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修仙挂逼她心声泄露社死了by洛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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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洋礼貌地对时雾点了点头,坐上了副驾。
“哇,小蛇,你头发上有蛇啊!”
时雾好奇地凑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张小蛇的脑袋
——只见他乌黑的长发间,一条翠绿色的小蛇正慵懒地缠绕在发丝上,鳞片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那小蛇似乎也不怕人,吐着鲜红的信子,歪着脑袋看着时雾。
好可爱!像活的发饰!
时雾甚至有点手痒,想上手戳戳那冰凉滑溜的小东西。
张小蛇抿了抿唇,他伸手,动作轻柔地将小蛇从发间取了下来,那蛇乖巧地缠上他的手腕,像一只翠玉镯子。
他抬起眼,看向时雾:
“你想摸摸吗?”
说着,他微微向前递了递手腕,小蛇似乎通人性,也配合地昂起小脑袋,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时雾。
时雾惊喜地睁大眼睛:“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小蛇冰凉的鳞片。
小蛇没有躲闪,反而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指尖。
“哇!它好乖!”时雾兴奋地抬头看向张小蛇,“它叫什么名字?”
“小青。”张小蛇小声回答,看着时雾开心的样子,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好听。”时雾点点头,心里默默吐槽:就是有点太简单了不?
“我也有条蛇!”时雾突然想起来自己空间里的小黑!
ennn……大哥不说二哥,你们取名字一样简单。
她兴致勃勃地打了个响指,把小黑召唤出来。
一条通体乌黑发亮的小蛇凭空出现,乖巧地盘在时雾手腕上,鳞片在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它乖顺地吐了吐信子,蹭了蹭时雾的手心。
“看!我家小黑也很乖!”
时雾刚想把手腕递过去让两条蛇“认识认识”,就见小青突然浑身僵硬,脑袋一歪,直挺挺地从张小蛇手腕上掉下来,“啪嗒”一声落在车座上,一动不动。
“小蛇!你的小青噶了!!”时雾惊恐地指着那条“挺尸”的小青,声音都变了调。
张小蛇低头看了看,表情有点无奈:“……它在装死。”
他抬眼看向时雾手腕上的小黑,神情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你的蛇……气息很强。”
小黑似乎听懂了,昂起头,冲张小蛇的方向微微颔首,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示威。
时雾愣住,戳了戳小黑:“你吓到人家了?”
小黑无辜地眨了眨金色的竖瞳,盘得更紧了些。
确实不能怪它。
小黑跟着时雾修炼了这么久,早就化蛟了,普通的蛇自然怕它。
张小蛇伸手轻轻碰了碰“装死”的小青:“没事,起来。”
小青纹丝不动,甚至把肚皮翻得更白了。
苏万好奇地凑过来:“哇!老大的蛇好帅!还会吓唬别的蛇!”
张小蛇抿了抿唇,把“尸体”一样的小青捡起来,揣进怀里,小声说:“它胆子小。”
时雾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把小黑收回去:“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它会这样……”
小黑消失的瞬间,小青立刻“复活”,嗖一下钻进张小蛇的衣领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警惕地四处张望。
张小蛇摸了摸衣领里的小家伙,对时雾摇摇头:“没事。”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的蛇……很厉害。”
“你这蛇……真白啊。”
青翠的小蛇刚从惊吓中缓过来,正从张小蛇的领口里小心翼翼地钻出来,探头探脑。
它细长的身体恰好停在少年白皙精致的锁骨处,翠绿的鳞片衬得皮肤愈发剔透。
小青似乎听懂了夸奖,得意地昂起头,“嘶嘶”叫了两声,尾巴尖还轻轻晃了晃。
张小蛇:“……啊?”
他显然没跟上时雾跳跃的思维,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锁骨处的小青,又抬头看了看时雾亮晶晶的眼睛。
……是在说蛇,还是……?
张小蛇显然反应过来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连脖颈都泛起了粉色。
小青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尴尬,用脑袋蹭了蹭他的皮肤,像是在安慰他。
时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小青很白!很漂亮!”
她试图解释,却越描越黑,“就是……翠绿翠绿的,衬得你……呃……特别显眼!”
张小蛇抿了抿唇,声音更小了:“……谢谢。”
时雾:……没招了,爱咋咋滴吧!
副驾驶的张海洋透过后视镜默默观赏完了一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一丝了然,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和而意味深长的微笑。
年轻人,真有意思。
……或许在时雾面前,你才是年轻人!
“回来啦!”
车子刚停稳,时雾就率先跳下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兴冲冲地欢呼一声!坐了一路车,终于到了!
几乎同时,后面的出租车也悄无声息地滑到旁边停下。
出租车司机收钱后迅速离开,解宅门口就剩下他们八个人,场面一时有点“壮观”。
“走吧,进去。”张海盐从后备箱吭哧吭哧地把行李箱和其他几个包拖下来,招呼着众人。
“二哥,我帮你拿。”苏万接过那几个包。
“二哥?”张千军挑眉,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带着点玩味,“小盐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认的啊!”张海盐好哥俩地揽住了苏万的肩膀,一脸得意,“这是我三弟!我还有四五六七……九弟!”他掰着手指数,一副“我兄弟遍天下”的架势。
除时雾外的其他人:“???”
空气瞬间安静,几道目光齐刷刷地盯在张海盐身上。
张海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张海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困惑。
张海侠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点头疼。
张小蛇默默低下头,假装研究自己的鞋带。
张千军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朋友挺多啊?”
“哦,对了!”张海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补充,一拍大腿,声音洪亮,“族长排第五,是五弟!”
张海杏:……
张海洋:……
张海侠:……
张小蛇:……
张千军万马:……
“你要死啊!”
“你要疯啊?”
“你……开玩笑吧?”
“你没睡醒?”
“又做梦了?”
就在张海盐被众人围攻、百口莫辩之际——
“不不不,”时雾出声了,她眨了眨眼,一脸认真,“他说的是真的,小哥确实排第五。”
瞬间,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时雾。
张海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族长诶!族长!!他排第五??
这简直像听说玉皇大帝在蟠桃园当保安一样离谱!
张千军抱臂看着时雾,眼神里带着探究。
“莫有啊,莫有。”时雾眼神丝毫不怵,甚至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我是老大!”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唉,差一点张海客就成小十了,可惜他坚决不干,不然我们偷鸡摸狗小分队就可以达到两位数了。”她的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惋惜。
张海杏:“……”
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哥,辛苦你了,大老远跑过来带孩子!
“我!”张千军举手了!
“我可以当小十!”
时雾眼睛唰地亮了:“太好了!正愁凑不齐十全十美呢!”
张海杏缓缓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张千军:"你确定要跟这群幼儿园大班的一起排排坐吃果果?"
“多有意思啊!”张千军把道袍宽大的袖子甩得呼呼响,"和族长称兄道弟诶!"
“你……”张海杏刚想骂他,就被打断。
“阿雾。”
时雾回头。
“宝!”
张千军正嬉皮笑脸地嘚瑟,忽然感觉后颈一凉。
时雾像只归巢的乳燕般扑出去,精准挂进张启灵怀里。
黑衣青年单手托住她,另一只手自然地护住她后背,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你怎么又穿黑色的?昨天不是给你买了好几件新衣服吗?”时雾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撒娇,尾音拖得又软又长,手指还揪着他黑色的衣领轻轻晃了晃。
“……”张启灵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习惯了穿黑色,耐脏、方便,而且……她好像也没说过不喜欢?
“说好了以后要穿的!你不乘哦~”时雾抬起头,鼓着腮帮子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小小的不满和期待。
【嘻嘻嘻,那就除吧!】时雾心里的小人欢快地转圈,面上却是一副“你不答应我就生气”的表情。
张启灵虽然听不懂她心里在嘀咕什么,但还是乖乖点头:“嗯。”
时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场合不对——周围还有一大群张家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呢!
她脸颊微红,轻轻拍了拍张启灵的肩膀,小声说:“那个……放我下来吧,好多人看着呢……”
结果当然是……
没有放。
张启灵非但没松手,反而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他瞥了一眼门口石化中的众人,眼神平静无波,然后直接抱着时雾,转身就往院子里走,完全无视了身后掉了一地的下巴。
留下一堆在风中凌乱的族人。
张千军第一个反应过来,摸着下巴,啧啧称奇:“……怪不得族长也参加那什么‘偷鸡摸狗小分队’呢,还排老五!原来是老婆奴啊!”
恭喜你!真相了!!
张海盐带着他们去见张海客了。
时雾和张起灵腻歪在一起,说着些旁人听了会脚趾抠地的幼稚话。
“小哥,”时雾把下巴搁在张启灵肩膀上,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你说人为什么要排泄啊?要是能像植物一样光合作用就好了。”
“……”张启灵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科学性和哲学性,最终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表示“这个问题超纲了”。
“好了,可以闭嘴了。”时雾自己先被自己逗笑了,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现在的姿势是——
张启灵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背脊挺直。
时雾则跨坐在他腿上,面对面地抱着他,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嵌在他怀里。
张启灵的手自然地圈在她腰侧,把她整个人抱得紧紧的。
两人贴得很近,没有丝毫缝隙。
时雾无聊,下巴搁在张启灵肩膀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耳廓。
皮肤白皙,在阳光下几乎有些透明。
她突然起了点坏心思,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
不是真咬,更像是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一下,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张启灵的身体瞬间僵住。
扶在她腰侧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发白。
他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滞了一瞬,连带着胸腔的起伏都停顿了。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时雾咬完,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抬眼偷偷看他。
只见张启灵侧着脸,下颌线绷得有些紧,脖颈处泛起一层极淡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耳根。
被她咬过的那只耳朵,更是红得快要滴血。
他没说话,也没动,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像一尊突然被施了定身术的玉雕。
时雾心里打鼓,小声唤他:“小哥?”
张启灵缓缓转过头,黑眸深不见底,像暗流涌动的深海。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滑到她微微张开的、还带着点湿润的唇瓣上。
时雾被他看得心慌,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这个细微的动作仿佛点燃了什么。
张启灵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抬手,掌心覆上她的后颈,指尖陷入她散落的发丝里。
他微微低头,额头抵上她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顿了顿,还是忍耐不住地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唇瓣微凉,带着清冽的气息,轻轻覆上她的。
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触碰,像蝴蝶停在花瓣上般小心翼翼。
可当她无意识地仰头回应时,这个吻骤然加深。
张启灵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皮肤。
他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带着某种虔诚的探索,而后温柔地撬开齿关。
时雾揪住他衣襟的手指微微发抖,感受到他呼吸变得灼热,像冬日暖阳下的积雪渐渐融化。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他们交叠的睫毛上投下细碎金光。
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仿佛放慢了飘舞的速度,唯有彼此交缠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吻得专注而克制,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每个辗转都带着珍视的意味。
当时雾快要喘不过气时,他稍稍退开些许,额头仍抵着她的,鼻尖亲昵地相蹭。
窗外传来苏万大大咧咧的喊声:“老大!吃饭了!”
声音在推门瞬间戛然而止。
苏万僵在门槛上。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面无表情似乎是个面瘫的大张哥,正把阿雾姐姐圈在怀里亲得难舍难分,连他推门都没察觉。
“……打扰了!”苏万闪电般关门窜逃,差点撞翻廊下的青花瓷缸,脚步声凌乱得像被狗撵。
屋内,时雾红着脸推开张启灵,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口:“都被看见了……”
张启灵用指腹抹过她水光潋滟的唇角,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嗯。”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语气平静却笃定:“他不敢说。”
确实不敢说。
餐桌上,苏万埋头苦吃,头都不敢抬,夹菜都只敢夹面前那盘青菜,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每当有人的目光扫过他,他就浑身一僵,扒饭的速度更快了。
王胖子纳闷:“小苏万你饿死鬼投胎啊?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我……我饿了嘛。”苏万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
时雾坐在张启灵旁边,低头小口喝汤,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张启灵依旧面无表情,但偶尔会给时雾夹一筷子她爱吃的菜,动作自然。
嗯,只有苏万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饭后,一群人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午后阳光透过海棠树的枝叶,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解家院子里横七竖八摆着十几张藤编躺椅,场面壮观得像集体疗养院。
嗯,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躺椅。
十多个人各聊各的,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小苏万,你吃饱了不?”这是关心小孩的胖妈妈。
“哥,你来这儿带孩子的?”这是带着墨镜朝张海客吐槽的张海杏。
“阿雾,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这是温柔细致的小花。
“我就说族长是老婆奴!”这是八卦的张千军和张海盐。
“时小姐……我,可以再看看你的蛇吗?”这是呆呆的张小蛇。
时雾心念微动,腕间乌光一闪,通体玄黑的小黑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掌心。
它鳞片幽暗,唯独一双金瞳亮得慑人。
“乖,收着点,别吓到新朋友。”时雾指尖轻轻点了点小黑的脑袋,低声嘱咐。
小黑的金瞳眨了眨,周身那无形的压迫感便如潮水般退去,变得温顺起来,只是偶尔吐出的蛇信,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凛冽。
她这才将小黑递向张小蛇。
小青从张小蛇的衣领处探出头,原本的好奇在感受到小黑残留的一丝气息时,瞬间变成了警惕,细长的身体微微绷紧。
张小蛇连忙用指尖抚了抚小青的头顶,轻声安抚:“别怕。”
小黑则懒洋洋地盘踞在时雾掌心,金瞳淡淡瞥了一眼紧张的小青,竟透出几分“不与尔等小辈一般见识”的超然神态。
院中的喧闹似乎在这一蛇一蛇的无声交流中,短暂地安静了一瞬。
张启灵的目光掠过两条蛇,最后落在时雾专注的侧脸上,掩在她耳畔的手掌微微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卷起她一缕发丝。
岁月静好。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海棠花瓣无声飘落。
少女就站在不远处的海棠树下,背对着他,穿着那件他常见的浅色连衣裙,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背影。
“……”他听见自己似乎喊了一声,声音干涩。
少女闻声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他熟悉的、温暖的笑容。
但她的面容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含着一汪晃动的春水。
她朝他伸出手,手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过来呀。”
他像被蛊惑了一样,一步步走过去。
越靠近,越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像是阳光和青草混合的香气,这味道让他心跳快得发慌。
他想说话,喉咙却像被堵住了。
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她指尖的瞬间,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温热起来。
海棠树仿佛瞬间枝繁叶茂,垂下的枝条像温柔的屏障,将两人围在了一方私密的小天地里。
他沉入一片温热的迷雾里。
四周是晃动的、模糊的光影,像隔着一层被水汽浸湿的纱。
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萦绕着他,清甜中带着一丝暖意,像阳光晒过的果脯,又混合着某种草木的微涩。
这味道让他心安,又莫名地口干舌燥。
有柔软的触感贴上他的手腕,指尖微凉,像清晨的露水划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那触碰很轻,带着试探的意味,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里脆弱的皮肤。
呼吸声很近,温热的气流拂过他的耳廓,痒痒的,带着断断续续的节奏,像是呜/咽,又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想看清,眼前却只有朦胧的轮廓。
仿佛有发丝垂落,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说不清的香气。
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而奇怪的潮热,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令人心慌的渴望攫住了他。
他循着那气息向前,唇瓣似乎擦过什么,触感一瞬即逝,像羽毛拂过,却点燃了燎原的火。
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连自己都陌生的叹息。
迷雾骤然散去。
月光从窗外洒进,照亮了房间。
苏万猛地惊醒,弹坐起来,心脏狂跳得像要冲出胸腔。
黑暗中,他大口喘着气,额发被冷汗浸湿,黏在额头上。
他愣了几秒,随即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羞耻和懊恼的哀鸣。
完了……这下真的……彻底完了……
可怜的孩子,白天那一幕对他造成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 ?)?
怎么会梦到……梦到和阿雾姐姐……
都怪白天看到……
张启灵那个眼神……阿雾姐姐脸红的样子……
他绝望地抓了抓头发,像只煮熟虾子一样蜷缩起来。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见少年通红的耳尖和微微发抖的肩膀。
明天怎么面对阿雾姐姐啊……
她要是知道我做这种梦……
苏万把脸埋进枕头,发出闷闷的哀嚎。
纯情男高的世界观,在今晚彻底崩塌重组。
清晨天刚蒙蒙亮,解家宅院角落的水池边传来哗哗水声。
王胖子揉着惺忪睡眼路过,看见苏万正埋头奋力搓洗一条深色运动裤,不由好奇地凑过去:“小苏万?你大早上的洗什么裤子啊?”
苏万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颤,差点把整块肥皂扔进水池。
他耳根通红,死死把裤子按在水里,声音都变了调:“没、没什么!就、就是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忘洗了!”
“真的?”王胖子狐疑地挑眉,瞥见少年通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又看了看那被搓得泡沫翻飞的裤子,突然福至心灵,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哦——忘洗了啊——”
他拖长语调,拍了拍苏万的肩膀,挤眉弄眼:“年轻人,火气旺很正常!胖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胖叔!”苏万羞愤交加地打断他,几乎要把整张脸埋进泡沫翻飞的水池里,声音闷闷的,“你别说了!求你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 王胖子看着少年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心满意足地发出了一串憋不住的低笑,像只偷到油的老鼠。
逗小孩什么的最好玩了!尤其是这种脸皮薄的小屁孩!
他优哉游哉地背着手,晃着圆滚滚的肚子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冲着那个恨不得钻进地缝的背影,扯着嗓子补了一刀,声音洪亮得半个院子都能听见:
“哦,对了!要认真洗哦!脏衣服可穿不得!”
苏万:“……”
他僵在水池边,手里的裤子“啪嗒”一声掉回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全冲上了头顶,整个人像只被蒸熟了的虾子,从头红到脚。
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没脸见人了……
而罪魁祸首王胖子,则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心情愉悦地找地方吃早饭去了。
美好的一天,从逗哭一个纯情男高开始!
只留下苏万一个人,对着水池里那条“罪证”,进行着漫长的、无声的、羞愤欲绝的内心拷问。
我为什么要做那个梦!为什么!!
苏万内心疯狂哀嚎,恨不得时光倒流,把昨天那个推门的自己一巴掌拍晕。
“苏万?”
一个熟悉又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
苏万浑身瞬间僵住,连搓衣服的动作都定格了,像被按了暂停键。
他能感觉到时雾的气息靠近,带着淡淡的让他心跳加速的暖香。
“怎么一早起来洗衣服啊?”时雾好奇地蹲到他身边,歪着头看他手里被搓得变形的裤子,“是弄脏了吗?我帮你……”
她说着,指尖微动,似乎想掐个清洁咒。
“不用不用!!”苏万几乎是惨叫出声,声音劈叉得变了调。
他猛地将裤子整个摁进水里,动作大得溅起一片水花,冰凉的水珠砸在他滚烫的脸上,却丝毫没能降低他脸颊飙升的温度。
第203章 小奶狗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被扔进了沸水里,从耳根到脖子红成一片,连眼皮都烫得厉害。
血液轰隆隆地往头顶冲,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
他死死低着头,下巴快要戳到锁骨,根本不敢看身旁的时雾,视线死死锁住水里那团模糊的深色布料,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时雾身上那股淡淡香味,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搅得他心慌意乱,呼吸都乱了节拍。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蹲在一旁时,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还有她说话时呼出的、温热的气流。
“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时雾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关切,还伸手想探他的额头。
“没有!热的!天太热了!”苏万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脖子躲开,声音绷得紧紧的,语速快得像扫射,“我没事!特别好!老大你忙你的去吧!”
他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塞进下水道里。
苏万感觉自己的羞耻心已经爆炸,头顶快要冒出实质性的蒸汽。
他红温过热,CPU彻底烧毁,只会机械地、疯狂地搓揉手里那条可怜的裤子,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那个不可言说的梦和此刻的尴尬一起搓掉。
时雾看着他红得快要滴血的侧脸和几乎要冒烟的头顶,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眼神里充满了“这孩子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担忧。
“小蛇!”时雾转身就去了另一个院子,脚步轻快。
“时小姐。”
蹲在地上的张小蛇闻声抬头,歪着脑袋喊了一声,眼神干净得像山涧的溪水。
“叫我阿雾就好。”时雾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一起蹲下,好奇地看着他面前的地面,“你在逗蛇?”
昨天她把小黑留给他“交流感情”,今天是来接小黑回去的。
“嗯。”张小蛇点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盘在他脚边的小青蛇的脑袋。
小青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小青昨天跟小黑学了很多,”张小蛇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他想表演给我看。”
“嗯?”时雾有些惊奇。
她能和小黑无障碍交流,是因为有修为和神识,还签订了灵魂契约。
可张小蛇……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灵力波动,怎么能和蛇如此心意相通?
“你能听懂它说话?”时雾忍不住追问。
“嗯……”张小蛇抬起眼看她,那双眼睛此刻亮得惊人,一眨不眨地盯着时雾。
他抿了抿唇,轻声说:
“我以前,叫蛇祖。”
时雾震惊!时雾疯狂回忆剧情!时雾检索失败……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就是小蛇。”
时雾回过神,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睛。
“好哦,你就是小蛇,是我的朋友。”
“……嗯。”少年点头。
乖乖嘟!???????
时雾手痒痒,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
她看着张小蛇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在晨光下泛着黑亮的光泽,终于没忍住,伸出手,轻轻rua了一下他的发顶。
发丝比想象中还要柔软顺滑,像上好的丝绸从指缝间流过。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刚洗过,还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某种草木混合着阳光的味道,很好闻。
张小蛇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身体微微僵住,但并没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