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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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一把扯过战北辰,小声说道:“二哥,你跟他去认一下是哪条溪。”
战北辰诧异地瞅了沈昭昭一眼,正想说他不放心,就被沈昭昭推着去了。
被救的那人听说要去寻溪水,也没推辞,就带着战北辰走了。
沈昭昭拿着这块石头,眉开眼笑地回了马车上。
一掀开车帘,暖意扑面,被寒风赶走的醉意又涌了上来,头脑有些发晕,像只猫儿一样蹭到了战南星身边。
手探到战南星的膝头摩挲。
“如果这次没错,你的腿就有的治了。”
沈昭昭把自己的脸在战南星的胸口蹭了蹭,这才舒坦地说道。
战南星全身微微僵硬,心脏猛地一跳,定了定神思,这才哑着嗓子问道:“为何?”
沈昭昭献宝一样地把那块石头送到战南星面前,“这是金矿石。”
她前世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见过,组织的人护送探矿的专家去确定金矿的位置,她作为随队的医生也去了。
“你看啊,这条白色的是石英矿脉,边上是红铜矿,我刚刚就着风灯照过,有一点点的金色。”
“确定?”战南星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发现一座金矿,这对于现在的战家而言,意味着什么?
战南星听到自己心脏在猛烈地跳动着。
“有了金矿,我就可以扩容出来一间手术室,就可以给你手术治腿啦… ”
沈昭昭后面说了什么,战南星不想听了,他托起沈昭昭的脸,埋头贴了上去。
辗转碾磨。
呼吸都急促了。
“嗯… ”沈昭昭没做好准备,刚刚吸了一口气就被他掠夺走,推又不敢用力,只能放松身子,由着他吻。
不知过去了多久。
沈昭昭因为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战南星他学得真快,她才刚刚主动吻过他,他就蹬鼻子上脸反过来了…
“三弟!”
唰地一下,车帘被一把掀开。
而后,又被一把放下。
“咳咳,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
车厢外,战北辰眼睛到处乱看,尴尬地清着嗓子。
战南星轻叹一声,离开了那片柔软,又有些连留地浅浅啄了一下,这才直起身,帮怀中的人拢了拢披风。
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上,又没忍住想俯身。
被沈昭昭抬手给挡住了。
战南星眸中闪过一抹被打扰的不满。
“夫君,你留在车上,”沈昭昭指了指战南星胸口已经渗出来的鲜红,叹气,“我去问问什么情况。”
她原本想着战北辰去认一下金矿的位置,她回车上帮战南星处理崩裂的伤口的。
男色误事。
沈昭昭说完,掀开车帘跳下车,“二哥,那溪流的位置认准了么?”
她打算白日亲自去瞧瞧。
战北辰回神就只见沈昭昭下来,“啧”了一声,瞪了眼车厢。
他怎么觉得,三弟现在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见不得人了呢?
啥事都是三弟妹露面作主。
“认准了,”战北辰没好气地说道,“正好三弟妹你跟过来,帮着救个人。”
“谁?”沈昭昭好奇。
战北辰冲着车厢说道:“咱大哥!”
车帘子掀开,露出了战南星那张诧异的脸,“二哥,你是说… 大哥在那条溪流的那边… ”
战北辰目光落在战南星胸口那星星点点的血迹上,又很怜惜,到底只是叹了声气,“是,三弟你留在车上,路不好走。”
“大哥可能是撞到了头,现在人就晕在那儿,身上有伤,”战北辰简单说了一下战东风的情况,“我让那个汉子帮着看着人,赶紧回来通知你们。”
“走走。”沈昭昭赶着战北辰带路,自己想了想,又转身,一路小跑着回到车厢边上,冲着战南星勾勾手指头。
战南星猝然听到大哥的下落,狂喜和震惊尚未褪去,见她过来,也就顺着她的意思低头,没有多想。
“啵!”
沈昭昭踮脚,拉低了战南星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老大声的。
“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她把那把手枪取了出来,塞到战南星的手中,“有坏人来你就用这个,会用哦?”
“嗯。”战南星点头。
她教战北辰的时候,他也学会了。
战北辰正好转身要催促她,动了动耳朵,抽了抽嘴角,没忍住翻了下眼皮。
三弟妹也真是的。
夫妻感情好,怎么也避讳着他这个当二哥的人啊!
战南星胸口涌起一股暖流,黑眸看着沈昭昭,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目光温柔,“去吧。”
沈昭昭转身走了,经过战北辰的时候,眼睛一弯。
从空间里取出了自己的小药箱,一把塞到了战北辰的怀中。
“二哥,劳烦你拿一下,这是治病用的药箱!”
战北辰猝不及防,诧异地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药箱。
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记性。
她来大营赴约的时候,就带着这玩意儿吗?
沈昭昭一心惦记着救人和她的金矿,没有多留意战北辰的心思。
溪流不远,才走了一小段路,就从一人高的枯黄茅草丛中,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
战北辰快走几步,帮着沈昭昭把茅草拨开,露出月色下泛着波光的溪流,还有岸边石子滩上,蹲着的人。
“人怎么样了?”战北辰走了过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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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二位没什么事,我就先赶路?”
他直觉这个从溪水中捡到的男人快死了,这人走在路上,最忌讳遇到死人了。
要不是他们帮了自己一把,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一个人守着这个快死的人。
“告辞。”战北辰客气道别,见人转身离开了,这才蹲下身。
沈昭昭已经动作利索地一把撕开了战东风的衣裳。
胸膛敞露在两人的眼前。
“大哥!”战北辰的眼睛当时就红了,借着月色的微光,他清清楚楚看到战东风的胸口,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
沈昭昭也舔了舔后槽牙。
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战东风的胸口有陈旧的刀伤,还有新近添的伤痕,甚至,还有好几道鞭痕。
“狗日的,让我知道谁伤了我大哥,我把他狗头拧下来!”战北辰咬着牙。
“那是以后的事,”沈昭昭冷静开口,一点不见喝过酒的醉态。
伸手,轻轻触碰战东风胸口的伤痕,确认人昏迷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伤口,又抬起战东风的头。
手这一摸,就摸到了一把湿漉漉的液体。
她抽出手,手掌上,尽是猩红的血液。
“磕到头了,”沈昭昭说道。
着实有些棘手。
人头上的伤是最需精细治疗的,她空间里只有CT,如果要更精确一点,必须要核磁。
“咋办?三弟妹,你可有法子医治?”战北辰着急追问。
沈昭昭想了想,只能先用CT看看了,随口就开始胡诌,“先止血,缺一味止血的药材,二哥你帮着去找找。”
说完,沈昭昭让战北辰就地寻找一些止血的草药过来。
在战北辰转身离开,不见了人影的同时,就拉着昏迷的战东风进了空间。
空间强制扩容后,大树取出了,显得特别空旷,沈昭昭把人送进了CT室,拍了一张头部的骨片出来。
还好,头骨没有裂,颅脑内也没有明显的血肿。
应该就是轻微撞击导致的脑震荡。
沈昭昭没有耽搁,把人从空间里带了出来,打开小药箱,给战东风进行了简单的伤口处理。
战北辰回来的时候,沈昭昭已经把血止住了。
正要把手中的三七递出去,就看到自己大哥的脑袋已经打好了绷带,完全不需要他的草药。
“二哥,劳烦你把人背上,头部伤势不重,回去养些日子就能好,”沈昭昭收好了小药箱。
战北辰默默地把人背好。
一边往来路赶去,一边强烈怀疑沈昭昭刚刚就是找个借口把他支开!
回到马车,战南星已经靠着等着了,一眼就看到被二哥背着的大哥,就要跳下马车迎上去。
“站住!”沈昭昭远远地指着他。
战南星脚步一顿,默默地回身,让开位子,方便战北辰把人送进马车。
“驾——”
战北辰驾着马车着急往回赶去。
马车中,战南星看着伤痕累累的大哥,眼眶发红,不过他见过二哥当初被蛊虫控制的模样,这次,到底能压抑住情绪。
“大哥和二哥都活着,”沈昭昭拉了拉战南星的衣袖,“你祖父和父亲肯定也好好的。”
“嗯。”战南星重重应了。
“我刚刚给大哥简单检查了一下,有鞭痕,也有近期干重活时候受伤的痕迹。”沈昭昭说道,“所以他是被人藏着干了苦力。”
战南星抿唇不语,目光复杂地看着昏迷的战东风。
“所以当初那场让战家军全军覆没的败战,你也没有亲眼看到他们的尸身,只是听说他们死了。”
战南星抬眼,回想起当初那场战。
他留守大营,那是一场必胜的战,祖父他们带兵去围剿溃逃的番邦人,然而,在他等着凯旋的时候,噩耗传来。
战家军落入了番邦人的圈套,全军覆没。
他赶忙带兵前去驰援,却迟了,只看到满地的死尸,其中不少是熟面孔,早上还在和他打招呼的人。
正在寻找祖父他们的时候,番邦人又杀了回来。
战南星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也就是在那时候,被人一箭射中,摔下战马,而后被马蹄踩断了腿脚。
靠着自己身边的亲随才捡回一条命。
“是,”战南星转头看向沈昭昭,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心疼。
抬手,把人搂紧。
抬起下颌,搁在沈昭昭的发顶。
“等我伤势稳定的时候,就听说祖父他们都阵亡了。”
沈昭昭看了眼昏迷的战东风,“得等大哥清醒之后,才能弄清楚当初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战北辰被蛊虫控制失去记忆,战东风总应该记得。
马车缓缓停在黄土院子外。
战北辰把战东风背着进了院子。
郭氏一直没睡等着门呢,见自己夫君背着人进来,还以为是战南星喝多了,赶忙提着灯笼过来。
等借着灯笼的光亮一照。
“大哥?”郭氏喃喃自语。
而后,灯笼落地,郭氏带着欣喜和震惊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大嫂!快些出来!大哥活着回来了!”
已经黑了的屋子亮了起来。
屋门推开,一向稳重的林氏在出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
踉跄了几步,跑到了战北辰身边,瞧见他背上的人正是自己夫婿,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痛哭出声。
“赶紧把人送去屋子里躺好,脑震荡呢,”沈昭昭发话指挥战北辰,又赶忙过去安慰林氏,“大嫂,你放心,人估计得晕个几日,没有什么大碍。”
林氏反手拉住沈昭昭,就要给她磕头,“昭昭,谢谢你… ”
“别谢我,”沈昭昭赶忙制止她,让跟出来的郭氏帮着扶着人,“都是二哥去溪边发现的人,我就是帮着处理一下伤口。”
“该谢你。”郭氏一手搀扶林氏,一手也拉着沈昭昭,动容道:“没有你,老二还当了虫子窝呢!”
战老夫人拄着拐杖,看着三个孙媳妇一条心,叹了口气。
心里宽慰。
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老头子,你会不会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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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修缮就没停过,再多了战东风这个伤患。
沈昭昭干脆把他和战南星放在一处,一起照应着。
“大嫂,我来了。”
沈昭昭推门进来,就看到林氏坐在椅子上,盯着铺盖上躺着的两个男人。
战南星赶忙抬头,喊了一声:
“昭昭。”
那语气,颇为委屈。
“怎么了这是?”沈昭昭抱着小药箱走过来,先开始着手处理战东风头部的伤。
“我想坐起来… “
战南星委屈巴巴地还没说完,就被林氏打断。
“三弟,不是大嫂说你,你自己身上多少伤,伤得多重自己心里没点数?”
“昭昭救了你,你就要自己对自己身体多多上心。”
“不然回头伤口好得慢,你自己难受,昭昭瞧了,心里也难受。”
战南星默默地闭上了嘴。
沈昭昭抬眼,目光含笑,对上了战南星颇为幽怨的目光,差点笑出来。
“嗯,大嫂说得很有道理。”
沈昭昭一边检查战东风脑后的伤口,一边随口附和。
战南星放弃挣扎,沉默地看着天花板。
屋顶上,两个小厮在忙着重新铺设瓦片。
战南星突然发现,平日里由小厮照应着自己,挺好的。
昭昭,也挺好的。
总之,都比大嫂好。
战南星饱含怨气的目光又扫向战东风,要不是大哥,他也不至于落到大嫂的手中…
蓦然,战南星目光一顿。
“大哥?”
这下,战南星没忍住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战东风一眨不眨眼。
林氏和沈昭昭也都注意到了,战东风的眼皮轻颤。
似乎在挣扎着想要醒来。
“夫君… ”
林氏哪里还有刚刚训小叔子的气势,眼圈红了起来,紧张地握紧了战东风的手,“你醒了?”
战东风的眼皮轻轻颤动了几下,终于,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眼。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沙哑的声音。
“先别说话,”沈昭昭制止了他,示意林氏去端了水过来,喂给战东风喝了。
一碗水下去,战东风终于勉强能说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们要开金矿。”
“什么?谁?”林氏不清楚事情前因后果,以为是自己没听清。
沈昭昭却挑起眉,看了战南星一眼。
回了自己屋子,拿来那块金矿石,“大哥,我问,你答。”
战东风看着沈昭昭,只觉得这人面生,可是人家开口就唤自己大哥…
“谢氏?”
战东风只记得谢家和三弟有婚约,该是人嫁过来了。
沈昭昭呵呵一笑,斜了战南星一眼。
林氏赶忙捂住战东风的嘴,向沈昭昭赔罪:
“三弟妹可别听他混说,这人刚醒,脑子不清楚。”
战东风原本就头晕,被林氏这么一捂,差点没憋死。
“好了,大嫂,我没放心上的。”
沈昭昭赶忙让林氏把手挪开。
战东风猛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看着自己妻子,莫名其妙地没个好眼色。
再看看三弟,也瞪着他。
战东风心里可冤了。
“大哥,我们继续,”沈昭昭继续说道,把手中的矿石给战东风看了。
战东风一瞧见沈昭昭手中那块金矿石,就激动了起来。
“就是这个… ”
“好好,别激动,”沈昭昭接着推测,“你晕倒的山里,有金矿?”
战东风点头。
“你是被控制在矿上做苦力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祖父和父亲他们也在?”
战东风先点头,后又摇头,“他们不在。”
语气有些苦涩。
“我逃跑… 摔下山… ”
沈昭昭点头,然后就被战北辰发现了。
“那这座金矿是谁在开采?”沈昭昭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战东风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强撑着要坐起身体,目光透着浓烈的恨意。
“皇帝?”沈昭昭把人一把按了回去,“还是番邦?”
战东风粗哑地开口:“都有。”
屋子内,一下陷入寂静。
沈昭昭看着手中的金矿石,突然觉得,战家战败被迫害的真相绕来绕去,可能都绕不过一个权和钱。
战南星紧紧攥着身旁的被褥,手背上青筋毕现。
“皇帝和番邦勾结,开采漠北的金矿。”
战东风终于闭上眼睛,点头。
沈昭昭轻叹一声。
所以,皇帝这么着急想要战家一个都不留啊。
他以为流放路上,战家人的命好取。
可是没想到,她来了,搅乱了皇帝的好打算。
沈昭昭把玩着手中的金矿石,目光微闪:
“大哥,这金矿开采的如何了?”
战东风摇头,“没多少矿… 枯竭了… ”
他自己也是趁着矿被废弃,劳工都要转移的空档,半路上撞破木牢,跳了山崖跑的。
“狗皇帝,为了一座没多少金子的矿害我战家满门… ”林氏气得流泪。
沈昭昭也想流泪。
她还指望着发现一座金矿,从此彻底发家飞升成大丰首富,开口就能说一句我家中有矿…
美梦破灭。
“大嫂,这事先别和祖母她们说,”沈昭昭想着战老夫人年岁大,如果听说了这事,怕是血压都要气得升高两档。
沈昭昭帮着战南星换了伤口的药,又交代他帮着看顾些战东风。
家中其他人都在忙着修整屋子。
漠北的天,一天天的就冷下来,工期不能耽误。
沈昭昭自己抱着小药箱出了屋子,一闪身,就溜进了一间无人的屋子。
这间屋子杂物散乱,还没来得及整理。
沈昭昭身形一晃,就从屋子里消失了,进入了空间。
她对那座金矿还是不死心的。
海鲜市场上售出去的东西价格可观,可是被这天杀的APP抽走一半的售价,到手的钱财还不足以购买手术室。
沈昭昭还是想抽空去一趟那座废弃的金矿。
点开V我50APP。
六叔:【@所有人,漠北有一座金矿,各位兄长有没有兴趣共同发家致富?】
五哥:【???】
【金矿?】
四哥:【啥?我的地盘有金矿?】
【我咋不知道?】
大哥:【有啊!金矿啊!谁没兴趣啊!】
二哥:【必须有!】
【等我,我忽悠下我爹,这就杀去漠北!】
沈昭昭等了一会儿。
金矿的魅力果然是无穷的。
就是,群里的三哥,居然没表态?
沈昭昭筛选了下聊天记录。
这个神秘的三哥,从始至终,只留下过一句话。
三哥:【呵呵,有趣。】
沈昭昭看着屏幕上这行聊天历史记录,怎么瞧,怎么觉得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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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对着这行字瞧了半天又切回了主页面。
这次,总是说废话的五哥终于说了几句让她十分兴奋的话。
五哥:【哈哈哈哈天知道我一个干勘探的,穿越一场,专业还能派上用场!】
【你们等着,我这就杀过去!】
沈昭昭看着这两行字,眼睛发亮。
六叔:【快来,我和四哥等着你们!】
有个专业人士,这矿废不废的还不一定。
先把人诓来再说!
屏幕莹莹的光照亮了沈昭昭一脸的坏笑。
做人嘛,腹黑一点,没毛病。
大家风险共担,有福同享。
她正要退出空间,四哥给她弹了一个私聊窗口。
四哥:【六妹,你确定是金矿?】
【我在这里待了好久,怎么一点没听说还有金矿这种大玩意儿啊?】
沈昭昭扯了扯嘴唇。
皇帝当然得掩人耳目啊!
不然得昭告天下他是怎么和番邦合伙开矿呗?
沈昭昭没有瞒着四哥,把皇帝和番邦之间的合作说了。
四哥:【狗皇帝,难怪丰朝史上第一短命。】
【不过,话说这矿已经人有开了,我们还咋下手啊?】
六叔:【我家大伯哥跑回来,说他们觉得这矿没料了,已经废弃,工人都转移了。】
四哥:【都废弃了我们还去干啥?】
六叔:【你忘了咱五哥说的,他就是干勘探的!】
四哥:【对呀,还是你聪明。】
【不行就让他们白跑一趟,反正咱俩不吃亏嘿嘿。】
沈昭昭看着屏幕,露出了微笑。
四哥也被她带坏了。
六叔:【反正他们来了,我们就一口咬定情况不明,先探了再说。】
无论如何,不能承认他们有意诓人就对了。
出了空间。
在院子里帮着做了些修缮的活,又看着战老夫人她们轮流去看望战东风。
这一忙碌,一天就过去了。
沈昭昭第一次发现,原来和家人在一起,耳朵边是各种絮叨,手上忙活着事情,时间过的这么快。
遥远的京城。
一只信鸽扑扇着翅膀落在了养鸽人的手臂上。
养鸽人从信鸽腿上取下一封信,也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着把信送到了勤政殿。
“陛下。”
皇帝身边的秉笔太监手执拂尘,恭敬地低头。
“怎么了?”
屏风后,传来一个男子懒洋洋的问话。
“漠北那边传来了消息,”太监小心地看了眼屏风,瞧不清背后那道明黄色的身影。
“金矿怎么样?”提到漠北,屏风后的皇帝这才来了精神。
“之前发现的那座金矿,已经枯竭了… ”
一方砚台从屏风后砸了出来。
吓得太监赶忙跪在地上。
“那些番邦的人不是说起码能产几年的金矿吗?这才多久?糊弄朕呢?”
“陛下息怒。”太监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
想到信里提到的另一个消息,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看了下皇帝的表情。
皇帝正斜睨着他。
太监赶忙低头,目不斜视。
“还有什么旁的事?”皇帝深吸一口气,最近万事不顺,太子出宫这么久也没点消息,他寄予厚望的金矿居然就这么挖枯了!
总不能还有更让他恼火的事情。
太监纠结了半晌,终于胆战心惊地开口了:
“陛下,番邦那边的人还传信说,他们在撤出矿场的时候,不慎让战东风跳崖死了。”
皇帝闻言,高高挑起眉。
“确定死了?”
太监赶忙点头,“信上是这么说的。”
皇帝呼出口浊气,绕回了屏风后,抬脚,上榻。
一个宫女赶忙给他递上了一支烟管子。
皇帝就着烛火深吸一口,吞云吐雾。
一股子异香在勤政殿里飘散开。
“死了也好。”
“干脆利落。”
“太子那里… 要不让他把战北辰也弄死算了,省的麻烦… ”
“还有,给武德将军传个密旨… ”
跪在地上的太监一骨碌地爬了起来,拿了纸笔,奋笔疾书。
“让他取了战家满门人头,伪装成山贼屠戮,朕便封他做镇北大将军。”
“可惜了朕的金矿啊!”
战家的黄土屋子修缮完工的那一日,沈昭昭也等来了五哥到达漠北大营的消息。
四哥十分热情地在群里通知沈昭昭再携夫婿和二伯哥战北辰前去。
他备好了美酒美食。
不醉不归。
权当做给五哥接风洗尘。
沈昭昭想了想,来到战家三兄弟的屋子。
这些日子到处都在修葺,他们仨倒是挤在了一处。
见沈昭昭进来,战东风老脸上显示出了十分的不自在。
他彻底清醒过来,就听自家夫人说了那场战之后发生的事情。
谢家退亲,沈家大义,嫁了姑娘过来。
他那日当着沈昭昭的面提起谢小姐,实在不该。
“昭昭来了啊。”林氏正好要扶着战东风出去走走,顺势,就把屋子让了出来。
战北辰这些日子都在忙着联系战家分散在各处的旧部,也不怎么见到人影。
房门关上,留下沈昭昭和战南星。
战南星瞧着沈昭昭一脸谄媚的笑容,嘴角微动。
“夫君。”
沈昭昭小跑到战南星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我瞧着夫君的伤势好了挺多的。”
战南星挑眉,黑眸凝着她,就等着看她还想说什么。
“咳咳。”
沈昭昭有种心思被看透的感觉。
“武德将军邀请我们,嗯,我是说我们,不是我一个人,去漠北大营喝酒。”
“他有个兄弟来漠北了,请我们一起过去热闹一下。”
战南星心中有了数。
她这么笑着,果然心里有事。
眼前,浮现出她之前在漠北大营,和武德将军头挨着头,说着悄悄话的场景。
心中一阵酸疼。
她有秘密,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想到这个秘密武德将军可能知道,而他不知道。
战南星止不住地泛起来酸水。
深吸一口气。
战南星握住沈昭昭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胸口:
“昭昭,我伤口有些疼,怕是不能陪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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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
“这样,你在家中休养着,我带二哥去。”沈昭昭一拍巴掌,做了决定,“武德将军知道你身上有伤,应该不会介意。”
战南星正在拉拢衣襟的手指紧了紧。
看着沈昭昭的目光不无怨怼。
他是这个意思吗?
“昭昭,要不我还是陪你一同前去吧,”战南星轻咳一声,“二哥说,晚上要陪着二嫂。”
“这样啊。”沈昭昭是一点不懂战南星心中那些弯弯绕绕,挠头,“你行不?”
战南星有些虚弱地笑了笑,“自然可以的。”
“那行,我让战平和黄叶帮着赶车,”沈昭昭说着,出去通知两个小厮。
战南星看着沈昭昭离开的背影,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白雾在空中消散。
天是越来越冷了。
心也拔凉拔凉的。
战家的马车第二次驶入漠北大营中。
马车刚刚停下,沈昭昭就迫不及待地钻出了车厢,一抬眼就看到管平乐冲着她笑呵呵地招手。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白面书生,瞧着挺斯文的。
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话痨。
“六妹!”管平乐迫不及待地拉着沈昭昭过来介绍,小声说道,“这位就是我五弟,你五哥,名字嘛,还真巧,就叫孙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