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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富可敌国貌美如花by习含 +番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1

姜云容简直无语:“不是,你以为我干嘛去呀,不是你想的那样。”
琉璃一脸坚定:“祝姑娘得偿所愿。”
算了,不解释了。
不是说古人很含蓄吗?这脑补的功力可是又深厚又奔放。
姜云容挥挥小手,和琉璃还有琥珀道了别。
五福还有伤在身,便是六宝驾车,五福提着灯坐在一旁,马车踢踢踏踏转瞬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须臾,两个黑衣带刀的侍卫,从侯府对面巷子走了出来。
“看清楚了?”一人问。
“多半是,那天也是这马车,赶车的也是这小孩儿。”
“你去跟着马车,我回去秉告世子。”
两人黑衣人一个往前,一个往后,飞檐走壁,也消失在夜色中。
云容和五福,六宝三人,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谁也没那能耐,能听出有人跟踪。
五福透过帘子和云容解释:
“若平时倒不用这么早,只今日要去番市巷,隔着远在城西,从侯府去番市巷,马车也要一个时辰,姑娘你先眯会儿,到了我叫姑娘。
待番市巷的事了了,咱再去国子监,正好能赶上国子监散课,必误不了姑娘的大事儿。”
云容坐着眼睛都睁不开,不住地打哈欠:“五福,你们去番市巷这么早,是要买什么呀?”
五福道:
“若是平常买东西,自然不用这么早,但我们这次是要去找薛家买南珠,去晚了就怕被别的府给抢先了,我听人说,薛家这月已经接连沉了两条船了,也不知薛家三公子这次回京,有没有带回南珠来。”
五福又细细给姜云容讲了前因后果,姜云容这才知道,因本朝太后极爱南珠,所以每年太后的寿诞前,各家排得上号,够资格给太后送礼的公卿大人们,就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给太后送南珠。
有实力的公卿们,甚至会包船下南洋找南珠,比得就是谁家送的南珠是又大又圆。
因着这太后喜欢,这南珠在民间的价格也是一路水涨船高,一串米粒大小品像不佳的南珠,都能卖上一两银子,品相极佳的甚至价比黄金,民间嫁娶,新娘子的嫁妆里也必定会有南珠压箱底。
“往年这给太后诞辰的贺礼,都是严将军拔得头筹,严将军统管咱大魏朝海军,今年严家犯了祸事,没了严将军镇着,海上各路海寇都出来了,海上啊,不太平啊。”
“严将军犯了什么祸事了?”
“哎,扯进庆王案了嘛,这案子啊,真的,多少大人物都进去了,严将军和庆王又是儿女亲家,严家大姑娘嫁给了庆王世子,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哎,真是造孽。”五福叹道。

姜云容和五福正聊着,六宝忍不住在一旁搭腔:
“可我听旁人说,严家和庆王皆是因这严家大姑娘,庆王世子妃才惹出祸事来的,庆王世子妃在儿子百日宴那日,戴了串南珠出来见客,就因这串南珠,才惹得太后震怒,连累了两家满门抄斩。”
“啊,为什么呀?”姜云容好奇问道:“难道这南珠只有太后戴得,其他人戴不得?”
不是民间嫁娶都戴吗?戴串南珠,不算犯忌讳吧?
六宝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说:
“因为庆王世子妃的那串南珠,那是个个又大又圆,更难得的是金光灿灿,比黄金还闪亮,比严大人历年进献给太后的都要好,你说,太后自己都没有呢,能不嫉妒,能不生气嘛。”
五福喝到:“六宝,祸从口出,不得妄议!”
六宝嘟囔道:“我又不出去说,就私下说说嘛。”
“是啊,是啊,我保证不说出去,我也就随耳一听,听过就忘。”
姜云容保证道:
“五福你刚不是说严将军犯事了,海上流寇都出来了么?朝廷就没再派个将军去吗?”
“怎么没派,连派了三个将军,都不中用,没能有严将军半分神勇。”
五福愁得不行:
“现在这海寇大肆出没,各家船现在都不敢出海,这南珠价格,比起往年,真是一日贵过一日,拿着大把的银子,硬是买不着一颗象样的南珠,到时候侯夫人怪罪下来,哎,愁啊。”
什么太后,将军,王爷的热闹,都跟五福没啥关系,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前程,会不会受此连累,丢了侯府采买的饭碗。
姜云容开解道:“若是连船都开不出去,也不单咱们买不着好的,满京城的人都买不着啊,想必侯夫人也能体谅。”
“但愿吧。”五福忧心忡忡道。
五福发愁,姜云容犯困,六宝又要赶车,三人都没心思长聊。
姜云容甚至半路还睡了一觉,正睡得迷迷糊糊做着梦,梦中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声,吓得她以为自己到了战场,一下子醒了过来。
醒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马车已停了,她扶着马车问道:“五福,是到了么?”
五福却是没有声音,窗外天已大亮,姜云容戴好帷帽,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就见侯府马车停在一处早点摊前,五福和六宝缩在一边,见她下来,朝她使了个眼色,没敢说话。
好几十号黑衣带刀侍卫四散围着马车和摊位,一个华服公子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摊位前,喝着面前的一碗汤。
姜云容走过去,朝那华服公子福了福礼:“见过殿下。”
静王世子见她过来,拿过手边鞭子,姜云容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静王世子得了暗探的消息,快马加鞭从自家庄子赶来,追上勇毅侯府的马车后,因担心扰了佳人清梦,愣是没叫醒她,默默跟了一路,直跟到番市巷来。
巴巴等了这一早上,佳人一个笑模样都没有,反而躲着他,静王世子心中吃味,皱起眉头:
“你躲什么?你以为我要打你?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去打听打听,本世子何时打过女人!”
那天静王世子用鞭子抽五福的情景太过深刻,姜云容还真是这么想的,但她却不敢这么说,只摇了摇头。
静王世子用鞭子点了点隔壁的桌子:“坐,我不喜欢你隔着帷帽和我说话。”
姜云容坐到隔壁桌子,取了帷帽,不知这静王世子要搞什么名堂,只静静地看着他。
静王世子朝后摆了摆手,几个黑衣侍卫捧了几个食盒上来,打开盒盖,大大小小好几十种吃食,在姜云容的桌上摆满了一桌,桌子太小,根本摆不下,侍卫又将隔壁两张桌子拼过来,才堪堪摆完。
“先吃饭,八珍楼的早膳,不知你想吃什么,就每样让他们都买了点。”静王世子道。
“谢过殿下。”
姜云容确实不知道该和这些古代公子聊些什么,万一聊的不对,犯了忌讳,她现在社会地位又低,分分钟都可能丢了性命。
因而她巴不得用吃的占住嘴,这样就不用说话了,从善如流地取过面前的一碗不知什么做的粥,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静王世子这几日朝思暮想,总算是见了佳人真容,想跟佳人坐一块儿,又顾忌着男女不同席,怕影响了佳人的清誉。
我现在又不是她什么人,怎么跟她坐一起。
静王世子委屈巴巴地想,出口的话甚至也带着几分委屈:“我娘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姜云容喝着粥差点没被呛到,她被静王世子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话,完全搞懵了,婚事?什么时候的事?她是跳过了什么剧情么?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她跟他不过才见了两面,说话都不超过十句,如果不是他这独一无二的排场,路上碰到,她都不一定能认出人来,要说两人有什么情意,那是半丝也无的。
再说身份地位,一个静王世子,一个奴婢,谈婚论嫁?
静王妃又不是脑壳有包,能同意就有鬼了。
想到那天他问的话,想到一个可能性,姜云容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看着静王世子,认真澄清道:
“殿下约摸是搞错了什么,我不是勇毅侯的女儿,我是勇毅侯府的丫鬟。”
静王世子听了这话,笑了:
“你若真是小丫鬟就好了,小爷我也当一回强抢民女的恶霸,现在就把你抢回府去,勇毅侯府还有谁敢在我面前吱声不成?即便是勇毅侯来了也得巴巴把你身契给小爷送来。”
见佳人似乎脸都吓白了,又忙安抚道:“骗你的骗你的,随便说说怎就吓成这样,本世子难道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吗?”
姜云容心里嘀咕,你看起来就很像呀!
但世子这话问得,让她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接着吃。
还是吃东西好了,安全。
吃完眼前这碗,再吃另一碗,每种都好吃,又不用说话,完美,不亏。

静王世子就见佳人吃了又吃,吃了又吃,根本停不下来。
他身边的堂姐堂妹表姐表妹们,无不是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每日吃得还没麻雀多,除了他娘静王妃,他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
静王妃贺夫人将门虎女出身,骑射精通,百步穿杨,一手绝妙枪法是当年跟着贺老爷子上战场,真刀真枪杀人练出来的,连他身边廿七都不是对手,每日的饭量,比他爹静王还多。
静王世子越看越喜欢,心想,真该让娘来看看,好好看看,娘常说能吃是福,这么能吃的姑娘,娘看了一定喜欢!
可是,为什么娘就是不同意我与白姑娘的婚事呀?
静王世子实在想不通。
那日他兴冲冲地回了庄子,冲到马场找到正在射箭的静王妃,拽着她就要去提亲。
听到自家这万年不肯娶妻,整日只知舞刀动剑的傻儿子竟对一姑娘一见钟情了,静王妃乐了:“哟,是哪家姑娘有这么大神通,能把你这泼猴给收了?”
结果一听是勇毅侯府,静王妃脸色一变,一口回绝:“不行!普天之下这么多名门闺秀,你喜欢谁家的姑娘不好,非得喜欢白家姑娘?我就是让你娶个厨房烧火的丫鬟,也不会让你娶白家的姑娘,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呀!?娘!你是和乌家婶婶有过节?”
“乌明珠?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过节。”
“那是我爹和勇毅侯有仇?”
“你爹一个闲散王爷,勇毅侯一个带兵的侯爷,饭都不是一个锅里捞的,能有什么仇。”
“那娘你是嫌弃勇毅侯府门坎不够高?”
“谁家门坎能有你们朱家高,你还能娶个朱家公主回来不成,反正都是低娶,我嫌弃这个做什么。”
“那为什么呀!娘!”
静王世子实在是不明白,静王妃就他一个亲儿子,平日对他也没什么要求,不求他读书科举,也不求他习武练兵,平日里要什么给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静王妃这么干脆地拒绝。
“你回去好好想想,庆王是怎么死的,想明白了,就该知道,你能不能娶这白家姑娘。”
静王妃最后用这句话打发了他,把他赶出了庄子。
静王世子岂是轻易放弃之人,静王妃前脚把他赶出去,后脚他就又跑回去了,硬生生缠了静王妃三天,也没能把这事儿给办成。
静王妃让他想,他这三天,也认真想了,庆王叔是怎么死的?
要他说,庆王叔一家当真是死的冤枉,你说庆王叔一个大老爷们,哪能留意到自己儿媳妇戴的南珠,是不是比太后的南珠还要大的问题。
而太后婶婶呢,也真是小气,一串珠子而已,就罚这庆王叔再找串更大的来,不就完了。
都是自家亲戚,一串小小的珠子,竟要按谋逆罪论,杀了满门,何至于此啊!
庆王世子那个还不到一岁的小娃娃,香香软软,白白胖胖的,他还抱过呢!
太后婶婶之前还很喜欢这小娃娃,特意让抱到宫里去给她看过,赏赐颇多,结果眨眼间,连这么小的娃娃也不放过,杀了个干净。
太后婶婶也真是狠心。
静王世子觉得自己想通了,又去找静王妃:
“儿子想明白了,必以庆王叔为诫,待她过门,儿子必定好好教,就带些金银玛瑙得了,什么南珠北珠,一个都不准戴!
不仅如此,首饰上但凡是个圆的,都得给它敲扁了才准带,这样就可保无虞了。求母亲成全。”
静王妃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滚!”
静王世子难啊,他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了!
他静静地,沉迷地,看着佳人吃了会儿东西,不由自主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问完才觉唐突,女子闺名,本不该为外人知晓,是要成亲后,方能说与丈夫听的,他现在无名无份,凭什么如此问,怕是要被当成登徒子,当场打一顿。
谁知佳人拿帕子擦了擦嘴,竟对他浅浅一笑:“我是云容。”
静王世子只觉满天烟火在心头绽放,驱散了他这几日相思无望的苦楚黑暗。
她心里有我!
佳人心里有我,又如此勇敢,竟以闺名相告,岂非与我已私定终身!我又怎能怯懦退缩?!
静王世子蹭地站起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廿七离得最近,听得最清楚,扑通就跪下了:“殿下恕罪。”
静王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敢说出去,提头来见。”
廿七沉声答道:“小的不敢,小的什么都没听到。”
姜云容也不知怎么回事,她不过说了个名字,就好像打破了禁锢似的,刚刚一直规规矩矩坐隔壁桌的静王世子,居然走过来,挨着她坐下了。
姜云容寒毛都快竖起来了,但见静王世子一脸郑重,她就根本不敢乱动。
好在静王世子也没什么其他举动,只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看,似是在确认一般,伸出手来,找她要东西:“你的手帕,给我一张。”
因为出门在外,不能正大光明的用纸巾,所以姜云容之前买了一沓手帕,出门总要带几张,见静王世子要,就随手抽了张干净的手帕给他。
原来过来是借手帕呀,姜云容想,就跟现代出门忘带纸巾,借张纸巾一样,这没什么,借就借了,她手帕多。
却见旁边的静王世子更郑重了,静王世子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塞到她手里:“等我,我必不负你。”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姜云容拿着那来不及推回去的玉佩,后知后觉地想,赠手帕,在古代难道是有什么特殊含义不成?
静王世子将定情信物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收入怀中,然后翻身上马,回头朝姜云容粲然一笑,随即整队出发:“去宫里!”
他决定了,他要去宫里,找皇上,他那亲亲好堂弟,就他们俩儿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交情,给他来个皇帝指婚,这不为过吧!
到时候他娘静王妃,难道还敢抗旨不成!
姜云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黑衣侍卫也翻身上马,一群人转眼消失在远方。
现场只余狼烟滚滚,一片狼藉。

第24章 纰漏
待静王世子一行人走远了,五福和六宝才敢过来,他们刚刚离得远,又没敢看,压根就不知道刚刚这一连串的官司。
“哎呦,我的天,怎么就被这混世魔王盯上了,姑娘你没事吧?”
姜云容打了个饱嗝,有事儿,吃撑了!
“五福,咱们快去买南珠吧,不知有没有耽误你的事儿。”
“姑娘,放心,耽误不了,你看,薛家这聚珍斋刚好开门,咱刚巧赶上。”
五福指了指对面,一座精致典雅的三层小楼,正是闵州薛家在京城的产业之一,聚珍斋,卖的是天下珍宝。
三人进了聚珍斋,一个满脸和气五短身材,全身圆滚滚的掌柜忙迎了上来,拱手道:“哎呦!王管家,小王管家,真是稀客稀客。”
五福也拱拱手:“薛二掌柜,叨扰叨扰,听说薛三公子回京了。”
薛二掌柜引着五福三人往楼上走:
“是,是,要说这京城,还数您王大管家消息最灵通,三公子昨儿刚到,今儿您就得信了。
只是不巧,你也知道我们家三公子啊,身子骨不好,从闵州到京城,舟车劳顿,昨一到就病得是起不来床,否则贵客到了,定然亲自来迎,王主管您大人有大量,多担待,多担待。”
薛二掌柜将五福三人迎入二楼靠窗的雅间,请三人上座,雅间布置得典雅素净,焚着香,墙上挂着画,隐隐还传来丝竹之声。
几个小丫头鱼贯而入,端上清茶,点心,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寒暄一番,五福开始聊正事:
“薛二掌柜,五月间,我们侯府乌大总管在聚珍斋定的九分金珠十八子,不知现在是个什么章程?
当时你们薛大掌柜可是拍着胸脯保证,8月准有,这都10月了!
我这可都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这眼看时间要到了,再要拿不出来,耽误了大事,侯爷怪罪下来,薛掌柜啊,咱俩儿的脑袋,可都不够砍啊。”
薛二掌柜一脸惭愧道:
“是,是,这宽限的时日,都是多亏您帮忙通融,我薛某人,必不忘您王大管家的大恩啊,凭咱俩儿的交情,我是亏着谁也不敢亏着您王大管家,短了谁也不敢短了侯爷的珠子。
实在是,哎,咱都是自己人,我不怕给您透个底,自严大人犯事被抓,这泉州港,不止我们薛家,哪家不被海寇搅扰得不得安宁,血本无归。
乌大总管之前定的九分珠,不只薛家没有,整个泉州港都没有呀。不若您再瞧瞧别的,七分的南珠,我这倒有些存货。”
五福没好气道:
“侯爷往年都送八分的,今年突然送七分,薛掌柜,这要被太后治个藐视之罪,你说勇毅侯府几百个人头,够不够太后出气,闵州薛家这上上下下近千人,够不够侯爷出气?”
薛二掌柜全身一抖,也是怕的,但没有的东西,任凭五福如何威逼,薛家也是变不出来。
两人对坐聊了半日也没能聊出个子丑寅卯来,真是一个比一个愁眉苦脸。
五福最后不得不接受现实,薛家这里,是真的没有侯爷要的南珠了。
他起身告辞,至于薛家,收了钱却开了这么大一个天窗,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乌大总管自会收拾,只怕闵州以后,再无薛家,
不过这也由不得他五福操心和可怜,差事没办好,主子责罚下来,他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五福出了聚珍斋的大门,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对姜云容道:“姑娘,真对不住,这国子监啊,咱得晚些去了,薛家没有,我们得去其他家碰碰运气。”
姜云容刚听了半天,就知道他们在找又大又圆的珍珠,珍珠在古代是很难找,但在现代,珍珠就便宜很多了,养殖的小珍珠甚至能按斤卖,拼夕夕上是一抓一大把,多大多圆的都有。
但她不能就这么拿出来给五福,以她现在的身份,解释不清楚她为什么有。
“五福,这南珠若没买到,你会怎么样呀?大家都没买到,也不能单怪你吧,没这道理呀。”
“云容姑娘,咱这做下人的,哪能跟主子讲道理,乌大总管之前信誓旦旦跟侯夫人打了包票,如今说好的珠子没了,出了这么多的纰漏,定是要找人背黑锅的。
原本我还纳闷,这给太后准备寿诞的差事,一向是乌大总管亲自出马,今年怎么到了我头上,原来啊,是在这儿等着我呀。哎,说不定过几日,姑娘你就见不着我了。”
六宝刚刚听了半天插不上话,如今见哥哥这般说,急得是团团转:
“哥,番市巷外番商贾多,红毛鬼我都看到好几个,说不得他们手上就有,我们不若分头找找,先找他们一家家问问,总比等死强。”
五福看看姜云容,有些犹豫:“不妥,红毛鬼不讲究,做生意的地方,未免腌臜,带云容姑娘,怕是不太妥当。”
“我就待马车上等你们,保证不出来,你们别管我,正事要紧。”姜云容连忙道。
五福踌躇一会儿,终于咬牙道:“如此,真对不住了,云容姑娘,你且稍等片刻,我们去去就来。”
五福将姜云容送回马车,再三叮嘱她千万别出来,比要出门买胡萝卜的兔子妈妈还要紧张。
姜云容只差没赌咒发誓绝不下车绝不乱跑,这才把五福和六宝送走。
在车上呆了快半个时辰,姜云容闲得无聊,在拼夕夕系统里买了各式各样的珍珠把玩,大的小的,圆的扁的,白的粉的,金的紫的,多到拿出来打弹珠都足够了,五福和六宝还是没有回来。
看来他们的差事办的不太顺利。
平心而论,姜云容是不希望五福和六宝出事的,五福和六宝待自己一向友善,多有维护,古代这个环境,能有个朋友般相处的人,很是难得。
可是该怎么把南珠给五福交差呢?
直接给肯定不行,若是能先卖给别人,别人再卖给五福,那便可神不知鬼不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第25章 家事
姜云容左思右想,倒手太多,怕出意外,这南珠最好还是卖给聚珍斋,那可更是雁过无痕,万无一失。
反正我戴着帷帽,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姜云容想着,我若再换套衣服,他们就更认不出了。
正好早上出门,琉璃给她准备了套替换的衣裳,姜云容快速地换上,撩起车帘左右看看,五福和六宝依旧不见踪影,便又重新进了聚珍斋的大门。
这次迎上来的是个年轻的小二,小二热情地把她往一楼大堂引:“姑娘好,里边请。”
姜云容不想去大堂,人多怕太张扬了,还是悄无声息没人看见就把交易完成比较好。
“我找薛二掌柜。”姜云容道。
小二笑咪咪地看着她,睁着大眼睛说瞎话:“哎呦,真不巧,薛二掌柜今日病了,不在,不然啊,定然亲自来迎贵客,姑娘您多担待。”
合着这是你们店的迎客话术啊,姜云容不由怀疑,薛二掌柜口中的少东家,病得起不来床的薛三公子,说不定也在哪个雅间招待贵客呢。
出师不利,没想到五福不在,待遇直线下降,她连二楼都上不去,连薛二掌柜面都见不着,更别说和薛二掌柜做生意了。
得找个东西吓吓他,先把薛二掌柜糊弄出来再说,比如,姜云容摸了摸之前静王世子塞给她的玉佩,看起来就很贵重的样子,上面还刻着一条四只爪子的龙。
姜云容把玉佩掏出来,在小二面前晃了晃:“你可看清楚了,薛二掌柜在是不在?”
闵州薛家的聚珍斋,卖得是天下珍宝,聚珍斋的小二,平日里见的非富即贵,眼力非同一般。
小二只堪堪瞟了一眼,一下子吓得脸色煞白,扑通跪下直磕头,大脑门砸在地砖上是邦邦直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求贵人开恩,求贵人开恩。”
现代人姜云容实在受不得这场面,有心想叫他别这样,又不得不维持神秘贵人的人设:“你先起来,我问你,薛二掌柜在是不在?”
小二一骨碌爬起来,额间磕得一片乌青,不敢抬头污了贵人的眼睛,腰弯得跟虾米似的,背弓屈膝地给姜云容引路:“在的,在的,贵人,楼上请,楼上请!”
姜云容跟着小二的指引,一路到了二楼,小二却不入内,继续往上,到了三楼,将姜云容迎入了一间宽阔的,足有楼下四倍大的雅间。
又一群丫头上来,送茶的送茶,上点心的上点心,打扇子的打扇子,甚至还有两个丫头要给姜云容捏脚捶背,被姜云容拒绝了。
小二的腰就没直起来过,点头哈腰道:“贵人请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叫二掌柜。”
小二躬着腰,背对着门后退出去,轻轻关上门,然后撒腿就跑,一路朝三楼深处的套房狂奔而去。
我的亲娘也!
四爪青龙!
不是郡主就是县主!
二掌柜哪能够,非得少东家亲自出马不可!
小二只觉后背都透湿了,庆幸自己警醒捡回了一条命!
正如姜云容猜想的那样,薛家少东家薛三公子虽是病着,但只是如他平日里那样寻常病着,并没有病得起不来床。
如今,在聚斋楼三楼深处的套房里,薛三公子正在处理一件不光彩的家事。
不过十月的天,这间套房,却已点起了好几个火盆,畏寒的薛三公子在室内也披着狐白裘的大斗篷,坐在书案前,翻看着眼前的账本,不时低声轻咳。
薛二掌柜立在少东家身后,四个持剑小厮立在书案旁,几人皆热得满头大汗,却是动也不敢动。
房间地毯上,捆着一男一女两人,皆是衣不蔽体,一看就是刚被人从床上扯下来。
男人正是聚珍斋京城分号的大掌柜薛文达,薛文达被反剪了双手绑在身后,正涕泪横流,拼命磕头求饶:
“少东家饶命,少东家饶命!是赵姨娘先勾引我的,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被她迷惑,我这是第一次啊,求少东家饶命,文达再也不敢了。”
赵姨娘恶狠狠地瞪着薛文达,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只可惜她被破布堵着嘴,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
薛三公子继续翻看着眼前的账本,未曾看赵姨娘,只对持剑小厮道:“兴儿,看看赵姨娘有什么说法。”
兴儿脆生生应了声是,拔剑将赵姨娘口中破布挑开。
破布一离口,赵姨娘立马大叫冤枉,梨花带雨悲泣道:
“求少东家为我做主,是薛文达这个狗东西他强迫我的,我是伺候老爷的,怎会看上这么个贼眉鼠眼的下人,都是他强逼我的。”
薛文达一听,立马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臭婆娘,少在这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说老爷一年都不到京城来,你受不了守这活寡,想要得厉害,脱光了钻我被窝里来,让我帮帮你,怎么反倒成了我强逼!”
赵姨娘往前爬了几步,想要去抓薛三公子的脚求饶,半路却被兴儿一脚踢开,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呼天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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