着了。
看到人过来。他恭敬的走过去。
“殿下,统领。现在可要去看何老将军?”
华河清按住激动的心,祖父是她的牵挂。这几个月来,要不是没有暗卫时常传来祖父安然无恙的消息,她早就按捺不住,往西州赶来。
“本宫先去沐浴,一会就过去。你去准备吧。”
赶了这么多天路,风尘仆仆,需要先去去身上的风沙。
一炷香后。
已经换好衣物的她缓缓走出门。
她让裴年隐在暗处,带着青雀往祖父的方向去。
守着的暗卫身着小厮的服装,看见她来了。正要请安,被她阻止。
这些都是为她卖命的人,对自己人她不会严苛。
随后她让青雀在这里守着,自己一个人进去。
青雀虽然担心,但又想着暗卫肯定都在看着,里面的人伤不了殿下。
便目送殿下一步一步进去。
近乡情怯,近祖父,她的心中也升起一股复杂。
几个月前还是相依为命的祖孙,几个月后竟已经成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无关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