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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人迷为何深陷修罗场by麦斤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1

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思想完全不受控制。
云念咽下最后一口馍馍,感觉小腹的坠痛似乎因为吃了点热乎的东西而稍微缓解了些,但依旧不适。
“嗯。”她目光越过院墙,池舟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山路的拐角。
她计算着时间,来回一趟镇上,即使脚程快,也得傍晚才能回来。
而她手头临时找到的旧布条,显然支撑不了那么久,尤其是在白天还需要活动的情况下。
她微微蹙了下眉,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却瞬间被一直偷偷观察她的林野捕捉到了。
“怎么了?是不是这馍馍太难吃了?还是不舒服?”林野立刻忘了自己的害羞,凑近了些,眼神在她脸上仔细逡巡。
他注意到她的脸色似乎比平时更白一点。
云念抬眼看他,对上他那双写满关切和紧张的眼睛。
“没事。”她移开目光,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淡,“只是有点累。”
她转身走向水缸,打算用冷水拍拍脸,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林野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像只担心主人的大型犬,还想再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抓耳挠腮地干着急。
他总觉得云念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孟舒白终于折腾完他那摊子,凑过来好奇地问:“你俩嘀咕啥呢?池哥真去镇上了?买啥好吃的去了?能不能让他带点可乐回来啊?”
没人回答他。
云念掬起一捧冷水,扑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精神微微一振。
林野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和被打湿的几缕发丝贴在白皙的颈侧,心里那点旖旎心思又被担忧取代,乱糟糟地搅成一团。

节目组的摄像机红灯再次亮起,直播信号接通。
与前几日带着试探和好奇的氛围不同,这一次,直播间的弹幕几乎是在开播瞬间就呈现爆炸式增长,滚动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来了来了!准时蹲守!】
【为了野哥的颜我还能再舔一百年!】
【舟哥呢?我那么大一个冷脸帅哥呢?!】
【小白我的宝!妈妈来了!】
【二妞,女鹅今天也好漂亮!虽然表情好冷但我好爱!】
前两日拍摄的素材经过紧急剪辑,已于昨日作为先导片和第一期正式播出。
效果远超节目组预期,直接引爆了整个社交网络。
#变形计 颜值天花板#
#野火燎原CP#
#池舟 人间妄想#
#孟舒白 小太阳#
#二妞 冷脸萌妹#
#虎子 出租屋文学男主#
数个相关话题冲上热搜榜单前列。
节目的火爆,固然有“富家少爷落难记”的传统噱头,但更直接的是,来自于这几位嘉宾碾压不少娱乐圈明星的颜值。
直播镜头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无限放大和解读。
云念简单收拾好自己,正拿起墙角的扫帚准备清扫院子,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林老汉和杜翠花领着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穿着不合身西装、头顶稀疏的男人走了进来。
杜翠花脸上堆笑,声音拔得老高,像是特意说给所有人听:“二妞啊!快别扫了!快来见见王老板!王老板可是镇上的大能人,听说咱们家困难,特地来说要资助你继续念书呢!”
林老汉也在一旁搓着手附和:“是啊是啊,王老板心善!说女娃娃多读点书总是好的!”
那王老板腆着肚子,努力想做出和善的样子,但那双眼睛一进院子就忍不住四处乱瞟,最后落在云念身上时,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丝令人不适的打量。
【资助读书?真的假的?】
【这大叔看起来有点油腻。】
【能不能别对人外貌审判啊,资助妹妹读书,肯定是个好人啊。】
云念握着扫帚的手顿了顿。
秃头光棍男,婚后家暴原主还要女主难产而死的人。
这时,林野和孟舒白也闻声出来了。
杜翠花生怕露馅,赶紧招呼大家进屋坐,又催促云念:“二妞,快去弄几个菜,好好谢谢王老板!”
云念低声应下。
林野趁大家不注意,悄悄蹭到灶房门口,压低声音,带着点急迫和笨拙的真诚对云念说:“喂…那个…读书的事,你不用靠他!我家也可以资助你!等你出去了,可以来我在的城市读书!”
他越说声音越小,耳朵尖微微发红,眼神却亮晶晶地看着她,像是在献宝。
云念继续着正在洗菜的动作,闻言,对他笑了一下。
“放心。”
林野瞬间被迷的五迷三道。
午饭时,气氛诡异。桌上罕见地多了几个荤菜,显然是杜翠花下了血本。
那王老板几杯劣质白酒下肚。
他开始夸夸其谈自己在镇上的产业,眼神却越来越频繁地、肆无忌惮地往云念身上瞟,尤其是领口和手腕等地方,目光黏腻又色眯眯。
云念全程低着头,默默吃饭。
林野的眉头越拧越紧,手里的筷子都快捏断了。
孟舒白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眼神里带上了明显的厌恶。
终于,在那王老板又一次借着倒酒的机会,试图将肥腻的手拍向云念的肩膀时,林野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喂!说话就说话,手脚放干净点!”林野的声音又冷又冲,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王老板被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脸上有些挂不住:“你…你这小年轻怎么说话呢……”
孟舒白也放下筷子,脸上虽然还挂着点笑,但语气凉凉的:“王老板,资助读书是好事,我们都很敬佩。不过,眼神最好还是放在该放的地方,对吧?”
林老汉和杜翠花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打圆场:“哎呀,王老板喝多了喝多了…”
“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
那王老板似乎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想起这两个年轻人的背景恐怕不简单,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他顿时蔫了,讪讪地收回手,不敢再乱看,闷头吃菜。
午饭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勉强结束。
那王老板虽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看云念,但脸色阴沉,显然对刚才被两个小辈下面子的事耿耿于怀。
他剔着牙,刚想再摆摆谱说几句话,脸色突然一变,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咕噜声。
他猛地捂住腹部,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呃…茅…茅房在哪儿?”他声音发紧,也顾不得形象了,急急问道。
杜翠花连忙指了院子角落那个简陋的茅棚。
王老板几乎是夹着腿,以一种极其别扭滑稽的姿势冲了过去,砰地关上了那摇摇欲坠的木门。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听见茅房那边传来一阵阵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呻吟和排泄声,间歇还夹杂着干呕。
【哈哈哈哈这是咋了?】
【虽然有点惨但是好好笑啊!】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突发急症。
林野甚至还带着点幸灾乐祸:“啧,亏心事做多了,肠胃都抗议了吧?”
孟舒白也皱了皱眉,觉得这发作得有点突然。
王老板来回折腾了三四次,最后几乎虚脱地瘫在院子里的小凳上,脸色惨白如纸,指着自己的肚子,有气无力地哼哼:“哎呦……不行了,要死了。你们这饭菜是不是不干净啊……”
杜翠花立刻叫屈:“哎呦王老板!天地良心啊!菜都是新鲜的!我们都吃了,怎么没事儿?”她说着还看向其他人寻求认同。
林野、孟舒白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毫无不适。
“走…送我走…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王老板虚弱的呻吟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他是一分钟都不敢多待了,这地方太邪门了。
杜翠花和林老汉面如死灰,只能哭丧着脸,搀扶着几乎走不动道的王老板,狼狈不堪地匆匆离开了院子。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林野挠挠头,啧了一声:“真是晦气。”他完全没往别处想。
云念习惯性的收拾残局,把王老板喝剩的酒倒掉。
而孟舒白,则走到云念身边,看着她清洗碗筷,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说了一句:“那瓶酒……味道确实挺特别的,是吧?”
云念冲洗碗筷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她回过头也有样学样的对着孟舒白笑,“好不好喝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云念特地在王老板喝的贵酒里放了点泻药,这是她送他的大礼。
孟舒白最后也没多问,这算是他们两人间的小秘密。
傍晚时分,池舟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院门口。
他刚踏进院子,因为担心他的安危等得焦躁不安的林野立刻就看到了他,冲上去没好气地质问:“你还知道回来?!干嘛去了?”
池舟懒得理会他这无端的怒火,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绕过他径直走向正从屋里出来的云念。
林野被无视,更加火大,跟在他后面嚷嚷:“喂!池舟你他爹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池舟走到云念面前,停下脚步。
极其自然地从行囊里拿出一个不透明的黑色小袋子,递向云念。
袋口微微敞开,能隐约看到里面是几包不同品牌的卫生巾,甚至还有一个缓解痛经的小药盒。
“给。”池舟浅笑,“看看合不合适。”
云念看着递到眼前的袋子,低声说了句:“谢谢。”
旁边的林野,却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彻底僵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黑色的袋子。
池舟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特意跑去买这个? 云念怎么会让他去买这个?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他不知道的默契?
嫉妒像疯狂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窒息。
刚才所有的质问和火气,在这一刻找到了真正的、让他无法忍受的靶子!
“池!舟!”
林野猛地爆发出一声低吼。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狠狠一拳就砸向了池舟的脸!
池舟猝不及防,或者说根本没料到林野会因为这个突然发难,被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颧骨上,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嘴角瞬间破裂,渗出血丝。
“你凭什么给她买这个!”林野眼睛赤红,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又是一拳!
池舟也彻底被激怒了。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不再退让,反手一拳重重回击在林野的腹部!
“与你无关!”池舟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放屁!”林野吃痛,却更加疯狂,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头到肉的声音沉闷而骇人!
【卧槽!打起来了!】
【就因为一包卫生巾!等等!舟哥特意去给妹妹买的?】
【我懂了!野哥醋坛子彻底炸了!他觉得被偷家了!】
【啊啊啊别打了!心疼两个帅哥的脸!】
直播镜头疯狂对准这突如其来的全武行,弹幕彻底爆炸。
孟舒白和工作人员连忙上前拉架。
云念眉头紧紧蹙起,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束手无策。
“别打了!”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动作同时一滞。
林野喘着粗气,眼眶发红地看向云念,眼神里充满了委屈、愤怒和一种被抛弃般的痛苦。
池舟也抹着血迹站直身体,眼神冷冽地看向林野,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节目组的人慌忙冲上来将两人拉开。
院子里一片狼藉。
林野被工作人员架着,眼睛却还死死瞪着池舟。
云念冷着脸,唇线抿得发白。她理解不了林野为什么这么疯狂,他的情绪起起伏伏,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心底不免升起一丝厌烦的情绪。
导演赶紧掐断直播。
天呐,这段可不能放出来,不能损坏少爷们的形象,人几个老爷子只是想让少爷们来农村吃吃苦,磨炼一下意志,可不想让几个人闹掰呀。
导演苦哈哈的打电话像池老爷子汇报情况。
现场一片狼藉。
两个少爷被工作人员分开单独疏导了。
夜深人静,煤油灯将屋子映照得昏黄朦胧。
林野和池舟经过下午那场激烈的冲突后,一个赌气面朝墙壁躺着,一个则靠在外间闭目养神。
云念正准备歇下,门帘被轻轻掀开一条缝。
孟舒白探进头来,但那双总是含笑的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二妞,还没睡呢?有点事想跟你聊聊,方便出来一下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云念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起身跟着他走到了院子里。
月光清冷,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孟舒白没有绕圈子,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二妞,”他开口,声音依旧温和,“我知道你很不简单。从你第一天那么冷静地来接我们,到现在让我两个兄弟差点为你反目成仇。”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云念,试图从她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一无所获。
“我不知道你接近他们,具体是图什么。或许是为了离开这里,或许有别的目的。”他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林野虽然看起来咋咋呼呼,但其实心思很直,容易认死理。池舟……他很少对什么事上心,一旦上心,恐怕更麻烦。”
“我看不得我兄弟栽跟头,更看不得他们因为你变成这样。”孟舒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云念面前。月光下,那串零格外醒目。
“这里是一百万。足够你离开这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开始很好的新生活。”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条件很简单,离他们远点。不要再招惹林野,也别再回应池舟的任何特殊关照。录制结束后,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他紧紧盯着云念的眼睛,试图捕捉她任何一丝一毫的动摇或贪婪。
“拿到钱,彻底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这个承诺,对你来说,不难吧?”
云念的目光落在那张支票上,看了几秒。
然后,她抬起眼,看向孟舒白,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的愤怒,也没有看到巨款的惊讶。
她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很轻,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孟少爷,”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人的神经,“你觉得,我能平平安安地拿着你这张支票,走出这座大山,然后去银行取出这一百万,再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顿了顿,目光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几乎是怜悯的嘲讽:“还是你觉得,我答应了,你就会信?”
孟舒白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云念没有去接那张支票,甚至没有再多看它一眼。
她转过身,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消散在夜风里:
“你为你兄弟,很好。但我的路怎么走,我自己会选。”
“至于他们……”她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不是我招惹他们,是他们,闯进了我的世界。”
孟舒白眉头微蹙,正想说什么,云念却话锋一转。
“但是,”她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瞳孔明亮无比,“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一个对你来说,或许更能一劳永逸的交易。”
“什么交易?”孟舒白警惕地问。
云念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帮我救个人。周家后院里,锁着一个女人。把她安全带出来,送到山外能说话的地方。”
孟舒白的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他没想到云念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云念继续冷静地说道,“事成之后,我拿到我想要的公道或者离开的筹码。而你……”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屋内方向。
“我会彻底从他们眼前消失。不再回应林野的任何靠近,不再接受池舟的任何特殊关照。录制结束,桥归桥,路归路,绝无牵扯。”
“这样,”云念的声音带着诱惑,“你的兄弟不会再因我反目,你的烦恼根源,也就彻底解决了。比起用钱买一个虚无的承诺,这个交易,是不是更划算,也更可靠?”
她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孟舒白,等待他的回应。
月光将她周身笼罩在一层清辉中,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在暗夜中冷静谈判的精灵。
孟舒白彻底愣住了。
他预想过云念会拒绝,会愤怒,甚至可能会假装答应,却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
他的大脑飞速权衡着。
风险极大,但回报正如云念所说,一劳永逸。而且,这件事本身似乎也很有趣。
他看着云念清凌凌的眸子,忽然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的兴味和算计。
他慢慢收回了支票。
“有趣。”他轻声道,“详细说说,那个周家后院,到底怎么回事?以及,你打算怎么‘救’?”

第20章 变形计炮灰女配20
节目组最终决定放弃直播,网络上流传的林野和池舟打架视频也被某种不可抗力影响,一夜之间全部搜不到了。
把摄影师和工作人员全赶走,林野对着云念诉苦。
“我家老爷子特地给我打电话,说让我赶紧滚回去。”
“我刚来这里是很想回去的,但是现在,我…不是很想走了。”
云念好奇的看着他。
“对不起。”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笨拙,却沉重无比,“我为…为我之前所有莫名其妙冲你发脾气的事道歉。也为我…刚才的冲动打架道歉。”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允许自己退缩,也不允许她躲避。
“我那样…是因为我受不了你看别人,受不了你对别人好。池舟给你买…买那东西,我快疯了!”他语无伦次。
“我…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你冷着个脸让我跟你走的时候,就喜欢了!”
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和豁出去的羞耻。
“还有昨天晚上,在屋顶上你睡着了以后我…我偷亲你了。就亲了一下。”
林野终于把最深藏、最让他心虚的秘密也吼了出来,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眼神却执拗地看着她,像等待最终的审判。
院子里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柴堆的细微声响。
云念站在原地,安静地听着。听着他道歉,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表白,听着他坦白那个偷吻。
没有任何表示,甚至不太理解。
看着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的她,一种近乎绝望的冲动猛地攫住了林野。
他忽然上前一步,一只手近乎颤抖地捧住她的脸颊,不顾一切地低下头,精准地捕获了那双总是微凉的唇。
云念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这是一个不同于昨夜那轻柔一触的吻。
它带着孤注一掷的力度、少年人毫无章法的炽热、和害怕被推开的恐慌,笨拙却又急切地辗转厮磨,试图撬开她的唇关,汲取一点点确定的回应。
云念没有推开。
她的眼睛甚至还是睁着的,近距离地看着他紧闭的、颤抖的眼睫,感受着他灼热而不稳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
这种默许,对于林野来说,无异于一种赦免和鼓励。
他吻得更加深入,更加忘情,仿佛要将所有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她。
许久,直到他几乎窒息,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膛。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祈求:
“别讨厌我,行不行?”
云念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唇上还残留着他带来的湿润和陌生的酥麻感。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泛红的眼尾和紧张的神情。
目光越过他,池舟在一颗大树下站着。
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们。
和池舟对视一眼后,他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云念这才回过神来,对林野摇摇头。
“我不讨厌你,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林野心头一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表情。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亲你?”
“为什么要拒绝?”她反问道,“你看起来很想亲。而且,”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并评估刚才的体验,“感觉并不糟糕。”
她甚至下意识地轻轻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仿佛在确认那份陌生的触感。
林野彻底愣住了。
他忽然间就明白了。
她不是欲拒还迎,不是害羞矜持,她是真的不懂。
不懂亲吻背后所承载的情感重量,不懂他那些汹涌澎湃的喜欢和嫉妒意味着什么。
巨大的无力感席卷了他,但奇异地,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反而减轻了些许。
他面对的,是一个在情感领域近乎一片空白的云念。
他不能再用自己那套激烈的方式去索求了,那只会吓跑她。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一点耐心:
“好吧。”他有些语无伦次,试图重新组织语言,“我明白了。那我们先从朋友做起,行吗?”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补充道:“就是像之前说的那样,能说说话,互相帮忙的那种朋友。”他刻意强调了“朋友”两个字,仿佛在给自己划定一个安全的界限。
云念点了点头:“可以。”
林野悄悄松了口气。
但少年人的贪心总是按捺不住。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脸颊又有些发烫,眼神飘忽,声音比刚才更小,带着极大的不确定和试探,几乎是气音地问道:
“那朋友之间,如果…如果我以后还想亲你的话,可以吗?”
问完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得寸进尺。
云念再次露出了那种思考的神情。
过了几秒,她给出了答案。
“如果你很想,而我也不觉得糟糕的话。”她顿了顿,补充了一个限制条件,“但不能像刚才那样久。有点喘不过气。”
林野:“!!!”
“好!好!说定了!”他忙不迭地答应,眼睛亮得惊人,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像个得到了意外糖果的孩子,“就偶尔!轻轻一下!绝对不会让你喘不过气!”
他兴奋地几乎要手舞足蹈。
云念看着他瞬间阴转晴、甚至有些傻气的样子,似乎不能完全理解这种剧烈的情绪变化,但她并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似乎比看他哭丧着脸要顺眼一点。
她点了点头,算是达成了这项奇怪的“朋友协议”。
林野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里被一种酸涩又甜蜜的满足感填得满满的。

突然,他看见屋后一片竹林,立马眨巴着大眼问她。
“你喜欢那种竹编吗?就是把竹子编成蟋蟀,兔子的样子,很可爱的。”
云念摇头。
“我没见过竹编。”
闻言,林野又心疼又来劲,他决定要给云念做一个最漂亮的小兔子竹编!
“家里有砍刀,这片竹林是可以砍的吧?我爷爷特喜欢这些,我从小和他学过一点,你等着,我一个下午就能做好!”
“竹林是野生的,可以砍。”云念话还没说完,林野就一溜烟的跑走了,过几分钟从屋内拿了个大砍刀扛在肩上。
“你等着我啊!”这家伙一边跑一边喊。
云念吃惊的张大嘴巴,看着他一惊一乍消失的背影。
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她端起身旁装满待洗衣物的木盆,朝着村口小河边走去。
小河水流潺潺,清澈见底。
她刚找好位置蹲下,将衣物浸入冰凉的水中,一道阴影便无声无息地笼罩了下来,挡住了身前的光线。
云念抬起头。池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形逆着光,脸上像是覆着一层薄霜,眼神深不见底,紧紧锁着她。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河边拉了起来。
云念微微蹙眉。
她没有挣扎,只是用眼神表达疑问。
池舟将她拉到离河边稍远的一棵老槐树下,这里树荫浓密,更为僻静。
他这才松开手,目光却依旧沉沉地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
“你和林野,”他开口,声音比河水还要冷上几分,没有任何迂回,“在一起了?”
他的问题直接得近乎突兀。
云念看着他,摇了摇头,回答得同样直接:“没有。”
池舟紧绷的下颌线似乎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一瞬。
他向前逼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细微气流。他身上还带着一点风尘仆仆的清冽气息。
“那我看到的是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几乎是质询的意味,“他亲你。你没有推开。”
云念迎着他的目光,并没有躲闪,也没有羞赧,“他说喜欢我。亲我。我不讨厌。所以没有推开。”
池舟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像是被她的话惊到了。
他沉默了片刻,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忽然,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向前逼近了半步,几乎将她困在自己和树干之间。
“既然他可以。”
“那我为什么不行?”
云念微怔。
“你并没有说你喜欢我。”
池舟被她问得一滞,耳根几不可察地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冷峻。他似乎被她这套逻辑噎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看着她清澈却毫无波澜的目光,感到自己十分龌龊。
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和自我厌恶瞬间涌上心头。
他在干什么?像林野一样凭着冲动索吻?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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