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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维度大航海限时离境by添玖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0

这是个非常现实的猜测,现实的令人痛心。
刚才陈冀桁说过,辛伊荻的序列也在复刻之列,只是因为无法复刻,所以提前终止了。封疆不禁庆幸,还好实验失败了,不然他也不会有机会与她重逢,这样想着,他不自觉的又将她搂紧了些。
众人各有心事的沉默着,骆驼也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
“但是……即便真的复刻出了‘绝对服从’的序列,有且只有一个,够干什么用呢?”
听他这样问,封疆倏尔蹙眉,看向他:
“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怎么说话呢?门就这么开着,我刚好在门口听到了。不想让别人听,你们倒是关门啊!”
一句话换来连珠炮似的一串反驳,封疆真不明白这家伙的嘴怎么这么碎呢!
见大家不回答他,骆添只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将疑问进一步解析道:
“呐,我的意思是啊,难道只靠这复刻出来的一个人,就能实现反重力核心的全面投产吗?他就算不眠不休,一天干满二十四小时,能干多久?流水线的机器人都不带这么用的!万一一不小心累死了,又得重新复刻,重新学习他们民族的秘籍,生产线又停滞了!”
话音落下,封疆眉头一挑,看着他的眸光里平添了几分警惕:
“你到底偷听了多少?”
也许是知道自己听墙角不厚道,骆添此刻尽现乖巧,斩钉截铁回答道:
“就这么多,没了。”
直到这时,默默坐在旁边的陈冀桁终于开口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复刻基因序列,并不是用于‘生产’,而是用于‘发现’?”
这个角度很新颖,封疆的目光转向他,肯定道:
“继续,说说你的推测。”
“不是推测,是最高机密。四年前,我意外用‘尾巴’代码追踪到了‘奈特’,在‘奈特’的数据库里,我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文件,这些文件将基因序列、空间碎片和超维度探索三个方向的研究联系在一起,他们称之为‘密钥’。按照当时的研究成果,理论研究的逻辑已经闭环,只差提报相关部门批准进行实验。”
“等会儿!你这小子入侵过‘奈特’?!”
“奈特”是北陆政权最高机密档案库,随便一个文件都有可能动摇北陆政权。
相较于骆添的大惊小怪,封疆显得尤为淡定,接收到陈冀桁向他投来的目光,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得到封疆的许可,少年继续道:
“也…不能算入侵。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追踪到了‘奈特’,那个漏洞存在很久了,我只是好奇跟进去看看,直到被判了三年监禁,我才从狱警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答案。”
“不是…你偷窥最高机密,才判了三年?!”
“封少说服我自首,帮我请了很厉害的律师,又为我提供担保,让我协助修复漏洞,所以…”
听见这个答案,骆添已然错愕的说不出话来,震惊的眸光在封疆和少年之间游移,最后还是定在了封疆身上:
“你是不是穿越回来的?再牛逼的正常人也不可能布局四年后的事吧?!”
“瞎说什么!巧合罢了。当时我在追查金鳞会账户漏洞的事,碰巧追到他头上。军方不能证明他看了文件,证据瑕疵加上他有自首立功表现,才轻判了三年。”
至于他出狱后会被青麟学院破格录取,这个发展封疆也是没想到的。
为什么又是青麟学院?
眼下所有事情的交集都是青麟学院,封疆直觉这些事情已经不能用“巧合”来总结,而答案就在“奈特”的文件里,于是中断了闲聊,正色示意陈冀桁继续说:
“你看到的文件里是什么内容?说说看。”
“根据那些文件,‘密钥’指的是特定的基因序列。笼统的说,实验的逻辑就是门、锁和钥匙,在这个实验里,空间不存在崩塌,只有‘锁定’,只要找到匹配的钥匙,就能将空间重新开启。”
这大概就是“所罗门密钥”的来源了!
传说中所罗门王获得了被称为“钥匙”的魔法书,于是能从不同的空间里召唤魔神为他效力。
研究所则是以“魔神”为钥匙,试图反向解锁空间通道。
根据叶简鑫所说,当年“所罗门密钥”共有队员十二人,而第一领域给平行空间的编码恰好是二到十三。
如果李云晟对应这个空间,多罗对应十二领域,那么辛伊荻…
封疆不敢继续往下想,沉声问道:
“你刚才说,理论逻辑已经闭环,从实践的角度有可能实现吗?”
回答他的不是陈冀桁,而是他怀中的辛伊荻:
“根据天狼星的预判,是完全可行的。世界的本质是无数粒子,这些粒子带有不同的磁场。同属于一个空间的粒子会被吸引。从天狼星的角度来理解,这些粒子就是构成世界代码,每个空间都是一套独立源码,空间通道就是程序的防火墙。基于同一套源码编译出来的序列,更容易被防火墙判定为安全序列,优先获得放行权限。”
肯定得答案已经够扎心了,偏偏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封疆只觉得芒刺在背,他原以为这次的任务结束之后,他们可以拥有一段轻松惬意的时光,趁热打铁的将这段关系进一步发展。
但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发展过程应该跟“轻松”没什么关系了。
“反重力原矿是重要的战略储备资源,在经过这么多年的野蛮开采之后,现在的十二领域空间结构已经非常脆弱,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序列复刻成功的消息,北陆军方此刻一定也已经知晓。如果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我想很快军方就会有所行动,跨维度搜索平行空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继续追踪这件事情。”
听陈冀桁毛遂自荐要跟进,封疆点头应允:
“好。需要什么协助你只管说,有任何进展随时向我汇报。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不能被发现我们在调查这件事。”
“放心,如果真的被发现,我会承担全部责任,不会牵连您…”
话未说完便被封疆打断了:
“会不会牵连我无所谓,这件事关系的不仅仅是你我的安危。”
感受到封疆话语里不容反驳的压迫感,陈冀桁坚定的应了声“好”。
讨论刚告一段落,骆添的跟班又站在了门口,双颊已经染上了醉意,说起话来也没头没尾的:
“添哥,你…还喝不喝了?再不来,我们就…不等你了!”
“喝!谁说我不喝的!都给我留着量,这就来!”
骆添既是要走,陈冀桁便也说先回房间继续追踪,封疆便也不留他俩,将二人送至门外,又交代了陈冀桁几句,回身却见辛伊荻趴在扶栏上复勘着楼下在嘈杂音乐声里躁动的人群,神情里是他无法言明的复杂情绪。
“是不是觉得很吵?”
听他这样问,辛伊荻转头看他,笑着摇了摇头:
“吵归吵,但是自在。”
她既是不介意,他便也不强迫她,又靠近她些,猝不及防的将她用力揽进怀里,后背撞在他坚实的胸口上,她的惊呼却换来了他得逞的轻笑,细碎的吻落在她发顶,呼吸里全都是怜惜。
复刻多罗的序列只是一个开始,而辛伊荻的序列复刻只是“暂时终止”,并不意味着彻底放弃。眼下各方势力急于壮大军事力量,暂时无暇顾及其他领域,但等到他们抽出空来,很难保证他们不会打“诸神宝藏”的主意。从青麟学院对辛伊荻的血液样本的执着程度不难推断他们已经在着手准备,只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倘若调查“所罗门密钥”的事情暴露,就有可能打草惊蛇,青麟学院和军方但凡有一个警惕起来,想先下手为强的将辛伊荻控制住,她将再度陷入当年的处境之中,像被关在玻璃囚笼里的小白鼠,别说自由,恐怕连基本的生存权利都被人拿捏于鼓掌之中。
从没有什么时候,封疆像此刻一样希望自己的预判是错的,越想思绪越乱,他无比希望能有个人来告诉他接下去该怎么做,要做什么才能将辛伊荻彻底从泥潭里拽出来,哪怕要用他垫背,他也甘之如饴。
舰舱里突然红光大作,警报声也同时响起:
“检测到强烈浅层震荡波,超出当前空间承载压强,将在三分钟后进入撤离模式。”
刚回到房间里的陈冀桁又冲了出来,见封疆还在走廊上站着,赶紧汇报道:
“实验室的自毁程序被触发了,下面刚刚发生了剧烈爆炸!”
明明已经提醒过他们自毁程序的存在,如果不是失手触发,那边只能说是十足的决绝,不想留下任何实验痕迹。
“无所谓了。这个空间迟早会毁灭,只是没想到它毁灭的原因竟然是人为引爆。”
与封疆同样不在乎事情缘由的,还有正在狂欢的众人,警报并没有中断庆功宴,反而被更喧嚣的音乐声掩盖了起来,骆添的声音自音响中传出来,本就慵懒的语调借着酒劲更多了几分狂妄:
“给老子放开吃,敞开喝!兄弟们,我们要回家啦!”
回家,多么温馨的两个字,但回家就意味着分别,被离愁别绪裹挟着,这两个字听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美好。
“回去了想做什么?还回青麟学院吗?”
思索片刻,辛伊荻点了点头:
“嗯。毕竟我也不想真的成为拜伦商店有史以来学历最低的主理人。”
看来拜伦商店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重要的,重要到胜过她自己的安危。
“‘拜伦商店主理人’,你这么在意这个身份吗?”
这个问题换来了辛伊荻沉沉一声叹息,转过身来仰头凝视他,笑道: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我该如何站在你身边呢?都是成年人了,灰姑娘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
封疆一时哑然,他确实没想到眼前这张牙舞爪的女人心底里却还有这样不自信的角落,安慰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却又收了笑容正色道:
“况且,如果我不回去,他们一定会有所察觉,很难说会不会对你在布局的事情横加阻挠。我回去,让他们吃下这颗定心丸,你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
“但是……”
“没有但是。我又不傻!局势对我不利,我自然会想办法脱身的!当年的我无路可退,现在我有备选方案了。”
虽然不知道“备选方案”说的是自己还是拜伦商店,但听她说会审时度势,他多少放心了些,换了个话题又问道:
“回学院之前,你就没有别的想做的事?”
“想…放个短假,去看看爷爷奶奶。离天狼星的预言还有两个月期限,也不知能不能化险为夷…”
“我陪你去。”
其实他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就想好了,不管她说想做什么,他都无条件陪她,哪怕是要回拜伦商店与世隔绝一个月,他都义无反顾,更别说是回家这件他求之不得的事——形势所迫,封疆深刻的意识到只是进一步发展已经远远不够了,最好一步到位的直接定下来!
“你陪我回去干什么?那么丁点大的小镇,散步都不够你玩一天…”
“陪你回家,当然是跟你去见家长。不然怎么能让他们放心的把你交给我!”
听见这个答案,辛伊荻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醒过神来正对上封疆灼灼的眸光,滚烫的几乎要烧进她心里。
“你这节奏是不是快了点…”
“不快。按相对时间计算,现在是我们在一起的第6年。”
说着,他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即便不按相对时间计算,我们也认识很久了,久到几乎是生离死别,差点不会再遇见…”
小番外 启程
“那天凌晨,我看见窗外一片通红,我以为着火了,走到窗边才发现整片天空都是红的,是那种很刺眼的橘红色,就像烧起来了,看起来很热,很烫…”
深灰色房间里,短发女孩躺在诊疗椅上,双目微睱,旁边坐着位穿着浅灰色职业装的女人,手里拿着表格记录着什么,然后用温柔的嗓音提示女孩继续说:
“后来呢?”
“后来…”女孩嗫嚅片刻,再次开口的时候,嗓音里多了几分颤抖:
“后来红光突然消失了,天空上密密麻麻全是裂痕。”
“接着还发生了什么?”
“玻璃鱼缸碎了。”
“什么碎了?”
“我的意思是…天空碎了,就像玻璃一样,整片天空碎成一块一块的掉落下来,砸向地面。”
女孩絮絮说着,只是越说,声音越小。
像是听出了她的不安,女人暂停了手中的记录工作,柔声引导她:
“那你自己呢?就在原地看着吗?”
“一开始我以为是幻觉,就看了一会儿,直到我看见那些碎片真的砸毁了楼房和路面,被砸毁的楼房起火燃烧,我才想起来要跑。”
“其他人呢?有别人跟你一起逃吗?”
女孩又想了一会儿,而后坚定回答道:
“我从宿舍出来,楼道里已经很多人了。我跟大家一起冲出宿舍楼,但是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大概的方向应该是操场。我不确定,太混乱了,满地都是亮闪闪的碎玻璃,有人在哭喊,也有人摔倒了,摔在玻璃渣上,手掌和膝盖上全是血…”
回忆起逃亡的可怕场面,女孩不禁哽咽。女人赶紧换了个话题:
“玻璃渣?”
“嗯…天空的碎片砸在地上就碎了,像玻璃一样。”
“那有砸到人吗?”
“有。碎片扎进了多多的手臂,我想帮她处理伤口,但是…她的身体很快就冷了,血液也变成蓝色,就像被冻住了一样…”
女人闻言沉默,翻了翻手里的记录,眉头一皱,又问:
“刚才你说,你们一起往操场跑?最后有跑到终点吗?”
“没有。我没到终点。”
“那你看到有人到终点了吗?”
“我没看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醒过神来,却发现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了。我觉得自己就像被关在一个没有边际的盒子里,盒子里除了我什么都没有,没有顶,没有边,没有颜色,好像也没有光,因为我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女孩的声音变得不自信了,她大概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极其荒诞——没有光,人的眼睛怎么可能看到东西?但是有光,就一定会有影子。
“那你记得时间吗?任何一个时间点,比如…你看到天空碎裂的时间,那个女生消失的时间,或者…这段影像结束的时间…”
“凌晨4点17分。天空碎裂的时间,是凌晨4点17分。”
“这么详细?”
女孩坚定的点点头,继续道:
“我从小就睡不好,有几次因为还早,多睡了会儿就迟到了。所以我夜里醒来的时候会习惯看时间。而且…”
话到这里,女孩却久久不再说了。
女人刚想引导她继续说,耳机里却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可以了,不用再问了。”
接收到指令,女人虽有迟疑,但也不再追问,低头将手里的文件翻了翻,沉声道:
“我看过你之前的诊疗记录,为什么这些内容,在你之前的治疗中,都没有提及过?”
这次提问换来了女孩长长的沉默,良久,却听她似是叹息一般回答道:
“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而你…至少有耐心听我说完。”
这是一个很沉重的答案。
沉默半晌,女人柔声道:
“我很欣慰你愿意跟我分享这些事,伊荻,我相信你说的话,所以,你也要相信我们可以帮助你,好吗?”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最终,女孩点了点头。
“好的,伊荻,我们今天的聊天就到这里了。莫医生和你的父母就在隔壁,我先过去,你休息一下,不着急,休息够了再过来。”
女孩听话的应了声好,这便沉沉舒了口气,像台被关闭的机器,不再言语。
一墙之隔的休息室里,女孩的父母旁观了整个过程。他们局促的看着女人从隔间里出来,将报告递给一旁穿着灰蓝色医袍的男子,再看见医生逐渐深沉的神情,焦虑和尴尬在这对中年夫妻的脸上交替呈现。
医生不说话,这对夫妻也不敢贸然开口,转眼看向玻璃幕墙里的女孩,见她睁开了双眼,母亲才谨慎征求同意,开口问道:
“医生,伊荻醒了,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男人正看着报告眉头紧锁,听见这话,抬手示意辛妈妈不要说话,然后按下了桌面上的台式话筒:
“伊荻,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莫川,刚才我们见过。如果你听得见我的声音,抬起手臂告诉我。”
女孩显然听见了,睁开眼,四下张望了一圈,有些茫然的抬手挥了挥。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的眸光刚好对上了监视窗。
辛妈妈不禁讶异:“她看的见我们?”
莫医生摇了摇头,示意她保持安静,又打开了话筒:
“一荻,你喜欢我准备的这间诊疗室吗?”
女孩说了喜欢,忽然想起对方可能听不见她的声音,于是又用力点了点头。
“你可以描述一下你看到的房间的样子吗?你可以说话,我听得见。”
看女孩似乎有些犯难,男人又补充道:
“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最喜欢这个房间的哪个部分。”
听见这个提问,辛家父母面面相觑——跟他们一扇玻璃相隔的诊疗室那边,只有四面烟灰的墙和一张看上去同样冰冷的医疗躺椅,哪里有什么“喜欢的部分”。
中年夫妻的脸上顿时写满凝重:这个时代逼疯了很多人没错,但自己女儿是个重度臆想症患者,花高价找了个医生也是疯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辛家父母二人正犹豫着不知要不要找借口结束治疗,却听房间里的女孩开口娓娓道:
“我最喜欢墙上的那副画,橘粉色的霞光看起来好美。白色窗纱看起来很柔软,后面是落地玻璃吗?透进房间的光像是…蓝色。”
“沙发呢?你觉得沙发舒服吗?”
“很舒服。我喜欢这个沙发的颜色,偏灰的米白,很软。”
听到这些对话,男人的脸色越发尴尬了,正欲开口,莫医生却淡定的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照片,立在辛家父母面前,那照片上赫然是辛伊荻正在描述的场景。
关掉话筒,莫医生转向呆住的辛家父母,神色并不凝重,反而带着些强行压抑着的兴奋:
“你们的女儿,辛伊荻,不是臆想症,也没有任何精神疾病。你们见过哪个精神病人语言表达这么清晰的?”
这话倒是没错,男人也表示赞同:
“是,我也不相信女儿有精神问题!她成绩一直很好,学习能力也非常强。”
话没说完,女人拽了他一下,继而抢问道:
“那么莫医生,我女儿为什么总是胡言乱语?”
莫川笑着摇了摇头:
“二位听说过‘维度气泡效应’吗?”
“维度气泡效应”这六个字从莫川口中说出来,辛家父母二人先是愕然,继而露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相比起女人的无语,男人兴奋的双眸泛光,连连点头道:
“知道,我知道。当年我是气泡论的积极拥护者,还专门订了期刊,生怕错漏了消息。”
见跟男人有话题可聊,莫川将手中拿着的魔法举到二人面前,解释道:
“其实我们生活的空间就像这个魔方,如果把每一个小立方体的接触面比喻为一种组合通道,随着我的每一次转动,接触的面与面都不尽相同,能联通的空间也不一样。就好比我们现在所在的是这个红色的立方体,但伊荻看到的是它旁边这个黄色的空间,我们面前的这堵墙就像是接触的两个面。”
“您的意思是…我们伊荻可以跨越空间?”
看着夫妻二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莫川又摇了摇头:
“不仅仅是这样,她是可以转动这个魔方的人。”
这样说着,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男人道:
“伊荻的天赋极其罕见,我们有一个机构,专门培养像她这样天赋异禀的孩子。您二位可以看一下资料。我们的机构隶属于北陆官方,是正规备案的研究所。如果二位把伊荻交给我们,我们不止会负责她的继续教育,进行心理辅导,同时她也会被视作志愿支援空间开发研究工作,每个月研究所都会支付给您二位一笔数额可观的补贴,知道她离开研究所为止。”
喜悦的神色在女人面庞上一掠而过,蠢蠢欲动的想拿过那份合同,却被丈夫按住了:
“莫医生,不瞒您说,今天听到您说这番话,我非常欣慰。我一直觉得伊荻不是普通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机会对于她来说非常宝贵。但…这件事我们恐怕还得跟她商量一下。您知道的,伊荻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如果我们俩私自做了决定,却没有问过她的想法,我怕她会多想。她现在心理已经非常脆弱了,我不想再对她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没想到男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莫川承认自己先入为主的偏见太草率了——当他看见“关系”一栏填着“养父母”的时候,他满以为这个谈判会很容易谈妥。
“好吧,我尊重你们的决定。你们可以回去商量一下,考虑好了随时跟我联系…”
莫川名片还没掏出来,诊疗室的门却被推开了,辛伊荻在门口站着,胸腔因为兴奋而剧烈起伏着,缓了缓才道:
“不用考虑了,我愿意。”
男人闻言“噌”的站了起来,严厉道:
“听到什么了你就愿意?你知道空间穿越的未知风险有多大吗?隶属官方的研究所,你去了,有没有命回来都不一定!”
莫川并不反驳,男人说的话都是事实,他无可反驳。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听见辛伊荻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即便如此,我也愿意。爸,您是知道的,在经历过‘那件事’之后,我已经不可能过正常同龄人的生活了。那些片段就像噩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占据我的大脑,让我像个疯子一样胡言乱语。现在这个研究所愿意收留我,而且还能给你们一笔稳定的收入,挺好的。”
“可是…”
“爸,您和妈妈带我看病花了很多钱,接下去弟弟读书也需要钱,就让我为家里做些贡献吧。万一这真的是个机会,能让我找到人生的另一条路呢?”
话已至此,辛家父母也不再同她争执,三方文件签完,辛伊荻便跟着父母回家等进一步安排。
等待的日子于辛伊荻而言没有一天是安稳的,她生怕签下的合约只是一场闹剧,又怕在评估考核之后,莫川发现她其实并不符合研究所的招生标准。忐忑不安中,她终于接到了纵贯线车票预定成功的通知。
三天后,辛伊荻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如期踏上了开往研究所的纵贯线。
她不是第一次乘坐纵贯线,但这一次的旅途似乎格外长。超高速快车从深秋开进夏天,在那座极具南洋特色的火车站里,她终于又见到了那个叫“莫川”的男人,他笑着对她说:
“一路上辛苦了,伊荻。走吧,我带你去新家。”

返航的星舰降落在金鳞会租赁的专属跳转平台时,接机大厅里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严韬签署放行的舱单当晚就传回了金鳞会的资源库,又在天亮之前抄送给各大商会拍卖行,金鳞会有大量原油到港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那速度都不能叫“发酵”,影响力堪称“爆炸”。各路记者和资源贩子闻风而动,天没亮就蹲守在接机大厅,争先恐后的要牵上第一条线。
往常这样的阵仗封疆必定是主角,但他这一次自觉将风暴中心让给对这种待遇垂涎已久的骆添,待众人把骆添堵在离舰通道出口,他才搂着辛伊荻绕过人群,步上栈道,待到被人认出来,他们已经走出很远,留给镜头的只剩下两人在电梯里携手并肩而立,透过玻璃幕墙向礼貌挥手道别的合影。
电梯直降到底层,宋逸泽已带人在车边接应,见封疆走出电梯,赶紧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两件行李,感叹道:
“这是自我接机以来,你离场最快的一次!”
封疆没来得及开口,纪慕北的声音却已越过宋逸泽,淡淡的飘进众人耳朵里:
“也是史无前例空手而归的一次。”
这话里没有嘲讽,却有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听着令人很不舒服,犹如寒风过境,气氛霎时被降至冰点,宋逸泽不敢吱声,抬眼看封疆,却见他无限宠溺的着看向辛伊荻,与她五指相扣的手抬起来,笑道:
“不是空手而归啊!这里,是我想要的整个世界。”
他的语气温柔又坚定,志骄意满的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
方才封疆不说,宋逸泽便也不问,现在既然他开口了,宋逸泽立刻跟上节奏,凑到辛伊荻身边自来熟的打招呼:
“小姐姐~又见面啦!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嫂子?”
话音落下,与他同来的众人也跟着起哄,辛伊荻顿觉窘迫,不自觉的靠近封疆,本想让他开口终结这场闹剧,不曾想他手臂一用力便将她搂进怀里,低头便在她唇上落下一枚深吻,此举一出,众人的哄闹越发失控了,唯有纪慕北面色冷漠,立在封疆和众人之间一语不发。
辛伊荻自然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存在,四目相对,纪慕北先是愣了愣,继而哂笑一声,坦荡的向她走去,却不伸手,只是道:
“初次见面,但是久闻大名。大半个月前,这小子可是在整个长老院面前夸下海口,说要追拜伦商店的主理人。”
辛伊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也是才知道封疆蓄谋已久到这个地步,心中被欣喜和温暖盈满,又将目光移回封疆身上,对上了他炙热的眸光,只见他笑着点了点头,用力攥了攥她的手,看向纪慕北,骄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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