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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扮演直播中byif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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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
十二点?
凌晨一点!
张牙芽的意识先于□□清醒,她的思绪开始活动,但身体依然保持平稳,一动不动,眼睛也没有睁开x。
她100%确定,在她意识到屋子出现问题之后,再纵观全屋,发现的那些蹊跷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厕所的异物、身体的不适以及检查单上清晰的数字……无一例外都在向她预警。
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她家,和她共同生活在一起。又能够在她隐约发现异常的时候,收走全部痕迹。
这样的人,今天晚上也有很大概率会重新回来,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占据了这个房子了。
但这一点,只有张牙芽自己清楚。
呼吸声在张牙芽的耳边流动,一开始是她自己的平缓呼吸声,后来增加了一道分不清远近的呼吸声。
张牙芽无法睁开眼睛,她脑海里时而闪过一个人站在她卧室门口的画面,时而又变成了她下一秒睁开眼睛跟另一双眼睛直直对上的场景。
令她自己都感觉意外的是,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害怕到发抖,或者至少会变了呼吸。可惊奇的是,她居然稳稳地控制住了自己,让她像过去每一天,在安眠药的作用下熟睡一样。
“呼——”这道呼吸声靠近了,原来它刚才并没有跟她贴脸。
张牙芽曾经在手机上刷到过一篇科普,据说人的视觉和听觉是可以互补的,如果丧失了视觉,听觉能力就会显著提高。
而现在,张牙芽特别想给这篇文章点个赞,写得可真对。
她仔细听着这道粗重的呼吸声,判断着这个人的情况。
这几乎已经算是这个偷住者的主场,它既不会害怕,也不需要紧张,呼吸声本应该平缓,却如此明显,也许它的年纪比想象中更大。
这道呼吸声停在她的床边,随后缓缓下落,来到背对床边,侧躺着的张牙芽耳后。
“你醒着吧?”
这声音有些粗粝,是一种略微上了年纪的男人会出现的嗓音。
他看着床上侧躺着的房子主人,哦不,半个主人,这也是个租客。
醒着吧?遇到这样恐怖的事情怎么会睡得着呢?还是说,今天晚上又喝了牛奶?
不长心啊,一个人住在外面还没有警惕心,以后就会和他一样惨,居无定所,只能住在别人家。
他抬起手,带着皱纹的手指悬在张牙芽脖颈上方,等待着。
从始至终闭着眼,哪怕听到试探的话响在耳边,她也始终牢记,她今晚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呼吸声又远离了,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但终究她不是盲人,听力还没有经年累月地发展到更好的地步,暂时无法区分最后消失在哪个方向。
听觉无法帮助她判断,但理智的思考可以。
张牙芽心想,一个想要鸠占鹊巢的人,如果是她,在鹊发觉后,一次试探是绝对不够的。
她会退后一步,刻意放慢呼吸声,让鹊习惯之后,变得恍惚,以为她走了,然后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的那一瞬,看见她就站在旁边……
时间流逝,张牙芽的精神紧绷着,耳朵竖起来,她能听到小区里偶尔传来的人声、狗叫声。
声音不多,并不影响她的睡眠,所以她一直睡得很好,连翻身都没有出现。
床下,一直伸出半个头的人终于确定了结果,无声无息的,他收回了头,彻底融入了床底。

二十三楼, 傅江躺在床上,他辗转难眠,一会儿仰面躺着, 一会儿又翻过去侧躺。
时间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 他终于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点进小区的物业群里, 新发出的消息又达到99+了。
这些人光明正大地讨论着十一楼搬走的租客,有人跟着害怕, 说自己把家里检查了个底朝天,也有人说指不定就是十一楼的人自导自演, 就为了掩盖自己偷内衣裤的变态行径。
夹杂在其中的, 还有用代称讨论的二十二楼今天发生的事情。
傅江看着那些消息,有的年轻女生表达担心,提醒大家注意安全, 有的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则匿名吐槽租客就是事多。
同为租客的傅江想,都是在外地打工,他们不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
他从床上离开,踩着拖鞋来到客厅,接了一杯冷水,一口气喝完,杯子还没放下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声响。
他立刻脱掉鞋子, 光脚走过去, 对上猫眼一看,果然是姓刘的那个收废品的。
傅江恨得牙痒痒,这个偷窥狂又开始了!他真应该报警把他抓进去,要是能让他变哑巴,再也说不出话就更好了。
透过猫眼, 傅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个拖着蛇皮口袋的人猥琐的动作。
三分钟后,老刘将铁丝从对门的猫眼中取出,一切还原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但在路过傅江门口时,像是发现里面正有人盯着他看一样,他停住了步伐,酝酿一番后,冲着傅江的门口吐了一大口口水。
傅江握紧了拳头,手已经要捏住门把手了,但他最终还是忍耐住,安静地等他离开。
在他离开一分钟后,傅江整个人的呼吸才开始变重,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冲回卧室,从自己衣柜的最下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十分钟后,他整个人显得阴暗了许多,在厕所用冷水狠狠冲了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的人脸,又用力扇了自己两巴掌。
随后,他擦干净水珠,来到玄关穿鞋。想了想,他拉开鞋柜,拿出了一个包裹严实的鞋套和一个很小的工具包。
准备工作做好后,傅江戴上手套和口罩,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去按电梯,而是轻车熟路地通过另一边的楼梯下到了二十二楼。
来到张牙芽屋外,傅江摸上了她的门,他小声呢喃:“我不是故意想私闯民宅,我是担心邻居,这不算要控制的行为。”
傅江想,她这段时间又被下药,今天身体又不舒服,晚上吃了药,肯定会睡得很沉,要是有坏人来了,她可能都不知道……所以他得帮忙看看。
自我说服之后,傅江从工具包里取出铁丝线,用一种甚至比老刘还要娴熟的手法,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只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咔哒”。
随后,傅江迅速闪身进去,关门前,他还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确保没有人在附近,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又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咔哒”。
傅江没有在客厅停留,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阳台晾衣服的地方走去,但多走几步后,猛然停止,用力砸了以下自己脑袋后,更改了路径。
很快的,继门响的声音后,张牙芽又听到了第二道呼吸声。
与此同时,张牙芽发觉了另一个人停留的位置。
原来就在她的下方,像一个影子待在她的床下,也许每天早上,他都躺在那里面,侧着头,看着她的脚踝落下,看着她时进时出。
两道呼吸声在同一个晚上终于汇合了。
张牙芽辨别着呼吸声与她的距离,同时,她思考着,傅江到底是出于善意来的,还是更多的是因为知道她会被别人无声无息地下安眠药,晚上会睡得很沉,所以忍受不住,放纵了自己的怪癖呢?
安眠药的作用是有限的,人的身体会产生耐药性,适当地表现出来,会更加可信。
于是,在傅江走到床边,不小心发出声音时,张牙芽猛地翻了个身,吓得傅江差点倒在衣柜门口。
底下那人的呼吸却没有变化,至少傅江完全没有发觉。
一分钟后,傅江确认张牙芽只是换了个睡姿,并没有醒来,他松了一口气。
但这个小插曲让他原本的安排出现了问题,他明明告诉自己,他进来是为了守护。但现在,他分明还是出于对立的一面。
可已经做了,那他难道要放过这个机会吗?
傅江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他想起自己头顶重新塞回去的箱子,里面已经有很多重要收藏,但还可以多出一些位置,用来迎接新的藏品。
他的手朝着衣柜的方向伸去,在他背后躺着的张牙芽无声地睁着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衣柜被打开了。
房东阿姨是个难得的好房东,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好听,但客观上讲,她的租房配置很好。
衣柜被完全打开也没有发出“吱呀”声,像是一只乖顺的野兽,配合地张开了黑盆大口。
傅江的准备工作很到位,他熟练地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功率的电筒,打开后,照亮了柜子里的一小片区域。
傅江开始翻找起来。
张牙芽盯着那片光,这光源很柔和,但又能照得很清晰x,看上去应该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张牙芽知道自己的衣柜里衣服的摆放规律,在看到傅江的手摸到最里面的一个小篮子后,她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傅江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花纹和手感,他知道自己应该走了,不能在原地逗留,否则就容易再次遇到上次那种糟心的情况。
立刻关上衣柜,傅江得意之余,在将“藏品”收进口袋里时,不小心将铁丝遗落在了地上。
他离开了卧室,本应该迅速回去的人,却因为贪心,脚步朝着阳台的方向挪去了。
闭着眼的张牙芽嘴角似乎有轻微的弧度,但细看又找不到了。
从床底爬出的人只扫过她一眼,便自发出去解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闯入他领地的家伙了。
“啊!”傅江发出了短促的惊呼声,随后被人狠狠压倒在地。
一双有力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在他头上砸落,他的脑子被砸晕了,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男人。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在口袋里摸索,当他握住螺丝刀把手的那一瞬间,他双眼瞪出,满眼血红,整条手臂用力,狠狠将螺丝刀刺入压在他胸口的腿。
鲜血润滑了他的手,也让身上的人痛得无法继续压制他。
作为成年男人的傅江猛地用力,便将这人推翻在地,但被击打多下后,傅江眼前一阵阵发晕,站不起来,只好在地上爬行,他努力辨认方向,朝着门口方向前进。
鲜血流下,滴溅出了一条完完全全的线路。
但才爬行几步,被腿部的疼痛刺激得更加疯狂的男人就一把扯住了傅江的腿,生生将他拖了回来。
两人扭打起来,傅江现在已经意识到了,他今天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这个男人就是十一楼那个不速之客,而这个二十二楼就是他给自己新找的住所。
他今天不应该来的!
强烈的后悔和对失去生命的恐惧,让傅江爆发了惊人的力气,他抓到一个不知名的摆件,拼尽全力砸向了男人,像是将他一开始的伤害全部回击一样。
男人重重地倒在地上,没有再动弹。
傅江喘着粗气,躺在地上缓了好几分钟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终于又有了点力气,挣扎着往门口爬去。
月亮被遮住,客厅里没有了光。这一次,黑暗里,他往前爬动的身体画出一条清晰的血痕,但通通被黑暗掩盖了。
等傅江终于爬到门口,他已经没有力气直起身来拉动门把手了。只好勉强靠在墙边休息,等待体力复原。
就在这时,猫眼的位置传来声响,一根铁丝缓缓伸了进来。
傅江抬着头看到这一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他的手很不舒服,又痛又沾满了血,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在面临过死亡后,傅江觉得,收废品这家伙的恶心已经不算什么了,他甚至还很期待他打开门的反应。
门,被打开了。
也许是怕外面有人看到,老刘在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后,就麻利地闪了进来。
一丝走廊的光刚刚透进来,就又被赶了出去。
在黑暗里,他差点被坐在门边的傅江绊倒,在听到他的闷哼后,认出来了他。
“果然是你啊,二十三楼的小伙子。”
老刘不敢开灯,也没有带手电筒之类的东西,他可以看清大致的人影,觉得这样也够了。
鼻青脸肿的傅江无语至极,被揍惨了的他只好声音含糊道:“报、报警。”
他属于正当防卫,虽然进了齐文心的屋子,但功过相抵,相信齐文心会出具文件,不追究他私自闯入的责任。
但老刘根本不知道危险性,他常年跟废品、垃圾打交道,嗅觉早就坏了,也没有闻到室内古怪的腥臭味。
“你这个年轻人一点也不老实啊,之前还说是你第一次偷别人内衣,这下被我逮住现行了吧?”老刘嫌恶地说道。
“你,你……”傅江含糊的声音里有着满满的恐惧。
背对着客厅的老刘以为他是害怕自己罪行暴露,有些得意自己今晚去而复还,还发现了他的踪迹。
“想要我不报警?那你可得……”月亮又出来了,老刘逐渐看清了傅江的惨状,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走错了门。
傅江还稍微能看到的右眼已经越过了老刘,落在了他的背后。
终于,老刘意识到了后面有什么,他身体僵直,缓缓转头……

一下, 两下。
傅江忍不住在心里发出嗤笑, 一个脏捡破烂的家伙, 才区区两下就晕了过去, 比他差远了,忽然还敢威胁他, 想让他拿钱封他的口。
再多来几下吧,干脆把他弄死算了, 这样以后就没有人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情了。
但这个人还是止住了动作, 他像是扔破烂一样,将已经晕过去的老刘往傅江身侧丢了过去。
明明房间挺干净的,但傅江还是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灰尘, 激起了一声声咳嗽。
这咳嗽声好像吸引来了这人的仇恨值,傅江屏住呼吸,眼见着这个被他砸得头破血流的人又将手伸了过来,他猛地后缩。
他希望这人能干脆地将老刘弄死,但当他的爪牙伸向自己时,又希望他可以迷途知返,不要犯下大错。
可是, 傅江不可能赌这个不知名的人会做出什么选择, 在他即将掐住他的脖子时,傅江用力往旁边扑倒,彻底躲开了。
银光一闪,傅江意外地发现,在他倒下的位置的鞋凳后侧, 竟然被贴了一把刀。
好熟悉的画面……他想起来了,是这个寄生虫一样的人干的,十一楼租户的沙发下就这样贴过!
他是故意的!刚才他故意装晕,然后欺骗他爬到玄关来,他已经看穿了他的脱力,料定他不可能逃得开。
好狡猾的心思,好狠毒的手段!
傅江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好像失去了疼痛的感觉,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让这个疯子得逞!
他不是想拿自己藏起来的刀杀了他吗?那他就先下手为强,让他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傅江用力从地上弹起,一把抓过了鞋凳后的刀,他不管刀身把手上粘着的胶布,只一心投入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上。
那人显然不知道傅江干了什么,在他的视角看来,这只是一只蝼蚁昏了头,莫名就朝着他怀里撞来,在他正准备掐住他的时候,腹部出现了剧烈的疼痛。
傅江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将撞进寄生虫怀里的动力转化为将刀刺入他身体的动力,“去死吧,混蛋!”
但就像影视剧里一样,邪恶的一方往往要最后才能以死谢幕。
因此,傅江刺入男人腹部的刀只是又给他添了麻烦,但并没有让他立刻死去,反而激化了他。
他用力钳住傅江的手,一声嘶吼后,硬生生握住傅江的手将他手里的刀拔了出来,还调换刀头,重新捅入傅江的身体内。
要不是傅江努力弹动了一下,差一点点就要直接刺入他心口,而不是肩膀了。
傅江重新倒在了地上,就在老刘的旁边,为了活命,他咬紧牙关,死死握住男人的手,不许他拔出自己肩膀的刀,以免下一秒捅进他心脏里。
但是僵持不是办法,他只会越来越虚弱,挣扎中,傅江偏过头,看着在发抖的老刘,怒吼道:
“别装了,帮忙啊!我要是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或许这句话打动了他,老刘在下一秒睁开了眼睛,他大声喊着:“啊!”
然后,用声音壮胆的老刘扑了上去,凭借自己的体重撞翻了男人。
随后,三个人扭打在一起。
受伤严重的傅江全凭一口气,时不时帮忙偷袭,脑袋受伤,但凭借自己的机智,装晕保存了体力的老刘成了主力。
男人的身高超过老刘,但在这之前,他已经被傅江消耗了一部分体力。于是这下子,两边算是旗鼓相当了。
【“哦买嘎的!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哪里是租房子,这纯粹是送货上门,自己给自己选棺材啊!”
“我真是醉了,人怎么能倒霉成这个样子,一连遇上三个变态。”
“我总结一下,傅江是个偷内衣裤的变态小贼,收废品的刘叔是个爱偷窥别人隐私的变态,然后不小心偷看到了傅江的秘密。这x两个人死性不改,结果就撞上了齐文心家里的变态?”
“活该啊活该,我只能说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不是,那关人家齐文心什么事情?凭什么最后齐文心还要死啊?”
“对啊,他们打起来,那怎么最后齐文心死了呢?”
“不认真看吧?明显在最原始的现实里,齐文心压根没有跟傅江透露过她的情况,当然也就遇不上后面这些事了。”
“靠!原来我还在第一层,4444号已经在第五层了。所以,她是故意告诉傅江相关信息,诱导他今晚去她家的?”
“有这个可能吧?你看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随便哪个邻居报个警,警察来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4444号就能安全了。”
“真的能这么顺利吗?我好怕这个人一顺手将屋子里所有人都干掉啊,包括4444号。”】
傅江和老刘绝对不算好队友,他们不仅配合不默契,时不时脑子里还会闪过“他不会背刺我,顺水推舟让男人将我干掉吧?的念头。
在最开始的旗鼓相当之后,傅江和老刘就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被男人压着打。
老刘又痛又急,他忍不住在防守时抱怨:“都怪你这个杂种变态,要不是你,老子现在该在家里喝酒看电视,而不是被人追着打。”
老刘的话激起了傅江的愤怒,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这是你活该,你就应该被你这颗龌龊的心给连累死,你早该死了。”
两个猎物吵起来了,猎手逐渐停止了动作,偏着头,看向了他们。
傅江和老刘互相对了个眼色,有用,继续!
接下来,傅江或者老刘总是找准各种变化的时机,用尽自己的脑细胞开始了精彩的辩论和骂战。
而每一次,这个男人都会停手观战。
机会来了,傅江对老刘使了个眼色,然后怒斥他不要脸,竟然还敢勒索他。
趁着他骂人,将男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以方便老刘找准时机打晕男人。
“噗呲——”
就在老刘高高举起烧水壶,马上就要砸下去的时候,男人突然动了,他没有仔细看的动作,只有右手向上摆动的弧度。
那把已经伤过两个人的刀,又一次捅进了第三个人的身体里。
只是不巧的是,这一次,刀没能避开要害。
还举着烧水壶的老刘愣愣地低头,不敢置信地望着插在自己心口的刀,血从他嘴里溢出,烧水壶从失去力气的手中滑落,然后在安静的夜里,发出了“碰”的一声巨响。
好像有养狗的家里,响起了狗叫声,但很快消失无踪。
傅江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杀人了,而自己亲眼看见了这一幕,他也要死了。
傅江好不甘心,他突然想不起自己之前做过些什么,只记得他是为了保护齐文心才下来的,那他怎么可以先死呢?
下一秒,傅江从男人的□□爬过去,手脚并用,朝着卧室的方向爬去,他要去找齐文心,必须要喊醒她,她得帮他,或者跟他一起死!
爬到卧室门口时,傅江眼里露出了庆幸的光,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腰部也抵达了卧室门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有力的腿踩在了他的脊梁上,将他踩实在了地上。
月光照亮了杀人凶手的影子,一个高大的影子举着一个尖尖的东西,他另一只手抬起了一个人形的物体,然后用力将尖尖的东西没入了人形物体之中。
傅江感觉自己的疼痛终于彻底消失了,不管是头上的伤,还是身体里的伤,好像都要离他远去了,就是有点可惜了,他用最后的力气摸向了自己的口袋,那里的东西,他还没收好呢……
男人成功了,他成功地保卫了自己的领地。
像是一头骄傲的雄狮巡视领地一样,男人开始在房子里绕步,时而在傅江身边蹲下,时而去老刘尸体处转圈。
整个房子里全是踩出来、爬行出来的血印,他看着这些痕迹,像是终于有了一个好点子。
沾着地面还新鲜的血液,他来到了张牙芽的床边,用沾血的手指,在她头顶的墙上写起字来。
他以前看过一个小故事,觉得很有意思,那他也要来完成一个类似的故事,那不是很有趣吗?
[幸好你昨晚睡着了。]
好像是这样留的吧?等她明天醒了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呢?等他欣赏之后,再送她离开吧……
沉浸在创作中的男人,完全忽视了在床上酣睡的真正的主人。
张牙芽睁开了眼睛,她握紧了那根被傅江无意中掉落的铁丝,无声无息地缓缓坐起,然后……
铁丝绕过了男人的脖子,像一条细细的蛇,将他紧紧地缠绕住,越挣扎,缠绕得越紧。
做寄生虫做久了,就是会忘记,宿主才是一切的根本,如果寄生虫失去了对宿主的尊重,那它就该死了。
更何况,只是一个没有经过主人家同意的偷住客呢?
不甘心死去的傅江半个身子还探在卧室内,用力瞪出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床的方向,正好能够看到,感谢他的辛苦付出,在他的努力之下,继承了他成果的张牙芽。
被傅江和老刘轮番消耗体力、重创身体的男人,终于死在了最合适的人手中。
张牙芽重新躺回了床上,她无声地喘息,黎明似乎到来,她感觉困意终于来临,闭上了眼睛。
一切好像和夜晚时没什么不同,房子内,同样是她闭着眼,而他们三个睁着眼睛。
不过,张牙芽清楚一件事,等她再睁眼时,天就会真的亮了。

二十二楼的住户今天也在正常地生活, 洗漱完毕后就出门上班了。
路过一户门口时,有人鼻子嗅了嗅,“奇怪, 好像有一股说不太上来的怪味。”
但她着急上班, 没再多留, 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就离开了。
屋内, 一片沉寂,只有偶尔飞过的一只苍蝇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张牙芽从床上醒来, 被绑了半夜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冰凉发红, 她踩着一地的血, 跑到门边,从屋内用力拍打着。
然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她用被绑着的手砸向了门把手, 将门给撞开了。
门外,一对夫妻正牵着孩子的手要去等电梯,看到这一幕,女人立刻掏出手机要报警,男人则第一时间捂住孩子的眼睛。
像是看到有人在放下了心的样子,张牙芽软软地倒地。
警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抵达,张牙芽的住所暂时被封禁, 里面不时有说话、拍摄现场照片等声音。
而张牙芽则被送到了最近的第一医院, 昨天负责她的报警事件的警察跟着她。
急救室的灯熄灭了,警察立刻迎上去,听到医生说“患者没有生命危险”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否则他们永远都会背负着这份歉疚感。
“医生, 具体怎么样?”
“惊吓过度造成的晕厥,手被绑的时间较长,血液流通不畅,好在可以慢慢恢复,没到要截肢的地步。”
“对了,这是检查报告。我们发现患者体内有安眠药的成分,她的病历显示,昨天也检查过,同样有。”
医生表情十分严肃,她很确定这位患者一定遇到很麻烦的事情,她尽量将一切有用的信息补充清楚。
“两份结果显示,她昨天晚上又摄入了安眠药成分。”
警察接过检查报告,郑重道:“我们知道了。”
另一个警察询问张牙芽什么时候能醒来,她毕竟牵涉到三个死者的死亡真相,极有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他们得给她录口供。
“你醒了?”靠窗的警察最先发现张牙芽的眼睛睁开了,说着话就立刻向她靠拢。
另一个警察则自发去旁边倒了一杯水,在张牙芽坐起来后,递给了她。
“先喝点水吧,我们等会儿需要询问你一些事,做个笔录。”
她的动作很温和,语调也比较柔和,但话里的内容比较直接。
张牙芽拿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过满的水抖出了杯延,打湿了病床上的被子一角。
“抱歉,我该委婉一点,但是,你可能是第一目击证人,你的证词很重要。”
警察的话有片刻的停顿,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同时,我们有警员认为,不排除你的嫌疑,所以为了你自己,请你如实说出昨晚发生的一切。”
张牙芽低着头,她并不意外听到警察说出这样的话,事实上,这种情况是必然发生的,而她早在昨x晚闭上眼睛前就想到了。
她张了张嘴,意外发现自己不能顺畅发声,于是赶紧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然后才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我,我昨天跟你们分开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因为你们检查过,我家没有别人在的痕迹,所以我觉得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我昨天身体也很不舒服,吃了感冒药后就睡觉了。睡得很沉,和之前那些天差不多,然后再醒来就是今天早上,我发现我被人绑起来了,是铁丝缠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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