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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富可敌国貌美如花by习含 +番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1

是那叫云容的绝色丫头今日送来的。
白亭山现在在国子监住的,是座小院。
这小院是勇毅侯府在国子监专属的院子,专供历代勇毅侯府的子弟在国子监进学的时候居住。
侯府嫡出二公子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也住这儿,只是二公子不爱读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来时不来的,去年,更是直接就不来了。
于是这院子就只剩下白亭山一个主子。
白亭山七岁开始进国子监读书,八年前中秀才后,更是开始在国子监长住。
这么多年来,侯夫人不断地在他书房塞各种丫鬟,给他送衣服送荷包送帕子送香囊的丫鬟有很多,有胆子有能力送到国子监来的,这还是第一次。
以前年纪小的时候,看弟弟总有东西收,吃的用的穿的玩的,他却没有,也是羡慕的。
有一次回侯府和兰姨娘抱怨起这事儿,兰姨娘是个温柔如水的江南女子,听了,抱着他,轻声细语地安慰他:“是姨娘的不是,姨娘也给亭山送东西好不好?”
白亭山高高兴兴地和姨娘商量了要送个什么样的包袱,用什么颜色的包袱包,他还清晰地记得,当时姨娘答应了,要拿个蓝色的包袱包,蓝得和天一样好看。
里面要装两件姨娘亲手做的雪白的里衣,因他怕热老是出汗,梅雨天衣服又总是晒不干,加两件里衣就有的换了。
再加两个香囊,国子监树多,蚊子也多,他夜间总是被扰得睡不安稳,放点防蚊的药材,蚊子就不敢来。
其它他就没敢多要了,姨娘每日辛苦,要的太多,他担心姨娘太过操劳。
回国子监后,他日盼夜盼,却也没能等来这么一个姨娘亲手准备送来的包袱。
于是这份羡慕,他再也没在姨娘面前表现出来。
因他知道,姨娘虽没给他送,必定是因为她困在侯府出不来,姨娘在府里过的艰难,但心里必定是记挂他的,若被姨娘知道了他的羡慕,只怕会难过吧。
他自小用功,努力上进,为的是姨娘和妹妹在侯府的日子能过得好一些。
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
因而今日看到这个蓝色的包袱,虽明知这是个裹着蜜的毒药,白亭山也想打开看一看。
因怕写字留有墨水,弄脏了包袱,白亭山细细用香胰子洗干净了手,用干净的棉布擦干,确保手上一点墨迹也没有了,这才抱着这包袱,进了卧房。
青竹和绿松交代完大公子的话,叙过旧,道过别,又回去找白亭山回话。
进了书房,没有人在。
青竹只觉奇怪,大公子哪天不是苦读到半夜,今日怎么休息得这般早。
他轻手轻脚进了卧房,就见大公子穿着一套簇新雪白的中衣中裤,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两个香囊在发呆。
“公子可要安置了?”青竹走过去准备给大公子铺床,却见白亭山突然目光如炬地朝他看来。
这目光中带着探究,陌生得让青竹害怕。
“大公子?”青竹疑惑地问道。
白亭山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你?”
青竹完全懵了:“啊?是我啊,大公子,我是青竹啊,怎么了?”

白亭山见青竹目光不似做伪,便知是自己想差了。
刚刚打开包袱,看到里面那两套雪白的中衣和两只香囊,白亭山一瞬间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这个由乌明珠安排的叫云容的丫头,已经买通了他身边的小厮。
这个聪明的女人,甚至懂得用多年前的一件陈年旧事,来扰他的心智。
但看到青竹完全状况外的表情,白亭山细细回忆,清楚地记起来,当年,他和姨娘讨论那个蓝色的包袱的下午,房间里只有年幼的妹妹在,并无旁人。
甚至那时,青竹都还未进侯府呢。
白亭山自嘲笑了:“无事。”
恐怕一切当真是巧合罢了。
青竹见大公子笑了,松了口气,刚刚莫名其妙紧张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大公子年纪渐长,城府渐深,积威渐重,而且越来越让青竹看不懂。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还是个亲近随和的主子,但若他当真板起脸来,青竹还是怕得腿肚子直打颤。
青竹有意想缓和下气氛,笑道:“大公子身上这身倒是合身,不像是针线房的手艺。是云容姑娘今日送来的?倒是一双巧手。”
青竹这话颇有些典故,因大公子常年在外读书的缘故,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每次侯府里都专挑大公子不在的时间,换季做衣服,到了量尺寸的时间,绣娘自然找不到人。
因而针线房的绣娘拿不准,做出来的衣服,要么长一点,要么短一点,要么胖一点,要么瘦一点,偌大一个侯府,就没一个绣娘能做出一套合身的衣服来。
害得青竹一个大男人,被迫开发了做女红的功能,每次换季给大公子领了衣服,都得在那儿改衣服。
但青竹这半吊子手艺,尺寸差太多的改改可以,要指望改得刚刚好,那可真是为难他了。
因而兰姨娘走后这些年,除了妹妹做的衣服,白亭山已经很久没穿过这么合身的衣服了。
妹妹虽会帮着他做些外衣,但毕竟男女有别,特别是及笄礼后,像男子中衣这样贴身的衣物,白亭山也不准她再做。
白亭山摸了摸包裹中另一套一模一样的中衣,上手厚实,细腻,柔软,似绢又似棉,一摸就知是好料子,针脚细密整齐,一看就没少花功夫。
手上的香囊,小巧精致,隐隐带着花香和药香。
香囊上绣的是一座远山,青绿相间,层峦迭翠,远远的山间露出亭子飞檐的一角。
也不知她是分了多细的线,远山青黛被她绣得,细腻生动,如画一般。
此番意境,又正暗合了他的名字。
送她来的小厮说她不眠不休做了五六个日夜,白亭山初听时只信了三分,如今却信了个八九分。
“是啊。”白亭山摩挲着那亭子的一角,没让青竹动手,亲自将一个香囊挂到帐子上,接着青竹的话头叹道:“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当夜,也不知是有这带着药香的香囊的缘故,还是天冷风大的缘故,白亭山一夜安稳,没被烦人的蚊子侵扰,梦中,甚至还多了个巧笑嫣然,活色生香的姑娘。
因白亭山夜间不习惯有人守夜,青竹就住在白亭山隔壁的角房里,一早起来,只觉北风呼呼地吹着,明明是秋天,倒像是一夜入冬了一般。
青竹从被子里爬出来,冻得直哆嗦,准备去国子监专供吃食的地方给大公子领早饭,推开角房的门,却见他家大公子,一大早,这么冷的天,居然在洗衣裳!
昨晚才上身的雪白的中衣,不过才穿一个晚上,就给洗了。
“哎呀!这哪是大公子您该干的,让小的来。这么冷的天,我们又没带够厚衣服,大公子且快回屋,冻着了可怎么好。”
白亭山都洗完了,将衣裳晾起来,摆摆手道:“我都洗完了,再说我不冷,我热着呢。你快别杵在这儿了,快去拿早饭吧。”
白亭山这边都洗完衣服,吃过早饭,开始读书了,姜云容都还没起床。
她昨晚熬夜看婉娘传看入迷了,追到不知几点才睡着,早上就开始赖床,裹在温暖的被子里,睡得舒舒服服不想起。
结果琥珀和琉璃连手来被子里挖她了。
“好琥珀,好琉璃,大公子不在家,我又不用上学,又不用上班的,且让我再睡会儿吧!”
姜云容把自己整个埋进了被子里,不肯起来。
琥珀急得冒泡泡:“姑娘,可不能睡了,五姑娘让六宝来传消息,想请你去说说话。”
五姑娘,大公子的亲妹妹白沐真,好吧,也算她的半个领导,她现在作为丫头,地位低,领导发话了,不能不去。
白沐真住的小院叫栖梧院,是侯府后院一个偏僻的小院。
白沐真的大丫头彩霞一边准备茶点,一边抱怨:
“姑娘是主子,她是奴婢,她早该来给姑娘请安了,她倒拿乔,还得姑娘去请,还给她喝这么好的茶,姑娘你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
白沐真手里针线不停,和另一个大丫头朝月打趣道:
“朝月,你晚上好好看看你彩霞姐姐,看看她会不会心疼得睡不着觉。请人办事,连点茶叶都舍不得出,我怎么教出这么个抠门的丫头呢。朝月,你可别学她啊。”
彩霞和自家姑娘感情好,被白沐真揶揄了也不害怕:
“姑娘,咱要给大公子送厚衣服,也可以自己送,干嘛非得求她,你一个主子,求个奴婢,说出去,面子往哪儿搁呀。”
白沐真听完笑着解释道:
“彩霞,我知道你是好意,想为我撑个主子的排场,但你家姑娘我啊,是一个侯府大门都出不去的人,要这莫须有的面子有什么用?
比起这个,自然是哥哥不受冻要紧,这天变得这样急,哥哥那天又走得匆忙,定然没带厚衣服。若我能送,自然早送了。”
说完,忆起往事,白沐真又不由叹气:
“也不是没送过,可从姨娘在的时候起,给哥哥送了这么多次东西,想了多少法子门路,就没一次能到哥哥手里,这么多东西,姨娘做的,我做的,不知便宜了谁去呢。”

第19章 真心
彩霞跟着白沐真的时间短,不知还有这顿官司,气得骂道:“这帮狗奴才,连主子的东西都敢贪墨。就该告诉侯夫人,把这帮奴大欺主的奴才,通通发卖出去!”
这时门口的小丫头打帘道:“云容姑娘来了!”
彩霞顿时收了声,她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侯府一等大丫头,有外人在,是绝不会这么大声嚷嚷的。
白沐真也收拾了自己的针线活,摆出一个娴静端庄的模样等着人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不施粉黛却美艳动人,眼角弯弯,笑意盈盈的佳人走了进来。
“给五姑娘请安。”姜云容福了福礼:“姑娘找我,可是有什么吩咐?”
白沐真盯着姜云容的脸看了好一阵,才有些恍神地说道:“彩霞,给云容姑娘看茶。云容姑娘坐,尝尝今年新出的雨前龙井。”
她这几日听了好些传闻,都是关于哥哥和他书房丫头云容的,传的都是哥哥如何宠爱于这丫头,迷得连书都不读了。
云容又是如何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给大公子做衣服,还千求万求得了恩典,追到国子监去,去了后大公子不仅没恼,反而亲自出来接的人,诸如比类云云。
因而白沐真请云容过来说话,一则是为了给哥哥送些新做的厚衣服,二则是为了亲眼见见这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美自然是极美的,即使不施粉黛,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不知性情如何?
可千万不要像哥哥新娶的嫂嫂那样才好。
白沐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姜云容。
既然五姑娘都让坐了,姜云容也没有非站着的道理,她从善如流地坐下了,心里想着,早点说完,她好早点回去追婉娘传。
白沐真让朝月取了个大包袱出来:“天凉了,我给哥哥做了两件厚衣服,一件斗篷,劳烦姑娘下次去国子监的时候,帮忙带去。”
姜云容本来因为熬夜,还在忍不住打哈欠,一听,顿时来精神了,眼睛直发亮,忙不迭地答道:“给大公子的?好啊好啊,我来送我来送!”
本来她还在愁啊,后天出门要给白亭山送什么好,既然都拿人当出门券刷了,空着手去怎么行,可不就露馅了。
但若要让她每次出门,都想个合适的东西去送,那可真是太费脑筋了。
五姑娘可真是个大好人啊,主动帮她准备好了东西,那这次她可就轻松多了。
想到要去见哥哥,就这般高兴么?
白沐真从姜云容的话语中,感受到的是真心实意的喜悦。
而这喜悦透露出的分明是真心。
有个姑娘真心实意地惦记着自己的哥哥,总比居心叵测接近自己的哥哥好。
白沐真打开包袱一件件展示给姜云容看,看完再原样包起来问道:“哥哥在国子监可还好?昨日去可见着人了?”
姜云容接过那沉甸甸的包袱:“见着了,五姑娘放心,大公子好着呢!”
白沐真心中微惊,真见着了,看来那哥哥亲自出门来接的传闻也是真的。
“不知姑娘下次去是什么时候?”白沐真又问,看着外面的天就忧心:“这天一日凉过一天,若能早些去就好了。”
姜云容猛点头:“是呢!我巴不得今日就去呢,哎。不过我自己说了不算,我后天去,定一大早就出门给大公子送去,五姑娘放心,一定送到,以后五姑娘有什么要送的,也一并给我,必不负所托。”
姜云容说得真心实意,她的确巴不得天天出门呢。
因着她这真心,白沐真对姜云容说话都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我见姑娘投缘,长日漫漫,云容姑娘若得闲,可常来与我说说话。”
“好啊,好啊!”姜云容忙不迭答应了。
她每日困在前院书房一亩三分地,也有些无聊,能多个去处,也是好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正聊些闲话,一个小丫头突然忙慌慌地跑进来:“五姑娘,少夫人往咱们这儿来了。”
白沐真立马站起来,顿时脸色都变了,对姜云容道:“我也不留你了,下次再请你来说话。朝月,送送你云容姐姐,从后门走,彩霞,换壶茶来。”
姜云容正捧着茶喝,朝月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拿起包袱,拉起姜云容就跑,直到被送出后门,捧着个茶碗的姜云容才反应过来,小丫头口中的少夫人,是白亭山的夫人洪冰双。
姜云容对洪冰双丝毫不感兴趣,能不见,她还求之不得呢,一手捧着个茶碗,一左一右扛着两个大包袱,溜着弯,高高兴兴地回前院书房,接着刷话本子去了。
姜云容前脚刚走,洪冰双后脚就进了五姑娘的小院。
洪冰双内心是不想来的,她跟白沐真这个木头,真的是没什么话好说,玩不到一块儿去。
但她思来想去,姑姑说的对,要想见到亭山表哥,除了来找白沐真,她还真找不到其他办法。
前院她是不敢去了,乌明珠前几日对她的整治,把洪冰双完全吓破了胆,每每想起来,半夜都能做噩梦吓醒。
洪冰双在洪家无法无天地长大,从小到大,吃过最大的亏,也不过是淘气爬树,从树上摔下来,蹭破了一块油皮,何时吃过这种苦头。
洪冰双意识到,在侯府其他人面前,她或许可以耀武扬威,但在侯夫人面前,她的少夫人身份,她的洪家女儿的身份,都不管用了。
侯夫人完全可以像她随手处置一个奴婢一般,随手处置了她洪冰双。
洪冰双在心里对侯夫人乌明珠生起了深深的恐惧。
她虽是个疯子,却是个识时务的疯子,她惜命得很!怕死的很!
连杀云容这事儿,她都可以先放一放,什么时候遇到,顺手杀一杀得了,特意到前院去杀,自己是玉,云容是块石头,为块破石头把自己的命搭上,划不来。
洪冰双进了屋,随意地朝白沐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沐真,又在绣东西呀?你这绣的什么呀?”
白沐真抬起头来,温柔羞涩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又接着低头绣起来。
彩霞端了壶新的茶来,低眉顺眼地递给洪冰双一杯:“少夫人请喝茶。”
多的一句话不说,又立在白沐真后面当哑巴。
连句吉祥话都不会说,奉承人都不会,所以说洪冰双真不想来,从五姑娘到丫头,这栖梧院上上下下都是木头。

第20章 投桃报李
洪冰双接过彩霞端来的茶,喝了一口,嫌弃地推到一边:“这什么茶?连味儿都没有!也太难喝了!”
“是龙井,少夫人。”
彩霞表面恭敬地说着,内心暗暗翻了个白眼,好几年的陈茶都快长虫了,都过了茶气了,能好喝就有鬼了。
本来都要丢了,又被自家姑娘留了下来,说有用,如今,可不就用上了。
听到洪冰双直白地嫌弃自己的茶不好,白沐真也不生气,又笑了笑:“嫂子,劳烦你往旁边坐坐,挡着我的光了。”
“哦。”洪冰双坐远了点:“沐真,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白沐真认真答道:“哥哥在国子监苦读,一向勤勉,春闱在即,更是不可懈怠,嫂子莫急,估摸着过年总该回家来的吧。”
洪冰双一听,简直要绝望了,现在才十月,过年才回家,那不是好几个月后才能见到亭山表哥。
亭山表哥怎如此狠心!
娶了自己回来又不闻不问,是根本已经忘了自己这个夫人了吗?
那她费尽心思嫁给他,还有什么意义。
她可没这耐心,等不了这么久。
她想他想得都快发疯了。
洪冰双怂恿着说道:“沐真,过几日是我生辰,你给你哥哥写封信,请他回来好不好,我请你吃八珍楼的十八宴。”
八珍楼的十八宴,足足十八两银子一席,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
但洪家,从太祖起,就是皇商之一,职位虽不高,家中银子却是多。
因而洪冰双的嫁妆,那也是非一般姑娘能比的丰厚,八珍楼的十八宴,对她来说只是平常消遣。
相比之下,白沐真虽贵为侯府姑娘,却不仅没吃过十八宴,甚至连八珍楼也没去过。
但白沐真不为所动,反而问道:“嫂嫂何不自己写?”
“我写了,你哥哥不回信嘛。”
洪冰双不止是写了这么简单,她每天写一封,然后派小厮去送,风雨无阻,日日不落,结果大公子连半句话半张纸头都没有给她送回来过。
“那定是哥哥事忙,我们便不去扰他了吧,嫂嫂,嫂嫂若无事,便给哥哥做身衣裳吧,哥哥回来见了,定然欢喜。”白沐真规劝道。
洪冰双一下子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我可不会做衣裳,看见针就头大。再说了,府里又不是没有绣娘,他还能缺衣裳穿?
沐真,你是不是不肯帮忙?我一年就过一个生辰,你也不肯帮,你这个人,不过写封信而已,也不肯写,怎么这么自私这么没爱心!”
彩霞见洪冰双这架势,怕她一言不合就动手,少夫人爱用鞭子抽人这事儿,府里早就传开了,自己姑娘这娇滴滴的模样,若真打起来,肯定会吃亏的。
以防万一,彩霞一个眼色,几个丫头上点心的上点心,添茶的添茶,隐隐将五姑娘和洪冰双隔开,若真打起来,她们人多,方能护得住姑娘。
彩霞上前福了福礼道:“少夫人真是误会我们家姑娘了,大公子醉心学业,我们姑娘写的信也从来不回的。”
白沐真也回道:“嫂嫂确实误会我了,哥哥不仅不回信,轻易也不回府,我轻易也是见不着哥哥的,上次见他,还是几个月前,我病了,哥哥来探望才见了一次。”
所以嫂嫂你不要老来我这里了,你来我这里,也见不着哥哥呀!
白沐真只差没明着说这话赶人了。
谁知洪冰双眼珠转了转:“你病了,他便回来了?那你让人去给他传信,就说你病了。”
白沐真简直是哭笑不得:“可我明明没病啊,哥哥回来,不就露陷了吗?”
“那你不会装病吗!”
“我为什么要装病呀,嫂嫂,哥哥忙着春闱,我们不去打扰可好?”
所以白沐真就根本不想招待洪冰双,因她这人,说话做事都不太能搞得灵清。
会试在即,这个时候不好好让哥哥读书,老是想着让他回来做什么,真是分不清主次重点。
洪冰双看看白沐真,知道她是不会帮忙了,但她也不能像是对下人一般,打白沐真一顿出气,因而气呼呼地抬脚就走。
哼,让你装病你不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要让一个人生病还不容易,洪冰双气冲冲地边走边想,她起码有八百个法子能把人给搞病搞残搞死了。
但是不能太过显眼,毕竟是亭山表哥的妹妹,被亭山表哥发现就不好了,最好还是要隐蔽不被察觉,能让白沐真缠绵病榻一直起不来就更好了。
这样,亭山表哥就会一直留在侯府,她也就能日日得见一解相思,洪冰双思索着。
送走洪冰双,栖梧院一屋子人从主子到丫头都松了口气。
彩霞一边收东西一边心里嘀咕道,也不知洪家怎么教的,说起来也是五品官家的女儿,怎么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跟个无知村妇似的,居然还唆使自家姑娘公然扯谎,不知道的,还当洪大人这官是买来的。
不过彩霞也就敢心里想想,说是不敢说的,白沐真看起来软,但是小院里规矩极严,洪冰双再不好也是主子, 是侯府的少夫人,不是她这个做下人的能当面嚼舌根的。
但她见自己姑娘每次见少夫人,都得耗精力敷衍,因而出主意道:
“姑娘,刚刚云容姑娘在,你何必急着送她走,若她在,少夫人把心思转到她身上,以后说不得少夫人就没空来咱们这儿了。”
彩霞都想找个人给少夫人洗洗脑袋,缠着她们姑娘做什么,想要见大公子,不是有个现成的例子在么,少夫人你不会跟着学么?
明明是个立竿见影的好主意,白沐真却道:
“彩霞,我知你在想什么,但这祸水东引的法子以后万不可再想,这侯府里,最难得的就是真心,云容既真心对我哥哥,我自然要投桃报李,真心护着她。
正如你真心对我好,我都记得,以后必给你找个好夫婿,不让你受苦。”
彩霞刷地脸红了:“哎呀,姑娘,你说什么呢。少夫人也不一定会把云容怎么样吧。还有妻妾和睦,如姐妹一般的呢。”
白沐真难得严肃起来,脸上没有办点笑模样:
“彩霞,没有这样的妻妾,你记住了,以后你若要嫁人,只能是做正头娘子,否则,便是进宫做贵妃娘娘,我也不会放你走。”
彩霞一个大姑娘,实在是被自家姑娘臊得不行,什么嫁不嫁的,不是在说别人吗,怎么三言两语就绕到自己嫁人的事情上了,这是姑娘家能聊的吗?
“哎呀!姑娘,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彩霞捂着脸,跺跺脚,羞红着脸跑了。

第21章 南珠
姜云容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后还有这些官司,她又过了两天吃吃喝喝睡刷话本子的悠闲生活,五福派六宝来给她传消息了。
“明儿得早起去番市巷,卯时三刻就得出门,哥哥让我问姑娘,明日可要出门。”
卯时三刻,那不是还不到六点钟?
她上辈子做卷王的时候都起不了这么早,姜云容很是犹豫了一番,最终咬咬牙道:“去的去的,卯时三刻,忘不了,必定准时到。”
一个是既然答应了五姑娘,怎么好食言,还是要赶紧把厚衣服给白亭山送去。
另一个就是她看完婉娘传后,入坑太深后劲太大,看其他戏本子都没了滋味。
婉娘杀伐决断干净利落,又美又飒,也不知是南平夫人是哪路奇女子,能写出如此好看的故事来。
得去找书店老板问问,南平夫人还有没有其他作品,她都要买回来一一拜读。
因担心自己第二天起不来,姜云容千叮万嘱,让琥珀和琉璃一定要将自己挖出来。
第二天到了卯时一刻,姜云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被琉璃按在梳妆台前洗漱。
啊!这么早,鸡都没叫,拉磨的驴都没起,她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啊,真是作孽。
说好了这辈子躺平不卷的,姜云容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时间太紧了,琥珀和琉璃,一个给她梳头,一个给她塞早点怕她饿。
姜云容吃着琥珀塞的龙眼小包子,含糊不清地说着:“琉璃,就不化妆了吧,反正戴着帷帽,也看不清楚。”
“那怎么行,姑娘你今日要去见大公子,妆容怎能潦草。”
琉璃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姑娘平日里惫懒疏懈也就罢了,今日去见大公子,可千万要打起精神来呀。大公子见了姑娘的花容月貌,必然高兴。”
琉璃巧手修饰,只觉云容这张脸又美出新的高度,也不怪大公子谁都看不上,独看上云容一人。
琉璃年纪大些,不像琥珀年纪小懵懵懂懂的,大公子不近女色难亲近,琉璃虽也是美人,但在前院书房众丫头中,模样也不算出挑,因而自认没这个本事,能得大公子青眼。
特别是云容来了后,她更是连争一争的心思都生不起来了。
但若不能傍上大公子,被发卖出去,是迟早的事儿,琉璃冷眼旁观,傍上云容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以云容的容貌,只要大公子不瞎,将来当姨娘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运气好点,说不定又是一个洪姨娘。
前几日桂嬷嬷挑人来伺候云容,琉璃便自告奋勇,争来了这差事。
有人酸她放着好好的主子不伺候,自降身份去伺候个奴婢,她也懒得和那些蠢货见识。
都是伺候人,伺候谁不是伺候,再说了,是主子还是奴婢,不就是大公子一句话嘛。
不趁着这时候在云容面前站稳脚跟,等她真成了洪姨娘这样的人物,身边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琉璃这几日默默观察下来,云容是个良善人,她所求也不多,只盼着云容得宠得势后,能放她赎身出府,前几日家里传出信来,和她儿时定过亲的竹马还在等她,她是一定要出去的。
因而琉璃比云容还盼着她能得宠,卯时三刻,送云容出府的时候,除了五姑娘准备的包袱,琉璃又给云容又塞了个小包袱。
“这什么呀?”云容晕乎乎地接过来。
琉璃扶她上了马车,暗戳戳地说:“包袱里是全套衣服,便是一时激动,脏了破了,姑娘也大可不必顾忌,别担心,还是要大公子尽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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