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修仙挂逼她心声泄露社死了by洛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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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雾心里瞬间咯噔一下,【是线索!】
两人顺着沙层往下挖,竟挖出了一堆裹着沙尘的相机,一数足有三四十个。
很好,两个“小废材”一人抱着一大摞相机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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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前面人留下的线索吧?”众人围着那堆相机叽叽喳喳,有人拿起一部擦了擦沙尘,眼神里满是好奇,“说不定里面拍了遗址里的东西!”
“不行,打不开,是没电了吗?”有人按了半天开机键,相机屏幕始终黑着,语气瞬间蔫了下去,“难不成白忙活一场?”
无邪蹲在旁边,拿起一部相机翻来覆去看了看,指尖敲了敲机身:“不是没电,像是数据被锁了。王蒙,你试着恢复一下,看看能不能调出里面的内容。”
“好的老板!”王蒙立刻应了声,转身就往自己的帐篷跑。
这种电子设备的活儿,他最拿手,正好能露一手。
修复的过程格外漫长,众人围了一会儿就没了耐心,三三两两地散开,要么回帐篷歇着,要么去遗址周边晃悠,最后只剩下无邪、时雾、黎蔟和忙着敲电脑的王蒙四人组。
时雾拖了个小板凳紧挨着无邪坐下,百无聊赖地伸出手,十分自然地捏住他的手指开始把玩——时而捏捏匀称的指节,时而用指尖轻轻挠搔他温热的掌心。
没错,之前总是被无邪紧紧攥着手不得自由,这次总算轮到她了!这必须得是“报复性”玩个够本!
她捏着无邪的手轻轻晃了晃,指腹摩挲过他掌心那些粗粝的薄茧,心里忍不住啧啧称赞:这手生得是真漂亮,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带着令人安心的温热触感,手感堪称绝佳。
无邪原本正看着王蒙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察觉她玩得兴起,干脆移开视线,唇角含笑着垂眸看她,任由她动作。
她捏得轻柔,他便偶尔用指尖悄悄回勾一下她的掌心,惹得时雾指尖微微一颤,反而将他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一来一回,尽是旁人插不进的亲昵默契。
黎蔟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看着时雾那般自然又亲昵地把玩着无邪的手,两人之间流转的那种无形却密不透风的氛围,让他心口莫名发堵,像被一团湿棉花塞住了,闷得慌。
他猛地别开脸,假装专注地眺望远处沙丘上沉落的夕阳,然而余光却不受控制地、一次次扫向那两人交叠的手——明知不该在意,可那画面偏偏刺眼得很。
王蒙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顿,偷偷用眼角余光飞速扫了眼身后这微妙的三方局面,内心疯狂刷起弹幕:
老板和老板娘您二位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场合?这狗粮撒得!!
还有那边那位黎蔟小朋友,您那眼神都快把脚下的沙子烧出洞了,醋味隔这么远都快熏到我了,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第116章 我比你厉害
“这是……无邪?”黎蔟盯着王蒙导出来的照片,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手机都差点没拿稳,整个人都惊呆了。
照片里的人穿着冲锋衣,站在残破的土墙前,眉眼轮廓竟和无邪有九分像,只是脸色更苍白些,眼神也透着股说不出的疲惫。
“我看看,我看看。”时雾凑过去,虽然早知道剧情里有这张“关键照片”,可真看到时还是来了兴趣,脑袋挨着黎蔟的肩膀,盯着屏幕仔细瞧。
她盯着照片看了几秒,忍不住点头:“……真的很像诶,除了看着年轻点,这眉眼、这神态,跟现在的无邪几乎没差。”
这话刚落,旁边的无邪立马凑了过来,语气带着点委屈,还故意往她身边蹭了蹭:“阿雾,你是嫌弃我老了吗?”
时雾:“……” 她明明在说照片里的人像他,怎么这人抓重点的本事这么歪?
黎蔟:……他是傻子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宝!!
王蒙:……唉!还我足智多谋杀伐果断的老板!现在怎么天天孔雀开屏呢??
时雾无奈地伸手捏了捏无邪的脸,语气哄道:“谁嫌你老了?我是说他跟你年轻时一样帅,行了吧?”
无邪这才满意地弯了弯嘴角,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照片上。
他接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一张接一张地往后翻,原本带着点笑意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多了几分专注。
之前被时雾逗出来的软乎劲儿褪去,他一认真,那股子常年走南闯北练出来的沉稳气势就显了出来——眉峰微蹙,目光落在屏幕上不挪开,连呼吸都轻了些,大家都收了声,没再乱插话。
“删干净,不留痕迹。”无邪指尖在最后一张混乱的黄沙照片上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随手把手机丢给王蒙。
王蒙接过来,没多问一句,熟练地打开后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不仅删了手机里的备份,连刚才导进电脑的文件也一并清理,还特意查了遍缓存,确保没留下半点痕迹。
无邪转身刚要掀帐篷帘出去,脚步却突然一顿,又折了回来。
他伸手把时雾揽进怀里,轻轻抱了抱,还特意把头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好好待着,我一会儿回来。”
时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胳膊僵了僵才轻轻回抱过去,心里忍不住吐槽:……我是猫薄荷吗?怎么每次出门前都要这么“吸”一下?
“知道了,快去忙你的吧。”时雾伸手推了推无邪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催促——天天都黏在一起,这人就不嫌腻歪吗?
无邪笑着捏了捏她胳膊上的肉肉,这才转身掀帘出去。
他刚走,黎蔟就立马凑了过来,声音压得低了点:“阿雾姐姐,刚才照片上的人……是无邪吗?”
“不知道。”时雾老实摇头,心里却在疯狂打补丁:【别问我啊,我没看过原著哇????】
“……哦。”黎蔟应了一声,低下头,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地低了下去。
心思敏感又极度缺爱的少年,显然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陷入胡思乱想,将简单的“不知道”解读成了某种不愿告知的疏离。
“……唉。”时雾一看他瞬间低垂下去的眼睫和周身弥漫开来的低落气息,哪能不知道这孩子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一起在旁边坐下。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放缓了声音,语气是难得的认真和坦诚,“没有和无邪串通,更没有合起伙来骗你。别自己胡思乱想,好不好?”
黎蔟抬起头,看着时雾认真的眼神,心里那点别扭才散了些,小声“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还真是个孩子啊,这么别扭……不对!woc,他才十七吧?无邪真是好样的,拐卖未成年啊??】
时雾的眼神带上了怜惜。
嘤嘤嘤,可怜宝宝,那么小就要经历这些风风雨雨,不过话说回来,离开无邪那摊子事,好像也没什么“雨”要扛就是了????
黎蔟刚平复下来,就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下意识抬头,正好和时雾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脸颊瞬间发烫,没敢多停留,又默默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老板娘,我删好了!”王蒙一看这气氛不对,赶紧出声打断。
这哪儿行啊!老板追老板娘本来就已经是地狱难度了,旁边还杵着好几个虎视眈眈的强劲对手呢,这要是再多加个黎蔟……老板的胜算不就更低了?
话说回来……老板应该还没把时小姐回来的消息,透露给解当家吧?
要不然,就凭那位爷这十年来越攒越疯的劲头……怕是明天就能直接开着直升机空降到这片沙漠里来抢人。
啧啧,时小姐这欠下的情债,真是比沙漠里的沙子还多。
时雾被这声突如其来的“老板娘”喊得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帐帘掀动的声音和无邪的话打断了。
无邪迈步进来,目光扫过帐内,最后落在黎蔟身上,语气不容置疑: “黎蔟,收拾一下,一会跟我一起下去。”
“凭什么?”正处于叛逆期、什么都想顶一句的黎蔟下意识反驳道,语气冲得很。
无邪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淡却带着致命的威胁:“凭我能撕票。”
“……撕票撕票!你除了拿这个威胁我还会干什么!”黎蔟气得跳脚,却又不敢真赌他会不会动手,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声抱怨。
时雾左右看了看这剑拔弩张的两人,几步走到无邪面前,仰起脸,语气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 “我也要去!”
“不……”无邪拒绝的话刚开口就被打断。
“我比你厉害。”
五个字,轻飘飘落下,却像最终判决,瞬间终结了所有争论。
谁强谁有理,这条法则在哪儿都通用。
无邪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阿雾,下面情况不明,真的很危险。”
时雾歪了歪头,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有我在,就不危险啊。”
“可是……”
“无邪,”时雾打断他,唇角微扬,带着点戏谑的提醒,“你是不是忘了……我到底有多厉害了?”
她要是犟起来,没人能拗得过她。
洞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几人手里的手电筒打开,光束也只能在前方照出一小片区域,剩下的地方全被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裹着。
黑暗像无形的屏障,把所有声音都压得低了些,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这种环境里,最让人发怵的不是看得见的障碍,而是藏在暗处的未知——谁也说不清下一脚踩下去会碰到什么,也不知道黑暗里是否正有东西,在盯着他们的动向。
“啊!”一直紧紧拉着时雾衣角的黎蔟突然尖叫一声,声音里满是慌乱,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那,那是什么?”他手指着前方黑暗的角落,指尖还在微微发抖,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众人立马把手里的手电筒都转了过去,几道光束齐刷刷地照向黎蔟指的方向——一堆白骨堆成的神秘图形。
【七指图?】时雾心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手下意识反手握住黎簇还在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不拍不行啊,这小子抖得太厉害,再这么攥着,她的衣角都要被揉皱了!
众人纷纷围拢过去查看,时雾也拉着黎蔟凑近了些。
“这……刻的是某种图案?”
“看着倒像是一幅地图!”
“咦~,不会是人的骨头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黎蔟越看越觉得那纹路眼熟,眉头紧锁,突然,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击中了他——这诡异的图案,分明和他背后的伤口一模一样!
“这……!”他震惊得刚要脱口而出,就被身旁的时雾手动闭麦。
所有未出口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嘘——”时雾冲他轻轻摇头。
“这下面有东西。”无邪发话了。
苏南反应极快,立刻蹲下身去查看。
“是……浮雕。”她仔细辨认着刻痕。
“浮雕下面很可能藏着入口。”无邪判断道,语气果断,“撬开。”
命令一下,周围几人立刻行动起来,纷纷找来撬棍等工具,卡进浮雕的边缘缝隙中,开始用力。
随着“哐当——”一声沉闷的巨响,那块沉重的浮雕石板被彻底撬开,露出了下方幽深、散发着陈腐气息的入口。
“走。”
无邪没有犹豫,率先跳了下去。
其余人紧随其后,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那片黑暗之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向下倾斜、深不见底的幽暗通道。
手电光柱探入其中,如同被黑暗吞噬一般,只能勉强照亮脚下粗糙的石阶,更深处则完全隐没在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里,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未知气息。
无邪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头,时雾则带着黎蔟混在队伍的后面。
通道内异常安静,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走了一段路后,时雾忽然感觉到身后拽着她衣角的手收得越来越紧,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黎蔟逐渐变得急促、带着明显压抑的喘息声。
“黎蔟?”时雾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向他。
视线划过少年低垂的脸,只见他脸色苍白,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呼吸急促得有些不正常,攥着她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姐、姐姐……”
黎蔟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颤抖,甚至有些气短。
这状态明显不对……
时雾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想起来这孩子有幽闭恐惧症。
这狭窄、压抑、完全漆黑的密闭环境,显然彻底激发了他的症状。
时雾立刻反手紧紧握住黎蔟冰凉且微微颤抖的手,声音放得又轻又稳:“别怕,我在这儿。”
然而单纯的口头安慰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
黎蔟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沉重,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呈现出过度换气的征兆。
他们的脚步早已停下,不知不觉间已落在了队伍后面,与前方的光线和声响隔开了一段距离,被孤零零地留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里。
时雾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黎蔟掌心沁出的冰冷汗意,以及那无法自控的细微战栗。
他粗重而紊乱的喘息在逼仄的通道内被放大,如同被困于绝境的幼兽发出的哀鸣。
“看着我,黎蔟。”她双手捧住他冰凉汗湿的脸颊,指尖微微用力,迫使那双失焦的瞳孔重新凝聚于自己。
“深呼吸,试着跟着我来——吸气……对,慢慢来……好,再缓缓吐出去……”
她的声线刻意放得平缓而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力,试图拽回他濒临崩溃的神智。
可幽闭的恐惧如同实质的潮水,彻底淹没了黎蔟。
他的瞳孔涣散,通道的墙壁在感知中扭曲变形,从四面八方无声地挤压而来,那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攫住他的咽喉。
时雾心下担忧,正欲抽回手暗中捏诀施凝神法术,却猝不及防地被黎蔟猛地反手死死攥住手腕!
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整个人的重量不受控制地倒向她,滚烫的额头重重抵上她的肩窝,从喉咙深处迸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
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带着全然的依赖和失控的颤抖。
在骤然压下的重量和失衡中,两人踉跄着一齐跌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时雾被撞得闷哼一声,却丝毫没有松开怀抱,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几乎蜷缩进她怀里的人更紧地环住。
她一只手仍被他死死攥着,另一只手则轻柔地、一遍遍地拍抚着他剧烈颤抖的脊背,声音压得极低,在他耳边重复着安抚的咒语:
“不怕了,不怕了…我在这儿呢,没事了……”
温热的吐息和沉稳的节奏,试图穿透那层厚厚的恐惧壁垒,一点点熨平他紧绷的神经。
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哄劝的意味,气流拂过他汗湿的耳廓:“你先松手好不好?让我看看你。”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时雾记得自己空间还有颗超级无敌大的夜明珠!!
“松开一点点,好吗?”她耐心地引导着,试图用平稳的声线织就一张安全的网,兜住他不断下坠的神志,“我就在这里,不会走。你抓得我有点疼了……”
最后那句轻微的抱怨,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黎蔟被恐惧包裹的混沌。
他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突然从梦魇中惊醒了一瞬,意识到自己正死死抓着什么。
那惊人的力道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手指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
假的,就算是黎蔟用尽全力都不能给时雾留下印子,不过不得不承认,苦肉计就是好用哈。
时雾终于能腾出手来拿东西了。
她迅速将意识沉入随身的储物空间里摸索了一阵,片刻后,竟真的掏出了一个——足有黎蔟脑袋那么大、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夜明珠!
“来来来,抱着这个,别抱我。”她二话不说,直接将那颗沉甸甸、光莹莹的珠子塞进了黎蔟怀里。
黎蔟下意识接住,怀里突然多了个发光的大家伙,清清凉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方才被恐惧攥紧的心神,竟莫名安定了些。
夜明珠的柔光缓缓漫开,像一层薄纱笼罩住两人,冷白的光被晕得格外柔和,连时雾垂眸时眼尾的弧度,都裹上了层朦胧的光晕,比平时多了几分温软。
黎簇喉结动了动,下意识抬头,恰好撞进她低垂的目光中。
光晕模糊了周遭的一切,却让她的眼眸显得格外清晰,里面映着细碎的、流动的珠光,仿佛盛着一整条温柔的星河。
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彼此轻缓的呼吸声。
先前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恐惧和窒息感,竟在这片光晕中被悄然抚平、弥散。
黎蔟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她,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随即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沉重而滚烫的节奏,重重地撞击着胸腔——咚、咚、咚。
一股陌生的、汹涌的热意毫无预兆地窜上他的耳根和颈侧,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加速的嗡鸣。
在这片被柔和光芒单独划分出来的、与世隔绝的小小空间里,在他刚刚袒露过极致的脆弱之后,某种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情愫,如同蛰伏已久终于破土而出的嫩芽,在他荒芜的心底悄然萌发。
“怎么样,亮吧?”时雾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连眼角都带着笑,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这邀功似的、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瞬间打破了方才那层朦胧而悸动的氛围。
黎蔟猛地回过神,像是被从一场旖旎的梦境中强行拽出,耳根那点未散的热意烧得更厉害了。
他看着时雾眼底的光,比怀里的夜明珠还亮,喉结动了动,才小声应道:“亮……特别亮。”
“那我们快走,一会追不上他们了。”
时雾拉住他的手,把人扶了起来,“一会儿他们问起来,你就说这夜明珠是你捡的知道吗?”她轻声叮嘱。
“别怕,有我在这儿呢!”
“我可是天下第一,保护你绰绰有余!”
“等追上大部队就好了,他们有好多手电筒!”
“你看现在是不是也没那么黑了?这珠子多亮堂!”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目光落在他还有些苍白的脸上,企图通过聊天驱散他的恐惧。
“你是不是有个小名叫鸭梨?嘿嘿,还挺可爱的嘛,鸭梨鸭梨鸭梨。”
她笑得眉眼弯弯,带着几分促狭的得意,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
或许是那笑容太过明亮,驱散了最后一点阴霾;或许是那调侃的语调里并无恶意,反而透着亲昵。
黎蔟看着她,嘴角竟也不自觉地跟着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浅、却真实存在的笑意。
黑暗中,他原本虚握着的手悄悄收紧了些,更稳地回握住了时雾的手。
两人没走多久就跟上大部队,原来前头人也被机关绊住了脚。
“这个是重量守恒装置。”队伍里的老秤蹲下身,手指敲了敲石板边缘,语气笃定。
他抬头看了眼甬道上方布满裂痕的碎石顶,脸色沉了沉:“它只能承载48公斤的重量,要是超过了,上面的碎石就会塌下来,把我们全埋在这儿。”
这话一出,众人都静了下来。
“我们得有一个人走过去,把对面那个拉环按下来,才能打开后面的门。”老秤指着甬道对面墙壁上的金属拉环,语气严肃地补充道。
这话刚落,众人的目光就下意识扫过队伍
——整个队伍里,只有时雾和苏南两位女性,体重大概率能控制在48公斤以内。
几乎是瞬间,两道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她们身上,连空气都跟着静了几秒,显然是把“闯关”的人选锁定在了她俩身上。
时雾:……谢邀,被这么多人齐刷刷回头盯着,真的能吓得一激灵!
“我去吧。”苏南忽然出声,打破了沉寂。
她利落地开始卸下自己身上的所有装备,语气平静却坚定:“命还是攥在自己手里更踏实。”
“其实……”时雾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无邪已经悄无声息地凑近她身边,极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腕,用一个微不可察的摇头动作制止了她未出口的话。
他还是不想让时雾的能力和特殊性暴露在太多人眼前。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它”的势力或许就像潜伏的毒蛇,正窥伺着一切异常。
若是时雾被盯上……他根本不敢想象那后果。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绝不能再让她卷入任何未知的危险之中。
“……”时雾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进无邪的眼睛里。
那双本该清澈透亮、甚至带着几分少年般无辜可爱的眸子,此刻却像是被浓雾笼罩的深潭,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近乎沉重的忧虑,以及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固执的坚决。
他眼底深处翻涌着太多未能宣之于口的千言万语,还有一丝……他拼命想隐藏,却依旧被她捕捉到的、细微的恐惧。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滞、冻结。
时雾所有到了嘴边的话,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最终被她默默地、彻底地咽了回去。
“咔哒——”
一声清脆的机括声响在寂静的甬道中格外清晰,拉环被稳稳地拉到了底。
紧接着,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原本平整的甬道地板缓缓下降了约二十公分。
与此同时,尽头那扇沉重的石门伴随着沉闷的摩擦声,也应声向上开启,露出了后方幽深的未知空间。
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相继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那扇敞开的石门之后。
第119章 珠宝
“清、凉、殿?”黎蔟辨认着石门上方模糊的古字,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是古代避暑的地方?”他下意识地猜测道。
“这还用猜?”旁边有人立刻接话,双手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胳膊,牙齿都有些打颤,“一进来就冷得邪门!这阴风嗖嗖的,比沙漠晚上还冻人!”
“快看!中间摆着个石箱!”有人眼尖,指着大殿中央喊道。
“这里面不会藏着什么大宝贝吧?!”
这话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贪欲。
伙计们眼睛一亮,几乎是一溜烟地就争先恐后冲了过去,那急切的模样,若非人数实在有限,简直能看出几分丧尸围城的疯狂架势。
“快!快找家伙把它撬开!”老秤的声音都因激动而有些变调,眼睛里闪烁的贪婪光芒几乎快要溢出来,死死盯住那口密封的石箱,仿佛已经看到了里面的稀世珍宝。
果然,随着箱盖被粗暴地撬开,刹那间珠光宝气盈满视野!
箱内层层叠叠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
——硕大的东珠浑圆莹润,金锭排列整齐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各色宝石和玉器夹杂其间,在幽暗的殿内折射出令人眩晕的璀璨光华,几乎将整个石箱都映照得熠熠生辉。
“这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放手!不准抢!是老子先碰到的!”
“滚开!都给我滚开!这些金子是我的!” ……
刹那间,原本寂静阴冷的大殿被疯狂的嘶吼和争夺声彻底淹没。
黎蔟被他们的神态吓了一大跳,连忙往时雾身后躲。
无邪则站在原地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极其冰冷的嘲讽弧度。
就在这时,大殿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仿佛某种活物正在苏醒。
只见四周墙壁上那些原本如同死物、类似巨大藤壶的诡异附着物,突然齐齐张开了一道道缝隙,从中“吐”出了无数颗浑圆血红的珠子!
这些珠子色泽艳丽欲滴,在地上弹跳滚动,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像极了传说中价值连城的血珀或红宝石。
“宝石!是红宝石!”不知谁先嘶哑地喊了一声。
已经被贪婪彻底吞噬理智的人们,立刻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抛下手中正在争抢的金银,转而扑向那些更加稀罕、滚动着的“红宝石”
突然,整个清凉殿猛地剧烈震动起来!
脚下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欲破土而出。
几乎在同一时间,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他们来时通过的那道石门,竟毫无征兆地猛然坠落,严丝合缝地封死了唯一的退路!
无邪眉头紧锁,厉声喝道:“不想死就都把东西原样放回去!”
仍有几个被贪念蒙蔽双眼的伙计死死抱着怀里的珠宝,脸上写满了不甘。
然而宫殿的震动愈发猛烈,顶部的碎石簌簌落下,死亡的威胁终于压过了贪婪。
他们只得咬着牙,忍着剜肉般的心痛,将到手的财宝一件件丢回石箱。
剧烈的震动随着最后一件珠宝归位,戛然而止。
无邪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更多浑圆的血红色圆球从墙体的诡异孔洞中簌簌掉落,砸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整个宫殿随之爆发出更加疯狂的震动,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洪荒巨兽在地底咆哮。
除了宫殿最中央那一小块区域尚且完好,周围所有的地板都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轰然开裂,露出下方深不见底、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漆黑深渊!
老秤在这天崩地裂般的剧烈摇晃中,脚下猛地一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失去平衡,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直直栽向一道裂开的巨大地缝!
下方,一根锈迹斑斑、断裂的尖锐钢管赫然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