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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人迷为何深陷修罗场by麦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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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n+男全洁+雄竞+不黑原女主】女主天然渣
云念从白月光组被调任炮灰女配逆袭组。她的任务就是完成各个世界炮灰女配的心愿。
在进入任务世界前,系统告诉她。
【你只需要走你的路,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被你吸引。】
世界一:变形计中自卑木讷的炮灰女配(已完结)
——惊!豪门少爷全部爱上小村姑了!
世界二:贵族学院被霸凌的炮灰女配(已完结)
——失去她后 所有人都后悔了
世界三:网骗被揭穿的炮灰女配
——她自私,花心,可是我爱她
(未完待续)

第1章 变形计炮灰女配1
避雷:女主天生情感缺失,在感情方面道德感不强,可能会和多个男配有亲密关系。
沉浸式快穿,很少出现系统。
有些世界有原女主,有些世界没有。
男配们在原来剧情里也不会和原女主有感情纠葛。
第一个世界收了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男配,如果不喜欢大家可以跳到第二个世界看。
脑子寄存处
黑色的商务车和周围破败的环境下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虎子站在车旁,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
他理着一个极短的寸头,头发茬又黑又硬,紧密地贴着头皮,勾勒出饱满而轮廓分明的头型。
这发型毫无修饰,却将他整张脸的英俊毫无保留地,甚至带点攻击性地凸显出来。
他手里攥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包,里面是云念照例做的硬邦邦的糙面饼子。
云念站在他对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念念”,虎子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我走了以后,你一个人记得按时吃饭,灶台洞里我藏了几个红薯,饿极了就烤了吃。”
云念“嗯”了一声。
虎子像是习惯了她的冷淡,继续絮絮叨叨地叮嘱。
“后山那段塌了的篱笆,我简单扎了一下,你尽量别往那边去,怕有野猪蹿下来。水缸我挑满了,应该够你用三四天…下雨天就别去井边,路滑。”
他又把手伸到自己破旧外套的内袋里,动作小心的掏出一卷被汗浸得有些潮湿的零碎票子。
强硬地塞进云念手里。
“这个你拿着,藏好,别让他们看见。”
他压低声音,飞快地瞥了一眼家的方向。
“饿极了就去村头小卖部换点挂面,别总硬扛着。”
云念低下头,感受到手心带着体温的零钱,指尖动了动,依言将其塞进自己内衬口袋。
“我知道。”
她抬起清凌凌的眸子,最后望了虎子一眼。
“哥,保重。”
而后,她的目光细细描摹过虎子,从硬朗英俊的脸庞到打满补丁的衣裳。
云念心里清楚,这是最后一次看见虎子这般模样。
准确来说,这是云念被调任炮灰女配逆袭组的第一个任务。
作为快穿局优秀员工,她的使命就是完成女配的遗愿。
原主生于深山小村,恰应了“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老话。
父母重男轻女,对她非打即骂。
直到六岁那年,村里人带回一个穿着体面、颈戴金锁的男孩。
这男孩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父母为了传宗接代买下高烧失忆的男孩,从此,他便成了她的哥哥,虎子。
这些年来,两人相依为命。
直到变形计节目组找上门,看中虎子出众的外貌,邀请他进城录制节目,同时也有三位城里少爷要来家里生活。
父母为了丰厚报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谁知虎子去的那户人家竟是他的亲生父母。
在那里,他恢复了记忆,再也没有回来。
而原主,不仅没等到哥哥归来,反被父母卖给村头光棍,最终难产而死。
最终,父母也因涉嫌拐卖落入法网。
原主死后唯一的愿望是:趁着年轻逃出大山。
云念目送虎子上了黑色商务车,挥起手向他告别,漫不经心的想着,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送完虎子,云念走了四个小时山路,才终于回到村里。
推开家里吱呀作响的木板门,烟味和食物馊掉的酸味扑面而来。
林老汉四仰八叉地歪在破躺椅上,鞋底的泥巴蹭得到处都是污迹。
听见门响,他眼皮都没抬,从喉咙里滚出一声浑浊的咕哝:
“死哪儿去了?磨磨蹭蹭!天擦黑了才死回来!猪嚎了半天没听见?还不赶紧去喂!饿瘦了老子扒你的皮!”
唾沫星子混着酒气喷溅出来。
杜翠花正蹲在灶台边刮土豆,指甲缝里塞满了泥。
“愣着当门神啊?没见这一堆活计等着?”
她把手里的破土豆一扔。
“水缸快见底了,眼瞎了?赶紧挑水去!挑满了再把后院的柴劈了,没看见都快烧完了吗?”
云念站在门口没动。
她瞳孔又大又黑,头发枯黄,身材干瘦,在黑暗中面无表情望着人的样子像是传闻中的女鬼。
杜翠花一时被吓住。
“水缸哥走前挑满了,够用三天。柴火也够烧到明天。”
杜翠花被噎了一下,刚要发作,云念却不给她机会,继续开口。
“明天节目组的人就到镇上了。那边的山路车开不上来,得有人翻过断木沟去接。”
她顿了顿,看到父母眼里闪过的贪婪。
“村长说了,这事关咱村的脸面,不能怠慢。指名让我去接,因为我认得路,年龄也和几个少爷相仿。”
云念轻声道,“接不好,人家拍了不满意,尾款可能就没了。”
这话半真半假,但足够拿捏住这对父母。
林老汉的酒似乎醒了一点,眯缝着眼看她。
云念迎着他们的目光,提出了要求:
“所以,今晚的猪食,娘你去喂。劈柴挑水这些重活,我也干不了了。我得攒足力气,明天天不亮就得动身,翻山来回得大半天,不能耽误。”
她目光接着落在晚饭桌上那盆稀粥和一小碟黑咸菜上。
“晚饭,”云念补充道。
“我得吃个鸡蛋。没力气走不动,摔在山沟里,耽误了接人,损失的是你们拿不到的钱。”
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杜翠花张着嘴,似乎想骂她“赔钱货还敢挑食”,但想到钱字,那骂声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脸憋得有点扭曲。
林老汉重重放下酒碗,浑浊的眼睛盯着云念。
最终,对金钱的贪婪压倒了一切。
“哼!”林老汉从鼻子里喷出一股酒气,重新歪回躺椅,算是默认了。
杜翠花则像是被割了肉般,狠狠剜了云念一眼。
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着“讨债鬼”、“小蹄子”,但还是摔摔打打地起身,舀起猪食往后院去了,终究没再逼云念去干重活。
至于鸡蛋,过了一会儿,杜翠花骂骂咧咧地从藏着的瓦罐里摸出一个。
煮熟了,极其不情愿地扔到了云念面前的桌上。
云念并不在意他们的态度,毕竟他们也没几天好日子能过了。

拿了两个馍放到包里,这就是她今天的午饭。
她一路向西,瘦削的身影沉默地穿行在晨雾缭绕的山道上。
等到了小镇,午后的阳光已有些刺眼。
山脚下的小镇喧闹嘈杂,带着与深山村落截然不同的烟火气。
她站在街边,目光平静地搜寻着节目组的踪迹。
很快,她看到了一辆贴着节目组标志的黑色七座车停在路边,旁边站着三个格外扎眼的年轻男子,以及几个忙碌的工作人员。
云念走过去,脚步很轻,直到她站定在他们面前,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少年才不耐烦地转过头。
“喂!你谁啊?看什么看?”林野正为这穷乡僻壤的破路和一身的尘土烦躁不已,语气冲得很。
旁边那个一身黑色运动服、气质冷冽的男生,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视线在她沾满泥土的旧布鞋和裤脚上停留了半秒,便漠不关心地移开。
只有一个顶着一头天然卷、眼睛亮晶晶的男生,好奇地打量着她,脸上带着友善的笑意:“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云念的视线从他们三人身上扫过,确认了目标。
她的声音清冽。
“我是林二妞。来接你们进山。”
林野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她,眼神里满是挑剔:“你?接我们?开什么玩笑?就你这小身板?车呢?”
他指着旁边的七座车,“这破车都开不进去那鬼路?”
“嗯。开不进去。”云念心平气和和他们解释,“后面的路,只能走进去。大概还要走三个小时山路。”
“三个小时?走路?”
林野几乎跳起来,一脸“你不如杀了我”的表情,“你知不知道我这双鞋多少钱?”
云念的目光在他那双限量版球鞋上停留一瞬,只看出很丑,但她还是有素质的没评价。
只重复道:“要走三个小时。如果不想天黑还困在山里,最好现在就走。”
她说完,不再看他们脸上各异的精彩表情,转身就对节目组一个看似负责人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可以出发了。”
卷毛男孩,也就是孟舒白倒是适应得最快,虽然也对三个小时山路感到咋舌,但还是努力维持着笑容。
他主动拎起自己的行李箱:“走路啊,也挺好,体验生活嘛!咳咳,二妞小姐姐,那就麻烦你带路啦!”
黑衣帅哥池舟没说话,只是默默背起了自己的双肩包,动作利落,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林野看着已经自顾自走到前面去的云念,又看看竟然准备服从的同伴。
他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骂骂咧咧地地拖着自己的奢侈行李箱,哐当哐当地跟上。
行李箱轮子在坑洼的土石路上咯咯作响。
云念走在前方,步伐稳健,速度不慢。
山路崎岖,平坦的路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陡峭的斜坡,以及下雨后留下的湿滑的泥。
孟舒白一开始还兴致勃勃,没多久就喘起了粗气,行李箱成了巨大的累赘,他不得不费力地提起来越过障碍。
池舟依旧沉默,但呼吸也明显加重,额角渗出细汗,他专注地看着脚下的路,避开那些最滑最险的地方。
最狼狈的当属林野。
他那双昂贵的限量版球鞋早已沾满泥污,巨大的行李箱更是灾难,轮子在这种路上彻底报废,只能生拖硬拽,时不时卡在石缝或树根间,让他不得不停下来费力地拔出来。
“这什么鬼地方!这路是人走的吗?”
林野又一次把箱子从坑里拖出来,喘着粗气抱怨,汗水浸湿了他额前那绺精心打理过的银发,脸色潮红。
他抬头,看见走在前面的云念。
她步伐依旧平稳,脚下仿佛长了眼睛,总能精准地找到稳妥的落脚点。
她背上那个小布包几乎没什么重量,衬得他们三个像是负重的蠢驴。
林野心里不平衡,开始没话找话。
“喂!林二妞!我说,你们这地方不仅路破,连名字都土得掉渣!二妞?哈哈哈,这算什么鬼名字,我爷爷那辈都不会起这种。”
走在前面的云念脚步未停,甚至连头都没回。
山风送来她清凌凌的声音。
“名字是父母给的,好不好听,都得受着。不像某些人,名字听着人模人样,脚上的鞋却连这点路都走不起,还得靠爹妈的钱撑场面。”
她顿了顿,微微侧过头,余光扫过他手里沉重笨拙的行李箱,补上最后一击:
“而且,看样子,除了名字,你带来的东西,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话音落下,云念继续向前走,完全没把他们几个富少看在眼里。
孟舒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憋得肩膀直抖。
池舟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林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口气堵在胸口,噎得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居然……被一个土掉渣的村姑给噎得哑口无言!
“你……!”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字,却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词句来回击。只能恨恨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

一口气走了三小时,云念中途好歹是啃了点馍馍,三个少爷可就惨了。
在来之前行李箱里偷带的零食和手机已经被节目组收走,现在可谓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喂,小村姑,你有手机吗?”林野悄悄凑近,小声跟云念说。
他人高马大,起码一米八,云念堪堪一米六。
云念只能抬头看他。
少年银灰色头发被汗浸湿大半,单侧黑色耳钉闪耀,他伸手撩起短袖擦了把脸上的汗,看起来像是漫画走出来的美少年。
“没有手机。”云念淡淡收回目光,心里默数了一下林野有几块腹肌。
“啧,没手机你平时怎么玩啊?”
“你这么小,还没成年吧,你们农村人是不是天天玩泥巴?”
林野说着,把自己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云念懒的理这个幼稚鬼,同样无视了池舟和孟舒白有意无意的眼神。
云念知道这群不沾烟火气的公子哥们就是贱,原主曾小心讨好他们,希望能让他们给自己和哥哥一个走出大山的机会,但公子哥们却认为十分无聊,甚至不愿意在镜头前装一下。
节目录制是以直播形式,原主作为农村姑娘,没见识,又过分热情,使得她在网上被网暴很久。
后来哥哥被发现是走丢的少爷,节目便停止录制,而哥哥再也没回来。
原主崩溃了,自暴自弃的嫁给村头光棍。
三个多小时的山路让大家都燃尽了。
当破旧的土坯房终于出现在山坳里时,林野几乎是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在挪动。
孟舒白也早就没了之前的兴奋,蔫头耷脑。连一直沉默寡言的池舟,呼吸也粗重了许多。
饥饿像火烧一样折磨着他们的胃。
“到了。”云念的声音依旧平淡,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刚开,杜翠花就挤了出来,脸上堆满了夸张到近乎扭曲的谄媚笑容:
“哎呦喂!可算是到了!三位…三位少爷一路辛苦了啊!”
她搓着手,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身上难掩昂贵的衣饰。
林老汉也赶紧站起来,努力让横肉堆积的脸显得和善:“快进屋快进屋!这破路真是难为…难为…”
他卡壳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称呼,最终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最亲近的,“难为孩子们了!”
三个少年疲惫地挪进屋。
杜翠花更是热情地端来几碗浑浊的白开水,她眼睛放光,挨个打量他们,语气甜腻得发齁:
“瞧瞧这一个个,长得可真俊!比年画上的娃娃还好看!以后啊,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她说着,推了一把旁边的林老汉。
林老汉立刻会意,嘿嘿笑着附和:“对对对!当自己家!叫爹娘就行!以后我们就是你们爹娘!”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林野正累得瘫坐在一条摇摇晃晃的长凳上,闻言猛地抬起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甚至懒得用语言回应,直接翻了个白眼,把“你也配”三个字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池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微微侧身,用后脑勺对着林老汉夫妇,似乎在专注地看着土墙上剥落的墙皮。
但周身散发的冷气几乎能把那碗热水冻成冰。
只有孟舒白,脸上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他那双总是带笑的明亮眼睛此刻淡了许多,嘴角虽然还上扬着,却显得疏离而客套。
“叔叔,阿姨,”
瞬间将对方刚刚试图拉近的关系推回十万八千里,“太麻烦你们了。我们只是暂住,遵守节目规则就好,不敢过多叨扰。”
杜翠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林老汉张着嘴,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云念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她径直走到土炕边,撩开布帘。
“你们就睡这里了,和我一起。”
巨大的土炕,要容纳四个人。
林野的惊叫声再次炸响。
“没搞错吧,这是人能睡的地方?等等,这是几个人睡的?”
杜翠花这才从尴尬中回过神,立刻又堆起笑脸上前劝哄,语气卑微:
“哎呀,少爷您别见怪!咱这条件就这样,这炕大着呢!暖和!”
林老汉也赶紧帮腔,对着云念下令:“二妞!晚上机灵点!照顾好三位少爷!”
云念只是看着他们。
“或者,你们可以试试猪圈?”
林野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不是,男女有别你不懂吗?”
“我满十八了。”云念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们,是真的不懂为什么他们脸色都那么尴尬。
“哇,那你看着还挺显小。”
“不对,这和你满不满十八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还有个哥哥,难道你们之前一直一起睡?”
孟舒白一脸震惊,琥珀色的眼睛都变得圆溜溜。
“我不是小孩,可以自己穿衣服,半夜会自己上厕所,不需要你们帮忙。”
云念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不明白这几个人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池舟一句话没说,插着兜就往外走,林野好奇的拦住他。
“这都晚上了,你往哪去?”
“去找节目组,换家人住。”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被节目组婉拒了。
节目组背靠池家,有池老爷子的支持,铁了心的要让几个少爷吃吃苦,任少爷们软磨硬泡都没松口。
唯一好的一点是节目组给他们做了最后一顿饭,虽然是简单的四菜一汤,但也免去了今天他们吃馍馍的命运。
夜色深沉。
屋里那盏昏黄的灯被拉灭了,只有清冷的月光朦朦胧胧地洒进来一点微光。
土炕很大,确实足够躺下四个人。
云念睡在最外侧,紧挨着炕沿,盖着自己那床薄薄的旧被子,呼吸平稳。
中间依次是孟舒白、池舟,林野则被挤到了最里面,紧贴着冰冷的土墙。
三个养尊处优的少年几乎是僵硬地躺成一排,身上盖着节目组提供的备用睡袋。
身下的草席粗糙硌人,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干草以及一种属于这间老屋的陈旧气味。
紧张和不适让他们毫无睡意。
黑暗中,任何细小的声音都被放大。
林野烦躁地翻了个身,草席立马发出窸窣的响声。
“喂…”他忍不住压低声音,朝着外侧那个模糊的轮廓开口,“小村姑…林二妞?你睡着了?”
没有回应。只有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啧,”林野觉得更憋屈了,这种环境下她居然能睡着?
旁边的孟舒白也小声接话,试图用聊天驱散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和陌生感:
“二妞…同学?你们这里晚上一直都这么安静吗?好像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习惯了城市的喧嚣,这种绝对的寂静本身就像一种噪音。
池舟虽然没说话,但在黑暗中,他也睁着眼,听着动静。
过了一会儿,就在林野以为云念真的睡死了的时候,她清冷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淡漠,但依旧平稳:
“嗯。睡了。安静。”
言下之意:闭嘴,睡觉。
林野被噎了一下,不死心,又换了个话题:
“你这破…你们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他本想说“破地方”,临时又硬生生改口。
“没什么好玩。”云念的回答简洁到吝啬。
“那…你平时干什么?就喂猪劈柴挑水?”孟舒白好奇地问。
“嗯。”
“……”天被聊死了。
林野憋了半天,又冒出一句:“…这炕硬死了,怎么睡啊?”
这次,云念连“嗯”都懒得给了。
黑暗中,只听到她那边传来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响,似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呼吸变得更加悠长平稳。
她是真的睡了。而且似乎很快就要睡着了。
三个少年面面相觑,内心充满了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
他们在这硬邦邦的土炕上辗转反侧,每一秒都是煎熬。
少女却迅速进入了睡眠状态。
林野瞪着黑暗中模糊的屋顶横梁,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孟舒白悄悄叹了口气,认命般地闭上眼睛,努力忽略身下的不适。
池舟依旧沉默,但紧绷的身体线条显示他远未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们还在跟睡眠艰难搏斗时,外侧传来云念轻微而平稳规律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是真的睡着了。
在这个诡异的和三个陌生男性挤在同一张炕上的夜晚。
三个少年几乎一夜没睡,直到清晨才稍微有了一点睡意。
可很快就被云念全拽起来了。
今天是节目正式录制的日子。
天色微亮,三个少年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和一身疲惫,被节目组工作人员请到了院子里。
林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几缕发丝不羁地翘着。
他穿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黑色丝质睡衣,显然是他坚持带来的奢侈品之一,外面随意披了件机车风外套,衬得他那张带着明显不耐和起床气的俊脸更加张扬。
云念安静地站在一旁。
她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旧衣裤,裤脚短了一截,露出纤细的脚踝。
现场导演硬着头皮开口,让几个少爷这些天听云念的指挥。
“什么?听她的!”
林野第一个跳起来,他指着云念,“凭什么?就凭她是个土…她懂什么?让我们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的?”
“导演,这个…二妞妹妹年纪好像比我们还小吧?而且我们对这里都不熟……”
孟舒白觉得让这样一个看起来更需要被照顾的女孩来指导他们,简直匪夷所思。
连一直沉默的池舟也皱紧了眉头。
“理由?”他无法理解这个安排。
导演只能含糊地强调这是节目“变形”的一部分。
“融入生活?服从安排?”林野气得发笑,他特意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云念。
“小爷我凭什么要听她的?她比我大还是比我懂得多?”
云念就安静地站在那里,仰着头,那双极大极黑的瞳孔迎着林野咄咄逼人的目光。
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的愤怒,也没有丝毫怯懦。
直到林野的质问声落下,她才眨了眨那双浓密卷翘的长睫毛,清凌凌的声音像山涧冷泉。
“论年纪,你们可能比我大。”
她顿了顿。
“但在这里,论怎么活下去,我确实比你们懂得多。”
现场有一瞬间的寂静。
三个少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烂、长相萌软却说着如此冷静甚至冷酷话语的女孩,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导演趁机赶紧打圆场宣布直播开始。
林野还想说什么,却被池舟拉了一把。
池舟深邃的目光在云念的萌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想从那双过分清澈的黑眸里看出些什么。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抿紧了唇。
孟舒白也叹了口气,看着云念那双大眼睛,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直播镜头的红灯在此刻亮起,正好记录下了这充满反差感的一幕:
三个穿着光鲜、身高腿长的少年,正对着一个看起来无比软萌,衣着破旧的矮个子女孩,脸上都带着吃瘪和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

【楼上的,你忘啦,节目官宣时还上过热搜嘞。】
【终于等到开播了,就凭这几张脸我也要追!】
【据说参加变形计的都是某市顶级公子哥,何德何能让少爷来取悦我们呀,哈哈哈】
【卧槽!开屏美颜暴击!野哥这头银毛太拽了!】
【小白穿睡衣也好软!想揉头发!】
【池舟老公!这冷颜我能舔一万年!】
【等等…旁边那个小姑娘是谁?工作人员?长得好好看啊!】
【这颜值对比,少爷们是精修图,妹妹是现实版洋娃娃?但衣服也太破了吧…】
直播镜头清晰地捕捉着院子里的僵持局面。导演的宣布和云念那句“论怎么活下去,我比你们懂得多”的话,通过麦克风传到了所有观众耳中。
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我没听错吧?让少爷们听这个小村姑的?】
【节目组搞事啊!这设定我喜闻乐见!】
【野哥表情笑死我了,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凭什么啊?就因为她穷她土?少爷们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楼上圣父醒醒,这是变形计!不就是来体验不一样的生活吗?】
【但让一个小女孩指挥总觉得怪怪的…】
【妹妹看起来好小只,站在野哥面前像小鸡仔,但气场居然没输?!】
导演见状,赶紧示意云念可以开始安排了。
云念仿佛没看到他们的抗拒,她转过身,走到院子角落,拿起那把磨得发亮的柴刀和一根粗麻绳,递向离她最近的林野。
“后山的枯枝比较好砍,注意树上的刺。午饭前需要一捆。”
【来了来了!第一个任务!砍柴!】
【野哥:你看我像是会砍柴的样子吗?】
【这柴刀看起来好重啊,妹妹拿得好轻松。】
接着,她指了指墙角那桶散发着异味的猪食原料和瓢,对孟舒白说:“猪食要按水和料三比一搅匀,煮开。喂的时候离远点,它会抢。”
【煮猪食!哈哈哈小白脸都白了!】
《猪猪:今天有帅哥给我做饭?》
【妹妹交代得好详细啊,莫名有点靠谱?】
最后,她看向池舟,指向院子另一头的水缸和两个巨大的木桶:“村头老井,打满水缸。井台滑,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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