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变成了敌国长公主by绝地逢生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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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威武霸气的殿下,心中被她的豪言壮志填满了。
裴年很久前就知道华河清的目的,就连现在来到这里都是那个计划中的一步。知道是一回事,当真正的听她这样说后,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颤抖。
在他看来,她本就应该是这样的,耀眼,自信……
“你……你……”
“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杨毅一下子被华河清这番话吓得目瞪口呆,他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着华河清的方向,一时间接受不了有位及至尊的想法。
他是文臣之后,他的父亲更是这天下读书人的表率,在他从小到大的认知里,女子就该待嫁闺中,相夫教子,而不是像她如今这般违背纲常伦理。
“舅舅,您那么聪明,难道就没有想过吗?不论是三皇弟还是四皇弟,或亦是六皇弟其中一人登上了那个位置,您觉得,杨家还有活路吗?我还有活路吗?”
三皇弟虽然无心高位,可那位看似无人问津的明妃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现在她和她没有交锋。或许,她比其他两人还要更加难以对付。
四皇弟就更不用说了,贤妃就差没有把野心这两个字刻在脸上了,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抢她儿子的位置的。若是有人在他儿子之前将至尊之位坐下,她去一定会像疯狗一般狂扑上去狠狠咬下对方一块肉。
而那位锦妃更不用说,即使她的儿子还小,她也早早的就为六皇弟铺路了。
也不知道她和明妃斗起来谁更胜一筹?
趁着她们还没有发现她的想法前,她还可以做很多事,只是万都城一事落幕后,那背后之人肯定会有所察觉。
“可是……自古以来,就没有过女子为尊的例子,你这是拿命去赌!何况,他们其中一人若是当真走上那个位置,何尝没有我杨家一亩生存地……”
杨毅还想说什么,连忙被杨帆打断,并且将他强行拉走。走前解释了一句,“殿下,你放心,我回去和老头好好说一下,绝对会让他支持你的!”
说完风风火火的就拉着他爹走了,将华河卡在喉咙的话吐不出来。
“杨公子看着不怎么靠谱,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有点作用。”青雀从方才的震惊中走出来,颇为感慨说。
因为杨帆的行为,华河清现在心情还不错,也乐意和青雀解释,“你要这么看他的话可就错了,外祖父和舅舅两个绝顶脑瓜教出来的人一定不会差。等着吧,以后你就知道了。”
有他出马,舅舅迟早站在她这一边。
第一件事暂时是解决了,接下来是第二件事。
“裴年,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我们就去杨家老宅,父皇对话,本宫自然是要听的。”
表面上,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来祭祖的,这件事自然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
暗中还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是不去,还没等到她回京城或许就被他们给算计了。
另一边被拉走的杨毅正在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不成器的儿子。
大骂,“你这个小崽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了?”
杨帆淡定开口,“是。”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你这是要将我杨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爹!您真的觉得旁人上位之后会善待我杨家吗?”
杨帆俨然没有了之前的笑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们杨家背后是整个天下的文人,现在夺嫡势之争还没有显现在表面上,可是一年三年五年后呢,爹您能保证一直保持中立,可那些被您拒绝过的人呢,您能保证他们心里不会怨恨您吗?”
杨帆极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杨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良久才开口,“只要我们杨家老老实实的关着门,他们总不能滥杀无辜。”
“爹,我从来没想过您竟然会这么天真!自古以来,夺嫡之争就很残酷,无一人不是踏着满地的身体走向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若是我们杨家和皇室什么关系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您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以。”
杨帆顿了一会,接着道,“但事实是小姨是永嘉帝的先皇后,表妹是皇室的唯一嫡长公主。我们杨家不是紧闭家门就可以高枕无忧!与其效忠一个与我们杨家没有任何关系的皇子,不如扶持一个拥有我们杨家血脉的公主。”
“何况,事到如今,爹您还觉得表妹只是一个胸无城府的公主吗?京城中发生的事,再到来万都城路上发生的事,表妹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儿子以为,表妹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
“您自己好好想想吧,儿子先下去了。”
杨帆知道不能把他逼得太紧,他爹活了半辈子了,很多事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成功,有他在,殿下的事情便会多一层成算。
这样想着,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之前的她满脸自信……
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她会成功。
杨帆离开后,杨毅独自在房中待了许久,甚至晚饭都不曾来用。
“殿下何为现在就和杨国公坦白了?”
裴年站在一旁,平淡开口。
华河清不以为意,“早知道也好,以舅舅的才能,本宫用到他的地方很多。”
“殿下就不怕杨国公反对吗?毕竟杨国公可是天下文人的表率。殿下想要荣升大位,还需要过天下文人那一关。”
华河清闻言 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年,“不然你以为,本宫为什么这么快就说出来?”
裴年稍微思考,便明白了她的话,心里不禁佩服。
“如此一来,有杨国公的帮助,天下文人反对的声音就会小很多。殿下思虑周全,属下远不及。”
第二日。
因着昨日杨帆的话,杨毅从开始的愕然,在经过了一夜的思考,竟发现自己的儿子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忽然间 ,他觉得自己老了,女子为皇自古以来不容于天,但他们杨家是她的唯一后盾。
皇帝的宠爱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当一切浮现在表面上,皇帝对她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又会怎么看?
若是她真有那个手段脑子,他们杨家也不是不可以扶持一个不一样的政权。
还未来得及去华河清那,便有人来说殿下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就等着他一同前往杨家祠堂。
说到这个,他才忽然想起昨日本来是要说这个事情。
昨日他被殿下的话吓得不轻,忘了自己的目的。
现在想起来不禁有些自责, 便连忙赶过去。
走近才发现自己的好儿子正在跟殿下说着话,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瞬间暴怒,“你这个臭小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和我说?你是不是诚心想要气死我?”
“爹,您来了,昨日儿子说的话,您可想明白了?”
杨帆今日心情还不错,呲着个大牙回话。
华河清也看向杨毅,简单的打招呼,“舅舅。”
“殿下,昨日一时情急,忘了今日之事,好在殿下早有准备。”
“这不是小事,舅舅不必在意。”
“爹,您还没有回答儿子的话。”
一旁杨帆嘟让着。
“殿下都不急,你急什么!”
“是啊表哥,此事不急,我们先去杨家祠堂,其他的回来再说吧。”
华河清没想现在就要杨毅给她答案,他需要给他时间思考,亦或是给他时间,让他看到她的能力和手段。
接着,几人都上了备好的马车。
杨家祠堂离万都城不远,但也不算近,需要半日的时间才能到达。
青雀自昨日听说自家殿下有意那个位置,震惊了一整天,直到日才回过神。
此刻她双目崇拜的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精贵人儿,“殿下,您既要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以后是不是就要像以往的皇帝那般,广纳天下美男了?”
正在吃着青雀刚拿出来的小点心,华河清猛的咽住了。
忍不住猛咳,“咳咳咳……”
吓得青雀连忙倒水给自家殿下,拍拍华河清的后背,等她好多了才在宽敞的马车里跪下,“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华河清收拾自己的失态,“你觉得呢。”
见状,青雀当真思考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啊,奴婢知道了,殿下肯定是要广纳后宫的,现如今已经有了一个侧君,到殿下坐在那位置上,宋侧君自然而然的成为殿下的妃子了!”
此话一落,华河清再次被呛住 青雀再次上前拍拍自家殿下的后背,“殿下,奴婢是不是又说错了?”
华河清心有余悸,“你没说错。”
她不敢再和青雀就这个问题纠缠,生怕她再口吐狂言!
一想到一个大男子要成为她后宫的妃子,她就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青雀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身边的侧君可不是什么小白兔,他也就是骗骗青雀这种傻子罢了。
之前配合他,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没想到,他的忍耐倒是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还有路上追杀的那一次,明明就是逃跑的绝佳机会,他依旧选择留下来。
她越发好奇起来他的目的,不过不管他是什么人,迟早会变成“她的人”,
所以 他的那些小动作她可以不放在眼里。
驾着马车的某人也竖起耳朵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听到里面的人答案后,心里不禁有些苦闷,拍打马臀的力气不觉大了些。
马车里的人险些坐不稳,青雀生气的声音传出,“裴年,你要是不会赶马车就让先前的车夫回来!”
裴年回过神,“殿下,是属下一时手滑。”
“无事。”
由于宋云章不是杨家的人 ,此次出行便没有叫上他,留他在院子里。
没有在华河清的身边,宋云章仿佛变了个人。
他看着手中的书,丝毫没有将视线放在此时跪在地上的男人。
“公子,家主想见您。”
听着这话,宋云章没有将视线从书上移开,清冷且充满不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家主?呵,何来的家主,我如今已经是长公主上了皇家玉蝶的侧君,长公主的侧君是没有什么家主的!”
“公子,家主他是有苦衷的啊!当时将您逐出家门,实在是无奈之举。”那人解释。
话落,原本无所谓的人瞬间暴起,“无奈之举?你竟然说他是无奈之举!他都能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你现在竟然说他是无奈之举!”
“白叔,我看在你侍奉过我母亲的份上,最后敬你一次,这院子不是你们能来的,现在就离开,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
被唤作白叔的男人被这冰冷的话碰了个透心凉,却还想再挣扎一下,“公子,您听老奴一声劝,长公主她是那样高贵,待她日后厌倦了您,届时,您要如何?老奴不奢求您回去,但求您离开这是非之地。”
白叔接着道,“何况,家主已经知道您回来了,他迟早会找上您,如今是老奴,下次来的可能就是家主身边的暗大人了。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长公主着想啊!”
他苦口婆心,见面到现在,他得知公子似乎对长公主极为在意,或许从她身上下手能有结果。
“白叔说笑了,比起长公主府,真正的肮脏之地是那家人!你也不必再多说,我既是长公主的人,那以后是生是死都是她说了算。世上再无玉泽公子,有的只是我宋云章。”
白叔言下之意他何尝不明白,只是那些人若是真的敢来这里,光是她身边的禁卫军就够他们喝上一壶。
何况她的身边可不止禁卫军,还有一个不知深浅且虎视眈眈的裴年。
这时候, 他倒真的希望他们那些人不知死活过来招惹长公主,说不定他还能顺带报仇了。
白里,你可别太让我失望了……
白叔见宋云章真的铁了心不回去,无奈的叹了叹口气,默默的退出来。
院子里只剩下宋云章和侍奉他的人,那些人在白叔来之前已经被支走了。
宋云章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脸上的平静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极其难看的脸色。
白里!元氏!
他不会放过这些人!思绪回到了那一天。
“父亲,母亲才去了三个月,您就要续弦吗?您对得起母亲吗?”
少年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试图唤醒那一丝丝的亲情。
“这偌大的一个白府需要一个女主人,相信你娘知道了也会同意为父的做法。”
不等那少年回话,他接着道:“对了,云章,你知道为父一直以来的期望是什么,如今正好你可以帮助为父实现这个愿望,你是愿意的吧?”
这时的少年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为人子,他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如何帮?”
闻言,白里笑起来了,连说娶续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开心,宋云章心里的不安被无限放大。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的,为父从商多年,一直想要入仕,可南倾极其反对商人入仕,眼下正有一个机会。刚上任不久的知府大人史付,想必你也知道。他说他极其看中你,让你跟在他的身边,如此一来,他就能让为父入仕。”
说完,白里不管宋云章发白的脸色,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啊,我们白家就靠你了!”
只见原本还算淡定的玉泽公子,身体颤抖的指着自己的亲生父亲。
“父亲,您!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为了仕途,您就要将儿子给卖了吗?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史付的肮脏手段,您这是要逼死儿子!”
白里好说歹说,见自己的儿子不乐意,瞬间就变了脸。
冷声道,“你既身为我白家的一份子,应当为白家的未来出一份力,为你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尽一份责任。”
此话一落,宋云章对父亲最后的期望破灭了。
“父亲,母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娘刚走不久,父亲要娶的续弦已经怀有身孕,这一切都不言而喻。
或许,母亲的死可能还与他们有关。
这么想,宋云章瞬间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原本母亲的身体还不错 怎么会一下子就病倒了。
可惜当时他没有多想,也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证据。
现如今还要牺牲他去换整个白家的未来,他做不到。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你父亲说话!”白里恼羞成怒。
“你母亲是病死的,大夫诊断时你也在场,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为何母亲尸骨未寒,元氏就已经身怀六甲,难道不是父亲有意让母亲给她让位吗?”
“我看你真是疯了,罢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院子中吧,过段时候知府大人来到这府上,到时候你就跟他走吧。”
说完,白里快速的踏出这间房,同时,门口的侍卫见状立马将门关上落锁。
宋云章急忙拍打这门框,门框丝毫不动。
又跑到一旁想要推开窗户,发现窗户也被锁死,瞬间心如死灰。
他从未发现他叫了十九年的父亲真的好狠!
“侧君,您在吗?”忽然,叫唤声将宋云章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华河清下马车时,杨家父子已经在一旁等着了。
坐了半日的马车,杨毅觉得腰酸不已,担心殿下也一样,连忙上前想要关心一下。
却发现她面色正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适,心里放心了不少。
同时,在心里暗戳戳的觉得自己老了,才坐了半日的马车就不行了,心下暗自伤神。
华河清看出他的心思,内心不由得一笑,“舅舅不知道,我跟着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武,会一些拳脚功夫,这半日的马车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一直跟着的裴年闻言,不着痕迹的看向眼前的殿下,后又很快的收回目光。
杨毅豪爽一笑,“看来微臣回去后也要练上一练了,免得日后出远门的时候又像如今这般。”
随后,几人一同进去,随从侍候的人都留在了门外。
杨家父子和华河清都拿起香,在一旁的烛火将香点燃。
杨毅领着杨帆和华河清上前,脸色严肃,“各位列祖列宗,今日杨家第十八代传人携杨家后辈来和各位见个面,望先祖可以庇佑杨家后辈,保他们一生无虞。”
说到这,杨毅犹豫了一会,接着道,“保佑他们所愿皆所得……”
话落,华河清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杨毅,嘴角的弧度若隐若现。
再出来时,杨毅一脸轻松,似乎是困惑已解的模样。
华河清看着悠哉悠哉走在前面的杨帆,她慢下脚步,直到杨毅靠近她时,低声说了句,“多谢舅舅。”
杨毅一愣,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不禁更加宽心。
方才他的那一番话,他向来聪慧的儿子都听不出来其中之意,没想到她竟然听出来了。
不禁点点头,对她的心思之细腻更加满意。
几人的目标本来也不是祭祖,只是既这么和永嘉帝说了,那自然也要做到,不然就成了欺君之罪。
现在杨毅做了决定,也知道她的此行的目的,便全心助她,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她。
“所以,舅舅的意思是拿下万都城不一定要在河渠上找问题,从白家下手也可以?”
杨毅思索,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这样的没错,只不过白家一直想要入仕,两年前本来是可以入仕图了,不知道为什么原因突然又行不通。微臣虽然早已经离开了这里,因着这里是故乡的缘故,便时时有留意这边的事。”
“据说当时白家的当家人和新上任的史付来往密切,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人再也没有来往,而白家想要入仕的途径也没有可能了。微臣得知消息,那白家想要入仕的心还没死,这一年多来,他试图用钱财买官职,但因着史付的原因,这万都城之中无人敢搭理他 。”
杨毅的话引起华河清的兴趣,她非常的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不知怎的,她想到了待在她后院的宋云章。
“舅舅可知道白家的事?”
杨毅摇摇头,白家家万都城里的存在感很低,“微臣只知道白家虽仕途不如意,但那白里确是个经商的一把好手,虽然在史付的话之下没有人与他有明面上的往来,但私底下大概是有来往的。毕竟,这白里可是个财神爷!”
华河清想着这倒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权势和财力不就是众多人终其一生的追求吗?那些官员阳奉阴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裴年,你去查查白家,本宫要事无巨细。”
回城路上,因着和华河清谈事情,杨毅上了华河清的马车,惹得杨帆眼红不已。
他都还没有和表妹同乘一辆车,父亲就先有这个机会了。
行到一半,这会儿已经进城了,马车不稳的晃了一下,华河清担忧的声音响起,“青雀,怎么了?”
青雀焦急的声音传来,“殿下,前年挡着人,奴婢一事不查,险些伤到她。”
故而,青雀转头看向那人,厉声呵斥,“你是何人?何故拦着我们的马车?”
“你又是何人,竟敢拦着本公子 你难道不是本公子是谁吗?”
只见一个约八九岁,身着华丽服饰的男童指着青雀大喊。
“嘿,我说你这小童,竟这般无礼,你家大人是谁,本姑娘倒是想要看看谁家的小孩竟然如此不知礼数!”
面对成年人,青雀不会手下留情,可面对这么一个小孩,她也不能直接上手。
要是不小心给殿下惹麻烦就不好收场了。
“还有,我看你穿的也不错,想必家中也是富贵人家,怎么只有你一人?”
小童话音刚落,不远处急急忙忙跑来一个小厮,看见小童,有惊无险开口。
“小公子,您在这里啊,可吓死奴才了。”
说完就要将小童带走,青雀出言打断。
“站住,你们是谁家的人,无缘无故挡了我家主子的路,不给个交待就想走吗?”
这是,小厮才看到前面这情况,心下一惊,“贵人饶命,奴才是白家奴仆,小公子是白家的嫡出公子。还望贵人看在白家的份上放了我们离去。”
马车里的人听到小厮的话,心下一动。
白家?刚让裴年去查,这白家人就撞了上来。看来,老天有意她接手这万都城。
“青雀,不可无礼。”轻柔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青雀将要出口的话收回。
“莫要吓到了小公子,将小公子扶起来。”
“贵人哪里话,那奴才先将小公子带回去了?”
看着这低调奢华的马车,小厮想也不用想 ,马车之内的人必定是个富贵至极的人,他哪里还敢让她的人扶起来。
没有听到声音,他有眼色的带着小公子离开原地。
“殿下,您刚才……”
在马车里的杨毅不解她的行为。
华河清浅笑,“舅舅不必在意,我刚让裴年去查查这白家,这白家的人就撞上来了。我这行为看着虽无用,或许在某些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她这么说,杨毅还是有些不赞同。
“舅舅放心,至于要怎么让白家为我所用,得先看看裴年带回来的消息是什么,看看这白家堪不堪用。”
杨毅思索良久,才慢慢道来,“如此便好,殿下心中有成算微臣也安心了。微臣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舅舅担心的可是父皇那边?”
“殿下果然聪慧,我们今日祭祖的事情恐怕此刻已经传回了京城,再过不久,皇上催殿下回京的旨意就要下来了。”
将万都城掌握在手中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短时间内肯定拿不下。
不知道殿下要用什么借口留在这。
“舅舅若是为这个担忧,那便请放宽心,父皇那边我来应付。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京城,如今既已经出来了,那便不可能再轻易回去,至少,再回去之前,我抗衡的资本绝对不能少。”
虽说父皇对她疼爱有加,那只是在她是一个没有半点威胁的公主。
当她拥有夺嫡的资格呢?届时父皇又将如何对待她?
她身为何漪的时候不喜欢将命运放在别人的手中。
如今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更是会将自己的命运紧紧的握在手里。
“殿下心中有成算,那微臣也放心了。”
“殿下接下来的第一步是……”
“最晚今夜,裴年就会回来,到时候如果舅舅过来看看就知晓了。”
江南开春的天气比京城暖和不少,夜里也不用穿那么厚了,简单的穿着,再披上一个披肩就足以保暖。
从杨家祠堂回来后,华河清小小的休憩一会便已经接近亥时。
“殿下可要用餐?”
华河清后半日确实没怎么吃过东西,还真的有些饿了。
“几时了?裴年可回来了?”
青雀心疼的替殿下整理披风,“殿下,快要亥时了,想来裴年也快回来了。”
裴年得到她命令后就离开了,应该也还没有用晚膳。
她总不能亏待了自己的人。
“你去让人饭菜都准备好,待裴年回来就端上来。”
青雀离开后,院子里就华河清一人了。她闭着眼睛在院子里的软椅上浅眠。
开春的夜晚与京城真是不一样,已经快要感受到暖意了。
忽然,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你回来了。”
裴年也忍不住高兴,“殿下怎么知道是我回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裴年的自称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属下。
华河清也不在意。
“本宫自然知道,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本宫闻着很放松。老实交代,你都熏了什么香?”
“呵呵呵呵……”
“属下哪里有熏香,若真有,那大概是属下跟在殿下身边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染上了殿下身上的味道。”
裴年一脸正经的话,在这孤寂的夜里却显得暧昧异常。
“想不到你现在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返回的青雀看到裴年回来了,还靠殿下那么近。
她也没有进去,殿下的身体最重要,她又返回厨房,将热好的饭菜端过来。
再回来时,华河清已经坐起来,裴年也正正经经的坐着。
“殿下,膳食已经端过来了。现在可要进里屋用膳?”
华河清还没有开口,裴年急着道,“殿下怎么现在还没有用膳,饿坏了身体可怎么办才好?”
青雀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裴年,要不是因为你,殿下早就用上了。”
“原来殿下是忘了属下,以后殿下不必等属下,属下没有殿下金贵,殿下饿坏了属下会心疼。”
他话虽这么说,但眼底的喜悦没有隐藏,就差点开口说下次也要等我了。
青雀翻了翻白眼,不想看见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华河清:……
她不是这么个意思吧?
晚吃只是睡懒觉而已,再看看他那模样 罢了,他这么想就想吧!
两人都坐下后期,华河清看着站在一旁的青雀,“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今日一整天,青雀都陪在她身边,现在肯定也饿了。
“殿下,这怎么成呢?奴婢哪有资格和殿下共膳?”
“你从小陪本宫一块长大,早就如同本宫的妹妹一般,快坐下吧。”
青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消息,感动不已,“是,殿下。”
三人草草的用完膳,便让人将杨家父子叫过来。
杨家父子到达时,房间里的饭菜味道还没有散去。
“现在舅舅和表哥都来了,你说说吧,可查到了什么消息?”
裴年的手里握着很多人的很多资料,很多事情他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他主要的事情就是护在殿下的身边,保她周全。
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