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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1

又一颗眼泪掉了下来。
沈昭昭只觉得那眼泪珠子像碎玻璃一样,扎得她胸口生疼。
仿佛她就是一个渣女,把人给深深伤到了,哄不好的那种。
脑子一热,心一横。
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只想让面前这个男人别再哭了。
她一个女人都不哭,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鬼使神差。
捧着战南星的脸,沈昭昭踮起脚尖,把人的脖颈下压,自己凑了上去。
“嘬嘬嘬。”
三下,小鸡啄米一样的亲亲落在战南星的唇上。
周围,只有秋风带着寒意的呼啸声。
院子里来往的战家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
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盯着他们瞧。
“哐当——”
黄鹃手中的手盆翻了,水撒了一地。
“娘诶!”
随着黄鹃跳脚的一声惊呼,大家又像被解开了术法,纷纷僵硬地移开目光,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
“别看了,人家小两口情趣你也看!”战平一把将呆滞的黄叶脸给扭开。
“还说我呢,你也看了。”黄叶还想看后续。
旁人不清楚,他们俩跟着战南星,可是清楚得很。
三公子和三少夫人,可从来没有这样亲密过!
战平黝黑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嘴硬道:“我那是没反应过来。”
战南星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沈昭昭,唇上留下的柔软触感依稀还停留着。
她这是什么意思?
“乖了哦,不哭。”沈昭昭笑眯眯地帮他擦了脸上最后的一点水痕,心中叹气,终于算是哄好了。
“昭昭… ”战南星伸手握住沈昭昭的肩膀,微微用力,又怕她疼,指尖隐隐泛白。
他很紧张。
想要知道她的心意,是他想的那样吗?
“你刚刚那样… ”战南星的目光中透露着期待和小心。
“哪样?”沈昭昭弯着眉眼,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偷了腥的小猫一样,有些得意洋洋,还颇为回味。
战南星一颗悬着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抿了抿唇,唇角不住地上扬,低头,凑近她耳畔,轻声说道:
“下次别在大家面前。”
沈昭昭抬手搀扶他,目光落在战南星的耳朵上。
红得快要滴血了。
真是很纯情了。
沈昭昭又一次觉得自己渣得可以,她只是想哄人,人家却是当真了。
所幸,他们是绑在一起的夫妻。
沈昭昭扶着战南星回房的路上,低着头,唇角也轻轻地勾起。
就算认真谈,这个男人也挺不错。
把战南星安顿在屋子里的地铺上,沈昭昭想了想,又低头和他耳语,“你快些休息,明日一早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温柔的气息就在耳畔,战南星的耳朵更热了。
在沈昭昭起身要离开的时候,他蓦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子。
“嗯?”沈昭昭瞧他。
战南星低头,抿着唇,有话说,但是又一副说不出口的模样。
沈昭昭眨眨眼,福至心灵,弯腰,笑嘻嘻地托起他的下颌。
俯身覆上了那薄唇。
战南星睫羽轻颤,一刹那,眸中流光溢彩,而后,才缓缓地阖上眼眸,抬手按住她的脖颈。
屋檐上,一滴雨水落下,叩在石臼边沿,留恋片刻,才缓缓下滑。
流出一道深色的水痕。
沈昭昭出屋子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心口的悸动,寻了个无人的角落才抬手按上自己的胸口。
心脏跳得乱七八糟。
她无声哀嚎,抬手挠头。
生涩,但是动情的男人,真让人难以招架!
“三弟妹。”
“哎妈呀!”沈昭昭心脏差点跳出来了,瞪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战北辰,假笑,“二哥,太晚了,要休息了。”
说完,她就打算靠墙开溜。
好不容易哄好一个,这个,她可没法子忽悠。
“等会儿。”战北辰果然没这么容易让她溜了,抬手,抵着墙,挡住了沈昭昭的去路,“三弟妹是不是和那位武德将军有旧?”
战北辰看着沈昭昭的目光带着审视。
他很严肃。
战家现在是不如曾经,三弟也不再是京城最意气风发的小将军,可是,他看得出来,三弟对三弟妹,是真的上了心的。
而三弟妹,显然,有些事情瞒着三弟。
沈昭昭脸都皱成了苦瓜,早知道她就掏钱请人砍树了,也不至于一个个的都要她给个说法。
面对战北辰,沈昭昭考虑片刻,还是决定换个差不多的说法。
和盘托出。
“我和这个武德将军其实没有见过面,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救过他,但是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毕竟是个已经成婚的女子,不好和男子有过多往来,所以救他的时候,谎称是你… ”
沈昭昭说着,小心打量了下战北辰的脸色。
还好,战北辰没有追究她冒用自己身份的事情,反而放下心。
三弟妹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他其实是怕三弟妹和旁的男子有交集,行为举止伤到三弟。
“三弟妹以后有事可以提前和我说,这样我也有所准备。”
战北辰谆谆教诲。
沈昭昭连连点头。
就当她放下心,以为这一茬就此揭过,准备开溜的时候,战北辰又冒出来了一个让她无法回答的问题:
“三弟妹,无人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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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恨不得把一个人上山的那个自己砍死。
“什么?无人机?”沈昭昭一脸莫名其妙,“是姓吴的人养的鸡吗?好吃不?”
战北辰审视的目光从沈昭昭脸上扫过,“没什么,就是听那个武德将军提了一下。”
“哦,那他没和我说过。”沈昭昭装傻到底。
“夜深了,三弟妹去休息吧,今日也累了,”战北辰说道,“明日我带着冯勇他们上山去砍些木料回来。”
“嗯嗯。”沈昭昭笑眯眯地目送战北辰离开,自己先行回屋,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又悄悄出来。
在院子里走动丈量了下长度,挑中了一个空旷的地方,阖上眼。
沈昭昭不敢一次性把木材都取出来,而是先取出一根,确认好不会把院墙捅穿,这才一次性把木材都取了出来。
都是一个人粗的大树,沈昭昭一次性取出这些大家伙,人差点又晕了,撑着回到地铺,躺下。
不省人事。
战家的清晨。
“哐当——”
黄鹃手中的盆子又一次打翻,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院子里满满当当的木料。
“怎么还毛手毛脚的——啊——”郭氏紧随其后,发出一声惊叫。
战平也冲出来,衣裳还没穿好,手中已经提上了剑,“怎么了?”
“这… 这… ”黄鹃指着院子里的木材,示意战平自己看。
“哐当——”
战平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上。
郭氏喃喃自语,“昨天三弟妹和三弟说,她把树砍来了,是真的砍来了,不是诓人啊?”
“三公子!”战平赶忙转身回屋去喊战南星。
战南星披着衣裳出来,看到满满当当的院子,目光流转,最后落在了沈昭昭睡的屋子里。
这么大的动静,祖母都出来了。
就她没有露面。
“这么多的木料,一棵都这么粗,咋运来的,一点声响都没啊?”杨氏抚摸着树木的切口,整整齐齐。
她见过砍下来的树,端口都是参差不齐的。
“既然昭昭把木料都准备好了,就让北辰安排人手修缮吧。”战老夫人清清嗓子,发话,打了个囫囵太极,把这茬抹了过去。
意思很明确。
有木料就行了,怎么来的,别问!
杨氏张了张嘴,到底在老夫人严厉的目光中,闭上了嘴巴。
她的儿媳妇有本事,这是好事。
咋的问都不让问。
“北辰,祖母让你安排去修缮了,”郭氏抬手,在呆若木鸡的战北辰的面前晃了晃。
战北辰蓦然回神,想到昨夜自己还和沈昭昭说,他今日带人上山砍树。
舔了舔后槽牙。
这个三弟妹,瞒事情是瞒成了习惯了。
沈昭昭一觉睡得黑沉,再苏醒的时候,听到屋顶上叮叮当当的修缮声音,捂着脑袋哼唧了两声。
一只手覆上了她的脑袋,轻轻地揉了两把。
沈昭昭条件反射性地蹭了蹭。
又哼唧了两声。
而后,她听到一个男人的轻笑声。
沈昭昭蓦然睁开眼,清醒了,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战南星。
那双桃花眼正瞅着她,含着笑意。
“咳咳,”沈昭昭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抱着被褥坐起来。
“夫人辛苦了,”战南星看着院子里的木材,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只要她说把木材砍来了,那就一定是砍来了。
“嘶——”战南星不提还好,一提起这茬,沈昭昭的脑袋又晕了,抬手按上了太阳穴。
战南星伸手,拿开她的手,替她按揉穴位。
沈昭昭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力道不轻不重,正正好,而且他似乎对穴位还有所研究。
沈昭昭晃了神。
正在享受着,一阵熟悉的心悸传来,沈昭昭在心里骂了声娘,就闭着眼睛,让神思进入空间。
屏幕上,群里十分热闹。
四哥:【@六妹,说好的赔罪酒,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了哈!】
六叔:【家里还在修缮,哪有这么草草赔罪的,回头我整上满汉全席!】
四哥:【我想了想,也不能全怪六妹。】
【你一个姑娘家突然到了我们这个男人群,披上马甲也正常。】
五哥:【怎么不怪了?】
【我一整个晚上没睡翻聊天记录,生怕我在群里说了什么只能男人之间说的。】
大哥:【@五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六妹,别理他。】
二哥:【哎… 】
沈昭昭眉头挑了挑,这个二哥,阴阳怪气叹什么气。
四哥:【六妹,我这当哥哥今晚备了薄酒,你务必来!】
【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了!】
沈昭昭的头还晕着,六叔开口了,她再推辞可说不过去。
六叔:【那个,可以带老公不?】
五哥:【六妹,要不你把昵称改了吧,瞧着怪怪的。】
沈昭昭黑着脸,假装没看到。
四哥:【来呀,人多热闹!】
【把你假冒的大伯哥也一起带来大营,我们男人喝酒,你女人吃肉!】
沈昭昭嘴角抽了抽,眼前已经能够浮现出四哥豪爽喝酒的画面了。
就是战南星喝酒,她还没见过是啥样的…
沈昭昭赶忙抑制住自己的思绪,人伤重着,能去就不错了,还喝酒…
六叔:【我们晚上见!】
彻底走神的沈昭昭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不知觉间,竟然靠在了战南星的怀里。
修长的手指在按着她头上的穴位。
“都舒服的睡着了?”战南星垂眸,轻笑。
沈昭昭眨眨眼,干脆用脸在战南星怀中蹭了蹭,“是呀,夫君手艺真好。”
按揉穴位的手指微顿。
战南星的目光深了深。
“对了,”沈昭昭瞧着外面的天色,赶忙坐直身体,“有事和你说。”
战南星怀中一空,目光闪过一抹失落,依旧含笑问道:“什么?”
时间很多。
他不急在一时。
徐徐图之就好。
沈昭昭把晚上要去大营赔罪的事说了,拉着战南星的胳膊轻晃,“劳烦夫君陪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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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大营赔罪
“你冒用了二哥的名头救了人?”战南星有些诧异,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沈昭昭在路上还救过这位武德将军。
沈昭昭点头,“说起来,他还是赵平笙的朋友。”
“我也是看在他这人挺嫉恶如仇的份上,帮了他一把,”沈昭昭没有详细说当时的情景,只说是凑巧。
“好。”
战南星说道。
沈昭昭眨巴下眼睛,什么好?
战南星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抬手,轻轻刮了下沈昭昭的鼻子,“我说,好,我陪你去大营向他赔罪。”
沈昭昭顿时眉开眼笑。
战南星收回了手指,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微微垂眸。
能以她的夫君名义陪伴在她身边,他很满足。
而且,她也只想到让他陪着。
没有想到别人。
“哦,对了,”沈昭昭一拍巴掌,起身,“我要叫上二哥,管平乐叫他也要一起去来着。”
说着,沈昭昭出了屋子。
战南星咬了咬唇。
还觉得她待自己到底是不同的。
结果,这次去大营,依旧不是他们两人。
夜幕落下的时候,战北辰找了一辆马车,停在家门口,等着。
看着沈昭昭搀扶着战南星出来,赶忙跳下马车伸手,要去搀扶自己三弟。
伸出去的手,被战南星了无痕迹地躲了过去。
战北辰看着自己扶了个空的手,一时就没反应过来。
咋回事?
三弟这是躲开他了?
这不可能啊!自小三弟和他这个当二哥的感情最好,怎么会躲开他?
“你啊你!”郭氏正好抱着一条毯子出来,目睹了这一幕,没忍住,上前,一巴掌拍在了战北辰的背上。
“你能不能有点眼色?”
“人家小两口相依相偎好好的,你凑上去干啥呢?”
战北辰这才留意到战南星一个大男人,明明比沈昭昭高出一个头,依旧整个人往沈昭昭的身上贴着。
两人往马车走去的背影,战北辰瞧出了小娇夫和霸王花妻子的感觉。
顿时感到一阵牙酸,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接了郭氏手中的毯子,上了马车。
沈昭昭刚刚扶着战南星坐好,就见车帘掀开,战北辰伸进来一只手臂,递了毯子。
“多谢二哥。”
沈昭昭笑着说道。
外面战北辰没有回,只是赶着马直接上了路。
“二哥这是因为我冒用他的身份,生我气了?”沈昭昭凑近了战南星小声问道。
战南星抬眼扫了眼车帘,又看向沈昭昭,“怎么会呢?”
沈昭昭一脸莫名,有点嘴贱,又拉下战南星的脖颈和他嘀嘀咕咕说着话,“二哥可能就是这么小气扒拉的… ”
车外,驾着马的战北辰黑着脸。
他是武将。
自小练得耳聪目明。
有些话,他一点不想听到!
马车一路行驶到漠北军大营,管平乐早早就等在门口,见人来了,十分自来熟地和战北辰打了招呼,又迎向了沈昭昭。
“六妹!”壮汉大大咧咧地张开了怀抱。
“咳咳… ”战南星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把沈昭昭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挡在她和管平乐之间。
“哦对,”管平乐龇了龇一口白牙,“忘了,带了夫婿来了。”
战南星眸子沉沉地扫了他一眼。
“里面请!”管平乐大手一挥。
沈昭昭知道四哥为人大大咧咧,不会真的和她计较隐藏马甲的事情,看到大帐里丰盛的酒菜,也算是真正的放下心。
和张文竹相比,她更喜欢四哥这样的人。
交往起来,不需要使用太多的心眼子。
管平乐和战北辰倒是一见如故,两人都是好酒量,酒过三巡,已经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六妹和妹夫,来!”管平了冲着沈昭昭举起了酒杯。
沈昭昭大大方方的回举酒杯,一饮而尽,漠北的烧刀子,入口就烧,一路顺着食道烧到了胃里。
酒如其名。
一杯下去,人就烧了起来。
“我妹子真是好酒量!”管平乐来了兴致,正要和战南星喝上几杯,被沈昭昭以他身上有伤为由挡了。
“说起来是我冒用了我二哥的身份,该是我敬将军才是。”沈昭昭端起酒杯,走到了管平乐身边。
一饮而尽。
反复添酒,自罚三杯。
管平乐也没让她一个人喝,自己也陪着。
黄汤下肚,原本话就不少的人,话更多了,一把拉着沈昭昭坐在自己身边,低下头,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六妹,你知道咱群里大锅是谁不?”
管平乐酒喝得多了,有点大舌头。
“什么?”沈昭昭没有听清。
“大哥,”管平乐凑得更近了,“咱群里大哥,你猜是谁?”
沈昭昭眨巴下眼睛,好家伙,这趟过来赔罪还有这收获。
“是你我都认识的人?”沈昭昭心思急转,心头蓦然浮现出了一个人,“赵平笙?”
管平乐的大手一下拍在沈昭昭的肩上。
“六妹。”
“厉害!”
沈昭昭疼得龇牙咧嘴。
“管将军。”清冷的男声传来,战南星端起酒杯,冲着管平乐示意,“没有夫人赔罪,我这个当人丈夫的干看着的。”
“好!”
“够爷们!”
管平乐端起酒杯,酒精上头,差点没和战家两兄弟当场拜把子。
“你行不行啊?”沈昭昭见战南星喝酒了,赶忙坐回他身边。
“管将军,我们兄弟俩和您一见如故… ”战南星又给自己满上。
“不是你别喝了!”沈昭昭瞪他,这男人,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伤员,不能喝酒吗?
战南星眸子带着笑意瞧着她,凑近她说话,隐隐透着酒气,“刚刚昭昭和管将军挨得那般近,说什么了?”
“能和我说说么?”
大手缠上了她的腰身,轻轻揉捏了下。
话语里,带着俏皮。
还有威胁。
“如果昭昭和我说了,我就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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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里的温度又被火塘烤得很高。
沈昭昭的脸浮起了红晕,脑子也有些晕乎,盯着战南星瞧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眯眯地抬手点上他眼角那颗泪痣。
“夫君这是打翻了醋缸子?”
“怎么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战南星垂眸瞧着她笑盈盈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如果可以,他情愿这会儿四下无人。
长指有些难耐地把玩着酒盏。
透着一些心辕马意。
“嗯,是吃醋了。”他哑声承认,很干脆。
目光透着浓浓的侵略性。
沈昭昭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脸烧得更厉害了,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
而后,她看到战南星黑眸中那团火更加炽烈…
“哎呀,喝不喝到底?”管平乐端着酒盏好一会儿,就干看着人家小两口深情对视了,粗声粗气地说道。
“喝。”
战南星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沈昭昭回答他的问题,撇开目光,举杯。
“我喝!”
沈昭昭一把抢过他的酒盏。
一口闷。
亮出杯底。
“好呀!不愧是我群六妹!巾帼不让须眉!”管平乐来了兴致,也仰头干了。
战南星眸子暗了暗。
这个群,是什么东西?
还有,这个管将军,口口声声称呼昭昭六妹。
所以,除了他之外,昭昭还有其他四个兄长?
京城沈家,只有一个弟弟,战南星知道,叫沈迢迢的。
她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多兄长了?
所以,她和这位武德将军,也不是偶然搭救的关系…
战南星正在思虑着,突然觉得肩头一沉,沈昭昭到底是喝多了,靠在他身上摆手,“不喝了,头晕。”
“我敬将军!”战北辰给战南星使了个眼神,让他顾好沈昭昭,自己端起酒杯,无缝衔接。
战家兄弟出漠北大营的时候,沈昭昭醉的路都走不清楚。
“我来扶着,三弟身上伤重。”战北辰自己也喝了不少,勉强还能维持清醒。
暗暗后悔没有带冯勇他们出来帮着搀扶人。
“没事,”战南星抬手挡开了战北辰要碰到沈昭昭的手,自己搂着人,往马车走去。
战北辰站在原地,看着前方跌跌撞撞的沈昭昭,还有细心搂着人的战南星,突然一拍巴掌。
出门的时候,三弟为啥没给他好脸色了。
“咋了,北辰兄弟?喝多了?”管平乐出来送人,见战北辰自顾自拍着巴掌,还笑了笑,觉得自己把人喝高了,自己还清醒着。
十分得意。
“没怎么,多亏将军的酒,想通一些事。”战北辰拱手告辞。
“找个代… 路上当心!”管平乐看着战北辰驾马,正要顺嘴让人不要醉驾找代驾,转念一想,这里是古代,赶忙打住。
看着马车缓缓驶出营帐,抬手挥了挥。
马车上,沈昭昭扒着战南星的衣襟,手指触碰到他的脖颈肌肤,觉得凉凉的,直接把自己的脸给埋了进去。
热乎乎的脸遇到凉,舒坦地叹了口气。
“喝完了?”沈昭昭有些迷糊地问道。
“嗯,在回去的路上了。”清冽的男声应道,每每说一个字,沈昭昭都觉得自己埋着脸的脖颈在震动。
抬脸,张嘴。
“不许动。”她不耐地说道。
“什么?”
沈昭昭皱眉,怎么又在动,一时恶从胆边生。
咬了下去。
“嘶——”
“昭昭… 松开… ”
“嗯… 疼… ”
顶着寒风驾着马的战北辰木着一张脸,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有些烦躁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耳朵太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
“驾——”
战北辰加快了车速,让破空的风声压过身后的响声。
马车在郊外的道路上疾驰而去,漆黑的道路上,只有车厢边上一盏风灯照亮一隅前路。
喝了酒的战北辰,赶着马车,速度越发快了。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前路。
微微的光亮中,道路上,蓦然出现了两道身影!
战北辰吓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扯住缰绳,逼停马车,高喊“吁——”
马匹嘶鸣着,高抬前蹄。
车厢里,战南星的后背在惯性的影响下,狠狠的撞在车壁上,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同时,把怀中的人紧紧地搂住,帮助她稳住身形。
饶是如此,沈昭昭的前额撞在战南星的锁骨上,也疼了。
睁着醉眼惺忪的眼睛,抬起身体,一眼就看到战南星苍白的脸,目光下移,一把扯开他的衣襟。
洁白的纱布渗出了猩红的血迹。
“我*!”
沈昭昭起身,一把掀开车帘,叉着腰,站在车辕上。
“谁啊,大马路上的,玩急刹啊!”
战北辰已经下车,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他虽然喝了酒,却也看出来这俩人不是一条道上的。
“救命!”一个汉子死死扯住自己手中的包袱,冲着马车的方向高喊,“他是强盗!要抢我包袱!”
“拿来吧你!”
“爷在这条道上谋生这么久,还没见过有人管过闲事的。”
另一个人趁着他分神求救的空档,一个用力,抢过了包袱,抬脚就要踹上去。
“占道抢劫,罪加一等!”
沈昭昭厉喝,想到战南星苍白的脸色,一个飞身跳下了马车,怒从胆边生,一把抢过战北辰手中的马鞭,朝那盗贼伸出来的腿脚狠狠甩了过去。
“啪——”
马鞭抽在盗贼伸出的腿上,划破了裤子,抽出一道血痕。
“害我男人伤口又崩开,老娘我抽死你… ”沈昭昭一边骂,一边冲着盗贼又挥出一鞭。
这一鞭,抽中了他拿着包袱的手。
盗贼吃痛,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反手抽出一把利刃,冲着沈昭昭就要扑过去。
“昭昭。”
清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鬼使神差,沈昭昭转头一瞧,就这空档,只觉得眼睛一花,又什么东西飞过耳畔。
利刃入肉的闷响。
沈昭昭再转回身,就看到刚刚还在叫嚣着的盗贼胸口插着一支羽箭,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老天!”被抢了包袱的路人惊呼一声,一把拿过自己的包袱,跳到了一边。
“三弟妹!”战北辰赶忙上前确认人已经死透了,过来抢过沈昭昭手中的马鞭,瞪了她一眼,“赶紧上车。”
沈昭昭一通折腾,寒风一吹,酒精消退了大半。
马车上,战南星靠在车厢边,手中拿着弓箭,瞧着她。
脸色白的,仿佛随时能被风刮倒一样。
沈昭昭往回走去。
身后,战北辰关切地问那被抢了包袱的路人是否有碍。
“多谢这位… 呃,女壮士相救。”
“我也身无长物,只有一块捡来的石头带些金色,挺好看的,送与你们吧。”
沈昭昭抬脚上车的步子一下顿住了。
带着金色?
夜色中,她的眼睛一下亮了。
------------

战南星冲着沈昭昭伸出手。
眼看着就要握住她的手,把人拉上车的,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沈昭昭的手就缩了回去,一溜烟地跑去了战北辰身边。
靠在车厢边上的战南星捂着胸口,只觉得胸口闷得难受。
“不必了,你自己孤身一人要注意安全… ”战北辰摆手,正要谢绝这人的答谢,就见边上伸出一只手,一把将那石块收了过去。
“稍等一下,”沈昭昭掂了掂手中黑乎乎的石头,瞧不清楚这石头的样子,又回到了马车边上,借着风灯的光亮一瞧。
黑乎乎的石块,瞧着和普通的石块没有什么两样,既不圆又不方的。
唯一一点让沈昭昭心动的就是这黑色石块上面有些红铜一样的颜色,这颜色中隐隐又透着些金色。
“你这块石头是哪里找到的?”沈昭昭转身问道。
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脉,“就在那边的一条溪水里,我也是中午停下来休整喝水,看到阳光照在这石头上,亮闪闪的,挺好看。”
“不值什么钱,送给姑娘当个玩意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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