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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修仙挂逼她心声泄露社死了by洛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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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间未散的血腥味一并融进这纠缠的吻里,苦的、涩的、还有藏不住的眷恋,全缠在了一起。
亲完之后时雾还是晕乎乎的。
她愣愣地安抚着埋在自己颈窝里落泪的解雨宸,第无数次觉得自己拿错了剧本——这不该是她的戏份啊!
他温热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领,每一次低唤都带着颤抖的尾音,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在齿间反复揉碎又拼凑。
“阿雾……”
“嗯。”
“阿雾……”
“嗯。”
“阿雾…”
“我在。”
时雾一遍遍地应着,手指无意识地轻拍他的后背。
望着怀里难得示弱的解雨宸,她突然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好像该配根事后烟。
虽然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接了个吻。
——所以你是还想做点什么吗???
(来自亲妈的问候)
不知就着这个姿势僵持了多久,解雨宸终于慢慢缓了过来。
他撑着手臂起身,眼尾还泛着红,整个人都透着股没安全感的脆弱。
时雾被他这么看着,莫名就有些心虚。
“你不会走了,对吧?”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还带着点没散尽的哑,问得直白又小心翼翼。
“……”时雾卡了壳
——她哪能知道啊!!
鬼晓得老天爷会不会突然抽风,又搞出什么意外来啊!
见时雾沉默着不说话,解雨宸眼里闪过晦涩。
为什么不能一直留下来呢?
为什么不能留在他身边呢?
为什么要离开呢?
“家主,您起了吗?”
门外传来下人轻细的呼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担忧——解雨宸向来起得早,这么晚还没动静,下人们难免揣度。
门内的沉滞瞬间被这声打断。
解雨宸垂了垂眼,方才红着眼眶的委屈、眼底翻涌的晦涩,像被手轻轻按了下去,连呼吸都稳了几分。
再抬眼时,他已敛去了所有脆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是时雾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时雾的脸,语气自然:“阿雾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时雾就这么在北京住了下来。
经了那天早上的事,她不是没想过躲着解雨宸——可现实是,根本躲不掉!
先说吃饭,简直成了每日固定节目。
她一坐上餐桌,解雨宸准能秒出现在旁边,椅子恨不得贴到她的,她夹一筷子青菜,他跟着夹一筷子;她舀勺汤,他立马也端起汤碗。
连吃的主食都得一模一样,她吃包子他绝不碰馒头,她喝白粥他就不盛小米粥。
管家伯伯还特意乐呵呵地过来谢她,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时雾小姐,真是多亏您了!家主以前总忙得忘了吃饭,现在总算能按时上桌,顿顿都吃不少!”
时雾听得嘴角抽抽,心里直叹气。
再说到工作,解雨宸更是把“跟屁虫”三个字贯彻到底。
时雾在院子里逗鸟玩,他能让人立马搬张桌子搁在廊下,摊开文件就办公,眼睛却时不时往她这边飘;
时雾嫌吵回房间补觉,他竟也搬了笔记本进她房间,坐在桌边安安静静处理事,连翻页都轻手轻脚;
偶尔时雾想出去逛街透透气,他能揣着份待签的文件就跟上。
这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晚上睡觉!!
他居然命人搬了张床放到她房间,硬要和她一起睡!!
那模样,眼睛就差黏在她身上了,生怕她下一秒就化作烟飘走似的!
时雾被他跟着转了大半天,从院子转到书房,从书房走到连廊,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无奈地叹口气:“小花。”
“我人还在这儿呢!”时雾摊了摊手,“真不用盯这么紧,我又不会跑,也跑不掉啊!”
她真受不了啦!整得跟监控一样,她要自由哇!!<(。_。)>
“阿雾,我让你讨厌了吗?”
他凑过来半步,声音放得很轻,连眼尾都耷拉着,明明是问句,却带着股委屈。
时雾:“……”
又来了!这撒娇示弱的本事到底是谁教的?每次都用这招,她简直要败给这“软刀子”了!〒_〒
她深吸口气,往后退了退想拉开点距离,却被他悄悄又跟了半步。
只能板起脸,却没忍住放软了语气:“……我没有讨厌你!”
怕他不信,又加重了语气,说得义正言辞,就差抬手发誓了,“只是你真的不用看我看得这么紧!上次那是意外,这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离开了,你放心行不行?”
“……”
解雨宸没接话,只是垂眸盯着她举着的手,心又慢慢沉了下去。
怎么能放心?
上次她也是这样信誓旦旦,信心十足,不还是离开了吗?
王蒙说得对,这十年,解雨宸已经不知道疯成什么样了。
没人知道,他一边帮无邪盯着汪家的动向,把那些阴私算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磨,一边要撑着解家的摊子,把那些盯着解家的豺狼虎豹全挡在外面。
白天是雷厉风行的解当家,可一到夜里,那层坚硬的壳就碎了。
他总往她以前住的房间跑,明明里面的东西早该换了,他却连摆设都没动过。
常常坐在床边发呆,发着发着就躺下,把脸埋进她用过的枕头里,鼻尖寻着那早散干净的、仅存于记忆里的味道,就这么睁着眼到天亮。
像个抓着点念想不肯放的疯子,只有这样,才敢稍微松口气,觉得她好像还没走。
“阿雾会永远陪着我的,对吗?”
那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又带着某种执拗的穿透力,直直撞入时雾的心口。
时雾:……这问法……怎么莫名让人脊背发凉?
但眼下他状态明显不对,像绷紧到极致的弦,仿佛稍一碰触就会彻底断裂。
她压下心头那点怪异感,当务之急是先稳住他。
“对,我会陪着你的!”她尽量让承诺听起来笃定可靠。
“永远,”他却精准地捕捉到词汇的缝隙,执拗地修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永远’。”
“……我会永远陪着你。”时雾只好顺着他的话,重复了那个分量极重的词。
话音落下,空气中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凝固了。
那句被强调的“永远”,像一道无形的锁链,在她应下的瞬间,轻轻绕上了脚踝。
……这感觉,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_。)>
她好像……答应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呜呜呜,好吓人????﹏???????
不过幸运的是,时雾成功把人哄好了!
这人总算是不再一直跟着她了,只不过每隔段时间就会来看看她在不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直到——
“家主,无小三爷绑的那个少年回来了。”
“!!” 时雾手里的筷子“啪嗒”一下顿在碗边,正扒饭的动作猛地停了,眼睛转了两圈
——黎蔟?
他回来了?
她坐直了身子,好奇地问道:“他在哪儿?”
解雨宸眼底几不可察地沉了沉,不紧不慢地往时雾碗里夹了筷子菜,才抬眸,把注意力放到伙计身上。
“……在医院。”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淡淡弥漫。
时雾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戳了戳少年冰凉的脸颊。
黎蔟消瘦得厉害,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脆弱的阴影,安静地昏睡着,看上去脆弱得不堪一击。
弱柳扶风,真是好不可怜啊!
时雾看着他干裂的唇瓣,轻轻叹了口气,低头在自己的储物袋里翻找起来。
哗啦啦一阵响动后,她眼睛一亮:“找到了!”
——是一枚最基础的回春丹。
这种初级丹药居然会出现在她的百宝箱里?实在是件稀奇事啊。
不过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
时雾捏着丹药小心地往黎蔟的唇边送,可昏迷中的少年牙关紧咬,愣是不肯张开。
时雾眨眨眼,思考了一会儿后毫不犹豫地伸出另一只手,指尖稍稍用力掐住他的脸颊两侧。
黎蔟苍白的脸颊被捏得微微嘟起,唇齿终于启开一条缝隙。
她眼疾手快,立刻将丹药塞了进去,随即满意地一拍手:
“完美!”
她可真是个小天才!

时雾闲着没事,又凑到床边,伸出指尖对着黎蔟没什么血色的脸颊“戳戳戳”。
一下轻一下重,跟戳软乎乎的面团似的,嘴里还碎碎念:“快点醒啊,再不醒丹药都要白吃了……”
指尖刚碰到他脸颊第五次,就见黎蔟的眼睫忽然颤了颤!
她动作一顿,屏息凝神。
只见少年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了几下,随即缓缓掀开,露出一双因虚弱而略显迷茫、却依旧清亮的眼眸。
“黎蔟!”时雾见他睁眼,往前凑了凑,声音都亮了点。
黎蔟的眼神还发着懵,视线落在她脸上,半天没聚焦,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轻得像飘着的气:“……姐姐?”
他动了动嘴角,想笑却没力气,眼底蒙了层雾,“我死了吗?居然能看见你了……”
时雾当场懵了:???
不是,她刚喂药救了他的命,这人一睁眼就咒她死?
她手快过脑子,“啪”一声轻拍在黎蔟脸上,翻了个超大的白眼,语气又气又好笑:“你怎么傻了吧唧的?咒谁死呢!”
黎蔟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拍得往旁边偏了偏头,却没恼,反而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慢慢抬起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抚上被拍过的脸颊——那点清晰的痛麻感顺着指尖往心里钻,反倒让他眼睛亮了亮。
“我……还活着?”他喃喃着,又看向时雾,眼神里全是不敢信,“姐姐……你也还活着?”
时雾看着他这副模样,气都消了大半,只剩无奈:“不然呢?到底是什么破事,给了你我早死了的错觉?”
她又伸手戳了戳他没什么肉的脸颊:“睁大眼好好看看,我不仅活着,还活得比你精神多了——哪像你,跟被抽了魂似的。”
话刚说完,就见黎蔟眼眶“唰”地红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少年忽然一把抓住她戳在自己脸上的手,另一只手攥着她的袖子,脑袋一低,就把脸埋进了她的怀里。
“呜……”
没什么大声的哭腔,就只是闷闷的哽咽,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
攥着她袖子的手都在用力,指节都泛了白——像是憋了太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个能靠的地方,再也绷不住了。
时雾僵在原地,手都忘了收回来。
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听着那点压抑的哭声,心里叹口气:得,又逗哭一个。
时雾在医院哄了半天“哭包小孩”才往回走,临走前还被黎簇攥着衣角逼签了“不平等条约”
——每天必须去医院看他一次,少一次都不行。
推开门,她先扒着门框歪头往里瞅:“花花?”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轻响,解雨宸坐在书桌后办公,连头都没抬。
时雾直起身往里走,又喊了两声:“小花?花花?” 脚步声都快贴到桌角了,那人还是没理她,眼皮都没掀一下。
她眼珠转了转,突然清了清嗓子,捏着嗓子学了句怪腔怪调的:“哟西,花菇凉的干活!”
“……” 解雨宸握笔的手顿了顿,嘴角肉眼可见地抽了抽,却还是硬憋着没搭理她,只把目光往文件上挪了挪。
时雾见状,干脆直接趴到桌子上,胳膊一伸压住了他正在写的文件,下巴抵着胳膊仰头看他,声音拖得长长的,还故意拐了个弯:“你怎么不理我呀,小花哥哥~”
很好,这声“小花哥哥”总算管用了——解雨宸抬了头,眼底的沉郁早散了大半,嘴角明明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却还故意绷着脸,想装出点生气的样子。
他放下笔,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两下,语气的酸味可以直接蘸饺子了:
“怎么?在医院陪完黎蔟,现在才想起我?”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一直有想着你的!”时雾半点不承认。
“哼。”
时雾很快又陷入哄完那个哄这个的麻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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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霜,倾泻在无垠的沙漠之上,将连绵的沙丘染成一片银白的凝固海浪。
万籁俱寂,唯有夜风掠过沙脊时留下细微的呜咽,如同大地沉睡中的呼吸。
帐篷内,一点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无邪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灰白的雾霭,紧绷的身躯终于松弛下来,融进身后堆叠的毛毯里。
“黎蔟送回去了?”他的声音带着烟草浸润过的沙哑。
“送回去了。”黑瞎子懒洋洋地靠在帐篷支架旁,指尖的匕首转出一片冷冽银花,“解雨宸那边接的人,放心吧”
“好。”无邪指尖的烟抖了抖,火星落进沙里,眼神瞬间沉了下去,没了刚才的放松,只剩冷硬的笃定,“计划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知道了,”黑瞎子转刀的动作顿了顿,语气也收了几分漫不经心,“要的东西早让人在准备。”
话说完,帐篷里又静了下来,只有烟上的火苗偶尔“噼啪”响一声。
风从帐篷缝里钻进来,带着点沙漠的寒气。
过了好半天,还是无邪先开了口,声音放得轻了些,像怕惊扰了什么:“……阿雾呢?”
黑瞎子挑了挑眉,靠在帐篷上嗤笑一声,语气里却没什么真不满,反倒有点无奈:
“在花儿爷那儿过得好着呢,吃穿不愁,还有人天天盯着伺候。”
他顿了顿,又哼了一声,带着点怨怼,“不过那小没良心的,走之前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无邪唇角终于绷不住,漾开一丝真切的、带着点暖意的弧度,声音都轻了些:“那挺好。”
“对了,”他摸出烟盒,抽了一根递过去,扫了眼黑瞎子空着的手,“怎么不见你抽?”
黑瞎子一抬下巴,接都没接,语气里还带着点洋洋得意的显摆:“阿雾说抽烟臭,呛得慌,我答应了她以后不抽了。”
无邪:“……”
他捏着烟的手僵在半空,烟卷上的火星明明灭灭,映得他脸色有点复杂。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他没说一句话,只是抬手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烟,狠狠摁进脚边的沙地里,直到火星彻底灭了才松手。
心里头早把黑瞎子骂了八百遍——天杀的老狐狸!这种讨阿雾欢心的事,又被他抢在前头截胡了!

不过……她可能有点倒反天罡了……
“唔,突然有点想吃苹果了。”时雾望着果篮,随口嘀咕了一句。
“我来削!”原本倚在床头、脸色尚显苍白的黎蔟立刻直起身,几乎是抢过柜子上的水果刀,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她,仿佛得了什么美差。
过了一会儿,时雾懒洋洋趴倒在床边,声音拖得又长又轻:“好像有点饿诶……”
“姐姐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帮你买!”黎蔟说着就掀开被子要下床,俨然一副“你开口我立刻冲去食堂甚至外卖三条街”的架势。
又过了一会儿,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生理性泪水:“啊,好困,你起开,让我躺一下。”
黎蔟立刻顺从地下了床,甚至还细心地把枕头拍松,替她掖好被角。
嘿嘿嘿嘿嘿嘿……
少年表面强作镇定,耳根却红得发烫,内心早已锣鼓喧天——
姐姐!跟他!睡过!同一张床!(? ?? ?)?
时雾倒是心安理得,毫无心理负担。
毕竟修真界出品的回春丹效果卓著,黎蔟那点伤早就好全了,如今留在医院,纯粹是观察休养罢了。
又是一个悠闲的探病上午,时雾坐在床边剥橘子,黎簇靠在枕头上跟她讲沙漠里的事,连阳光都透着股懒劲儿。
病房门突然被“哐当!”一声猛地推开,重重撞在墙上。
紧接着,一道鬼哭狼嚎般的悲鸣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哇——!鸭梨!我可怜的好兄弟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死得这么惨啊——!”
一个穿格子衬衫、牛仔裤,背着双肩背包,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有些自来卷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冲了进来,扑到病床前,看也不看就一把抱住床上的人,哭天抢地:
“你说你走的时候安不安详啊?疼不疼啊?怎么也不给兄弟托个梦呢呜呜呜……”
被死死抱住的黎蔟:“……”
手里还捏着橘子皮的时雾:“……”
黎蔟面无表情地试图推开这个噪音源:“……苏万,我还没死。”
名叫苏万的青年哭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睁开眼睛,上下打量黎蔟,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确认是热的、活的。
他瞬间收放自如地切换表情,挠了挠头,咧嘴一笑:“嗨!早说嘛!害我白流那么多眼泪……听人你进医院了,我还以为你没了……”
他的目光这时才落到一旁的时雾身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温柔地倾泻在她身上。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连衣裙,棉麻质地柔软地贴合着身形,领口系着个精巧的蝴蝶结,裙摆散落在椅边,像一朵安静绽放的栀子花。
阳光在她乌黑的发丝跳跃,勾勒出细腻柔软的光晕,她微微侧着头,露出一段白皙纤秀的脖颈。
她手中还捏着橘子,纤长的指尖沾着些许晶莹的果汁,那动作因突如其来的打扰而暂停,透着一种定格般的静谧。
细碎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动,仿佛不敢惊扰这份宁和。
她闻声抬眼望来,眼眸清澈得像山涧的溪水,带着些许被打断的茫然,长睫轻颤,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阳光在她眸中沉淀成温柔的琥珀色,干净得让人心尖微颤。
苏万看得一怔,连刚才夸张的哭嚎都卡在了喉咙里,下一秒——
“……姐姐你好,我叫苏万,今年17岁,身高183,就读于京城第二高级中学,父母经商家境优越,无不良嗜好,目前……呃,尚未婚配!”
整个病房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黎蔟缓缓抬手捂住了眼睛,指缝间透出他生无可恋的表情。
“……额,你好,”时雾被这连珠炮似的自我介绍弄得怔了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叫时雾,时间的时,大雾四起的雾。”
“时雾……”苏万立刻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重复了一遍,眼睛亮得惊人。
“姐姐的名字真好听!像小说女主角!那你多大了啊?有男朋友吗?家里几口人呀?喜欢什么类型的?还有还有……”
少年生得确实俊朗清秀,一双含笑的狐狸眼眼尾微挑,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浓密卷翘,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这本该是张带着几分狡黠灵动的面容,宛如初春抽条的嫩柳,鲜活又招人。
但是……你有点太自来熟了吧!!
时雾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瞬间化身人口普查员的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人外有人,话唠之外还有话唠”。
她默默将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递向黎蔟的方向,语气平静无波:“……你需要我用这个堵住他的嘴吗?”
这话刚落,没等黎蔟应声,苏万倒先红了脸,搓着手往橘子那边瞟了瞟,声音都软了半截,还带着点小娇羞:
“啊……姐姐要喂我吃橘子吗?我们才第一天见面,会不会太快了?”?* ???? ???
“……”
黎蔟终于忍无可忍,抓起枕头砸过去:“……苏万你正常点!”
时雾举着橘子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收回,默默把剩下的橘子塞进自己嘴里。
……救命,这孩子的脑回路是不是被门夹过?
一阵鸡飞狗跳的枕头大战后,房间里总算暂时恢复了平静。
两个打闹了半天的少年并排瘫在病床上喘气,额发凌乱,衣领歪斜。
黎蔟的病号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清瘦的锁骨;苏万的格子衫皱得不像样子,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微微泛红的手腕。
细微的、带着运动后热意的喘息声在安静的病房里交织,显得格外清晰。
时雾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他们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和汗湿的额角,嘴角莫名其妙地开始上扬。
嘴里咬着橘子瓣偷偷想:啧,喘得……还挺有劲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猛地愣了一下,瞬间清醒——
woc!不行啊!时雾你冷静点!这、这还是两个未成年啊!!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转开视线,欲盖弥彰地低头猛啃橘子,连耳根都透出心虚的粉红色。

第127章 姐姐力Max
“苏万,”黎蔟喘匀了气,侧过头看向身边瘫成饼状的死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怎么知道?”苏万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指着黎蔟的鼻子就开始控诉,“我找人查的呗!黎蔟你可真是好样的,打电话电话不接,发消息消息不回,玩人间蒸发是吧!”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陡然拔高:“要不是我!有钱!有势!有颜!人脉广路子宽!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进医院了!”
黎蔟面无表情地抓过刚才战斗过的枕头,直接按在苏万那张写满“快夸我”的脸上:“……后面那句自吹自擂的大可不必说。”
“唔!唔唔唔!”被枕头闷住脸的苏万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手脚还在胡乱扑腾。
“好了好了,”时雾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小学鸡继续斗嘴,“别闹了,小心一会儿真受伤了。”
她伸出手,精准地抓住枕头一角,轻轻一抽就从黎蔟手里拿开了那个“凶器”,随手丢到床尾。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
“哼!”苏万顶着一头乱毛,不服气地哼唧了一声。
但他很快收敛了嬉闹的表情,神色认真起来,看向黎蔟:“说正经的,这十多天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玩失踪啊?”
“……”黎蔟抿了抿唇,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不知该从何说起。
苏万见状,眉头皱起,伸手不轻不重地推了他肩膀一把:“黎蔟!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
在黎蔟简略且略去诸多惊险细节的叙述后——
“所以……你被人绑走,丢进大沙漠里差点晒成人干!?”苏万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下一秒,他猛地一拍大腿,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羡慕(?):“这真是……太酷了吧!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就轮不到我呢?!”
黎蔟忍无可忍,抓起刚才被时雾丢到床尾的枕头,再次精准地砸向苏万那张写满“渴望冒险”的脸:“……闭嘴吧你!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对了!”苏万猛地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大事件。
“你那些堆成山的快递到底还要不要了!都快把我家客厅淹没了!害得我不得不额外花钱租了个小仓库来堆放它们!”
“快递?”黎蔟的眉头困惑地皱起,“什么快递?我根本没买东西。”
“我哪儿知道啊?”苏万夸张地比划着,“收件人明明是你,地址却填的我家!我还以为是你小子故意恶作剧写的呢!”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同样青涩的面庞上浮现出如出一辙的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
而知悉部分内情的时雾则默默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大概是无邪寄的吧。】她在心里默默扶额。
“哎呀,管他呢!”苏万很快把疑惑抛到脑后,又恢复了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用力拍了拍黎蔟的肩膀,“等你伤好利索了,咱们一起去仓库拆盲盒!说不定是什么惊喜呢!”
黎蔟看着好友亮晶晶的、充满好奇和期待的眼睛,那句“这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让他先保持这份天真吧。
“好了,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时雾站起身,理了理裙摆,“你们俩好好叙叙旧?”
“姐姐!”黎蔟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伸手似乎想拉住她的衣角。
苏万惊讶地瞥了一眼自家死党这副罕见的情态,眼睛瞬间亮起来,立刻有样学样,声音拔高了八度,喊得又响又亮:“姐姐——!”
两道截然不同却同样带着挽留意味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道低沉急切,一道清亮欢脱,像二重奏似的在病房里回荡。
时雾被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夹击喊得人一愣,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
“叫我干嘛?”
黎蔟耳根微红,却顾不得在好友面前维持那点形象了。
他伸手轻轻拉住时雾的指尖,声音放软,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再陪陪我嘛?就一会儿……”
苏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露出“学到了”的兴奋表情,有样学样地抱住时雾另一只胳膊,拖长了调子:“是啊姐姐——再多待一会儿嘛!你看他这可怜样儿,没你在肯定又要emo了!”
……所以苏万到底是个什么担当?
时雾看着眼前一左一右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人形挂件”,陷入短暂的思想风暴。
吉祥物?气氛组?还是专门给黎蔟这本就沉重曲折的人生剧本里强行插入搞笑番外的特殊存在?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苏万像只复读机似的,也不说具体事由,就一个劲儿地拖长音调喊个不停,声音还越喊越欢快,如果有尾巴的话恐怕已经摇出残影,活脱脱一只精力过剩的[快乐修勾]。
"停!"时雾被他念叨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忍无可忍地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怎么可以这么烦!!
比以前的无小狗还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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