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是不可以by雪笙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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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害得苏珊险些一尸两命,见苏珊成了云黎特助,又求复合。苏珊不理,他便骚扰不断。
二十五岁的江时白不仅让他出了血,更是吃了几个月牢饭。道貌岸然的中年伪君子罢了。
“我们走吧,顾淮马上下课,宋泊简估计也要到了。”说完,云黎直接起身离开。
原以为是个聪明的姑娘,如今看来不过尔尔!她口口声声劝顾淮不要沦为别人的消遣,自己却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云黎自问不是良善之人,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更不愿意去插手他人的感情之事。
浪子回头?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云黎与顾淮,江时白与宋泊简,四人享用完晚餐后,便各自返家。
夜幕笼罩下的查尔斯河,宛如一位沉睡的美人,静谧美丽。河畔的别墅里,一场激烈的云雨方才停歇。
“你觉得,我应该提醒一下洛语桐吗?”云黎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被情欲浸润过。
“不应该,也不能!”顾淮的语气坚定,“感情中的人,无论男女,皆如扑火的飞蛾,丧失理智,听不进去任何劝导的。”
若是有人告诉他,云黎不是一个好人,在玩弄他的感情,顾淮或许会认为,云黎只玩弄他的感情,不正是因为喜欢他吗……
云黎轻笑一声,旋即转移了话题,“四月底回国后,五月一号陪我去参加二叔的寿宴,二号再回去。”
“你陪我一同回家,好不好?”顾淮终于鼓起勇气,大胆地问出了这句在心底徘徊已久的话。
“五月的南城,正值赏景佳期,我与你一同回去……”
“一言为定!”顾淮激动地翻身,将云黎压在身下,眼神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姐姐与我一同回家!”
云黎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我都把二老的宝贝孙儿拐回来了,自然要去拜会他们。”
“顾淮,你稍微减少些锻炼,肌肉变多了,有点硬……”余下的话语,被顾淮用热烈的吻堵住。
“还有更硬的呢……”在唇齿交缠间,他含混不清地呢喃着。
云黎在波士顿陪伴顾淮五日后,于正月初九晚上回到了京州。次日,她与兄长等至亲一同前往墓园祭拜父母。
随后,事业大过天的云黎和苏珊,各自抛下男人与幼子,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宁夏前些日子做了一个小手术,目前正在天合医院休养。云黎与苏珊在下班后,特意前来探望她。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波士顿的时候,我碰到秦恒远了。”云黎边走边说。
苏珊愣了一会,才想起这个人,笑着说:“如何?他是不是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云黎点了点头,“像个人样!他正在和洛语桐谈恋爱,就是顾淮之前的那个追求者。”
“不难理解!那种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对小姑娘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苏珊又叹了口气:“我当时就是被他所迷惑,一头扎进了温柔陷阱里,结果丢了半条命。”
她提醒道:“你不用和那个女生多说什么,反正到最后,秦恒远都会有完美的解释。”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本来我们就是陌生人。”云黎很清楚她的意思。
苏珊幽幽说道:“我的头脑已经很聪明了,当年也有同学提醒过我,只可惜,我听不进去啊!这种事情,非得自己撞了南墙才会醒悟……”
宁夏正悠闲地躺在病床上,看着沙发上嬉戏打闹的父女二人。
“姑奶奶,苏总,你们来啦!”宁夏的声音洪亮有力,丝毫不像一个病人。
“姑姑,苏珊姐姐。”云霄喜笑颜开地抱着依依过来打招呼,“依依会喊爸爸了,叫得可清楚呢!”
“依依,叫爸爸,爸……爸……”他轻轻捏捏依依那粉嘟嘟的小脸,温柔地哄着她。
“爸爸……”依依小嘴一咧,冒出了一句动听的小奶音。
云霄的脸上笑开了花,“怎么样?听得清楚吧?”
“我真担心你把依依带笨了……”云黎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她转头看向宁夏,问道:“依依的周岁宴,你们定好时间了吗?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
“我就准备定在五月二号,正好云霄也放了长假。”
宁夏稍稍犹豫一下,接着说:“我爸妈的意思是,这事要不要和你大哥说一声?还有其他人……”
“不用,”云黎微微一笑,“你确定好时间告诉苏珊就行,我们也好提前安排行程。年初事情多,我们可能会经常出差。”
有些话,无须言明,大家心照不宣即可。
去年的除夕夜,云霄回到老宅,又前往黎家,再加上云震之前对依依的慷慨,这一切让宁家夫妇不由得猜测,云家是否要正式认回云霄。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云震并未带云霄前往二叔家……
他们父子关系或许逐渐缓和,但云霄和依依,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云家的公开认可。
宁夏自然明白了云黎的意思,“其实,我也不喜欢大办宴会,把一个周岁宴搞得像商务会一样……”
云霄也随声附和着:“我也是这么想的!所有的仪式都不会缺少,但孩子不应成为联络的工具!”
宁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姑奶奶,你别介意啊,我爸妈就是那样的人,尤其是我妈妈,满心都是利益……”
“当然不会,”云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宁夏,你如今有自己的事业,又已二十八岁了,不必事事都听从父母的安排。”
宁家夫妇的想法实属人之常情。
即便云霄开始创业,但想要复制云尚的成功,根本毫无可能,与云氏集团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毕竟,云黎创业之初,云父便豪掷十亿,更是亲自出马为她保驾护航,悉心教导。而且,云黎的商业天赋,远非普通人所能望其项背。
云霄在一旁小声嘟囔着:“我们前几天吵架的原因就是这个……”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云黎直接起身打断他的话,与苏珊一同迅速离开病房。
须臾,苏珊拍拍胸口,笑道:“若是再晚走一步,估计又会沦为他们二人的判官!”
“以后他们再有事,麻烦苏总过来慰问……”
“别介啊!”苏珊连忙打断了云黎的话,“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云霄与宁夏两人,每次吵架都能不带重复的连续一个小时,还偏偏喜欢找人评理……
“云总?”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了二人的笑谈。
云黎转身看向走来的女子,微微颔首:“徐小姐,你好。”
徐瑾怔愣一下,而后笑道:“云总是目前为止,第一个没有称呼我沈太太的人,真好……”
“抱歉,之前对你不了解,前段时间,在画展上无意看到你的画作,觉得很是不错。”
云黎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徐小姐首先是我欣赏的画家,然后才是沈太太。”
徐瑾的笑容灿烂而真挚,“原来还有人记得我是一名画家……若是云总不嫌弃,我想赠送您一幅画,只为您今日的肯定。”
“荣幸之至!”
“我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徐瑾忽然说道。
云黎微笑着颔首,“恭喜!”
“谢谢。”徐瑾的唇边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明天,我会让人把画送到您的公司。那我就先失陪了。”
苏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宁夏曾说她不够出色,我现在倒不这么认为了……”
“外柔内刚,心性坚韧,至少她的画是如此。”云黎对徐瑾的画风的确颇为欣赏。
徐瑾坐在车内,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知晓沈祈安和云黎的过往,毕竟当初他的追求如此张扬,几乎是人尽皆知。
或许是一往情深,或许是求而不得,沈祈安的心中始终只有云黎,也许一辈子都会如此……
然而,云黎对他却毫无爱意,从未动过心。她谈起沈祈安时,眼中的平静无波,清楚地表明,沈祈安一直都是单相思。
与她一样,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云黎与苏珊离开后,病房里的宁夏和云霄再次陷入了冷战。
“宁夏,我对如今的生活状态心满意足!”云霄轻拍着依依,待她睡熟后,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宁夏床前缓缓坐下,语气坚定地说道:“住着别墅豪宅,开着新款跑车,有着喜欢的事业,我别无他求。”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夏脸色如霜,冷漠地质问。
云霄眉头紧蹙,“你爸妈最近去云氏的次数有点多了!前段时间,他们竟然带着依依去拜会云先生,又去云尚找姑姑……”
“我真的不知道!”宁夏打断他的话,“我一直忙于工作,我妈说帮我照看几天孩子,我才把依依交给她的。谁能料到她……”
“罢了,罢了!”云霄见她满面愁容,心生怜悯,不忍心再责问,“以后别这样了。”
他稍作迟疑,接着说道:“依依有两个阿姨悉心照顾,你这边也有保姆和护工精心看护。我晚上有个应酬,得先走了。”
“知道了,赶紧滚吧!”宁夏挥挥手,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你这人……”云霄站起身,脸色阴沉,“好心当成驴肝肺!依依若有何事,打电话给我!”
他说完,转身走向依依,凝视片刻后,轻轻开门离去,关门的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到房内的人儿。
宁夏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委屈难言:“我难道希望他们去吗!那是我的父母,我能怎样?”
深夜的沈家老宅
在伦敦出差半个月的沈祈安,下午方才归来,此刻又埋头扎进书房,忙碌于工作。
“咚咚……”徐瑾轻叩两下门,随后推门而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沈祈安头也不抬,淡淡地开口,“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去睡吧。”
“你看看,这幅画如何?”徐瑾将手中的画卷放在书桌上,轻轻打开。
“不错……”沈祈安的目光甚至都没有离开电脑屏幕,随口给了一句简单的评价。
“我准备把它送给云总。”徐瑾并未理会他的敷衍之辞,忽然说道。
沈祈安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看向她,眉头微皱,“云总?你是说,想把画送给阿……云黎?”
徐瑾微微点头,“我今日偶遇云总,她说曾在画展上看过我的作品,甚是欣赏。”
她摩挲着画轴,轻声说道:“这是我最满意的一幅画,一直视若珍宝。如今,与其让它尘封,不如送给真正懂得欣赏它的人。”
事实上,这幅画是她两年前为沈祈安所作,只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送出。沈祈安甚至连她开过画展,都不知晓……
沈祈安闻言,起身走到徐瑾身旁,仔细端详着画作。画中的向日葵在阳光下怒放,色彩鲜艳,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这种磅礴大气,又充满生命力的画风,与徐瑾温柔顺从的性格,倒是完全不一样。
“画得不错,是她会喜欢的风格。”
沈祈安说完,或许意识到言语有失妥当,又补充道:“之前,合作公司送了她一幅类似的油画,她很是喜欢。”
徐瑾缓缓地将画卷收起,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你呢?你喜欢吗?”
沈祈安重新坐下,嘴角挂着微笑:“我对油画涉猎不深,不过,既然是你画的,那自然是不错。”
他没有正面回答喜欢与否,只是给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徐瑾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沈祈安说他对油画涉猎不深,然而,他明明是古董名画方面的行家……
“我今天下午,是在医院里碰到云总的……”
“她怎么……”沈祈安及时刹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看向徐瑾,“你身体不舒服吗?”
徐瑾微微一笑:“云总是去医院探望朋友的,我……我怀孕了。”
沈祈安愣了一下,急忙起身走到她面前,关切地问:“多久了?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
徐瑾回答道:“经期推迟了一个星期,我在家自测之后,又去天合做了检查,已经快六周了。”
“抱歉,我最近太忙了。”沈祈安搀着她缓缓坐下,“这个喜讯,有没有告诉母亲?”
徐瑾微微摇头,“还没呢,傍晚才检查出来,母亲与友人去了佛寺,过几天才回来。”
“母亲若知道这件喜事,恐怕连夜就要赶回来。”沈祈安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
徐瑾接过水杯,轻声问道:“祈安,你喜欢孩子吗?”
沈祈安坐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腹,“我今年已经三十七岁,母亲也年过花甲,沈家……应该有个孩子了。”
“仅是因为这个吗?”徐瑾握住他的手,柔声询问道。
沈祈安沉默许久,“徐瑾,你也过了而立之年,不应再沉溺于那些虚幻无着的东西。”
他忽然问道:“你可知,我当初为何没有选择那些二十出头的女子,而是与你结婚?”
“因为你温柔懂事,不会滋生太多麻烦。”沈祈安自问自答。
徐瑾喃喃低语:“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为何我们之间就不能互生爱情呢?”
沈祈安提醒道:“订婚前我便有言在先,我对儿女情长毫无兴趣。婚后我们相敬如宾,生儿育女,这对沈徐两家都好。”
“天色已晚,我们去休息吧。”他揽着徐瑾起身,“明天早上再通知母亲。”
“如果,你娶的人是云黎呢?”徐瑾蓦地开口。
沈祈安的脚步稍作停顿,随后搂着她继续朝卧室走去,“只可惜,世间从无如果……”
黑暗里,徐瑾躺在床上,看着沈祈安的背影,内心酸楚难耐。如此优秀的男人,她怎能不为之心动?
两年前,她便对沈祈安心生爱慕。故而,当沈祈安选择与她联姻时,她欣喜若狂。
尽管沈祈安明确表示,他无心儿女情长,只希望两人联姻后,能相敬如宾,齐心协力,过好生活。
徐瑾当时满口应承。她寻思着,婚后他们朝夕相处,必会日久生情,成就一段先婚后爱的佳话。
令人遗憾的是,沈祈安的心早已遗失在云黎身上。
曾有人言,世上有三种女子,会让男人念念不忘。一是皎洁无瑕的白月光,二是心头鲜艳的朱砂痣,三是爱而不得、心生仰慕的女人。
云黎啊,偏偏占全了……
沈家老宅中的情感纠葛,云黎全然不知,亦毫无兴趣。
她刚刚与顾淮结束视频通话,此刻正忙着为他挑选衣服。谁让当初分手时,她将顾淮的衣物全数打包,扔进了仓库呢!
还有两个月,顾淮便能回国,此后两人不必再隔着太平洋,谈着遥远的异地恋了……
第99章 顾淮回国
时光如驹,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远赴美国交换学习的顾淮,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傍晚的黎苑
“姐姐好狠的心啊!”顾淮抱着云黎,满脸哀怨地看着她。
“我怎么狠心啦?”云黎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私人飞机接你和同学回国,专车送你来黎苑……”
“可自春节后,你就再没去看过我!”顾淮幽怨地打断她。
“咳……”云黎有些心虚,“这两个月实在是太忙了!澳大利亚、南非、迪拜、柏林、伦敦……我真是片刻都不得闲啊!”
“辛苦了,”顾淮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我只是太想太想你了,没有抱怨的意思……”
云黎轻抚着他的后背,“我当然知道,上半年这么忙,也是为了年中能好好休假。”
她调笑道:“等你放暑假了,姐姐也休假,好好陪你……”
“真的?”顾淮兴奋地叫起来,“那我们先回南城待几天,然后去度假,好不好?”
云黎点点头,“都听你的!我们先去量一下尺寸,你现在壮了不少,以前的衣服估计都不合身了。”
正如江时白所说,顾淮并非天生练武的料。然而,经过近半年的锻炼,他不仅学会了基本的防身术,身材也变得更加强壮。
顾淮原本的肌肉线条,是那种少年感十足的薄肌。如今,他的八块腹肌结实而紧致,线条分明,胸肌也越发明显。
他的脸蛋精致漂亮,身材却强悍有力,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还真是有些带劲啊!
“姐姐,你确定要现在去量尺寸吗?”顾淮忽然握住云黎的手,放于自己的腹肌上,声音带着蛊惑。
云黎的纤纤玉指轻轻摩挲着一道道精细的沟壑,“或许,待会儿再去,也不是不行……”
直至晚上七点半,顾淮才终于量好了尺寸。
“要不要去器械库看看?”云黎冷不丁地问道。
顾淮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要去,要去!”
须臾,云黎便带着他来到了位于书房右侧的器械库。
近两百平的房间内,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令人眼花缭乱!
AK-47、格洛克 17、伯莱塔 92F 型手枪、qSG92 式手枪、m2000 型手枪……顾淮只认得这些常见的。
甚至还有一些冷兵器,寒光闪闪的匕首,锋利无比的刀剑,造型别致的弓弩,威风凛凛的长鞭……
云黎看到顾淮惊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忍俊不禁,“这些只是我的个人收藏而已,平时可不会用到!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我能摸摸它们吗?”顾淮满脸期待地问道。
“当然可以!”
他刚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又像触电般缩了回来,压低声音问道:“这里面有子弹吗……”
云黎哭笑不得地上前,手脚麻利地卸下弹匣里的子弹,而后塞到顾淮手中。
“敢情你喜欢的是模型啊!”
顾淮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真家伙,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喜欢真的!只是总觉得心里没底,怕不合法……”
“闭嘴!”云黎白了他一眼,“真是个书呆子!挑上一把,有空我教你射击,家里就有射击场。”
顾淮憨笑两声,像挑宝贝一样逐个查看,最后挑中了一把沙漠之鹰,“这个……”
“这个不行!”云黎连忙解释道,“它的后坐力太大,你一个初学者用这个,简直是自讨苦吃。”
她挑了一把格洛克递给顾淮,“用这个吧,简单易操作,安全性能更是没得说。”
顾淮又忙不迭地塞回云黎的手中,面红耳赤地说:“先把弹匣清空了……我怕走火……”
云黎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标准的微笑,尽量放缓了语气,“我明天去玩具店,给你多买几把玩具枪,那个可能更适合你!”
“我不是……”顾淮急忙开口解释。
“走吧!”云黎却一把拉住他,“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你这样非常对,很有法律与安全意识。”
顾淮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如果他初次见到这些热武器,就能面色如常、游刃有余地掌控,那云黎反而要心生不安了!
云黎忽地忆起一事:“顾淮,咱俩二号下午再回去哦,中午依依要过周岁生日。”
顾淮点头应允:“当然可以,反正我们暑假也会回去,五一若时间太过仓促,不回家也行。”
“还是回去看看吧,爷爷奶奶已有一年多未见你了,距离暑假可还有两个月呢!”
云黎继而打趣道:“都说男人娶了媳妇便忘了娘,你如今都不想爷爷奶奶了啊?”
顾淮长叹一声:“我每次回家的前两天,他们宝贝着呢。两日过后,爷爷便跑去钓鱼,奶奶则忙着搓麻将,做饭的活计都落我身上了……”
他又赶忙问道:“那个,二叔的寿宴和依依的周岁,我该送些什么贺礼啊?”
云黎摆了摆手,应道:“这个无需你操心,我都准备好了。”
二叔的七十大寿,自是应当呈上厚礼。依依的周岁宴嘛,依着常规的标准即可。
云黎与大哥已给了依依贵重的见面礼。至于以后的生日礼物,便不会再特殊了,以免养大了宁家的野心,反而对孩子不利。
云震明言,此后不会再赠予依依任何东西。云黎也只会以宁夏朋友的身份,送上生日礼物。
并非他们对孩子凉薄无情,实在是宁夫人贪得无厌啊!
这半年来,她竟把众人对依依的宠爱,当成了放肆的资本,颇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
一个孩子,觉得可爱逗逗趣也就罢了!儿子、亲侄子,都不被当回事,孙女、侄孙女,又算得了什么呢……
忽然,顾淮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爷爷奶奶发来的视频。
“你们是二号回来吧?”屏幕中传来爷爷和蔼的声音。
顾淮回应道:“二号傍晚到家,能赶上吃晚饭的。”
“爷爷奶奶,晚上好。”云黎嘴角微扬,微笑着向二老打招呼。
“哎哟,晚上好,晚上好……”爷爷难掩内心的激动,与奶奶头挨着头,笑容满面地看着她。
云黎不禁有些羞涩,尽管这已不是她第一次与顾淮一同接二老的视频了。然而,他们的热情依旧让她感到些许难为情。
奶奶笑容可掬地说:“我们把顾淮的房间,从头到尾都收拾了一遍,床上用品也全部换成了新的。阿黎啊,你就住他的房间,好不好?”
她随即又赶忙补充道:“让顾淮去睡旁边的小房间,他皮糙肉厚的,住哪儿都一样。”
“奶奶,可以的,辛苦你们了。”云黎看了一眼“皮糙肉厚”的顾淮,心中满是感动。
不一会儿,视频通话结束,顾淮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云黎身上,与她嬉笑打闹着,“和我分房睡?想得美!”
“爷爷奶奶准备的嘛!”云黎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两位老人家都善良淳朴,即使知道她与顾淮早已同居,还是特意为她准备了房间。
顾淮的卧室是家里最好的房间,二老深知这位初次登门的孙媳妇出身富贵,因此,早早地便开始扫榻相迎。
五月一号,云家二叔的七十大寿。
纵然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不喜铺张,但是,多家姻亲加上至交好友,也让整个厅堂贵客如云。
寿宴从中午到晚上,安排得满满当当。云黎带着顾淮,早早地便来到二叔的庄园。
“二叔,祝您如松柏之茂,常青不老;似南山之高,岁岁安康。”
顾淮恭敬地送上寿礼,满怀真挚地说着祝福语。
“好,好,好!”二叔笑容满面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赞赏,“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浑身都散发着国泰民安、报效国家的气质。”
云黎哭笑不得:“二叔,您又来了……恨不得把所有的年轻人都送去保家卫国!”
“阿黎好眼光!”二叔对她竖起大拇指,“有你二叔的风采,更得你外公和舅舅的真传!”
他看着顾淮,语重心长地说:“二叔我从不看重门第家世,只要能为国家做贡献,都是好儿郎!”
“多谢二叔教诲。”顾淮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
“快坐下,快坐下!”二叔连忙摆手。
“景舟、景月,你们以后找对象啊,得多让你们姑姑把把关。”他瞥了一眼云震,调侃道,“你们的爸爸可不靠谱!”
“是!”景舟景月喜笑颜开,疯狂点着头。
云震当场语塞,今日又是遭长辈嫌弃的一天。幸而季兰馨此刻在外,否则,他俩定会一同遭嫌。
他清了清嗓子,缓解一下尴尬,说道:“二叔,待午宴结束,您便与老友对弈、垂钓,好生叙叙旧。”
随即,他又将目光投向云黎,嘱咐道:“阿黎,你就陪堂兄堂姐喝茶聊天,玩玩牌,或者打打高尔夫。他们年纪渐大,不太爱活动了。”
“至于景舟景月,你们可以与弟弟妹妹们,一同去打马球或是网球,随便都可。”
云震说完,看向二叔,笑道:“到了晚上,让小辈们逐一给您拜寿。咱们再听会戏,就图个热热闹闹。”
“你们兄弟安排就行!”二叔微笑着点头,“儿孙满堂,老友齐聚,实乃人生幸事。”
不一会儿,云黎的舅舅舅妈携全家前来道贺,齐教授紧随其后。
“黎兄啊,你现在可得意了吧!”二叔指着顾淮,打趣道。
黎文远笑着点头:“那是当然!如今这良才难觅啊!小顾这孩子,我真是满意至极。”
齐教授随声附和:“老黎的几个子孙中,就一个从事科研工作的,还偏偏是药学专业。他现在可不得紧紧抓住这个外甥女婿吗!”
众人欢聚一堂,屋内洋溢着欢声笑语。直至季家几人的到来,二叔与舅舅脸上的笑容才稍稍收敛。
云黎抬头望去,季家夫妇带着儿女前来拜寿。除了季文湛和季文静,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孩。
云震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大哥,今天是二叔的七十大寿,你怎么什么人都带过来!”
季家真是愈发荒唐了,竟敢带着私生子在二叔面前招摇过市!谁不知道二叔对这个深恶痛绝!
季父尴尬地赔笑道:“二叔,妹夫,今天正好文旭放假,我就想着带他过来见见世面,认识一下大家。”
此时,季兰馨正好陪着二婶走进来,她急忙打圆场:“二叔,大哥之前就与我提过,只是我一时疏忽,忘记跟您二老说一声了……”
“行了!”二婶打断她的话,径直走到二叔面前,“你的那些老战友们马上就到,宴席也要开场了。”
二叔颔首示意,起身热情地招呼着几位老朋友:“走,咱们去迎迎那些老伙计们。”
云黎与顾淮随即起身,跟随几位长辈一同出去。景舟景月跟在后面,路过季家时,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季文旭。
季文湛低头站在季父身后,在云黎离开后,他偷偷转头,瞄了一眼她的背影,眼神中划过一丝阴冷。
然而,这转瞬即逝的异样很快便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